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看右看,手表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看过,她仔细盯着表盘上的字母,她对高端品牌并不熟悉。
沈逾见她也不拿出来,伸手拿过盒子,把里面的手表拿了出来。
“这只手表,是我回国时就带回来的,与我这只是同款。”
她一听,抓住他的手腕,拿着手表对比,果然,一模一样,她脑子突然蹦出三个字:“情侣款。”
沈逾在听到这三个字时,怔了下,然后轻笑着没说话,他打开手表,拉住她的小手,给她戴上。
环度刚刚好,贴合着她纤细的手腕,阮绵绵把手表举在眼前,“哥,手表不是要剪表链的吗?”
“我量过你的手腕,已经剪过了。”
她瞠目结舌,“你居然偷偷量我手腕。”她看着手表,从没觉得有一支表可以让她这样喜欢,无关坐价,无关材质,只因是他送的,与他同款。“为什么送我手表?”
沈逾眸光温柔得不像话,却没开口。
阮绵绵眨着美眸,“提醒我记着时间?”
沈逾深吸一口气,“提醒别人,少打你主意。”
“呃,这个怎么提醒?”她一脸不解,“再说了,哪有人打我主意,你妹妹一点男生缘都没有。”
沈逾唇角微勾,前倾着身子凑近她,“绵绵,我特别喜欢你的这种自我认知聪明劲。”
虽然她哥的话像是在夸奖,但她怎么听着那话音儿,一点也不善良。
沈逾点上餐桌两侧的蜡烛,把灯光调暗,又拿过火柴,点燃写着二十二数字的生日蜡烛。
双层蛋糕上,有一个粉色天使的小人造型,她打小就喜欢粉色,他知道。
沈逾做完,单手扣着她的肩膀:“许个愿望吧。”
阮绵绵双手合十于胸前,站在生日蛋糕前,虔诚的许愿。
她很快便睁开眼睛,低头冲着蜡烛,一口气吹灭。
沈逾:“你许愿都不用思考吗,这么敷衍?”
她转身,扬着小脑袋,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用思考,我每年的愿望都是这个。”
“从没变过?”
她认真点头,“从没变过。”
她的愿望,爸爸妈妈平安健康,幸福快乐,然后就是,沈逾,永远开心快乐。
她的愿望里没有自己,因为她身边的人开心快乐,平安健康,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沈逾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欣慰,也愉悦,因为她的愿望里,总是有他。
她切了生蛋糕,象征性的吃了一口,挖了一块,递给他:“哥,你也吃点。”
沈逾看着送到嘴边的蛋糕,咬了一小口。
阮绵绵把剩下的一块,都塞进嘴里。
沈逾知道她跟他从不见外,有时会吃一个碗里的食物,可此时,他心里有团火,越烧越旺。
阮绵绵看着餐桌上的红酒,“哥,我能喝一点吗?”
“你今天已经喝酒了。”
她是太开心了,总想着,要再疯一点,喝一点酒肯定没事。
“喝一点,就一点。”她小手比着一点点的位置,有点讨好,又有点像撒娇。
沈逾倒了两杯,递给她,两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夜晚的南城,宁静又安详。
她是真的高兴,一直说着小时候的事,说她认识他起,说上学的事,说他出国的事。
每一件事,仿佛历历在目。
沈逾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却没想过,她会把那些小事,件件记挂在心里,此时即使有醉意,也叙述的那样清晰。
那些画面,他同样记得,好像与她很多画面,他想忘,却越发清晰。
后来,她说到他出国后,她想他,有时偷偷哭,然后她就瘪着小嘴,眼泪含在眼圈。
他坐到她旁边,轻抬手臂,温热的指腹,拭去她眼睑的泪珠。
她吸了吸鼻子,头靠在他肩上,手挽着他的手臂,“哥,我是不是有点兄控啊。”
沈逾抬起手臂,掌心扣在她的肩头上,“如果我这次不回来,你会原谅我吗?”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亲哥。”
沈逾:“绵绵,如果我不是你哥呢?”
阮绵绵迷迷糊糊的说,“你要是不要我了,我真的会很伤心。”
“我没说不要你,绵绵,你在我心里,永远有着无人比拟的位置。”
阮绵绵恩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
沈逾握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
他转头,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柔软的发丝,像她的人一样,温顺,柔软,撩动心弦。
沈逾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在组织语言,思考接下来的话,她是否能够接受,是否,会吓到她。
“绵绵,我心里有个人,驻扎了许多年,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我试图用尽力气去驱赶,可这个人,在我脑海中,在我心底,就像生了根,越扎越深,越缠越紧。”
“绵绵。”
他叫她。
“绵绵?”
没人回应,沈逾动了动身子,一低头,紧绷的情绪,突然瓦解,他靠着椅背,指尖在她肩头上轻轻敲击,这小丫头,睡得真是时候。
第29章
阮绵绵坐在教室里, 盯着手表傻笑, 如果只是一小会还好,她已经走神半节课,周茴拿书角戳向她手臂:“痴傻了你。”
她转头,还在笑, 眼睛微弯,眸子晶亮。
周茴看到她今天戴了手表,但并未多问, 现在看来, 手表有猫腻,“谁送的?”
“我哥。”她说。
“沈教授。”
她点头。
周茴冷笑,“你哥送你生日礼物,你笑成这样?”
她凑近周茴,小声说, “跟我哥同款的, 他回国时带回来的,早就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我昨天还说他没想给我过生日。”
周茴若有所思,咂舌道:“小绵绵,我发现你恋兄情节有点严重。”
阮绵绵努了努小嘴, “真的吗?”
周茴重重点头。
阮绵绵,“我好像也发现了,我有那么一点点兄控。”
“你哥早晚要给你找个嫂子的。”
这是一定的啊,沈逾不可能一直单身, 反正他现在没找女朋友,她才不要想这些。
汪欣转头咬牙愤恨的瞪她,“小绵绵,惊天大消息,你瞒着我们这么久。”
阮绵绵讪讪一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快道歉。”汪欣刁钻的样子,阮绵绵嘿嘿一笑,“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汪欣说着,突然靠近她,“有机会咱们一起出去嗨,叫上你哥呗。”
阮绵绵嘴角一抽,腹诽,想都不要想,哼哼哼。
下午有同学找她,出去之后才知道,是给他哥递卡片,虽说是卡片,估计也就是情书之类的。这都大学了,还要搞这个?
而且这一天,她收到四个信封,都是让她帮忙转送的。
然后她发现,很多同学对她特别好,替她买饮料,走路搭话,搞得她一脸莫明其妙,她跟有些同学,不熟的啊。
她知道了,沈逾是她哥的事,不单是她班的,其它班同学也已经知晓。
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周茴跟她说那天汪欣看到她跟沈教授一起走,回去之后大家瞎猜,她只好说了,但她跟大家说保密,但这保密,只是说上嘴嘴,肯定保不住。
放学的时候,她给沈逾发信息,沈逾说一会校门口见。
她从教室出来,往出走,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李然,她小跑上去。
“李然。”
李然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绵绵,你放学要回家吗?”
她点头,“我哥的事,你会不会怪我没事先跟你提过,我之前是真的不想大家知道。”
她跟李然关系不错,她从内心讲,不想欺瞒大家。
“没有,你肯定有你自己的考虑。”
她狠狠叹气,“可不,我今天已经收到好几封要我转交的卡片,很麻烦的。”
“沈教授,以前也有很多女生追吧。”
她点头,“超级多,有直接上来告白的,还有很多人写了不敢给,都塞给我。”
李然见她语调轻快,眼底笑意暖人,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绵绵,你跟你哥,感情很好吗?”
她点头:“当然,他是我最亲的人。”
“那,如果沈教授说什么,你都会听吗?”
她没有多想,但这话的字面意思,她就照字面理解,“差不多吧,反正我哥决定的事,肯定是正确的。”
“如果他反对你谈恋爱呢?”
阮绵绵被问愣了半晌,末了,尴尬一笑,“应该不会吧。”
“如果他觉得那个人不合适,你会听他的吗?”李然也是过于腼腆,暗恋阮绵绵两年,愣是没开口表白过。
“如果是那样,我哥肯定觉得那个人不适合,我相信我哥。”
“如果那个人很好呢?”
“你很奇怪啊,如果那个人很好,为什么我哥会不喜欢,没道理的。”阮绵绵还是觉得,沈逾所做的判断与决定,都是正确的。
没办法,她哥高大的形象在她心底根深蒂固。
李然想说些什么,后来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两人走到校门口,阮绵绵跟李然挥手再见,小跑到沈逾的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沈逾看着不远处,驻足的李然,他柔声道:“聊什么呢,有说有笑的。”
“我们没聊什么,就瞎聊,他问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很好。”阮绵绵扣上安全带,端坐着等他启动车子。
“你怎么说?”
“那还用说,我跟我哥,是世界上,感情最好的兄妹。”
沈逾嘴角微挑,笑意,却有些有耐人寻味。
两人回到家,阮绵绵去逗初六玩,沈逾在楼上换了衣服下来,去厨房煮晚饭。
阮绵绵抱着初六,在他身后,他走一步,她跟一步。
“你跟着我干什么。”沈逾问她。
“啊…”她,“我也不知道,就是愿意跟在你身边。”
沈逾被她的话暖到心窝,“我说过,不会离开你,以后有太多时间你可以跟在我身后。”
她点头,抓起初六的爪子,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蹭了蹭,“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初六:喵——
两人吃过晚饭,阮绵绵到楼上复习,沈逾去了画室。
她打开书包,拿出几个信封,推开画室的门。
“有事?”沈逾听到开门声,头没抬,问她。
阮绵绵走上前,把信封递到他眼前,“同学让我转交的,你是我哥的事,被传开了。”
“让你收你就收,不懂拒绝吗?”沈逾知道,在阮绵绵的字典里,没有拒绝俩字。
她甜甜一笑,“收就收了嘛,随你怎么处置。”
沈逾脸色一沉,“绵绵,我是不是要教你,如何说不。”
“哥,我又不傻,原则性的东西我还是会坚守的。”
坚守,有人跟她表白,估计都不懂得拒绝。
次日,阮绵绵又拿回几个信封,沈逾没说话。
后来,阮绵绵每天都会拿回来,沈逾依旧没说话,她知道他虽然没表达什么,但是看得出,他眼底的愠色,她咬了咬唇,其实她也不想的。
她明天一定会拒绝的,她不想再惹哥哥不高兴。
可是,当邱苒递给她一个课本时,说要咨询沈教授的课题,写在本子里时,她没说出拒绝的话。
沈逾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自己把邱苒问的课题进行解答,她看到书里夹着一张粉红色爱心的卡片,上面写着,感谢沈教授,落款,邱苒。
阮绵绵知道,大家都是借口,想撩她哥才是真的。
她把卡片扔到垃圾桶里,乖巧的坐在他旁边,他也不跟她说话,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沈逾还是不理她。
她跑到楼下,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新鲜的柠檬,切片之后,加了蜂蜜,冲了一杯柠檬水,又切了水果,回来,讨好的递到他面前。
然后抱着初六,在他胳膊上蹭啊抓啊,她在他身边,喵喵叫了好一会儿。
沈逾终于放下画笔,蓦地站起身,阮绵绵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初六脱手跳出怀里,喵了一声迈着步子从门缝挤了出去,喵了个眯的——
沈逾原来一脸怒意,深遂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阮绵绵缩了缩脖子,却又一脸讨好相,他的怒意也散了,抬手,宽厚的掌心,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拿你怎么办才好。”
见他不再生气,阮绵绵伺宠而骄道:“忽视我的坏毛病,多宠我一点,不就好了。”
沈逾轻拍她的脸颊,“你啊你。”
***
阮绵绵发觉,最近李然有点奇怪,她有时跟他说话,他就回一句就走,有时好像刻意躲着她,她问周茴:“他然是怎么了?”
周茴看得出李然对绵绵有那个意思,奈何阮绵绵只把他当好同学,而且她自己一点都没觉察到李然对她有不同的情感。
“你自己问李然吧,我不好说。”
阮绵绵追上李然,李然见她,转头就走,她不明就理,“李然,你等下。”
李然只好停下脚步,阮绵绵追上他,“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李然说。
虽然他这样说,但明显看出态度不对,以前李然对她还是很热心的,不会见她就躲,“你不会因为我哥的事,对我有不满吧。”
李然摇头:“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阮绵绵还是想不明白,“是我做了什么事?”
“是我自己不自量力。”
阮绵绵:“…你有什么就说嘛,出了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商量解决的,别自己闷着。”
“是我自己的问题。”他转头就走,然后小声嘀咕了句。
阮绵绵隐约听到沈教授三个字,急忙上前,“我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是我自作多情。”
阮绵绵愣住了,自作多情,什么,什么情况?
看着李然的背影,她拿出手机,给沈逾拨了电话。
沈逾正在忙,说有事晚上回家再说。
下午下课后,她坐公交车回家,沈逾还没回家,她就在客厅里等。
直到晚上九点,沈逾才回来,他进门,把西装外套脱下,眼底有一些疲惫。
“饿了吧,我去做饭。”沈逾说。
阮绵绵上前,接过他的外套拿在手里,“哥,是不是很累。”
沈逾冲她笑笑:“不累。”
“哥,你是不是跟李然说什么了,他这几天很奇怪,他说你说他自作多情。”
沈逾顿了下,“我没说过这话。”
“可是,他也不会凭空这样说,是不是你们聊什么了,我不想把同学关系搞僵,同学几年,李然对同学都很好,也很帮助我。”
“你这是因为他的问题,来质问我?”沈逾眸光暗了暗,原来疲惫身体,产生对外界的抗拒。
“哥,不是质问,我只是想知道你说了什么,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
“我没说自作多情,我只告诉他,你们不合适。”
“什么?”她惊讶的睁着眸子,“哥,你不能这样说啊,我跟李然是同学。”
“同学,只有你傻到认为是同学,哪个男同学对女同学那样关心。”
“这不是正常的吗,有很多关系好的同学在一起玩。”
“阮绵绵,你那脑子能不能开开窍。”
“我…”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你看不出来?对普通同学,好朋友,喜欢的人,每一种情绪都通过眼神表达,我第一眼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就看出来了,只有你傻,不懂。”
“我…,可是,他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如果他说了,是不是你就点头了。”
“我…怎么会。”
“你那字典里连拒绝两个字都没有,除了点头答应,你还会什么。”
阮绵绵觉得她哥今天,很不对劲,甚至,脾气上来很强势。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但你这样跟他说,为什么不事先问问我。”
沈逾抿着薄唇,眉头紧锁,眸光不似以往的柔和,且异常冰冷,“你的意思,如果我问你,你就答应了是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也有些着急,她哥怎么会以为她会答应。
“我没闲心当月老。”沈逾冷笑了下,从她手里拿过衣服,转身径直上楼。
第30章
阮绵绵现在觉得自己很不好, 她哥生气了, 不理她了。
可是,她没有质问和反驳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她跟李然只是同学关系, 她哥那样说,岂不是让人误以为自己自作多情,她可不喜欢李然啊, 一点都不。
现在沈逾根本不理她, 那天生着气上楼,后来还是下来做饭给她吃,只是不跟她说话而已,她说话,他也不应声, 闷头吃完饭, 就上楼钻进画室。
她抱着初六,自怨自艾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哥很少会对她发脾气,即使偶尔惹他不高兴,她只要撒个娇,准保那事儿便能翻篇, 这次却不一样,沈逾是真生气了。
她捧着脑袋,双手拄在课桌上,头压得低低的, 一脸生无可恋。
汪欣见她情绪不高,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怎么了?失恋啦?”
“我哪有恋,何来失。”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声音软软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一会沈教授的课,你哥要来了,不兴奋?”
“有什么可兴奋的。”以前上沈逾的课,她即使跟他住在一起,也很兴奋,但现在一点也不兴奋,她哥已经连续两天不理她了。
“也对,你们是兄妹,在一个家里,天天见面。”
阮绵绵没说话,天天见面,除了早晚看到几眼,他还是照旧送她来学校,可就是不理她,除了恩恩应声,或是简单的是或否,不多说一句话。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粉色信封,她再一次抓头,她哥一定更不理她了,内心发出初六的惨叫声,喵嗷——
沈逾上课前一分钟进了教室,目光扫射一周,发现比平时多了一些同学,蹭课他无所谓,目光落在依旧前排,端坐乖巧的阮绵绵身上,后者看到他,急忙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他内心轻叹,拿她如何是好。
当目光落在她桌上的信封时,沈逾原来散了一些的气,又涌了起来。
阮绵绵清晰的看到他脸色沉了下来,她像做事的孩子一样,愧疚的低下小脑袋,她真的不想收,被强迫的啊。
沈逾今天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白衬衫,条纹领带,衬得他干净利落,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又帅又禁欲。
女同学一个个露出花痴的表情,只要被他眼神扫过的发生,一个个都脸颊绯红,像三魂丢了七魄,被勾走了。
阮绵绵余光瞟见花痴的那些人,一个个色相,她真的不喜欢她们用这种眼神看她哥。
他冲大家微微颔首,便开始上课。
沈逾上课,没跟她一次眼神交流,连周茴都看出来,沈逾跟阮绵绵这对兄妹,好像出了些问题。
下课,沈逾再一次被围住,他依旧温和的声线,跟大家交流,耐心的解答同学给出的专业性问题,其它的直接忽视。
阮绵绵拿着课本也围了上去,等大家散了些,她要追上去,沈逾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扭头走掉。
阮绵绵:…
周茴上前,“欸,怎么了?”
阮绵绵摇了摇头,能怎么,此题无人能解。
沈逾课结束后,没等她,直接走了。她放学后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沈逾没回来,她进了厨房,她要做一顿晚餐,讨好他。
她哥回来是两个小时之后,阮绵绵刚刚做好四菜一面。
她把菜端上来,听到车声,望向窗外,是她哥回来了。
急忙小跑到门口,打开门,一脸甜笑,“哥,你回来了。”
沈逾恩了一声,越过她,直接进门。
阮绵绵伸手去接他的手提包,放到桌子上。
沈逾径直上楼,阮绵绵跟在他身后,他进了卧室门,脱去外套,她站在他旁边,踮起脚尖,去解他的领带。
软软的小手,近在眼前的小脸,大眼睛一瞬不落的盯着她看,手上几下解下领带,然后献宝似的在他眼前轻轻晃动,“看,我是不是解得比上次快。”
沈逾眉间紧锁成一个川字,蓦地抬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启薄唇,带着愠色,“我说过,男人的领带,不能随便解。”
阮绵绵嘟着小包子脸,怂怂的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她说着,娇小的身子后退,转身要走。
沈逾猛的抬手,扣住她的肩膀,直接把人拉了回来。
阮绵绵被他突然一带身子未稳,直接撞上他的胸口,她抬头刚要抗议撞到小鼻子,沈逾直接扣住她的身子,固定在胸前。
她的小脸,贴着他结实的胸口,耳边,细微的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猛的一跳…
没来得细琢磨,就听耳边,温柔又无奈的一声轻叹。
他没说话,只是把她扣在怀里,阮绵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跟他虽然有亲昵,但却从未这样半拥着,对,他只是一只手臂环住她,掌心搭在她的背上,可是,她怎么觉得,今天,沈逾,有点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