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天不知道跟袁导什么过节,总是看不上袁导,这袁导长得也挺帅的,就是常黑个脸,时不时吼上几句。
总导演嘛,脾气好的忒少,不端架子怎么治得了众人,再者说,袁导不拍戏时,也挺能侃。
余婉清来得也挺早,今天群戏,基本上排得上号的,都早到。
余婉清在旁边坐下,拿出手机刷某宝,某宝这东西,女生最喜欢,闲时就逛,淘点小东西,当个乐子。
盛佳予转头,无意间瞟到她看的东西,她不是有意,但余婉清手机屏幕很大,她一眼就扫见。
钢笔,黑色鎏金,价格咂舌,好几大千。
余婉清转头,冲她甜甜一笑。
“你喜欢这东西?”
她点头,然后笑着,继续逛。
盛佳予对钢笔没什么特殊情结,一只笔,几块钱就好,何必几大千,能写出个行走如风,静如钟?
不过,这笔好像有点眼熟,突然想起,跟陆大神那只很像。
傍晚,赞助商过来吃饭,制片主任严浩叫上剧组几个年轻的女演员一道过去。
盛佳予也在例,但她酒量不行,严浩说去就行,不一定非让她多少。
盛佳予明白这剧组的事,只好回去换了衣服。
单小天被袁导叫去训话,不知道这丫头又怎么跟袁导杠上,所以她没去。
余婉清,归沁心,还有两个剧组长相出众的女孩子钟倩和栾亦一,一共五个女孩子。
坐着剧组车,半个多小时,到了酒店。
盛佳予一路上心有戚戚,她也听闻娱乐圈那些事,要赔赞助商吃饭,喝酒都是好的,万一被人占便宜,她…
她想想就一阵恶寒。
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边严浩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立刻上前:“孟总,您也来了。”
被称为孟总的男人,四十多岁,有些微胖,模样不算差,皮肤很白。
盛佳予旁边就是余婉清,她小声问道:“这就是归途赞助商吗?”
“出品人孟志成,咱们老板。”
“哦,原来如此。”她听说出品方就三个,这是其中之一,还有两位大Boss未现。
严浩跟着着孟志成前面走,她们几个跟在后边。
酒店虽然位置较偏,却是五星,金碧辉煌,这边都是剧组,来来回回总能碰到眼熟的。
进了包厢,严浩才开始介绍:“这位是孟总,咱们老板。”
大家都上前打招呼,问孟总好。除了盛佳予,离的远远的。
严浩又介绍她们几个,孟志成一一点头,最后握着余婉清的手时,还捏了下,虽然不明显,但盛佳予从上车之后就警惕性大增,一眼就看出来。
余婉清笑得很甜,手上往回收,但脸上完全看不出不喜之情。
还说她演技不好,全用这上了。
过了会儿,赞助商来了几个,都是制片方拉来的大赞助,没少掏钱。
盛佳予尽量给自己扣上个隐形帽子,不说话,不笑,甚至不吃菜,不喝酒。
除非万不得一,否则不举杯。
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她不像旁边几个人,都指望着以后接戏,她可能就这一锤子买卖,没下回。
赞助商来的都是男的,不是肥硕流油就是瘦小枯干,还不如色/色看着余婉清的那个孟志成顺眼。
孟志成跟他们喝酒,不聊公事,纯是来剧组这边看看。
盛佳予腹诽,来剧组看看,连剧组都没到,直接到酒店,醉翁之意不在酒,丫的没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林浩主张,盛佳予也喝不了几杯酒,压了几口食物,基本没有大动作。
盛佳予坐在最边上,与旁边的那个瘦小男空了大约两个位置的距离,他冲她举杯,她也不能当没看见,与他碰杯。
瘦小男问她:“你怎么不爱说话?”
她只是笑了下,点头。
“以前演过戏吗?我们公司投资的剧可不少,留个电话,以后给你推荐,你这长相肯定能火。”
盛佳予怎么感觉身边这位,跟江湖骗子似的,一点水准都没有。
她浅浅一笑,还是不开口。
大家轮圈敬酒,盛佳予不想动,但严浩冲她使眼色,她只好端起杯子,挨个敬了一圈。
孟志成的眼睛除了眼人说话时,其它时间都没离开过余婉清,余婉清那小模样,讲真,盛佳予都爱看,更何况是男人。
余婉清没少喝但却不见醉意,脸不红气不喘,她都惊呆了。
那一整杯白酒下去,要是她,不去洗胃,也得吐得昏天暗地。
栾亦一是演季家的佣人,小琴那个角色,穿上戏服人一般般,换上私服,还很时尚。
但相貌并不是特别同众,在这个颜值高于一切的娱乐圈实属难混,她酒量不差,跟孟志成喝了几杯,又跟其它几个男的喝。
盛佳予去洗手间,门还没关上,栾亦一就推开门,反手关上。
她冲到里间,冲着马桶开吐。
盛佳予站在外面洗手台旁,有些心疼。
“不能喝别喝,多伤胃。”
栾亦一吐了会儿,抽出纸张擦了擦嘴,“不靠喝就靠睡,我宁可喝死,也不想跟那种人睡。”
盛佳予理解,也明白她的骄傲,她甚至佩服她的想法和理智。
栾亦一打开水龙头,捧了水漱口,“欸,说真的,要说你没后台,没人信,季夏这个角色,多少人盯着。”
栾亦一这话说得不好听,但却不遭人反感,很直率,不拿捏。
她耸肩:“少喝点,胃受不了的。”
栾亦一点头,冲她笑笑。
出去后,大家继续喝,男人继续聊,时不时往女人身上摸一把。
小演员,没名气,没地位,没后台,想要爬到一定地位,靠的不单单是演技。
之前网上有一位演员被整,就是因为被一个gay导看上,他不服从,结果被弄出更大丑闻,只能退圈。
老老实实演戏,认认真真做人,在如今的娱乐圈,并非易事。
盛佳予本来酒量就渣,此时,白的啤的全来了一点,一个半小时过去后,她开始觉得头晕晕的,上头了。
她觉得不妙,拿出手机想要给单小天发微信。
信息还没发出去,门就推开了。
大家看过去,盛佳予仿佛看到一位英雄,他踩着七彩祥云,出现在她面前。
见到来人,连孟志成都起身了,严浩急忙迎上去,“陆老师,您不是说不来了吗,早知道您来,我们等您啊。”
陆沉远脱下大衣外套,转手递给严浩,手掸了下衣服,摆了摆手,霎时成为主导地位:“大家坐,怎么还搞个欢迎仪式不成。”
“远哥,搞突然袭击是。”孟志成笑着道。
“刚收工,回酒店就直接上来了。”他笑得儒雅,嘴角抿成好看的一字形,特别苏。
“陆老师,您坐这儿。”严浩起身把位置让给他。
陆沉远看了一圈,“别了,你坐,我坐那边。”
他说着,直接走向盛佳予旁边的空位,随手从侧边拽了把椅子坐下。
坐在她身边,顿时周身被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让她有种错觉,甚至心安。
严浩急忙叫来服务员加餐具,陆沉远拿过酒自己倒了一杯:“来晚了,陆某人先罚一杯。”
好在是啤酒,要是白酒,盛佳予都能感觉到那火烧一样酒,嗓子疼。
大家纷纷敬酒,陆沉远来者不拒,
余婉清也过来敬酒,小模样,笑得特别甜。在旁边跟陆沉远说话,甜得她都觉得齁的慌。
一轮过后,陆沉远看到手边倒着清水的杯子,突然倾斜身子,凑近她:“喝几杯了?”
这么近的距离,低沉的气声,似在说悄悄话,本就有些醉意,此时一种油然而生的暧昧情结,想起之前那句玩笑话,不喝也醉了。
“好多杯。”
“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就多了。”
盛佳予一听,猛地抬眼看去,见他眼底的浓浓的笑,心有些慌乱,他什么意思,他是为了她来的?
“我没醉。”她似在问他。
“喝点茶能冲淡胃里的酒精。”他说着,转头冲服务生道,“一壶黄山毛峰。”
“远哥,刚来就喝茶。”旁边的瘦小枯干男裂着嘴笑。
“小李,你再喝,会越来越瘦。”
被叫小李的瘦枯男叫李瑞,国内著名品牌服装李家老幺,“最近戒酒。”
盛佳予心想,真会瞎掰,戒酒,喝这么多叫戒酒?
但她心里有点疑惑,这些都算是大人物,却对陆沉远特别尊重,连长几岁的孟志成,都叫一声远哥。
陆沉远,到底什么人物?连出品人都敬他三分。
陆沉远来了,仿佛身后有了靠山,提着的心瞬间轻松,也开始伸手动筷子夹菜吃。
近来剧组伙食吃得她嘴里都淡出鸟了,此时遇到美食,狂扫肉。
旁边跟她搭讪的李瑞又看向她:“小予是,刚才连筷子都没动,现在吃得欢了,别光顾着吃,来喝一杯。”
盛佳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此时有了靠山,即使醉了她也不怕,在她心底,有陆沉远的范围内,她一定是安全的。
不管是出于对他的了解,还是图子歌那方面,她都不会有事。
赞助商的面子得给,那都是给钱的财神爷。
盛佳予放下筷子,刚端起杯子,蓦然手上一空,酒杯已落在陆沉远的手里。
“听说李董最近身体不大好?”修长的指节捏着杯沿,突起的骨节分明立体,神态磊落地话家常。
李瑞叹息一声:“年纪大了,总是添病。”
陆沉远冲他举杯:“祝李董早日康复,福寿延绵。”
“谢谢远哥。”李瑞被陆沉远这么一说,有些自喜。
陆沉远不单是演戏,那在京圈隐形的霸气贵公子,外界不清楚,媒体不敢报,但京圈的人,谁人不晓。
盛佳予看着陆沉远把自己杯子的酒喝了,有些傻眼。
那是她的杯子,刚才用过的,酒还是她喝了半,又重新倒满的。
陆沉远来后,旁人都没少喝,盛佳予却未沾一滴。
在座哪位不是精明透顶,一眼就看出陆沉远挡下盛佳予的酒。
连严浩都有些吃不准,陆老师私下从不与任何女演员接触,这个,什么个情况?
盛佳予睡眼惺忪的眸子,有笑有醉意。
回到酒店已经后半夜,她趴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他。
他来,他去,他淡漠,他浅笑,他冷清,他温柔,糅合在一起,是岁月沉淀下的成熟魅力。
她拿着手机,很想发个信息给他,可是又不敢,即使酒壮熊人胆,但她还没醉到家,怂。
手机嗡的响了一下,她漫不经心点开屏幕,心,怦怦怦。
急忙点进去,他问她:到了吗?
她嘿嘿傻笑,回了信息:到酒店了,陆老师,今天的事太感谢您了。
陆沉远回了个恩字。
恩什么恩,真能把天聊死。
她回:真的谢谢。
片刻,几个字回来:没新意。
可能是刚才的气氛正好,此时又有些微醺,她辗转再三,大胆的发出几个字。
我喜欢你。
她紧盯着手机,当信息回时,她忍不住痴痴笑起来。
陆大神说: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十六章
盛佳予借着醉意,撩了一句,陆大神回她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就傻笑,一直傻笑,傻笑到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光线透过穿帘洒在她脸上,迷迷糊糊转醒,脑袋嗡嗡作响。
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她是真没什么酒量,要不是陆沉远来后,她滴酒未沾,估么此时是爬不起来。
想到陆沉远,脑子煞是闯进昨晚的信息,她急忙拿过手机,看到信息上的内容,一拍脑门,靠,喝多了。
忆昨晚的事,陆沉远虽没说什么,但替她挡那杯酒,这是事实,她不甚感激。
但他那话音儿?是为她才去的酒局吗?
她猛甩脑袋,一定是她想多了,错觉错觉。
掀开被子,一鼓作气起床进了洗手间,镜子里的小脸白皙剔透,小巧的鼻子上,黑黑的眼圈,哎,又得打上几层粉。
打开水龙头,掬一捧凉水,浇醒自己的异想天开。
简单的上了妆,换好衣服给单小天发信息。
单小天回信息,说已经起来了。
两人碰面:“袁导又训你了?”
“训就训呗,反正不是第一次,我脸皮厚。”单小天无所谓的说着,蹦蹦跳跳往电梯口走。
“你昨晚怎么样?我看群里说陆老师也去了。”
一提这茬儿,她就神游,今天要是碰到陆老师,她就跑。
到了剧组,时间不早不晚。
换了衣服上妆,晕晕欲睡。
想好今天绕着陆沉远,可是绕也没绕开,走了个迎面,两人一照面,陆沉远微抿着薄唇,眼底有煞气。
盛佳予脚步一顿,末了嘿嘿一笑,“陆,陆老师,早啊。”
陆沉远负手而立,强大的气场让人窒息,盛佳予暗叫不好,转身就跑。
陆沉远上前两步,直接把人拎了回来。
“陆陆老师,有事您说话。”她缩着脖子,讪讪地笑。
“你说呢?”他直接把人提起来,拉到身前。
面前人高材高大结实,直接把她笼罩在阴影里,盛佳予下意识往后退,她退,他就进一步,她退,他进,直接把她逼至逼仄的角落。
他的逼迫,导致两人距离越缩越短,盛佳予抬手一挡,两只小手却直接按在他胸口,手下结实的肌理,想起那日看到他穿衬衫撑起的胸肌轮廓,顿时掌心发烫。
她急忙收手,低着脑袋不敢看他:“陆老师,我喝多了,您别跟一个酒醉的人一般见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东海龙王,我就是您海域里的一只小虾米,您直接无视就好。”
“一次大冒险,一次喝醉,嗯?”
盛佳予猛点头:“是的是的,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就要跑,却被他直接扯回来,他倾身,近的距离,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盛佳予觉得耳根子都发烫。
他咬牙:“下次呢?”
下次,什么下次,她垮着脸:“哪敢有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一句道歉就想了结,你这推脱责任说得很理所当然。”
“啊?”
“说过的话,不打算负责?”
“啊?”负责?
“再说一次。”他说得极轻,却又似不容拒绝的命令。
“说,说,还要说?”
“说。”他掷地有声,不容抗拒。
长睫忽闪,眸光怯怯,盛佳予吞了吞口水,心一橫,轻启朱唇,“我,我,我喜欢你。”
“继续。”他的声音沉静无波。
“啊?”
“继续。”他硬冷道。
她下意识缩着肩膀,自己咋就作死作到大神头上,她一鼓作气,“我喜欢你。”
“继续。”
“我喜欢你。”
“感情不充沛,负责培训的老师就这么不负责任,把你们教成这水平就交差?”
怎么培训老师又被牵连,盛佳予感觉到他的怒气,墨眸似深潭,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我,我喜欢你。”她尽力了。
他剑眉微蹙,看来还是不满意。
盛佳予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
这一次,带着感情,很真挚,可能这是盛佳予第一次,用内心真实的情感,表达出她一直想表达的话语。
与他对弈,如履薄冰,盛佳予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
陆沉远依旧面如沉水,墨眸似冰渣,扎得她心都打颤,看出他是真生气了,以为自己跟他关系更进一步,其实,她是真误会了。
“陆老师,我错…”
话未落,他突然伸手,挑起她圆润的下巴,高大的身影微微倾身靠近,近得,连气息都交织在一起,近得,好像睫毛都要碰到他的鼻翼。
这个姿势,吻,吻她?
虽然惊到,但他那摄人心魄的蛊惑感,她甚至,心底升起期待。
当他的唇,靠近她唇瓣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时,他猛然抽身,嘲讽道:“就这小胆子,还敢学人家撩。”
陆沉远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懵逼,却又心跳加速的盛佳予。
全身紧张得肌肉僵硬,缓过来时,已经是半刻钟的时间,她腿一软,差点跌倒。
她捂着胸口,强行压制强劲混乱的心跳。
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怪,很强烈,摸不着,抓不到。
***
手机在兜里嗡嗡响,回过飘游的神智,拿出手机一看,陈教授。
她急忙接起电话,“妈。”
“盛佳予,你太过分了,好的不学学会说谎,你厉害,拍什么电影,还演什么电视剧。”
盛佳予听着电话那端语速极快却冷到极致的话,急切解释:“妈,妈,妈,您别生气,这事我跟您解释。”
“娱乐圈什么地方,那就是个大染缸,你一个好好的研究生不读书,演什么戏啊你,你是被学校保研的,你对得培养你的学校吗。”
“妈,就这一次,我保证不会落下课程。”
“别跟我说这些,这事你爸还不知道,要是让你爸知道,得多失望,盛佳予,明天不回来,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
盛佳予一个头两个大,再要说话,电话已经挂了,她拨回去,对方直接挂断,根本不接她电话。
她发微信,连着十几条语音,解释自己的事,结果,依旧无回音。
靠着墙壁,急得直跺脚,只好把电话打给图子歌。
图子歌知道盛家家教森严,书香门第,不比寻常人家,对娱乐圈很排斥。
图子歌说这事交给她,让她安心拍戏。
也只能这样,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希望图图能说通爸妈。
午饭盛佳予也没心吃,草草扒了几口回到摄影棚,碰到陆沉远,她心就慌一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很难琢磨。
她已经请好假,次日回学校考试。
中午戏拍完,她就去换衣服,衣服没换完,电话就响了。
盛佳予没想到盛教授和陈教授来了。
图子歌开着她的豪车来的,美其名曰探班,实则,是让他们见上一面,当面把话说开。
盛佳予神情怏怏的跑过去,钻进车里,盛佳予看着车里母上大人黑着脸,只好低头认错。
盛教授有些失望,但也没过多苛责。
陈教授往剧组大院里瞟了几眼,也没说什么。
图子歌问她下午还有戏没,她说没戏,明天回学校,正好就跟她一道回去了。
图子歌开着车往市区走,一路上,盛佳予诚恳道谦,态度认真。
终于二位放话,让她把戏演完。
但最后还是那句,没下次。
车子直接开回正安胡同,爸妈先往里走,她跟图子歌说几句话。
图子歌下了车,把车门关上,“放心,大伯大妈也是担心你,谁让你平时乖乖女,突然脱轨不受他们控制,情绪难免失控。”
“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很多种理由,比如,我跟剧组有关系,他们一听就会放心些。再者,有钱赚,报酬还不低。最后一条,毁约要高价赔偿,你以后当二十年老师,都白玩儿。”
盛佳予噗哧一乐:“谢谢你啊,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晓晓给捅出去了。”
“你早该有思想准备,剧组保密工作做的好,但网上料也不少,年轻人哪个不刷微博。”
“欸,跟大哥有进展没。”图子歌说完正事,就开始没正形了。
一提这茬儿,盛佳予就想到早上的事,神情有些不自然。
图子歌啧了声,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按在车上,一手抵住车窗,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冲她挑眉:“壁咚,车咚,沙发咚,如果可以,床咚也行。”
盛佳予被她逗笑,抬手推她:“咚你妹。”
“咚我妹没用,咚大哥有用。”她说着,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知道不,这个距离,不亲下去,也撩得他硬了。”
“图子歌。”盛佳予用力推开她,又气又臊,“你个没正经的,跟你家周二哥都学了些什么。”
“周二哥教了我很多,但我只能教你这些,其余的,大哥教你。”
***
次日考试结束,大家往出走,盛佳予跟同学挥手道别,拿出手机开机,嗡嗡嗡,十几条未接来电涌了进来,单小天。
这么急?她直接回了过去。
单小天的话,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昨天一走,就有人在背后非议,说她有后台,那车就是,一个老男人。
什么装纯的表,什么骚浪贱的货,单小天都没敢跟她说
打开微信群,单小天在骂,“哪个傻B瞎JB逼逼,满脑子都是龌蹉东西,心黑得早晚烂掉。”
有人劝,“都是别人瞎说,没人信。”
呵呵,没人信?这事就是剧组人传出来的,单小天发了个冷笑的表情:“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表子,让姑奶奶知道,撕烂你。”
又有人说话:“娱乐圈本就是非地,看开就好。”
“这事搁谁身上,谁能不气,小予人多好,还这样诽谤她,娱乐圈难混,一个丑闻能让一个人翻不了身。想要搞她,别让我逮着,谁做的自己心里有点B数,走着瞧。”
盛佳予私戳单小天:“行了,别骂了。”
单小天秒回:“姑奶奶生气,你都被人说得那么难听,还不许我骂骂痛快痛快嘴。”
盛佳予不想看这些,剧组里人人心怀鬼胎,恨不得踩死所有挡路者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