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留步 作者:简小扇
欢脱版:
某人一时手贱,捡了只有把的活物回来,孰知,此乃狼而非人也。
“前日叶儿将本公子摸了个光。”
“今日叶儿又将本公子看了个光。”
“难道叶儿不应该对本公子负责吗?”
“今晚花好月圆,星光灿烂,索性,本公子就从了叶儿吧。”
文艺版:
我在心里这番信誓旦旦
任由那情根疯长,任由那情思织网
没想到头来不过一场作茧自缚
困死了自己,成就了别人
引狼入室,差点被吃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扇子开新坑了,撒欢~~~
欢脱古言,求收藏求评论~`
伏月初七,忌杀生,不宜出行。
老祖宗的黄历似乎有意阻我桃花运。
我拿着邀请函来回踱步,心里掂量万分,终是决定无视老祖宗,拿了把骨伞,急切切出了门。
二少大摆筵席,宴请邻里所有尚未出阁的姑娘,本姑娘不才,恰恰在宴请之内。
而恰恰不巧,二少乃本姑娘心属之人。
此番若是信了老祖宗的黄历不去赴宴,岂不白白便宜的那双花姐妹。
百里乡邻皆知,桃源村有双花,貌美且心善,是曰,翠花,如花。
思及此,我狠狠朝正蹦着欢快雨水的地面“呸”了一口。
心善个屁,欺负我时没见她们心软过。
五岁那年将我推进粪池,差点丧命。七岁那年把我堵在林间山洞,在野兽出没的山林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八岁那年,看中我的心上人二少,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夺夫之战。九岁那年,剪烂了我过年的新衣服,害得我被人嘲笑穿破烂。十岁那年,打死我家隔壁的黄狗栽赃到我头上,赔了我半年的免费劳动力。十一岁那年…
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本姑娘活了十六年,大半辈子是在她们的欺压下度过的,有点反抗能力的年岁时,却因一人不敌四手而往往处于下风。
上天不仅不垂怜我出生丧母幼时丧父孤苦无依被人欺负,还将我泼辣小蛮妇的名声传的十里八乡
皆知。
可恨,可叹,姑娘的,苍天不公,不公啊。
大雨之中,一声磅礴大雷劈天盖地的砸来,我尖叫一声,一个哆嗦,手中的骨伞便滚在了泥水里。
我没出息的开始忏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天爷你是对的,你是公平的,你不要再劈我了。
老天爷确实未再劈下雷电,却活生生的劈下一个人来。
只见那人形物体以肉眼不可测的速度直直从天空砸下来,那姿势,那动作,啧啧…
我正幸灾乐祸呢,没想那人落下的位置竟是我所站的地方,我呆如木鸡,待反应过来准备闪人时,已经四仰八叉的倒在泥潭里,背上压着一死物。
怒火蹭蹭蹭的向上窜了窜,我攒足了力气,怒吼一声,结果,水面只是出了几个水泡泡,整张脸趴在泥坑里的我不仅没喊出话,还灌足了满满一口泥水。
我突然醒悟,不信老祖宗的话,是要遭人劈的。
今天,果然不宜出行。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死物从我背上推下去,我已五官皆入泥土。
眼不能视,耳不能闻,嘴不能说。
“呸呸呸”,将嘴里的泥吐个干净,我双手叉腰,指着那一死物破口大骂。丝毫不负泼辣小蛮妇的名号。
可是那人被我骂了半天,依旧趴在地上没动静。
我一个激灵,姑娘的,不会死了吧。
哎呀妈呀本姑娘历来心善,一心向佛,从不杀生,堪称再世活菩萨,可万万见不得活生生的死人
呀。
踟蹰半晌,我终是银牙一咬,小步移了过去。
“大哥?大姐?大叔?大娘?大爷?大妈?公子?兄弟?姑娘?”
眼睛进了泥沙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也不知眼前的死物是男是女,喊了半晌没回应,我琢磨着应该亲自动手去探个究竟。
扒拉了两下死物繁琐的衣物,我双手朝下一探,摸索了半晌,咦?有把,公的!
“你的手在干什么!!!”
虚弱的,低颤的,有气无力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被抓个现行,我脸到脖颈红了个通透。
“还抓着干什么!!!”
极有狂暴的迹象,我尖叫一声,后退几步,坐在泥泞里有些呆然。
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从来只有凶别人的我今日竟被一个陌生人凶了!
“你凶我干什么!!!”
气急败坏的吼回去,死物却又没了动静,走近一看,姑娘的,又晕过去了。
如今在此耽误了这么久,现下又满身狼狈,如若再去赴宴,肯定只有被双花嘲笑的份儿。
悲戚半晌与二少无缘,我捡起骨伞,准备打道回屋。
只是,瞥了一眼那地上的死物…
本姑娘历来心善,一心向佛,从不杀生,堪称再世活菩萨,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这里吗?
从不知名的地方掉下来,虽是砸在我身上,但刚才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是虚弱…
再次银牙一咬,本姑娘就行行善,收留你这个有把的死物吧。
拖,拽,抗,背,拉,扯…
用尽十八般方式,终于将死物带回了我的屋子,彼时我尚不知道,只因我一番善念,会带来日后那般灾难。
就着门前那坑子雨水,我洗净了脸上的泥土,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死物,依旧处于昏迷中,便欣欣
然提了桶热水,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换上泛白却淡香的衣裙,瞬间觉得人世美好,但瞧见那死物,又觉老天整人不浅。
为什么要把我生的这么心善呢。
一边剥着死物的脏衣服,一边在心里含泪问苍天,手指突然摸到湿黏黏的液体,我原未在意,只
是一股血腥直冲鼻腔而来,手指瞬间僵硬。
难怪他如此虚弱,难怪他一度昏迷,姑娘的,满身的血啊。
如果死在我屋里,我是跳进哪里也洗不清了!
“喂,你醒醒,你醒醒,你别死,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醒醒别害我啊,要死别死在我屋里啊,喂,喂…”
无人应答,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气,我立马抱起他的腿便往外拖。
就要出门了,两声轻咳却传入耳中。
“姑娘…你这,这是,要将在下扔出去,吗?
你猜对了!
“姑娘,如,如何能,见死不救,在□受重伤…”
管我鸟事!
“姑娘,如能收留在下,定,定感激不尽…”
鬼才信你!
“姑娘,这银票,你,你先收着,就当,当…”
“公子,别说话了,你本就气虚,本姑娘这就抱你到床上,马上去给你请大夫。”
“姑娘,你,你这舵,转的也忒快了些…”
一番动静,死物终于躺上了我的床,虽心疼我干净的被褥被他一身脏污了去,不过掂量了手中这几张银票,我决定还是不去计较了。
冒雨去请了张老头过来,乍见我床上躺着一男人,张老头显然有些激动,哆嗦着嘴唇半晌,待看见死物那身上的伤,整个身体也跟着哆嗦起来。
“别再抖了,再抖人就死了,赶紧治吧。”
我在一旁催促,张老头不满瞪了我一眼,终于打开药箱开始治伤。
约莫一炷香时间,死物的伤口清理干净,我一再交代张老头不可将有男人在我房里的事情说出去,又塞给他我自己存的一些碎银,才放心的将他送走。
待收整完毕,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这才细细打量起捡回来的这死物。
好看的眉形,□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想本姑娘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男人美貌迷住,这死物此时尚昏迷,便如此绝色,如若睁开那眸子,定添魅惑之态啊。
我估摸着等他醒来我便再没吃豆腐的机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抚上他的脸,啧啧,这皮肤,这手感。
继续往下,指尖划过喉结,落在了那精致的锁骨上。我低眼瞥了瞥自己的胸口,同样的锁骨突出,怎的没这般好看呢。
继续往下,小心避过处理过的伤口,在那茱萸边打了个转,似乎感觉这死物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赶紧离开那敏感之地。
再往下,是平坦有型的小腹,摸着很有手感,我贪玩似的在上面打了几个圈,只觉手间的皮肤渐渐有些灼烫。
再往下,额…
我及时收住了手,吃豆腐也是有底线的。
正准备抽出手来,却没想被一股大力按住。
暗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点了火便想走?”
我我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是不是,想说,你什么也没干?嗯?”
大哥,你真聪明。
只是这句话尚未说出口,我便被他扯到了床上,挣扎间,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这这这…谁来告诉我,这还是刚刚那个伤到快没命的死物吗?
那顶在我腿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左右扭转着脑袋,却被他搬正,一句“你要干什么”尚未说出口,火热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小时候曾去河里看见过水蛇,如何抓也抓不住,如今我嘴里这舌头,就好似河里的水蛇,灵巧有力的紧,任我怎样用舌头抵抗都会被他找到缝隙钻进来,随即一番吮吸啃咬。
有些粗糙的手掌从肩膀滑进胸口,所及之处皆是一番火烫,偏偏这人还轻点着手指在我身上画圈圈,引得我阵阵颤栗。
“你…你,你要干,干什么…”
我喘着粗气,没想吐出的声音竟满是娇吟。
他哼笑一声,猛的低头咬住我的耳朵,又引得我绷直了脚背。
“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嗯?我不过有样学样罢。”
我终于懂了,出来摸得,是要还的。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
“我无耻?今天是谁将我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连那地方都没放过?”
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他低笑一声,随即将头埋进我脖间,又开始啃咬起来。
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剥至腰间,灼烫的手掌也没闲着,在我腿上上下游离,我的
意识似乎变得有些恍惚,只觉有只蚂蚁在心间点点啃食,难受至极,却不知那难受从何而来。
急切之下,竟生生滚下泪来。
他显然是注意到我的痛楚,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笑了一声。
“还没开始呢,竟都哭了。”
说完,双唇啄了啄我的眼睑,舌头一动,舔干了我的泪水,随即将头埋进了我胸间。
身体越来越热,我想尖叫一声,发出的声音却让自己都抖了一抖。
恰时,一股强风吹来,本就未关严的门就那样摇摇晃晃的打开了,冷风夹杂着雨水吹进来,我一股子激灵,瞬间意识清醒,忙忙推开他,搂紧衣衫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站在雨水里,任由雨水浇熄了心间的那团子火,我终是松了口气。
姑娘的,我这是捡了头什么回来啊!
智斗流氓,力斗双花
昨日冷热交替,在大雨里降了会儿火,晚上又在门外躺了一宿,这一来二去,今日我便鼻涕长流了。
再看罪魁祸首,笑眯眯的躺在床上看着我煎药,一双凤眼光华流转,媚影涟涟。
端着药走到床边,没想一个喷嚏出口而来,碗里的药浪了浪,好在没有洒出来,不过那药面上,
零零星星的飘着几点唾沫星子,格外亮眼。
“喝吧。”
我把药往前一送,流氓眯了眯眼,撇嘴。
“占了口水的药…”
“口水怎么了!昨晚你又不是没尝过!”
流氓嗤笑一声,支起身来,眼神挑逗的看着我。
“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
后退几步,满眼防备的看着这头饥不择食的狼,我捶胸啊,我跺地啊,我含泪问苍天啊,我怎么就神经短路,大脑失调,一时手贱将这头狼捡回来了呢。
“我是说,如果你愿意重新煎一碗药来。”
我…
“等着!”
狠狠吐出两字,看在银票的份上,我就暂时屈就屈就吧。
今日雨过天晴,天空湛蓝近乎透明,如果不是眼前这冒着浓烈药味的墩子,心情不知该是多么的好。
院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我紧了紧心,朝内屋看了一眼,盘算着要不要去开门,便听门外道:“叶儿你在吗,昨日怎的没来参加宴会,二少还专程提起你呢。”
“啾!”
我吸了一口气,飞快的站起身打开门,小玉有些担忧的站在门外。
“怎么这么重的药味,臭死了。”
小玉掩鼻,我吸吸鼻涕,道:“昨日淋了雨,病了。”
小玉皱了皱眉。
“臭死了,我就不进去了,就来和你说一声,二少昨日在宴会上说,要招几名丫头,家里那些家丁都去收割作物了,二少家缺些人手…”
“真的?什么时候?”
“双花昨日就跟二少说了留她们一个名额,你现下要是快点去,估计还有个着落。”
“这就去这就去,你等我啊。”
我急匆匆的跑回院子,将药端进房内,流氓似乎睡着了,我小心关上门,急切切拉着小玉朝二少家冲去。
二少家和村外那些富家子弟比起来,其实并不算好,只是比我们这些小家小户多了几亩田地,加上人长得也算俊俏,脾气又好,是以成了我们村少女心仪的对象。
到他家的时候,除了双花,倒未见得其她少女,我尚纳闷,便见双花朝我走来。
“我还以为叶儿你不来了呢,我就说,你怎么会放过如此近水楼台的机会。”
“但是叶儿你可来迟了,二少要招的丫头,已经满额了。”
“不过,我们姐妹可心念念着你,这不,我们和二少说了,给你叶儿留个名额,二少也应允了。”
“现在快进去报个名吧,明日起,就和我们一起尽心尽力服侍二少吧。”
我掏出手帕捏了捏鼻涕,顺势打了个喷嚏。
“多谢。”
说完,已经踏进了二少家。
“你看她脏的…”
“道个谢一点诚意都没有!”
“浪费你我一片苦心。”
…
从二少家出来,双花已经走了,小玉等在门外,见我出来,笑着拉住我的手。
“这次可多亏她们姐妹了,不然叶儿你要哭死也换不来这么好的机会。”
我“恩恩”了两声,和小玉说着闲事,走回了家。
那对姐妹的小九九,我会不知道?
无非是想在二少面前表现自己有多大度善良宽容不和我一般见识,顺道在日后的日子里方便在二少面前让我丢尽脸面。
哼哼,我叶儿是何人,就能那么容易让你们如愿?
咱们走着瞧吧!
握了握拳头,心下做好再次奋战的信念,前头却传来哼笑。
“你这是,要和我拼了?”
流氓在我回来之前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我忙东忙西,一副十足的主子样儿。
“臭流氓,本姑娘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姑娘嫌在下臭吗?那便劳烦姑娘打些水进来帮在下擦擦身子吧。”
“个死不要脸的!”
“在下自觉目前这张脸尚看得过去,不需要再要一张。”
我掀桌,我捶地,我怎的就捡了个这么不要脸的无赖回来。
奔出门又煎了一碗药,递到他面前。
“喝药!大哥,我求你快点好起来然后离开我这个小地方吧。”
流氓笑,接过碗喝下,而后咂了咂嘴。
“味道还不错,姑娘要不要尝尝?”
“不…”
要字未说出口,嘴唇已经被满是苦涩的舌头堵住。姑娘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又被吃豆腐了!扬起的手尚未扇下去,流氓已经离了我的嘴,以手撑头半倚在床上。
“无耻之徒!”
我气极,怒吼一声,顺手抓起身边的药碗便要朝他砸去,却被他伸手捏住了手腕。
“昨日叶儿才与在下耳鬓厮磨,交鱼水之欢,行房中之事,今日不过浅尝了一口,何必动怒。”
说完,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那模样甚至有点我见犹怜。
我深吸两口气,狠狠挣脱开他的桎梏,扬手便朝他的伤口打去,却被他轻松躲过。又作势想打他几拳,都被他闪过。
我收了手,笑。
“精神挺好是吧,动作挺敏捷是吧,伤好了是吧。公子,你可以走了。”
他愣了愣,亦笑。
“伤尚未好,不走。”
“我这里不待见你这种流氓,管你伤好没好,赶紧走。”
我咆哮,抓住他的手便往床下扯,他倒顺着我离了床,站起身来。
将他拖至门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公子,请吧,后会无期。”
流氓笑了笑,好整以暇的掸了掸那身脏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注意,是一叠。
“叶儿收留我一月,每日一张银票,可好?”
咬牙。
“我只需一套换洗的衣物,每日管饱就行。”
握拳。
流氓笑,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尽管在白天依旧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待我离开那日,这颗夜明珠,也交给叶儿。”
“进屋休息去吧,我去集上给你买衣服。”
我很没出息的,灰溜溜的出了门。
身后传来流氓满是笑意的声音。
“我喜欢白衣,还有,别忘了给自己抓副治风寒的药。”
鼻子莫名其妙的酸了一下,看来我真的应该给自己抓副药。
每年到了丰秋,沿街贩卖作物的人家就特别多,桃源村此时看起来便特别繁荣,连带着人的心情都要好一些。
怀揣流氓给的银票,我第一次踏进了往前从不敢涉足的锦衣坊。
锦罗碧襦,满目琳琅。
不知流氓的尺码,只得比划个大概,让老板挑了件差不多合适的衣衫。
老板认识我,笑问:“小叶儿,这衣服是给谁买的?”
“一个朋友。”
我将衣衫包起来,正准备离开,却见双花姐妹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哟,叶儿也在呀。”
“这包里,莫不是买的衣服吧?可是为了明日到二少家做准备?”
“为了二少,叶儿你可真舍得下血本,这锦衣坊的衣服…”
我寻思着她们的话,想着确实也应该给自己买套衣服,遂转了身对老板道:“再帮我寻一件合衬的衣服吧。”
一旁伙计应了声,便带着我朝内走去。
双花沉着脸看着我,我心里乐得开花,也不搭理她们,自顾选得开心,待选合适了,在店内换上新衣服,站在铜镜前有些飘飘然。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谁说我叶儿不好看了,打扮打扮,还是看的过去的。离开锦衣坊,又去药铺抓了药,一出门却脚下一个打滑摔在了地上。
进门前尚还干净的地面此时布满污泥,手臂摔伤了不说,一身新裙子也被染脏。转角处,双花的身影一闪而过。愤愤爬起来,不顾周围人嘲笑的眼光,我拔腿便朝两人追过去。
“哈哈,看她摔得那个狗吃屎的样子。”
“以为穿身新衣服便能入二少眼吗?”
…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怒吼一声,我扔掉手中的累赘物,直奔两人面前。
“门口的油和污泥,是你们放的对吧?方如花,方翠花,我告诉你们,我不是好惹得,不要太过分!”
话落,我就着手中的污泥,一手拍到了妹妹如花胸口。
本未多用力,只是想让她身上也不那么干净,谁知她竟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咽起来。
“叶儿!你竟敢打我妹妹!”
翠花大怒,扬手便要扇我,我堪堪闪过,却被站起身来的如花踢到小腿,吃痛跪了下去。
自此,我已经完全和这两姐妹厮打开来,战况依旧如以往一般惨烈。头发被揪掉,衣衫被撕烂,膝盖处已经汨汨渗出血丝,脸上更是有浅浅抓痕。到后来,三人都已累的气喘吁吁,方住了手。
我躺在地上看着两姐妹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龇牙咧嘴的笑。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吃好果子。
回到家,原想悄然换了衣服,没想流氓就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打架!回屋去。”
“被打成这样,还有力气凶我,你这个女人…”
“请不要用女人来形容本姑娘,本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哦?那可如何是好?这样吧,今晚本公子就行行好,将你这个黄花姑娘变成女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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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工佛堂,调戏无妨
屋内只有一张小木床,被流氓占了去,我裹着有些潮湿的背子在地上滚了个圈,以便被子更紧的贴在身上。
“叶儿要是睡在地上不舒服,本公子可以勉强将就一下,让你睡在旁边。”
黑暗中,流氓低沉的声音听着格外具有诱惑力。
只是,如果真上床去,只怕今晚清白不保了。
“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