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在杨鼎错愕的片刻之迹,江哲早已步到墙垛边了,冷冷看着一名欲顺着云梯爬上来的吕布士兵,用手中的剑狠狠刺下,但是还有几名吕布士卒登上了城墙,虎视眈眈地盯着江哲。
“大人!”杨鼎立刻带人赶上,瞬息之间就将那些吕布士卒砍死,“大人!此处已甚凶险,请大人尽快离开!”
江哲淡淡看了一眼说杨鼎,环顾四周大声喊道,“诸君!哲与你等同在!杀敌!”
“大人…”英飞深深看了一眼江哲,看着那些死命攀上城墙的吕布士卒眼中凶光一闪,喝道,“大人所趋,便是我等虎豹营所至!诸弟兄!杀!”
随着吕布军登上城墙的人数逐渐增多,曹兵顿时压力大增,便是李典身上也受了不少创伤,待听到江哲的呼喊,李典抬眼一眼那个直直挺立在城墙之上的瘦弱身影,心中激发出强烈的斗志。
“诸君!先生犹不惧凶险,与我等同在,我等莫要让先生失望!随我来!”一声大喊,李典立刻聚其一批曹兵,将并州军死死压下。
另外一边,在李儒的指挥下虎豹营将士每三人为一队,固守一处墙垛,只要看到有人攀上,立即斩杀。
不得不说,并州军实力虽在许昌曹军之上,但是远远不及虎豹营将士凶狠,而且战的时间越长,那些虎豹营士卒虽是有些气力不支,但是却慢慢恢复了其往日的全盛实力。
尤其是司马鹄、周戍、孟旭、陈开、英飞等旧日的死囚中的领头人物,更是一人挡住十几名并州士卒且不露下风,反而是那些兖州军被虎豹营的疯狂与嗜杀吓住了。
吕布跨着赤兔在城墙低下冷冷观望着,同时也冷冷看着士卒们惨叫着跌下城墙,摔成肉泥,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攻下许昌!诛杀江哲!
“辱我太甚!”吕布紧紧将画戟握着,手上青筋迸出,若不是他不通步战,更不善于攻城,他早早就上去了!
不过他也明白,城墙之上江哲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若是自己贸然登上城墙,必然有几十甚至几百的弩弓等着自己。
吕布的猜测是对的,江哲从三国演义中就知道吕布的武艺恐怕是三国之中的第一人,单挑几乎无人能及,所以就算是许昌城墙险些被并州军、豫州军攻上,就算是自己亲自提剑杀敌,城楼处还是埋伏着整整两百的弩手,这是专门为吕布准备的!
李儒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得看着江哲一袭青衫变成了血衣,他从来没有那么担忧过一个人,但是在此刻,李儒好几次忍不住上前劝说,然而看着江哲绷紧的脸,坚毅带着沉重的眼神,李儒除了摇头叹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江守义!果然不曾愧对其名!
自从江哲将身边的护卫也一个不剩全派了出去,杨鼎便转行做了江哲的贴身护卫,不管江哲说什么,他都是沉默不语,不离开江哲半步。
若是江哲武艺高强奋力杀敌,平心而论,顶多只能说一句,尽职!但是现在江哲只是一名文若书生,提着一柄剑舞着那些在杨鼎眼中破绽百出的剑招,奋勇地杀向敌军,杨鼎心中有种难以言语的难受。
若是大汉朝多一些、不多几个江大人这样的官,自己如何会落草为寇?又如何会身陷牢狱?
不过杨鼎也暗暗有些庆幸,若是没有那三年的血腥黑暗的经历,又怎么会遇到如此高德的大人?
“大人…”杨鼎上前按住江哲的肩膀,轻声说道,“歇歇吧!城墙之上已无吕布士卒了…”
“…哦,呵、呵呵。”江哲看了看左右,见果真如杨鼎说得那般,露着一脸的疲惫,拄着剑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对一个只是长年呆在电脑前的人来说,杀敌…实在是一件太遥远的事情!
杨鼎深深看着江哲,看着他脸上的血污,看着他衣衫上的血渍,杨鼎大喝一声,“大人威武!”
“威武!”
“威武!”附近的虎豹营纷纷高喊,对江哲,就算撇开了那一饭之恩,他们如今也对江哲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一个人在意其实江哲的武艺就算来十个,也不及虎豹营的一名士卒…
“可恶!”吕布双目瞪得血红,看着己方将士败退,怒得一把拎起跑在最前的一名豫州士兵,怒喝道,“本将无鸣金,尔等安敢后撤?”随即竟将其狠狠砸在地上摔死。
环顾左右,吕布犹如魔王一般,怒道,“给我上!”
那些豫州军队的素质本来就不及吕布的并州军,闻言看看左右,竟无一人敢反身再战。
“无用!无用的东西!”吕布一怒之下,提戟立杀数人。
“吕奉先!”远处传来一声怒喊,竟是豫州刺史郭贡。
“我麾下将士也力战数个时辰,无功劳也有苦劳!为何擅自杀我将士!”
吕布看了郭贡一眼,暗暗平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闻鼓而前!鸣金而后!彼不尊将令!惧战滞后不前!故我杀之以肃军纪!”
郭贡看着吕布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惧怕,犹豫了一下说道,“许昌乃曹操重地,城固兵锐,岂是一日可陷?如今将士们皆劳苦疲惫,又是肚中饥饿,不若罢兵,明日再战!”
“明日再战?”吕布眼睛一瞪,指着许昌城墙气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有几次可以攻进去了,又被那江哲打回来,若是这两万豫州兵也为自己麾下并州军,江哲头颅早在自己手中!
郭贡虽然惧怕吕布,但是也是体恤自己麾下士卒,他刚才看得分明,自己麾下的士卒实在差吕布的并州军,以及那些许昌曹兵甚远,十名战死的士卒中有一半是自己的将士,只有两名是吕布的并州军,还有三名是许昌曹军。
至于那些黑甲士卒…
说句实话,郭贡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神,因为他没有看见任何一名黑甲士卒战死…
“鸣金!”郭贡对自己身边的传令官下了令便策马回营地了,不管吕布气得发黑的脸,或者是说他不敢看…
“误我!误我!”吕布气得大吼一声,充血的眼神看着那些从他身边退走的豫州兵。
“主公…”曹性犹豫着上前说道,“将士伤亡惨重,士气大减…再行攻城恐怕…”
“士气大减?伤亡惨重?”吕布冷着脸从嘴中将字一个一个迸出,怒声说道,“那江哲麾下伤亡不曾惨重?士气不曾大减?”
“这…”曹性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指指许昌城墙方向。
吕布狐疑地一转头,静静一听,忽然听到许昌城墙处传来士卒的喝声,“大人威武…大人威武…”士气竟不减反增。
“…不可能!”吕布喃喃地望着许昌城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是什么军队,一旦死人必然会减将士士气,死的越多,士气降的越快,岂有战死人反而增长士气的军队?
“这江守义竟然有这般本事?”吕布叹了口气,想起当日洛阳时答应王允诛杀董卓时趁机向他求貂蝉的往事…
“…秀儿已有夫婿,便是老夫为大汉社稷答应与你,秀儿也断然不会答应!况且守义身具大才,老夫很是欣赏…”
“大才…大才!”苦笑一声,吕布仰天大笑,笑声惨烈让麾下大将均为不解。
“撤兵!”
看着吕布黯然下令离开,郝萌眼中露出一抹奇异,自吕布入并州以来,这些将军可以说是看着吕布一步一步被丁原提拔上来,而吕布个人也是勇猛,作战在前,厮杀在前,往往那些外族只要一见吕布旗帜便纷纷逃亡,如今却是在此处一折再折…
江哲江守义…
郝萌等大将已经将这个名字深深记在心里。
“先生!”李典捂着自己的右臂向江哲报喜,“先生,吕布退兵了!吕布退兵了!”
“好、好!”江哲神情一松,险些跌倒,幸好身后杨鼎眼尖,一把扶住,“先生,可是力竭?”
“呵呵…”江哲有些尴尬地自嘲一声,“哲身子比较虚弱,说出来真怕大家笑话…”随即脸色一整,对城墙之上的士兵以及那些战死的士兵深深鞠了几躬,正色说道,“全靠诸将士用命,保许昌之安!哲在此谢过!”
“不敢!”城墙之上的士兵皆抱拳叩膝,虎豹营更在诸人之前。
江哲这才发现李典手臂上的伤,皱眉说道,“曼成,如此重伤还不快下去医治!还傻站在此处作何?”
我这不是给您报喜么…李典又感动又委屈,嘿嘿一笑谢过了江哲,一脚深一脚浅地下了城墙。
“显彰呢?”江哲看了看左右,都没有看到李儒的身影,顿时有些急了,“显彰!显…”
“先生莫再喊了…”只见喘李儒着粗气靠着墙垛半躺着,“我此刻连回复先生的力气都无…”
“别装死别装死!”江哲笑呵呵地过去轻轻踢了李儒一脚,得到李儒一个白眼。
“起来!”江哲伸手将李儒拉了起来,望着城外吕布军队缓缓撤退,江哲沉声说道,“显彰,今日虽保得徐州一时,然犹有后祸,你心中可有破敌之计?”
李儒沉吟一下,徐徐说道,“计谋一事,我早先便对先生言明,只是先生不肯用罢了…”
“你说的是…”只见江哲望着李儒,一脸的犹豫…
第一百三十章 一曲《凤求凰》!
“当真要这样?”
“不行不行…”
“可是…”
“先生!”看着江哲回来洗身沐浴之后就一直在刺史府邸转来转去,转得李儒头都大了,“您倒是给个准呀!”
“此事关系实在重…别学我说话!”江哲气呼呼地看着李儒,驻卫在两旁的杨鼎对周戍露出一股古怪的表情,但是周戍的嘿嘿笑声让杨鼎一阵无语。
“好好好!”李儒笑着走到江哲身边,咳嗽一声说道,“大人,一是毁许昌城外田园,但可保许昌安危;二是…”
只见江哲伸手止住了李儒的话,沉声说道,“但若是城外犹有治下百姓…”
李儒叹了口气,心中想到,先生什么都好,但是总在一些小问题上犯糊涂,即使城外还有些许百姓,难道能和许昌城几十万百姓想比么?
“先生莫要妇人之仁…”李儒低声劝道,“门下已将许昌附近百姓大多迁移入许昌,即便还有些许,也不过万…”
“万…”江哲看了李儒一眼,皱眉说道,“城外百姓亦是大汉子民,亦是许昌治下!岂可…”
“先生!”李儒有些怒了,重重说道,“一方乃是数十万百姓与六七千将士性命,一方仅仅近万百姓安危,孰轻孰重,先生难道看不出来么!”
周戍看着李儒对江哲怒喝,脸上怒意一闪,被杨鼎一把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是李儒第一次对江哲如此,其实江哲如何不明白其中深浅?但是那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李儒叹了口气,也不想逼得江哲太紧,拱手说道,“先生,今日政务且让我代为批阅吧,先生且先回府思量一番,明日我等先生回复,若是先生应允…”
话还没说完,就见江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慢慢走出大门,自然杨鼎周戍自然紧紧跟上。
“唉!”李儒走到江哲主位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岳父的话,恐怕二话不说便应允了自己的计谋,但是先生…
糊涂啊!当真糊涂啊!李儒摇了摇头,提起笔,嘴角却挂起一丝微笑,可是却更让自己甘心为其所用!
“哈哈哈!”
许昌刚经历了一场血战,但是城中的百姓却无半点惧色,甚至有些旧日青州黄巾的家眷为江哲助威。
“吕布?吕布何许人也?许昌有江先生在,那吕布能攻陷许昌?”
“可是听闻那吕布有两三万兵马,江先生只有一万啊…”
“怕什么?到时候老子亲自上!你别看我如今在此处贩菜,当日我也是夜袭江先生营寨的两千…咳咳,上好的菜啊,要的赶紧啊…”
“听说江先生方才将吕布击退了…”
“吕布?虎牢关的那吕布?”
“是啊!听闻有万夫不当之勇!”
“慌什么,有江先生在,你且安心!”
“…江先生不是只精通内政么?”
“(鄙视地看一眼对方)你…你新迁入许昌的?”
“额…是…”
“原来如此,这不怪你,我且来说与你听,当日江先生领三百精兵,夜袭三十万黄巾营地,啧啧…”
“三百打三十万?江先生莫不是去送死?”
“呸呸!你懂什么,江先生得仙人传授秘典,手一挥就招出数万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不是大贤良师张角…”
“咳,我今日有事,先走一步,日后再告知你…”
“喂…”
几条大街人声嘈杂,俱有这般言语。
乔玄本是听闻吕布攻城,出来看看状况,如今一看许昌百姓的言语,顿时眉头一皱,叹息着说道,“守义爱民,甚得老夫之心,只是观其如今在许昌的声望,日后怕是有些麻烦…罢罢罢,怜其才,老夫且帮他一把!”
乔玄摇着头走远了,忽然看见江哲远远走来,正想叫唤,见江哲一脸踌躇地自己身边走过,竟不曾打个招呼。
看着周围百姓眼中的敬意,乔玄看着远去的江哲,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微微一笑,抬脚回自己住处。
“我回来了…”到了自己宅邸,江哲几乎是用叹息的语气喊了一句,忽然他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自己宅邸深处传来,心中明白是蔡琰在府内弹琴。
但是奇怪的是,今日的琴声好似特别的缠绵柔情,令江哲不禁站在江府远中细细听着。
“老爷…”看门的老王颤颤走了过来,说了一声,“二夫人的琴艺不在其父之下啊…”
虽然江哲说了好几次了,让老王直呼守义即可,但是老王还是一口一个老爷,令江哲很是无语。
你也不怕我折寿!江哲很是无奈地看了老王一眼,“老王,你也懂音律?”
“略懂略懂,不及老爷与夫人万中之一…”只见老王脸上有几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笑呵呵地说道,“不过…老爷,此曲好似不像二夫人平日弹奏之曲啊,也不知道叫什么…老爷是否知晓?”
“咳!”江哲咳嗽一声,说道,“我自然知道!就是那…那个啥嘛!”边说,江哲赶紧向厅中走去,心中暗暗说道,你问我?我问谁?流行歌曲我倒还哼两句…
老王看着江哲一行三人走入厅中,笑叹着摇摇头,看了一眼内院,点头说道,“好一曲《凤求凰》…当真深得其中韵味!可惜心神不定…”
顺着琴声,不知怎么江哲就走到了蔡琰的起居之处,站在内院门口遥遥看着亭子中的那一抹丽影,杨鼎知机,早拉着周戍走远了。
“登!”忽然琴声一停,蔡琰一声惊呼,触电一般将手一缩。
“怎么了?”江哲慌忙跑了进去,见案上焦尾折了一弦,也不管蔡琰又羞又惊,一把握起蔡琰手腕,“伤着没有?”
蔡琰羞涩地低着头,又偷偷抬眼看着江哲脸上的焦虑,心中一甜,将手指轻轻伸出伸出,怯生生地说道,“夫君,不碍事的…”
“这怎么不碍事呢?”江哲指着蔡琰的手指说着,只见白皙修长的手指尖端已出现了一丝鲜红,随即便有鲜血溢出。
“你啊!也不小心点!”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竟将蔡琰受伤的手指放入口中…
“砰砰!”蔡琰掩住红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又是不敢置信,又是羞喜地看着江哲,指尖传来的温热感、尤其是江哲舌头不慎碰到所传来的触电般感觉顿时让蔡琰好似不能呼吸一般,胸口一阵起伏,全身瘫软…
“有那么严重么?你晕血?”江哲莫名其妙地扶住蔡琰,让其靠在自己胸口,细细看了一眼蔡琰受伤的指尖,笑着说道,“看,没事了!”
“…”直到此刻蔡琰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只感觉全身酸软使不出力来。
“夫君…”蔡琰怯怯说道,“夫君今日为何来妾身处…”
话语中好似有浓浓的幽怨一般,江哲顿时一脸的尴尬,回想起往日,好像自己回来后去的都是秀儿那里…
见江哲尴尬,聪慧的蔡琰立刻转变了话题,“夫君今日守城可顺利?”
“顺利?”这正是说到江哲郁闷之处了,战死了那么多将士,如何能说顺利?
摇头叹息了一下,江哲坐在席上,下意识地搂过蔡琰说道,“我带着他们上了战场,却带不得他们下来…”
蔡琰被江哲一搂,心中又喜又甜,闻言顿时一沉,看着江哲说道,“夫君莫要悲伤,妾身…妾身…”
看着蔡琰一副小女人态,江哲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就想对秀儿一样,边说边沉声说道,“昭姬,如果做一件事…一件舍弃万人能救几十万人的事…你说我该做么?”
蔡琰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江哲的意思,莫非夫君言的是许昌…
凝眉细细想了一番,蔡琰柔柔说道,“夫君,妾身不懂国家大事,但是一万与几十万还是分得清的,况且夫君为许昌守护…”
江哲眉头一皱,看着蔡琰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该舍弃那一万人,保几十万许昌百姓?”
“…不,妾身不是…妾身…”看着江哲的眼神,蔡琰竟有些慌了,随后竟小嘴一扁,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喂喂喂,你…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你,我们不是在讨论么…别哭别哭…”江哲一脸郁闷,赶紧开哄。
“夫君不怪妾身…”蔡琰怯怯地看着江哲,眼中饱含的泪水还有下落的趋势。
“不怪…”江哲扰扰头将蔡琰搂在怀里哄着。
“一万…几十万…”江哲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是啊…我是许昌守护…得保护治下数十万百姓…”
见江哲心情低落,蔡琰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夫君,你方才进来可有听到妾身弹奏…”
“听到了…”
听到江哲的话,蔡琰顿时心中一喜,羞涩地说道,“夫君…夫君可知是何曲?”
“…”看着蔡琰期待的眼神,江哲张张嘴,楞了半响说道,“就是那个…那个啥嘛!咦?一时之间还说不出来了,额,其实我懂的…”
“夫君真的懂?”蔡琰一脸的欣喜,不顾羞涩趴在江哲身上望着江哲。
“当然懂!”江哲一副我很行的样子,对蔡琰说道,“不就是…那个啥嘛!”
“恩恩!”蔡琰小脑袋不停地点着,“是《凤求凰》!”
“对对对!就是《凤求凰》!”江哲一脸的果然如此,见蔡琰又要开口,连忙说道,“恩,你弹得不错,那我问你,你知道其中其中的含义么?今日帮你温习一番!若是答不出我可要罚你哦!”
不想江哲这话正说到蔡琰心坎,只见蔡琰又羞又喜地说道,“夫君说笑了,此乃妾身所弹奏,妾身岂会不识…此曲乃是司马相如之曲,是其为博卓文君之心而倾心所著…”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看来没考倒你啊!”江哲笑呵呵地看着蔡琰说着,忽然心中感觉不对…
这个曲子…用来求爱的?
再一看蔡琰趴在自己身上,羞涩、期盼甚至带点惧色的双眸直直望着自己,江哲顿时咽了咽口水…
终于完成了,睡觉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儒的狠计!
次日,江哲早早就来到了刺史府,坐在位置上托着脑袋想着什么。
李儒徐徐走了进来,打了个哈欠忽然看见了江哲的身影,走过去问道,“先生,可曾想明白?”
“明白我早就明白了…”江哲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心中实在犹豫啊…”
“犹豫?”李儒眉头一皱,急急说道,“如今都到什么时刻了?先生还在犹豫?”
“左右为难,不犹豫不行啊…”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李儒脸色一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沉声说道,“就按我说的,取…”
“娶?”江哲看了一眼李儒,又叹息地说道,“不是啊,显彰,你不了解哲家中的情况…”
“家中的情况?”李儒顿时愣住了,自己这计谋毒是毒了点,狠也狠了点,可是和先生家中的情况有何关系?
“莫不是先生家中夫人…”李儒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啊!”江哲一拍大腿说道,“其实我心中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能拖尽量拖着,谁知道昨天…”
“拖?”李儒狐疑地看了一眼江哲说道,“如此大事岂能再拖?不如先生即可下令,我立即派兵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