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爷就嘟囔:“你说好好的,让孩子饭都吃不上,你说她干什么啊,不能是她花的,老师不是说丢了嘛…”
金奶奶觉得事情太巧了,金敏过来给爸妈送肉,结果就听说这事儿了,和老头子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
“你说丢了就丢了呗,多大的事情啊,孩子被我妈这么一说,还不得往心里去,鼎鼎这孩子看着没心没肺的,对这事儿在乎的很,你看着吧,晚上不能回来了。”
真照着金敏的话来了,金鼎鼎晚上没回来,回家了,张蔡氏在桌子上还是骂骂咧咧的,因为上次金鼎鼎回家偷吃饭菜的事儿,金鼎鼎吃完饭,饭碗一推。
“怎么自己吃完饭的碗都不能洗了?”
金鼎鼎看着同时起身的张子纤,她今天没有什么耐性,心情特别不好,最好谁都别来烦她。
“她洗我就洗。”
“子纤要学习,你要干什么?回床上睡大觉?”张蔡氏说话的时候只要是对着金鼎鼎就总是一副嘲讽,看不上,斜眼的姿态。
“她学习我就不用学习?”
“你可行了,你也就是会吹牛逼吧,跟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模一样的,说大话谁不会?指望你考上高中?你还不如说天上会掉钱还能叫我信服一点。”张蔡氏两句话,嘴一撇,那个嘲讽的意味就特别的足,金鼎鼎本来今天就受气了。
“你少提我爸,我说了你少提你,你有什么脸提他?妈,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逼我犯浑,我要是浑起来你别怪我烧你全家…”金鼎鼎还是火了,在里面学习的张子聪今天心情也很不顺,听着金鼎鼎的话也来劲儿了,踩着拖鞋就从里面出来。
“你烧谁全家,你在说一次?”
“我他妈就烧你全家,烧你张子聪的全家…”
046
“你给我滚出去。”张子聪今天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邪风,指着外面的大门:“赶紧滚,这里是姓张的,你不是不喜欢姓张的人嘛?那还赖在张家干什么,赶紧走。”
金鼎鼎眼睛看着张子聪,淡淡的开口:“是不是我现在走了,你们以后就不会去找我?别他妈的,我今天走,明天又去找,这样没意思。”
张蔡氏一听这个话觉得有点不对,太不对劲儿了,金鼎鼎这是有预谋的啊,这是想以后不回来了?门也没有啊。
张蔡氏拦着张子聪:“你进屋学习去,她不懂事,你也跟着她不懂事啊。”
张蔡氏的话还没了,那边张子纤像是掐着声音就来了一句。
“阿姨,你让她走吧,在家里这么闹下去有什么意思,她恨我爸和你恨的要死,你让她走,这个家我都要呆不下去了。”
金鼎鼎语调不高,看着张子聪和张子纤,自己应该感谢他们的,回了阳台去收拾东西,这边张蔡氏就拦:“他们俩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你不许走,妈妈给你做主。”
这时候妈妈来给你做主了,之前合计什么来的?
金鼎鼎把东西装好,属于自己的都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也不屑要,拎着包扛着包,里面都是自己那些不值钱的衣服,有些是她爸爸以前留下来的东西,扛着东西就出门了,出了门重重吐出口里的浑浊之气。
这下彻底解放了。
金敏让金爷爷好好劝劝金奶奶,自己这边就开车,孩子还能去哪里啊,在半路就撞上了,停下车,把车门推开。
“你这是闹离家出走呢?”金敏看着她大包小包的,这是干什么啊?
金鼎鼎打开后车门,把自己的东西扔进去,然后咣当一声推上门,从前面坐进去。
“姑,我现在被赶出来了。”
金敏叹口气,把鼎鼎给揽在怀里了,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遇上这样的妈,你说这辈子倒了什么霉?
“鼎鼎啊,姑姑不是说你妈不好,可是做人眼睛得擦亮是不是?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那样的人我们也不留恋,没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呢,还有姑姑啊,岩岩也喜欢你是不是?”
金鼎鼎推了她姑一把,金敏想象中金鼎鼎痛哭流涕的画面没有出现,这丫头明摆着就是故意的,金鼎鼎求着自己姑姑带着自己去吃羊肉串。
“我都要饿死了,那老太太是存心想虐待死我。”
金敏不是不愿意花这个钱,而是花完了她妈知道,跟自己也没有完的,要说金敏谁都不怕,就怕自己那个妈,一闹腾起来真要命啊,那过去作她爸作的,明明是她错了,哭的跟什么似的,她爸都躲着,还告诉他们俩不能气她妈。
钱的事儿金敏说金鼎鼎了,就是你奶不对,她是你长辈,你不能对长辈这个态度,你生什么气啊,你没拿那就是没拿,你奶奶不信你,你爷爷和姑姑相信你啊,你奶奶也是怕你学坏了,关于游戏,金敏给柳岩岩打电话就问了,告诉柳岩岩要是敢撒谎,自己回去就揍她,柳岩岩说的特别清楚,金鼎鼎根本不玩,就是帮她做做药。
这边金敏开车把金鼎鼎给送上去,自己手里拎着包,敲门,里面金爷爷出来开门,金奶奶在屋子里哭呢,觉得伤心了,自己就说了孩子两句,你看人就跑了。
金爷爷一开门,就看着自己闺女手里提了两个大包。
“这是买什么了?”
金敏喘口气:“什么也没买,鼎鼎以后不回她妈家了,被赶出来了。”
047
“不回去了好,鼎鼎赶紧进屋。”金爷爷拉了孙女一把,金鼎鼎看着她奶奶还在卧室里呢,走进去,低着头拉着金奶奶的手:“奶,我真没有拿那个钱,早上我就把书包放书桌里了,然后肚子疼就去卫生间了,等我出来,钱就没了。”
金奶奶抱着孙女哭啊,哭孩子的命不好,你说她爸怎么就那么早就走了呢?
金奶奶这么一哭,弄的金敏心情都不好了,觉得你说这老太太,好好的你瞎哭什么啊。
晚上金鼎鼎做卷子,说到底金奶奶还是有点不相信她,陪着学习,自己在一边打着瞌睡,金鼎鼎看着自己奶奶就那么靠着睡,肯定不舒服啊,心里明白,这还是对自己不放心,怕自己贪玩。
把游戏挂好了,自己就一直在做题,她这次的目标就要把张子纤给挤下去,金鼎鼎是真玩了命了,现在不光晚上拼命,白天上课的时候也拼命,二班学习好的太少,所以老师等于是在教几个学生,偏重金鼎鼎,又不会的下课金鼎鼎就追着老师跑,几何老师现在可高兴了,因为只要下课就能看见金鼎鼎出现在办公室里,有时候他会给金鼎鼎找一些有难度的题型叫她试试,有的是很复杂,不好解,可是孩子长了一颗好钻研的心,学习这个东西,你必须要爱它的,爱上它,努力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成为你的快乐,而不是当成作业,抗拒,或者觉得痛苦。
隋兵也纳闷,这孩子现在上课也不溜号了,也不睡觉了,这是为了哪门啊?
“鼎鼎,你跟我在教室。”
同学们都去出操了,隋兵把金鼎鼎给叫住了,教室里的人走的干干净净的,隋兵就坐在金鼎鼎的位置上,金鼎鼎站在她的腿边,隋兵翻翻看金鼎鼎的书本,书本造的不像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的书,有点狼,书的边角都卷边子了,书皮也掉了,有的干脆就没包书皮。
“鼎鼎啊,老师问你,你现在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啊?”
隋兵觉得好学没什么,她不怕金鼎鼎吊儿郎当,她就怕孩子付出一切了,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时候一下子崩溃了,她不要这样的,她宁愿金鼎鼎一下下的进步,孩子现在是成长的关键,她能看得出来孩子已经努力了,拼命在努力了,尽量不想让孩子走弯路,或者遇到挫折。
“为了把张子聪张子纤压过去。”
口气这个大啊,隋兵心里叹口气,人家也是努力的,比你努力的时间还长,虽然你脑子好使,可是人家也不代表就是笨啊。
“有上进心是好,可是老师觉得吧,这个可以是目标,但是不要强求,考一次两次的第一不能证明什么,往年全校第一上不去重点的不是没有,后面差生考上重点的这样的例子大有,所以老师要告诉你的是,脚踏实地,认认真真的,心里不要觉得我定了这个目标,就一定要达到,达不到我就失望,明白吗?”
“老隋,你是不是怕我疯掉啊?放心,安啦安啦…”
金鼎鼎站着站着,就坐在了隋兵的后面,自己翘着脚来回的晃,还拍拍隋兵的肩膀,隋兵强忍着自己想把她给拍飞的冲动,隋兵起身说自己先下去了,叫金鼎鼎就不用下去了,这个时候下去还影响别人,金鼎鼎点头。
自己无聊的站在教室的门口,对面教室刘老师在呢,看着出来的人,喊她。
“金鼎鼎…”
金鼎鼎笑眯眯的走过去:“刘老师,怎么没下去啊?”
刘老师早上没吃饭,买了两面包,早自习就是自己的课,所以只能现在吃,拿给金鼎鼎一个,金鼎鼎也没客气,在她心里可能真的把老刘和老隋都当成自己的朋友了,对她们没有敬畏和畏惧,一点都没有。
“成绩提高的不错啊。”
虽然不是自己给带到这个程度,可怎么说都是自己教的学生,看着她进步总是会高兴的,心里也骂着梁爱琪,要不是她弄出来的事情,鼎鼎就是自己班的,你说拿出来多有面子。
“那是那是,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她真是玩脸皮的,刘老师捏着金鼎鼎的脸,捏够了,扔给她一套卷子。
“回去做了,要是有不明白的明天早上早点来问我,别一天就想着玩,鼎鼎啊,自己的未来是自己赚出来的,你未来是开宝马还是蹬三轮这个决定权在你。”
刘老师一看见金鼎鼎就控制不住的想说这些话,她是真心的盼着孩子能出息,出息给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坏学生怎么了,只要愿意学,就行的,刘老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金鼎鼎偏心,估计可能是母爱的原因吧,女人嘛,总是喜欢可怜。
金鼎鼎把老刘给的卷子扔在书桌里,第一节上课有点走神,她是走神习惯了,情不自禁啊,手撑着下巴,看着看着老师的脸,眼前就一片花。
“鼎鼎,金鼎鼎…”
老师拿着粉笔头照着金鼎鼎的头打过去,金鼎鼎抱歉的挠着头发,赶紧认真起来,结果没到十分钟又开始走神了,老师都无语了。
晚上放学,金敏开车过来接孩子,后面坐着柳岩岩,柳岩岩探出头。
“姐,上车,我给你买好东西了。”
柳岩岩所谓的好东西就是一件印着樱木花道的外套,金鼎鼎表示很无奈,她喜欢的是流川枫,流川枫是吧?
“高兴傻了吧。”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算了,她全家里面好像也有自己一个。
车子从魏西的身边经过,魏西的脸金鼎鼎根本就没注意看,她当魏西就是蟑螂,可是后面魏西的表情倒是真跟吃了蟑螂差不多,难看的要死。
晚上金奶奶家又传出来了熟悉的叫喊声,伴随着拍打声。
金鼎鼎揉着自己的腿:“奶奶,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乱吃东西了。”
“不行,你今天吃了一个鸡腿,我得砸一千下。”
偷吃的代价是很大的。
048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来的带彩头,不过才是全年级三十九,金鼎鼎现在明白老隋说的话了,真的,太失望了,心里想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能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心里很乱,抓不到头绪,每天学到十二点,最后竟然得出这样的结果?
她不学,连学带玩的,在四五十名左右晃荡,付出努力了,结果这样的成绩叫自己情何以堪啊?
金鼎鼎等到出成绩的时候自己就是完全傻掉了,觉得所有的努力不过如此,白费了。
“鼎鼎啊,你出来一下。”
隋兵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是,金鼎鼎聪明,可是学习这东西并不是你学了,马上就能见到效果的,她那时候就看出来这孩子跟张子纤之间是憋着一口气,你看她说话就知道了,现在完全就是受到了打击的样子,老隋叫金鼎鼎出来,在走廊说话,无非就是告诉金鼎鼎她考的很好,有时候不需要跟成绩太好的人去比,回过头去看看,跟原本自己一个水平的人一比,你就看出来差距了,这样会使得自己有兴奋的情绪的。
老随这边在安慰金鼎鼎,那边梁爱琪也是叫魏西出来,魏西看着那边的金鼎鼎,金鼎鼎穿着校服,老隋搂着孩子,两个人不像是师生看起来更加像是战友,老隋把鼎鼎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去贴鼎鼎的,鼎鼎哭了,因为努力了,最后的结果并不是自己要的。
“老师都懂,老师都懂的,放平心态,鼎鼎老师是相信你的,一次考试而已。”
金鼎鼎过了那个劲儿,自己用手擦了一把脸,闷着声音。
“老隋,我死不了,我还得考上好高中给你扬眉吐气呢。”
隋兵照着金鼎鼎的脸就去捏了。
“你这个孩子,别人考出来这个成绩都要烧香拜佛感谢祖宗显灵了,你也不过就是努力了半个学期…”
“今儿我确实有些心火难耐,真真需要老师你多多体谅则个,想来与老师放学分别这些许时间,奴家独守空闺,孤枕难眠,整夜辗转反侧,好生难受,若老师力道稍稍轻些,那必是极好的,和老师畅谈好比春宵一刻,甚至金贵,岂能负了上天美意恩泽。”
隋兵的眉头隐隐抖着,眼看着就要发飙了。
“说人话。”
“老师你能轻点嘛?”
隋兵表示很无语,这家伙好起来也挺快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是自己想多了?
隋兵越来越觉得后面的可能性偏大,这货本来就是一个不知道挫折为何物的二货。
那边金鼎鼎情绪好了,继续跟老师勾勾搭搭的,你就看她们俩,学生没学生样子,家长没家长样子,那边梁爱琪鼻子轻轻一挑,冷哼了一声,这样的老师能带出来什么样的学生。
“行了,赶紧进教室。”隋兵推金鼎鼎进去,金鼎鼎看都没有看那边的母女俩,仿佛她们不存在一样,最大气的做法就是当她们不存在,直接无视,闪身进了教室,隋兵跟梁爱琪点点头,自己也跟了进去。
梁爱琪拿着魏西的卷子,有很多题型她都是讲过的,就是变了一个问答的方式,怎么就不会了?
梁爱琪今天的火气很大,她觉得自己被隋兵给挑衅了,金鼎鼎考的那么好,隋兵给学生单独叫出来说话,魏西这次将吧将的在一百名卡住了,要是没进一百名自己得丢多大的面子?
魏西低着头,她觉得金鼎鼎的姑姑那么有钱,在外面肯定请高级教师教了,要不然她成绩怎么会进步的那么快呢?
刘老师也是用鼎鼎的例子来鼓励自己班上的学生。
“你们看从我们班上走出去的,金鼎鼎同学今年考的那么好,你们不是不行,只要现在学还不晚…”
老师苦口婆心的劝,可是学不学还是在于家长啊。
家里那边都要打起来了,金爷爷说自己去开家长会,金奶奶说金爷爷身体不好,她去就行了,那边金敏偏偏来凑趣,柳岩岩过两天才开呢,金敏就说她爸身体不好,自己身体好啊,自己去。
“你在家里待着就行了。”
最后还是金奶奶去给鼎鼎开的家长会,金奶奶以为隋兵会把金鼎鼎给表扬一通,结果一句都没有,说的都是她的毛病,上课还是讲话,上自习课后面的人离的那么远,她还有本事一边回头一边说话呢,站在门外的金奶奶捂着自己的脸,她觉得老隋一定心理特别的憎恨自己,要不然干嘛拆台啊。
049
张蔡氏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张子纤没人给开家长会啊,张强人没回来,张蔡氏把孩子抱来的,没办法叫张子纤在外面抱着,自己进去给开家长会,张子纤的,张子聪的,老师也能理解,所以就放她早走了,张子纤不会抱孩子,孩子一直哭,楼上金鼎鼎先下楼了,张子纤的班级就在一楼,张蔡氏要给张子聪去开,结果就看见金鼎鼎了。
“金鼎鼎你过来,抱着你小弟。”张蔡氏很自然的开口吩咐,她是怕张子纤抱不好孩子,孩子到时候在不舒服的,自己的孩子总比张强的能放心点。
张子纤也觉得自己在学校里抱着一个孩子有点不像样子,正好想脱手呢,一看张蔡氏这么说就走过去了,结果半路金敏杀出来了,金敏死死勒着侄女的脖子。
“听你奶说你考的不错啊,想要什么,姑姑给你买。”
金敏经常说的话就是,你想要什么姑姑给你买,她觉得用物质能弥补一些孩子所受到的。
金敏回头就看见张蔡氏了,张蔡氏看见金敏有些讪讪的,金敏看了一眼张子纤手里的孩子拉着金鼎鼎就上楼了,张子纤觉得很无语,哪里有这样的,自己干脆就把孩子扔给张蔡氏她也不管了,开玩笑,这么多同学都看着,自己抱着一个孩子,以后怎么说啊,就是弟弟也怪不好听的。
这边上面家长会已经开完了,金敏叫金鼎鼎在一边等会儿,自己过去跟老师说两句话,金奶奶已经出来了,也有奶奶过来给孙女孙子开家长会的,人家都羡慕的看着金奶奶,你说这样的班还能出来一个好学生呢。
隋兵当着金奶奶是没有夸金鼎鼎,可是当着金敏的面说了,孩子特别的努力,你看成绩就知道了,不过孩子心里有点难过,说让金敏回去好好劝劝,学习这东西没有必要因为这个留下点什么遗憾,开开心心的学,高高兴兴的就好。
金奶奶带着金鼎鼎下来,那边张蔡氏抱着孩子正好走了一个对头碰,张蔡氏没有喊人,自己跟他们家早就干翻了,也没有必要做那个门面功夫,金奶奶看着张蔡氏也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张蔡氏看着金鼎鼎。
“你回家不?”
金鼎鼎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妈,没有说话,金奶奶带着孩子就走了,张蔡氏在后面头顶都要冒烟了,金敏从上面下来,用身体狠狠撞了一下张蔡氏:“靠边儿点站,你妨碍别人走路了。”
金敏胖啊,一撞差点把张蔡氏给撞一边去了。
晚上金爷爷掏钱,说出去吃一顿,金奶奶不让孩子吃东西,你说好不容易才见点效果的。
“今天高兴,你让孩子吃,明天在减。”
金鼎鼎觉得自己爷爷就是自己的亲人,金敏还是那句话,姑姑给你钱,鼎鼎都无语了,给自己钱,一出手就是好几千,自己也拿不到,拿不到的钱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金爷爷说满足她一个愿望,金鼎鼎说希望白天电脑也能开着,金爷爷那边没合计孙女能说出来这样的话,看看自己老伴,金奶奶吃东西也不说话,大家都在看她,她抬起头。
“都看我干什么?你爷爷说满足你一个愿望你也提了,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
“奶奶万岁。”
张蔡这边唠唠叨叨的说自己命苦,给孩子开完家长会还得回来给他们做饭,张子聪一早就回来了,可是一个男孩子会狗屁啊,全家都指望自己,自己还得带孩子,张子聪和张子纤都关着房门,人家两个人听不见张蔡氏的嘟囔,张蔡氏现在没有金鼎鼎这个出气筒,自己都不知道能对谁发火,反正干什么都是气儿不顺,自己跟自己生气。
金爷爷单位组织检查,金奶奶得跟着去,他一个人出门自己不放心,金鼎鼎在家里能休息一段时间,过几天才开始补课呢,金奶奶给金鼎鼎十六块钱叫她自己出去吃,或者买回来吃。
两个老人就走了,金鼎鼎挂着游戏,这边做题,赵雪松给她淘了一套非常罕见的卷子,让她试试做,开学说还给他就行,就当借给金鼎鼎的,鼎鼎觉得有点饿,自己拿着钥匙看了一眼游戏,确定没有小号掉线自己就出去了,市中心有一家做腊肉饭做的特别好的,可是很奢侈啊,一碗八块钱,要知道三块钱的盒饭好几个菜呢,能吃到饱。
金鼎鼎说自己要腊肉饭,掏出来十块钱给了老板,老板顺手就找了两块钱给了金鼎鼎,鼎鼎接过两块钱之后发现她是有八块钱的。
“老板我有零钱。”
把八块钱给了老板,老板笑眯眯的。
“有零钱倒是早点拿出来啊。”
说着把手里的十块钱又还给了金鼎鼎,吃饭的时候她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
不对?
050
放假了每天能休息休息,不睡到十点不肯起床,晚上玩游戏,金爷爷金奶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毕竟补课也没开始,太要求孩子了,孩子心里会觉得郁闷,不过金奶奶今年是不打算买太多的年货了,孩子减肥呢,为了过个年在搭进去二十斤肉实在犯不上的。
金敏过来娘家听了当场就不愿意了,过年过年,你不买年货还过什么年啊?
“妈,你要是舍不得这个钱,我给你出。”
金敏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金奶奶冷冷的看着女儿,金敏就知道她又说错话了,人家金奶奶最经常说的就是,他们老两口都有退休金别说两个人生活,就是在养一个金鼎鼎绰绰有余,她可不想让姑爷在背后讲究自己。
“奶,我有话说…”金鼎鼎在屋子里扯着嗓门喊,一年到头也没吃到什么,好不容易要过年了,自己得可劲儿的吃,一定要吃好的,想吃的她都列好单子了,金奶奶一听她说完,脸都黑了。
“你是要好看,还是要过嘴瘾、”
金奶奶的眼睛里都开始飞刀子了,金鼎鼎很想告诉她奶奶,她想吃东西,吃完了在减,可是那话不敢说出去,嘟囔了一句,不吃就不吃被,饺子总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