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合作,拒不交代。
人死了是你们说的,她现在不承认自己杀人了,反正她是精神分裂,有医生的鉴定。
南区警局,这一段谁都没有放假,上面不给假,案子没破,请假领导也不批,好在这个时候没结婚的,不然可能婚礼上就没新郎官了,领导发话了,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外面群众的抗议声音那么的大,好意思请假吗?
连夜开会。
详细的有关的亲属周边都找了一圈,马先生家的墙请的专人来查看,就因为洛洛说了那句话,墙里出了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总不可能将房子都给拆了吧。
喂狗了?
这就不好说了,如果喂狗了,这上哪里去找人去?
你就是在派一万个人来,马先生也找不回来了。
“如果你杀了人,分尸以后,你会把人扔到什么地方去?”
陈滔滔一口水喷了出来,他看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这人没病吧?胡言乱语什么?
“埋起来。”
扔进海里?
这是非常不聪明的一种做法,因为你即便用重的东西缀着,水这个东西是有流动性的,早晚都会浮上来,只是早晚的问题,焚烧?太明显了,等于就告诉别人呢。
“埋在哪里?”
明珠的唇角上翘,她和陈滔滔的声音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家附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警方在楼下挖坑,附近都给拦了起来,业主肯定会好奇的,都站在家里看,这是挖什么呢?
有人曾经见过马太太挖坑埋东西,记得大概的位置,当时也是下班回来的晚,就碰巧看见了,不过记得马太太埋的是她家的宠物狗。
老周捏着鼻子。
要么就说这女人狠起来也没谁了,千万别婚内出轨,千万别乱来,不然死了你都死不全乎。
整个小区都震惊了,因为警方在小区里挖出来一些东西,现在这些所谓的东西可能就是马先生…
这下子算是炸锅了。
这里的房子还用卖吗?谁会买?
警方鉴定科的专家经过鉴定,从小区内挖出来的某些物体,确实就是马先生。
马先生的老母亲一听说,直接就昏过去了,到这里这件案子算是彻底的破了。
“这女人够狠,人就在楼下埋着,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大同都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他是佩服,他一个男的都不敢这样干。
例行的会议,然后散会,各回各家,该值班的值班,该回家的回家。
*
“人找到了?”陈滔滔闲闲的问她。
“到时候会对外公开的。”明珠的说辞就是含糊不详。
警方的事情没有必要让你一个外来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陈滔滔讥讽的翘着唇角:“哟,这是用人的时候叫我小甜甜,不用人的时候叫我陈先生。”
明珠饶有兴趣的问着他:“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小甜甜?你甜?你是酸的。”
“我甜,我浑身都甜,就你们那点伎俩,挖个尸体找了这么久…”
“你有本事,你来。”
明珠刷牙,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陈滔滔:“听说你现在身价更高了,不止上中的人认识你,名声已经扩展到全国去了?好多罪犯的家属都想找你打官司翻案?”
明珠是一脸的嘲笑,毫不遮掩的嘲笑。
局里也有人说陈滔滔,不过说起来陈滔滔,他的名声不仅在群众当中不怎么地,在警察的眼里他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干的那些丰功伟绩大家心里都清楚,就说这次的案子吧,原本马太太是可以跑掉的,那个时候尸体没有发现,加上精神方面确实存在问题,完了就好奇陈滔滔是不是和法院的谁谁谁认识,不然他打官司怎么不败?
一个人不败一年两年,甚至五六年都不奇怪,他是压根就被败过,不败神话?
“愿意笑就笑吧,反正你们女人的笑点就是这样的低,万箭穿心也不是谁都有的待遇,你想穿还没机会呢。”
被骂也是要看资格的好不好。
明珠点头:“难怪你能这样的不要脸。”
修炼已经到家了。
炉火纯青。
陈滔滔站在马桶边,突然就上不出来了,两个人关系这么久,该瞧的不该瞧的也都瞧了,也就不需要玩什么害羞不怕羞的,可他现在隐约觉得蛋有点疼。
明珠吐掉口里的水,冲了一下牙刷,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双手对着他的屁股擦了擦,嚣张的就离开了。
“你恶心不恶心?”
陈滔滔觉得这是女人吗?你就这样走了?不洗手了?
太恶了。
陈滔滔是没见过明珠更加凶悍的一面,挖马先生的时候,她还没吃饭呢,她和鉴定科的人一起嚼着面包,鉴定科的那个女法医比她更凶狠,挖出来人赶紧吞掉最后一口,然后开工干活,大同他们从小区回来以后,晚上都直接清肠子了,一点不饿,吃不进去。
“你不洗手?”陈滔滔从卫生间出来。
明珠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就是事儿多。
“我将来如果被谁谋杀了,我可不希望你拿着你的这双手去碰我…”
明珠点头:“嗯,等你被谋杀的时候,我一定会帮着你老婆找出你的尸体。”
滔滔很想把脚上的拖鞋扔到她的头上去。
这个月份的天气可真是怪,这样的天,之前还漫天大雪呢,现在突然降雨了。
半夜的时候就听见雨点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明珠被雨点给敲醒了,醒了就有点睡不着,陈滔滔像抱布偶玩具一样的死贴在他的身上,大腿横在她的腿上,明珠觉得有些吃力,把他的腿推下去,结果没有多久,他又压了上来。
陈滔滔动动嘴,不知道梦见什么好吃的了,明珠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早上六点雨势有些大,看样子今天的交通又要瘫痪了,可想而知这样的天气下雨,过不了多久就得结冰,她敲着自己的笔记本不知道看什么呢,陈滔滔对她的东西从来也不感兴趣,他们彼此的东西,双方都不会过问,过问那属于越界。
陈滔滔光着脚踩在地上,他今天有点忙,还要换衣服,选衣服,时间上可能不太够。
“你不能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吗?”
陈滔滔从衣柜前探出头,对着外面喊。
他的更衣间里,手表放在一起,他的手提包都放在一起,鞋子和鞋子摆放在一起,装领带的那个格子就摆在中间的玻璃台下,足足有五格,一层分三十小格,还有他的墨镜,西装等等的…
明珠只当没听见,你饿了你就自己下去买,不要使唤她,她饿了也绝对不会找他。
她来陈滔滔这里,半夜饿醒了,一点多两点,就自己拿着钱包下楼去买吃的,也没见他有什么绅士风度,当然明珠也没指望他有绅士风度,原本就不是绅士,他就是个流氓。
陈滔滔呢,从来没有担心这样的问题,就算是有人跟上明珠了,也是那人比较倒霉,真的遇上强中手了,明珠的身体也挺硬的,挨一刀两刀的,估计死不掉。
陈滔滔套上衬衫,选着领带。
“明珠…”
“自己管自己,我不是你妈。”
明珠从冰箱里翻找出来最后一个面包片,这是之前她买的,吃剩了就扔到冰箱里了,好像都扔了半个月了吧,她看了一眼,也没有长毛,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这种东西里面不都是放防腐剂嘛,吃不死的。
找出来他家里的煎锅,然后倒了一点点的黄油将面包放了进去,用手指按着,面包片有些发卷。
陈滔滔这么豪华的家,不趁面包机,他将这些都归纳为不健康食品。
他饿啊,就因为这个女人,现在搞的他都食人间烟火了,原本他是多么纯洁的一个人,敢说自己的血液都是清澈的,现在被明珠这条脏水河给污染了。
明珠咬着面包片,还挺好吃的。
“什么味儿?”
他家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明珠拍拍手,已经吃完了,她不饿了。
陈滔滔的脸有点抽抽,这里是他家,能否尊重一下他的心理感受?
“那是黄油吗?”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锅子,为什么在他家吃这种东西?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没完没了,陈滔滔手里拎着伞,明珠就站在电梯的另外一边,她昨天过来的时候哪里知道下雨了,也没带伞。
出了电梯,两个人一前一后,陈滔滔撑着伞,明珠昨天没有开车过来,这就说明了,她也许需要走很久到车站去。
怜香惜玉?
她也得是快玉才行啊。
陈滔滔撑着伞傲娇的走到自己的停车旁,坐了进去然后关掉伞,开着车慢悠悠的从明珠的身边经过,看着她举着一本杂志在雨里跑着,他莫名的觉得浑身的毛细孔都舒展开了,心情怎么就那么好呢?
明珠到局里,换了衣服。
陈滔滔坐在椅子里大笑,有人变成落汤鸡了,有人今天要生病了。
家里的佣人来打扫卫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不应该有的玩意,这是交女朋友了,还是交男朋友了?
不能怪她想的歪,陈滔滔这人做事情吧,他和一般的男人就不同,阿姨一秒和他相处都不愿意,在他家工作这些年也没见他带过任何一个女人进家门。
还有两双拖鞋呢?
给陈滔滔去电话,她要给陈滔滔换拖鞋,不知道旁边的这双需不需要给换?
那是一双看起来足足有42码的鞋子,穿这鞋的人性别应该不是女吧。
那双拖鞋啊,说起来还有来历的呢,是赠品来着,他买了很多条毛巾给的赠品,不然呢?他还能为明珠专程买一穿拖鞋?美的她。
她得长得多美,才能让他破财?
在陈滔滔这里,一分钱都是好的。
“你去超市买点面包和吃的…”
这不是为了明珠买的,就是有时候吧,早上真的很赶,他都吃不上早饭,他的肚子里是空空的,饿得难受身体就会不舒服。
保姆撂了电话,去了超市,买了一堆的吃的,这是转性了吗?
她来陈滔滔家里干活都好几年了,从来就没见他家冰箱里摆过什么吃的,他的冰箱里都是水,就连酒都没有,估计买这个冰箱的时候也是为了好看吧。
里面塞得满满的,一边塞,一边蹲在地上嘟囔。
明珠下班直接就回了陈滔滔家,她从电梯里出来,电梯里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看起来五十上下的年纪,跟随着明珠走了出来,明珠开门进去然后关上门,女人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的门牌号。
是她太久没有来,他换新家了?
陈滔滔也是刚刚下班,从电梯里吹着口哨出来,等见到外面站着的人,手里的包飞了出去,嘚瑟大了。
“妈…”
陈滔滔的母亲捡起来儿子扔飞掉的拎包。
“你还住在这里?”
如果他住在这里,那刚刚进去的女人是谁?
陈滔滔想着,明珠这个点应该没下班吧,那个工作狂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开着门让母亲进去,推开门就看见了摆放在门口的女士鞋子,上脚一脚将明珠的鞋踢到了一边去。
“妈,进来吧。”
陈滔滔的母亲站在门口,盯着被儿子踢飞的鞋,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明珠…”陈滔滔喊明珠。
明珠没应声,谁鸟他?
“你交女朋友了?”
印象非常之不好。
可以说,她不喜欢明珠,如果这个是女朋友的话,最好不要。
“哪里是女朋友,是我请的保姆,明珠我喊你,你听见没有?”
明珠站在门口,三个人互相对望着。
“这是我妈,今天的卫生不用打扫了,你走吧。”
陈滔滔的妈妈伸出手,阻拦明珠的去路。
“我不知道我儿子为什么硬说你是保姆,不过他没有把你介绍给我,我认为他和你就不是认真的,我在这里的态度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你,作为保姆也好,作为什么都好,我不喜欢你,请你从我儿子的家里出去。”
不要以为她瞎,保姆会穿成这样?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骄傲,她养女儿就绝对不会让女儿住到男人的家里去,这是不自爱。
陈滔滔的眼睛抽抽着。
“你回去吧,今天不用你打扫了…”
“我不干了。”
明珠拎着自己的包,经过陈滔滔母亲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我是不清楚这样的儿子有什么让你觉得骄傲的,他给的那点钱也没谁了,这个抠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瞧见。”
瞪了陈滔滔一眼,离开的时候,鞋跟在陈滔滔的脚趾头上撵了一下。
陈滔滔的脸都绿了,他还硬撑着微笑。
“别往家里招这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子。”
“妈都和你说了,这是保姆…”
陈滔滔的母亲挑着眼睛看着儿子,很快屋子里就飘满了菜香气,陈滔滔偷吃,他妈瞪着儿子。
他和滔滔的爸爸可能几年都回不了一次家,对这个孩子他们亏欠的太多,他从小就是跟着保姆长大的,一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
“吃饭吧。”
洗了手,陈滔滔的母亲和儿子坐在一起。
“我爸这次没回来?”
“他回不来,那头现在很忙,这些和你也不能多说,过两天我也要回基地去了…”以前她总想儿子去当兵,毕竟家里都是军人,滔滔也应该走父辈们的老路,可现在回头来看,她这个母亲也没尽过什么责任,他高兴就好。
陈滔滔点头,就是不知道他家老头儿又研究出来什么导弹了,不过这些他也不懂。
“男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是应该思考成家的问题了,刚刚走掉的那个不合适你。”
陈滔滔无语。
“妈,你怎么就和她对上了,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不是无关紧要你心里比我清楚,妈没要求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我也懂得现在年代不一样了,做父母的要开通,你的事情你父亲顾及不上,但找的女孩子应该是本分的。”
陈滔滔撂了筷子。
他不是十八。
就算是他八岁的那年,他也没指望父母能为他做什么。
陈滔滔八岁的时候,感冒烧的自己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了,他去找水喝,家里的小保姆睡着了,他自己做的热水,倒水的时候浇了一脚滚烫的水。
当母亲的见儿子撂了筷子,也就不准备继续说了。
她不是一定要见面就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希望滔滔能懂得,男人应该娶的是什么样的妻子,什么样的人可以当老婆,什么样的人只能是玩玩。
这个分寸你要有,你还年轻,愿意玩的话,妈妈也不会干预你的生活。
“我看了最近你打的那个官司。”
当母亲的嘛,儿子就算是不好,她也认为是最好的,那些骂声她不但没有听进去,相反的认为陈滔滔是相当出色的,作为母亲有的只是骄傲和自豪。
后来警方找到了那个人的尸体,不就说明了,她儿子的眼光足够的独到。
“哦。”陈滔滔现在已经没有了谈下去的心情。
他的工作不太愿意父母去关注,他也从来不会当着父母的面去提及。
“妈妈为你骄傲。”
陈滔滔笑了出来,他妈还以为他是觉得被夸心情高兴呢,毕竟不管他多大,孩子就是孩子,在父母面前还是需要被夸奖的。
陈滔滔是嘲讽。
被他母亲误解了。
为他骄傲?
为他骄傲他只认钱吗?
那场官司,他接的原因就仅仅是因为钱,他当时也不太确定马太太是不是把马先生给杀了,他打下去的理由很简单,他要赚这笔钱。
什么道德,什么三观,什么人性,这些东西他从来就没有。
要来做什么?
增加负担吗?
他妈现在竟然说为他感到骄傲,自己的家庭教育果然不同凡响。
笑了笑也就作罢。
陈滔滔的母亲晚上原本是打算睡在儿子这里,可惜陈滔滔已经穿好衣服,手里拎着车钥匙。
“酒店订好了吗?”
他妈的脸僵硬了一下,然后勉强点头,她没有预定酒店,原本想多陪儿子两天的,现在来看,她还是一会儿叫人来接自己吧。
陈滔滔的母亲交代儿子,要注意天气变化,要注意身体,她现在要回到基地去,下次回来也说不定是年前年后,或者可能就是几年,这都是说不好的。
他们有他们的不方便之处。
陈滔滔站在门口,拥抱着母亲,送着母亲进了电梯,等电梯门关上,他双手揉揉自己的脖子,转身回了家,带上门。
陈滔滔的母亲下了楼,出了小区,外面已经有车再等,她上了车。
有时候她也觉得滔滔是不是就怪自己和他爸爸?
可她认为自己的儿子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他们作为父母为滔滔带来的,可以说是别的孩子一辈子都求不到的。
“老陈,我现在就回去。”
对方似乎说让她快些回来,程序方面出了一点问题,需要她回来处理。
陈滔滔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目光游离。
第一百零一章 温柔
陶克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隐约看着脸是有点发青,平时笑嘻嘻的陶律师都一脸土色了,可见陈律师今天的风抽的有多凶猛。
“还抽风呢?”陈滔滔的助理小声的问着。
陶克戴可以想象,今天的陈滔滔该有多么的窝火,被自己的委托人咬了一口,别人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可里面待着的那个人叫陈滔滔。
事实上陈滔滔的火气非常的大,他静坐,就那么坐着然后突然扯着自己的领带,觉得脖子的位置特别的紧,呼吸不上来,将领带扯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隔着厚厚的门板,外面都能听见咣当一声。
穷鬼,这些死穷鬼,他就说这些人不值得帮。
陈滔滔喜欢帮有钱的人打官司,因为那些人无论真假最后都会死咬住一点不放,越是对自己有利,越是知道该怎么样的去说,可穷人就不同了,这些人有过剩的同情,有过剩的犹豫不决,甚至有随时可能翻供的可能性。
检察院那边来的电话,打不进陈滔滔的办公室,是他助理接听的,助力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敲门。
“陈律师,是检察院那边来的电话…”
陈滔滔的记录被破掉了,保持了多少年的不败,就输在了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身上。
“叫他们去死。”
办公室里被砸的有些不堪入目,看样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砸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陈滔滔的小气不仅仅体现在他给员工的礼物上,他十分生气的时候,摔东西也会捡便宜的摔,可这次就连电话都砸了,电脑也砸了,这个火气。
“电话还在等着您接。”
陈滔滔扯着自己的衬衫扣子,助理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的。
“这样的人她就应该被打死,下次如果让我替这样的人去打官司,我直接替老天铲除祸害好了。”
陈滔滔再次摔了电话。
心情非常不美丽。
开车回家的过程当中,因为想起来那个让他心情不美丽的人,陈滔滔撞车了。
人没有怎么样,只是车撞路边了,安全带扯住了陈滔滔的身体,他先是深呼吸一口气,而后锤着方向盘,用力的锤着。
陈滔滔的委托人是个挺可怜的女人,被丈夫家暴多少年了,而后丈夫和小三跑掉了,人就这样跑了,什么都没给做妻子的留下,倒是把老人和孩子都扔给女人了,女人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要离婚,可实在不知道没有丈夫这婚能不能离成,法院这边找的陈滔滔,原本不是个大事儿,这种事情分分钟的就搞定了,陈滔滔这次也是倒霉,才帮着忙活完,已经递交了材料,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病回来了,完了夫妻俩就和好如初了,妻子要撤诉。
陈滔滔坐在车里磨着牙。
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都让他觉得不爽,他看每个女人都觉得不顺眼。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女人这种生物呢?
厌恶!
回到家将门摔得直响。
一连五天明珠都没有过来,陈滔滔觉得也许就是女人的通病吧,因为他妈当时的态度。
他和明珠一不是男女朋友,而不是恋人,即便他妈的态度是那样的,可明珠生气有什么立场?
明珠还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去外省蹲点抓人去了,得到线报,他们也是找了好几天的人,之前一个经济诈骗案的主谋抓到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人已经逃跑了六年,押解回来之后审问,也就没剩下什么钱了,该花的都花了。
当初涉嫌诈骗的金额较大,已经超过了十多亿,现在能追回的也就是六千多万。
人被抓到,新闻一播,被骗了钱的群众就开始登门讨钱了。
这个钱怎么说呢,当初的金额达十多亿,现在只追回六千万,要怎么分?
有拿得到钱的,自然就有拿不到钱的。
钱是肯定要返还的,拿回钱的喜气洋洋,拿不到钱的则是蹲在门口,不明白大家一样的被骗钱,为什么有人就可以拿回来,他们怎么就拿不回来呢?
警察是保护群众的,ZF是群众的青天老爷,现在青天老爷都不管群众了,还指望他们去找谁?
大同就负责解释,追回来的钱实在有限,被人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国家不应该补给我们吗?十多亿的钱…”
大同叹口气,有时候和不懂法的人沟通也挺累的,很多群众就认为出了事情之后,可能国家会给买单,但现实就是,你拿出去钱的时候,打算赚大票的时候,也没打算分国家一份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