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允府上,王允畅然大笑。
江哲摇摇头,有点搞不懂这个老头在笑什么,“伯父,有甚可笑,据你所说,这长史也就是一闲职罢了,有事做着,没事候着…”
“愚子!”王允撇了江哲一眼,颇为郁闷地说道,“别处守义你甚是机敏,为何到了此处便这般愚笨?你乃长史不假,长史算是闲职不加,然你莫要忘了,老夫乃是司徒!你乃老夫名下长史,此意何其明也?!”
“得得得,您老还是长命百岁,这司徒还是您做着吧!”江哲撇撇嘴,再过段时间老头你就笑不出来了,不过要是我现在对你说…你非将我怒杀了不可…
“竖子!”王允气地胡须乱颤,心念一转,说道,“守义曾断言何进必死,又无何根据…老夫那时不信,今日事果如此,守义,莫不是你有何事瞒着老夫?”
江哲心中一惊,难道是被王允看出了什么,讪笑道,“哲时时刻刻处在伯父府上,还能有何瞒着你的…”
王允还道是江哲心中怨恨,犹豫说道,“不是老夫不放你出府,只是学问一事,贵在坚韧,如此也罢!日后若是你做完功课,便出去走走吧!免得秀儿怪老夫不近人情!”
这老头终于松口了?江哲心中大笑三声。
“如今你已身为老夫长史,日后老夫办事之时,你可与我一同前去…”
“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王允现在明白这侄婿虽无欲无求,但是心却甚坚,王允也不想与你闹翻,尤其是经过了上次之事后,于是他正在用一种温火炖肉的办法,慢慢将自己的学识传授给江哲。
“莫不是迷恋秀儿之色?”王允一声冷笑。
江哲顿时很尴尬,讪笑几下。
“哼!”王允轻哼一声说道,“日后早读之后,你自到宫内老夫处,老夫自有安排!”
早读?你一走我还会早读?江哲暗笑了一下,说道,“如此,哲应下了!”
王允微微一笑,将江哲心思看得通明,此子心高气傲,又兼疏懒,用强怕是不妥,唯有与其些“好处”,此子才会乖乖就范。
“对了,守义,今日朝上,你蔡伯父曾提及你…”
“老夫一思量,与你还有一约…”
“这个…这个还是日后再提吧…”江哲心中左右为难,一面是三国才女,悲其遭遇;一面自己的老婆,传说中的貂蝉…这个…
“此事老夫不多说,你自去思量,若是定下主意,不妨告知老夫…你蔡伯父处,邀你三日后到其府上一聚,身为晚辈,却是不得不去…你且去吧…”
“…哲告退!”江哲挠挠头走远了。
王允看着远处的江哲微微一笑,“长史…若今之所虑,便是那挥军前来的董卓了,也不知建阳赶不赶得?”
“大汉先帝在上,且庇佑大汉重整往日光辉,莫要再生事端…臣王允拜上…”
第七十三章 噩耗未过…
随后两日,江哲的好生活终于开始了,早上王允早早地便去了宫内,现在政局混乱,正是需要如王允这样的元老。
每次王允走出书房,都不由自主地朝着江哲夫妻房间走去,随即才皱眉醒悟,摇摇头再去宫内。
江哲呢,大梦悠醒,美人在旁,这日子过得…
于是,王允看见江哲的时候,江哲还是一副原来的样子:看着书本不停地打瞌睡。
天啊!这可是皇宫!这里是司徒处理政事的屋子!你以为你老夫那书房?王允气地走过去朝着江哲脑袋上就是一书本。
“唔?”江哲迷糊地睁开眼,“到点了?那…那回去吧…哈…”
“你!”王允哭笑不得,此子竟然疏懒如此?顿时扔给江哲一本记册说道,“你且将这本批了!”
江哲看看左右,有些小小的失望,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伯父,这本…”
“你且披来,事后老夫自然会细细过目!有些破绽倒是无妨,但若是心不在焉,哼!”
“行行行!”江哲叹了口气,取过记册细细过目。
“…故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今某特请…”
江哲奇怪地看着王允,“此为何物?”
“此乃青州奏章,谈及教化一事…至于教化,守义,你可明白?”
“教化?”江哲思考了下,说道,“莫非是教育…啊不,是教导百姓之事?”
王允欣慰地点点头,“然…忠君爱国…唉!如今天下纷乱若此,于教化一事,也有干系!”
“等等!”江哲打断王允的话说道,“前些日之事皆是权谋所害!黄巾之乱乃是国策…”
“闭嘴!”王允皱眉低喝一声,随即低声说道,“你以为此乃何地?休得胡言乱语!”
江哲顿时一惊,犹豫着说道,“言且不能言?”
“…不能言!”
“…”江哲一甩手中记册,说道,“于此,这册何用?何乃教化?”
“教化便是尊师重道!忠君爱国!待老夫过些时日与你一些儒家卷册,你可细读!”
“儒家?”江哲一听,顿时响起大学里学到的知识,言及当时君主为了管理国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举,顿时心中了然。
“这便是教化?”江哲讥笑一句,“皆是权者之辈手段!”
王允一听,失手打落茶盏,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哲,心中巨震,天下果有如此奇才?机敏之处天下皆比不得他!
王允抚须犹豫道,“此乃…治国之策,守义…”
“此乃愚民之举!”江哲皱着眉头说道,“哲不是对儒家另眼相看,如是一种学说如何能达到至善至美?其中必有遗漏!我等自然查阅百家,找寻答案才是…”
“莫非是守义学的是兵家之道?”王允有些疑惑了,“或者是法家?”
“哲皆不曾…不是很精通,略知…”江哲皱眉说道,“不过兵家、法家又有何区别?兵家乃御敌之法,法家御国之法…”
“照你说来,那墨家呢?”王允嗤笑。
“强国之道!”江哲说的铿锵有力。
王允徒然色变,愣神地看着江哲,喃喃说道,“老夫倒是小瞧了你…”随即苦笑道,“老夫不是不知,乃是世事如此!大汉尊儒术已有百年…”
“为何不变法?”
王允色变道,“此乃祖宗之法,岂可说变就变?”
“然世事万端,如今时局,若是继续沿用儒家,大汉只会…”
“住嘴!”王允喝了一声,随即说道,“待老夫思量!”
江哲摇摇头,喝了一口茶,自己是看着这个老头如此对大汉忠心,才说此言,要是老头你不听,那我也没办法。
“墨家之事,老夫也是知晓,只是…”王允微笑着说道,“你莫不是劝老夫变法?”
“变不变法,与我何干?”
王允无语地看着江哲,顿时说道,“与其想这些,守义还不如想想如何退了那董卓!”
“董…董卓?”江哲眼睛一瞪,顿时心中大惊。
“老夫没有与你说及么?”王允摇头疑惑着,随即恍然道,“对了!昨日本来老夫想说的,谁知你小子和我打岔,老夫便忘了…”
“老头!你平时不是记忆听好么!为何单单忘记此事?”江哲有些着急了,顿时问道,“那…那董卓还有多久到得洛阳?”
王允奇怪地看着江哲,徐徐说道,“其两万军马皆在路上…先锋怕是离洛阳只有数日之期…守义,为何如此惊慌?”
江哲瞪着眼睛,有些惊慌失措,记得历史中董卓是个非常残暴的人…如此一来,如此一来…
“切勿惊慌!”王允递来一杯茶,说道,“莫非真如朝中重臣所言,那董卓心怀不轨?”
“正是!”江哲现在尽力想阻止董卓进宫,遂说道,“董卓狼子野心,其行程如此慢,正是静观洛阳事变,坐收渔翁之力也!”
“果真如此?”王允脸色一变,叹道,“伯喈!你误我也!”
“唔?”江哲一听,顿时诧异地说道,“关蔡伯父何事?”
“守义不知!”王允一脸的焦虑,说道,“朝中重臣皆言董卓不臣,老夫本是心中焦虑,一面令并州丁建阳速来京城,一面遣那董卓回那西凉,些个日前,那董卓上得一表,言及心忧皇室,欲引兵护卫洛阳以防宵小,其表中所言,其众皆在洛阳远处按扎。
老夫本是有些惊疑,然伯喈与老夫言及董卓之事,言其曾与董卓浅交,言道其为人甚厚,如此一来,老夫思量京中守备甚是不足,便…便允了其所奏!”
“…”江哲吞了口唾沫,“莫非是蔡伯父被董卓所迷惑?”
“怕是如此…”王允怅然道,“此刻唯有速速令建阳赶来,洛阳之兵现仅仅两万余众,董卓自称引兵二十万,老夫所思,怕只有五万,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麻烦!建阳有精兵三万,合洛阳军力,董卓断然不敢造次!”
江哲见说动了王允,心下一松,顿时问道,“伯父数日皆将并州丁建阳挂在口边,不知此乃何人?”
“呵呵!乃一大汉忠良!守义可学之!至于建阳…便是那并州刺史,姓丁名原,字建阳…曾与老夫厚交,老夫知其为人!”
“丁…丁原?”江哲是彻底地傻了,那么说…那个三国第一武力的人也会到洛阳来?丁原的义子…
吕布…吕奉先!
“守义?”王允见江哲神情恍惚,连忙问道,“怎么了?守义?”
“哲心甚乱,求伯父让哲暂且告退!”
王允细细一看江哲脸色,发现江哲脸色惨白,顿时说道,“莫不是受了风寒?也罢!你且回去歇息,让秀儿炖些补药与你,你这身骨…守义?老夫还没说…罢罢罢!”
摇摇头,王允回到主位坐下,心中也忧虑,此子每每所言,一语中地,怕是那董卓果真…
“伯喈…你此间却是误了老夫!”
第七十四章 似是故人
这天清晨,一支五千左右的骑兵出现在洛阳城外,着实令城墙上的士兵吓了一跳,那可是五千骑兵啊!
“恶人,带我和姐姐出去玩不?”糜贞可爱得眨着眼睛,毕竟有求于人嘛。
“不去!”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可恶!”
“贞儿…”秀儿拉过糜贞,看了一眼自家夫君说道,“夫君可有心事?”
江哲只是摆了摆手。
“哦…”秀儿见江哲脸色不是很好,遂拉着糜贞走远了。
“不行,一定要和老头去说清楚,董卓一旦入宫,后果不堪设想…算了,我还是赶紧走,只是…这王允…”
想起诸日来与王允相处的日子,他感觉这个老头只是顽固了一点,封建了一点,自我了一点,对皇室愚忠了一点,其他还是可以的嘛…
“表少爷,老爷唤你过去…”下人过来禀告。
“不去!”江哲正心烦意乱,都没听见什么就回绝了,那下人带着古怪的表情回去了。
要不连夜带着秀儿走了算了…
“表少爷,蔡小姐…”
“不见!”江哲皱着眉头说道,随即心中一愣,抬起头,只见蔡琰站在门外吃惊地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哲尴尬了一下,“刚才在想事情来着。”
“哦…”蔡琰走进屋子,说道,“奴家还道守义不欢迎奴家呢…”
“那…倒不是…”
“奴家此次前来是尊家父之命,请守义你后日前去蔡府一趟,家父邀了不少有才之士,若是守义得闲,不妨前去,前几日所言,奴家虽不懂军略,亦是感到守义对于军略的精通…”
“好说…好说…”
蔡琰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哲,轻轻说道,“守义,一杯清茶都不予奴家么?”
“啊?”江哲愣了一袭,走到门外说道,“那个…那个谁?帮我倒两杯茶来…”
那下人见是表少爷说话,顿时屁颠屁颠跑远了。
蔡琰诧异地看着江哲,罗有所思。
“嘿,这就洛阳?倒是比西凉繁华得多…”城门下走入三五名男子,其中一人说道。
“废话!”那人的同伴笑了一声,“西凉,如何能与大汉京城想必…咦?”只见那人深皱其眉,凝神看着一个方向,嘴上喃喃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恭正…”
“秀儿姐,那个坏人都不带我们出来玩,你还帮他做衣服?要我说,冻死他好了!”糜贞还对江哲不带他们出来玩一事耿耿于怀。
“贞儿,夫君有夫君的事呀…”秀儿笑着回了糜贞一句,随即心有所感,转头一看,见路边一男子愣神地看着自己,似乎在哪见过。
“又是一个登徒子!秀儿姐,我们快走!”
“哦…”秀儿回望了一眼,皱着眉想道,“此人好似在哪见过…是谁呢?”
“恭正?”
“嗯?”方才盯着秀儿的那人这才回过神来,恍惚般得说道,“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旁人奇怪地问着,“莫不是你见色其义?别想了!看这女人头饰,显然已经成婚了,哈哈,没你的份咯…”
“你说什么?”那个男子细细回想刚才,果然发现那个女子头发盘起,做妇人打扮,顿时诧异地说道,“怎么…怎么可能?怪哉,怪哉…”
另一边,糜贞见秀儿频频回望,顿时奇怪得问道,“秀儿姐,你回头看什么呢?”
“好奇怪…”秀儿凝着眉说道,“那人甚是像姐姐幼年乡中之人…”
“咦?”糜贞问道,“姐姐不是身在洛阳的吗?”
“不是…”秀儿笑着解惑道,“姐姐幼年随着家父在并州的,后来家父入京才到得洛阳…原来是他!”
“姐姐?”糜贞好奇得问道,“莫非是姐姐乡中好友,或者是…嘻嘻,我去告诉那恶人!”
“那又有何妨?”秀儿微笑着说道,“皆是幼年戏语罢了…”随着她的话,她脑海中不由浮现中一名高大男孩的身影。
“时过境迁,也不知他怎样?”秀儿叹了口气。
“嘻嘻!”糜贞古怪说道,“也不知道秀儿姐姐想着何人呢?我要去偷偷告诉那恶人,让他心紧一回!”
“咯咯!”秀儿笑着拍了一下糜贞的小脑袋,取笑说道,“姐姐可是江家大妇,妹妹莫要恶了姐姐哦…”
糜贞顿时脸色一红,嗔道,“不和姐姐说话了…”
“咯咯…”轻笑着,两女自回王允府邸。
江哲这边,只见江哲一脸的惊异,“卫…卫仲道?”
蔡琰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点点头说道,“是有此一人,也在家父邀请之众中…”
江哲怪异地看着蔡琰,心说,这个短命鬼真的就来了?难道蔡琰就是这样嫁给这个短命鬼的?
蔡琰受不住江哲眼神,低了低头,说道,“不知道守义如何说?关于…后日之事…”
“这个…”江哲挠挠头,心中顿时有些难办。
蔡琰咬咬嘴唇,说道,“若是守义不得嫌,那便作罢…”
“对了!”江哲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蔡小姐莫非要一家一家拜访?为何不送一张请柬呢?多么方便?”
蔡琰语塞,心中想道,怎么可能一家一家去拜访?尊家父所言,仅你一人而已。
正要解释,忽然听到门外说一女声,“恶人,我且说你听,今天姐姐…”
糜贞正要将方才之事说出,看了眼屋内,愣住了。
“不许胡闹!”秀儿怕江哲误会,走了进来,看见蔡琰,顿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这位是…”
江哲连忙起身,拉过秀儿细细说道,“蔡伯父的女儿,蔡琰小姐…”
秀儿有些吃味地嘟嘟嘴,秀目幽怨得看了江哲一眼,顿时让江哲心中难受地紧。
“她是代替她父亲过来邀请我参加什么…什么什么诗…诗会的!”
“哦!”秀儿轻应了一声,俏皮地吐吐舌头,歉意地看了江哲一眼。
江哲松了口气,拉着秀儿的手说道,“蔡小姐,此乃哲的妻子,秀儿!秀儿,这位是蔡伯父千金蔡琰小姐…”
“唤奴家昭姬即可…”蔡琰看着秀儿,心中不禁诧异万千,自己也听过其父言江哲有妻之事,更对其父看重江哲欲将自己…然万万没想到,江哲之妻子竟然如此…
蔡琰抵不过秀儿自信的眼神,咬着嘴唇低着头。
“妾身着实比妹妹你大一岁…”秀儿心中有些小得意,“若是不弃的话唤声秀儿姐姐即可…”随即看着蔡琰脸上的难堪,心中暗暗说道,“夫君真是的!哪能如何容易招惹女子呢…呀!不可妒不可妒…古人有云…”
“还有我呢!”糜贞赌气地看着江哲,“为什么不介绍我?”
江哲撇撇嘴,对蔡琰说道,“此乃哲的书童,唤声丫头即可!”
“鬼才是你的书童呢!”糜贞生气地说了一句,随即看着蔡琰吃惊地看着自己,顿时脸上一红,哧哧说道,“是他太可恶的…”
得!江哲摇摇头坐在位子上,心里想着晚上怎么去讨好讨好秀儿,毕竟秀儿才是自己老婆嘛,不能让她觉得委屈不是?不过自己也没招惹蔡琰啊,她当初问了自己几个问题,说是困惑良久,自己出于好心替她解决了嘛…
“守义!”门口一声大喝,王允怒火朝天地进来了,“老夫唤你,你竟敢…”
“伯父安好…”蔡琰与秀儿皆恭声说道,糜贞有些怕怕地走远了一些。
“好…好…”王允脸上一抽,说道,“你父唤你来何事?莫不是…”他看了江哲一眼,顿时说道,“咳!此事老夫且不管,你让守义自己思量…”
这话一说,蔡琰顿时脸上一红,蔡邕也曾对她提起,只是蔡琰心中有些小小的抵触,江哲他见过,神秘得很,才学很是渊博,只是…
秀儿闻王允之言,顿时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默而不言。
见好像说错话了,王允尴尬地看了看秀儿,又看了看蔡琰,顿时一脸的古怪,咳嗽一声说道,“咳!事后记得来老夫处,老夫与你有要事商量…”
“是…”
王允点点头出去了。
王允这一走,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蔡琰得其父传承,自幼习书画琴弦,又对自身容貌很是骄傲,如今怎么甘心落于下风,且不管对面女子也是世间少有。
糜贞眨着眼睛看着秀儿姐姐与那蔡姓女子对持,然后又嘟着嘴气哼哼得看着江哲。
这老头净来捣乱!江哲恨得咬牙切齿。
“守义…”
“又是谁啊!”江哲一声大吼,令三个女子都吃惊地看着他。
“守…守义?”曹操面色一滞,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然一见屋中情景,顿时恍然,怕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吧?
“…既然守义有事,操明日再来…”
“别别别!”江哲怎么可能会放过曹操这根救命稻草,连忙过去死死拉住曹操说道,“孟德来地好,来地好啊,哲正有要事要与孟德商量,我们客厅去谈?不不不,我们出去谈,出去谈…”
江哲拉扯着一脸错愕的曹操出了门,回头说道,“秀儿,为夫有要事要和孟德兄商议,你且帮我招待蔡小姐…”
“夫君且去,妾身省得…”
出了王允府邸,曹操笑骂道,“好你个江守义,操乃至诚待你,你却拿操挡箭?!”
江哲苦笑着说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可不能如此作罢!”曹操笑道,“操此行饥肠辘辘,本想来守义处骗顿吃食,如今…”
“那好办!”江哲说道,“哲有些小钱,请孟德一顿还是有的,请!等等哲还有一事相告…”
“哦?”曹操看了一眼江哲的脸色,顿时收起笑意说道,“操知晓了,我等且去!”
第七十五章 暗谋!
不说家中三女现在谈得如何,只说江哲和曹操两人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些个菜。
“守义有何事要与操商议?”曹操自去取了坛酒,替自己与江哲倒上。
“孟德可知董卓?”
“董仲颖?”曹操错愕道,“在何进处略有耳闻,前讨伐黄巾失利,此人纳了供奉,倒也不曾被撤,听闻此人率军前来,守义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