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奶奶:“你姑爷跑了。”
霍忱点点头:“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嘛。”
早就想到了。
只能说他姑父还是个挺讲究的人,忍了这些年现在才跑。
他认为他姑不是个一般的女人,真的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不好都集中在了他姑的身上,他也挺好奇的,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别致的人呢。
真的。
老太太挤了一个比哭都可怕的笑容。
其实这个结局,大家都想到了,不过就是发生早晚的问题。
霍奶奶心生郁闷,她和别人也讲不着,只能和霍忱叨叨:“……再怎么说也是你姑,霍忱啊你姑和正常人她就不一样……”
不是她当妈的替自己女儿说情,那心眼方面她就是差了点,她认准的路她就要走,别人劝都劝不住,也不能她倒霉了你们就都落井下石的吧。
霍忱拦住他奶的话:“这些事儿你就别和我说了,我也不爱听。”
他一个小孩儿,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
霍奶奶闭上了嘴巴,她有苦但是没人愿意听啊。
……
寇熇今天起的蛮早,七点就下了楼,刚到霍家大门口就听见门里有人哭。
不,准确的说,是嚎不是哭。
扯着嗓子嚎的那种。
她站在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门,霍忱拿着书包出来了。
“刚想去找你,走吧。”
寇熇往门里看了看,跟着霍忱下了楼。
现在才七点的吧?
大年初八,早上七点,嚎?
“你家来客人了啊?”
霍忱斜了她一眼。
“那么三八干嘛。”
寇熇吃瘪。
这小子一大早这是吃了火药啊?
讲话那么冲干嘛?
跟在后头往学校去,他这一路都是低气压,也不讲话,寇熇也没烦他,那谁不能有点烦心事呢对不对,各自进了自己的班,寇熇书包一扔,她这昨天没熬夜,今儿自然就不困了,想着好像轮到自己值日了,要不要意思意思干点活?
拿着拖把站在走廊上发呆,这也算是做值日的一种方式。
“哎,寇熇。”
寇熇听见声音看过去,谁啊?
不认识。
低年级的学弟,看见寇熇以后两眼放光。
别瞧不起现在的小孩儿,越是低年级越是精啊。
“你谁啊?”
对方兴奋地做着自我介绍,他哥是一中的,和寇熇关系还挺不错的,他老早就听说过寇熇的大名,自己的学姐嘛,以前也没什么机会接触,难得今天撞上了,很是热情做着自我介绍。
小怎么了,谁规定弟弟不能爱姐姐了。
小孩子的恋爱就是,我觉得你好,我觉得你够给我长面儿,那就恋爱被,不行以后再分就是了。
叽里呱啦讲了一大通,长得是挺不错。
小学弟还挺会收拾的,略偏成熟风。
“我帮你做值日吧。”
寇熇满不在乎,你愿意做那就做吧。
拖把一松。
“哦,你们兄弟俩长得不太像啊。”
哥哥呢,就真的还不错,弟弟呢嘴也不错,可惜太过于圆滑了。
“那你说我和我哥谁长得好?”
“这没办法比啊,原本就不是一个风格的。”
她笑笑,抱着胳膊看教室内,姚彦倒垃圾回来,瞧着不知道哪班的二五手正在帮寇熇干活呢,她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免费劳动力啊。”
寇熇:“是啊。”
“学姐好。”
姚彦看了对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就进教室了。
撇撇嘴,自己要是有寇熇这种招蜂引蝶的本事那就好了,真羡慕啊。
小学弟还在讲什么,寇熇笑眯眯看着他,霍忱从班级前门出来,他听见走廊上有人讲话,讲话声音还不小。
“能不能别在走廊讲话,不知道会影响别人学习。”
站在前门提醒站在后面侃大山的那两位。
哎呦喂!
影响他学习了?
寇熇真的很想为他拍巴掌,你霍忱什么时候还能学习呢。
学弟倒是好脾气,温温和和对着霍忱笑,道了歉。
中午寇熇刚出教师们,学弟就出现了。
“学姐一起吃饭啊,我想和你借套资料。”
借东西什么的是真,寇熇毕竟是三中成绩界的扛把子,分数是不会作假的,套近乎也是真的。
寇熇挑眉。
“行啊。”
不过某人肯定不会和她一起吃中午饭了,你瞧着吧。
果然她走到14班都没见到霍忱的影子,去了美食城,瞧着什么都觉得味道不是很好,过年嘛吃惯了好吃的,现在回头吃这些油腻腻的,实在是提不起来胃口。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寇熇心里叫了一声哎呦,这都是她玩过的呀。
小子,你不错啊,青出于蓝啊。
可惜碰到你祖宗我了!
“随便吃吧。”
小学弟很是殷勤去买饭,寇熇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打着哈欠,姚彦经过她身边,调侃着她:“换人了啊。”
“你很三八哎。”
姚彦呵呵笑了两声,坐了下来。
“要不你也借我一点资料吧。”她对着寇熇眨眼睛。
妖女!
玩弄孙悦的感情!
虽然孙悦家里就是做佣人的,可那有什么要紧的,干干净净赚钱就不丢人。
“大姐,你暗恋的是霍忱还是孙悦啊?”
寇熇直接捅破窗户纸:“让我来猜猜,应该不是霍忱,那就是孙悦咯?”
“听你乱讲。”
“有胆做没胆认。”她凉凉开口出言嘲讽。
姚彦双手撑桌:“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我怎么样了?{”她笑,笑着说:“小姑娘,喜欢人家就去追啊,跑到我这里来警告很不明智啊。”
姚彦泄了气。
追个屁!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她要学习的好不好,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谈恋爱是会分心的。
再说……谁规定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喜欢其他的人了,她也挺喜欢霍忱的呢。
寇熇见姚彦的眼珠子转啊转的。
就眼前的人来说,她是真的不爱理,但是想起来她妈……
寇熇决定帮她一把。
“不如我帮你去告白啊,要跟谁告白,孙悦?”
姚彦没好气说着:“那就霍忱吧。”
一二三……
寇熇扔开手里把玩的手机,站了起来,很是认真逼近姚彦,姚彦向后仰,“你靠我这么近干嘛?两个女的做这样的动作很不美观。”
要干嘛?
寇熇把她逼到再也无法后退的位置,开始进攻。
“霍忱不行,换个人吧。”
她的气息全部都压在姚彦的脸上,姚彦的防守土崩瓦解。
姚彦怎么可能会是寇熇的对手嘛。
她的气息足够的强,姚彦的气息太弱,姚彦在心里给自己鼓鼓气,别怕她啊,有什么好怕的嘛。
可不行啊……
寇熇的眼睛太亮了,她是戴了美瞳吗?为什么眼睛那么有神?还有这张脸近距离的看,也是一百分啊。
等等……
姚彦,你在想什么啊?
“听到了吗,谁都行,霍忱不行。”
寇熇的呼吸喷在姚彦的脸上,那话冰冰凉凉最后变成了一把刀,抵在她的颈间。
姚彦:……真他妈的美啊,给她这张脸,拿什么换她都愿意啊。

☆、149 井底里的青蛙

“为什么霍忱不行啊?”
姚彦问完这句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要问这种不入流的废话。
霸道呗!
寇熇一身一脸的嚣张跋扈气质,同姚彦说:“全学校都可以是你的,我也可以是你的,但霍忱是我的。”
学弟端着饭回来,寇熇点点桌子看姚彦:“你也要他请你吃饭吗?”
姚彦跑了。
咦……
她似乎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天!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的同伴已经饿的迫不及待开始用餐了,姚彦去晃同伴的手:“喂喂喂,惊天大秘密。”
同伴一脸八卦的表情:“啥?”
“寇熇和霍忱搞对象了。”
同伴:“……”
转过脸去拿汤匙继续挖蛋炒饭吃。
这不废话嘛。
全学校有几个不知道那两人是一对儿的?
一开始就是好嘛。
都没遮掩的。
学弟一边吃饭一边叽里呱啦,努力想在学姐面前刷个好印象。
没有好印象怎么谈恋爱呢,再说学姐不是和他一块儿吃饭了,自己还是有戏的是吧,一脸得意看了看某角落自己的同学,他说什么来着,就不可能有人逃得过他的盛世美颜。
“学姐,你怎么不吃啊。”
寇熇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
霍忱这混账东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不成回家吃饭去了?
非常有这种可能。
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浅笑着道:“没有一道菜是我喜欢吃的。”
学弟的脸耷拉了下来,他去买的时候问过她要吃什么,她的回答就是,随便!那现在买回来了,她又说没有一样是她喜欢吃的……人是挺美的,但好像有点……作啊。
他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都是女生围着他转,遇上大美人了自己心想围着转转就转转吧,毕竟一张脸也值得了,寇熇作风开放,大家真有什么也不见得会怎么样。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寇熇眨眼,“吃食堂就没意思了,我喜欢吃进口牛小排啊,搞一份吧。”
学弟:“……”
这是要讹他啊,可男人的面子不能掉。
“哪家的?”
学校附近有卖这种东西的吗?
美女果然不好泡,还没怎么样呢,就点上菜了。
寇熇掏出来自己的手机,点开页面然后送到学弟的眼前,她笑的很坏。
这样还请不请。
学弟:“……”
这么贵,他请不起啊,再说有这个钱他自己去买点游戏装备不是更好嘛。
站起身,伸手拍拍学弟的肩膀,对上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庞,其实年轻的谁都爱,她也爱啊,可惜她现在也正年轻,对这种青春洋溢不太来电,霍忱打扮的不帅,但脸比眼前的这张能打,从爱好方面来说,她更喜欢好看的东西。
“你可没有你哥有趣儿。”
拍了两下,转身离开。
小弟弟,找个小女生去玩吧。
学弟一脸丧气,觉得自己白花了这么多的钱,他一个人吃何必买这么多的饭菜呢,再说这学姐是不是有毛病啊,涮人有意思吗?既然不喜欢那就别约啊,约好了菜也点好了,这什么意思嘛。
她百般无聊出了美食城,她现在极度痛恨美食城,在家里吃习惯了的确无法吃得下去里面的速食食品,什么味道都不对,就连水煮青菜都没有她自己煮的好吃,开步往家里走。
霍奶奶中午饭压根没做,霍清又回来哭了,霍清一回来霍奶奶轻生的念头又加重了,不至于说死但这种感觉死都不如,反正霍清嘴里讲出来的话就都是别人的错,她哪里会有错,嚷嚷着丈夫就算是回来,她也不会让对方进门,人瞧着神经方面更有问题了,更加的神神叨叨,事实上就是比她年纪更大的母亲亲眼目睹着女儿的疯狂,吃饭?呵呵,憋气都憋饱了。
霍忱进门,霍奶奶是为了喘口气给霍忱去煮了挂面,然后做了鸡蛋酱:“你自己吃吧,吃完去上学。”
霍清还在埋怨自己妈,她过不好那就是父母的错,是父母联手毁了她。
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认为这件事的。
“……我不是和他结婚,我能变成这样吗?就是你和我爸毁了我……”
“你得了,有完没完?”霍忱呛声。
一天天这点破事儿翻过来倒过去的讲,她讲的不烦他听的都烦。
为什么和人私奔,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霍清的颧骨高的吓人,颧骨上肉实在太少了就显得比较高,眼皮也塌了,顶着一头白发,她是少白发,三十岁差不多头发就白了一半,五十岁几乎就全部都白了,有些时候她去坐公交车还会有孩子给她让座,从不收拾自己,就那么两三件衣服穿到死,头发也不染,从年轻到现在一直保持一个发型。
“你跟谁说话呢?你有没有教养?可真是死了爸了不得啊……”霍清翻盖子了。
她在家里就应该独一无二,她是家里唯一的独生女,谁不让着她,霍忱一个小屁孩伢子竟然敢对姑姑吼?
“你有教养就不会拿别人死了的爸数嘴,一点屁事没完没了的讲,他跑了怨谁,谁和你能过?”
霍奶奶;“霍忱,你闭嘴。”
屁大点孩子跟着掺和什么,这是你小孩子能管的事情吗?
“妈,你看看你孙子是怎么对我说话的,你那个死妈她好,你爸没了她就迫不及待跑了,她没有男人她就活不了,小……”
开始骂,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她跑也比你强,她跑还知道拿着钱跑呢,你知道什么?这些年了自己怎么回事还不清楚,谁烦你你都感觉不出来,日子被你过成那样,除了回来和我奶伸手要钱,你还会什么?真的有骨气就自己出去赚钱,你以为我表哥现在特幸福是吧?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你这么一个妈,他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自己儿子当着你的面亲口讲,他要把你侍候走完了回头他就去自生自灭,你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霍忱不是他奶,霍清也不是他女儿,他为什么不能说,早就看不惯了,什么叫缺心眼,就是活人惯的。
你穷你有理啊?
人家穷还知道出去打个工呢,你穷就知道回娘家划拉东西,出问题还得埋怨别人,不是他奶,他姑有人要嘛。
霍奶奶上手去打霍忱,不让他说,这死孩子还一个劲的说,老太太是怕霍清受刺激受大了回头想不开,那你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模式去想霍清的,她就不是个正常人啊。
“叫你别说了听不懂啊。”
“能不能行了。”霍忱甩开他奶的手:“人家养女儿你也养女儿,她不高兴就回来数落你,以为外面有人排着对等着娶她呢,当年她是嫁不出去,一次对象都没谈过,就连上门问的人都没有,不是你和我爷,她就老死在家里吧。”
家里人谁不知道霍清没人要?也就只有她霍清自己,觉得自己是因为父母乱点鸳鸯谱才嫁错的。
“你穷那是你活该,你不穷谁穷,穷了别人那真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霍忱恶声恶气讲着。
他姑过不好他觉得这是必然。
霍清扯着嗓子上手去打霍忱,霍忱想躲还能躲不开嘛,自己转身就下楼了,他往下去,寇熇往上来。
“还怪人家讲霍家烂,烂到骨子里了。”
霍忱负气下楼。
霍清是个神经病还不允许人说,谁说他奶首先就护在前方,霍忱闹不清他奶的脑回路,现在可好了,一家子抱着一块儿去死吧,老太太一份工资,以后掰成一百瓣花,见者有份。
“我就不明白,她的钱都搭到儿女的身上,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吃口好的活像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一样,团圆饭也得全家上桌先吃,她最后捡桌底儿,人家要她去请她就去请,请一次不来就去请第二次,我姑那种货色她看着不对也不说,一家子抱成团的比惨。”
霍忱瞧不起自己奶!
不仅仅是瞧不起,还有不屑。
你以为你所付出的别人会感激?谁感激过呢?
最后所有人觉得吃你就是应该的。
寇熇扯他的衣襟:“干嘛火气这么大。”
“全家一块儿死了得了,天天就知道哭哭哭,哭给谁看?”
极其讨厌老太太的眼泪,他宁愿去寇熇那里也不愿意回来就是这个原因,老太太一个人时不时眼泪成河,哭的凄凄惨惨,可你不当着不孝儿女的面哭,不去倾述,你就哭给他一个孙子看?他是挖了自己家的祖坟还是杀了他爷爷了?
凭什么这一切就都该由他来承受?
他不愿意。
寇熇问霍忱:“去吃饭?”
他这饭都没吃吧。
“气都气饱了。”
她无奈摇头,跟在后头,手压在他的后背轻拍了两下,她一脸心平气和安抚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危险动物。
气又有什么用呢,你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那些人的命,只要不是你的命就好了,在坚持半年,不,五个月就好,你就解放了。
“走呀,请你吃点够味儿的。”
寇熇去扯他的手。
霍忱咬牙:“就这种家境,这种烂泥里,谁拔得出来。”
寇熇笑:“你拔得出来啊,不止拔得出来,还会洗刷干净做个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白萝卜,他们闹就让他们闹去,这个世界上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问题。”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钱能解决问题,我有钱吗?我上哪里搞钱去。”一肚子的怒火通通发泄到她这里。
关系越是亲近,越是容易对你发火。
又不可能对着走路的陌生人发火。
“现在没有,将来不就有咯。”
想赚钱,还能赚不到钱嘛,她霍忱虽然学习方面不灵,但其他的方面还是挺灵的。
“你动动嘴我就有了。”他不肯放弃怼她。
寇熇:“能有多难,毕了业考不上大学那就去个大城市端盘子,去人多的地方,你的条件摆在这里,还怕没有好出路嘛,当然窝在上中那就没戏了,只能是个一辈子端盘子的服务生了。”
去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不见得人人都有机会,可我说你霍忱能有,你就会有。
长得又高又靓,等机会就是咯。
何必因为女人的这些鸡毛蒜皮动肝火。
“气大伤身啊。”
“我要是成功不了,我就找你算账。”
霍忱的火压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姑就变得易暴易怒,他恨这些破烂事,也不愿意沾身,可他愿不愿意看,有人每天要强迫在他眼前表演。
好多时候,霍忱想对着自己大姑喊一声,你去死吧,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思的。
“这个家让我绝望。”
寇熇翘唇:“小伙子,你才多大就绝望了,人生四分之一都没走完呢,姐姐来教教你,生活让你绝望的时候,你就要给自己一些希望,你现在受的苦也不过就是为了将来的幸运快乐铺路,人生在世极其不易,可生活夺走你一样幸运就会适当补偿一些其他的给你,比如说这张脸啊,人家成绩好可脸不好,你脸好可家庭不好成绩不好。”
“都是废话。”
“怎么能是废话呢,细品品,心灵鸡汤这个玩意儿某些时候还是挺管用的,细一想吧觉得挺有道理,谁人不吃苦,吃的多将来福气大,福气再大不伸手也触碰不到,万念俱灰也得带着希望努努力,可能就差最后那临门一脚了。”
细一想是挺有道理,可深入一想,鸡汤就是鸡汤,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人人这样想,岂不是人人都成功了,那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失败者呢,她不屑地想,不过不能细品是不能细品,某些事情上,没有天分努力了也是白努力的。

☆、150 我寇熇的眼光一等一

年后上学,霍忱似乎和霍家之间开了一条大口子。
起先是因为霍清时不时回来娘家哭加埋怨,霍忱不愿意看见他姑的脸,一个把人生过的如此糟糕的人他实在不愿意天天见,晚上放学以后他姑还在,渐渐就演变成了他成天泡在寇熇家里。
如果寇熇是个男孩儿的话,这或许不成什么问题,有问题就有在她是个女孩子,她自己不在乎但霍奶奶不能不在乎,好不容易霍清那头安静了下来,也已经接受现实了,她不接受也没用,老天似乎没有爱过她优待过她,但她没努力争取过什么,一辈子就靠着别人活,嫁人就希望丈夫有本事,丈夫没本事就把希望放在孩子的身上,现在孩子也没指望丈夫又跑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霍奶奶十天半个月要去女儿家一趟,帮着女儿收拾屋子,霍清宁愿每天出去走,漫无目的瞎走或者蹲在哪里跟人排免费鸡蛋,亦或者参加那种所谓的新品宣传局,她不花钱,让她花钱的事情她一概不做,宁愿床单黑的和锅底一样,也不愿意上手去洗,反正铺着她只当做看不见,霍奶奶有上楼叫霍忱回家,这楼里都讲疯掉了。
人人都说,霍忱出息啊高中没毕业呢,对象搞定了,楼上租的房子倒是便宜他了,这不是同居吗?这就是同居啊。
全楼好些个老太婆,过去聚集在一块儿讲别人家的是非,现在讲的是霍奶奶家的是非,霍奶奶因为霍清这事儿闹的现在几乎都不出门了,丢不起那人,老太太活一辈子也是挺要脸面的,女儿女儿不给她争脸面,孙子孙子叫人说,不是人刚强估计也早抗不下去了,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的,就好像和这个家过不去一样。
下午三点半在霍清家洗衣服呢,洗着洗着心脏一抽抽,老太太没当回事儿,这点小病痛算个啥,她就瞧不上那些有点小毛病就大把大把吃药的人,继续搓床单,结果疼的更厉害了。
站着喘了会,还是勉强把手头上的床单给洗干净了,晾上以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家。
一出霍清家的大门,老太太就走不了了,上不来气!
靠着门板,歇了好一会才勉强往家去。
就这样,晚上还是做了饭菜,那霍敏两口子也得吃饭啊,骂是骂,你都让她住回来了,还能真的眼睁睁的不管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