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经纪人一个人跟着,根本就没有助理,不像是曲蓝那样下来就有热汤喝。
走进大厅的时候,手扶着墙壁,头火急火燎的疼窜了起来,压都压不下来,眼前一片漆黑,以前小时候看太阳的时候倒是有这种感觉,林小婉知道,肯定要生病了。
身边有热热的一股气扑面过来,暖暖的,像是世外桃源。
她费力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东西,是一杯茶,冒着袅袅热气的茶。
“不喝?”
周一围靠在墙上,看着她笑着。
林小婉接过,心已经都冻上了,冻实诚了,一刀劈下去估计都劈不开。
“我错了,你想让我怎么样啊?周一围,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眼泪掉在茶杯里,也可能是热气熏的。
林小婉离开的时候是一个男人护着走的,上了一辆车,那么多双眼睛自然看得见,可是那人是谁,没人知道。
“赶紧拍你们的。”
胡国良正要离开的时候,曲蓝穿着凉鞋小跑了过来,咬咬唇,唇上可能重新上过唇彩。
“胡总,蒋晨今天没有来吗?”
胡国良看着眼前的女人,曲蓝被他看的有点懵,可还是一副满脸笑意的样子。
“没有,他平时和我在工作上没有什么接触。”
曲蓝本以为自己和胡国良打过招呼,怎么说他也照顾着自己点,毕竟她现在靠的码头是蒋晨,不看僧面看佛面哪里曾想,胡国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就直接给她扔在了原地。
胡国良自然没什么心情看一个平面广告的拍摄,他要处理的事情多了曲蓝,要不是因为周说有好戏看。
想起林小婉,胡国良抱着自己的双肩,那风扇一般人扛不住。
两旁倒退的马路,车子里林小婉用衣服包裹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风吹久了,吹进了心里,一接触暖空气脸就往外冒烟,全身的温度都跟着上来了。
她拿着手机想给自己经纪人打电话,以她现在这个状态是肯定不能自己去医院的,她怕自己随时会晕倒。
周一围抢过她的手机,车窗一降然后一升,手机就跟外面的马路做了最直接的接触,五马分尸。
林小婉索性不管了,要不是刚才他恰巧走过来,她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闭着眼睛抱着自己的身体就睡了。
周一围看着这个女人。
周一围对林小婉有意思,他自己知道林小婉不见得就是不知道,第二次在泳池见面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多了,因为放假到处都是人,男男女女的。
林小婉是个有勇气也可以说有点虎的人。
她学游泳不过就是三脚猫,可是她喜欢在深水地方,就喜欢去深水的地方。
过一米八以她的身高那是要没顶的,那天也是人多,两边都是人,她没有办法,以前也试过在中间游,因为中间也有可以扶着的地方,她带上泳镜自己就蹿了出去,前五十米没有太大的问题。
泳池的构造是两边水浅中间水深,游到中间的时候对面有个人碰了她一下,她慌了。
她的手和脚开始停了下来,伸出手想去扶一边彩道,可是因为没有把握好分寸淹了一口水,从鼻子进去,她想咳嗽,可是一张开嘴水酒跟着进去了,她在扑腾,可是掉了下去。
沉水的时候其实如果她冷静她能浮起来的,可是她慌了,所有学到的一切都忘记了,越挣扎越是往下掉。
后来感觉有人从下面抱着她的腿给她抱了上来。
一直抱着她的腰,将她拉到岸边,上面的救生员魂儿都要吓飞了。
这要是真出事儿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就是一眼没看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将林小婉拉上去。
“同学你不会游泳来这么深的地方干什么?”
对方也真是着急了,所以破口就开始训斥,出了一脑门的汗。
溺水的人会对救自己的那个人死缠住不放的,所以林小婉就是到了岸上她都没有松开自己抱着周一围腰身的手。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沉入水底了。
林小婉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想死,肯定不会选择投水,太痛苦了。
她的鼻子和耳朵还有嗓子都疼。
周一围在后面拍着她的背,林小婉哭了。
就因为这个事情,林小婉想给周一围买点什么,毕竟是救命恩人,她看得出周一围对她有意思,可是他这类型的不是自己的菜。
林小婉更偏向于喜欢儒雅的那种。
周一围每次都是提前结账,他不喜欢女人替他付钱。
如果是这样,这个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算是完结了。
可是林小婉和江培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江培年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就要离开,林小婉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搞砸的。
她找了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后来有同学见过她和周一围吃饭,偶然一提。
林小婉做之前她思考过的,应不应该那么做,值不值得?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傻,女孩子一辈子最为重要的就是那个贞操,那是要送给未来丈夫的。
可是心里的寂寞,江培年对她的照顾,她透过中间的朋友确定了周一围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家里干什么的,可是直到他肯定能帮自己,所以林小婉约了周一围出来。
周一围觉得这个女孩儿挺逗的,难得他有好感,可是她反反复复的,弄的他有点莫名其妙,到后期周一围是干脆就不恋战了,已经打算松手了,他想要女人还不简单,何必跟一个女人纠缠来纠缠去的,就留着这种感觉,过几个月一忘掉多好。
可是偏偏林小婉送上门了。
林小婉那天叫了很多的酒,她是豁出去了。
周一围喝的很多,一个女孩儿都不怕,他怕什么?
不过喝酒的地方选择的有点意思,在酒店的套房,一般的套房。
周一围进门看着里面的东西觉得有趣,他还没用睡过普通的套房呢。
林小婉手里就那些钱,没有办法,还要点酒,只能选择这里。
周一围是老手,不会不明白她是想干什么,不过不解。
之前弄的冰清玉洁的,现在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回头了?
酒过三巡,林小婉看着周一围的眼睛,她有点迷糊,告诉自己不能再喝了。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一个很简单的忙?”
周一围听明白了,原来是要和自己交易,不过抱歉的很,他不怎么感兴趣。
站起身要走,可是她抱住他的腰,后来说了什么周一围的脸色很难看,越来越难看。
他还不至于因为想要女人就随便答应别人提出的什么条件。
林小婉从来没那么大胆过,她这辈子活到现在都没有跟男人牵过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出来之前同学问她,真的要那么做嘛?
她点头。
同学不解,不过就是对江教授的单方面痴恋,用得着做到这个地步嘛?
可是没人能明白林小婉,对于她来说江培年不只是一个长辈,还有里面对她的关爱,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必须善后。
如果不是她贪恋江培年的儒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嘛?
她胡乱的捧着周一围的脸去亲,心里一片一片的凉意。
这个男人不是她喜欢的,不是她尊敬的,甚至就是一个陌生人,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就这样搭上自己的纯洁,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必须做下去,做全套。
如果周一围因为一点酒就能乱性,那他就不用混了。
他非常冷静的想推开林小婉,可是这个女人显然是疯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她是一个疯女人,以为她愿意卖,别人就一定愿意买?
林小婉将自己的衣服快速的剥落,这个时候如果周一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林小婉无论是从硬件还是软件上来说都是上品,虽然不是暴露,可是身上那一抹奶白的阴影还是晃的他的眼睛有点疼,再加上喝了一点酒。
酒不能成为导火索,可是酒能助兴。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自我鄙视的过程,她堕落了,林小婉呵呵笑着,周一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笑的那么美,像是仙子。
可是等他醒了过来,她就成了恶魔,一个算计他而且成功的恶魔。
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两个姐姐全部都在,林小婉坐在地上的沙发里,侧着头,头发挡着她的脸,让他看不清。
周一围已经知道不好了,人她是怎么找到的?
林小婉的钱不是白花的,自然要搞清楚,那个是他姐姐,亲姐姐。
姓周的存在电话里的也多了去了,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还真没没有想到她是第一次,看着不像,心计也不像,随意感觉像,可是心里觉得不可能。
是想要钱还是要什么?
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她是怎么就以为自己肯定会给她什么的?
还是她根本就是认识自己的,然后给自己设计了这样的一个圈套钻?
越是想周一围的头顶聚集的阴霾越是多,他被人给玩了。
很好。
这个事实让他发疯。
周世兰脸色铁青的看着林小婉。
“你说吧,周醒了,你要什么?”
这个女孩子简直太荒唐了,她想干什么?
叫了自己和妹妹来,可是又不说话。
林小婉一直低着头,低低的。
“昨天晚上是他强奸了我…”
她话一出口,周一围拿着身边的东西直接砸了过去。
周世兰知道这个事情自己不应该过多的参与,和妹妹起身就要出去,如果她们在,周没有办法起身,想也知道床单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你了?”门一关,周一围从床上跳了下来,狠狠的掐住林小婉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林小婉的呼吸很艰难,她没有办法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她没有回头路了。
周一围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就是商场上的敌手也没有,从来没有。
这一刻他只想把林小婉给千刀万剐了。
周世兰和周世莲给周一围足够的时间,然后两个人从外面再次进来,周世莲拉着弟弟的手。
“周,为了这样的人值得嘛。松手,你回去,我和大姐解决。”
周一围对着林小婉比着手指,然后笑笑,一脚照着她坐着的沙发就踢了过去,林小婉连人带沙发都挪动了一下。
等着周一围走了,周世兰冷冷的看着林小婉。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当时他们栽了,父亲现在不能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上,这个丫头算是会掐时间。
“我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周世兰听了,就为了这个?
还是还有接下来要说?
看着林小婉像是再没有话要说了,周世兰冷冷一笑,拍拍林小婉的肩膀。
“林小姐,你的生活真是精彩…”
周世兰不愿意去打林小婉,因为那会脏了她的手,周世莲让姐姐先离开,人才出门,她就一个耳光照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女人不是这么活的,我很好奇,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会帮你?”
这是周世莲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她认为这样就算是强奸,那警察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个女孩儿没有想象中聪明,也许…
“听说你们家现在不能闹任何的绯闻不是吗?如果我出去说,或者找机构做鉴定,虽然我不一定胜利,可是事实摆在那里,到时候…”如果最后实在不行,是否真的要学习莱温斯基?
周世莲明白了,这是有目的来的。
原来都打听好一切了,她回过头看着床上的那一抹红,冷笑。
“真是恶心,我会派人跟你联系的。”
第一次换了江培年一个无恙,林小婉知道自己这个书市念不下去了,可是却没有料到周一围那么狠,竟然不怕惹急了她。
学校里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传单,上面都是她跟一个男人开放的图像,男人做了处理,只有她那张脸那么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林小婉想周一围一定是气疯了,不然他不这么做的,要是有心人查下去,难保就查不出那个男人是他。
当时负责来解决事情的就是杨子逸,杨子逸将事情压得很快,转眼林小婉退学就告终了。
对于周一围来说,他的人生是顺利的,没有阻碍的,可是林小婉就是他心头上的那一根刺。
只要想起来就会刺得他体无完肤,提醒着他,女人都是毒蛇。
“你先回去吧。”
他看着林小婉的睡脸让司机先回去,司机下车离开。
周一围抱着林小婉下了车,家里有保姆跑过来开门,一看他手里的人有点愣。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也先回去。”
保姆二话没有说就离开了。
他将林小婉扔在地毯上,自己去浴室冲洗,出来的时候看着还在地上睡的人,笑笑,打开电视。
从书房工作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左右了,她的脸很红,一直嚷嚷着头疼,难受。
头疼?
难受?
有他当时难受嘛?
周一围走到一边的电话旁给家庭医生去了一个电话。
挂完针她就变成躺在了沙发上,不过不是周一围家里的沙发上。
后半夜出了一身的汗,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坐在身边的人一惊,起身就要离开,可是因为才好,腿有点软,全身都没有力气。
“走啊?要不要我送你?”
周一围像是说着好玩儿的事情,手里一挑一挑拿着遥控器看着林小婉。
林小婉觉得浑身发冷,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害怕,勉强扶着扶手站起身。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后面的人速度比她还快,冲上来将她压在沙发上,她的后背不知道搁在了哪里,好疼。从后背一下疼进眼眉里。
周一围的脸和她的贴在一起,就那么看着,他在笑,可是林小婉想哭。
“你走开…”
周一围像是一只看见猎物的野狼,手慢慢往下滑,因为她生病身体真的一点气力都使不上。
“我让你走开的时候,你走开了没?”
他恶狠狠的看着林小婉的脸,他没想纠缠她的,是她自己缠上来的,算她倒霉。
几年之前放过她已经算是她祖上烧高香了,先走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还敢这样正大光明的出现?
“你不是说我XX你嘛,今天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不要…”
这次是真的哭了,不能在这样,绝对不可以的。
两个人就像是在躲猫猫一样,她躲,他抓,周一围想抓林小婉还难?
你要说周一围之前对林小婉还真有那么一点怀疑,怀疑那一次也许是她的第一次,可是按照他所接触过的人,没有这么傻的。
大难临头不是各自飞嘛,后来杨子逸也说了,她和那个教授什么关系都没有。
周一围问了几次杨子逸那个男人是谁,他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不要脸的做出这些事情,可是杨子逸从来没有那样嘴严过,也许是他姐说了什么吧,他也就算了。
不说有不说的办法,江培年,这个名字刻在周一围的脑子里,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他不是没想到弄臭江培年,事情是交给杨子逸去做了,后来也就忘记了。
林小婉和那个江培年都给遗忘了,毕竟年轻,年轻最不缺少的就是激情,情绪来得快去得快。
可是好不容易等他平静了,她出现了。
林小婉像是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一刀一刀只能任人宰割连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以那样耻辱的姿势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一刀片下来。
好疼啊,带着血,带着肉。
他像是一个王者带着不可阻挡的姿势破壳,掏空了她的肉,狠狠撞击着那块柔软的无以复加的核肉。
疼。
见血了。
“他妈的…”
他竟然愤怒了说了一句极其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话,所以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林小婉怎么回事儿已经清楚了,看的太过于清楚了。
那一次如果是第一次,这血哪里来的?
他明显是有感觉的,看来她是惯犯啊。
捏着她的脸看着镜子里,一手拉起她的头,让她看着,看清楚。
“我是第几个?”
林小婉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如果他要的是这个,那么她还了,以后各不相干。
周一围这股火就没有消下去,这不是他自己,他是冷静的,是谈笑风生的,这样有明显生气欲望的人怎么会是他呢?
他将她扔在地上,快速进了浴室。
乱了,不应该失控的。
算了,就这样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生气。
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动作,他皱皱眉,真是难看。
正要准备离开,她张口了。
“我不欠你了…”
林小婉错了。
大错特错。
如果她不说这句话周一围走了也就算了,一切就是真的尘埃落定了,可是她抢了周一围的台词。
他的步子停下。
“滚蛋。”
林小婉听见关门声,她现在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年轻时候的一时冲动,以为自己那样就算是无愧于自己的初恋,无论江培年是不是喜欢她,那个名字。
林小婉痴痴的笑。
她如痴如醉的喜欢着紫檀,而不是她最喜欢上手的紫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是她自己清楚。
江培年出手的东西很少,一两年不出一件,通常都是五六年出一个作品,可谓算得上是出品少的大师。
林小婉被学校开除后,江培年同年出了一件紫檀壶,林小婉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就知道了,江培年不见得是不爱她,只是不能爱。
林小婉也不奢求了,她只要远远的站在后面,哪怕就只看着他的背影,这样她就满足了。
江培年的作品在市场里不便宜,买一件几乎就耗尽了她一年的收入。
后悔嘛?
林小婉仰着头让泪水倒流,她在心里反问自己,后悔嘛?
不后悔。
呵呵,不后悔。林小婉离开酒店的时候打车去了江边,因为不知道这个时候可以去哪里,下了车,给了司机钱。
司机室一个好心的师傅,看着她的脸和样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姑娘看着怎么有点奇怪呢?
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
林小婉不想说话,她很累,用大衣裹着自己直接关上车门,司机看她这样,逗留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事儿才离开。
林小婉看着下面还在涌涌流动的江水,她如果知道有今天,她绝对不会去医院做这个手术的。
全毁了。
蹲在地上手抓着栏杆,想哭可是眼睛里没有眼泪,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该。
林小婉回去的时候,曲岩坐在楼下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小婉,你经纪人的电话都要打疯了,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曲岩显然也是等了一夜,是不是睡几秒钟,又睡不好。
林小婉脱了鞋,进了屋子里,没有跟曲岩说一句话,上楼的时候身体仿佛千斤万斤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卧室,然后将自己砸在床上。
拉上被子,她好困啊,好困。
曲岩以为她是怎么了,可是跟进来就看见她在睡觉,难道没事儿?
估计是家里的事情吧,曲岩如此想着,有可能是她爸爸给她打电话心情不好了。
曲岩将门带上,退出去,回到房间冲过澡准备出去跑步的时候路过她的房间,听见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细一听,好像是林小婉的声音不是睡了嘛?
曲岩推开门。
林小婉都烧糊涂了,她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嘴巴一直没有停住,喊着累。
她有点迷瞪瞪,想睁开眼睛,可是太难。
曲岩上了床摸摸她的头,怎么这么热?
她去哪里了?
扛着林小婉上了车,一路直奔医院。
曲岩回家准备拿东西,上了楼去她房间里找她的手机,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家里电话没有来电显,看不到对方的号码,曲岩有点烦,怎么打回去这个电话啊?
正烦呢,电话打了过来。
“已经回来了,在医院里,她昨天怎么了?”
经纪人也不傻,有些事儿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怎么说?
等林小婉醒了之后,自然会告诉曲岩的,开始她也一直以为曲岩是男的,可是后来才看出来不是。
也不能怪别人猜错性别,曲岩去公司的次数少,不常接触根本就看不出来,加上现在天气冷。
曲岩挂了电话,才想起来林小婉的手机哪里去了?
丢了?
拿着给她换洗的衣服拎着去了医院,医生说病的挺重,要住院两天观察看看。
林小婉一直在挂针,她就没有醒过,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了。
脑子里很混乱,分不清是梦还是虚幻。
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说什么?”
曲岩将头靠近她的脸,因为声音太小,听不清。
“水…”
林小婉这一病就是七天,四天之后才懒懒散散的见好。
吃了几天的闲饭,按理来说应该是胖一些的,可是她却相反,消瘦了不少。
去开始给她买稀粥吃,稍微好一点她就不老实了,天天出去吃饭。
去的是哑奶奶的店。
哑奶奶指着旁边的东西,那意思让林小婉吃。
林小婉胃口不算怎么好,东西都进了曲岩的肚子里,曲岩拍着肚子,一副再也吃不下去的模样。
林小婉喜欢吃血,血肠。
不是血豆腐是血肠,外面有那一层肠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