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痛,她觉得那里面可能是放了个炸弹,太阳穴附近随着头疼青筋会一鼓一鼓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愿意去校外买药,她怕自己还没走出去呢,就会被疼痛折磨的直接去跳楼。
是不是寇银生给她下降头了?
这也是不好说的!
下课铃响起。
寇熇就在后门那蹲着,这头疼的频率完全没的掌握,说疼起来就密集不断的扎啊扎的,说不疼也就休息个两秒。
手敲着头。
看来,不求人是不行了。
孙悦在哪个班来的?
眼前出现一双脚。
寇熇没有力气抬眼去看。
“哪疼?”
“头疼!”
霍忱旁若无人地看着蹲在墙角的丫头,她从来学校以后还没这样过,寇熇多牛逼啊,一个不高兴说上脚就上脚,说干就开干,现在这倒霉样儿从来没有过。
“买什么药?止疼片?”
下了课的同学绕着他们俩走,好学生是不屑和他们为伍,不咋好的觉得自己还没混到那个份儿上,这种刺头儿还是离远些的安全。
一块钱三盒的止疼片他用来当万能药的。
感冒吃它,哪里疼吃它,反正吃它吃它就准没错。
“随便。”
寇熇扶着墙起来,可下一秒疼痛又袭来,她的手抠着墙皮,是霍忱把她拽回了教室,他把人扔到位置上转身就走了,寇熇趴在桌子上装死。
她想啊,在这种痛之下,其他都是浮云啊。
她这是要死了吗?
越是想东西,头就越疼的频繁,她干脆用手砸着自己的头。
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047 你关心我呀

霍忱跳墙出去买的药,有和门卫打招呼的时间他都已经回来了。
学校墙的高度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小意思。
手里提着袋子,上了楼拐到12班后门,将袋子往她桌子上那么一扔。
“吃药。”
寇熇趴了半天,一点没有缓解,伸手去抓药盒,却发现药盒早就被打开了,单板的药扔在袋子里,她也懒得多想,也不愿多说一句,抓了药往嘴里送。
疼的太厉害了,没有水直接干嚼,硬吞。
吃了药还是不见好,给家里司机去了电话,她得回去。
司机接到电话就开车出来直奔三中,寇熇说身体不舒服他肯定得通知寇银生一声,可寇银生那么忙哪里有时间接司机的电话,是秘书接的,据说会转达。
到了三中去给寇熇请假。
班主任老师还有点不太高兴,觉得可能就是个感冒,那也不用请假回家啊,都什么阶段了,还这样的任性,可一想吧,也不想多管。
人家爹妈都不管,自己就是个老师。
“知道了,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吧。”
司机回车上去等,寇熇上着课呢听到手机响,按开。
果然是假请下来了,拿起来书包抬腿就走了。
讲台上的老师:“……”
怎么喜欢?
不是同性相斥,你说她怎么喜欢这个孩子吧。
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成绩再好也没办法喜欢。
“你去哪里?”
追出了教室。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已经和班主任请过假了。”
老师哦了一声。
“那你自己回去吗?用不用叫个同学送你回去?”
瞧着这样子倒像是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家里人在学校门外等着呢。”
寇熇下楼,出了教学楼出学校大门,保安那大爷倒是没拦,寇家的司机已经和他打好了招呼,寇熇一出来,司机跑了进来,上手接过寇熇的书包。
“小姐,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寇熇没讲话,讲话的力气都没。
司机开门,她钻进车里。
岗亭里坐着的大爷嘴里念念叨叨,“现在的孩子可真是好命,车接车送。”
有个头疼脑热的,你瞧瞧家里多在乎。
像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就算是死,家里也不过就是难过一场了事。
司机带着寇熇去看医生,医生说了一堆,不过有用的不多,无非就是着凉引起的头痛,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也就好了,不要用脑,寇熇回了家直接回楼上去睡觉了。
可睡不着。
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呢。
她一天没搞清楚她妈的死因,她就不可能不去想。
她奶这种人,满嘴没有几句真话,不是她做孙女的诋毁奶奶,她这个奶奶那真是个奇葩,没有任何的底蕴,靠着儿子发一举成了有钱人的妈,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摆正位置,行事越来越夸张,谎话那是张嘴就来。
比如说她说寇家以前多了不起,她出身大家庭,父母也是成分高她才不能读书云云一类,可下一次可能就是讲,自己又出身贫农,家里什么都没,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许假话讲的太多,她自己都记不清哪个才是正确的。
这么一想,头果然疼的更厉害了。
睡觉睡觉!
佣人在楼下收拾卫生,今儿是大扫除的日子,屋子里五个佣人一块在做清扫,从上上到下的收拾,任何的角落都没放过,寇家是大,东西瞧着不多,可活儿却十分的多,各种雕花的家具,那种缝隙都有落灰,佣人就得每天拿着小刷子以及抹布掏掏掏,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做出相应的工作,家里保安倒是没有,寇银生的考虑就是,请了那种专业的放在家里似乎也没有必要,山顶这一块儿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跑上来,不然无缘无故谁都不会过来的,就算过来也上不来,除非你登山呀,那山不是十米二十米,前面又是海,只留这么一条路,几乎就算是个瓮中捉鳖的格局,偷也不会偷到这里来。
加上就算是真的有贼人进来,不是退伍的那种能打能干的,最后还不是报警,那他何必每年在这个上面多花钱呢,家里请了佣人,这些佣人捏到一块儿的费用要比请一个专业的保安还要便宜,何乐而不为。
寇熇闭着眼睛硬睡,可就是睡不着。
手机响。
伸出手摸了一下。
“干嘛?”
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在学校吃中饭呢。
“给你带了煎饼果子,吃不吃?”
寇熇只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她走的时候他瞧见了,她想吃他给送呀?
“我在家呢。”
“地址发我。”
“你要给我送呀。”她调侃。
这服务,可真周到!
“你给我地址,我给你送!”
她鼻孔里哼哼:“算了吧,我家住的远,来了再返回去你下午就来不及上课了。”
煎饼果子虽好,可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义的人。
“你在坟地呢?”他问。
寇熇眉上扬,你才在坟地呢,你全家都在坟地呢。
“没有,我在家呢。”
“地址发我。”
霍忱的嘴上翘,把玩着手里的笔,煎饼果子他还没买。
“好呀,我叫人去接你。”
“接什么,我自己过去就得了。”
霍忱嫌她啰嗦,问她家在哪,直接说地址不就好了,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有用的。
“我叫人过去,到了他会给你打电话,不过你逃课啊?”
这样明目张胆的逃课,真的好吗?
“关心我啊?”这话说的毫无感情。
“管你死不死,等电话吧。”寇熇字字刺心,直接挂断了电话。
等等……
她似乎想起来了,好像是说今天下午放假来着。

☆、048 爸爸希望你不要长大

司机接了霍忱上山,上了盘山路,霍忱缓缓抬头。
他是上中人都没来过这上面。
想也是,虽然是一个城市的,过来这里不说要坐半天的车,光是这段盘山道开车就得开上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
听说住在上面的都是有钱人。
扯着嘴唇,扯出来一个讥讽的笑容。
人,自然是没有接到的,司机空车回来的。
寇熇吃了药,现在过了劲觉得舒服一点了,坐在客厅里盯着果盘看。
果盘里放了七八种的水果。
佣人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放到她的眼前,“牛奶是热的。”
“嗯,人到了吗?”
佣人犹犹豫豫想要开口,这同学就不应该往家里请,本身寇熇就是这个情况,万一对方起了歹念呢?再说寇先生知道寇熇生病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真的撞上了……
“应该快了,是同学要来探望你吗?”
她交了朋友吗?
保姆觉得也是新奇,寇熇从小到大几乎都没什么朋友,这种往家里带的朋友就更加没有了。
“嗯。”
端起来牛奶喝了一口,有点热,不太想喝,保姆似乎看出来她的意图,劝了两句:“你现在是有点感冒,喝点热的盖着被子好好睡上一觉,也许晚上就好了。”
寇熇很少生病的,即便生病了好的也是很快,这孩子的生命力很旺盛。
准备放杯子的人听了,转而一口干了牛奶。
“我叫厨房准备点甜点吧。”
想着不管怎么说司机都去接人了,接过来以后两个小姑娘凑到一起,吃点喝点谈谈心。
“算了吧,他一个大男人吃什么甜点。”寇熇丝毫没有一点邀人做客的诚意。
保姆:“……”
男同学?
额。
司机回来了,说人都已经上了山,又坚持要下山,就这样他把人送到小巴站,自己拉空车回来的。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他去学校接到了一个男孩子他就有点傻眼,司机和保姆都知道寇熇谈了个男朋友,不过谁都没有当真,青春期的小孩儿而已,这人显然不是他见过的那个,他以为……
保姆听过司机的话,找了个借口躲到了厨房去。
这种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不然寇先生问起来,她没办法交代的。
“知道了。”
寇熇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而失望。
从小到大,她只邀请过一次同学来家里做客,结果这位同学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她,或许人家是压根就没拿她当朋友,她大概也是脑子烧坏掉了,人家不过顺手帮了她两次,她竟然娘们叽叽的想要和对方做朋友。
“不来也好。”沉沉扔了一句。
那之后她就没再回卧室,一直窝在沙发里,窝着窝着不知道是真的困了还是实在无聊竟然睡了过去,那沙发大是大但毕竟不是睡觉的地方,寇熇横在上面还是有些难受,佣人经过给她盖了一件衣服。
寇熇睡的很不安稳,睡梦里眉头一直紧皱。
她烦霍忱不识抬举。
她第一次请人到家,结果那人竟然放空车回来,叫她面子往哪里放?
贱皮子!
寇银生的车停到门口,下了车先问寇熇的情况。
“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的?”
佣人说着;“已经看过了,说就是感冒。”
“我听说她头疼?”寇银生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这孩子真的很少生病,至少寇银生很少听见说寇熇生病,这也是他很自豪的,养的女儿虽然不听话,但身体健康,健康就是福气。
“感冒引起的,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吃了药好多了。”
保姆看着寇银生,心想着她要不要说寇熇请同学来家里的事情呢?她不说司机万一说了怎么办?
犹豫间寇银生进了家门,看见女儿窝在沙发里,恨得牙痒痒。
哪里是恨寇熇,是恨家里的佣人都不长眼。
生病了不劝她回房间休息,就这样在楼下吹着风?
“她这样睡,你们就看着她睡?”
佣人讲:“我劝了大小姐回楼上去睡,大小姐不肯。”
寇银生脱了西装外套,这衣服一去,他身上随意的气息就自然而然的跑了出来,衬衫袖子挽了起来,撸到半截,他其实就喜欢这样穿衣服,可造型师说这样和他的形象不符,他什么形象啊,想当年……
算了算了。
站到沙发前,睡着的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寇银生眯着眼睛,伸出手去探女儿的头。
很烫。
烧起来了。
怒火中烧!
他早晚得把家里的佣人都清理掉。
“寇熇……”
拍着寇熇的脸,忍着怒气:“起来上楼去睡。”
孩子的浑身发烫,想必是严重了。
寇熇懒得去理自己老爸,她也烧的有点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试着翻身,可翻不动。
寇银生一把抱起来女儿,差点没抱动。
孩子长大了,再说体重也不是很轻,他都多少年没干过体力活了,猛一抱差点没把人给扔了,咬咬牙:“我真是欠了你的,你就折腾吧。”
这到底是亲生的,真的烧抽过去,心疼的人是他。
佣人在后面看着,叹口气。
如果每天都是这幅场景,那就好了。
寇银生把女儿扔到床上,他哪里会照顾人,都多少年也没抱过谁,上手去扯床上的被,可寇熇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的压在上面,他拽了两下,实在耐性有限,从床角把被子翻了起来裹到寇熇的身上。
送回房间了,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想要走,可看着孩子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
可能是梦见了寇熇他妈,难得寇银生对这孩子生出来那么一丢丢的愧疚感。
他不是非要打寇熇,也不是不能有话好好说,可寇熇这个驴脾气……
坐到床边。
“你说你小时候挺听话的,怎么长大以后就变了呢。”
不长大多好,永远是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多好。
寇熇四五岁的时候,格外的讨人喜欢,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人人都喜欢她,嘴甜还有眼力见,谁在床上睡着了她就会拿着衣服帮人家盖。

☆、049 他为什么跑呢?

屋子里出奇安静。
寇银生那被拽的非常没有水平,那被只盖住了寇熇的脚,他找了一圈,实在是不知道寇熇的被子都叠哪里去了,现在也不愿意叫佣人上来吵女儿,干脆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冬天的大衣直接盖到了寇熇的身上。
六月份!
寇熇身上盖了一件羽绒服!
寇银生带上门,从楼上下来,他平时很少上楼,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注孩子生活的环境,他当爹的负责赚钱了,负责提供优渥的生活不就好了,和那些吃不饱没有书可念的家庭比,他认为寇熇简直掉进了福堆了,如果她肯惜福的话,那就更好了。
刚下楼佣人说寇鹤烨过来了。
排行三的侄子。
“我听说寇熇感冒了?”
家里的哥哥们对寇熇都不错,毕竟寇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年纪小一点的都带着寇熇玩过,像是寇鹤烨这些年纪比较大的,和寇熇之间则是金钱决定地位的关系了。
“楼上睡觉呢,晚上别走了,在这里吃个晚饭再回去。”
寇鹤烨来了就没打算马上走,应了一声。
两人在客厅里抽烟,寇银生以前是烟不离手,后来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他就很少碰了,但不是不抽,遇上烦心事还是会抽,寇鹤烨呢倒不是跑这里来找叔叔一块儿抽烟,他是想找个地方清净清净。
吞云吐雾,两个人瞧着倒是挺自在的。
后来也不知道聊什么,又去小客厅里开了酒。
到了晚上吃饭,寇家就不是两个人了,鹤炫、鹤烁、鹤煜都过来了。
后来家里的都是寇家最小的,也就比寇熇堪堪大一点点,听说寇熇感冒探病是真,过来蹭饭也是真。
寇家的人相处的都比较好,不是因为寇银生有钱才这样,以前他没钱时候也是经常往一块儿聚,就是没钱的时候寇熇去大爷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大爷兜里有一百块,那绝对能拿出来九十五块钱给寇熇买吃的,同理寇银生也是这样对待侄子的。
寇家的人口不少,就是走学习这条路的孩子,就寇熇一个,其他早早的初中毕业以后就都工作了,寇熇现在不念了,她在寇家的学历也是最高的。
寇鹤烨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寇鹤烁刚从楼上下来,叫寇熇起床吃饭,那懒丫头可能是真不舒服,说不吃了,他叫佣人把饭菜给送楼上去,他一会上楼陪着寇熇吃。
妹妹嘛。
“三哥,怎么了?”
他瞧着老三这情绪不太对劲。
“没,没怎么。”
寇银生早就觉得侄子是有心事,问了一句:“是店里的事儿?”
整个上中的酒吧几乎就都被姓寇的包揽掉了,你想开家想要赚钱,你得问问你这个区的姓寇的同不同意,就是这样的存在。
“没有。”
寇鹤烨顿一顿,说:“我想离婚。”
寇鹤烁对这个问题就不太感兴趣了,正好佣人送饭过来,他站起身,脖子上挂着的链子一晃,好像是个鹰造型的饰品。
“给我给我,我端上去就行。”
上手接了过来,直接端楼上去陪大小姐吃饭去了。
寇熇是真的不舒服,不想吃饭,老七也是真的烦人,就在她耳边像是苍蝇一样的叨叨个没完。
“寇熇啊,起来吃饭了,不吃饭一会怎么吃药,你再烧傻了七哥哪里找你这种妹妹去……”
哪种妹妹啊?
她气的嗓子冒烟。
想要坐,可就是没有力气。
寇鹤烁瞧着她似乎也病的挺重,把人扶了起来,往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瞧着她身上盖的羽绒服啧啧了两声:“可不能捂啊,越捂越虚,你这身体也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寇鹤一见自己身上盖着的东西,头顶冒烟。
她就说呢,自己怎么那么热,都快要热死了。
二十五六度的天气给她盖羽绒服?
“哥喂你……”
寇鹤烁跃跃欲试,妹妹长大了,就再也不需要哥哥了,小时候她流着鼻涕追自己后面,就为了让自己跟她玩。
臭丫头,长大了就把哥哥给扔脑后了。
“怎么病了?和男朋友吵架了?”
瞧着挺强的,结果还不是……女人!
“他早就是昨日黄花了别跟我提他。”
寇熇不耐烦提侯邺。
“分啦?”寇鹤烁听来来劲头了。
为什么呀,你劈腿还是他劈腿啊。
“你怎么那么烦。”
“七哥来看你,你说七哥烦,小没良心的。”
上手推寇熇的头。
“我奶昨天来了,把我气病的。”
寇鹤烁歪嘴笑,他奶是挺奇葩的,但这份奇葩也只针对寇熇,对孙子从来不这样,但说她能把寇熇气病了,那不可能。
寇熇这小丫头片子不把老太太气中风了就不错了,她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主儿。
“可得了,她气你?你不气她就不错了。”
“算了。”
“别算啊,她说的话你还用听嘛,你也知道她重男轻女,这些年了还不习惯。”
这能算是个问题吗?全家上下也就老太太自己蹦跶的欢,谁对寇熇不好了?那么大岁数了,愿意蹦你就让她蹦,别拦着,不去管就好了。
“哥,我请了同学来家里,结果半路他跑了。”
寇熇坐了一响,觉得实在难捱,又躺了回去。
坐不住!
想起来霍忱,身上的疼痛非但没减反而增多了,她拿人家当朋友了,人家拿她当SB。
寇鹤烁:“明显她没拿你当朋友啊,寇熇啊,你别和女生玩了,你还是和男生一块儿玩吧。”
清清喉咙,不是他说,谁家好的女孩子和她一块儿玩啊?请人来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单挑呢,不跑才怪呢。
寇熇气的太阳穴又开始跳着疼了。
寇鹤烁见她真的是不舒服,也不调侃她了,憋着笑:“不行,七哥出去把人架过来,不给我妹妹面子是吧,我让她没面子。”
寇熇的头更加疼了。
她觉得寇家还是灭亡吧!
赶紧的!

☆、050 我女儿头顶的虱子都是双眼皮

“小姐,先生让我上来问问你,能不能下楼吃饭,说你几个哥哥都来看你了……”
佣人敲门进来。
别看寇熇和寇银生的关系不好,但她和寇家的人关系都很不错。
这个面子她还是会给的。
“我一会下去,叫他们先吃吧。”
寇鹤烁挖了一口碗里的稀粥,这原本是拿给寇熇吃的,尝了尝,摇摇头。
这东西不适合他,他就是生病也要撸串的。
撸串才是活着的信号。
碗放到一旁:“这么吃,嘴里都淡出来鸟了,你能下楼吗?不舒服就躺着。”
都是一家人,出不出现的无关紧要。
“没事儿,下去吧。”
躺着也是累。
浑身疼的厉害,还不如下去走走,吹吹风。
她被羽绒服那么一盖,觉得自己更是闷的要死,喘不上来气。
“我扶你?”寇鹤烁问了一句。
“我还没残废呢。”寇熇没好气的回话。
两人从上面下来,寇银生今天是难得的开心,开了很多酒,他也就是辈分大,大侄子年纪比他还大呢,因为有年纪差嘛,所以寇熇和上面的这些哥哥们玩的不是很好,但大面上都是过得去的。
“寇熇好点了没?”
几个哥哥见她下来,关心的关心,问候的问候。
“烟掐了吧。”
寇银生带头把烟灭了。
独生女生病了,现在脸蛋还通红呢,一看就是没好利索,再用烟去呛她,那就有些不人道了。
寇熇这些哥,没有一个烟酒不沾的。
她坐在尾端,吃自己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可能是生病拐带的,吃什么都不觉得香,嘴里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