百里衡居然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如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感觉就像卧底泄露,要被处决了一样。如雪微微往达王百里溪边上移了移,心神不宁。
皇帝依然声音威严地道:“今儿之题为如何选才,朕总以为百官推荐的状元,实不能达到选才之真正目的,太多不足,今儿就来议议这个吧!”
百里溪立刻探向了如雪,探问道:“有什么办法?”
如雪不由叹气,这个国家竟然连封建社会的科举都没有实行。估计东方如霜嫁的状元公,还是东方向宇一手捧出来的。看来这朝中势力,必是箭拔镥张,连皇帝也有些恐慌了。
如雪轻声地道:“第一:先在全国设私塾,让百姓都有机会受教。第二:每三年举行一次乡试,考中封为秀才,秀才参加考试,考中为举人,举人参加考试,高中为进士,再从进士里根据其成绩的好坏,选拔出状元、榜眼、探花。试题由专人拟,卷子封名批阅。层层选出来,只要官员不动手脚,应该是个人才。”
百里溪笑歪了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提笔将如雪说的一字不漏的写下来,急忙起身亲自送向皇帝的手里。
边上的百里衡将写好的纸递给了边上的太监,低声道:“你是何人?倒是挺有才气,怎么进的达王府的?”
如雪低着头作揖地道:“禀王爷,是裴相爷的公子为草民引荐的。”
“呵,难怪老四这么胸有成竹!”
“嗯!溪儿的主意真是不错,只是这些百姓如此愚钝,如何学得会?”
百里溪吞吞吐吐地道:“这个…这个儿臣以为…”
百里溪的目光飘向了如雪,又是示意她起身。如雪无可耐何地起身,上前跪禀道:“皇上,天下兴亡匹夫有者,如果百姓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必定会尽心去读书。而且百姓们有了希望,一定更加拥戴皇上。再则,草民斗胆一言,一味的世袭,只会让那些出身世家的公子哥,更加的不求上进。”

[女警也风流:第十二章使坏成功]
皇帝笑道:“平身,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见识。你叫什么名字啊?想不想入朝为官?”
如雪起身回禀道:“草民姓顾名澜,波澜壮阔的澜。谢皇上恩典,入朝为官草民恐怕不能胜任。草民肯请皇上,让草民到刑部就个职,当捕快也行。”
皇帝皱眉不解地道:“你,想当捕快?呵,这可真是奇怪了,你还会打斗吗?抓犯人可不容易!”
如雪心想你要是给个刑部尚书当然更好,正色道:“是的,皇上,草民练得一些抓贼的小本领,草民从小喜欢这些,若是破个小案子,不成问题。”
百里衡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瞧着如雪,总觉着几分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见她能说出这些点子,心想定是个人才,道:“父皇,那就让他到刑部试试,儿臣看他倒是可造之才。”
百里溪急忙拉过如雪道:“不行,父皇他可是我千挑万选的,他还得陪着儿臣谈诗论画呢?”
皇帝目光炯炯地盯着如雪,将信将疑地道:“哦?他还会谈诗论画?做首来让朕听听,若是人才,朕就破格提拔你。”
如雪猜想这年头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肯定是要砍头的。但是为了东方一家门,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只有走进刑部,才会了解真像。如雪佯装幼稚地道:“皇上,你是说,我要是做得好,你让我到刑部当官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皇上讨价还价?”边上传来了一阵冷喝声。
如雪侧目探去,猜测着是诚王百里辛,脸上似结了一层冰,目光锐利,闪着寒气。如雪急忙战战兢兢地道:“草民不知宫里的规矩,请皇上恕罪!”
皇帝淡淡地道:“恕你无罪,若是你真是文武双全,朕就提拔你到刑部员外郎。但是,你还得跟朕的侍卫过个招,让朕看看,你是不是真才实料。”
如雪应承道:“草民遵旨,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知者必怀仁。”
“好,好一句板荡识诚臣。到院里,看看你的武功如何?摆驾!”皇帝像是十分的兴奋,立刻起身,出了门。
百里溪眉头紧蹙,拉过如雪道:“你就输了算了,本王一定给你更多的俸银。”
如雪扯了扯嘴角,心想你这块跳板也不错,不过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强。在百里溪耳际轻声道:“王爷你放心,草民就是去为官了,也是王爷的人。无事时就陪着王爷,再说草民要出人投地了,还不是王爷的功劳。”
“四弟,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父皇等着呢!”百里衡嚷出了声。
百里溪一脸的无耐,真懊悔带他进宫,现在皇帝这么兴奋,也只能如此。如雪始终不敢去看百里衡,怕被他识破。
“你们哪个跟顾澜对阵啊?”皇帝不急不缓地道。
边上的一个侍卫道:“臣愿意!”
如雪赤手空拳,那个侍卫见她个小,目中无人。如雪将袍角塞在腰间,转了转手腕,转了转脚腕,扭了扭脖子,又是抬了抬腿,扭了扭腰,让边上的人一脸怪异。小孩子起哄道:“快打啊,还磨蹭什么?”
那个大汉向如雪逼来,如雪趁其轻敌,抬腿一个左勾,让他踉跄了数步。他这才一脸戒备起来。如雪可是跆拳道的高手,她的新式拳脚,让侍卫手忙脚乱。索性扑了上来,抓住如雪的手臂,如雪抬腿对着他的裤档攥了过去,那人立刻抱着下身,缩蹲了下去。
“你…你也太恨了吧!”侍卫快哭出声了。
如雪心里直乐,心想:“谁让你这么高大,还是大内侍卫,贼有这样的伸手,还不成江洋大盗了。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皇帝老儿吧!”
“对不起啊大哥,我是本能反应。不过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是万里选一挑出来的,我对付那些普通百姓绰绰有余,在大哥面前,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皇帝摆手道:“行了,虽然赢得不是很光彩,身手倒也敏捷。你多大了?想不到如此本领,不容易。“
如雪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回禀道:“草民十七岁了!”
如雪怕皇帝嫌她小,索性都报了一岁,反正已经欺君了,欺一次跟欺二次也没什么区别。皇帝思忖道:“年纪的确尚小,既然你喜欢刑部,那就跟着宁王,好好的干。朕金口玉言,那就封你为刑部员外郎吧!宁王,你可要好好教着!”
百里衡恭敬地道:“是,儿臣一定好好栽培他!请父皇放心!”
如雪差点惊叫出声,她没想到刑部是宁王百里衡管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雪真想大呼一声:“天啊!这个百里衡不像是剩油的灯。”
太监尖声道:“还不领旨谢恩!”
如雪只好谢了恩,重又立在了百里溪的身侧,不敢抬头。皇帝又道:“达王今儿的表现最佳,朕赐你如玉一枚。尔等都是皇子皇孙,要心中装个国字,明白吗?”
“谨遵父皇教诲!”乌央央的又全都跪下了。
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出了院门,所以人都长吁了口气。如雪倒挺佩服这个皇帝,企码还有点忧患意识,不像他的儿子,就知道游手好闲。
百里辛冷哼了声,出了院。那个福王百里慕始终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百里衡淡笑道:“恭喜四弟,顾澜明天刑部见了。”
如雪做贼心虚,总觉着百里衡的表情怪怪的,她急忙闪开了眼神,佯装一副傻兮兮的模样。几位王爷一走,那些小辈,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着如雪,怎么才能学会她的武功,被百里溪喝哧了一声,全跑回了书房里。
百里溪夸赞道:“今儿亏了你,本王终于在父皇面前,得了一彩。走,去见母妃,她一定高兴坏了,说不定会给你很多的奖赏呢!”
如雪正想会会这个皇贵妃,如雪有些怀念从前,将警官证往嫌疑人面前一晃,威慑十足,干脆利弱。现在还得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还没有人生保障。
沿着宫道行了数百米,一个太监在门口翘首等待,谄笑着上前道:“王爷,娘娘正等着您呢?听说王爷得了皇上的赏赐,娘娘心花怒放。老奴也贺喜王爷了!”
百里溪满眼得意洋洋之色,吭了声,快步进了院门。院正中是五开间的殿阁,殿阁前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院,青砖铺地,唯有墙角种着几棵腊梅。此时叶正渐黄。
百里溪让如雪在外候着,自己则叫唤着进了门。如雪听得里面一阵母慈儿孝的亲腻的声音,眺望着远方,想起自己的父母,徒添一丝伤感。当年这个年纪,在家也是公主。突又淡然一笑,都是二十六的人了,就是给她机会,她也矫情不出来了。
“传顾澜进殿!”身后传来了太监的传唤身。
如雪理了理衣服,又拎了拎衣领,低着头镇定自如地进门。余光中只见一个贵妃,一身紫色华服,端坐在正中的皇椅上。
“草民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起吧!抬起头来,听本妃瞧瞧!”贵妃淡淡的命令道。
如雪缓缓地抬起头,在如雪的眼里,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她看似柔和的目光,却似X光线,有着穿透力。她也很美,高贵冷傲,加之衣着的衬托,雍容华贵。
“你是哪来的?什么出身啊?”“回娘娘,草民来自浔河镇,只是普通百姓。”
“是嘛,容貌也不错,今儿你立了功,本妃向来是功过分明的,来人,赏银一百两。以后,你可要好好助达王,本妃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明白吗?”她的口吻依然是命令,隐约中还藏中警告。

[女警也风流:第十三章颓废世界]
雪跪谢道:“娘娘,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侍,王爷对臣有知遇之恩,臣定当义不容辞。”
“好,说得好。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下去吧,溪儿留下,母妃有话问你!”贵妃虽说了好字,但是目光还是那样凛洌。如雪知道她这样的女人,决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
如雪退出了门,太监将银子递上。如雪取了二十两塞给了他,一脸讨好地道:“请公公笑纳,有事还请公公替小的美言几句。”
老太监笑睨了她一眼,翘着兰花指,点了点如雪的额头,几许爱暖地道:“你小子还真是懂事,长得也俊,还会来事儿,公公我一眼就喜欢你。”
如雪只觉着全身起了鸡皮瘩疙,脸儿微微一颤,扯了扯嘴角。指着门道:“公公,我去外面候着,有事您唤我!”
“去吧!”如雪撒腿就跑出了门,立在门口,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恼怒地道:“变态!”
过了半晌,百里溪才从里面出来,出来时脸上已无了喜色,还似有一股怨怒。如雪猜想一定是被贵妃给训了,一个对他寄予后望的玩耍权势的女人,是决不会让他放任自流的。
百里溪急步出了宫,上了马车后,一声不吭地紧闭着双眸,靠在车壁上。如雪小心地拭探道:“王爷为何事烦恼,不妨说出来,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
百里溪突得睁开了眼睛,愤愤地道:“你说母妃这是怎么了?对谁都猜忌个没完。当本王是三岁的孩子,要求这,要求那的。也不经本王的同意,就给本王定了亲,下个月生辰之日就是我成亲之时,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告诉我,岂有此理!”
如雪劝道:“王爷,娘娘一定是为你好。你就别生气了,看得出娘娘,对王爷是寄予厚望的。王爷有这样的母亲,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百里溪依然紧皱着眉心,稚嫩的脸上罩着怒气,有些烦乱地捧着脑袋道:“烦透了,以后再也不进宫了。本王难道连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还当什么王爷,就像个傀儡,连裴坚的话也得听,不过一奴才,本王还要听他的,气死我了。”
如雪闪了闪眼神,又似不解地道:“裴坚?裴相爷?昨儿我在相爷府,与裴公子走到那叫什么虎吟阁门口,就被相爷斥责了一顿,看来相爷很不简单啊!”
百里溪恼怒地道:“本王看他是野心勃勃,亏母妃还这样信任他。”
别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而当事人却一无所知。如雪又有些不解,这么重大的事,难道皇贵妃没有告诉他?若有所思地道:“那么王爷可要小心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权势之争,尔虞我诈,步步惊心啊!”
百里溪惊叹道:“你跟我年龄相仿,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处置?”
如雪正色道:“王爷,这不是谁想不想的事,而是取决于王爷自己。如果王爷喜欢,那就抓住机会,也许你会在几个兄弟间脱颖而出。如果王爷只喜欢潇洒一生,无忧无虑,
那…顾澜多嘴了,若是让娘娘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
百里溪摸着下额,思忖道:“你的意思是说,母妃跟裴坚都是为了本王能坐上那个位置?顾澜你真是聪明过人,哎,本王也没想过,如今本王只想好好玩玩!”
如雪趁机道:“但是裴相爷已经行动了,不然东方向宇一家为什么被打入大牢,还抄了家呢?”
百里溪一些厌恶地道:“这是裴坚使阴,他屈居东方向宇之下,加之东方向宇为人傲慢,他当然要除之而后快。只是证据确凿,的确有通敌文书,铁证如山,正好逮着机会。可能过不久,东方向宇要人头落地了。”
如雪惊声道:“杀头?那家人呢?”
百里溪戏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砍你的脑袋。东朔国的律法难道你不知道吗?通敌之罪,满门服诛,家丁分到各家为奴。亏你还想去刑部,明儿还是跟宁王,好好学着吧!我可告诉你,别看我二皇兄,一脸和气,办事可是极严格的。”
如雪只觉着脖子后面冷风“嗖嗖”,说不定这一进刑部,是去自投罗网。连诛,先前还有点不当回事,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怕。如雪心口一阵乱跳,不是怕死,而是这种惨况让她难以想像。
如雪的心情一时低落了下来,回到王府没多久,就请示去了百花居。心想也只有等明天正式上任,去调查一下实证。如果东方向宇真的通敌卖国,那真是铁板订钉,放在哪年哪月都是要处置的,只可惜了无辜的家人。
如雪漫不经心地刚踏进百花居的门,裴昕就迎面而来,笑探道:“贤弟,果然是守信的人,说来就来。我在此已等了你许久了。过来,喝二杯如何?”
如雪反感地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风花雪月,裴公子有空还是多读点书,以后或许就要科考取士,凭实学为官了。你觉得呢?”
裴昕一脸莫名道:“你不高兴了?还是有心事?看你脸色不好。一早送行礼到王爷府,听说你进宫了,进宫受屈了?”
如雪又觉着对他凶有点于心不忍,他不是坏人,只是太懦弱了。如雪语重声长地劝道:“公子,你现在的年纪是勤奋好学的时候,虚度光阴,玩物丧志,将来你会后悔的。快回家去吧,有空顾澜登门谢公子大恩。”
裴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清咳了声,缓和自己的尴尬,淡淡地道:“告辞,有空再叙!”
如雪望着他匆匆出门的身影,不由的摇头。环境造人,这样的他也不是个例,而是东朔国的悲哀。
老鸨表情夸张地上前道:“哟,公子,你真的来了,晴儿一直等着你呢?来人,快将晴儿叫下来。公子,我都不敢让她抛头露面,这丫头就指望你了。”
如雪双手环胸,淡淡地道:“本人明天要去刑部任员外郎,初去会有些忙,但是晴儿的事我会管到底。再说晴儿年纪尚轻,身材条件还未发育成熟,所以呢,你要好好培养。请个先生教她识字,最好呢弹琴、绘画样样精通一二,我会经常来指点的。我敢保证,不出二年,她会成为你的顶梁柱!”
老鸨有些不解地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还要识字?弹琴?绘画?公子,是不是太难了些?身段好,有人疼就行了呗!就是那些府里的小姐,都是不读书的,这个…”
如雪斜了她一眼道:“独俱一格你懂吗?就你们这样的妓女,只能算是低当产品。粗俗鄙陋,谁说女人就不能读书了?就这么着吧,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今天赎她出去,说吧,要多少钱?”
“公子,不,大人,赎她恐怕不行了,东朔国是有律法的,一日为妓,终身为妓。老身听你的,立刻给她请先生。”
晴儿匆匆下楼,感激涕淋地泪眼婆娑,跪在如雪的面前道:“公子,你的话,睛儿都听见了,晴儿谢谢公子。”
如雪扶起了她,这世道简直是无话可说。轻叹道:“起来吧,师傅请进门,修行靠自身。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要了!”
晴儿连连点头道:“公子,我会好好学的,公子楼上请!”
如雪将自己的一点化妆技术都如实的教给了晴儿,还让她自己试练了数遍,才出门告辞。裴昕之流的不学上进,晴儿的悲惨病运,都让如雪很压抑,她感觉自己有一种责任。她也深深地体会到,想要改变这个社会,就必须强大自己的,就必须有权。
此刻,却又无计可施。女人想要权,在这个世道,唯一的可能就是给皇帝当妃子,而且要立争当个得宠的妃子。而这个是她决对接受不了的。那么唯有一条,男扮女装一辈子,爬到最高位子,虽然难了点,还要提心吊胆,但总比做个女人虚度一辈子好。

[女警也风流:第十四章刑部上任]
如雪回到王府已是晚餐时分,达王府里灯火通明,一进门就听到了丝竹声声,还有隐隐笑声。如雪的脚步顿了顿,听得仆人上前道:“公子,你回来了,宁王爷亲自给您送朝服来了呢!正在厅里等着您呢!”
如雪愣了愣,这才想到明日上任的事。但是宁王亲自送朝服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与提心吊胆。宁王怎么会给一个朝廷小官送朝服呢?应该没有这样的规矩吧,难道说他识破了自己了,如雪边寻思着,边硬着头皮随着仆人进门。
厅里摆着酒席,边上有丝竹演凑,如雪不得不叹服这古人的风雅的享受。绝不比现代的餐厅差,而且是现场演凑,真是不见不知其奢华。
宁王百里衡正与达王百里溪畅谈而笑,举杯而饮,如雪有些疑神疑鬼,感觉他们嘴里正在谈的就是自己。
“哟,顾大人回来了,顾大人这是干什么去了?”百里衡放下酒杯,不急不缓,声音高亢,目光却淡淡地盯着如雪。
如雪急忙请安道:“见过两位王爷,草民…草民去百花居了…”
如雪似极尴尬地,一种被捉个正着的表情,让他们开怀大笑。如雪不敢直直地抬头,她总觉着这个宁王来者不善。
“噢?顾大人喜欢百里居的哪位姑娘啊?”宁王又是一声淡淡地声音。
如雪感觉他的目光直冲她的脑门,她反而镇定了些,抬头淡笑道:“王爷也常去吗?小臣喜欢的不过是一个还未出名的丫头。”
百里溪爽朗地道:“二皇兄,你不知道,顾澜似有起死回生之术,普通的女人经她一调教,立刻脱胎换骨。顾澜的确是个人才,哈哈,样样精通。来,坐下。”
如雪推辞道:“两位王爷在上,那有小臣的坐位。”
宁王淡笑道:“坐吧,明日,你我就是同朝为官了。本王闲着无事,就来此,想先了解一下你的为人,不想达王为你说了一堆的好话,想必你真是个人才。”
如雪作了揖,坐在下首,丫环倒上了酒,她从容地道:“谢宁王,谢达王,小臣能有此良机,都是王爷给的机会。顾澜先干为敬,还请王爷多多关照。”
如雪抬起衣袖,遮住脖子,一口蒙下。饮了数杯,如雪有些头晕目眩,她忘了自己有这个酒量,却是不同的身体。怕露馅,未醉透之前,假意醉倒当场。
“哈哈,来人,将顾大人扶回房去。原来酒量这般差,酒风倒不错。皇兄,酒风见人品,顾澜是个爽直的人,皇兄找着这样一位助手,也是件喜事。溪再敬二皇兄一杯!”
如雪被人扶着微晃着出了门,宁王原本只是来探探口风,想摸清楚顾澜跟百里溪的关系。他总觉得这个顾澜不简单,弄不好到刑部,还是他们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枚棋子。
“那二哥就谢四弟了,要不是四弟,二哥也得不到这样的良臣。这刑部还真需要好好治理。四弟,今日二哥来还有一事,顾澜既已是朝中的官员,是万万不可能住在四弟的府上的。四弟,将如何安排此事呢?”宁王依然淡定自若,淡笑着。
百里溪有些可惜地道:“是啊,这有关朝庭之礼,真是舍不得他。难得碰到这么一位真正有才华的人,他既是二哥的属下,那就由二哥安排吧!”
百里衡喝了口酒,点头道:“好,这事就由二哥处理。”
如雪回到房里,被风一吹,早已清醒过来。关上了门,试穿着朝服。想不到倒很是合身,反正是工作服,只要能穿就行。如雪立在铜镜前,左右端祥了片刻,深深叹了口气,她还是觉着警服比较适合自己。
翌日一早,百里溪早已安排坐骑给她,这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如雪坐在车上,有一种士大夫的感觉,新奇中带着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