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压低的怒吼,就能想像她一脸抓狂的样子,漂亮的小脸揪成一团,咬牙切齿。
已就这样,只能这样。图子歌咯咯地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哎哟喂,亲了你男神,成,这事儿得说咱赚了,拿了钱还占了男神便宜,你赚大发啦。”
“丫个损人,死去。”直接挂断电话,思索再三,转身往陆沉远的休息室走去。
她敲门进来,陆沉远正在打电话,他转身见是她,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
她搓着手掌,尴尬又紧张。
她是来道歉的,可陆沉远的电话一直在讲,磁性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引人想往的魔力。
高大结实的身材,胸肌线条把衬衫撑得显了轮廓,超有型。
她吞了口唾沫,移开视线。以前就超迷他,居然有一天能坐在一个房间里,演对手戏,丫丫的还是吻戏。
想到以前跟图子歌躺在自家小院的藤椅上,吹天侃地,聊过她男神陆沉远,她说以后就想找个这样的,禁欲系那范儿,啧啧,让人特别想撩。就这事儿,图子歌没少损她少女身污女心。
沉思中,陆沉远打完电话,走向她。
看到他过来,急忙站起身,乖乖道歉,“对不起陆老师,是我没表现好,害得你NG,浪费这么多时间一场戏都没拍完。”
“有过演出经验吗。”他没接话,却反问她。
“在学校演过舞台剧。”
他微微点头,看出她不是科班出身,只是没想到导演组怎么找上这样一个人,但是形象气质还算符合。
“学什么专业的,毕业没?”
他就像个老学究,师长,领导,问起话来一板一眼,让她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怠慢,“师范学院大三,不,开学就大四了。”
“怎么突然演戏。”
盛佳予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下,特意把他推了图子歌的事给略掉,怕自己唐突。
“你和图子歌是好朋友。”
“发小。”
陆沉远莞尔一笑,淡淡来了句:“我是周凌川大哥。”
什么,周凌川大哥?图子歌她老公的大哥。
盛佳予脑子飞转,周凌川大哥,那图图就是他弟妹,因为吻戏所以拒了,这样讲就通了,他的男神还是他男神啊,开心了。
盛佳予见他微微抿起的笑,很亲和,眼角笑时堆起的鱼尾纹彰显了岁月在他身上,赋予的成熟,睿智和谦和。
对一个陌生人谦和,是一个人的教养与深度。
网上扒他二年一部戏,没脸书没微博,不参加任何商业形式活动,很神秘。
她也很好奇,他其它时间都做什么,微博都有话题,#陆老师神隐的日子#。
再牛逼的狗仔,再火爆的娱乐头条,都没他一丁点讯息。
迷妹们望穿秋水,哀嚎狗仔私下里连陆老师影儿都抓不着,一群废物。


第三章
“这场戏着实难为到你,有喜欢的人吗,可以代入。”他问。
“有啊,我喜欢你呀。”盛佳予眉眼微挑,脱口而出。
她的话落,陆沉远扬了扬眉梢。
“不,不是,我,我是说我是很喜欢陆老师的戏。”她急忙摆手解释,第一次见面就表白,sjb啊。
吻戏在拍摄上来讲着实不轻松,身边那么多人围观亲热,谁能坦然自若,她还是头一遭演戏,就碰上这一大难关。
既来之则安之,再次回到片场,站在镜头前,他冲她点头示意,她长抒一口气,来。
站好位,导演交待几句,她进入状态,覆上他的手臂,眼里满是不舍,他的眸光深情似海,似股力量,仿佛在告诉她,他是喜欢她的,他也不舍她,他就是她不舍的人,心窝里溢出悲伤,好似苦水人浸上舌尖。
缓缓踮起脚尖,当唇,即将贴近他的唇时,动作又顿住了。
在导演即将发怒前,她鼓足勇气,不就是亲一下吗,还是她男神,不吃亏不吃亏。
心里默念,唇缓缓贴上他的唇。
轰的一下,热气从唇上传来,霎时蔓延至周身,她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要不是陆沉远适时扶了她一把,真能跪了。
导演没说话,副导笑着上前,“理解理解,但你这耳朵都红了,真逗。”
副导声音不大,仅限这三人听得清。
盛佳予头埋得低低的,又羞又臊又尴尬,根本不敢去看陆沉远,前一刻脱口不小心表了个白,转头就把人家给亲了。
给她调整的时间,导演喊话:“再来一条。”
她抬眼,脸上还是热热的,陆沉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跳跃。
她咬唇,怎么觉得,陆老师这眼神,有些玩味。盛佳予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放松进入状态。
场记打板,这次基本还好一点,前面状态都不错,当她的唇,贴上他的唇时,虽然只是轻轻的唇与唇的触碰,但她还是紧张得身子都在抖。
导演没喊咔,那就是可以了?她缓缓退开,抬眸,深情凝视,“我等你回来。”
“咔。”导演喊话,明显有些不耐烦,“声音太抖。”
现场收音,不能抖。
陆沉远拍戏多年,戏不多,但精,NG这么多次,头一遭。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陆老师,对不起。”
“没关系,慢慢进入状态。”
再来一次,前面表现过关,只是当唇轻轻触碰到他唇边就退开,然后刚要开口说台词,导演喊咔。
导演盛怒,“你当老子拍韩剧呐,这他妈不叫亲吻,叫暧昧。”
盛佳予被骂得真想钻地缝。
导演不发话,大家也纷纷禁声,超低气压的空气里,呼吸都微弱得几不可闻。
李导五十多岁,严厉到几近苛刻,娱乐圈出了名的李难搞。但他的电影拿过很多大奖,她看过几部,深知他的厉害之处,总能拍出电影的内涵和精髓,而且画面,美,且真实不做作。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李导起身走过来,盛佳予以为要骂她,吓得她大气不敢出,一个疾步蹿到陆沉远身后。
凭心而论,她觉得陆沉远是安全的。
李导并没责骂她,过来的目的也不是她,而是陆沉远。
“这样下去天儿下黑都拍不过一条,只能换个方式,这次你主动,带动她进入剧情,如何。”
陆沉远明白他的意思,对手戏演员进入不了角色,只能换个方式完成,他没片刻犹豫,“可以,来。”
盛佳予没太明白要怎么演,陆沉远转身面向她,“前面的部分你完成的很好,吻戏部分由我来。当我退开目光对视,你说台词。”
那敢情好,不用她主动,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两人试了下角度,重新站在合适位置上,场记打板,导演喊开始。
情深凝望,微笑不舍,却说不出口不要走,感情就是如此,舍不得分开一秒钟,何况,遥远的大洋彼岸,二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变故,很多只在顷刻间。
盛佳予状态不错,陆沉远抬手覆上她的侧脸,修长的指节轻轻拨开她脸颊上散乱的碎发,目光交织在一起,她能感受他眼底传来的那个讯息,深邃的眸光蕴着浓浓的不舍。
墨眸落在她小巧润泽的樱唇上,他微微倾身缓缓贴近,当唇,碰触到她的唇瓣,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盛佳予从未有过如此心跳,剧烈狂乱。不同于之前几场她主动的吻戏,这一次,好像,才是真真切切。
停留几秒,他撤离。
盛佳予一直记得自己要说的话,刚要开口,导演喊咔。
“这场戏换徐修主动,就不能太过轻描淡写。”
陆沉远看向导演,末了点头。
重新再来,这次,他的唇,吻上她时,不像之前蜻蜓点水,而是贴合她的唇型,辗转流连。
他的唇温热柔软,贴着她的唇时,没有一点逾越的感觉,反而感觉出,他就是这个角色,让她感受到浓浓的疼惜和不舍。
盛佳予内心狂吼,特么的被男神这样拥吻,丫的谁能记得台词。
她不停告诫自己,演戏演戏,台词台词。
这场戏顺利通过,导演说可以。
盛佳予脸都红到脖子根,耳朵也是滚烫,陆沉远看向她,“抱歉,剧情需要。”
她点头,又摇头,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唇贴着唇,做了几个辗转贴合的动作。
“不,不是,没关系。”
原本这场戏后可以休息一下,但是导演还在监视器前琢磨,与身边人探讨。
她只好等着,有助理跑过来递纸巾给陆沉远。
陆沉远微顿,瞬间反映过来,有些无奈,转手把纸巾递到她面前。
虽然被骂,但她脸皮还算厚,不至于,“陆老师,我没哭。”
陆沉远手在半空中停顿,末了把纸巾折起,递给助理,化妆师在旁边待命,一群人围着,等待导演发话是否可以领盒饭。
大概几分钟,导演和编导商量完结果,冲他们这边招招手。
陆沉远见状迈步过去,盛佳予也跟上。
“这条没问题,但是根据剧情来讲,不合适,还得由她来。”
又来?盛佳予狠狠咬了下唇,粉红的唇瓣瞬间变得殷红。
陆沉远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说可以,随即走回原来的位置站好。
盛佳予跟在他身后,耸搭着脑袋,她无名小卒,没人征得她的意见,她的意见不重要,人微言轻啊。
“还可以吗?”
她抬眼,撞进他探究且毫无波澜的眸子,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他微微勾起唇角,弧度不大。
盛佳予知道不能事儿多,陆老师态度好那是教养和深度,不能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盘菜。
这样一想,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自己没那么重要,还矫情个屁,不就是个吻戏,亲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条。
吻上他的唇,停留几秒钟,深情对望,台词,我等你回来。
导演喊咔,说可以休息了,她长抒一口气,第一关闯关成功。
仅这一场戏,拍了十条才过,她亲了他五次,他亲了她二次。
要是让图子歌那妖精知道,一定会大笑着,说她托公报私占陆沉远便宜。
这场戏终于过了,大半天时光耗尽。
她非常抱歉的跟大家鞠躬致歉,副导说还有两场,今天必须拍完,陆老师晚上还有夜戏,不能拖。
一场戏拍了大半天,原本副导说这三场戏,半天就能搞定,结果。
盛佳予去化妆间,一口气喝掉大半杯凉水,冲淡心头的火。
化妆师没在,她就等了会儿,也不知道大家干什么去了。
她出去找人,拉了个人问副导在哪儿,场工说放饭时间,大家在吃饭。
她也饿着呢,但不吃也没关系,反正一个午饭,她减肥时,一天只喝水都够了。
十七八岁的时候微胖过两年,那时看身上多出二两肉都恨不得甩下去,减肥方式用最简单最直接的节食。
她坐了会儿,副导才跑过来,“差点把你忘了,给你拿份饭。”
副导人确实挺好,还记得她这个临演,她笑着道谢。
吃过饭休息会儿,回到化妆间重新上妆。
这次换到临时搭建的场地,可以后期修背景,大家费心费力搭景,劳师动众去拍,这部分对推动剧情一定很重要。
这个剧情是她最后一场戏,剧组怕待会天黑下来没法拍,只得先拍这一场。
这一场还是对手戏,一场地震灾害,在濒临死亡边缘时,江雪的脑海中出现徐修的脸庞,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什么也抓不到,手停留在空气中,微笑着说,我等不到你回来。
换衣服重新上妆,这次浑身是水和泥土,一点也不美,但却特别能入戏,身临其境这才叫演戏。
她要表现出,奄奄一息前,脑子里出现他的影子,这个影子部分,要拍出来,她伸手去碰他,就近在咫尺,却摸不到人。
前几条表现都不好,此时已经是第四条了,她的状态能完全投进角色,死亡并不可怕,但再也见不到他,是她此生唯一遗憾。
她在伸手去碰触他时,他就在她面前,碰不到摸不着,心痛的感觉,比死还可怕。
她咬着唇,颤抖的伸着手,说台词:“我等不到你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说出台词时,眼泪顺着眼睑流了下来。
导演喊咔,副导跑了过来:“这剧情没有哭戏。”
盛佳予急忙道歉,“对不起导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当时觉得特别难过,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事没事,导演很满意,眼泪出来的时候,他都点头了,他很少称赞别人,哭得好哭得好。”
盛佳予嘴角一抽,哭得好?夸人画风真清奇。
卸妆,上妆,换服装,这是一场她自己站在屋子里,看着他的相片,二十一世纪初,网络没这么发达,想要见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人,难上加难。
思念,很苦,时光漫长,日出日落,余晖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面上,斑驳了流水染上了岁月。
这是一场她单独的戏份,没台词,两条就过了。
副导说她还是有潜质的,只要不跟陆老师演对手戏,她自己还是很容易进入状态。
盛佳予腹诽,她迷他多年,见到他能保持冷静就不错了,没惊叫已是定力十足。
接下来,拍一场陆沉远的单独戏份,多年后,回忆起她,满眼的悲伤。
他把角色的领悟通过眼神和一举一动完美展现,细腻的表现出,主角在面对过往时,沉重的哀伤和思念。
她看完他的最后部分,一条过,演技精湛,淋漓尽致的表现,影帝就是不一样。
拍摄结束,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卸妆换衣服,临走时,想跟陆老师道别,陆沉远的助理说他在休息,晚上有夜戏。
助理显然是拒绝的意思,她也不好打扰,微微有些遗憾,跟副导道别,副导给她一个红包,她不明白什么意思,副导让她拿着,她就拿了。


第四章
乘地铁时,给图子歌打了个电话,说到红包的事,里面装了一百块钱,她说片酬不是一百块,这什么意思,不给她钱了?
图子歌说她演个要挂掉的人,红包是图吉利的,让她今天花完。
下了地铁,给何遇打了电话,何遇出来时,叼着烟趿着鞋,一副胡同串子相,俩人去撸串,把这一百块钱消费掉。
对于她接临演的事,何遇没表现出吃惊,只玩笑着说她们姐俩都牛逼,开始混娱乐圈了。
步行回到家,推开自家四合院朱漆大铁门,爸妈的房间灯还亮着,肯定是在等她。
轻声上前,敲了门。
盛爸盛文杰和盛妈陈雅惠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弟出来的,大抵对娱乐圈都有些排斥。
她没敢说自己演戏还有吻戏,要是让妈妈知道,能用一堆碎粉笔头砸她个满头包。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脑子里不住飞转着画面,最多的,就是亲吻的那场戏。
还有,就是陆沉远这个人。不苟言笑,清冷威严,淡漠疏离却又温润如玉,很矛盾却不冲突。
***
假期在晃荡中过去,出去小玩一把,回来补习功课,她准备考研。如果能留校那是最好,父母也希望如此,她的生活走着最平顺的道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大四开学些时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砸向她,她被保研了。
这简直是件令人兴奋狂舞的事,爸妈却不以为然,说她甭骄傲,保研又不止她一个。
应梓桐还是不停的八卦她和陆沉远的戏,有时她也会偷笑,吻戏嘛,而且她是第一次亲男人,真的很难忘掉,但也仅限于此,她知道生活和迷妹应该把握的尺寸。
吃饭的时候,应梓桐又聊起陆沉远的戏,论坛上说《北京》定了春节档。
她在拍摄时听到他们说八月杀青,然后后期制作,再审核,短短几个月就定档?
“应该不会这么快,这电影不适合春节档,春节都是贺岁,合家欢,这种职场剧,又有点悲情,这消息应该是网友揣测编的假料。”
“不管真假,反正上映时,我第一时间看你表现。”
她点头,没说话。
“欸,想什么呢,还回味呐。”应梓桐挑眉,眼神特别邪恶。
“我都走出来了,你还停留在七月。”盛佳予瞥她,嘲她几个月了,现在还嘲。
“我逛论坛搜帖子,陆大神可没拍过吻戏,你说,你俩谁赚了。你初吻,他银幕初吻。”
“废话,当然是他赚了,姐姐可是第一次。”荧幕初吻那叫初吻吗,sjb。
“第一次,又不是床上,要是我,我能扑上去,见天儿表白,念叨他忘不了我为止。”
“你脑子坑还没填平?小心你的腰。”盛佳予没好气的拿筷子戳她。
两人吃着饭,人来人往,有些目光不善,指指点点。
应梓桐冲她扬了扬下巴:“你被保研成功,大家羡慕嫉妒,秦枫又跟你表白,你现在已经招恨了。”
开学没多久,学弟校草就突然跑来跟她表白,本就接触不多,盛佳予一点准备都没有。
秦枫长得不错,学习好,体育特长,迷妹也一堆,好不好的,丫给她填什么堵。
“甭老大不情愿,秦枫不及陆大神,但好歹也是咱校一颗草,帅不说,颜还正,欸,你说他要进娱乐圈,是不是小鲜肉那挂的。”
“打住,别见天儿在我耳根子念叨他,你喜欢你追去。”应梓桐话多,但也仅限跟她话多,盛佳予早习惯了。
“姐姐不吃你不要的。”应梓桐撇嘴。
“又不是我吐的,还能恶心着你。”盛佳予喝了最后一口水,“走了,回去换衣服待会羽毛球馆见。”
她并不是很喜运动项目,但羽毛球简单又能锻炼身体,她最开始想要打球,还是听说陆沉远有这个爱好,开始是这种心态,久而久之,就成了自己唯一项体育爱好。
恢复了学校正常作息,炎夏在大家相当不待见的欢送离开,短暂的秋日过后,便是冬季。
北京的冬季不算难熬,一场大雪降落,冬日来了。
大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堵车还这么堵,雾霾还是那个味道。
盛佳予也关注《北京》一些消息,但一看就是宣传上惯用的手段,定档被说春节,又说五一,她觉得五一靠谱。
春节档着实没有,她的生活依旧平淡无奇。陈正回来了,她很开心,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还是以前那样,只是早已没了曾经那份,怦然心动的少女情怀。
图子歌春节过后补办了婚礼,蜜月回来,说要请客吃饭,还带了礼物给她。
盛佳予打电话给何遇,两人一起过去,却不想,碰到了神隐许久的陆大神。
当看到他出现时,那场戏的画面在脑海里像放映机一样,一帧一画清晰出现在眼前。
她有想过,或许他已经忘了她这个临演的存在,但他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好像,他没忘。
周凌川的兄弟们都开玩笑,说她太安静了,她不是安静,是尴尬。
图子歌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大哥的迷妹。”
“这么漂亮的迷妹,大哥,你真是浪费大好时光,单着一个人,有意思么。”那个叫林少何的男人,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陆沉远是单身,盛佳予脑子里只钻进这一句话,心里莫名有点兴奋。
他们中间相隔两个座位,她旁边是图子歌,图子歌旁边是她老公周大少周凌川,周凌川身旁就是陆沉远。
闲聊中,她抬眼看去,不小心正撞上他的目光,陆沉远微微颔首,她有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脚。
脸颊微热,他却开口:“毕业了吗?”
她摇头:“还没。”
他点头,没再说话。
之后,也没再交集,她偶尔偷看他一眼,他正跟旁人聊天。
盛佳予不知是否迷妹心理作祟,在众人之中,他就像自带光环让人无法忽视。
《北京》定档五一,盛佳予也关注电影宣传,陆沉远还是一样没出现过,他从不参与宣传,但宣传的话题他却是核心。
记者都在问他的戏份,主持人也八卦,导演没说什么,女二却爆料陆大神的荧幕初吻大家一定会期待。
不是导演说出来,但也是内部商量好,授意女二爆的料,这一爆料,网上一通狂炸。
这个爆点之前一点风都没透,网上扒着不知哪路小妖精如此幸运,上辈子拯救银河系都不够,肯定是补过天。
这事沸沸扬呀闹了好些天,看看也就过了,真不知道,到时会不会被骂。
她偶尔也逛论坛,看到一些人莫名就被骂司马什么的,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她内心也期待电影的成片,虽说只是一个临演,可能混不到几秒的戏份,但也是她荧幕首秀。
转眼五一,应梓桐约她去看这部电影,她嘴上没说,心里也特别急迫想看。
票买的都是午夜首映,电影开演前的广告她都没心思看。
正片放映时,影院里有的看剧情,有的看颜,有男主粉,有女主粉,也有其它演员粉,这种午夜首映,粉居多,正常人谁会神经病的凌晨跑来看电影。
电影讲述的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在北京闯荡,最终闯出一番天地的故事。
电影在播放时,盛佳予就一直想自己在哪里能出现,一个多小时,这个片段出现。
男主在最疲惫的时候,站在窗边,望着霓虹交错的北京夜色,功成名就,拥有了最繁华高端的写字间,回想起当年的情形。
盛佳予超级紧张,当吻戏画面出现时,应梓桐差一点疯狂的喊叫出来。她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盛佳予,你亲了我男神,我要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