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的事儿了,打了也不疼。”
寇熇这里翻篇儿了,懒得提。
“二大爷喝一杯?”
二大爷扬扬下巴:“和二大爷喝酒,得按箱来,喝少了别上桌。”
“走着!”
外面小辈的老七叫人把酒一箱跟着一箱的抬了进来。
“小熇,快让二妈看看,让二妈想死了,又好看了,怎么天天都这样好看呢,得给别的女孩子留点活路呀。”
“我二妈又漂亮了。”说是二大爷那年龄和她同学爷爷都差不多了,她这二妈年轻但也比她爸大,这都是是二爷后找的,第三任了。
桌子上这就喝起来了。
男孩儿怎么喝酒寇熇她奶瞧着只想笑,可唯一的孙女扎在人堆里一杯跟着一杯的灌酒,她的脸色变了变。
“跟她那个妈一样,不是个正经的东西!”
老太太咬牙暗骂。
二媳妇风情万种一撩卷发,笑着看向自己婆婆:“妈,这个家真的要说正经,那只有你孙女了。”
你最瞧不上的,其实最正经的,受到的教育最正统,孩子最灵。
寇熇举着杯和自己大爷们拼酒,寇银生去楼上接了个电话,下楼就瞧见女儿拼酒呢,“吃点菜!”
空腹喝酒伤身。
老太太冷着脸:“一个女孩子这么能喝,将来去陪酒挺合适的。”
寇熇听见她奶的话了,刚刚她奶恨不得吞了她的表情她也瞧得一清二楚,不过说好休战的!
听见那话,唇角扯出来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妈,我看你是神经错乱了,怎么我的孩子就得去陪酒?”
老太太愣住。
糟糕!
怕什么来什么。
捅了小七的心窝子!
寇熇那边脸上一股笑模样,喝的正开心,手机响,她看了一眼。
陌生的号码,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接。
她也接了。
“我霍忱,在你妈坟这儿呢,半个小时以后我继续开挖!”
她微微扬起嘴角。
“你等我,半小时到!”
霍忱慢悠悠地说:“就半小时!”
寇熇挂了电话,寇银生看她。
二大爷开口:“哪儿去啊?喝不动了?”
寇熇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卖萌!
“二大爷,我有事儿得出去一趟,今儿恐怕和你喝不成了,我下次补上。”
和她二大爷喝酒的人就没有半途从桌子上离开的。
二大爷:“算了算了,你最可爱!有事儿去忙吧,记得受委屈了给二大爷打电话,谁敢欺负我们寇熇直接掀翻。”
“二大爷我走了。”
寇熇她奶冷哼一声,就瞧不上孙女这个狐媚劲。
你瞅瞅这个样子!
小辈儿的寇老七大步跟了出来:“七哥送你。”
“七爷,别介,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解决。”
寇熇叫她哥打住。
“七哥跟过去就看看。”
“看也别看,我走了。”
“叫司机送你!”寇熇烁喊。
☆、017 你跟她不合适,跟我吧
寇熇还没出来,司机就接到了寇银生的电话。
“跟着她点,别让别人碰她。”
司机也没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寇熇又和人约架了?
寇银生也不好讲的太明白,寇熇出去就那么一会的时间,果然电话刚挂寇熇就出来了。
“大小姐,去哪里?我送你吧。”
寇熇摆手:“我骑摩托去就行。”
谁也不用跟着。
司机:“……”
可是你爹没这样交代过。
“坐车吧,稳当。”
寇熇推着她七哥的摩托上去就跑了,一溜烟不见人影了,司机想着自己还是跟着去吧,不然老板到时候又发飙,扣奖金是小,开除是大!
刚想动,后面寇鹤烁凉凉开口:“你让她自己解决去吧。”
自己的架自己干,这没错。
都这么过来的!
“七少爷,大小姐她是个女孩子。”
和你们玩偏门的不一样啊,寇熇和寇家的这些男孩子都不一样,那只是个瞧着脾气爆了点的小孩子而已,不会玩阴的。
“你别把她当女孩儿看就得了。”
*
寇熇骑车到了山下,一手攥着安全帽往上去。
霍忱的铁楸还真的准备好了,土上呢。
他这用手机设了倒计时,时间刚到!
很好!
说给你半小时,就是给你半小时。
开挖!
一铁楸下去,对面直接飞过来一个东西,霍忱上铁楸直接轮了出去。
她那帽子就被铁楸给轮飞一边子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霍忱冷笑一声。
他这头算是破彻底了。
接连被她砸了两回,这就完了?
“我来了,你想怎么样?”
寇熇语气平静,她扫了一眼她妈的那个坟。
挖坟之仇不共戴天!
“你给我开瓢连开了两次,这就完了?”霍忱语气冷冽。
“当然没完……”
声音刚落,她上脚直接开踹,自然是没完的,要你命!
霍忱在她出腿的时候就猜到了,寇熇比力气是一定比不过霍忱的,男女的先天差别摆在这里,可她学过一些柔道,非常会缠人,就像是一条蛇,自己倒在地上把霍忱也给弄倒了,最后就变成了她占了上风。
霍忱没用力踹死她,这点他清楚,寇熇也清楚。
她清楚是清楚,但他为什么不下死手那不是她要去考虑的事情,她下死手就行。
胳膊肘对准他的眼眶直接砸下去。
这一下子真的是又狠又准。
霍忱是真的疼了。
他一疼,浑身的力气就来了,直接踹开了寇熇,那一脚踹的用了点力道,寇熇好半天没爬起来。
霍忱是真的生气了,他还没叫人打成这样过,脚又抬了起来。
他这一脚要是落下去,寇熇好不到哪里去。
“装B是不是?”
寇熇看着那铁楸,霍忱震惊得说不出来话,都这个德行了,你还想着刨我呢?
就这个货。
拽过来铁楸,扯过来寇熇的手,她自然是不给的,可霍忱有力气的很,硬拽了出来。
铺开放好,她不配合,试着将手指卷起来,霍忱的脚踹了她一下,奔着她筋去的,一踢她就麻。
干了这么多年的架,这点小事他还是能掌握住的。
“张开,不然废你脸!”
“有本事你废。”
你行!
霍忱拿起来那铁楸,他举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砸是不是?
爷,砸给你看!
“我躲一下,我是你生的!”
寇熇是真的不怕。
断就断,反正断了还能接,没什么可怕的。
接不上大不了就残了呗。
打架打输了,这就是代价,她受着。
正常的发展,不是他就该砸下去的嘛。
可霍忱他……
他突然坐了下来,扔开了铁楸,手还拽着她的手,表情看起来很轻松。
“你不知道这里埋的是你妈啊?”
“你妈!”
霍忱的脸色噌地变了颜色。
可过了半响又突然笑了出来。
“你知道这里怕人动,你还带着我来,你是不是脑残?”
他上手去推寇熇的头。
不是说成绩特别好的嘛,就这样好的呀,瞧着笨笨的。
寇熇想往回收自己的手,她败的不丢人。
不是每个人干架都霍忱这两下子的,这小子估计也是常年干架干出来的经验,招式不好看可一踹人,踹的那是相当到位了。
那手她没收回来,被他按着呢。
“我以为正常人都会怕报应的。”
正常的人不是看见坟都应该绕着走的嘛,谁知道自己遇上的就是个神经病,竟然就真的把她妈的坟给刨了。
霍忱搓了一下她的手指,女孩子的手和男孩子就是不一样,和别的女孩子手也不一样。
她性子太烈了。
“你别把我当成正常人啊,你觉得我和你我们俩谁是正常人啊?”
“呦,你不想当人,别拉着我。”寇熇嗤他。
“我就拉着你。”他突然不要脸的凑了上来,寇熇脸一沉。
“我告诉你,你如果打我的主意,那你没戏,我和你讲过的,我有男朋友的,一中的校草。”
这话她没作假。
侯邺真的是她男朋友。
霍忱一愣,过后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寇熇:“你那朋友,就那天你在一中门口护着的那个,我瞧着她不像是个省油的灯,你说你现在转到三中来,把她搁在一中,你放心吗?”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也不是我男朋友。”寇熇说。
神经病!
霍忱点点头,“你有没有听过,闺蜜和男朋友搞到一块儿去的?这样的事儿不少见的,那天我记得她一直回头在望,好像是在等谁,你已经来了,她还在等谁?”
他的唇角噙着笑。
他看一眼就知道那个女的对寇熇没什么真心。
朋友这个东西,就那么回事吧。
寇熇:“我怎么觉得你在离间我和乔丹的感情呢,你想干什么?”
霍忱乐了,“你和女的做朋友不合适,不如和我做朋友吧。”
寇熇被他给气笑了。
说的是人话吗?
你现在还拽着我手,刚刚还要砸我手,让我和你做朋友?
你长得美?
☆、018 霸道不善解人意,熇
“跟你做朋友?”寇熇撇嘴:“跟挖了我妈坟的人做朋友?我是有多想不开。”
霍忱瞪她。
“谁带我来的?谁惹我的?”
真的计较起来,那也是她不对。
是不是她把自己给扒光的?
是不是她连续两天把他脑袋开瓢的?
用手继续摸着她的手,感觉吧,就不一样!
“你别借机揩油啊,你那点龌蹉的心思当我不晓得呢。”
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霍忱不是第一人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人。
不过过去的那些她都瞧不上,眼前的这个……也没瞧上。
霍忱干脆拉着她的胳膊,拍了拍然后自己躺了下来,直接枕上去。
寇熇的腿已经过了麻劲,过了这个劲她就能动,还是想把人拿下,可霍忱已经中过一次招了,绝对不可能上第二次当的,清楚不能和她近距离搏斗,他也不随她,腿别着她的,就比力气,她再有巧劲他不由着她。
她没缠动。
这人的腿硬的和铁一样。
“练过?”她看了他一眼。
霍忱:“打架打出来的。”
寇熇上毛手,摸了他的腿一下。
“这腿不行啊,不够长。”
扣分!
瞧着人挺高的,可这腿的比例不够逆天。
“你多高?”她问。
霍忱:“187。”
寇熇叹口气:“你的腿像是180的。”
霍忱气结。
她口里说的那个腿那是竹竿子吧,根本不是人腿,他腿怎么不好看了?
等等等……
现在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斜了她一眼:“我说你跟我做朋友吧,甩了你那个女朋友。”
寇熇推他的死人头。
怎么就那么自来熟呢?
刚干完架的关系好不好?
“你是不是犯贱啊?”
挨打没够,还要和她做朋友。
霍忱不轻不重回了一句:“我就是贱啊。”
寇熇踢开他,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爬了起来。
“大晚上的在我妈坟前说这个合适吗?你也不怕她半夜去你家找你谈心。”
甩甩胳膊,觉得沾了他就沾了一身的晦气!
“你来到底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和她干架的吧?干架她奉陪,其他的就算了,没心情。
她也不干脚踏两条船的事儿。
霍忱先是坐在地上,坐了几秒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铁楸,寇熇一边说话一边防备着他,万一对着自己轮过来呢?她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碑是我挖的,我给立上。”
这事儿吧,他是没考虑周全,现在他做弥补。
寇熇瞥他。
“立就不用了,以后你也别招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事儿呢她也懒得追究了,但做朋友?做不到。
谁和谁朋友啊。
她说了不用立,可他还是动土了,寇熇心想你立也没用,因为过两天还要重新填,这个碑还要重新立。
她是不能为她妈做什么,但还能争取一点寇家女主人的象征,也就是块碑了。
“你脸怎么弄的?”
他干了一会,停下来盯着她的脸瞧。
看样子是被打的挺惨,还是她爸打的?
那不是亲爸吧。
霍忱可是有幸见过寇银生的人。
就她这张破脸招人烦,不是那些伤,他铁楸也就砸下去了。
这头现在还疼呢。
说起来这头,霍忱还气呢。
“你过来,给我吹吹,我这头现在还疼呢。”
“我给你上点唾沫还行。”
一腿踹过去,霍忱躲了。
成功躲开。
“说话还动脚。”
你就看看她浑身,哪里有点女孩子的气息,三中最不像是女的拉出来都比她有女人味。
“就这样还有一中校草男友呢?”他调侃。
“那是,他对我还相当的死心塌地呢。”
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
寇熇她妈立碑的那天下雨了,下的很大的雨。
原本就是埋在山上的,那条路就是普通的土路,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就坑坑洼洼的。
“雨势这么大……”
保姆看着外面的阵势,她觉得非得今天立碑吗?
她是不懂风水,可遇水好吗?
寇熇对着镜子翻过去衬衫的领子,一身的黑。
下了楼,走到门口,蹲在地上穿鞋。
孙悦过来叫他妈的,门口有人送快递,他问了一句,好像是挺重要的东西吧,就给送了上来,他上台阶往上面的屋子走,这上面是寇熇和寇银生居住的主屋,看见前面大门开着,外面站着一排穿黑衣服的男人,个个都举着伞。
寇熇系好鞋带,她出门头顶就横过来两把伞,确认没有任何的雨水淋到她,这其中一把伞才离开。
已经有人开了车门,寇熇坐了进去,收了腿,那边有人带上了车门。一排车缓缓开了出去。
孙悦举着伞站在车后,目送寇熇离去。
这就是寇家的大小姐,真的是生在金窝银窝里面的人。
寇熇岔着腿看着车窗外,很是放荡不羁的动作,她手机响。
拿起来看了一眼。
侯邺!
接了。
“干嘛。”
语气懒散。
因为她转学的事儿,两个人闹的有点不太愉快,从她办手续到她离开,侯邺就没出现过。
今儿是第一次。
“……听说你妈今天立碑,我一会就到。”
“不是不理我嘛,良心发现了?”
侯邺:“那我不去了。”
寇熇:“不去就不去,那就算了。”
说着话电话就拿开了,准备挂断。
哄人多累。
合适就一起,不合适就分开,挺简单的事儿。
侯邺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寇熇,你永远都是甲方,你活的自私。”
说完直接断了电话。
他给了台阶,可她没下,又将了他一军。
寇熇把电话随意扔在车座上,她七哥和她一辆车。
刚刚那些穿黑西装的就都是她七哥的人,老七最喜欢玩这个场面。
寇鹤烁唇角挑着坏笑:“怎么了?小男友生气了,哄不好了?”
寇熇黑脸。
“说我是甲方说我自私。”
寇鹤烁嘿嘿笑了出来:“还别说,读过书的人就是聪明,一眼就看清了你的本质,可不就是自私嘛,你永远都是人群里最耀眼的存在,可这种耀眼对于男人来说,很致命的。”
寇熇活的一直都很高高在上,她的这种高高在上不仅仅是在生活里,包括感情当中她又强势又有野心还爱冒险,你知道的,她太耀眼了,耀眼到可以抛开家庭的成分接收到无数的倾慕和爱意。
☆、019 谁都别惹老子
“你哪边的。”寇熇懒得和她七哥辩。
男人真的很麻烦,要求太多,开心不就好了。
“你爸不知道他吧,要是知道了……啧啧啧。”
寇鹤烁学着妹妹岔着腿,他做这个动作除了流氓就剩流氓了。
两个面有相似的人,做着同样的举动,寇熇就可以把流氓变成优雅,寇老七那种才是真真实实的痞子气。
寇银生的眼光高着呢。
打是打,全家都知道他打寇熇的时候那是下的狠手,可宠起来也是无人能及。
寇熇每天穿的行头都是有造型师跟踪服务的,小到一个家庭聚会,大到公司的什么应酬,时时刻刻都在培养着寇熇的品味,这将来铁定是摆脱不了接班的命运了,目光甚高,估计老十这男朋友肯定看不上。
“我谈自己的恋爱,干他什么事儿。”
可笑。
“他不点头,行得通嘛。”
按照你爸的个性,一定会羞辱对方的。
车子飞驰在路上。
一个小小的立碑仪式愣是搞成了众人云集的场面。
到了山下,路边已经没有可停车的位置了,整一条路停满了黑色的轿车,路上的人上山的人全部一身的黑。
“车停不进去。”司机扭头说着。
实在是来的人太多了,搞的他们本家都没有可停车的地方。
“靠边停吧,就这里下了。”
寇鹤烁推开车门。
寇熇跟着她哥下了车,理了理自己的外套,有伞举过她的头顶,前面有人开路,引领着他们去往山上。
这地方的路况实在不是很好,特别是这样的下雨天就显得更为糟糕了,到处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就沾一鞋底的黄泥,寇熇抿着唇,身后跟着人为她举伞,她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严肃气息。
走了几步,她笑了。
回头。
“来了。”
和侯邺打了招呼。
人还是来了。
她也早就猜到了。
侯邺因为她笑,心中的烦闷散了不少,静静地看着她。
知道她家里条件好是一回事,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是另外的一回事,他的心在这一刻有点失衡。
寇熇的家庭条件要是没这么好就好了,这让他很有压力。
人人都说寇熇长得好,侯邺却说那些人不懂得欣赏寇熇半分,她的好看是只存在眼中的,是任何高科技的产品都无法保存下来的,寇熇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上相,即便当你看见她的照片你觉得这个女孩子已经美的很过分了,可那些照片却不如她本人长相的五分之一。
“嗯。”
“这不就好了,转到三中我也很无奈,你也知道我在一中闹了不少的事情。”
侯邺:“你不想走,谁能逼你走。”
无非就是她自己想走。
她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接下来她就不能每天和他见面了。
这点最让侯邺受不了,她没心没肺!
这个恋爱谈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上心了,她与自己几乎就没有同步的地方,两个世界的人,好像都是他在勉强。
“好啦,我要上山了。”
寇熇推推头顶的那伞,伸手去接。
“我自己打就好。”
后面的人将伞递给了她,雨势已经小了不少,没有刚刚下的那样大。
寇熇将伞举过侯邺的头顶,她高侯邺也高。
“别生气啦。”
“没生气。”
侯邺接过那伞,举过两人头顶。
走了没有几步,前方下来一个人,也是一身的黑,眼袋显得格外的大,整个人显得有些浮肿,西装扣子没有扣全,敞开着怀里面穿了一件素色花衬衫,看样子这西装穿的也是有点难受。
“老十。”
寇熇松开和侯邺一起举伞的手,很是潇洒快走几步。
寇熇一路上了山,寇银生是后到的,被人送上来的。
“开始吧。”寇银生接过香,对着妻子的墓地拜了拜。
“妈,你别闹了,今天这场合不合适……”
后面突然有人出声,前面站着的几排人没人回头,保持好阵型,寇熇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
最前方就站着她和寇银生。
父女俩并排站着。
“银生啊,小丽要为我们寇家添丁进口了。”
寇熇她奶顶着一脸的喜气就冲了上来。
她就是来砸场子的。
一个死人而已,死的时候还那么的不光彩,有什么可值得纪念的,死了就死了呗,那是命短。
连累她儿子早早成了鳏夫。
寇熇的周遭已经冒起来冷气了。
侯邺站在后面,他觉得要不好,按照寇熇的脾气肯定会开闹的。
可这个场合根本就没有他上前的位置,有点担心。
寇熇拜母亲,手上的香递给身旁的人,能上来的人肯定属相方面已经验过了,不合适的不能上,哪怕你人到了现场也得山下待着,那边碑立了,寇熇推开后面给自己打伞人的手,走上前两步,蹲在那墓碑前。
寇银生接过来一把伞,举过女儿的头顶。
寇熇那头发一瞬间就成落汤鸡了,什么造型都没了,可即便如此,还是帅气的逼人,她的脸让雨水那么一冲刷,轮廓更加清晰了。
“妈,这是最好的碑。”
伸手摸了摸那碑,站了起来。
裤腿上面已经全部都是泥浆了,雨水浇到地上和黄土一混合成了黄泥,一溅搞的她一裤子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