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刚才贸然现身,还和秦洛结了仇,他不会为了报复自己专程去流玉那告状吧。
锦时有些汗然,考虑着是不是该寻个机会把这段记忆从他俩脑子里抹去。
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
“锦时,是你吗?”
锦时抬头,便瞧见林之安兴奋的目光。
“唉,是你呀,林之安,你怎么不去修行,跑到这里来了?”
林之安红着脸道:“我这不正在这里修行吗,便看见你了。”
说完,指了指溪边的那块平整的草地。
原来他们修行都喜欢找人少清净景色好的地方,锦时回以一笑,道:“这样啊,这几天还好么?”
“嗯,师傅待我很好,还经常在我面前念叨你,说没有收到你为徒真是遗憾。”
不笑,那个随时都在欢笑的女子,锦时对她的映像不错,便颔首道:“帮我告诉阿笑师姐,锦时有空了就去拜访她。”
林之安听闻此话有些丧气,瓮声道:“是了,现在你是我师叔。”
锦时笑了两声,走到林之安身边道:“什么师不师叔的,我们是朋友,不用这样客气啦。”
林之安红着脸点点头,正想说话,却见锦时神色一凛,喊了句“回来了”。便身形一闪不见了人影。
林之安惊讶的站在原地,喃喃道:“不愧是奇才,拜在上仙门下不过数日,仙术已经如此出色了。”
思及此,林之安握了握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仙术,至少,能够配上站在锦时身边。
再说锦时,原来是刚刚感受到了结界的波动,知道流玉回来了,也不管林之安在场,直接捏决回到了渠游河。
流玉走到渠游河旁边的时候,便看见锦时依旧是挽着裤腿的模样,哭丧着脸拿着木叉有一下没一下的插进河里。
“抓着鱼了吗?”
带着丝慵懒的笑意,流玉环手靠在树上,看着河里的锦时。
“师傅!”
锦时郑重其事的喊了声,“我决定不吃鱼了!”
“哦?这是为何?”
“鱼也有生命,徒儿无权剥夺他活着的权利,所以徒儿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杀生。”
“哦,那好吧,你上来。”
流玉站直了身体,嘴角挑笑道。
锦时欢喜的点点头,从河里走了上来,便见流玉不知从哪来端出一碗粥,道:“喝粥。”
“师傅…”
“你不是说你不杀生不吃鱼吗,那就喝粥。”
流玉一脸的理所当然,锦时当然不会错过他眼里的戏弄。
“徒儿是说,徒儿不杀生,不自己抓鱼吃,但是徒儿可以吃别人抓的鱼。”
锦时乖巧的笑着,同样的理所当然。
流玉眯了眯眼,看着锦时半晌,突然轻笑出声。
“徒儿啊,你是不是觉得,和师傅斗智斗勇,其乐无穷?”
“没有没有,徒儿发誓,徒儿绝对没有这么想。”
锦时慌忙摆手,慌张中带着诚恳,让人想不相信都难,但流玉还偏不吃这一套,他依旧轻笑着,伸手将锦时拉到自己身边,俯□,在她耳边低语。
“我们,来日方长。”
潜台词是,和我斗,我便陪你玩。
锦时颤了颤身子,皱着脸一字一句道:“师傅,你这是在调戏我么?”
“对,就是调戏你。”
说完,畅笑一声,闪了身形。
“从明日开始,便修行仙术吧。”
这句话传到锦时耳朵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屋内。
斗智斗勇?这个词本神喜欢,陪我玩,流玉,那本神就玩死你。
当然玩归玩,正事还是要办的。晚上回到房间,布了结界,便施了个传音术给鬼王。
“赤驲,人仙两界还未发现钟灵山的异常吗?”
“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上次我要不是恰巧经过好奇心驱使前去探了探,也不会发现,毕竟上次钟灵之劫才过万年。”
是啊,两次之间的相差的时间,太短了,没人会想到,再一次的钟灵之劫,来得如此快。
“我会想办法阻止这次劫数,你管好鬼狱,别因为劫数乱了方寸。”
“谨遵主上之命。”
钟灵之劫。
锦时轻叹一声,闭了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锦时准时起床,规矩的等在了流玉的门外,过了好一会,流玉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师傅早!”
锦时甜甜一笑,道:“徒儿已经准备好了。”
“嗯,不错,走吧。”
流玉嘴角禽笑,径直走了出去。锦时跟在他身后,越走越觉得不对经,等流玉停下来的时候,锦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又来渠游河干什么啊师傅?”
“抓鱼。”
“啊?”
“听不懂?”
流玉皱眉,伸手揉了揉锦时的头,“不会变傻了吧?”
“师傅,徒儿说过了,不吃鱼。”
锦时僵硬的扯扯嘴角,直接忽视那句变傻。
“谁让你吃了?你什么时候能抓到渠游河里的鱼,为师就教你仙术。”
“知道了。”
锦时笑笑,也不再多问,直接卷起裤腿踏到了河里。流玉满眼深思的看着在河中忙碌的身影,勾起一抹笑。
锦时余光瞟见流玉离开的背影,了然一笑,让她抓鱼,是为了锻炼她的眼力和灵活性吧,这流玉,教起徒弟来,倒还真有些法子。
不过,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看见我能抓到鱼呢?
一天的时间,锦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想想秦洛资质不如自己五天便能御剑,那自己找个百年难遇的奇才,抓个鱼,大抵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吧。
次日,流玉从离旬飏那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锦时双手抱着鱼,站在河心对着他笑的没心没肺。
自己还真没猜错,果真只花了两日。
流玉笑笑,对锦时勾了勾指头,锦时将鱼扔回河里,跑到了流玉身边。
“师傅,你看见了么,我抓到鱼了。”
“为师不是瞎子。”
“…”
“这是给你的奖励。”
一只黄亮亮的烤鸭出现在锦时面前,散发着刚烤熟的肉香。
“师傅…”
泪眼盈盈的锦时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这几天为了不让流玉发现异常,都在按使用饭,每天都是粥,吃到想吐了,现在流玉拿来这只烤鸭,无异于雪中送炭啊。
“烤鸭盘子下面有十本书,是学习仙术前必须掌握的知识,在为师回来之时,务必全部熟记。”
“哦,好。”
锦时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只烤鸭身上,半晌才反应过来流玉说了什么。
“啊?师傅,什么回来之前?你要去哪里?”
“人界有些事要去处理,你好好在芳华殿修习,为师没有回来,不准离开殿内一步。”
“啊?为什么禁足啊?”
你走就走呗,不仅不带我去,还要把我关起来,真是没人性,锦时腹诽。
“我乐意。”
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话,气的锦时差点没克制住冲上去咬他几口。
“师傅,带徒儿去吧。”
“去干什么?喂妖怪?”
“…”
“快吃吧,都要凉了,为师走了,哦,对了,别妄想偷偷离开,我在殿外设了结界,如果有人出去,我即刻便能知道。”
话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锦时看了看手中的烤鸭,轻笑出声,流玉,你的结界,能奈我何?
三下五除二的啃完烤鸭,青杏在渠游河里清了清手,抱着书回屋了。
十本书上所记录的,不过是修行仙术的禁忌,心法,理论以及六界的一些事情,书上记录的,自己都知道,书上未记录的,自己也知道。
捏了个决,十本新书看起来已经像是被翻过很多次,有些破旧。
扬嘴一笑,锦时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几日早起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流玉离开,应该是因为钟灵之劫的事吧,每当钟灵之劫时,六界都会混乱不堪,无论人仙还是妖魔,都惶惶不安,而那些嗜血残暴的妖魔此时便喜欢专挑人仙两界挑衅,借此宣泄惶恐。
所以她才会告诉鬼王,管好鬼狱。
自己早已不是上神,不需要慈悲为怀,虽不会处处维护人仙,但却也做不到无视,给鬼王提个醒,也算对得起曾经的上神身份。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流玉不在的日子就是好过啊,锦时伸伸懒腰,出了门在芳华殿乱逛,反正也无事做,现在也不想下山,权当打发时间。
但锦时哪里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只在芳华殿呆了半天便呆不住了,此时连玉阳山都不想呆了,在玉阳山四周专为流玉设了个结界,身形一闪已离了千里远。
5
5、第 5 章 ...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
不留名不包养俺的,通通会被脱光衣服倒挂在树上。。。
奸笑中。。。。
锦时去的地方,亦是钟灵山,她这个正主儿,当然不会放着不管。
倒也不担心会遇上流玉,他此次出来,还得一路阻止妖魔对人间的残害,要到达钟灵山,起码得个把月左右。
站在钟灵山下,锦时看了看山顶那层已经有些泛着微红的雾气,恐惧深深袭来。
万年前的那次天劫,给每个上神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现在这世间,只留她和白觅,那样撕心裂肺仿若要将人灵魂都撕裂的痛,锦时现在想起来身子都会不住的颤抖,除了她和白觅,没人会知道天劫有多么恐怖,没人知道,他们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这次,不会是天劫了是么,槐央说过,不会是天劫了,她信槐央,所以,不要害怕。
锦时慢慢止住颤抖的身子,浑身顿时散发出一种傲然天地的狂妄,缓缓催动体内的全部仙法,墨发飞扬,衣袂作响,锦时眼神冰冷而坚决,踏进了钟灵山的界限。
“阿锦,回来。”
急切的呼喊由远及近,锦时顿了顿,人已经被大力扯了出去,随后被搂入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槐央神情惊恐,眉间垂下一滴汗。
刚刚在槐宫蓦然感觉到锦时仙法的强烈波动,和她在一起呆了这么多年,对她的气息十分熟悉,槐央瞬间便知道了锦时的想法,只有钟灵山,才会让她催动全部仙法以对。
“槐央,有没有想我?”
锦时笑笑,在他胸口蹭了蹭。
“阿锦,你不要命了,你知道你刚刚要做什么吗?这是钟灵山,曾经让一半上神覆灭的钟灵山,凭你一己之力,你能做到什么?”
这么多年来,锦时第一次看见槐央发怒,与其说是发怒,惊恐更贴切些。
“槐央,对不起。”
锦时搂紧了槐央的腰,知道自己的举动是真的吓着了他,“我只是,我刚刚想起天劫,我…我脑袋有些乱,槐央,我想睡一会,我们回槐宫吧。”
锦时的声音很轻,话落,便已经被槐央横抱了起来。
“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流玉和玉阳山众弟子赶到凌遥村的时候,已经只剩大火燃尽后的废墟了,街道上满是烧焦的尸体,浓烈的糊味和恶臭盈满了整个灰暗的上空。
流玉静静的站在村口,看着眼前的惨状,没有一丝表情。
此次和流玉下山的,除了不笑和墨银,还有东迹的另一弟子明昭,离旬飏的三名弟子,包括上次在大殿内去请流玉认徒的书访,以及往下的几名的弟子。
除了流玉,其余人均是满脸的愤怒与悲痛,吼着要将妖魔碎尸万段。
“把他们都埋了吧。”
流玉淡淡开口,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抽泣声和咒骂声渐渐传出,等众人将尸体都处理好后,流玉挥袖,一阵白光覆盖了整个村庄,光芒消失后,村庄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形状,只是,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师尊,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见到太多这样的惨状了,难道就任由妖魔作恶下去吗?”
明昭走到负手而立的流玉面前,满脸悲愤。
流玉静静看着前方,半晌,才开口。
“妖魔的目标太大,我们庇护不过来。”
“可是…”
明昭急急开口,却被流玉止住了话。
“我知道怎么做。”
明昭垂首,应了句“是”。
流玉闭了双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赤炎妖。
虽然不能知晓妖魔的下一个目标,但是凭流玉的仙术,找到妖魔在人间的藏身处,不是不可能的。
一行人继续朝钟灵山方向赶去,只是这中间,少了流玉。
寻到长影山的时候,赤炎妖刚作完恶回来,四处充满了恐怖的笑声和诡异的气息。
流玉面无表情,抬手,挥袖,整个长影山便被白光笼罩。
痛苦的嘶吼声源源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流玉眯着眼渐渐靠近,缓缓开口。
“杀人的感觉很爽是吗,何不尝尝被杀的滋味?”
温和的口气却满含杀意,挣扎的赤炎僵在原地,惊恐喊出声。
“流玉,上仙流玉…”
“对,是我。”
流玉笑,突然双目一凛,万丈白光让天地都失了亮色,片刻过后,赤炎化作灰烬。
“好久不见,你流玉上仙的仙术又增强了不少啊。”
一阵妩媚带笑的声音至身后传来,流玉转身,冷冷道:“迟桑,管好你的部下。”
“哟,管我什么事啊?放火烧村的又不是我。”
迟桑挑眉,立于空中,深蓝的长裙簌簌作响,和垂腰的蓝发交绕,美艳惊人。
流玉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掸了掸自己的衣袖。
“你是妖王。”
“那又怎样?你是上仙便能管住所有的人仙吗?”
“能。”
“哦,那便是你流玉的本事,可惜呀,我迟桑没那个本事,所以只能由着他们作恶咯。”
迟桑耸耸肩,满脸无奈,眼里却满是冰冷的笑。
“这样啊。”流玉终于弄完了他的袖子,嘴角噙笑抬起头来。
“那这妖王,你便不当了吧。”
话落,两人已交上手,白光和蓝光在天地间交错,所到之处尽数毁尽。
迟桑的法力比起流玉稍有差距,知道继续打下去是自己吃亏,便灿笑道:“流玉,你不去钟灵山了么?钟灵之劫到来,你可就完了。”
“有你陪着,划得来。”
“哎哟,说的就像我俩关系多暧昧一样,流玉,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所以每次见着我都和我动手。”
“我流玉一介上仙,眼光还未差到看上一只丑陋的妖怪。”
“好你个流玉,竟敢骂我丑!”
本来准备溜走的迟桑听闻此话顿时火冒三丈,谁不知道妖王迟桑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容貌,此时流玉骂她丑,瞬间便点燃了她的怒气,手下越发使力,看那模样,不将流玉碎尸万段不会甘心。
此时激发了斗志的迟桑虽和流玉旗鼓相当,但打得久了,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可还偏凭着那股子怒气,源源不断的朝流玉发动攻击。
流玉撇嘴,嘲讽道:“不自量力。”
话落,手中蓦地出现了一把银色长剑,迟桑见状怒哼一声,长袖一挥手中便出现了一条鞭子。
“我倒要看看,你流玉的斩天剑,比不比得过我的弑神鞭。”
两人以往交手都不成拿出过神器,此番流玉拿出斩天剑,便说明是动了真格,迟桑怒不可止,好你个流玉,竟想取我性命,是想众妖无首任你宰割是吧,我倒想知道,要是仙界失了流玉,是个什么境况。
思及此,迟桑冷笑,几乎是催动了全部的妖力攻击流玉,两人都被对方的法术伤到,但看迟桑有些摇晃的身姿,便知她伤得重些,流玉手下毫不留情,一剑挥下,迟桑若不是闪得快,这一剑怕是会斩断她的妖灵。
重重摔在地上,迟桑吐出一口血,流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是得意的笑。
“妖王迟桑,今后世上再无了。”
淡淡说出这句话,流玉手中聚集了一团白色光圈,朝着迟桑攻了过去。
在距离迟桑一尺远的地方,突然竖起了一道绯红光墙,光圈挨着光墙后,竟瞬间散开消失,流玉愣了愣,紧抿着唇看着地上灿笑的迟桑。
“我看世上消失的,恐怕是上仙流玉。”
刚刚从空中坠落的时候,迟桑便知流玉今日定会取她性命,便急急用传音术向锦时求救,妖魔鬼三界之首,都能随时随地通过传音术和锦时联系。
今日是迟桑第一次主动使用传音术。
“主上,救命。”
焦急而惊恐的声音刚传入锦时的耳朵,在槐宫沉睡了十日的她便醒了过来,毫不迟疑的捏了个决瞬间赶到了长影山。
“是谁?”
流玉收了手,看着光墙淡淡开口,迟桑此时绝对没那个法力阻挡自己的仙术,只是没想到,来人的法术如此之高,轻而易举便化解了自己凝结的仙术。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和别人打,活该如此。”
责怪的声音带着丝笑意,润玉般魅惑人心。
“他骂我丑,我气不过。”
迟桑重哼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流玉听着那声音,似觉得有些熟悉,脑子里浮现芳华殿里那抹灵动的身影,瞬间却又自嘲的摇摇头,那个傻徒弟的声音,虽然清脆,却不如这般,好听。
“和他比起来,你确实丑了些,你看他那容貌,堪比女子呢。”
听闻此话,迟桑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着流玉道:“原来你是不甘自己生的好容貌却身为男子,嫉妒我是名女子,才这般和我作对。”
流玉只是笑,也不生气两人的揶揄,道:“我倒不知道女子也能长成你这般可惜,我还一直以为长成这样的,怕是名男妖,委实可惜,委实可惜。”
迟桑顿时脸一沉,指着流玉道:“主上,杀了他,流玉死了,仙界便不值一提了。”
流玉惊讶主上这个称呼,倒也不在意迟桑要杀了他的话,这世上,除了妖神槐央,还有谁有资格让妖王称为主上?
“杀他干什么?反正钟灵之劫一到,全都得死。”
“主上…”
迟桑有些迟疑,想要开口问难道主上也会死吗?
锦时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开口道:“还不回妖界去,在这里等他杀你?”
迟桑垂首,应了一声,便身形一闪消失在流玉眼前。
“为什么不现身?”
流玉也不追,当然也知道有眼前的神秘女子在,追也追不上。
“为什么现身?”
锦时心里好笑,想起在玉阳山他对自己的欺负,今日便要讨回来。
流玉笑了笑,暗自催动仙术想要探出女子所在的位置,却发觉自己突然被封住了仙术,全身都动弹不得。
此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这世上,竟有法术如此之高的人吗?
不动声色的封住他的所有仙术,对他施定身法,除了妖神和上神,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但是,现在的人,是名女子,自己从未见过的妖。
“规矩点,知道么?别在我面前玩花样。”
流玉的脑袋被人戳了戳,颇带有撒气的感觉,流玉轻笑一声,不知为何,他直觉眼前的女子不会伤害他。
锦时想起第一次遇见流玉时,他便是对自己说的这句话,不禁也原句奉还,此时看见流玉笑,不禁有些懊恼。
“还笑?我看你待会还笑不笑的出来。”
话音刚落,流玉便被提了起来,锦时提着流玉身形一闪便站在了一条河内。
流玉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愕然张了张嘴,这里是,沭阳河!距长影山千里之远的沭阳河!
惊讶间,自己已经被推倒在河里,灌了好几口河水,等到脑子已经被水泡的迷迷糊糊,身上也湿透,才又被提了起来。
“啧啧,这身板,这曲线,真吸引人。”
流玉的白衣紧贴身子,显出他完美的身姿,此时听见女子调戏,流玉轻笑出声。
“姑娘要是喜欢,拿去便是。”
“啧,本…本姑娘才不稀罕,你说,要是流玉上仙全身□被吊在树上,会不会有很多人来看?”
其实她刚刚是想说本神来着。
流玉千年不变的淡然终于有了一丝紧张,皱眉道:“这样恐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
“姑娘要是看了我流玉的身子,名誉可就全坏了。”
“你见过哪个妖在意自己的名誉吗?”
“…”
“别拖延时间了,赶紧的,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锦时拈指,解了流玉的定身术,笑着开口。
“想看我的身体明说就是,何必找些借口。”
流玉似是自语着,伸了伸僵硬的手臂,抚上了自己腰带。
“你这身板,值得我找借口?”
锦时伸手拍拍流玉的胸口,不屑开口,却在触上流玉身体的时候红了脸。
“姑娘刚刚不是还说,流玉这身板,吸引人吗?”
“我又不是人,我是妖,妖,你懂吗?”
锦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有些气急败坏,堂堂妖神竟然因为摸了一个男人的胸口而红脸了,太丢脸了,太丢脸了,这流玉,果然是她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