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的高度冲击力极大,如果不是有仙法护身,寻常人肯定会因为这样猛烈的撞击而丧失生命。
虽没有受伤,但锦时全身依旧难受的紧,漂浮在海水上朝四处望去,一片茫茫无边的海面映入眼帘。
想来这便是青龙海了,但是,神器在什么地方?
照理说,神器应该藏于海底,但如此大的范围寻找一件神器绝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海中有何样危险尚不知道,照锦时现在的情况,在海中根本待不了多久就会脱力。
但有一点是非常有利于锦时的,这也是她要跳下来的原因。
那便是曾经身为上神的她体内流着上神的血液,对神器是有感应的,如果用自己的血液去寻找神器,或许是不错的办法。
思及此,锦时掏出身上事先准备好的利刃,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因为是自身伤害,有仙法护体的身体依旧被利刃所伤,鲜血汨汨而出,在海水里散开去。
似乎应了锦时所想,海水渐渐有了反应,缓缓翻动起来,只是这翻动太过微小,锦时抿抿嘴唇,又在自己另一条手臂上划了一刀。
锦时四周的海水形成了一个漩涡,带动着周围的海水翻滚起来,见反应越来越大,锦时满心欣喜,又在自己身体上划了几道,嘴唇渐渐失了血色,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脑袋昏昏沉沉起来,周围的海水也呼啸着像在召唤什么,锦时体内的鲜血依旧汨汨而出,泡在海水里的身体已经泛白,终于,在失去意识前,海水疯狂咆哮起来,片刻时间,四周的海水瞬间消失,锦时好像漂浮在天空中一样,泛着银光的乾坤镜浮在她面前,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
伸手握住乾坤镜,锦时嘴边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流玉,我找到乾坤镜了,你,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了。
而再说流玉众人,正在一片沉默担忧着锦时的情况中,山体猛的震动起来,四周变得模糊不堪,正当众人以为山体就要坍塌的时候,却发现四周的景象发生着明显的变化。
摇晃过后,众人惊讶的发现,这片几乎要了自己的性命的深林已经消失不见,众人身处的地方竟是深林外面,而曾经看见的那片青龙海也已经消失不见。
那些未进入深林的弟子们一直守在林外,此时已经欣喜的涌了上来,满脸欣喜与泪水。
流玉猛的站起身,略略使力,发现自己的仙术已经奇迹般的回来了。
一个眨眼的瞬间,流玉已经朝前方飞去,进入深林的众人自是知道流玉是在寻找锦时,未进入的众人虽茫然却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何事,也都忙忙跟上。
锦时和众人离得并不远,只是片刻时间,众人便已看见,锦时脸色几尽透明,像要消失一样,倒在血泊中,而她的手中,紧紧抓着泛着银光的乾坤镜。
流玉跪在锦时身边,颤抖着手将她抱进怀中,锦时身体轻的毫无重量,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干,近乎透明的面容竟然还挂着笑。
流玉将掌心放在锦时背部,想要护住她的心脉,却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自己的仙术完全不能进入她的体内,锦时的生命在急速流失着。
众人一哄而上,纷纷将锦时围起来,催动仙术为她疗伤,强烈的光芒笼罩在锦时身上,不仅仅未让她好受些,反而让昏迷的她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流玉怒吼一声,惊恐的抱着锦时,身为上仙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去救一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生命流失的越来越快。
紧紧抱起锦时,流玉踏云而上,飞快的离开。
墨银抓住离旬飏的衣袖,惊恐道:“师尊要带锦时去哪里?”
“怕是想要赶回玉阳去取回魂丹。”
只是,玉阳据此那么远的距离,锦时如何撑得了那么多时间。
就在众人纷纷为锦时担忧时,突见天边紫光乍现,流玉被逼着落下地来。
由远及近,一身紫衣,傲然天地,槐央落在流玉身边,眯着眼看着他怀中的锦时。
“我把她还给你,没想你还是护不了她。看来,她还是适合做我的祭祀之物。”
冷淡的口气,却夹杂着微微的颤抖,只是处于混乱惊恐中的流玉并没有注意。
“把她交给我吧,死了蛮可惜,趁还有一口气,还有些用处。”
“除非我死!”
挤出这句话,流玉聚集所有仙术攻向槐央,待槐央侧身闪避的时刻飞快的朝玉阳方向飞去。
只是槐央是何人,只是一个转身的瞬间,便拦住了流玉。
“被神器所伤,你还妄想救活她?”
一句话,让流玉愣在原地。
“将神器交给我,我便将她救活。”
又是一道选择题,锦时和神器,或者,锦时和六界,他又要选择一次。
“还在犹豫?呵呵,不知道如果此时她清醒着,见你这番迟疑的样子会作何感想。流玉,你真的不配当她的师傅。”
槐央话落,流玉已经将乾坤镜从怀中拿出来扔到了他手上。
“救她,乾坤镜,我以后会自己拿回来,但是现在,先救她。”
槐央眯着眼看了流玉一眼,也不敢稍作迟疑,将锦时接过来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师兄!那是我们用命换来的,你竟那么轻易的交给了妖神!!!”
离旬飏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流玉却丝毫不理,只是颓然站在原地,看着槐央消失的方向。
“师傅,但是如果没有锦时…”
“不笑也死了,阳仙尊和阳千山也丧了命,不仅仅是锦时,这也是用他们三人的命换回来的!!!”
离旬飏厉声打断墨银的话,又满脸怒意的看了流玉一眼。
身边未进入深林的人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听见离旬飏的话,又见几人惊恐疲倦,死里逃生的表情,便知那林子定是危险无比。
十人进,死了三人,其中一位还是仙界仙尊。上仙的徒弟现下也是生死不明,神器也被妖神拿走,这一次,仙界似乎是损失惨重。
一时间,哭泣声响彻了这片沉默的空气。
槐宫内,槐央小心翼翼将锦时放在床上,用妖法护住她的心脉后便缓缓为她输入妖法疗伤,修复她的伤口。
其实锦时的伤并不是不能救,只是不能由仙术来救罢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锦时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槐央松了一口气,双手心疼的抚上她的脸,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终是叹了一口气,替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坐在白玉阶上,看着手中的乾坤镜,槐央依旧心有余悸。方才感受到锦时生命的流失,几乎让他停止了心跳,毫不迟疑的顺着她的气息寻过去,当看见流玉时便瞬间明白了过来。
如今,为了流玉,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只是锦时,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等你醒来,你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回到流玉身边是吗?就算我告诉你,在你和神器,你和六界之间,他又迟疑了犹豫了,差点便又放弃了你,你还是会不管不顾的回到他身边是吗?
把玩着手中的乾坤镜,槐央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在和我流玉之间选择,你还是会选择他吗?
万年的相处,比不过在他身边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们可爱的槐央了。。。。其实扇子很喜欢他,有槐央大大的粉丝吗?有喜欢他的读者吗?冒个泡让扇子看一下啦、
书评还没收藏多,你们让扇子我情何以堪啊,冒个泡又不会怀孕(哀怨的对手指…)
31
31、第 31 章 ...
锦时昏睡了十日,槐央日夜不眠陪在她身边十日,不为担忧,只因许久,没有和她在一起了。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似乎又回到万年前,自己在妖界捡到她,将她带回自己宫殿,日日精心照顾。
那时的他尚不知她的身份,只觉那一身浓烈的妖气定是来头不小,没想,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施法困住自己,怒道:“何方妖魔,竟敢亵我上神之身。”
她尚不知,那时的自己已经染了魔性,坠入妖界。
他心里惊讶,面上却只笑,不道破,只是因为心中竟有不忍,不忍见她如若知晓自己已沦入妖界的痛楚,不忍见她见她如若知晓神界已经覆灭,该是何种悲伤欲绝。
但她是如何聪慧,只是片刻时间便察觉了异常。
“一介小妖,何来如此大的妖气。”
她喃喃自语,蓦地收紧瞳孔,冲到了铜镜面前。
依旧是不变的绝世容颜,却早已染上妖邪之气,曾经浩然正气的瞳孔内,满是魔性飘然。
上神锦时,已不复存在。
他以为她会哭,会怒,没想她却是轻笑了一声,回身问道:“神界,如今何样?”
“神界覆灭。”
不轻不重的四个字,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提过神界种种。
她每日做的,便是提升他的修行,忍受天劫带来的折磨,百年后,妖神槐央出世。
她日日欢笑,变换着模样流连六界,过的好不逍遥。
他再也没在她身上看见过何为悲伤,万年来,她一次眼泪都未掉过。
可是,她遇上了流玉,自她遇上流玉起,那个不知悲伤为何物的锦时便再也未看见了。
其实,天劫并未带给你怎样的灾难,锦时,你的劫,不过是流玉罢了。
一声轻叹,叹锦时,更叹自己。
流玉是你劫,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
环环相扣,万劫不复。
“为何叹气?”
清冷的声音响起,槐央抬眸看去,床上的女子已是红衣墨发,坐起身来看着他。
“许久没有看见你的样子了。”
槐央笑,抬手抚上锦时的脸,一个以前很是寻常的动作,却让锦时不经意皱了皱眉。
槐央指头一僵,喉咙间滚出一声苦笑,收回了手。
“这次你差点死了,以后不要如此不要命了。”
“嗯,我知道了。”
像是感觉到了槐央的悲伤,锦时没有反驳,乖巧的应了一声。
“流玉为了让我救你,将乾坤镜交给我了。”
银白镜框还染有丝丝血迹,摊在槐央手心,呈在锦时面前。
听见这句话,锦时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嘴角不由上扬,眉眼间都竟是欣慰。
槐央亦笑,道:“他是重视你的,只是如今你要回去,乾坤镜是不能带回去的,否则,他们会怀疑你的身份。”
锦时点点头,突然抱着槐央的手臂,像从前那样靠到他怀里,道:“槐央,谢谢你。”
似乎自从遇上流玉,她便再也未在他怀里撒过娇了。
槐央嘴角挂着宠溺的笑,轻拍了拍锦时的头。
“我睡了多少时日了?”
“十日。”
“恩,也该回去了。”
“恩。”
轻微应答一声,声音里有不让人察觉的颤抖。
因为知道一醒来便要离开,所以十日寸步不离,只想和你多呆些时间。
“乾坤镜交给迟桑,让流玉去夺回来。”
交代完,眼前的女子已经变回了昔日的模样,天真无邪。
“我走了。”
“恩。”
眨眼,槐宫便又余了他一人,清冷无比。
锦时在想,如果自己出现在流玉面前,他一定很高兴吧。这一次,他没有为了神器抛弃自己。
满心欢喜的锦时并不知道,待她回去后,有一件大事,正在等着她。
落云村毫无有人的迹象,锦时思忖一番,想来仙界定是各自回去了自己的门派,便欣然赶回玉阳。
御剑而行,一路上遇上了好些小妖,锦时懒得对付他们,隐了身形,待接近玉阳,才渐渐显出了身形。
只是今日的玉阳似乎有些不同,山中人际很少,除了守山弟子,便再难见其余人。
锦时好奇,在山腰停下,朝守山弟子走去。
守山弟子自是认识锦时的,也知晓她为了神器差点丧命,又为妖神所救的事,今日见她回到玉阳,惊喜交加,敬畏皆有,忙忙道:“见过锦时师叔,师叔可无恙了?”
锦时点点头,奇道:“今日山中弟子为何如此之少?”
弟子踟蹰半晌,终抵不过锦时的逼问,缓缓开口。
“大家都在邢台处…”
锦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抓住弟子的衣袖,忙问:“去邢台作甚?处罚谁?”
“是…是…是于芷烟师姐…”
芷烟!锦时心里猛的一震,守山弟子只觉眼前一阵风过,锦时已经不见了身影。
邢台前,各大门派面色凝重,而眼神却都是一番鄙夷与痛恨,眼神的聚焦出,衣衫破烂,发丝凌乱,面无人色的于芷烟跪在邢台上,一双已经红肿不堪的眼睛不知在看向何处。
邢台旁,否认别站着流玉,离旬飏,东迹,鸾月,昀儊,从双,秦洛,施尚佁等人。
“芷烟,芷烟,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芷烟,锦时回来了,芷烟,你怎么样了?”
御剑之上邢台,锦时飞快的跑到芷烟身边,将她抱紧怀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她没有回来,如果她没有回来,谁来保护这么柔弱无助的女子。
“锦时…”
芷烟终于有了反应,喃喃开口,眼泪从惨白的面容上滑了下来。、
“锦时,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师傅,锦时,我该死,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我很高兴。”
“锦时,你要好好的,林之安不在了,我也不在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锦时,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锦时,我死了,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师傅,不笑师叔不在了,师傅也是一个人了…”
“别说了,芷烟,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承诺过,绝不会让你有事。”
是的,她承诺过,就算毁了六界,也要保护他们。
“徒儿回来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锦时握紧了手指,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一众人。
“是,我回来了,多谢师傅用乾坤镜相救,锦时会想办法把乾坤镜抢回来的。”
“落入妖神手里,岂是那么容易拿回来的!”
离旬飏愤愤开口,看锦时的妖神格外不善。
“落入妖神手里,竟然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呵呵,你的本事可还真不小。”
久违的厌恶的声音,锦时冷冷看了昀儊一眼,笑道:“仙尊这话可真有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和那妖神有什么勾结不成?我是流玉的徒弟,玉阳的弟子,仙尊如此说,岂不是说我玉阳与妖界勾结?”
“你…”
昀儊满脸怒意,正待开口,却被鸾月止住。
“昀儊,住嘴,如果不是锦时,我们也拿不到乾坤镜,不容你胡说。”
昀儊愤然,却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冷笑一声看了看锦时身后的芷烟,道:“耽误了这么久,该行刑了吧?”
锦时漠然扫过众人的脸,有怜悯,有无奈,有鄙夷,也有幸灾乐祸。
“敢问仙尊,芷烟犯了何罪?”
“对自己师傅心生无耻之念,为天下人所羞耻,又趁自己师傅心伤之际欲对其行苟且之事,此乃仙界重罪。”
虽然心里早已猜到是此事被发觉,但如今听昀儊说出来,特别是最后那句欲对其行苟且之事,锦时依旧是颤了颤身子,握紧了抓住芷烟的手。
“有何证据?”
咬牙吐出这几个字,昀儊嗤笑一声,道:“如果没有证据,你玉阳会如此兴师动众吗?”
说完,对身后的施尚佁道:“麻烦仙尊借掠回一用。”
施尚佁神色复杂的将掠回交到昀儊手中。
“不知为何,我徒儿的记忆会被清除掉,但好在掠回找回了她的记忆,这上面显示的记忆,可不会有假。”
“徒儿将此事告知我后,我还告诫她不可乱语,谁知几日前,墨银因为不笑的逝世悲伤不已,醉酒消愁,于芷烟竟欲趁此机会对自己的师傅行苟且之事,好在众人及时发现,你说,这样不知廉耻,为天下所斥责不耻的人,不应受罚吗?“
昀儊一番话道出了整件事,也让邢台下的众人愤怒起来,纷纷辱骂于芷烟不知羞耻。
锦时不说话,只是转过身看着于芷烟道:“芷烟,你有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侵犯自己的师傅?”
于芷烟苦笑一声,道:“现下说这些还有何用呢,有或没有,都已经无关了,只是,苦了师傅…”
“我只问你有没有!!!”
锦时提高声音,怒吼一声,台下众人不禁止了声。
芷烟看着锦时半晌,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轻薄师傅,我只是想去安慰他,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锦时点点头,转过身对着众人一字一句道:“她说她没有。”
“哈哈,她说没有谁信呢?”
“我信!芷烟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徒儿,别胡闹。”
流玉终于开口,锦时却是冷笑一声,反问:“师傅觉得我是在胡闹?”
“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看见,可是它已经发生了,那便要按着原则来办。”
“请问师傅,要怎样处罚芷烟?”
“生禁制之情,行不伦之事,受鞭笞之刑,历轮回之苦,涤灵魂之清。”
于芷烟,必死。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还没收藏多啊情何以堪啊,不准霸王扇子啊啊啊啊啊,留个评撒个花举手之劳人人有责 啊啊啊啊
我是来捉虫的,没人帮我捉虫。。我只有自己看了自己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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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欲加之罪!”
愤愤吐出四字,锦时将眼光锁在了低着头的墨银身上。
“墨银师兄,芷烟是你的徒弟,她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如今你便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这强加的罪名处死吗?”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墨银颤了颤身子,却终是未吐一言,倒是芷烟,吃力的扯了扯锦时的衣袖,低笑开口。
“不关师傅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连累了他。”
锦时咬紧嘴唇,狠狠瞪着墨银,凛冽的目光终是让他开了口。
“我求过情了…”
只是,无用。
他被唤醒的时候,身边躺的是衣衫不整的芷烟,床边站着愤然的仙界众人,他醉了酒,只记得芷烟扶他回房,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如此情况下,他有何法?
何况,在芷烟的身上,搜出了催情迷药,她,百口莫辩。
“该说的都说了,还不行刑吗?”
昀儊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换来锦时冷然一瞥。
各大仙门仙尊均聚于此,就算唤来迟桑等人也无济于事,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引起怀疑,现下除了自己,无人可以保护芷烟。
锦时握紧佩剑,缓缓站起身来,毫无感情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谁都别想伤害她!”
语气决然而冷傲,让众人为之震惊,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威慑力。
鸾月皱着眉看着锦时,又想起曾在雌蓿面前,锦时那番狂妄的话语,心里越发的惊疑。
“你要与仙界作对吗?”
昀儊惊愤尖叫,瞬间便将这一罪名扣到了锦时身上。
与仙界作对又如何?钟灵之劫已至,她本就毫无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做那所谓的玉阳弟子。
只是,看和流玉紧锁的眉眼,这句话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自己曾说,待找到白觅,便离开。
后来知晓白觅出不了天宫,便又道,等钟灵之劫到来再离开。
如今,实是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唯一的,便是舍不得一人而。
“我只是想保护无辜的人,芷烟无罪,不应该受此重刑!”
“你说她无罪?勾引自己的师傅如此重罪你竟说她无罪,还是你觉得,对自己的师傅行不轨之事理所当然?”
昀儊冷笑,毫不留情的将污秽之词砸向锦时。
锦时此时也理会不得,一心为芷烟辩解。
“芷烟没有,她绝对不会对墨银师兄做出不敬之事,她唯一的错,便是你们认为的,她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违背了世间伦理,大不了将她逐出玉阳,但受极刑,委实太过残忍。”
“她说没有便没有吗?那日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昀儊继续咄咄逼人,锦时却是冷笑一声。
“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真的,我倒是有一法,可以证明芷烟到底有没有做过此事。”
“什么法子?”
墨银急急开口,锦时却是将眼光定格在了流玉身上。”
“乾坤镜可知乾坤之事,从一个人出生到她离世,皆记录在内。”
“只要那回乾坤镜,便可知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流玉接过锦时的话,露出赞许一笑,他的徒儿要护的人,定不能是淫耻之徒。
昀儊未在开口,有些苍白的面孔显示了她的不安。
“只是乾坤镜不在我们手中…”
有人遗憾开口,听锦时道:“乾坤镜在妖魔手中不错,但如若我们手中有其他四件神器,妖魔必携乾坤镜前来,到时便可一举夺回神器。”
“这样太过冒险,如若我们手中的神器被妖魔所掠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