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多小秘密哦,这么一笑,突然又扯到了伤口,烦死!
“那个台子上有药片你往我的后背洒一洒。”
多放点药粉就会好的快,反正她是这样想的。
江北皱眉,她的后背上还有一些白白的药粉没有消化掉,眉头微微的敛起,霍一路觉得生病能看见如此的美色也是值得了,人生在世总要找自己喜欢的一样事情去做,她就喜欢看美人,江北这样的。
拿过来瓶子往她的后背上一洒,霍一路爽得骂了一句脏话。
“少说脏话。”江北皱眉,原本就长得不够温柔了,现在更加粗俗。
一路咧着嘴笑:“我不讲脏话,谁知道我是出来混的?”讲习惯了,改不掉了,偶然就会自然而然的喷出口,这种也不好改,估计要带到棺材里的。
“我回了一趟家,找了江沛得。”江北坐在床边,他纠结的眉头已经渐渐松开。
“我让人查过,貌似你那个爹也出来混过…”不过都金盆洗手了,狗屎一坨,没啥大作用。
江北明显不想多谈这个:“我去和他说,就当是我求他,让他帮你找靠山。”
霍一路直接爬了起来,她是爬不起来啊,但是要被眼前这个人气得马上断气,有没有搞错?这是求能求得来的?外面的人要是知道她这样的怂,她还怎么出去混?就说他读书把脑子读傻掉了,有些时候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他一个金盆洗手的过时好家伙能帮上我什么?以为谁来永和都罩得住?我没指望你能帮我什么,只要你不托我的后腿就行了,你搞不搞得清这里面的水?”
甩甩手,真是脸美心就蠢。
她这样肤浅的人怎么就会喜欢美色呢?就光脸蛋好看而已,屁大用处都没有,什么奇葩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
屎一样的脑子。
“你看见的就是真的吗?水很深,小心淹了你。”
“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水吗?没有人求你做这些,你是不是真的身体很好啊?到处乱晃,早知道当时就不那么着急去救你了,何必救你,我等着你冻成一坨冰出来好了,我真是眼睛瞎了,还说你是警察。”警察都你这个样子,早就被人搞死了,你的继父混过,所以他就一定了解永和?
这和自己所认识的江北有出入,完全看不透,别说什么因为爱上她,脑子就坏掉了,爱?
她是不信的。
睡就睡,扯什么爱?
“我现在看见你,我眼睛疼我。”自己长了一个挺好的脑子,奈何眼瞎,她应该去吃点眼瞎特效药,这样还能早点恢复过来。
江北轻笑,霍一路更是火大,还有脸笑?
笑什么东西?
“你见过的那个人,江凌,她是我妹妹。”
一路的目光闲凉凉放到门上,自己又趴了回去,“那天她对你说过,我故意把别人家的孩子扔掉了。”
霍一路闭上眼睛,别人说什么她就信?
事实又怎么样?
“我一直都怀疑是她故意丢掉的。”江北道。
一路的睫毛动了动,她的睫毛很丑,又断又轻,只有那么几根,看起来和没有也没什么差别,站在江北的眼前一做对比,估计就要跳楼去了,睫毛轻颤,这样的距离和角度她很容易就看到他的脸,嘲讽开口:“那么恶毒?”
江山但有人才出,竟然比她还恶毒?这样小小的年纪就可以拿到最恶毒奖?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霍一路心里骂了一声娘,这样也行?那岂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那我还可以说你是故意弄丢了以后现在回过头来混乱视线呢,毕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人最厉害的不是能骗过别人,而是将自己彻底欺骗,让你去相信,你说的就是事实,疯到一定的程度就进疯人院了,他不是进过嘛。
“你就是上法庭也知道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江北的手摸着她的脸,一路觉得很舒服,但是她更想看看他的脸,这就是止疼药,看了就解疼,疼了怎么办?
狠狠看他,看到爽了为止。
江北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霍一路想要挣扎开,他却不让,他的手就这样轻飘飘的盖在眼皮上,偶尔讲上一句,比如说他妈为什么这样的憎恨他,一路沉默。
她是上次知道的,江北的出生并不光彩,至于说他母亲为什么将他留了下来,这一点霍一路一直都不太理解,她的个性像火一样的烈,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她不仅要杀对方全家,她还会顺带着杀死这个孩子,然后她一个人好好的生活。
江北的目光刻意看向她:“你听着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一路的睫毛轻轻刮在他的手心里:“这个世界上的烂事如此之多,听习惯了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何必替谁打抱不平呢。
换做是她,她也不会喜欢江北,这就是个死结解不开的,江北自己也应该明白,所谓的父母和孩子都是缘分,没有缘分就不要强求。
“我父亲QJ了我的母亲生下的我,那个时候我妈早就跟了江沛得,因为这个事情她跑了,没料到会怀上我,然后我就出生了。”他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冷静又克制,听不出来一丝丝的悲凉,更加像是外人。
“插一句题外话,我对你老母也很好奇,一般人出了这种事情跑了我也能勉强理解,说实话其实我是不太理解的,去告就好了,自己跑掉了能解决什么问题?”怎么一个两个的女人都是这样?受了委屈要自己忍气吞声的?
听的耳朵里都长了茧子,听着很烦:“然后她又把你生了出来,别告诉我医生讲什么,把你流掉了她以后就不能再生孩子这种烂话。”
也不是电视剧,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多了那就是有鬼。
江北的手不动了,就这样盖着,一路觉得他要不拿掉让自己看看他的脸,要么就继续刚才的动作,给她揉揉脸其实感觉也挺棒的,现在这样僵在半空中做僵尸吗?
还是觉得她分析的不对?
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很神奇。
“别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都是会同情她。”
霍一路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她要准备睡了,“我从来就不是别人,我不是一般人。”
没有声响,过了一阵他好像是躺了下来,江北搂着她,或者这样叫抱,她的身上温度和火炭一样,没有人替她冷敷毛巾什么的,估计他也不会侍候人,真的等她死了,给她买个凉席卷一卷就好了,霍一路睡着微微张着嘴,她就是有这样的毛病。
心想着,是不是全世界苦命的人都跑到一块去作伴了?也不对,她不命苦,让她觉得命苦的因素现在通通光了,她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没有人可以在烦她,全家都死光了,嗯,这样很好。
伴随着全家死光的想法,她香甜的入睡了。
江北侧着身体撑着头,伸手推着她的睫毛,自己突然靠前,吻在她的上唇上,轻轻含了一下,她却极为不满,这人睡觉比天大,最不喜欢别人来骚扰她,如果能一脚踹开他,一定会踹飞出去。
臭豆腐呢,闻着是臭,吃起来喜欢吃的会觉得香,他觉得霍一路就是一块老的臭豆腐,更加的臭吃起来…
只有吃的人才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他拒绝形容!
清晨她喊着冷,整个人冰坨一样,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就因为降下来了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缠在他的身上,从他的身上过热气,江北抓过来被子盖在自己和她的身上,这样的温度对他而言已经有些高,他却将两个人蒙的严严实实的,中间喂她吃了药,这人还是很警惕,眼睛里模糊不清,却抓着他的手问他是谁。
“你是谁?”
“江北。”
霍一路的大脑有些当机,过了几秒似乎明白了这个江北是谁,看看他手里的药片:“我不想吃。”
“你不吃,就要烧死了,你现在最怕的就是发高烧。”
一路坐了起来,接过药片一把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趴着去睡,江北拿过来杯子送回去,他的手腕上红了一片,刚刚被她捏住了,她的力气是大。
霍一路被他吵醒并没有看清这人,她以为是渣爹,有人在她的杯子里下过药,她知道,往往最能坑害你的人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他说他叫江北。
江北,嗯,霍一路想起来了,第一个让她觉得疼的人,是个小白脸,住着她给买了装着三台冰箱的男人,冰箱里她塞满了好多的补品,因为值钱,她不吃却喜欢打开看,看着就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富有,应有尽有,没白活一场,她可以二斤二斤的叫人炖燕窝给他吃,至于他吃了会有什么后果,一次性是不是补的太多,这些并不在一路的算计里,她只管彰显自己的暴发户风采。
------题外话------
江北:一次吃二斤燕窝?你怎么不吃?
霍一路:我吃它作甚,我负责养家糊口,你负责美貌如花
江北:你还是早点死了吧,我宁愿去别人家美貌如花

072 大展身手

高烧!
还是烧不退的那种持续高烧,人就躺在床上又不能抬着她去医院,不然不要说醒就算是半截突然清醒了也会有人要倒霉的,阿帆是去诊所能求到的全部都求来了,老头子说的很清楚,如果烧的过头了那就直接烧成白痴吧,不愿意去医院,那就是愿意当白痴。
“你总是要想点办法,你不是有文化的人嘛。”阿帆推卸责任之快,他比谁都强。
江北嘲讽:“文化人就是给她降温用的?”
阿帆觉得这人好叽歪,大姐救了你吧?就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了,许都不知道许过多少次了,都成破烂货了,当然他们这样的从来也不会嫌弃什么破烂不破烂的,能过就一起过,不能过就散,出来混的讲究那么多,讲究良家,好好的人跟着你干嘛?也是祸害人家,说道这里就想起来了大黄相好的,要么就说这些女的,狠起来比男人都狠,现在又换码头了。
“北哥这里交给你了,我得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不然大姐醒了非剁了我不可。”
总之你的人,你自己搞定,我撤退。
江北把人抓起来喂着她喝水,喂着她吃药,不管是什么药一通的喂下去,霍一路一贯说她不怕苦的,这样叫不怕苦?
吃了药片自动往外顶,她先喝的水,都喝光了然后推给她药片,那药片进去马上就黏在舌头上,苦味一下子就散开了,怎么受得了?当然要吐出来了,反正一古脑的先吐了再说,结果他又搞一杯苦溜溜的水,霍一路紧抿着唇,打死也不肯喝,是不是觉得她生病了就变成弱鸡了?你等我醒的,等我睡醒,挨过这一阵,我就斩你全家!
江北看着那杯水,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堵在她的嘴上,霍一路只觉得有个神经病不停的吐给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冲的水喝,难喝死了,她怎么就那么命苦呢?苦卡卡的味道。
好不容易喝完了终于能安安静静睡一觉了,结果不知道多久又重复,又搞那么凉的毛巾给她擦,她一哆嗦,就想上腿去踹人,结果一个没用力使好,自己腿抽筋了,她抱着腿就翻了过来,结果后背正正好好的压在下面,那种疼痛感,完完全全就是被盐水抽完了在撒点辣椒面然后扔到网上去烤,烤完了又浇冷水。
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惜力气不够,她现在身体虚的很,看着眼前的人对着他砸了下去,反正他会接住自己,果然江北就接住了她,霍一路觉得自己花钱这个时候还能寻找到一点价值,小白脸也是有小白脸的好处。
“我浑身都很难受。”
“死不了。”江北冷冰冰开口。
霍一路的手圈着他的腰,自己用脸不停磨蹭着他的腰腹,她以前就希望这样,玩点浪漫的,不要那么直接的,床上滚来滚去真的就不是她的差,她骨子里还是个文艺少女来着,越蹭越觉得幸福,很满意的满脸笑容,如果他能在摸摸自己的头发就好了。
事实上江北是伸手摸了,摸的却不是她的头,他一贯都是这样直接的,伸出了手,然后罩在了她的两个豆沙包上,霍一路也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想骂娘,我现在都烧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下得去手?你做这一行还真的就做对了,没有屈才,跟我一个那是浪费,你完全还可以再跟一个的,一个白天场,一个晚上场,发家致富从此以后不用愁。
他的手捏了捏,嗯,是比刚开始要好的很,以前她那种不叫有胸,那是木板,甚至木板都不如。
她用力挺了挺,她也是有优点的人,虽然不如那些杂志上的可观,但也不小吧,满意了吧,以后别再说她小了,她也是有自尊的人,成天被人说小,都说出来阴影了,她很大,对很大!
江北就着她的力道沿着边缘刮着手,瞳仁里微微晃动着,他忍住笑意,一路最看不得的就是他这副样子,她老母如果说嫁人一定不会让她嫁江北这种,实在太抢手,一笑起来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也会心动,她伸着手揽住他的肩膀,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眸子里荡漾着水润,有些唇她觉得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江北不回应只是手依旧刮着,看着她的脸笑了笑。
所谓祸害活千年说的就是她霍一路,病了三天温度降了下来,生龙活虎,现在的她可以去屠龙。
阿帆很不愿意跑这一趟,但还是来了,事关大黄,他不来也不行,进了门瞧着霍一路还在睡:“大姐还在睡,那我就回去了。”
“你站着,见到我就跑,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霍一路挑着自己浓密的眉毛。
阿帆如实讲了,不过就是之前大黄的相好的,所谓相好你也清楚,那些人出来下海捞钱,哪里还将什么道义,又不是良家妇女为你守什么守,早就有人撞上了,不过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现在也不过就是做的全部的人都清楚了,出来混的就是这种烂下场,人死枕边的人马上陪别人去睡。
霍一路坐了起来,江北虚扶了她一把,她对着江北摇摇头,意思自己可以坐起来,她坐稳看着阿帆:“这个时候怎么不见她们去学永和镇这帮女的?”
阿帆苦笑。
“你去把她弄过来…”
阿帆无奈看着江北求救,北哥,救命啊!
“你抓她有什么用?跟谁那是她的自由,结了婚还能离婚呢何况就连一张纸都没有。”江北淡淡抛出来一句。
“那你说,我说出去的话就当成屁一样的放了?”
江北对着阿帆摇摇头,阿帆转身就出去了,她自己坐在这里生闷气,想着大黄跟的是她,为的是她,现在搞成这个地步,就这样算了?江北拿着毛巾抓过来她的手,一下一下擦拭着,他可能是真的身上不沾世俗之气的,就特别给别人擦脸擦手,她躺着的这两天,皮都要被他擦掉几层了,他对着霍一路说了一句:“随她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得的。”
“我们去吃粥吧,我带你去一家有名的店。”霍一路抓着衣服起来,她是想一出是一出,带着江北去了咸宁街最有名的一家粥店,现在这个时间才没什么人,到了饭点都是排不开的,进了店里,伙计招呼一声,没一会儿筷子先送了过来。
“吃什么?”
“招牌粥两份。”
东西很快就送了过来,说是送其实倒是有点像摔在桌子上的,伙计的力气太大,那粥装得有点满,碗的边缘都是米汤,看起来有些狼狈,江北只是坐着,没有动,霍一路抓过来勺子挖着吃。
“怎么不吃?这家真的很有名的。”以前她想吃一次,都是在梦里,吞吞口水就算了,现在不一样了,她也可以进到店里来吃粥。
店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冷气开的很足,吹的她一脸舒爽,“你吃吧,我现在还不饿。”江北开口。
不饿?就是嫌脏。
“我就说你这个毛病早晚都要改改的,太干净了死了身上会有虫的,像我这样的死了也不怕,绝对不招虫。”
江北的眉头皱了起来,将伙计送过来的小菜推到她的眼前,她是吃什么都很香的类型,吃饭又快又着急,那么满的一碗粥没一会儿就见底了,筷子挥舞着,夹着菜,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相信她是纯真的,脸上一团孩子气。
“吃饭就好好吃,不要说一些不相干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吃东西的时候嘴巴说个没完没了,有那么多要讲的那就吃饭之前把话都讲好了。
一路扬起一边的眉,眨了眨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自己又咽了回去,吃粥吃粥。
江北被司机送回学校,那边江家的车已经等在外面很久了,看见他人姗姗走了过来,看向后方;“太太,江北回来了。”
江北看着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江太太保养得宜,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一个这样大的儿子,母子两个长得一点不像,江太太的长相偏紧绷一些,面相和美不沾边却也不能说丑,偏严肃一些,比江北差了一点点味道,你又讲不好那个味道。
“你几天没来学校了?”
江北不开口,就剩江太太一个人在讲话,讲着要江北周末回家,陪着她和江沛得一起去阴家赔罪,她似乎就是对这个赔罪的戏码十分上瘾,江北黑沉沉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等到母亲讲完全部的话,才扯着唇开口:“我一直都很好奇,我的母亲如此的善良,丢了一个孩子你赔罪赔了这么多年依旧不觉得够,也是阴太太不够大气,大气就会原谅你,接受你进屋作为客人出现在阴家内,我还想过或许我的母亲对阴先生带着某种明确的目的性,所以才要坚持登阴家的大门,又或者你怕别人忘记这是我江北所犯下的错,时刻要提醒别人,可无论从哪一种来看,你对着我都不够友善!”
江太太的眼睛飘着怨毒,她乐此不疲的和江北分享着,他的父亲是怎么样的得到自己,又是自己害得自己和江沛得分手的,她又是怎么样将江北生了出来,母子之间的嫌隙太大,解不开,跨越不过去,这就像是一场刺激的盛宴,仿佛只有这样说她才能好过,她才能开心,她以伤害儿子来获得圆满,她的人生就是江北通通搞砸的,她怨恨他有错吗?你父亲的错就是你的错,我要一辈子提醒着你。
“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沛得更加不应该对你这样的好,你吃穿哪一条不是靠江家?”
“我是靠的江家,这也不是我自己想靠的,既然那么恨我当年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似乎母亲你很希望看见我能疯掉,折磨我能让你觉得快乐,这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你口中的人不是犯了错嘛,可他如果没有犯错,会有你们夫妻今天的生活吗?”江北一语双关的说着。
江母照着江北的脸就打了过去,只是她身体实在过于纤瘦,被江北用手拦了一下,她跟着晃了晃,勉强才能站稳,她的手脚冰凉:“你的心都是黑的,我早就该掐死你的。”
“你不会的。”江北的眼色有些意味深远的味道。
江太太气的半死,去阴家赔罪的事情自然不能成行,她上了车,胸口上下起伏着,这就是冤孽,这不是他的孩子,这就是她的冤家,这辈子生出来就是为了报复的,冷静克制下来,江太太又觉得有些不对:“去江先生的公司。”
司机送她去了江沛得的公司,秘书和江太太打过招呼,江沛得正在里面抽烟,见妻子进来连忙掐了烟,双眼从办公桌上移了下来:“你怎么过来没有提前说一声。”
江太太拧着纤细的眉头,她的眉毛修剪得十分的细,那两条眉毛或许嵌在别人的脸上就不合适,在她的脸上却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怎么又抽烟了?”
不是已经戒掉了?看着丈夫的脸,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江沛得笑笑:“有点烦心,所以偶尔吸两根而已。”
现在大环境不景气,到处都是破产跳楼的,正行正业不好做,他值钱去投资楼市,谁能想到一天一个样,明明涨势不错突然就砸了下来,害得他手头吃紧,又想着从股市里借点钱,结果越来越吃紧,那边的生意也出了岔子,公司的钱周转不开,他又不是阴实。
江太太坐在一旁,她早就知道最近不景气,但没有想到会如此的不景气,最大的问题还是那笔生意出了差错,有些人能当人偏不当,非要去当鬼,从包里取出来烟,江先生走了过来,为她点上。
“阴实那里就没想想办法?”江太太问。
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夫妻俩视线对上,江先生坐在江太太沙发的扶手上,不愧是夫妻,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怎么会没有想办法,阿实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办法,巧云不肯原谅我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闹,阿实又得顾着巧云…”
江太太吸烟吸的很快,看起来倒是颇有些老风月场合混出来的一丝感觉,和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此刻她身上有的是靡靡灰暗的气息,平时给人多为柔弱知书达理的多。
“她到底还要怎么样?赔罪也赔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我还得给她去找女儿?找个人又不是找件衣服,哪里去找?”江太太气急败坏:“当初我挖自己的肉,要将江凌赔给她,是她自己拒绝的,现在还在难为我们,孩子走丢了我们也很难过,我们也不睡不休的陪着去找,找不到那就是老天爷的事情了,谁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要他们阴家断子绝孙。”阿实也是,巧云生不出来,那就另找一个女人生就是了,何必守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