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红豆高中再有一年也就念完了，念完了她也没念书了，一个女孩子念那么多有什么用，平军你文化高，你给小雨改个名字，这以后就是我们温家的大孙子了。”温奶奶试着和儿子商量。
可是这想法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没一个人表示赞同。
温平军一听，你把老大给搅合的离婚了，你让这个小雨念书，不让红豆念，就依着老大的个性还不得把房子给点了？
别的他不敢说，可是红豆那老大把他女儿当成眼珠子似的看着，谁能动？还打红豆的主意。
“妈，真离了？”
温平军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像是真的呢，来的太快了，至少要有一个过程的吧？怎么说离婚，今天就离婚了？
这边温平军确定了回到家里就跟展锦红说了，展锦红也没料到啊，毕竟过去说了多少次要离婚也没看见离，这是怎么了？
展锦红好半天没有说话，温平军抬起头碰上妻子的视线，他以为展锦红一定会高兴呢，毕竟她和大嫂相处的不好，其实他和大嫂相处的也不好，可是他不能说出来，毕竟那次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温平军不见得心里没有数。
展锦红良久狠狠吐口气：“你妈啊，就会给别人找麻烦，你大哥离婚，你嫂子能管红豆？你家老大什么个性你不知道？到时候把事情都揽在身上，你说红豆出国念书，有梦想是好的，钞票在哪里？你妈就以为她能拦得住老大不送孩子出去，我说她未免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太高。”
展锦红嘴上不说心里想着，你说一个陪伴自己那么久还给老大生了一个珍珠宝贝似的女儿，一个是不讲理的老死太太，怎么选？
老大明白过来不恨死他妈就不错了，还听她的话给别人养孩子？
056 闹腾
豆爸离婚的事情现在全家都知道了，别人倒是没说什么，温季如和温季娟的反应最大，特别是温季娟，那简直了，大半夜的她妈给她打电话报喜讯，电话给铃声响了给温季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都几点了？
怕家里有事儿赶紧起来接起来。
“喂？”
“娟儿啊，你大哥和你嫂子离婚了，以后小雨跟你大哥。”
温季娟只觉得眼皮一跳，然后脑子就炸了，可是刘明朗还在呢，她不能说啊，不然刘明朗就得对自己蹦跶，大半夜说句话刘明朗就能听见能怎么办啊？这一夜温季娟压根就没睡，她能睡得着吗？
不说别的，就是豆妈再不好，可是以后她妈要真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你以为谁会管？
是那个只会说好听的二媳妇儿管还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儿媳妇管？
你把唯一能对你好的给折腾离婚了，温季娟的心口隐隐漂着火星子，刘明朗看着她没睡问了她一句怎么了，温季娟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刘明朗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她那个家里说不定怎么折腾她了。
自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左不过就是出去一点钱，温季娟也不是傻子，不会把自己家里的钱都给别人了，所以大体上刘明朗还是对她很放心的。
早上刘明朗看着温季娟的脸色特别的不好，因为她心情不好，刘飞起来有点赖，还被她给打了，刘飞哭啼啼的抱着刘明朗的大腿，刘明朗把儿子送到了幼儿园回来就不愿意了，你因为你家里的事情还打上孩子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最终的原因也就有了，刘明朗一听，离婚了？
嫂子那真是百里难找的好人，就这么给折腾离婚了？你说嫂子和大哥那条件养个孩子多难啊。
唇角挂着嘲讽的笑：“你妈啊，从我跟你结婚我就没看上她，她的那颗心啊不是一般的歪，谁好谁坏永远看不出，自己就只认一条路走，一条路走到黑，现在好了，我高兴着呢，我替嫂子高兴，离的好。”刘明朗大声的说着，笑容越来越深。
温季娟跟刘明朗过了这么长时间她难道听不出来倪端？
这些年刘明朗干脆门都不上了，一是因为姐夫楚瑞中的事情，她妈就把那个当成是贵客似的，你说自己每年得用多少刘明朗的钱搭家里？可是那老太太就像是不知道似的，刘明朗不来气才怪呢，可在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妈啊，她听着心里这个别扭啊。
温季娟一直就觉得刘明朗对这个嫂子，这点叫她很是不满，动不动就帮豆妈说话，动不动就向着红豆，她没有办法不想偏了，自己还是红豆的亲姑姑呢，他一个外人一个姑父那么热心干什么？
“你当然伤心了，你的好嫂子嘛。”温季娟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刘明朗当时的脸色就掉了下来，他不是没有脾气，是轻易不发脾气，觉得两口子嘛过日子一人退一步就是了，温季娟脾气是不好，可是温季娟这人不坏，可是现在听听她说的叫什么话？
碰一声就把手边的烟灰缸给摔了，温季娟吓了一跳，主要刘明朗没对她发过火，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倒是不敢在说别的了，她也知道自己也有点歪了。
刘明朗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拿着衣服就走了，温季娟心里不痛快，开着车就跑她妈家去了，温奶奶心里美滋滋的呢，想着今天就让豆爸把小雨给接回去。
温季娟一进门就板了脸，话都没有说上两句，就给温奶奶说生气了，温奶奶指着门口嗷的喊着：“你给我滚。”
温季娟那都是要强惯了的人，这么被她妈给撵出去她还有面子？
一点都没鸟她妈，正了神色，直截了当的说了：“这些年家里兄弟姐妹谁不是靠我搭钱？就是你最出息的二儿子你去问问，问问他和展锦红，我搭他们多少？妈你就作吧，我看最后谁养你，你不就觉得温城行吗，那咱们就看看，你以后要是哭别上我家里去哭，我瞧不上你。”说完火大的直接摔门就走了。
温奶奶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没一会儿喘着粗气就哭了。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处处跟着她对着来啊？
中午温季如来打算跟温奶奶要钱，那边两个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妈哭天抹泪的。
“妈，你怎么了？你坐地上干什么啊，赶紧起来啊。”
温季如怎么拉温奶奶都起不来，而且有点要上不来气儿的感觉，这给温季如吓的，赶紧给温平军打电话，那边展锦红接到温平军的电话就往这边赶，心里把温奶奶骂了一百八十遍，老妖婆子你说你怎么不死了呢？天天作，活着干什么啊？
事情最后弄清楚了，温奶奶自然不会什么都说，有选择的说，就说温季娟怎么忤逆自己了，怎么指着自己鼻子骂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温季如一听老大离婚了心里也傻了，你说她妈…
057 天崩地裂
红豆之前都跟豆妈说好了，那边陈安之和张萍手续一直在办，这边就差红豆的，豆爸是心心念念的愿意让女儿去，昨天也是一夜没睡，他怎么睡？要是能睡得着就说明他这个人没心，特别是女儿昨天晚上半夜一直哭来着，豆爸心里能不难受？
你说好好的一个家，最后弄到这个田地。
陈安之的电话早上就跟了过来，豆爸把家里的户口本还有一些需要的都交给陈安之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在这方面他很是信赖陈安之，陈安之也是知道了豆爸和豆妈离婚的事情少不了要多嘴，看着豆爸眼睛下面都是黑影，叹口气，你说何必呢。
豆爸上午没出去就，没有办法开车，到了下午实在忍不住了，孩子要出国那就要用钱，家里还哪里有钱了？
就是红豆的大姨现在给，他也不能要了，自己的孩子凭什么要别人的钱？
豆爸有这个志气，那边温奶奶中午盯着太阳就把小雨给送来了，正好红豆要去上学，撞上了。
温奶奶难得对红豆微微一笑：“你先别去学校，奶奶有话要跟你说。”
小雨观察着红豆，看着她不说话觉得有点纳闷，好半天才弄明白了，这是个聋子。
温奶奶因为不会写字，所以说话的速度保持的很慢，就怕红豆听不懂，有时候重要的话她还会特意的停下来反复的说，红豆给温奶奶倒了一杯水，温奶奶拉着红豆的手。
“红豆啊，你自己妈什么样你看见了吧？以后就是出息了也不能认你妈，你看你妈多狠啊，就这么把你和你爸给扔了，还有一件事情奶奶早就跟你爸说好了，以后小雨给你当弟弟，你要对小雨好点，把他当成是亲弟弟知道吗？”
红豆的脸色变了变，她爸妈昨天才离婚，今天就把人给送上门了？
不能怪红豆恨小雨，因为谁她爸妈离的婚啊？虽然是事先说好的，可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小雨对上红豆的视线头马上就低了下去，他心里有点害怕，他紧抓着温奶奶的手，他想回去。
温奶奶看着红豆没有什么表情接着说道：“你呢，依奶奶看，红豆你是好孩子，你说你爸辛辛苦苦的在外面打拼挣钱，你还要继续念？大学考上了能有什么用？你说你跟一般的孩子一样吗？就是给你机会念了，你毕业还不是在家里待着，你是姐姐要对弟弟好，把好东西都留给弟弟，等你弟弟大学毕业了，他也会对你们好。”
红豆有点不耐烦，她哪里来的弟弟？
温奶奶瞪着红豆点头，可着孩子半天一点动静没有，心里想着，难道这丫头真动心要去日本了？
她想的美，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她就别想，也没门。
脸子马上跟着神色掉了下来，恼恨的说着：“我就跟你说白了，你家没有那个条件，你还要出国，你怎么当女儿的？你爸是开银行的？你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人家说你能出国你就动心思，然后那边鼓动你爸送你去，你有心没有？一个丫头片子念的书再多，你能听见？你能跟正常人似的说话？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后找个聋子或者哑巴丈夫能过就好好过，过不好还不得在你爸身边叫你爸养着？”
红豆也有自尊心，被人这么说，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才弄的爸妈离婚，她心里多有伤心就有多恨，一双眼睛跟喷了火似的瞪着温奶奶，快速的比这。
“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弟弟，今天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日本我是一定要去的。”
温奶奶看不懂手语，也不愿意看她比比划划的，可是红豆的眼神骗不了人的，不假思索的直接一个大耳光就抽了过去，站起身指着红豆开骂。
“你妈教你这样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是哪里捡来的野孩子对奶奶比比划划的，你想干什么？我今天打你，就是替你父母教育你了，你个小白眼狼。”
说着举起手又要打，豆爸那边走到半路发现水没有带，又折腾回来取水，一进门也是巧了，就看见了。
豆爸看着红豆脸偏一边去了，温奶奶的手又扬了起来，那个孩子躲在温奶奶的身后在笑，那个笑容刺疼了豆爸的心脏，豆爸抖着手厉声呵斥着：“妈，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能干什么，我替你管孩子呢，这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你辛辛苦苦的在外面挣钱，她就知道花钱，小小年纪的一点不知道可怜自己的爸爸，她该打不该打？”
豆爸握着拳头，他自己的心肝宝贝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个手指头，红豆眼睛里都是恨，满满的都是恨，就那么继续瞪着温奶奶一点不肯退让，温奶奶举手又要削，好在豆爸速度很快，把温奶奶给推一边去了，温奶奶吃惊不小，他竟然对自己动手？
“妈，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坚决不给你养，你带回去。”
温奶奶一脸的震惊，都说好的了，他怎么说改变主意就改变主意？
豆爸去拉女儿，可是出乎意料的，红豆推了豆爸一把，自己拿起东西转身就出去了，哭着跑出去的，红豆什么时候这样对过他啊？
豆爸明白孩子现在心里是开始恨他了。
温奶奶看着红豆那个样子，一脸的惊骇，仿佛红豆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你给我抽她？小B子，小时候就这样…”
豆爸的拳头捏在一起，觉得骨头都要变成渣滓了，强忍着才能不对温奶奶喊，不动手。
“你们都出去，现在马上出去。”
豆爸已经隐隐在发飙了，温奶奶一看他真生气了，自己也是害怕，脸色煞白，紧抿着唇，偷偷拉着小雨就一溜烟的跑了，她想今天他心情不好，那就等几天在说呗。
晚上豆爸去接红豆，结果说是红豆早就走了，到了陈安之那里，红豆压根跟没有看见他似的，好不容易等着练完舞蹈了，豆爸要带着红豆回家，可是陈安之说张萍今天让红豆去家里睡，豆爸马上就明白了，他无奈的看着女儿，也从来没有觉得原来女儿的性格这么犟。
“红豆，她到底是你奶奶。”
豆爸还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了，红豆用了一种豆爸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
“我，讨厌奶奶，非常讨厌，她骂我的，我会记一辈子。”
058 生命的疑惑
因为家里事情的影响这一次模拟考试简直就是红豆自上学以来的噩梦，全班五十五人她竟然考了倒数第一名？成绩下来了她自己都懵了，就算是受到了影响可是不会掉的这么差的，到底是怎么了？
班主任，校务主任，副校长都觉得诧异这孩子怎么会突然之间成绩掉了这么多？主要是太不寻常了，就算是失误，可是这分数？
红豆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老师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总是出神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本来也听不见声音，一下子就变得迷茫起来，对生命的疑惑，地域的变动那种封闭的震荡瞬间就像是排山倒海的波浪拍向她，就要将她吞没。
老师肯定是要找家长的，高二了成绩掉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孩子恋爱了，老师对她负责所以格外的动怒，几近是威逼的询问她是否是恋爱了，各种压力扑面而来叫她崩溃。
豆爸接到老师的电话赶到学校，就看到了女儿特别茫然的站在办公室，并不是班主任的办公室而是副主任的办公室，红豆的眼睛里留不下任何的影像，她想努力看，可是没一会儿眼神儿就会自动的飘走，她到底是怎么了？
豆爸说什么红豆看不见，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的眼前，她难道是瞎了吗？
可是明明可以看见自己的手，下一瞬间手就又变得模糊起来，到底是怎么了？
豆爸很是着急，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带着红豆往医院跑，可是大夫都说没有问题，舞蹈现在根本跳不了，站在台上除了茫然就是茫然，陈安之没有办法，让豆爸不要管，交给他来管，然后对豆爸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是听不见，所以她的心格外的敏感，我不知道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高中生，一个高中生而已，在她这个年纪别的孩子可以开怀大笑可以和同学打打闹闹，可是红豆在学校一个朋友都没，一个连说真心话的人都没，她的世界除了舞蹈就是你和她妈妈。”
陈安之不愿意插手多管别人家的事情，再说那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陈安之是把红豆当成自己的女儿的，尽管年龄上有些不相符，说他像是红豆的哥哥更为确切，他到红豆的学校帮着红豆办了休学，因为出国是一定要进行的，孩子要留在这里将来就毁了，他不能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孩子就这么给毁了，学校的老师很是诧异，毕竟现在都高二了出国，那将来高考是不是要回来考？
那能考得上吗？在一点，红豆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啊，她能适应那个环境吗？
陈安之不管别人说什么，就算是别人说他会耽误孩子的一生他也背了，回到家收拾好行李就带着红豆自己两个人去外面爬山了，张萍把东西都给收拾好了，里面吃的用的盖的，一人一个大包，看着很是厚重。
陈安之带着红豆去了一处很是偏僻的荒山，他走的不是很快，他在把自己对生命的见解传递给她，陈安之一直认为旅行是最好的放松方式，它可以消除自己对生命的疑惑，地域的变动，也会减小内心在封闭时承受的震荡，红豆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陈安之把自己的相机借给了红豆让她随便的拍，看见自己的喜欢的就拍下来，不要觉得浪费，这时候的相机特别是陈安之手上的这个相机是很珍贵的，陈安之热爱摄影，所以大部分他的钱都投进这里面去了，张萍就是碰一下他的相机他都会叫张萍小心再小心，可是这个时候他对红豆说，不要当它是相机，就当它是眼睛，替你看世界的眼睛。
红豆一直觉得自己不太会说话，即便有时候很想感谢爸爸妈妈可是那些肉麻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擅长身体的语言，到底什么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呢？
十天的时间陈安之把红豆再次带回来的时候，他还给了豆爸一个不一样的孩子，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天，但是红豆却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适应期，陈安之说去了日本之后她每天的日子都是要这样过的，见不到任何的亲人，只有他和张萍。
在回来之前陈安之慎重的征求过她的意见：“如果你不要是现在不去了，你可以说，但是我觉得还是出去见见世面对你会更加的有好处。”
最痛苦的时候她采用了一种最笨的方法，想妈妈了，想爸爸了然后就竭尽全力的去跳舞去看书去学习，睡不着那就不睡，将那种来自体内割舍不掉的感情像是蚂蚁搬家一样，一天搬走一点，她只是要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她最后一定还会回来的，她相信，最后父母的结果一定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
059 以死逼死
豆爸现在哪里有闲心去管那个叫小雨的孩子，一个红豆就叫他顾不过来了，女儿本来好好的，因为自己和她妈妈弄到今天的地步，豆爸就想到底为了什么自己和红豆的妈妈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温奶奶在家里等的着急，主要也是谢娜的脸子越来越难看，天天对着温城发火，明着是对温城背地里不就是对她嘛。
那边吃早饭的时候小雨特别乖的帮着干活，温奶奶越是看这个孩子越是喜欢，你说小小年纪的太懂事了，那边谢娜看着小雨越是看越是火大，推了温颜一把，温颜一向是家里的小公主，谢娜和温城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舍不得打舍不得说的，可是今天谢娜对温颜就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温城早早就去单位了，谢娜的火气自然要有一个人来承受，她必须通过骂一个人骂给温奶奶听。
“你这个死孩子，这都几点了才吃饭，你爸不在，你等着谁送你去幼儿园，我马上就要走了，叫你早睡你不听。”谢娜说着说着火气更大了，对着温颜就意思意思的打了两巴掌，温颜本来就娇气，一看她妈动手了哭的撕心裂肺的，一大早这哭声格外的刺耳。
温奶奶看了一眼温颜，就把目光收回去了，她一句话没说，说什么？
说了就沾上了，她不知道谢娜这么对孩子是冲谁来的？
她清楚的很了。
小雨没敢过来，又跑回了屋子里，谢娜还没解气，看着小雨进去的方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要的玩意，叫谁养。”
温奶奶一看，今天这是没完了，自己要是不搭话，说不定什么更难听的话都出来了，放下筷子，把温颜拉进怀里看着谢娜：“行了行了，你没时间拿孩子出什么气，我送去就是了，你赶紧吃，吃完走吧，不用你送。”
谢娜闭上了嘴巴，她瞪了温颜一眼然后转回头看着温奶奶。
“妈，你说这孩子天天放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你倒是把他送大哥家去啊。”
温奶奶说了一声知道了，谢娜饭也没吃进去拎着自己的兜子就走了，孩子有人送就行了。
这边红豆准备出国的手续一直在准备，豆爸也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孩子跟他不冷不热的，在想想陈安之的话，自己和孩子妈是愧对孩子了，要是有后悔药买，他一定不那么做了，可是豆爸清楚的很，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想必孩子她妈妈也是伤心透了，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家庭，豆爸觉得难以抉择，偏偏这个时候温奶奶撞上门来了。
温奶奶一进门贼眉鼠眼的看着屋子里，像是在找什么人，找了半天没有看见，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了一口气，把小雨往前推推。
“小雨啊，奶奶今天把你送到这里来，以后你就喊他叫爸爸…”温奶奶十分清晰冷静地说着。
小雨很听温奶奶的话，心里像是明白了，最后自己被分配到了这家，其实他更喜欢住在温颜家，毕竟温颜家比这里大，看着也比这里好，可是想起妈妈之前交代的话，低下头带着哭音喊了一声：“爸爸…”
“妈，你把孩子带回去，我不可能给你养这个孩子。”
豆爸算是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人值得他付出什么的，他过去是错了，错了把这个妈当成比家庭都重要的存在，所以现在老婆离婚了，孩子恨他，红豆的成绩虽然说开学的时候有过一阵不稳定，可是什么时候竟然考了一个全班倒数第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温奶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声嘶力竭地指着豆爸的脸，然后用一种大失所望的声音哭着。
“老大啊，你是想逼死妈啊？你不养这个孩子，你叫谁养？你想叫我死是不是？你不想叫我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