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义,且坐!”蔡邕笑呵呵指着身前,忽然疑惑地问道,“守义,你的脸是怎么?”
江哲也做答,坐在蔡邕身前。
蔡邕恍然大悟,叹息说道,“守义!莫非邕之事与你伯父拌嘴!”
“这事哲万万不能明白!就算蔡伯父你叹息董卓数句,也不会…”
看着戛然而止的江哲,蔡邕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判我死刑?”
江哲面色难看,犹豫了良久终究点了点头,“哲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仅仅为了些小事…”
“这不是小事!”蔡邕叹息说道,“董仲颖一事,波及甚大,霍乱宫廷,荒淫内宫,俱是死罪!如今董仲颖虽死,然大汉皇室面皮也落了不少,当有人来为此顶罪!”
“守义且勿惊讶,邕之所为,既全邕之小仁,又全忠汉之大仁,可惜之有?”
“守义,你还年轻,世间的事有些你还看不明白,待你活到邕的岁数,便明了了…子师是不得不杀邕啊…”
“那…那伯父也该为你的女儿着想啊!”
“邕之女?”蔡邕古怪地一笑,说道,“邕早已安排好了…”
“啊?”江哲楞了一下,犹豫着问道,“莫非伯父已经将昭姬托付他人?”
“呵呵!”蔡邕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守义,刚才说你要走?回徐州?”
“这样也好,京城水深,守义乃一忠厚之人,还是早些离去的好,对了,邕府中有三样宝贝,可送与守义践行!”
“守义!”蔡邕笑着说道,“这三样宝物乃邕毕生所喜,如今送与守义,守义莫非是不让邕去的安心?”
“…那哲恭敬不如从命!”
“好好!”蔡邕抚掌笑道,“你且去邕府上,将此话言于邕女昭姬,昭姬自会将那三样宝贝赠送于你!不过…守义,邕希望你善待之…”
“去吧!”蔡邕挥挥手,让江哲去了。
江哲叹息着来到蔡邕府邸,将蔡邕之话言于其女昭姬。
“三件宝物?”蔡琰吃了一惊,看了一眼江哲说道,“守义,且随奴家来…”
蔡琰领着江哲走到蔡邕书房,指着案上之琴说道,“此乃家父之秦,名为焦尾,乃一宝也…”
得!我就知道!江哲心中撇撇嘴,自己除了口琴啥琴不会,要这玩意干什么?
“好…好!”
蔡琰又从书柜中取出一书,说道,“此书名为《乐经》,秦时蒙难被毁,家父苦心从民间收集合编所成,乃是第二宝!”
“…”江哲无语地接过蔡琰手上的书籍,郁闷了半响,随即说道,“那第三宝呢?”
此言一出,蔡琰的脸,顿时红了…
(本想休息了,不过作为洛阳章节最后一幕,还是写写完吧,免得大家说我不厚道。)
王允府邸,秀儿已整理好行装,又唤了陶应、糜贞二人,忽见王允走来,急忙行礼道,“伯父…”
“恩!”王允好似苍老了十余年,脸上满是皱纹,“你等要回徐州?”
“…是的,伯父!”秀儿低声说道。
“也罢!”叹息了一声,王允从身后伸出右手,手上拿着几本书籍,说道,“秀儿,且将这些放入行囊,尔等回了徐州,你且要督促守义勤奋学业,不可疏懒!”
“…是!”秀儿看了王允一眼,接过书籍,小心翼翼地说道,“伯父,妾身夫君可是惹伯父生气了?”
“…不怪他!”王允叹息说道,“等下守义回来,你们便走吧,也不必再来通报老夫…唉!路上且要注意!”
“是!妾身知晓…”秀儿疑惑地看着王允走远。
不多久江哲便回来了,只是…
秀儿诧异地看着江哲身后那一抹丽影。
蔡琰捧着焦尾,看见秀儿,咬着嘴唇犹豫了一番,终是上前礼道,“见过…姐姐。”
秀儿惊疑地看着江哲,江哲顿时脸色尴尬,拉过秀儿说道,“蔡伯父让我照顾她女儿,所以…这般…”
秀儿白了江哲一眼,嘟嘟嘴做了一个口型:日后再与你计较。
随即过去对蔡琰说道,“妹妹不必多礼,江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一语顿时让江哲与蔡琰好不尴尬。
“夫君!”秀儿将王允所赠书籍递给江哲,轻轻说道,“伯父说不必再通报与他…”
江哲捧着王允所赠之书,心中挣扎良久,想起蔡邕之言,顿时心中戚戚然。
“走吧!”江哲说道。
“是!”方悦不在,那只有陶应客串马夫咯。
糜贞嘟着嘴看看蔡琰,又恨恨地看着江哲,忿忿地坐上马车。
秀儿倒是朝江哲努努嘴,随即娇笑一声,也上去了。
“蔡小姐…”江哲尴尬地看着同样尴尬的蔡琰。
“守义唤奴家昭姬即可…”蔡琰望了一眼父亲所在牢狱的方向,双目一红,咬着唇看了一眼江哲也上了马车。
“嘿嘿!”陶应哂笑几声。
江哲坐在陶应身边,没好气地说道,“小心点!要是颠簸…”
“放心!”陶应嘿嘿笑着,对江哲轻声说道,“颠簸不了你两位夫人…”
“去你的!”
“驾!小爷走咯!”
“昭姬,以后且看你自己的了…”蔡邕微微一声叹息,“守义为人忠厚,当会厚待与你,邕也就放心了…”
“伯喈…”
蔡邕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来人,喜道,“子师!”
王允着人打开牢门,进去之后取出一小坛酒,微笑说道,“可有兴致陪太原王子师一饮?”
蔡邕一愣,随即笑道,“陈留蔡伯喈自当奉陪!”
王允席地而坐,叹息道,“如此三十载了…请!”
“请!”
“什…什么?”吕布愣愣看着王允府邸管家,“江…江哲走了?”
老管家脸色有些不渝,沉声说道,“表少爷离开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去哪了?”吕布冷着脸问道。
老管家沉声说道,“这某倒是不知,也许是去徐州吧…不过照着表少爷的兴致,想必会去其他地方走走…”
“哼!”吕布策马狂奔,出了洛阳,见四周苍茫,心中一片空寂,“阿秀!”
“江哲…”良久,吕布叹了口气,“一文弱书生,你何德何能能让阿秀垂青?”
“阿秀,你看着,某会证明某比那江哲强上千倍万倍!”
“某要为大将军!称霸天下!”
“阿秀,你且看着!”
“笨蛋陶应,架稳些!”糜贞嗔怒地说道。
“是是!”陶应懒洋洋地说道,“你也真是,好端端不到马车里面去,干嘛要和守义换位置?”
糜贞做了古怪的表情,说道,“里面情况太诡异,我受不了才出来的…如今…”她探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面,轻轻笑着。
“你这丫头!”
“咦?”糜贞忽然指着路边说道,“你看,有个死人…”
陶应瞥了一眼,依旧懒洋洋地说道,“废话,洛阳城跑出那么多人,在这里有个死人有什么稀奇的?”
“好像在动…”
“死人还会动?这倒是稀奇…真的在动?吁…”
“守义,这有个半死的人!”陶应停下马车,望里面喊道。
江哲正值看着两个女人头上冒冷汗,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待哲来看看。”
只见地上一人看着江哲等人,挣扎地睁开双眼,嘶哑地唤道,“水…水…”
“伤势很重,不过倒不是不能治…”
“也罢!带上他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恶人,这句话从哪里看来的?”
“要你管!进去!”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嗯,算算,家中现在三口人,还养着几个吃白饭的,每个月的花销实在不小啊!没钱给老婆买东西?嗯,那以后吃饭就去孟德家,喝酒就去奉孝志才家,可以省下不少钱…
第八十九章 乱世!
董卓被诛,洛阳王允统帅百官,大犒军士,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
吕布诛杀董卓有功劳,拜为安南将军,李肃为安远将军。
时虎牢关守将徐荣、李傕、郭汜、张济俱是瞠目结舌,思量一番后,李傕、郭汜主张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
不想王允在大殿中怒声说道,“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
虎牢关守将徐荣得知,叹息一声,乃说道,“前有关东联军征伐,后有洛阳王允逼迫,如此奈何?”
李傕惶惶,说道,“我等皆是出身西凉,求赦不得,如今各自逃往西凉可也。”
徐荣心中黯然,漠然不语。
忽然屋内传出一声冷笑,“如此作为,死期至矣!”
郭汜脸色一变,怒道,“你乃何人?在此胡言乱语!”
“某?”那人一声冷笑说道,“某只为一刀笔吏尔,不过不忍见诸位大人步入死地,乃有一计相告!”
张济面色顿喜,急切说道,“计?你有何计可助我等?”
“某实在不知,为何诸位将军只想着存身…如今虎牢关尚有十余万西凉精兵,为何不联合董公女婿牛辅杀入洛阳与董公报仇。若事成,则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再走回西凉亦未迟。”
徐荣四将面面相觑,徐荣叹息说道,“先生一言惊醒某等,只是关外尚有关东联军,这如何处置?”
“此事易也!”那人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一面星夜赶往洛阳,一面且再守关数日,待事成,一同归与长安即可!长安也有天险,当得无事!”
“可是…”李催皱眉问道,“就怕关东联军紧追不舍,强攻函谷关…”
“呵呵。”那人笑着摇摇头,说道,“将军真当彼同心协力耶?彼本为讨伐董公而来,不想董公蒙难,如今其也是进退不得,只需我等让出洛阳,彼占了洛阳,便有对天下可言之事,期间矛盾种种,自然一览无遗…”
徐荣四将对视一眼,徐荣歉声说道,“不想先生如此大才,某眼拙,乃用先生为刀笔吏,还请恕罪!敢问先生名讳?”
“在下姓贾名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
“非先生几误大事!如此…”徐荣沉思片刻说道,“还是让某留下吧,留某三万兵,某再挡关东联军几日…你等速去洛阳!”
李傕、郭汜、张济对视一眼,拱手说道,“保重!”
徐荣重重点头,遂对贾诩说道,“多谢先生不怪罪某眼拙,先生还是同他们一道去洛阳吧,洛阳王允、吕布俱是难缠人物,少不得借先生之谋!”
贾诩微笑说道,“某自当尽力!”
李催沉声说道,“那某且与公茂相约十日之期,时至,望公茂速退,某等当在函谷关为你接风!”
“唔!”
某处山脚,旗帜飞舞,喝声如雷,观山脚之下之军,密密麻麻,竟有数万之众。
黄巾大贤良师弟子张白骑举刀喝道,“承大贤良师遗志,某等必要推翻暴汉,还天下一太平!诸将听令!”
“某等在!”其麾下将领郭太、彭脱、廖化、赵弘、李大目、刘石、平汉、韩忠、孙夏、卜己皆大喝回应。
黄巾复燃,月余间聚众十余万,史称白波黄巾起义!
同一时间,黄巾渠帅张牛角病死,其义子张燕统领其众,在冀州黑山起义,波及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各郡之间。
旗下人才济济,于毒、眭固、白绕、杨凤、孙轻、王当、杜长、陶升,具是能征善战之辈。
张燕得张白骑消息,同一时间举兵,史称黑山黄巾起义。
而后,黄巾气势一路上升,各地皆有黄巾余众响应,各自亮出名号,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丈八、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罗市。
只是这些黄巾军大多是假借黄巾名号的强盗山贼之流,不应二张之意讨伐汉室,反而为祸百姓,自此,黄巾在百姓心中名望一落千丈。
黄巾已无年前‘虽死地仍往’的气魄,乃沦落为鸡鸣狗盗之徒。
除去这些,还有些仍心存张角理念的黄巾,除去管亥等,当日与江哲有过一面之缘的徐和,也在青州聚其黄巾数万,响应二张,史称青州黄巾起义。
黄巾当是气运未灭!
时江哲本想速速回到徐州,不想竟在路上迷了路。
“我说…”江哲抬眼看着四周,苦笑地说道,“子承,你这是把我们带哪里来了?”
陶应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这不能怪我啊,当初我说走这条路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么?”
“我同意?”江哲瞪瞪眼睛,随即恍然说道,“好像是同意来着,额…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
“有么?”陶应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某没说啊!”
“你!”江哲恨得牙痒痒。
“这里是哪里…”
“唔?”江哲猛地回头,“啊…你醒了?哪里?额这个问题很有研究性哈…”
愤怒地看了一眼陶应,江哲望着四周,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这四处有没有人住,得,看来今天是要露宿野外了…”
“是你救了我?为何要救我?”那人看着江哲惊疑不定,咳嗽了数声才将话说完。
“救你需要理由么?”江哲奇怪得看着那人,想了想说道,“理由就是你还能救活…”
此人便是当日下令焚烧洛阳的李儒,孤身逃往虎牢关的时候却差点被人流踏死在路上,不过也算他运气,碰到了出洛阳的江哲,将他救起。
这时,糜贞蹦蹦跳跳地过来,将干粮递给江哲,随后嘟嘟嘴说道,“恶人!都怪你,沿路还将干粮分给那些人,他们可是要抢我们粮食的耶!哼!现在连我们自己都快不够了!”
江哲瞪了糜贞一眼,说道,“我等手中还有财物,只要到市集自然可以换些粮食,而那些百姓又无钱又无粮才来打劫我等,这都不懂么!”
“哼!”糜贞哼哼地走到李儒面前,有些不甘将米饼给了李儒,愤愤地说道,“就知道装好人!你的!”
“…”李儒皱着眉头看了糜贞一眼,看见糜贞眼中的轻视,心中一怒,将米饼丢在地上,怒道,“某不食嗟来之食!”
“你!”糜贞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米饼,愤怒地说道,“你这人竟然这样无理!我们好心救了你…嗯?”
江哲上前拍拍糜贞肩膀,看着李儒脸上的怒容,又看看地上的米饼,微微摇摇头,将米饼拾起吹了吹,“丫头,不得无理…”
第九十章 迷路颍川!
“…”李儒皱着眉头看着江哲将他那份递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江哲的眼神,坦荡无疑,心中一叹,只是心中还有芥蒂,仍是说道,“某已说过,不食嗟来之食!”
江哲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坐在李儒身边说道,“观兄言语,也是保读诗书之人,既然你晓得‘嗟来之食’的典故,那么是否知晓其下文?”
李儒诧异地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某自认读过诸般书籍,皆是言到此处,何来下文?”
江哲微笑说道,“嗟来之食典故出自…出自哪哲倒是忘记了…”
“…”李儒傻傻地看着江哲,心中实在无语。
“不过大意是这样的…”江哲尴尬了下,说道,“就是乱世年间,某地大荒,一个财主见路边百姓饥饿,遂布下粥摊接济百姓,正巧路边走来一个快饿死的人,那财主便唤他过来吃,言语上有些不恭,没想到那人愤怒地说了一句…”
“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李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嘟嘴站在旁边的糜贞,随即坦然看着江哲,心中想到,想某李儒即便沦落至此,也不可落了某的一声傲骨!嗟来之食,某不为也!
“对对对,就是这句!”江哲笑嘻嘻地说道,“那财主听了很羞愧,随即上前道歉,但是那人终究不食,最后饿死…”
“…”李儒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说道,“就是这般!”
“那么…”江哲摇摇头说道,“前面那人不食嗟来之食,当是一身傲骨,不可不赞,那么后面呢?某觉得既然那人已经道歉了,为何还苦苦守着心中那份执著?有意义么?”
“意思?”李儒愣神地看着江哲,却有期期诺诺说不出话来,是呀,既然别人已经道歉了,那就不是嗟来之食了,那…
“不对!”李儒大声说道,“你那是强词夺理!”
“那兄便言出哲的语误来…”江哲将米饼上的灰尘吹干净,咬了一口,将原本自己那份递给李儒,笑着说道,“别看它看上去很难看,其实还蛮不错的。”
一曲琴声悠扬响起,让李儒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又一看看着江哲真挚的眼神,李儒顿时心中一叹,挣扎坐起,双手接过米饼说道,“先生诡辩无双,某服了!多谢!”
“那丫头本来是徐州大户的千金,说话少有顾虑,兄不必放在心上。”
李儒点点头,说道,“某还未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这倒是不必,我也是看你还救得活才救你的!”江哲大口咬着米饼。
“…”李儒楞了一下,随即心中想到,这人倒是实诚,看了看手中的米饼,顿时感觉肚中空空,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咬去。
“这就对了!”江哲拍了李儒一下,差点将李儒手中的米饼都拍掉,这人还自己不觉,犹自说道,“圣人不是说么,越到艰难的时候,我们越要忍受,熬过了,那么第二天的太阳又会重新升起…”
李儒咳嗽几声,艰难地将被江哲吓地卡在喉咙处的米饼碎末咽下,“圣人不曾说过此句!”
“那是谁说的?”江哲疑惑了一下,随即笑道,“反正就是这个道理便是了!人活着就有希望嘛!”
“希望?”李儒楞楞地看着天边,喃喃说道,“某还有何希望?”
江哲皱皱眉,看着这个脸上有些黑气的书生,说道,“希望就是理想,难道兄不曾有么?”
“曾经倒是有…”李儒说了半截,淡笑说道,“那先生可有理想?”
“理想?”江哲扰扰头,忽然呵呵一笑,说道,“哲幼年的理想便是找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恩,差事!娶个…”他压低声音,偷偷对李儒说道,“娶个不漂亮但是很温柔的女子,然后结婚…成婚,生子,最后比心爱的女子早死,就是这样了!”
“…”李儒动动嘴,心中对江哲万分佩服,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哲,见其不像是那些俗人,随即犹豫着问道,“不…不曾对这天下有何…有何那个理想?”
“所谓是在其位则谋其政嘛!”
“哈哈哈!”李儒哈哈大笑,对江哲说道,“能与先生相识,真乃儒…某之幸甚!”
江哲有些小小的尴尬,急忙说道,“刚才说的都是哲以前的想法,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此人甚是有趣!李儒笑着说道,“那先生现在的想法呢?”
“现在的想法?”江哲深深吸了口气,动动嘴,随即气势一泄,苦笑说道,“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李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目光一扫左右,见不远处席地坐着两位妙龄女子,一位正在抚琴,那悠扬的琴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一位侧着半边身子,但是观其后姿,俱是世间少有。
“好一个养家糊口!”李儒摇头微笑,“在下李贤,字显彰!不知先生…”
“哦,某乃徐州江哲,字守义,兄唤守义便可。”
江守义?李儒心中一惊,那不是司徒王允的侄婿么?王允如此愚忠顽固之人竟然有一位如此诙谐的侄婿,当真讽刺!
半响,李儒终于将那只米饼全数咽下,顿时感觉身体好像有力了许多,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哲。
“不难吃吧,哲早就说了嘛,这米饼还是可以的…”
“守义,守义,那处有户人家,我等快快前去,换些酒菜…”陶应一边跑来一边喊着。
“真的?”江哲猛地站起,一拍脑袋说道,“那米饼又粗又硬,早知道就不吃了!显彰,快,快,我们快去…”
“…”李儒傻傻地看着江哲。
几人驾着马车赶向那户人家,期间李儒不停地打量江哲,脸色有些古怪。
到了那户人家大门,只见大门敞开着,江哲跳下马车上前上门。
“笃笃笃,里面有人么?”江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