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纠结。
“你叫大黄进来。”
大黄就是染着黄毛的长发鬼,叼着烟进门赶紧扔掉,还差点烧手了,实在是被消息震惊的,据说大姐房间里躺了个男的,还是个优等美男,他就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这样的想不开?不是,他不是觉得妹姐不好,可混子和乖乖牌看起来就不是很搭的样子。
“妹姐,我回来了。”
霍一路拽过来椅子,就放在自己的手边,大黄和她也没有男女之分,脸挨得格外的近,因为说的是私密性的话,霍一路再说大黄再听,听着听着眼睛眯了起来,觉得妹姐的脑子转的是够快,不过三叔这个王八蛋。
“谁不知道他就是一条狗,谁都可以踢的狗。”大黄哼哼:“我找几个人半夜陪他玩玩。”
真的出事谁能想到是他们做的?仇家那么多,三叔人老胃口可不老,能吃的很,怎么不一口吃死他?
一路摆手,现在找回一口气倒不是那样的重要。
“让他蹦跳几天,你先把事情给我办了。”
大黄抓过碗几分钟就吃好了,扔下筷子就往外走。
“你吃饱了吗?”霍一路的声音尾随而至。
摇摇头,他们这些人吃饭真是难看,一看就是没有福气的那种。
她见过江北吃饭,连个饭粒都不会掉的,整个过程你都听不见他吃饭的声音,拿起来筷子夹着菜准备吃饭,阿帆看看屋里,还是尽责的提醒了一声:“额…里面的人不吃吗?”
叫什么?姐夫?
他叫不出口。
叫小白脸的话,又有些不够尊重大姐。
霍一路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江北的存在,筷子搓着自己的头,很头疼。
“你送进去几样。”放软了语调,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算了,我出去一趟,你先吃,不要管他。”
霍一路绕到自己常去光临的店,混出来一点小成绩就是这点好,吃饭都不需要排队,进去打个招呼没有位置也会给她腾出来个位置用餐的。
“今儿吃的这么早?”老板和她打着哈哈,手里的刀快速落下,一只鹅就已经分好,这个时间外面就已经开始排队,他这里是供不应求,没办法味道好就是秘诀。
“是呀,外带。”霍一路站在门口和老板哈拉了几句,老板抱怨最近的房租又要加,嘴里不停绷着脏字,房东似乎掉进了钱眼里,恨不得月月加,生意难做呀。
小小的店面还不是处在闹市区,拐了又拐,进店不到十平的面积一个月就要将近两万块的房租,怎么不去抢?哈拉着永和真是三级的赚钱水准,一级的消费水平,在这样下去,只能回山沟沟老家吃野菜了。
“达叔,你也赚不少了。”霍一路调侃着老板,附近谁不知道你这里很赚的?赚足了车子房子,外面临市儿子的房子买了又买,在她面前哭穷?
她才是真的穷。
“哪里有。”达叔瞪圆了眼睛:“你听他们瞎说,你看我这店面屁大的地方能赚多少?房租月月涨,如果保护费再涨那就真的没有活头了。”
这才是今天讲话的中心,霍一路笑了笑,接过袋子准备走人,不管是不是她的,她拿了就要走,后面达叔刀子剁了下来,快速将烧鹅分开,目光贴在霍一路的背后。
交保护费当然交的心不甘情不愿,何况是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有些话是真有些话则是假,遇上强硬的人交多少是别人说了算,遇上他觉得弱的,交一毛都是多。
“老板,那只是我的…”
“知道知道,混混惹不起,叫她先拿啦…”手上的刀虎虎生风。
顾客明显就是外地来的,瞧着不过也就是另类一点的小丫头,混混呀?“我瞧着她就那么大一点,你还怕她?”
“胸小本事可不小。”手起刀落,和顾客说着黄色的笑料话。
045 觉中见感情
提着盒子进了屋子里,盒子随意一放。
“吃饭吗?”
江北没有动,好似睡着了,但是她知道他没睡,其实这种事情慢慢就习惯了,长辈的失望而已,她这辈子是没机会领教了:“不然我去找他谈谈?”
江北坐了起来,哪里有霍一路认为的凄凄惨惨,唇角挂着笑意,靠!嘲笑她?
“吃不吃?”
“我不吃别人吃过的。”显然他是认为这些是大黄和阿帆他们碰过的,霍一路也是无语,你讲这话你的心就不会不舒服吗?真的会舒服吗?她表示怀疑:“新买的。”
“明天我回学校了。”他开口。
一路东西扔在一边就没有再管过,不然呢?喂到他的嘴边?她是有多闲,天天想这些烧脑子的事情,脑细胞都死了很多,还和他玩浪漫?翘着腿:“知道了。”
回就回吧,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对于男人的用处,霍一路觉得领略过了也不过就是那样,瞧着人很弱鸡,但是…想起来身体都会跟着抖,当个女人太麻烦,她还不如去变性来的好,一了百了。
“晚上我和你睡?”江北挑眉。
霍一路的腿抖了一下,警惕地盯着他,这么不要脸的话随随便便就出口了?你妈真的不会流眼泪吗?
“好啊。”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
到了晚上找借口不肯回家,外面也确实是有事情在办,不服她的人多了去了,以德服人那是说说而已,胡同里两个人被围攻,一个阿帆一个霍一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小弟,那是刀,真正的刀,一刀下去会将她砍烂的,不是摆设不是玩具,十几个人围着她,胜算不高,不过也不是没有。
“大姐,你先跑吧。”阿帆就晓得自己的命就到这里结束了,出来混的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挡着前面自己伤痕累累的,霍一路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么多的手,这么多的刀,跑?
你当她是跳跳伞,她跺跺脚就跑掉了?摆明了就是要她的小命。
“撑不撑得住?”
阿帆那边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直接进来,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说的就是这个,霍一路为了耍酷穿的皮质的外套,是的不伦不类,这样的天气她穿皮外套,不过她疯嘛,脱下来缠在手上,很快大黄那边有人过来接应,有人看见她被围攻回去报信,大黄带着兄弟就过来接应,阿帆地上靠着墙,捂着腹部。
大黄手里的刀虎虎生风,没一会结束了战斗。
“姐妹,这些人怎么办?”
霍一路的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脸上头发上都是血,谁的血就分不清了,再晚一会她就要被人剁了,捡起来地上原本属于阿帆的刀。
“啊…”
一刀扎了下去,从眼前人的手背穿透进手掌,神情专注,动作又快又狠,脸上带着阴狠,这个时候你觉得不会把她和女人联系到一块,刀子扔开,擦了擦手:“剩下的你们处理。”
阿帆送诊所里去,大黄递给霍一路一支烟,自己又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吐出来眼圈:“妹姐心里有大概了?”
一路叼着烟,牙齿咬着香烟,点了火,食指中指夹杂着香烟:“想让我死的人太多,做的这样明目张胆的人不多。”
三叔咯。
扫了他的面子,现在咬她,不咬死她,小心她将来反扑。
大黄不语,现在和三叔起冲突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做饭,而且来的人又不是三叔的,这样打过去那就是内斗,霍一路也不会那样的傻,所以她插的是外人,而不是现在杀到三叔家去插他。
“阿帆没事的。”
“你安慰我?”一路叼着烟笑:“出来混就知道早晚会有今天,他死我给他烧香付他安家费,我死就到这里结束。”谁同情谁?
霍一路往回去,大黄在后面喊:“大姐,你不去诊所吗?”
她摆摆手,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家里回,回到家意外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室的光明,些微有些刺眼,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站在这样的光明下,伸手去关了灯。
家中的那位摆设也没有出声,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柜子然后拿出来什么,抓过来一个花瓶模样的东西下手狠砸,然后往自己的手臂上洒了洒,躺下拉过被子就睡。
江北重新将灯打开,躺着的人眼睛里杀得血红,还漂浮着阴狠,她杀红了眼睛,要她死?我先灭你全家,突然对上,眼睛里的凶狠还没有散去。
“手伸出来。”
霍一路坐了起来,靠着床头,伸着手给他看,江北的眉头紧紧皱着,这样还回来而不是去诊所?
“多少人砍你?”
一路挑着唇:“十多个,我们两个。”帅不帅?
“没砍死你呢。”江北看着那翻起来的肉,去刚刚她去过的地方找药,家中就真的没有什么可用的药,桌面上还留着一层白色的药粉,他眯着眼睛,霍一路的眼依旧泛红,不过清晰了起来。
“你别告诉我…”
她挑唇:“你觉得是什么?”
当然是药咯,止疼片的药粉,不然呢?
江北拿过来药片白的黄的全部都砸碎,洒在她刚刚也没有包扎的胳膊上,这哪里是胳膊?找不到纱布,突然那只手反握着他的手,脸凑到他的眼前,配合着头顶上的光,光线有些暧昧迷离。
“心疼我?”
“恨不得你去死。”江北压着她的伤口,霍一路倒吸一口气,最毒男人心:“我是觉得你和我睡出来了感情,一夜夫妻百夜恩。”勾着他的脸,如果只能看不能动那就更好了,她梦想中的完美生活,就是床上躺着一个人,当然不能是假人,假人就没兴趣了,可是活人也有麻烦,如果他是个那个无能那就完美了,或者他干脆就是个植物人,似乎也挺好。
046 心在门里,人在门外
有没有什么吃了以后不行的药?
有的话,就买一打送给他吃,吃的越多自己越是喜欢他,越是爱他。
“我是怕你挂了,没有人负担我的学费。”看着她的手滑进自己的衬衫里,江北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嘴动了动而已,抓过一旁的衣服系上,反正也是烂命一条,估计死不成。
找不到纱布能怎么办?
霍一路当然不停手,摸起来的感觉不错,有点滑丢丢的,她喜欢摸,不喜欢做别的。
“你家到底有多穷?老头子我觉得他不像是差钱的人。”好奇怪,老头子的一切霍一路不太清楚,这个老头儿并不是永和的本地人,十多年前搬过来的无儿无女,自己开了一家诊所,这个病人不接那个病人不给看,她冷眼瞧着生意完全就是亏本的,这样的人会差钱?江北是他孙子,咦?霍一路觉察到不对了,江北是姓江的,老头子却不是姓江的,祖孙?
他不会是被拐骗过来的吧?
“他是你爷爷?你们不是一个姓。”
恭喜她,终于肯用用脑子了,真是难得!
“有人说他是我爷爷?”他反问。
身上的衣服被她扯的乱七八糟,要掉不掉的,整件衣服大开着,隐约还能瞄到肩头,霍一路迷恋他的身体,她是喜欢肌肉男,但是完美的线条看起来很欣赏悦目,欣赏自然就要眼前的这个,摸的话她还是觉得喷起来的那种肌肉更加的有手感,干架的时候更加带感。
衬衫被完全的扯了出来,那样遮不住的样子,要么就脱光要么就穿上,这样搞的别人心痒难耐,好似心中有猫爪在挠。
“那你叫他爷爷?”
“叫爷爷不代表就是爷爷。”
霍一路伸出手打住他的话,他绕来绕去,绕的她头好痛:“这些年他开诊所开的那么的任性,不见得是没钱吧,你念书会没钱?”
她是念书少,但脑子没有当机,当她傻?
“现在没了,他和我断绝关系了。”
霍一路坐正身体,忽略眼前诱人的美色,扯扯他的衣服,将衣服扯回正位,天知道这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你为什么跟我?”这个事情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是她强迫?
开玩笑嘛,怎么回头看看,好像不对呢?
她是追了,他完全可以跑掉的,难不成…
指着他的脸:“你总不会是信奉一言九鼎,我说追你,你就不知道跑?觉得我摆了流水就是宣布我们在一起了?”
永和是有这样的规矩,不需要领证,摆酒就代表着两个人的关系,但搞什么飞机呀?她这是摆升学宴,不是摆喜宴。
江北的目光沾着怨毒,直直看了过来,霍一路觉得脑子不好的就是这些所谓的乖乖牌,变通懂吗?
傻了吧唧!
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吧?这样的人会旺自己?
她应该给自己点根蜡,她看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也不全是,毕竟我们睡,吃亏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没什么损失的。”
靠!
她现在想骂脏话,她就知道会是这个。
男人真是,想问题都是用下半身去想的,才几岁就想这些?
后半夜伤口处疼,敷的药已经过了劲,她能抗但扛不住这样的多处伤,整个人就有些不好,冷的不停抓被子,径直拽走了他身上盖的被子捂到自己的身上,还是觉得不够。
她从小到大没去过几次医院,婴儿时期就不了解了,有记忆的,大概印象里是没有的,不是不生病只是生病自己硬抗,去医院看病要花钱,以前家里的钱怎么会花到她的身上?她那个爹宁愿自己多吃两口肉也不会拿钱给女儿看病的,她老母懒得提,养成的习惯多大的问题她就死扛,扛不住了觉得特别的严重才会去诊所,老头子扇了他一耳光,作为一体,一路不想去诊所,也是懒得去,觉得吃了药上了躺一躺十天半个月又是好汉一条。
谁料到半夜病情反复,烧的人嘴唇有些发抖,下意识去寻找热源,她抢被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见她整个人滚了进来,伸过来手将人搂在怀里,扯过被子盖过两个人的头顶,不透气自然热气上来的也就快一些,不过不透气也有坏处,那就是被子里很闷,她的腿贴着他的,她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什么自觉性,蹭着他的腿,身上的温度明明和火炉似的,她却觉得冷的不行,打破有两条腿所置起的城墙,自己成功置身于其中,手搂着他的腰,整个人恨不得贴到他的身上,贴得近一些,更近一些。
可怜怜的胸口就贴着他的,完全感觉不到,飞机场有多平她就有多平,江北曾经夸过霍一路虎背熊腰,全身上下唯一该突出的地方她是一点没有突出,头贴在她的耳边,她不停的在蹭,想要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好好躺,现在虽然暖和了一点,但是姿势不舒服,卡的她脖子好疼。
吸着气,全部都是冷气,舌头也冻得发麻。
脑子当机,现在已经什么都想不到,能安安稳稳睡个觉这就是她梦寐以求幸福中的一部分,有个家随便有多大随便有多破,有张床随便有多小,有多脏,属于自己的,不是和别人分享的,为了这一点,她也不应该放江北走。
他就是幸福,抓住他,至少抓住了幸福的一角,她不清楚自己哪天死,也许某一天午后她就死在哪条街上了,追求轰轰烈烈二十秒胜过平平淡淡二十年,她霍一路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她要住豪宅开豪车,这样的信念就是她的心头火,逼着她前进前进,不能停歇,不能想的太多。
抱着她,她觉得不舒服,换成趴在他的胸口,这样的夜盖着厚被,即便心中没有想法都被身上的汗带歪,一个咬着牙硬抗,觉得在梦里就是被人活劈来活劈去,死都不能安生,一个在暗中闪着眼,追求的是速度,追求的是从高降下的重感。
如果他现在说他图的是这一点,那霍一路一定会信。
047 这条街归我罩
身强体壮?霍一路觉得自己应该颁个最佳小白脸奖,这样的身体力行,这样的烧身运动,你还有脑子学习吗?不是说大学还蛮不好念的?她又没有念过,想和自己高中读的课本都是一团浆糊。
她带伤还这样的卖命?当她是田耕吗?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跟着清醒过来,脑子里条条清晰,睁开眼睛就看见横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低垂着眼帘,你倒是划算,这个买卖你当然不亏,吃她用她花她,完了还睡她,只赚不赔,那她呢?
除了捞到了面子,还有啥?
不过这张脸是真的很好看,利息付了自己多多欣赏也没有关系的,可惜看了没有两眼他就醒了,眼睛还是那样,里面飘着冰山移动着冰河,凉飕飕冷冰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是不是晚上拉了灯还勉强能看,白天这样光线突然照进来,他就想投河?
“早!”一路和他打招呼,她觉得自己都好了,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应该痊愈了。
她身上的伤可能是假伤,大姐那豁着口子现在还能看到白夹着红的一层,这样叫好?
江北伸出手盖住她的脸,一只手掌足够,完全的盖住。
“要不你以后在我脸上盖个毛巾。”这样方便下嘴。
“你也知道自己丑的不能看。”江北难得夸她,夸她有自知之明。
一路自豪地扯着笑:“丑?好好丑丑我这张脸皮扔出去也是能看的,有多丑?”不过就是你长得漂亮了一些,男人长得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你看最后落到了我的手里,任我摆布,哪里好?
长得好不如长得丑。
安全!
江北扯唇:“你的脸皮扔到地上也没有人捡。”
“你高兴就好,没人捡就没人捡。”难不成打嘴仗打赢了有钱可以拿?
早饭原本应该是阿帆送过来的,可惜伤的太重,昨天晚上有一刀直接捅了进去,现在人还在诊所里观察,大黄过来跟班,晃晃悠悠,他们这群人就都是这幅鸟样,站没站像,大黄咬着棒棒糖,挤眉弄眼:“大姐,昨儿休息的好吗?”
霍一路给了他一脚,大黄快速一闪,自己捂着臀部笑的yd,调和嘛,他懂的。
“阿帆还在观察,如果不行的话,就没有办法了。”人难得正经起来,行不行那就是命,主要伤到了不能伤的位置,诊所里的老头儿不知道技术如何,需要什么药他尽量去搞,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这笔账放着,早晚会追回来。
“我知道了,你给他家送些钱,话不要乱说。”
大黄点头,霍一路交代了数目,这一笔钱又是要从手里扣,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如果把自己斩了能卖一个高价的话,她现在恨不得就把自己拆了以后卖了,她才不管拆了以后自己有没有命去拿钱花,快活两分钟那也是快活。
早饭简简单单,大黄时不时眼睛溜到江北的身上左瞧右瞧,然后低着头笑,实在不明白大姐这么女汉子,怎么会喜欢这样弱鸡的男人呢?没有力气,看着就很弱,模样好看有什么用?男人呢,腰给力才是关键。
瞧着那张白不刺啦的脸,一夜能震两次?两次恐怕都勉强吧,那小身板他瞧着都起怜惜的情绪了,看是好看,用起来不见得顺手,很多东西只是样板货。
“你上午走下午走?”霍一路扭头看他。
“下午。”江北挑唇,上午她有时间吗?
“那好,一会跟着我去收钱,下午我要送他回学校。”霍一路随意说着。
她又不是个蚂蚁,找出来她的行踪找的这样的溜,她倒是想知道,有谁拿她来卖钱了,还有今天该算的都应该算了,三叔那个老狐狸并不是放权,而是想从她的身上吃肉吃血吞骨,她就好好给他弄上一顿,噎死他。
大黄点头,吃着菜筷子也是在里面挑来挑去,霍一路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小时候其实她也这样过,没家长教?其实就是故意的,想要引起大人的关注,后来发现能换来的就是一顿揍,大黄翻过的菜江北的筷子绝对不会去动,一顿饭也没瞧见他吃几粒米。
烧鹅店前,霍一路翘着腿,外面支着椅子,一条腿晃啊晃的,人说人摇福薄,她偏偏不信,自己的命握在自己的手中,全部都躺在她的脚下。
里面已经砸的惨不忍睹,达叔颤巍巍的三层下巴抖着,他又打不过眼前的这些人,真是恨不得将他们都剁了直接卖包子,人渣!
“妹姐,我错了。”达叔站在一旁哈着腰看着霍一路。
这就是他的姿态,低头的姿态。
一路咬着棒棒糖,菠萝味的,从大黄的兜里搜刮出来的,还挺好吃的,闲着无聊就吃着玩嘛,闲着也是闲着。
脚腕继续晃着,错?
凌厉地视线飚了过去:“你错?你没有错,你不过就是指给别人看我的小脆弱而已,人人都知道和人渣不能计较,你偏要和我计较,托了这么久的钱,给你面子叫你声达叔,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我叔?”上手拍拍那层油腻腻的脸皮。
觉得别人把她搞死了,就不用交钱了?
达叔的腿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狼狈的摔在地上,他也不敢起来,这次是烧纸烧错门了,昨天晚上他确实看到霍一路和阿帆走那条路,也没有人跟着,当时就给别人行了个方便,想着一个黄毛丫头…
他斗不过这些烂仔还斗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结果今天就折在这个丫头片子的手里,她就是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