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总是哭啊哭的,杨子华还是妥协了,说自己不会再跟杨子逸见面,除非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本地,离的那么远也没有联系,可是感情这事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结果依然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
杨子逸跪在他爸的面前,说他们不要孩子,这样就好了,他爸一个耳光打下去。
他们兄妹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挨过父母的打,这次都破戒了。
“你们是亲兄妹啊。”
父亲的一句话让杨子逸犹如棒喝,站起身就回了上海。
…
子华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妈妈跪在自己的脚前,她吸吸鼻子过去扶起妈妈。
“妈,我听你的,我走,这次再也不回来了。”
杨子华的妈妈不放心,她需要女儿给她一个保证,在这里子逸迟早还是会发现的,必须要走的远远的,最好是子逸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就好了。
“子华,你去阿富汗好不好,和那个人结婚吧。”
杨子华闭着眼睛,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妈,对不起。”
跪在地上对着母亲磕头,杨子华的妈妈想抱住女儿,可是没有伸手,杨子华拿着行李从家里出来,听见了母亲的哭声,很大声,是一种无奈的凄惨。
杨母蹲在地上捂着脸在哭泣,她知道子华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呢?
好好的兄妹为什么一定要让关系变质?他们是亲兄妹啊,不可以的,这是有违人伦的。
杨子华停下脚步,站在门口闭着眼睛,睫毛上沾着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说心疼没有人比她再疼,幸福已悄然远离,就像晨雾般轻舞飘扬,有些黯然与伤感!慢慢的学会了孤独,爱上了寂寞。无数次的盼望、寻望、守望,换来的仍然是无数次的失望。寂寞拘留了灵魂,孤独占据了心房,一度的灰暗,失去自己。
杨子逸是她最苦涩的等待,让她欢喜又害怕未来,宁愿自己哭泣,也不愿意让他来爱自己。她不是一个好孩子,如果她是,那么她就不应该说出来的,这样就大家都平安了。
杨子华去了上海,她想在走之前,来看看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哪怕就是天不容,可是她不想让自己以后的人生觉得遗憾,就看一眼,宽敞的办公室,她坐在沙发上,他在工作,两个人之间都没有说话,秘书送着热茶进来,觉得有点奇怪,这是什么情况?可是不敢问只能再出去。
杨子华用手捧着杯子看着杨子逸的脸,从小他就是那样,和一般的男孩子都不同,小心的挽着她的手,怕她摔倒了,她哭了有哥哥在后面,有事情了有哥哥给她出头,高兴了有哥哥给她分享,子华想着想着控制不住的想流泪,她吸吸鼻子,从自己的衣袋子里拿出来一袋子的砂,这是她从自己的世界带过来送给他的。
“哥。”
杨子逸嗯了一声,可是没有抬头,杨子华站起身:“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杨子逸开始没有听明白她的这句话,后来才懂的,抬起头看着她,杨子华对他笑笑:“准备去结婚了。”
杨子逸手中的笔停顿了几十秒,然后问地,考虑好了吗?
杨子华擦掉不自觉掉下来的眼泪,说考虑好了,其实没有的选不是吗?
不是他,那是谁都可以的。
杨手华突然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然后拉开办公室的门就背着包出去了,她前脚一走,后脚杨子逸手中的笔掉在地上。
子华心里觉得疼,觉得喘息不上来,出了门就抱着墙壁忍着哭,可是嗓子怪怪的有点酸,有点哑,很难受。
秘书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杨子华流鼻涕还是走过去将面纸交给她,杨子华接过擦了一下转身离开,秘书好奇,这兄妹俩到底是说了什么,弄的这么难过。
杨子华下了楼也没有办法去开车,想打开车门,可是试了几次车门都打不开,只能蹲在地上,杨子逸一只手撑着头看着下面,眼角一滴泪流下。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尔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 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象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漂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 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泄落的砂象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
杨子华是要坐晚上的飞机离开,杨子逸说还有时间,我陪着你去买两件衣服吧,省得到时候没有衣服可以穿。
杨子华问他,是要买给我吗?
杨子逸点头,说买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
杨子华对着他笑,可是一笑就想哭,赶快转过脸去,不去看她哥低声地说:“我宁愿你和我一起死了,真的,恶毒吧,可是我不忍心,不然我一定会撞死你的,这样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杨子华喜欢的衣服都不是杨子逸喜欢的款,杨子逸说买豹纹的吧,这样在人群里比较好找,杨子华笑笑却什么都没有说,还是买了,她是不会回来了。
子华要上飞机的时候杨子逸用手撑着腹部,子华看着他,问他怎么了?
杨子逸说没有事儿,你上飞机吧,结果脸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最后撑不住的嗯了一声,杨子华没有办法只能送他去医院。
杨子华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让女儿回家。
杨子华到家连家门都没有进去,她妈冲过来就是一巴掌,泪水跟着就下来了。
“你还想怎么样?子华你放你哥一条生路走吧。别人要是知道了,就是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你们的。”
她妈是真的伤心了,怕杨子华变卦,只有女儿现在走了,她才能放心,只有他们不在一起了,她才能安心。
杨子华看着关闭的房门,闭着眼睛。
那一天本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很厚,杨子华躺在雪地里,她看着天空,身体冻的已经没有感觉了,这样心就能不疼了,不知道眼泪流了多少,属于她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她就要远离了,这是定律。
子华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车,想了半天要离开了,给杨子逸打了一个电话,她以为是杨子逸是在上海,所以她才敢打这通电话,可是她想错了,杨子逸回来了,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上面的一侧,小时候杨子华和杨子逸喜欢在一棵树下,她不高兴喜欢往这里跑,不高兴还是喜欢往这里跑。
杨子华稳定了一下情绪。
“哥,我要走了。”
杨子逸问她要去哪里,她说我这次去了就不回来了,哥,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这么样的为难了,我让你们伤心了,我不是故意的,找一个很好的嫂子,要人好,漂亮的,然后生了一个漂亮的孩子。
挂了电话启动车子,人生就是这样的。
杨子逸想起小时候自己妹妹哭的跟鼻涕虫一样的,说着班级里有不喜欢她的男生,子华小时候很胖,大概是营养太好了,杨子逸不喜欢别人说他妹妹,抡着拳头去打人,一大一小很狼狈的被罚站。
他启动车子跟上去,杨子华一直在车上哭,看不清前面,她哭的有点头晕,电话响,她接起来。
“再见。”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杨子华觉得声音很近,转过头去看对面一辆车飞快的开了过来,电话掉在地上了,然后嘟嘟的响着,杨子华的手落了下来,两辆车翻滚了好久,她闭眼的时候有眼泪落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杨子逸能做的就是怎么样来到人世的,怎么回去,他的心太疼了,他不想让子华自己离开,她说她想撞死他,这样他就永远是她的了,可是她说她不忍心,那这样他来做,死了就不怕别人说了,这样就完美了,没有人会再说了。救护车过来的时候,电视报道说,车子里面的女人当场就死亡了。
林小婉关了电视,她不适合看这种悲剧的场面,心疼的很。
好好的开个车也能出车祸,太悲惨了。
周一围进门的时候林小婉的情绪还不太好呢,他是以为她是带孩子累的,问她要不要出去旅行。
林小婉撑着头说刚才看新闻,一个女人开车被别人故意的撞过来,当场就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仇恨,至于那个人这样做。”
周一围松松自己的领带,说她一天到晚的竟跟着电视伤悲,事故有时候是防不住的。
林小婉抓着周一围的胳膊。
“你以后还是别自己开车了,记住了没有?”
周一围觉得林小婉是病态,不是人人都会发生车祸的,再说如果上天要让你在河里死,你不会在陆地上死,一切都是注定的。
杨子华的葬礼是在星期一举行的,林小婉接到消息的时候,心里很痛,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敢相信,一转眼就一个人没有了,那么快就消失了,昨天还好好的人,可是今天没有了。
她和周一围去参加葬礼,那边杨子逸还在加护病房里,说是情况不太好,也就是拖时间了。
杨子华的葬礼很简单,没有家人,没有父母,都是朋友在办,简单的很。
那一天还是下了很大的雪,林小婉站在最远的一边没有过去,她怕自己受不住,可是忍不住一直在哭,眼泪顺着脸颊一会儿一会儿地往下落,控制不住。
周一围在前面帮着,毕竟杨子逸现在来不了,他家又没有人来。
大家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儿,对外就是说简单的车祸。
林小婉想起那一天自己对周一围还说呢,车祸多可怕,你以后别开车了,可是死掉的那个人竟然是杨子华,世事无常。
林小婉远远地站着,自从李冬梅死了之后,她就怕出息这样的场合,很怕触景生情,她不愿意哭,看见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合她会忍不住悲伤的。
大家站在前面,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菊花,一个葬礼能有多短?
人这一辈子啊,就不能去爱那个不应该爱的人,不然结局只能会是这样的。
周一围从一边走过来,搂着林小婉的肩膀。
“走吧。”
林小婉心里觉得发闷,觉得疼没忍住哭了出来,周一围拍拍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面走。
“好了,不哭了。”
林小婉抓着周一围的衣襟,自己不知道能说什么,就是紧紧地抓着,心疼,疼的很。
周一围拥着林小婉往外面走,电话的声音牵动每一个人的心,突然咋响的电话让所有的人汗毛都立起来了,先是乐天往外面跑,然后胡国良周一围蒋晨,林小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周一围过了一天一夜才回来,脸色很憔悴,什么都没有说,林小婉也没有问,她不想问。
结局早就知道了。
周一围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三天没有去公司,就是坐着,也不吃东西,林小婉到了第三天端东西给他吃,将他拉拢进自己的怀里。
“周…”
周一围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林小婉感觉到他是在哭。
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
“周,好了。”
周一围的心不好受,其实每个人的心都不好受。
大家没有通电话,可是情绪是一样的。
林小婉尽量陪着他,毕竟公司还是要忙的,不过没了杨子逸和杨子华等于斩断了周一围一条胳膊,他工作起来非常的不习惯,说话的时候会故意的挑到杨子华或者是杨子逸的那边,可是话扔出去了却没有人来接。
这种时候人心里是最难受的,谁都知道这个悲剧,兄妹俩一起出车祸没了,是谁谁也受不住。
大家尽量不去提。
林小婉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接周一围,周一围的话有点少,可能还没有适应,加上上海公司那头确实没有人坐镇不行,他一个人顾两头根本顾不过来,可是不是派谁去的都行,他要找一个自己能靠得住的。
生活完全的就是被打乱了。
再悲痛,生活总是要过的。
*
林小婉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她的家里摆的都是她的照片,儿子女儿丈夫的钱包里放的照片无一例外的都是她的。
周心澄说我最喜欢的女人是林小婉,我最讨厌的女人也是林小婉,因为她会抢走我所有的光芒,所以我不喜欢她,可是她是我妈妈,所以我喜欢她,做女人要做林小婉,要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这样才有幸福的一生可言。
生活本来就是那样的,打来打去的,时时刻刻的还是有牵绊的,吵吵嘴,生生气的,不过能吵就能好。
番外之周心澄。
周心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丁浩。
他们的关系如果非要用一种形容来表达,那就是蔬菜和盐。
吃菜是一定要放盐的吧,他们就就是这种。
熟,熟到已经不能再熟。
周心澄一路随着她爸的希望成长为了一个淑女,一笑一动都是一个小淑女,可是这个淑女却很让她妈头疼。
“妈妈,我要吃那种卷饼,就是里面放好几种蔬菜的,一起卷着吃。”
这是周心澄今天第三次改了菜单,林小婉实在扛不住了。
摆手指着门外。
“你能去找谁做,去找谁,千万别找我,我做不出来。”
周心澄恶寒的看着她妈妈的脸。
“妈,你怎么会不会做呢?”
林小婉摊手:“周心澄,我不是你家的老妈子。”
周心澄没有办法只能去隔壁,对于丁浩家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外来者。
周心澄从小到大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丁浩家吃着长大的,丁浩长得很阳光,很符合现在女孩儿喜欢的类型,帅,带着光明。
周心澄敲对面的门,丁浩的妈妈笑:“又被你妈赶出来了?”
周心澄推推自己眼睛上的眼镜。
“我说想吃卷饼,结果林小婉就发怒了。”
丁浩的家庭和周一围家算是门当户对了,不过两家倒是没有那个心思让孩子走到一起,不是不愿意,只是心澄这丫头和丁浩实在太熟了,一般熟成这样自然就是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了。
丁浩的妈妈看着周心澄的脸。
“你近视了?”
周心澄斯文地推推自己眼睛上的镜框。
“我上午才去检查过,好像两只都是1.5。”
丁浩妈妈叹口气,现在的孩子啊,都喜欢这样,不是近视却喜欢带眼镜,有什么意思。
丁浩的妈妈厨艺很拿手,周心澄坐在外面跟在自己家一样手里拿着一本书慢慢看着,丁浩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她在自己家也没有意外。
“去给我拿罐饮料。”
周心澄嫌弃的对着他吼:“难闻死了,你就不会在外面脱了鞋走回来?”
厨房里的丁浩妈妈听见周心澄的吼声,知道肯定这小子又去打球了。
丁浩看着周心澄去给自己拿饮料,在后面说着。
“拜托你,你就不能温柔点,装着像点?这样迟早会穿帮的,周心澄斯文斯文。”
周心澄将水扔到他的怀里,更确切的说是砸过去的。
“喝水,我本来就很斯文。”
丁浩翻白眼,喝了水,对着里面喊:“妈,今天吃什么?”
丁妈妈喊说心澄要吃卷饼,丁浩将水瓶扔到地上,他是家里的大爷,喜欢喝完了就扔。
“丁浩,我说过几次了,你要随后的把它放回原位,明白?”
丁浩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周心澄,这里是我家,我妈,请你回到你自己的家好吧?”
丁浩直接下了命令去赶人,周心澄当他的话没有听见。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客气,丁浩扔了筷子,主要是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面包,吃饱了,所以没有什么心思在吃饭。
“我不吃了。”
丁浩妈妈和周心澄一眼,这是怎么了,平时吃的最多的就是他,现在搞什么?
周心澄一脚踢开了丁浩房间的门,他正在换衣服呢,一听见门声跟一个女人似的,赶紧把衣服放下来。
“我迟早会被你吓死,进来不会说句话啊?”
周心澄坐在床头,看着被他扔在床上的信封。
“有人来求爱了?”
丁浩转头说你要是喜欢,都送给你。
周心澄真替那些写信的人觉得悲哀,遇上这么一个木疙瘩,根本什么都不懂,你能有什么办法。
“丁浩,她们是因为喜欢你,才写给你的,你要是连看都不看,对她们不是太过于不尊重了?”
丁浩换好衣服往自己的椅子里一靠。
“那些女的烦死人了,一天没有事情做,就知道瞄男人,还不如你呢。”
这是什么比喻?
周心澄的头顶眼看着就要起火了,丁浩赶紧站起来说他的意思是说,你的格调比较高,别人跟不上你的牌子。
周心澄看着丁浩的脸。
丁浩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假话,我天打雷劈。”
雷要是劈他,不知道能劈多少次了,所以也就是说说,丁浩不信这个的。
不过小时候周心澄磨人,一定要他这么说,才能不哭了。
丁浩觉得他悲剧的生命就是开始跟周心澄做邻居开始。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四岁,他一个男孩子家里也只有他一个孩子,自然觉得有个妹妹多好,自己可以捏她的脸,结果这就是噩梦一样的开始。
有一段丁浩真的以为周心澄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总是往自己家跑的,青少年吧,敏感的很。
后来才发现这丫头根本就没有那个脑筋,她只是觉得自己家饭更好吃,不用跟她弟弟去抢东西,在自己家,因为他妈就一个儿子,对周心澄简直让他这个儿子嫉妒。
一把血泪史。
可是做哥哥的,就是要让着妹妹,这样才有做哥哥的范儿。
丁浩在做功课,周心澄在后面看书,她一般白天都是呆在丁浩家的,因为安静。
丁浩觉得无聊,扔开手里的书本。
“明天出去玩?”
周心澄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丁浩说起来,不然眼睛坏了,周心澄嫌弃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才量过的,两只都是1.5。”
丁浩的眼睛就不好了,玩游戏玩的,男生都是这样的,不过家里条件好,他人又聪明,所以他爸妈都不管,倒是丁浩爸妈唠叨周心澄比较多,说是女孩子眼睛不好,就不漂亮了。
“去那里啊?”
“去骑车?开车过去,把自行车放在车子后面。”
周心澄说好啊,她正心烦呢。
“我得先告诉我妈,不然我妈会念我的,你都不知道我妈,林小婉太过分了,她说要吃卷饼她就把我给赶出来了,哼,等她以后老了,我肯定不要养她。”
周心澄和林小婉也许前辈子是仇人,所以这辈子遇上了。
丁浩哈哈笑,翻过身来,在半空踢着自己的脚。
“我觉得林小婉女士可比我妈好多了,既优雅又漂亮,身为一个女人一百分。”
丁浩觉得娶老婆就是要娶那种,浑身上下都是艺术的气息,男人身上没有艺术的气息行,可是女人一定要有,那种气质是别人追不上的,就像是周心澄这种,光着脚追个一百年也许还有可能追上。
周心澄嫌弃的说着:“要不,干脆我们把妈妈给换了算了。”
都是觉得别人的妈妈比较好,还是换了比较好。
丁浩说好啊,只要你愿意的话。
周心澄对着外面喊:“丁浩说林小婉比你好,阿姨…”
丁浩去捂周心澄的嘴。
周心澄晚上回家,林小婉那边还没有忙完呢,一般林小婉忙起来,家里的人会主动地消失,因为在这个过程她会变得烦躁不安,看见谁都想发飙,周心澄踩着拖鞋从她眼前走过去。
“周心澄。”
林小婉叫住周心澄,心澄看着她妈。
“嫁给丁浩好不好?”
林小婉特别和蔼地说着。
周心澄翻白眼。
“如果你要是喜欢他,其实我没有特别的意见让他做我爸爸。”
林小婉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个样子。
“今天妈妈要忙,你可不可以去丁浩家里睡?”
周心澄耗着头发一直叫啊叫的。
“林小婉,你不要太过分,我爸呢?我弟呢?”
林小婉阴险地笑着:“他们都在你奶奶家,前提你如果愿意去的话。”
周心澄觉得周一围同志实在是太没有男人范儿了,被一个女人压在头顶,也不知道胸膛里装的都是什么,她看着倒像是都是稻草。
周心澄拎着自己的睡包去敲门,丁浩像是早就预想到了,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丁浩。”
林小婉站在门边喊丁浩,比起周心澄,林小婉倒像是更喜欢丁浩一点。
“阿姨,哇,不应该叫阿姨的,我们小婉阿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怎么办,要是我们俩走在一起,别人肯定以为你是我姐,亲姐。”
正在往里面走的周心澄脚下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我靠。
林小婉就喜欢丁浩的小嘴巴。
“你不是喜欢吃凤梨酥吗?我让人给你带了,过两天就拿回来了。”
丁浩微笑着,然后等着林小婉进去,自己才跟着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