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的说辞,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我结婚了,我放弃了对过去的执着,我不想惹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惹我,我就是个小人物,没有太大的梦想,我姐代替我死了一次,我不能死,我如果死了,我大姐一辈子都会恨我的…”
她怕明珠恨她。
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的精神依靠就是大姐,明珠高兴她就高兴,明珠难过她就难过,因为相信大姐,所以她扛了过来,她活了过来,她咬着牙,再难受在难捱,她走了过来,现在她结婚了,将来的日子会过的更好,她自私,她会瞒着金晨一辈子的。
她的成长,和很多的孩子不同,她从小没受到过父母的影响,看的学的都是大姐二姐。
“我恨他,但是我不会杀他,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监控室里,只坐着明珠,明珠手里端着茶缸,里面都是茶水,喝了提神。
她就静静的看着。
医生说她也许生育方面可能会有些影响,她没觉得伤心过,别人怎么想她不管,她觉得自己养不了孩子,她是从养孩子的这条路上走过来的,现在看监控里的小人儿,她有点欣慰了。
这是她妹妹。
明月出乎她的意料,真的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可能她给自己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个一吓就会抽,一整夜一整夜哭泣,有点事情就会埋怨做决策的人身上,猛然一回头,她长大了,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了,有健康的三观,比她好,比明兰好。
好姑娘。
翘着二郎腿,盯着屏幕,眼睛的位置也看不见,就是一道光一道光的闪过来,倒是有点电影里恶人登场的画面。
明月从里面离开,王永强送她出来的。
“我姐不喜欢我出现在她工作的范围内,没有事情我就回去了。”
明月离开的很快,陈滔滔陪着来的,明月进来他坐在车里等,明月出去他送明月去车站,然后亲自送她回家。
明月这么大的人了,不用他送 也是安全的,她觉得陈滔滔的举动有些…
“我要叫你姐夫吗?”
明月觉得喊不出来口。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好,她认为陈滔滔呃…配不上她大姐。
她所见到的陈滔滔,所听说的,印象有点糟糕。
“你怎么喊舒服,怎么喊。”滔滔开着车,已经订好了票,他一会儿亲自送她,送她回家里,要现在路上绕一圈,安全为主。
“我大姐虽然没有二姐漂亮,但她心地善良。”
陈滔滔现在是没喝水,如果喝水,一定会呛死自己的。
谁善良?
明珠善良?
最阴最坏的人就是她,她就是个没有底线,没有操守的人,她善良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变脸的功夫也是一绝,怎么给她妹妹洗脑的?
挺明白的一个人,搞的和脑残儿童似的,大姐好,大姐棒,大姐啊,天天见!
滔滔心里恶心的喊着口号,他认为明珠就是给明月洗脑了,并且洗脑成功,这是有两把刷子,亲妹妹都搞成这样,他自认自己都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刷脑珠!
“你…”明月保留自己的看法。
“无耻,下流还有什么?”
陈滔滔特淡定的说着,明月能想到的形容词他全部都能想到,别人眼中的自己嘛,永远都是那么牛叉。
明月尴尬的笑笑,没见过把损的话当成夸奖的。
“你把自己的婚姻经营好了就好,我和你大姐之间的事情呢,还轮不到你们伸手来管。”
别说是妹妹,亲妈也没资格。
好不好,配不配你们说了不算,说了我就当成狗放屁,今天你不是明珠的妹妹,我陪着你这么折腾?做梦呢?
明月不吭声了,听着陈滔滔说话,她还是一点喜欢的情绪都产生不了,好像有点狂,有点傲,外界对他的评价…
滔滔取了票,和明月进了车站,别人看着还以为是情侣呢,明月长得小 ,这也许就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滔滔上了车和明月坐在一起,两个人也没有交谈,明月看着窗外,他买了一份报纸闲闲的看着。
“我现在走不开,也不方便见她…”
明珠的短信。
“有我在,一切搞定,不需要你担心。”
要不然要他做什么?
他陈滔滔出马,明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小意思。
明珠很放心,陈滔滔的人品不说,他办事能力确实很强。
滔滔送着明月下车,明兰开了车过来接,滔滔看着明月上了明兰的车,打了一辆车跟在后面。
“怎么他送你回来的?大姐呢?”
“我没看见。”
明兰有心想说她两句,你都到门口了,也进去了,大姐你都没看见?
可一想明珠那个臭脾气,没见就没见吧,她现在说不定发神经发成什么样子,看着妹妹心里也是觉得,没完没了,死了人也能想到她妹妹身上来,问了一通不放心又问。
“姐让他送你回来的?”
“不知道。”这个明月是真的不清楚。
明兰觉得这人还挺心细的,分数可以拉高一点。
“勉勉强强也能接受他来当我姐夫。”明兰道。
“我觉得他配不上大姐。”
明兰眼前一黑,她很想对明月说,亲妹妹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你大姐真的就没优秀到那个地步,之前的徐太宇不说了,就现在的陈滔滔摆明了就是她占便宜好不好?
撞了大运了。
“呵呵。”
少女,你清醒清醒吧,你心里的神,也许就是别人眼中的神经病。
“我上次给大姐打电话,听见了他们说话,好像大姐的工资卡在他手里…”
就因为这个,明月觉得完全的不能接受,她大姐不是一个不能管理钱的人,一个男人拿着女人的工资卡,有点难看吧?她没有听差,也没有听误会,肯定就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明兰皱眉。
“他这个律师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不是风光了一阵,然后现在失业了?
现在是有这样的骗子的,靠着一张脸去招摇撞骗,也许他同时周转在几个女人的身边,拿着这个人的钱骗着另外的人?感情的事情都是不好说的。
以过来人的身份来讲,明兰觉得自己有发言权,她当时谈恋爱,不就是认为自己感觉的就是最对的。
明兰扭着脸看着车窗外,反正她觉得徐太宇好。
徐太宇对大姐那么好,这样的人一定能包容大姐,她所了解到的似乎也是大姐不想要徐太宇,曾经在一起过,不喜欢怎么会在一起?
陈滔滔哪里知道前面那辆车子里,那两姐妹俩讨论他呢。
跟到地方,确定她们都回了家,他才返回。
“你今天跑哪里去了?”
陶克戴一直坚持到下午才来电话,一天没见他,也没有一通电话,原本想上午不出现,中午也会来电话的,结果没有,又怎么了?
老婆又被人捅了?还是炸了?
陶克戴觉得明珠也挺神奇的,真的赶上超人了。
滔滔直奔机场。
“有点事情要处理。”
陶克戴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没打算深说,作为最知心的朋友,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千万别问,就是告诉你,你也装听不懂就好。
“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嗯。”
*
“老K?这个嫌疑太牵强了吧。”
小猫也不认同明珠的推断,好像没什么关联,而且他又有时间证人,当时探头也看到了他出现,车子里的人也看的一清二楚,这没有嫌疑的。
“别人都没时间证人,他有。”
就这么巧。
“那是为了什么杀人呢?嫁祸明月?”
从自己这点来看,这都说不通,太牵强了。
“明月也许只是后来偶然想到的,运尸体的过程当中,突然想到了明月而已。”
“利益纠纷?”
“也许是呢。”
小猫挑挑眉头,好吧,这样的话你也可以猜出来,没谁了。
明珠越是想,越是觉得窝里反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白脸跟了老K这么多年,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老K很多事情都是通过他去办的,等于说老K的命脉是有可能被白脸掐在手中的。
“走。”
“去哪里?”
“见见白脸的老婆。”
白脸的老婆看见警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怎么又来了?难道还认为她有嫌疑吗?
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你们过来这是为了…”
她才被放出来没有多久,进了警局她就一直没睡过,也不敢睡,警察那么吓人。
“他平时和老K的关系怎么样?”
白脸的老婆慢慢的回想着,似乎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的细节,她说的缓慢,总体来说,老K对他们家是很好的,拿白脸当兄弟看,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明珠和小猫。
“你们不会以为是他杀了我丈夫吧?”
这简直就是脑洞大开。
“我杀了我丈夫,大哥也不会这样做的…”
有些话她不好当着警察的面说清楚,他们家能有今天,都是大哥一路带起来的,虽然她丈夫也有付出,不过大哥很有当大哥的样子,她自然也清楚丈夫干的都是什么行当,不过为了赚钱…
出了事情不是还有下面的人顶替着,有些钱赚的就是非常的危险,为了生活,没有办法。
“你倒是对他很恭敬,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明珠话题一转。
白脸的老婆一脸的谨慎,这警察太贼了,问着问着就跑题了。
等着自己上套呢,是吧?
“我不清楚,他在外面的生意我从来不过问,大哥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和我丈夫关系很好,有些合作。”
“还有,我觉得杀我老公的人非常明显…”
外面的女人一定是为了钱,可能做了什么被她老公撞到了,然后就起了杀心,那个女人和她老公也没有孩子,也没有牵扯,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钱才和她老公在一起的,死了这个男人,她痛不欲生的,人家有什么?
“警官,我说真的,她非常有嫌疑的,人从她家离开的,她外面肯定有事情,我敢保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定罪?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陈滔滔是不是在这里办公?”
事务所楼下,来了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的话瞧着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眼圈是红的,随时随地都准备哭出来。
妇女拍着孩子,哄着。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但是我是他的家里人。”
前台小姐脸上保持微笑,心里一点都不信,家人用来前台联系吗?亲戚也是关系比较远的。
“没有预约的话,那真是抱歉,陈律师不见生人,请回吧。”
“姑娘,你就帮帮忙,我这是带着孩子过来看病的…”妇女说着,她住的比较远,孩子感冒了在家里头那边就看不好,这才带出来的,想着上中有一家医院看小孩儿的病效果挺好的,孩子不知道要看多久,就想找个落脚地。
她已经给陈滔滔的妈妈打过电话了,不过对方的态度有些冷淡。
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来这一趟。
亲戚和亲戚的关系不见得就是融洽的,人全家都是高知识分子,可能瞧不上他们,这些都能理解,这不是被逼到份儿上了。
妇女给陈滔滔的妈妈又去电话。
陈滔滔他妈这辈子,就连亲生儿子都没有时间去照顾,大部分的青春和精力都奉献了,她对亲儿子都是这样,别说是亲戚了,早就忘光了,不常接触,记不住,又是七转八转,联系到她母亲头上,老人家开口了,就应了。
滔滔欲言又止,拿着电话没出声儿。
他向来是不接待所谓的亲戚的,他个性就这样。
“妈,就这么一次。”
“不是我答应的,是你外婆…”滔滔的妈妈拿着电话,可惜陈滔滔已经挂电话了。
陈滔滔没下楼,也没把人接上来,而是让陶克戴送人回他家,在楼上联系保姆。
“这段时间可能性需要你住在家里 一段。”
保姆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提这样的要求,估计是有事情吧。
陶克戴接了人开车亲自送,还闹出来一场误会,亲戚以为他是陈滔滔。
努力找着话说,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孩子生病了,没办法…”
“孩子生病当家长的才头疼呢。”陶克戴看出来对方脸上的尴尬。
“滔滔你今年多大来着?”
“我不是陈滔滔,陈滔滔出去办事情了,现在没有办法回来,他委托我把你们送到他家里。”
亲戚笑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陈滔滔家里有人吗?
没人的话,就送他们过去,万一丢点什么呢?
她可赔不起。
陶克戴陪着亲戚坐在陈滔滔家里,亲戚也算是开了眼界,卫生间的那个马桶是金的?镀金的吧。
“奶奶,我要去那儿上…”
孩子就喜欢那个金马桶,一定要坐在上面上大号,陶克戴脸上的笑容有点抽筋。
陈滔滔这暴脾气,这臭脾气,如果看见了,你就等着吧。
他自己都没这样用,更加不可能允许别人这样用,有心提醒一句吧,又显得自己好像多事儿似的,就说这活儿揽的,早知道应该躲出去的,就不会落到自己身上了。
“你要是忙,你就回去吧。”
亲戚回头对着陶克戴说着。
陶克戴呵呵笑着,说自己不忙,他敢走吗?
保姆赶了过来,陶克戴才离开,保姆进家门去卫生间才发现,那金马桶有人上厕所用了,就连一边的马桶马桶套都没用,陈滔滔的家里马桶套都是自动的,你按一下,机器帮着你换。
“那个金马桶不能用。”
保姆就清洗,她也是好心好意,来别人家做客,你都看出来了,这是金马桶,怎么能带着孩子上大号呢?
亲戚的脸色就有点发白,她没考虑那么多。
“不是假的嘛,孩子小也不懂事,她又闹…”
家里有孩子的都应该明白,这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保姆正欲说话,说是真的,好像有点显摆,说不是真的,下次还用。
“尽管别用,还有那坐便上有个按钮,有自动换马桶套的,是塑料的,这样健康,卫生。”
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除非是必要,不然轻易她都是不进陈滔滔家的卫生间的,男主人不好侍候,事儿那是真多。
亲戚有点委屈,觉得你看,我才进门,你这规矩,左一个右一个的,还塑料的马桶套,这是怕我们屁股有毒吗?
这不是侮辱人吗?
然后看着保姆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是保姆,叫保姆回来,是为了监控她们的?
虽然事儿应该这样做,但心里有点不舒服,真想马上带着孩子就回家,不看了,何必在这里受人这气呢。
陈滔滔晚上十点多进的家门,他回来的晚,晚饭也没有吃,一直在忙,白天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进家门,保姆就听见门声了,但是没有走过去,陈滔滔换了拖鞋,进来,她才慢慢的从厨房探出身体。
“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
“你是滔滔吧…”
亲戚开口。
陈滔滔和自己爸妈相处都觉得有尴尬因子,现在站在眼前的这位亲戚,到底是哪里的,他也不清楚,怎么样个关系也讲不明白。
“来了。”
没有太多客气的话,也是冷冰冰的。
亲戚回了房间,孩子睡醒了要去卫生间。
“奶奶,我要坐金马桶。”
当奶奶的就和孩子商量,这是别人家,别做讨人嫌的事情,这里不是自己家,不能这么随便。
“我就要…”
奶奶肯定不能应,孩子就哭,陈滔滔外面吃饭呢,他觉得声音有些刺耳。
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不应该把人接回家里,应该在旁边的酒店订个房间就好了。
“陈先生…用了你的金马桶。”
“嗯。”陈滔滔动着筷子,声音倒很平静。
明珠就早上回来洗了个澡,然后带了身衣服就离开了,和亲戚通共就说了两句话,她没有时间,她现在很忙,陈滔滔很理解她,连轴转了两个晚上了。
明珠离开,陈滔滔过了不一会儿也开车去上班了。
亲戚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病,陶克戴人在小区门口等着呢,陈滔滔让他过来的。
“你可真行,这是你家的亲戚,还是我家的亲戚?”陶克戴抱怨。
“做这些你擅长。”陈滔滔不咸不淡的说着。
亲戚抱着孩子,给家里打着电话。
“夫妻俩都特别的冷淡,滔滔?别叫的这么亲切,眼睛里都透露着不屑,懒得看我们一眼,和他说话爱答不理的,孩子就用了一次他的卫生间,脸色就不好看了…没见过这样的人,马桶用一次换一次的马桶套,你听说过吗?”
哪里有这么奇葩的人?
就是不欢迎她们。
“…妈,不行你就带着孩子去住招待所吧,我们过两天也赶过去了。”
“不用你们来,来干什么,昨天我去挂号,这里的医生说能看,住什么招待所,就算是人家不愿意,也得住着。”
赚点钱不易。
“怎么就这样呢?都是亲戚里道的,他们家祖辈过去也是住在这里的,现在就连亲人都不认了…”
“认?那个老婆可能是听说我们来了,一大早才回家来拿衣服,眼睛长在头顶,看都没认真看我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是她挑理,也不是来你家常住,这不是因为有事情吗?
亲戚一直抱怨,陶克戴人就在车门前站着呢,他毒听得一清二楚的,有心想提醒对方一句吧,又怕对方觉得尴尬。
对方很快就发现他了,脸上和泼了水彩似的,什么颜色都有。
“阿姨,上车吧,滔滔让我过来送你们去医院,已经找了人去挂号了。”
亲戚这一脸的尴尬,抱着孩子上了车。
想要问陶克戴听见自己刚刚说话了没,又不好意思问,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好话。
“滔滔两口子都忙,个性比较冷,但是他和明珠心肠都不坏,明珠是松山那边警局的局长,平时工作比较忙,最近那边发生了杀人案,他们得破。”
陶克戴解释的意思就是替陈滔滔粉饰两句。
陈滔滔就是不愿意弄这些个表面的事情,但是你说他没上心,这也是委屈他,早就安排人去挂号了,又让自己开车过来接,里里外外能安排的都安排了。
亲戚脸上表情没动,哦,女局长啊,挺了不起的。
看样子是个挺能干的人,这样的人这样的层次,可能更加看不上她们了。
带着孩子去了医院,看了病,医生说需要留一段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20多天左右,看病就得花一大笔的钱,亲戚就开始头疼了,带的钱不够。
她平时也不用什么卡不卡的,都是现金,也不会用那个,家里会用的现在人都不在,怎么办?
带着孩子从医院回陈滔滔家,这回送她们回来的人不是陶克戴了,换了一个人。
她没事儿就想和保姆说说话,闲着也是闲着,保姆却总是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个保姆还瞧不起她了?
真是心里憋气。
“…我出来的时候,钱也没带够…”
保姆转身就给明珠去了电话,知道明珠忙,但这不是你们家的亲戚嘛,陈滔滔她肯定不能找。
明珠也讨厌这样的事情,但为了陈滔滔的脸面好看,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不能让人回去讲究陈滔滔,她的话,她则是无所谓,是她亲戚她一个都不欢迎。
告诉保姆在书房的抽屉里,有个活的,里面有钱,先拿着给对方用吧。
保姆拿了给了亲戚,亲戚撇了撇嘴,不缺钱她知道。
她反正就是瞅不惯这两口子,你说这钱就让个保姆就给递过来了?这是觉得他们就是这个层次的?
陈滔滔要出差,和保姆打了招呼就飞走了,他出门一连两天,等回来的时候…
他出电梯,看着自己家的大门开着,开着?
里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拉开门进去,门口的鞋放的到处都是,其实就是三双鞋但是都扔地板上了,摆放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明珠脱鞋有时候会这样,但问题是,有陈滔滔做后备,他看不习惯他就摆好,现在这摆的歪七扭八的,也就算了,竟然地板上还有脚印子,脚印子?
保姆给陈滔滔打电话了,但是他没接,给明珠打电话,明珠也是关机,两个人都联系不上,这是陈滔滔的亲戚,她一个做保姆的不能多嘴,只能看着家里的人就多了起来。
“陈先生…”
陈滔滔拎着包进门,就看着客厅里的椅子被人拉出来老远,吃饭位置的椅子现在扯到过堂当中来了,有个年轻人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屋子里还有人抽着烟。
这绝对就不是抽一根两根的问题,屋子里的味道都发苦了。
保姆就觉得这家人…
摇摇头。
“家里请不要抽烟,我对这个味道过敏。”
陈滔滔笑不出来。
正在抽烟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尴尬,嘴里叼着烟头,刚想和陈滔滔打招呼,陈滔滔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看看这气派,住这样的房子,结果对方冷冰冰的飘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