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哲便叫方悦再陪陶应与糜贞回了徐州,彼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谁知道如今闹出这个事情来?
“夫君打算怎么办?”秀儿犹豫着问道,“陈先生也在徐州…”
江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两女,说道,“你们说呢?”
“咦?”蔡琰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疑惑着说道,“夫君是…是在问姐姐与妾身的看法?”
“晕!”江哲晃晃脑袋说道,“这里就你们两人,我不和你们说和墙说啊?”
“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蔡琰垂着头不说话了。
秀儿看了蔡琰一眼,心中微微一笑,她还不了解夫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样一想顿时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夫君,这等大事妾身等如何做得了主,夫君且自己拿主意,妾身会陪着夫君的…”
“妾身也是…”蔡琰弱弱地说了一句。
江哲叹了口气,也不知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能得到这样两位温柔贤淑的妻子,真是天大的福缘啊!
“不若我等归去?”看着两女,江哲说道。
“守义!”忽然有人在门外唤了一句。
江哲脸色微变,他听得出,那是曹操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江哲去开了门。
秀儿与蔡琰对视一眼,均往内屋去了。
打开门,江哲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外之人,忽然楞住了。
只见曹操头发衣服尽数湿透,但犹是站立在雨中。
“呵呵!”曹操好似一点也不在乎地说道,“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竟然下雨…呵呵!”
江哲深深看了一眼曹操,说道,“哲之宅邸离刺史府不远,当日还是孟德亲自选的…”
“…啊?”曹操顿时脸上尴尬,苦笑一声说道,“还是瞒不过守义,某乃是无颜面对守义,若是离去操又有不甘…”沉吟一下,曹操看了江哲一眼,叹息说道,“若不是守义你在屋内说了一句‘不如归去’,操也不知要在此处站多久…”
“…先进来再说吧!”江哲请曹操进去,夜间寒风刺骨,又兼一身衣服全部湿透,曹操冻地嘴唇发青,但是说话的时候仍然铿锵有力。
在火盆中投了几根柴火,江哲点起火,然后将火盆放在曹操身边。
“秀儿!”江哲对内屋喊道,“将榻上的长衫取来!”
“是!夫君!”秀儿在内屋应了一声,随即盈盈走出,将手中衣服交给江哲。
看着递到眼前的长衫,曹操深深看着江哲说道,“守义,可否原谅操?”
“…”江哲一皱眉,说道,“先穿上吧!”
曹操苦笑一声,接过长衫披上,又听江哲说道,“秀儿,取弄些酒菜来!”
“恩!”秀儿一颔首,走了回去。
没多久,秀儿就备好了一桌酒菜,然后自回内屋去了。
看了江哲一眼,曹操苦笑说道,“守义,当真不原谅操?”
“孟德!”江哲替曹操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沉声说道,“你在洛阳时言及你平身志向,当日哲如何说来着?”
“当日?”曹操细细想了一番,笑道,“当日操还怕守义笑话,不敢说与你听呢,当日操所言志向便是平天下之乱,匡扶汉室!守义你言…你言…”说着说着,曹操顿时愕然。
“哲言,若是孟德志向不变!哲当助你!”江哲淡淡说道。
曹操苦笑着喝尽杯中之酒,摇头说道,“志才等说的不错,想来是操此番惹怒了守义吧…”
“哲一人之怒何足挂齿?”江哲抿了一口酒,看着酒杯说道,“哲早间便说过,若朝廷为舟,则百姓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是当日出于考虑,不曾说的下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曹操喃喃念叨着一句,随即恍然大悟,“圣人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便是言此吧…文若也时常对操言,天下所重者,唯有民心尔…”
江哲看着曹操淡淡说道,“孟德为报私仇欲祸及百姓,更有甚者,你欲屠城耶?”
“这不是…这不是…操断然不敢如此!”曹操急忙解释道,“守义明鉴,操断然没有这般想法的…方才只是操怒火之下才会说得那言语,如今被雨一淋,再一思,早已没有了那般想法。”
“既然有一思,便有二思!随后付诸于行动!”江哲摇摇头,“孟德,不管如何,百姓无罪!天灾过后便是黄巾,黄巾之后便是你…徐州百姓祸事可不少!”
曹操沉默不语,过良久才说道,“守义,若是操只图陶谦,善待其民,你可会助我?”
“…孟德,你也知道,哲不喜争斗…”
“这事操断然明白,前番青州黄巾之事,乃是操离不得兖州,才让守义前去…守义,你当真要弃操远走?”
“…只是戏言!”
“如守义所说,既然有一思,便有二思!随后付诸于行动!”
“…”江哲白了曹操一眼,闷头吃菜。
曹操抱拳沉声说道,“操早早便知道守义非常人,胸中自有才华,操恳请守义助操一臂之力!”
江哲看了曹操一眼,“若是孟德言的是徐州之事,便不必再说了!”
“不不不!”曹操拱手说道,“徐州之事操自会处置,奉孝志才想必会助操!”
“当真要伐徐州?”
曹操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百善孝为先,家父之仇不可不报…不过操可以发誓,不伤百姓一丝一毫!只图陶谦!”
江哲想了一下,忽然想起历史中曹操好像也没得了徐州,好像是兖州出了什么事来着,彼便立刻回军了。
“既然你答应不伤百姓,那你去吧!”
“守义不…不会弃操他走吧?”
“其实哲也知道!”江哲叹息着说道,“要让天下太平,只有一条出路,便是统一!但是不管如何,祸及无辜百姓便是不对!不对哲便要说!”
“说…说…尽管说!”曹操现在是心中大定,暗暗说道,只要你不走,不管你说什么都好。
“守义可否与操约定一番?”
“啊?”江哲顿时楞了,怎么古代人那么喜欢约定啊?
“若是操善待百姓,不行暴政!守义便助操平定天下!匡扶汉室!”
“恩…行!”江哲点点头,想来想去现在还是曹操这里最安全,袁绍当日一张冷脸,看着就心烦,刘备…我可不想随着他一路奔波,孙坚挂了,孙策嘛…也不怎么行,刘表太重世家,过去肯定得不到重用,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曹操这里啊。
“好!”曹操大喜说道,“既约定已成,守义断然不可反悔!”
现在的曹操一腔热血,对汉室抱有忠心,让他统一了全国也不错,至少可以快点结束这乱世!思量了一下,江哲说道,“君子一言九鼎!哲省得!”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兖州之事便劳烦守义你了!”
“…等等!”江哲楞了一下,连忙喊住说道,“什么兖州之事劳烦我了?孟德你说清楚点!”
曹操一脸错愕地说道,“此番操伐…咳,操去徐州,当带上奉孝与志才二人,文若且要安排兵粮之事,如此操就只有将兖州交付给守义了呀,请守义暂代刺史之职…”
“这也能暂代?”江哲古怪地说道,“不是还有公达么?”
曹操顿时汗然,奉孝说的不错啊,若是换作别人,早就一口应下了,哪还会像守义这般一个劲地往外推。
郭嘉的原话是:“守义有大才,然脾性疏懒,用其一句话言之便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何其疏懒也!”
“这个…”曹操心中思量一番,说道,“公达代操筹集粮草事宜,四处奔波于兖州各郡县,守义欲与其交换职务?”
筹集粮草?还奔波?江哲连忙摇头,“那…那是…”
不幸为奉孝言中…守义真乃…唉!曹操暗自苦笑,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奇人,明明一肚子才华,却因为懒而宁愿放在肚子里烂着…
见江哲还欲说些什么,曹操赶紧起身一记大礼,说道,“有守义代操掌管兖州,操实乃放心!劳烦守义了!”
“…”江哲张张嘴,又要说道却见曹操又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操还要去清点兵马,告辞了!”说完之后,曹操赶紧离开,江哲一愣之下竟然没拦住。
“别…别!哲还没说…靠!”
次日,曹操亲点兵马五马,假称十万,浩浩荡荡杀赴徐州。
另外,曹操拜江哲为治中从事,领长史、祭酒之位,暂代刺史职务,并拨与其兵马三万,着江哲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又命李儒、程昱为从事,为江哲之辅!
第一百一十二章 粮!粮!粮!(一)
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啊…
你看这太阳…
啧啧,真好…
失神地望着窗外,江哲托着脑袋坐着,如此好的天气应该带秀儿和昭姬出去走走才对,话说至打从离开了徐州我还没给大小老婆买过东西呢…
女人就应该好好呵护来着…恩,给秀儿和昭姬买盒胭脂吧,秀儿应该喜欢红色的,昭姬喜欢粉色…
对了!也应该给秀儿她们买几件新衣服了,不对,是买几丈衣料,秀儿就光顾着给我做衣服,自己还是穿着很早时候的衣服呢…
“咳咳!”
要不今天买些小菜,陪陪…
“咳!!!”
“唔?”江哲猛地回过神,奇怪地看了李儒一眼,说道,“显彰,你病了?”
“…”李儒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痛心疾首啊,和程昱对视了一眼,叹气说道,“守义,我等如今是在处理兖州政务,别总是走神好吗?”
“我…我哪里走神了?”江哲咳嗽一声,指着桌案说道,“你看,我可是把兖州所有郡县的奏章都批阅完了!”
“哦?”李儒有些意外,走过来随手拿过一本,“让某来看看!”
“唔?”只看了一眼,李儒顿时满脸古怪,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奏章看着江哲说道,“这…这就叫批阅?就一个‘阅’?”
程昱楞了一下,走过来取过几张奏章一看,顿时傻了,只见每一张奏章之上都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红笔大字,阅!
“守义…”李儒当真是对江哲无语了,他发誓从来没有碰到过像江哲这样的奇人,暂代刺史职务啊!这是多么重大的信任,结果…
“喂喂喂!”江哲不满了,敲着桌案说道,“你们也不看看是什么内容!”
“唔?”李儒、程昱二人一愣,凑到一起看着那奏章。
“东阿一妇顺产二子…官府与其庆贺,赠猪一头…”
“某县一老翁晚年得子…”
“兖州全境粮价上涨…”
“呵呵…”程昱微微一笑,说道,“对于这些一个阅字到也够了…”
“你看你看!”江哲看了一眼李儒说道,“这事情呢也办完了,可以下班没?啊不,可以收工没?”
此言一出,李儒、程昱皆愕然,才刚吃了午饭,你就想着收工?
“报!”门外一声大喝。
江哲脸色一变,坐在主位喝道,“进来!”
李儒看了江哲一眼,摇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名曹兵匆匆走进,叩拜说道,“边境急报!冀州袁绍屯兵三万于河内,意图不明!”
“袁本初?”程昱沉思一下,犹豫说道,“莫非是其知道主公远伐徐州,趁机…”
“不对!”江哲想了想,说道,“应该是袁绍要图韩馥!”历史中好像就是这样的…
李儒皱皱眉,忽然展颜一笑,说道,“莫非是彼粮草不足?”
程昱恍然大悟,颔首说道,“应该是如此!只是这般的话袁本初实力壮大,对我等不是个好事啊,主公尝言袁本初心怀四海,壮志颇大…即便主公念及旧日之情,我等且不得不早做准备!”
李儒摇头说道,“便是我等前去韩馥一臂之力也无用,韩馥乃袁家门生,又无野心,若是袁绍取其,其必归降,若是我等贸然相助,反倒落得恶名!不好!”
“显彰说的有理!”程昱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江哲对那曹兵说道,“紧守边境关隘,不得擅动!若有要事,急速回报!”
“是!”那曹兵下去了。
“真的不行?”江哲犹豫着李儒、程昱两人。
李儒和程昱用死命的摇头回答了江哲。
“啊!”江哲大喊了一声,“外边如此好的天气!我却被困在这里,苦也!”
李儒与程昱对视一眼,摇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就让他闹吧!
忽然,程昱看着一份奏章脸色一变,看着江哲说道,“守义,关于青州迁移到此的百姓与本地居民冲突之事,该如何处置?”
“唔?”江哲诧异地望了程昱一眼,说道,“仲德,你且详细说来!”
“恩!”程昱一颔首,说道,“许昌本有百姓五万户,合计二十余万百姓,乃是从兖州其余地方陆续迁移到此,如今许昌又增加百姓三十余万,许昌城池且容不下如此数量的百姓啊…
而且,近日两地百姓数次起了冲突,无外乎良田、住处以及接济的粮食…”
“粮食?”江哲楞了一下,奇怪地说道,“良田与住处我倒是还能理解,那粮食是怎么回事?”
看了江哲一眼,程昱取出另一份奏章说道,“一月前,粮价是每石二十万钱,如今…三十三万钱!许昌百姓一增,粮食的消耗自然就大,粮价涨得太快!”
江哲沉思一下,忽然奇怪地说道,“城中大户世家可有大肆收购粮食?”
“额?”程昱楞住了,犹豫着说道,“这某倒是没有想到,某也感觉奇怪,仅仅十余日,粮价便涨了六、七万钱,按理来说不会涨得如此巨大!恐怕真是有世家在背后操纵!”
“哼!”李儒冷冷一笑说道,“这种事情某见得多了!世家…哼!”
程昱沉思一下,对江哲说道,“若是世家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一旦处理不好,便会引起天下世家的憎恶,对主公的大业…”
“…”江哲默然思索良久,问道,“我等还有多少米粮?”
“额…”程昱粗粗一算,皱眉说道,“怕是只有五、六百石了!若是继续如此下去,恐怕半月都难以支撑!”
“四十万百姓…”江哲坐在位置上,抬头看着屋顶,忽然说道,“仲德,我好似看到一份奏章言许昌欲扩建?”
“是的!”程昱苦笑说道,“如今许昌有近七十万百姓,若要使其通通都有住处,怕是只有扩建一条出路!”
“我明白了!”江哲沉声说道,“从明日起,改变接济百姓的方法!”
“改变?”别说程昱、就连李儒也愣住了,在他们心中江哲可是个厚待百姓的君子人物,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不准备接济百姓了?
本地居民还好,对着如今如此高的粮价,他们即便买不起,家中还有些存粮,但是那些原本在青州的百姓呢?
“对!停止接济百姓!”江哲好似没有看到二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即刻下令!因许昌粮价上涨,官府无余钱购粮,从即日起,若是百姓愿意出力扩建许昌,乃发放一日之粮!”
“…啊?”程昱与李儒对视一眼,顿时了解到了其中的奥妙,但是仍疑惑地说道,“这般的话,若是百姓不满暴动…”
江哲嘿嘿一笑,狡黠地说道,“仲德下令的时候,可隐隐提起世家恶意抬高粮食一事,错不在我等,我等乃是无力为之,想必百姓会体谅的!”
“哈!”李儒摇头一笑,说道,“文若、公达、奉孝皆言守义你乃君子,竟然也如此狡猾!”
“这也叫狡猾?”江哲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随即沉声说道,“不过这也不是治本的办法!最好是让那些世家乖乖把粮食吐出来!”
“嘿!”李儒乐了,笑着说道,“你莫要言,你对彼说,将粮食取来!彼就乖乖将粮食取出来了?”
“呵呵!”程昱摇头苦笑,指着奏章说道,“守义莫要将人心看的太善了!彼若是会像守义言的这般,将米粮低价售出,又何必大肆收购米粮,令许昌粮价猛涨?彼是看准时机,欲猛赚一笔啊!”
“我倒是有一计,但是就不知道管不管用…”江哲嘿嘿笑着,对二人勾勾手。
二人疑惑地上前,江哲轻轻在二人耳边细语一阵。
“妙…计!”李儒有些诧异地看着江哲,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看似像个草…咳!看似不过中人之资的江哲,遇到事情便每每有妙计呢?看他的样子似乎心中早有定夺,怪哉!
“妙!”程昱抚掌笑道,“不过此事且要公达相助,彼去兖州境内收集米粮之事,想必许昌城中大户尽皆知晓,若是公达前来,必当事半功倍!”
“那还等什么?”江哲急忙说道,“快下令啊!”
程昱无语地望着江哲说道,“守义,你唤谁下令?乃是你暂代刺史之职,我等皆从你令也!”
“啊?”江哲楞了一下,忽然想起曹操走的时候将兖州大小事务都交给自己了,理当是自己下令才对。
尴尬地咳嗽一声,江哲正色说道,“即可下令,令从事荀攸即刻带粮回许昌!”
“随后的事便交与某吧!”程昱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遵治中从事,领长史、祭酒,暂代刺之职江大…”
“行了行了!”江哲不耐烦地挥挥手,曹操临走时任命的时候就被奉孝、志才他们戏耍了一番,你还来?
“哈哈!”程昱笑着下去了。
“守义,有否想过若是此计不成该如何?”李儒见走了程昱,对江哲说道,“若是有高人看破,守义待如何?”
“这…”江哲有些犹豫了,疑惑地看着李儒说道,“显彰,那你说如何办?”
“照某说,若是其识趣倒还罢了,若是冥顽不灵!”李儒冷冷一笑,将手在脖子处一划。
江哲眼睛一瞪,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杀…杀了?”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如此…”李儒诡异地一笑说道,“不过可以暗中处置!守义不是还有三万精兵么?”
“不行!”江哲皱眉说道,“这三万军队是守卫兖州用的,岂能用在这里?即便是其抬高粮价,也不可如此为之!若是如此,我等和那些说强盗流寇,又有何异?”
李儒淡淡一笑,说道,“某言的是万般无奈下的办法,守义不必当真…”
“不必当真?你身为哲之辅,岂能教哲行恶?”江哲虎着脸起身,喝道,“过来!”
“啊?”李儒楞了一下,也不认为江哲会对自己怎么样,依旧淡淡笑着走了过去。
“坐下!”江哲将李儒按在自己的位置上,顿时李儒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哲看了李儒一眼,沉声说道,“深思之后,我决定让你!李显彰!待哲处理政务,以示惩罚!不得有误!”
说完,江哲一溜烟闪了出去,李儒一愣之下没反应过来,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岂知江哲一个拐弯,顿时就没影了。
笑叹一下摇摇头,李儒忽然听到一人在门外说道,“那个江哲…咳,江守义可在?”
第一百一十三章 粮!粮!粮!(二)
几日后,从事荀攸终于带着米粮回来了,这消息一出,顿时城中的大户们有些惊慌,怎么可能会那么快?
不死心的他们派人去城门口查探,只见粮车一辆接一辆,远远望不到头。
荀攸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城门口的江哲,脸上出现几许笑意,待走近时,荀攸拱手正色说道,“启禀大人!攸不负众望,带着米粮两千石而来!”
此言一出,城门附近围观的百姓一阵惊叹,随即又是一阵欢呼,只有少数几个表情有些古怪。
对着荀攸眨眨眼,江哲厉声说道,“两千石?莫要信口开河!”
“不敢!”荀攸如何会不了解江哲的心思?拱手一礼,正色说道,“只是数量巨大,一日怕是运不完,又怕路途上出现些什么意外,攸寻思着一日运两百石,陆续而来,十日乃可运完!”
“哦!”江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暗地里对荀攸赞了一句,“既然这样,先把今日之粮运进去吧!”
荀攸应了一声,暗暗给了江哲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城门附近的百姓让开了道路,让粮车徐徐而入,忽然,其中一辆粮车的轮子竟然折了,顿时粮车倒地,内中盛粮的竹筐翻滚出来,哗一下,未退壳的谷物散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