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河两岸并不属于两国,而是公共地界,如今北辰在此扎营,并不算侵占了我国疆土,我本想如此安慰清寒,但见他一言不发的守在秦安床边,几天都没合过眼,这话便也说不出口了。
好说歹说的劝他回营休息,最后甚至用自己也不休息来逼迫他,清寒终于起身离开,秦安的伤口已经止血,却没有好转的迹象,想起曾经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男子,任是谁,都会担忧难受,更不用说与他称兄道弟的清寒了。
第二日,清寒交代好照顾秦安的事情后,带着大军在山下扎营,正式与北辰对持。我本想跟着去,清寒确第一对我哀求道:“帮我好好照顾秦安。”
看着他满是凄伤的眉眼,我终不忍拒绝他,便留在了小燕山,亲力亲为的照顾秦安。
有时候站在山上最高处,依稀可见对面北辰张扬的军旗,洗梧告诉我,这次北辰的主帅是北辰国的六公主哈穆白齐,她是北辰帝最疼爱的女儿,母妃是北辰帝最宠爱的妃子,可惜在刚诞下她后便过世,此后北辰帝便将所有的宠爱都放在了六公主身上。
这名从小备受宠爱的公主,居然做了大军的主帅,上阵杀敌,虽然是我军的敌人,我却仍然至心底敬佩起这名女子。
秦安由于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中,军医虽然说了无性命之忧,但见着久不见醒的他,我依旧担心万分,清寒每次派人上山询问秦安伤况,我都只说无恙勿挂,怕影响到他。
如果让北辰与我军面对面的冲杀,北辰定不能战胜我军,可是每次打到一半,北辰后援军便冲出来摆阵,清寒好几次都差点身陷阵中,皇帝派来破解此阵的异人,进入阵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连连如此,更加大了此阵在士兵心中的恐惧感,这仗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我方军心涣散,我军必败。
就算是五行八卦阵,也不厉害到如此地步啊!皇帝找来的人,就算再不济,也不会个个一去不回。这阵法,我还真的去见识一番。
几天过后,秦安终于缓缓转醒,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北辰攻到哪里了?我安慰道:“虽然他们已在明河左岸扎营,但并不敢再进一步,你安心养伤便是。”
秦安满脸懊恼之色,自责道:“都是我太大意,让他们偷袭得逞。”
我叹叹气,又是一番安慰,秦安终于平复下来,感激道:“多谢叶姑娘这些日子的照顾了。”
我笑着摇摇头,道:“秦将军为国奋战杀敌,怜儿所做的,微不足道。”
秦安脸微微一红,又问了些战况,因刚醒来,一会儿身子便又乏了,便沉沉睡去,我交代军医好生照看,牵了马便直奔山下。
本来有将士拦着我,说清寒吩咐过不让我离开,我挑挑眼角,道:“秦将军已如今醒来,将军吩咐过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将士知我和清寒素来寸步不离,当真以为清寒这样吩咐过,而且山下营地至此一路上并无危险,便放了我离开。
一路急奔到军营,士兵见是我便开了扎门,找到清寒的营帐时却见不到人,找了两个士兵询问,却见他们吞吞吐吐,有些遮掩的不看我。
我心下一紧,急声问道:“将军是不是出事了!”
两名士兵听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在额地上,“将军…将军,今早北辰来袭,将军在迎战中陷入阵中,现在…洗梧将军,刘都尉他们都在战场上,营救…”
士兵话还没说完,我已飞奔上马,朝战场跑去。清寒清寒,你千万不能有事。
越是接近战场,血腥味越浓,我忍住胃里翻滚的恶心,跳下马,远远便看见我军的阵营,飞奔过去,人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焦急与惊恐。
“将军回来没有?”
我扯住一名士兵,急声问到。
士兵惊慌的摇摇头,直指前方说:“刘都尉在前面。”
我快速跑到刘文面前,见我到来,一脸的诧异。
“你怎么来了,战场岂是儿戏,快回去。”
我不理他的训斥,只问:“清寒陷入阵中多久了?”
刘文眉头一皱,道:“已经三四个时辰了。”
我抬眼朝前望去,只见一片烟雾缭绕,后面隐隐约约显现出敌军的兵马,看来这片烟雾,便是那该死的阵法了。
“今早地方来袭时,被我军击败后退,北辰又拿出老把戏拔出阵法,洗梧将军杀红了眼,不顾一切的策马冲了进去,将军在后大喊”洗梧回来”,可是洗梧将军不听,将军想要去拦他,却一并陷入了阵中。”
刘文满是愤恨的说到,我紧咬嘴唇,道:“如果我没有回来,麻烦都尉去金浦找一位叫做狸猫的男子,说我不是故意不等他,让他珍重。”
说完,便牵了马要冲上前去,刘文忙忙拦住我,怒道:“你现在添什么乱,段将军和洗梧将军陷进去了还不够吗?你去能够做什么?如果将军回来而你却不在,你让我如何跟将军交代!”
说完,作势便要抢过我手里的缰绳,我握紧马鞭朝他打去,却被他侧身闪过,我趁机翻身上马,飞奔出去。
身后传来他怒吼的声音,我却没有心思去理,清寒,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马儿转眼便冲进了阵内,一进入阵中,四周嘈杂的声音顿然消失,眼前是一片白雾,万籁俱静,我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清寒,我敛了敛心神,试着大喊了几声,回声反复在我耳边回响,听着格外吓人。我如同进入了一个懵懂空间,四周除了雾气还是雾气,前方朦朦胧胧,似是有影像在闪动,当快步走上前去时,却又发现影像在更远的地方,如此反复的将人朝前吸引去,仿佛要将人引到不知名的深渊。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四周响起阵阵长啸之声,我慌忙抱住马身,没想还是被剧烈摇动的地面颠在了地上,马儿嘶鸣一声,脱缰奔跑起来,我忙的放开缰绳,才幸免被拖走。
震动消失后,我才从地上站起身来,马儿早已跑的不见踪影,我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想到清寒被困此阵,我心下焦急万分,破阵的法子根本用不上,这样下去,别说救清寒,我自己也会被困死在里面。
盘腿坐下,我仔细回想曾在书中看到过的破阵之法,由于此阵太过复杂,书中只是简单的概括了一下,说五行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可如今四周一片馄饨,我哪里辨得清方向,只能一方一方的试了。撕下一片裙摆,我将其按入地下,当做标记,选定一个方向,便朝前走去。
当我第五次转回原地时,我已放弃了书中记录的破阵之法,如果没猜错,这根本就不是五行八卦阵,只是和五行八卦阵相近的阵法。可是,到底是哪种阵法?
颓然的坐在地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此吗?清寒没有救出来,那我进入此阵又有何意义。
握紧拳头,我咬牙站起身,没有事情能够难倒我,伤害清寒的人,我绝不放过!
抽出腰间的软剑,我握紧了剑柄朝前走去,却被地上的血迹惊了心,鲜红的血迹一路延伸,像是有人专门做的标记。我沿着血迹寻去,不知道在雾中饶了多少个圈,而血迹却丝毫没有消去的迹象,任是任何人,流这么多血,也承受不了的。此时我已经不管这到底是不是清寒留下的标记,只坚持着向前走,直到体力渐渐不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累的迈不动步子,血迹终于消失,我慌张的朝前看去,果真看见了前方隐隐约约的人影。惊呼一声,我飞奔上前,竟然真的是清寒。
可是,他仿佛看不见我 ,满脸杀气的在空中乱砍,而那长剑,却每次都砍在自己身上,我忍住奔涌而出的眼泪,飞奔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
“清寒,清寒你停下来,我是怜儿,你看着我,我是怜儿。”
我大声喊着,想要将他唤醒,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依旧挥着剑,而这次,却砍在了我身上。
我痛呼一声,却依旧不放手,大声哭喊着,而他却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这该死的阵法,这到底是个什么阵法。
我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拖着他往前走,而他的剑仍然刺在我身上,疼得我浑身战栗,血流不止。
手臂上也被清寒所伤,血汨汨流出,我疼几乎抓不住他了。而此时,手腕处却突然发出一阵淡蓝光华。我熟悉这光,在地狱的时候,就是它将我罩住,并将我救了出来。
忍住的眼泪顷刻而出,师傅,是你吗?是在你保护我对吗?师傅。
我抱着止住动作的清寒,虚弱的跪在地上,看着光华四散开来,冲淡了围绕着我们的白雾,四周逐渐变的清明,我好像看见有人朝我们飞奔而来。轻扬嘴角,我舒心一笑,清寒,我们得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今天课是满的,更新迟了,原谅扇子吧。留言收藏,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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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北辰的偷袭 ...
醒来的时候,我和清寒并躺在床上,双手紧握,十指相扣。轻抬了抬手臂,却拉扯到伤口,疼得我抽了口气。
“叶姑娘醒了?!”床边响起一声欣喜的声音,抬眼望去,原来是秦安,我虚弱的朝他笑笑,想从床上坐起身子,却被牵住清寒的手绊住。
“刘都尉将你和将军就回来的时候,你们的手就这样牵着了,军医无法将你们分开,只得这样进行治疗了。”说完,暧昧的朝我笑笑。
我这才想起,当时在阵中我为了制止清寒砍伤自己,一直紧握着他的手,直到后来昏死过去,都没有放开。
“清寒,清寒怎么还没醒,他伤重不重?”
我轻轻将手抽出来,从床上坐起身子,急声问到。
秦安朝我安心一笑,道:“放心吧,将军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身上伤口太多,失血过多,再休息几日便会醒了。”
我俯□看着清寒苍白的脸,差点又落下泪来,“如果我能找点找到他,他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
“叶姑娘千万别自责,你身上的伤并不比将军少,如果没有姑娘,将军他,肯定回不来了。”秦安说完,一脸的心有余悸。
正在说话间,帐内又进来几人,刘文洗梧两人也在其中。见我醒来,众人都是一脸的惊喜,唯独洗梧一脸的悲痛,朝我跪了下来。
“卑职该死,连累将军和姑娘陷入阵中,请姑娘责罚。”
我忙挥手示意秦安将他扶起身来,安慰道:“洗梧将军莫要自责,这怪不得你,现下我们都已无事,将军莫要担心才是。”
洗梧悲痛的点点头,道:“洗梧这条命是姑娘救下的,此后姑娘若有吩咐,洗梧万死不辞。”
一番劝慰后,我敛了敛神,问道:“洗梧将军,当时你们在阵中,究竟看见了什么,为何我找到将军的时候,见他挥着剑砍杀,好似对面有人一样,而那剑却每次都砍在自己身上?”
洗梧一听,眼里闪过一抹惊恐,颤声道:“姑娘是说,我们对面,竟没有人么?”
我心下一紧,沉声问:“你看见敌人吗?”
洗梧点点头,道:“我冲入阵中后,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我本不信邪,势要冲出阵去,却没想从对面杀出一队人马,与我拼杀起来,我奋力杀敌,却没想敌人越杀越多,身上中的剑伤也越来越多,渐渐便体力不支了。”
“不,没有人,你们看见的应该是幻觉,看是是在砍杀敌人,其实每一剑都砍在自己身上,看来,这便是那阵法的可恨之处,进阵之人,都是自己将自己杀死的。”
听闻此话,众人哗然,无不感到恐怖与气愤,秦安皱了皱眉,道:“叶姑娘进入阵中后为什么没有出现幻觉,反而还能从阵中逃出来?”
我抿了抿唇,看向刘文,他似明白我的意思,黑着脸道:“当日你冲进阵中后,我本想跟着进来,却被旁边的将士拼命拦住,说我进去不过白送一条命,还不如相信你能破此阵,后来我静下心来,想想也对,便一直在外等待,可是等了一天都不见动静,就在我准备进入阵中时,突然发现阵法里发出一阵耀眼的蓝光,那蓝光很柔和,慢慢在四周铺散开来,光华过尽后,前方的烟雾便渐渐散去,我看见你抱着将军跪在地上,便冲过去将你们救了回来,后来士兵又在前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洗梧将军,便将你们一起送回了小燕山。”
那日我在阵中,竟然走了一天吗?难怪后来我体力不支,看来,并不是我破了此阵,而是手上的银铃救了我一命。
抬起手腕看了看,却见它如平常一样,银蓝相间,那光华早已不在,这银铃,果真不是凡物,师傅,这是你送我的救命符对吗?
见我凝眸看着手玲,众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纷纷问道:“这是什么?”
我摇摇头,不答话,只问:“如今战事怎么样了?”
秦安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敌来我挡。”
“明日,我们主动出战,秦安,你可愿和我一起?”
“主动出战?”听闻此言,众人顿时惊讶出声,秦安坚定地点点头,道:“当然愿意,但是那阵法…”
“我能破此阵,今后我们不必再惧此阵了。”
“姑娘所言当真?”众人纷纷惊喜的问道到,我点点头,道:“不然我如何能从阵中活着回来。”
秦安满脸的激动与欣喜,竟朝我跪下来,“姑娘相助之恩,秦安定上禀皇上,以还恩情。”
见秦安跪下,众人竟也下跪,一时间感激声四起,我尴尬的扯扯嘴角,道:“将军多礼了,帮助我军驱散敌军,是身为凤翎国百姓应当做的,将军们千万莫行如此大礼,叶怜受不起。”
说完,便要起身还礼,众人怕我动到伤口,忙忙起身,我这才舒了口气。
“叶怜此番相助,尚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答应。”
秦安点点头,道:“姑娘请说。”
“明日破阵之后,驱散敌军指日可待,秦将军手下兵强马壮,应当能战胜北辰吧。”秦安眼里闪过一抹自信,点点头,我继续道:“明日之后,我便离开了,还望各位将军莫将我破阵之事告诉皇上,就说此阵为清寒所破,叶怜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众人一惊,忙问为何,我笑答:“我本闲散之人,如若皇上知我能破奇阵,必不会放我离开,这有违我的初衷,还望各位将军答应。”
秦安点点头,承诺道:“我定位为姑娘保守秘密。”众人也纷纷点头答应,我感激的笑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秦安嘱咐我好生休息后便离开,说要为明天的战事准备,众人也纷纷告退,一时间帐内就只剩我和清寒两个人了。
他依旧昏迷中,呼吸却已经平稳,身上的伤口用白纱裹着,隐隐可见血丝,清寒,我能为你做的,只有明日一战了,此后,你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叶怜这个人了。
翻身下床,我回到自己的营帐,一路上都有人朝我恭敬的行礼,我均回以一笑,我现在,是他们的眼中的大恩人呢。
在营帐收拾了包裹,我便数着时间等明天的到来,明日过后,这地方,就再也与我无关了。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秦安已经整装完毕,我翻身上马,随着他朝山下走去,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清寒所在的营帐,回头时,已掩了所有不舍与悲伤,我终是不属于这里,而清寒,也不属于我。
山下大军早已蓄意已发,秦安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的站在前方,反射着寒光的剑身似在宣告即将到来的胜利。
而北辰也已备战,为首的正是那女将六公主。向前看去,只见她身着红色盔甲,束好的发丝随风飞扬,明丽的容貌配上满脸的镇定与睿智,竟比秦安还要英姿飒爽。
我策马站在秦安身旁,只听他一声令下,军队便如离弦的箭,带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屈辱与仇恨冲向了战场。
那六公主并不惊慌,率先策马向前,她身后的军队似是感受到了将帅的战气,嘶吼着冲向前来。
我跟在大军身后,看着北辰渐渐败下阵来,他们依仗的果然只是那个阵法,在战场上,绝对不是我军的对手。
六公主身手固然不凡,却也无力抵挡秦安的进攻,随着时间的推移,北辰渐渐后退,很快便退出了战场,我策马向前,等待他们摆出阵法。
谁知北辰竟然只是退了回去,似是丢盔弃甲般惊慌,无人上前迎战,也无人出来摆阵。
这个结果不禁让人大吃一惊,秦安疑惑的看着我,我同事一脸迷惑的看着他,最后相视一笑,便领兵退回了营地。
看来北辰已知我能破阵,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用此阵来对付我军了。
回到营地后,秦安满脸的都是胜利的喜悦,我却沉声问道:“之前和北辰交战,他们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
秦安思忖半晌,道:“要比今日强些。”
我点点头,道:“北辰想是不会摆阵了,明日我们便可直接进攻,将他们赶回明河对岸。”
秦安点点头,吩咐人将我带回营帐,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回了营帐后难免又是一夜辗转。
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突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慌忙起身出账,才知是北辰夜袭,不过秦安早已猜到北辰会有此一击,白日里便做好了部署,来袭的北辰兵马没占到便宜,忙忙逃走,却还是被我军斩杀很多。秦安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北辰俘虏,轻蔑一笑,“不自量力。”
本以为北辰除了苦头便不会再来,谁知刚处理完这批偷袭者,下一批偷袭者接踵而至,虽然每次来的人数并不多,但仍让我军对战了一整夜。
这北辰明明知道来者必死,为什么还要自取其亡,不对劲。我看向秦安,见他也是一脸的迷惑。
突然,秦安蓦地转过身,满脸紧张的对身后的副将吩咐道:“你赶快带上兵马,回小燕山去,守住各个要道,谨防敌军偷袭。”
副将领命而去,我这才反应过来秦安的意思,北辰是想以偷袭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借此偷袭小燕山。
快步走到他身边,我急切问道:“清寒会不会有事?”
秦安朝我安心一笑,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山上有军队驻扎,洗梧将军他们也在,北辰不会那么容易攻上去,何况我已经派人上山,应该不会出事的。”
秦安话音刚落,我便看见天空中放出一颗红色烟雾,在这夜空中格外显眼。这是,救警信号。
那一刻,我看见了秦安脸上深深的惊恐,心,便狠狠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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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爱别离 ...
秦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策马离开,朝小燕山奔去,清寒尚在昏迷中,一半的军队也被秦安带下山,大军驻扎地距此还有一天的距离,山上的现状不用想都知道,这救警信号,是不是预示着,小燕山失守了?
我拼了命的挥着马鞭,恨不得飞上山,马儿吃痛跑的很快,赶到小燕山的时候,到处都是一片战后的狼藉。找到军队的驻扎地,便看见遍地的尸体,营帐烧得烧,毁的毁,而清寒的营帐内根本无人,待看见他的盔甲和佩剑也不在时,我稍稍松了口气,这说明清寒醒来了。可是,他满身的伤,如何能迎敌?
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我朝后山跑去,终于在林子深处找到了我军的士兵。
“将军呢?将军去哪儿了?”我翻身下马,抓着一名满脸血污的士兵颤声问到。
那士兵见是我,慌忙指了指身后,道:“刘都尉他们在那边。”
我快步跑过去,但见刘文一干将士都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见我跑过来,刘文满脸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
我咬了咬嘴唇,道:“我们在山下看见了你们的救警信号,我便赶回来了”
“你赶回来有什么用,秦将军派来的副将已经和偷袭的军队干上了,我们都中了软骨散,要不是他们赶回来,今天全部玩完。”刘文说完,满脸愤怒的朝地上呸了一口。
“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洗梧,他妈的,居然是个奸细,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把我们全都绑起来,又放了敌军进来,要不是秦将军的副将赶了回来,将军又在那时醒了过来,现在小燕山肯定是全部是他们的人了。”
“洗梧将军?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奸细!”我惊讶喊出声,眼前浮现那个憨厚正直的人,他直属清寒帐下,这么多年来跟着清寒上阵杀敌,怎么可能是奸细!
“就是他,叛徒,奸细,卖国贼,老子再见着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刘文愤怒的骂道,其余将士均是一脸的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