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宇依偎在楚慕阳的怀中,还要去拉简思的手。
她哭着求饶:“简思,我求求你,不要诅咒我的孩子,我会离开的,楚总爱的人是你,我什么都不是,我们那天喝多了…”
“够了…”简思咆哮出口。
这个过程她还要听多少遍?还要看多少遍?
是不是一定要逼死她呢?
一步一步退后,脑中那些不堪的画面又漂浮了起来。
简思抓过皮包就冲了出去,脚下的步伐慌乱。
韩晓宇居然挺着肚子也跟了出去,只有楚慕阳留在了原地。
这样的关系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因为简思,他在公司上的决策已经出了几次重大的失误,他不怪简思,可是这件事真的很让他分神,他现在就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怎么办?
把简思怎么办?
把晓宇怎么办?
孩子怎么办?
****简思冲出办公室,韩晓宇试图拉着她,韩晓宇的力气很大,死死拉住简思的胳膊,简思觉得有些疼,想甩开她,去怎么也甩不开。
“你还要说什么?”
韩晓宇一直低垂的头抬起,定定看向简思。
“简思离婚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也看见了慕阳很痛苦,你让他很痛苦…”
简思瞪大双眼,她怎么可以?
“我才是楚慕阳的老婆。”
韩晓宇摸摸肚子,强硬的拉过简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简思,这里是楚慕阳的孩子,他生出来是姓楚的,他不会是只有自己,他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弟弟妹妹。”
这是宣告,更是挑衅。
简思想抽回手,看着韩晓宇身后的楼梯,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只要推她下去,一切就都解决了…
韩晓宇仿佛没有看见简思的冥想,不断的说着刺激简思的话语,她的脸孔变得狰狞起来。
她的脚才踩在楼梯的半面上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简思身后走过来的两个公司员工,拉过简思的手,在简思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八月七号,我和楚慕阳上的床,你知道吗,他喝多了,他最喜欢的姿势是从后面来是吧,力气好大,这里——”韩晓宇将简思的手强按向自己的胸部:“他说手感好好,知道吗,你令他厌倦了,七年了,他对你的身体已经没有感觉了,就像是左手握住右手的感觉,他应经产生不了冲动了,知道我们那天有几次吗…
嗡!
要她死,要她死。
就在简思迷糊中,眼前闪过韩晓宇的笑脸,然后她定定的仰了下去。“啊…”
两个公司的员工瞪大双眼捂住嘴巴,直直地看着韩晓宇的身子就像是皮球一样滚下了楼梯。
简思看着自己的手,不是的,不是她推的。

怎么不去死?(十)
看到韩晓宇和她周围满地的血,楚慕阳立刻冲了过来,他把韩晓宇牢牢地搂紧在怀里,那神情就仿佛一松手,韩晓宇就会随时从他的手中滑走。
“我没有…”简思冲着楚慕阳摇头。
求你,相信我,不是我。
楚慕阳越过简思的身子,抱起韩晓宇,整个走廊还有韩晓宇痛哭的声音。
“我的孩子…”
医生做完手术从妇产科走出,看着简思没有任何的同情,满脸的凝霜。
“病人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孩子都已经成形了,你怎么会下得去手?你自己没有孩子吗?”
简思只是站着,甚至听不到医生说了些什么,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都认为晓宇是她推下去的。
楚慕阳拥住简思下滑的身体,看了一眼里面说道:“医生,我想你弄错了,里面的人是自己滑到的。”
医生满脸的狐疑,似乎在怀疑楚慕阳话的可能性。
“她怎么样?”
医生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女:“孩子已经掉了,注意加强营养。”说罢离开。
她也只是个医生不是神,里面的那位女病人哭的那么惨,医生摇摇头,爱上不该爱的人,她几乎可以肯定是那位先生的大老婆把她推下去的,真可惜,是个都成形的女婴。
楚母赶来医院的时候,韩晓宇已经被送到了普通病房,只是情绪还不稳定。
楚母抓住医生的手:“医生,病人到底怎么样?孩子为什么不能保住呢,怎么会掉了呢,这都五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
女医生不耐烦地抽开手,不耐烦地回答:“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跟病人的家属说了几次了,她被人推下楼梯孩子能不掉吗?要问去问推的人,不要来问我。”
楚母脑中似乎飘过一丝真相。
快步离开。
***简思看着楚慕阳,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可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她不会忘记。
楚慕阳就是用这双手抱起了那个女人,越过她的身体,甚至连一眼都吝啬于她。
“你不相信我是吗?”简思抓住楚慕阳的衣襟。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睡在她身边七年的男人是不是相信她?
楚慕阳敛下眸子,抱紧简思。
“孩子掉了就掉了吧,这样也好,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
简思挣脱来楚慕阳的怀抱,血红的双眼全是冰意。
“我问你,是不是相信是我推她下去的?”
楚慕阳的神情烦躁起来,看着简思,哽咽地说着:“简思这样还不够?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已经杀了两个孩子了…”
简思后退了一步,眼泪唰唰落下,她曾经以为她找到了幸福,找到了美满,可是这些就像是泡沫,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说就这样吧,事情我来解决,可是他不相信她,他的心里也是认为人是她推下去的。
“楚慕阳我和你结婚七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怀疑我?那为什么不去报警?去报警啊,说我杀了你的孩子,没错,人是我推的,我是故意的,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不配有孩子,她凭什么出生,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啪!
楚母从安全门冲了出来,一巴掌打在简思的面颊上。
手指着简思的面孔:“好狠毒的女人啊, 你故意推她下去是不是?报警。”
楚慕阳没料到母亲会来的这么快,拉住母亲的身子。
“妈,有什么事回去说,不要在这里闹。”
简思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逼视楚母。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我是你的奴隶吗?”简思疯了,她将满是恨意的双眼看向楚慕阳:“这就是你的好母亲,你都知道什么?你妈是怎么逼着我喝那些昆虫的身体的,你试过喝掉一整晚的蚂蚁吗,因为我不喝,她就送了我一耳光,你知道什么,你就只知道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你让我恶心,你知道吗,楚慕阳你让我恶心,我宁愿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楚母听着简思的大喊,突然挣脱开楚慕阳,顷身上前肥胖的身体压住简思的身体,耳光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简思被打到在地,她胡乱的回手,她的身体好疼,楚母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一下比一下重的掐在她的身体上。
啪!
简思听见声音懵住了。
楚母也住了手,不敢置信地看着简思。
楚慕阳的周身全是冷意,他眼中的温度开始减退,他走过来拉起母亲的身体。
“你讨的好老婆,她竟然打我耳光…”
简思想上前跟楚慕阳说她真不是故意的,可是接下来…
啪!
楚慕阳直接已行动说明了他的心思。
简思看着病房,看着病房的两个人,在看看自己,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这里不需要她,他们才是一家,她算什么?
她迈着虚步离开,她要离开这里。
楚慕阳看着自己的手掌,才想追出去,楚母拦住他。
“阿阳你要是追出去就不是我的儿子,你爸都没有打过我,我这命啊,还被媳妇打…”
楚慕阳看着简思离开的身影,双眼中全是痛苦,简思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忍忍呢?
***
简思一口气冲出病房从楼梯跑了下去,然后一个人坐在明亮的楼梯间内。
她的生活已经被韩晓宇击散得马上就快要解体了,这样的生活就快要逼疯她了,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掏出电话,她需要母亲的鼓励。
“妈,我要和楚慕阳离婚…”
“离婚?简思你做错了什么?”
简思茫然,妈妈为什么你不问我受到了什么委屈呢?
“妈,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我一定要和他离婚…”
“你愿意离就离,离婚以后不要回家来,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从小到大你就任性,现在竟然拿离婚来当要挟, 你又要做什么?”
母亲的质疑彻底将简思最后的一丝希望打灭。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站在她的身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说是她错?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啊…”
“叫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简思一身冷汗,她抬起眼眸,看着男人穿着白色的袍子依靠在安全门上。
碎发下方的眸子熠熠生辉,闪得她的眼睛很疼。
男子手间香烟的薄雾缭绕。
“被人陷害很爽吧? 你这样的女人活该被人耍着玩,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有一点吸引男人的本钱,啧啧,皮肤又黄又出油,在看看这头发,这衣服,你不被甩谁被甩。”
男人不屑地上下打量着简思,然后薄唇中吐出最恶毒的话语。
简思神经的最后一根线彻底被毁灭,蹭蹭两步站起身,抬起手,手却被男人在半空拦截住。
男人用拇指和食指将口中的烟蒂取出,然后熄灭在脚下,冰凉的手借力,将简思压在墙上,垂放在一侧的另一只手,覆上简思的脖子,他的手很凉,简思的皮肤上起了一串一串的鸡皮疙瘩。
他冰凉的手从她的脖子上刷过,眼中全是讥讽。
“就你这样的还想和谁逗?别人一个手就能玩死你,我奉劝你,要是想好好生活,就不要在闹了,不然你的老公马上就是别人的了。”
简思觉得委屈,凭什么一个陌生的人都这么说她,她就是坏人?她就是恶人?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薄纸,轻轻打在简思的脸上,然后不屑地松开手。
“我车子的轮胎因为你爆掉了,自己看清楚上面的数字,然后把钱准备好打在我的帐户里,下次想死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就完了。”
男人甚至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恶心,眼角全是嘲讽之意,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
这一刻的简思所有的自信,全部毁灭。
她对人生对人性失去了希望。
想着那个男人用纸打在脸上时的轻蔑,似乎每个人都在瞧不起她。
滴滴…
她抖着手打开收件箱,是彩信。
点开。
上面赫然写着,简思知道楚慕阳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吗?
然后附赠一段视频。
简思看着视频已经没了感觉,如果这一刻世界可以崩塌,她希望每个人都不得好死,或者现在就发生爆炸,一起炸死他们算了,谁都不要活。
她想起男人说的话,直直走上天台。
站起天台上,明目的星子在闪闪发亮,每一颗都是那么的闪亮,闪亮到让她睁不开眼睛。
天台的风很大,一阵一阵的风伴随着呼啸声闪过,吹起她胡乱绑起的长发,头发被吹飞了起来,飘散在空中。
她站在高楼之上,看着渺小的地面,头一阵发昏,她后退了两步。
一拳打在地上。
她怕死。
她不敢。
简思捂住嘴,无力的哭着,她不敢死,要是从这里跳下去该多疼,她怕疼啊…
谁来救救她啊,简思苍凉的声音萦绕在天空,久久不散,她觉得窒息了,她也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极限…天台的铁门后白色的身影靠在门上,飘散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黑色的鞋底踩灭香烟,唇角掠起一抹笑。
女人都是这样,既然想死为什么不跳下去?又哭又闹的,不屑的转身。
还以为会有好戏看呢,结果什么都没有,可惜啊。

嘴毒的男人(十一)
沈让在中心医院那是一个谜,院长见到沈让也是客气三分,而且他的朋友几乎个顶个的是社会名人,这不免就让别人对他的家世浮想联翩,可是却没一个人能打听到一点信息。
也许他只是朋友有钱有权而已,不然他为什么要来做这份累死人的工作呢?
有几个公子会来领这份死钱?
沈让身上有一种叫做“风流”的东西,不是他的举止,只是感觉。
也许是个人的习惯,也许是因为院规,他从不吃窝边草。
沈让从顶楼走下,进入办公室,脱下白色的袍子,随手一扔,搭在椅子上,只是一眼就可以知道这个男人有轻微的洁癖,因为你在他的身上闻不到任何的不属于本身的味道,比如香水味,比如消毒水味。
棕色暗条纹西装,白底蓝格衬衫,深蓝色领带,棕色的皮鞋,有的人无论你花多少钱在身上都穿不出贵族的味道,有的人就算是只穿着最普通的西装他也可以是公子。
“沈医生下班了啊…”
沈让笑笑。
绝大部分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保持微笑,但是这种微笑只是一种保护器,谁也看不到他的内心。
走到妇产科,沈让伸出骨节分明的有些发白的手,推开门,走向今天整个医院绯闻的中心。
病房内韩晓宇正在和上午为她手术的主任握手,将大大的红包交到主任的手上。
问道:“是个女孩子啊…可惜了,本来呢他挺喜欢女孩的,你别看他妈妈那样,我们都做好准备等待这个孩子到来了…谁知道…”
韩晓宇又是一副快要濒临伤心绝望的表情。
女主任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别伤心了,不会影响再次怀孕的。”
沈让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显然一愣,女主人快速将红包装进口袋中。
“沈医生,下班啊。”
沈让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趣,太有趣了。
后背倚在门上,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蓝色的盒子,然后取出一根细长洁白的香烟,对眼前的两位女士比比。
“不介意吧。”
那副口吻就象是皇帝一样的居高临下,是肯定是毋庸置疑。
女主任摸摸鼻子,沈让这小子底细摸不到就院长的态度,还是少惹为妙,当然的点点头。
韩晓宇皱着眉,她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写着诱惑,可是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有的男人只是拿来欣赏的,有的男人却是你用了命也要挣到的,这位男医生属于前者,楚慕阳属于后者。
她拧起眉头。
“对不起,这里是我的病房,请出去。”
沈让点烟的动作一僵,横过脸看韩晓宇,多久没看见这样做作的女人了?
收回香烟,淡挑眉头。
手指在下巴处来回的抚摸,看向女主任。
“什么病?”
女主任也不明白这沈让今天是怎么了,无聊到进入女病人的房间问人家是什么病?
沈让见主任和女病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站正身子,手插裤兜内,双眼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张姐别说我没提醒你,二个月之前的羊水抽检是你做的吧,为病人检验腹中孩子的性别,这在医院可是违规的,我若是没想错的话,这位…”他手指在空中一滑定定指向韩晓宇,魅惑地一笑:“你也知道你肚里里的孩子是个女的,不受欢迎的,然后就借用别人的手,把她给去除掉了。”
说完不屑地将眼眸收回。
肮脏的女人们啊!
女主任身体一僵。
韩晓宇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主任给我找院长,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怎么会有男人随便进妇产科的病房…”
韩晓宇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马上吞了沈让。
沈让本来已经转身想离开,听见她的言辞,站定脚步,慢慢转回身子。
单眉上挑:“你现在是在用院长压我?”
语气虽是平稳,但是已经字字带毒。
主任赶紧上前拉住韩晓宇,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细想一下,可真的是,韩晓宇说这个孩子是被那个人的老婆推掉的,怎么巧?那天那个老太太的模样她也亲眼所见了,还有她之前找到自己要自己给她出一份说是肚子里是儿子的证明,这一切现在串联起来想…有点意思。
细想就可以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主任想到这里突然松开手,她只是个医生,做了一个小手术而已,这个女人,她并不认识。
“我也下班了,沈医生一起吧。”
沈让瞟一眼张牙舞爪的女人,脑中浮现另一个女人,扯扯唇角,一个故意陷害,一个乐意被陷害,这个世界怎么天天有这么无聊的事情发生。
女主任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地想着,怎么着也得让这个人闭上嘴巴才行。
“沈让啊,今天张姐请你吃饭吧,就当作欢迎你来中心的欢迎礼。”
沈让淡然地看着女主任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心中冷哼,欢迎礼嘛?他没记错的话,他来到这里的医院已经快两年了。
优雅地一笑:“张姐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有朋友来接我。”
打量一个人要从脖领、袖口、西装扣子、头发,她一路打量下来,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沈让身上所散发的优雅大气甚至比家中那个“高官丈夫”都来得浑然天成。
目送沈让走出医院的大门,外面早已经有等待的车子。
司机远远看见沈让的影子,快速下车,将后车门打开。
张主任看着沈让解开西装的扣子,然后进入车内,看沈让的举动,这已经是平常,也听过医院那些女孩子们说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高级轿车来到医院接送沈让,这个沈让身份敏感的很。
女主任笑笑,也许是包养他的人有钱吧。
****
车子开出医院的大门,猛然刹住车,沈让的头重重装在后背椅上,不悦地抬起头。
只是一眼,眼中的阴郁更加的幽深。
碰!
打开车门,将差点被车子撞到的女子拉上车。
“你干什么?”简思想挣脱开,可是却被沈让死死的拉住手腕。
手腕的部位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放松的痕迹,单手打开车门将简思扔了进去,然后自己随后进入。
简思想从另一面冲出去,却被他发现,按下中控锁,升起隔离板。
顷身,将她的两只手单手钳住,脸孔压向简思的脖颈,这个角度看起来奇妙的暧昧,若是从车外能看见的话,就像是情人在深情的相拥,男的抱着女人的脖子在吸吮,颇有点美感。
沈让口中的炙热气全部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痒有些麻,但更多的是羞辱。
“ 你放开我。”
沈让将唇贴近了一点:“你最好保持安静,三番两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就是想勾引我嘛。”他说话的空间,简思的身体僵硬得犹如木乃伊,因为他的唇在一张一合之间明显碰触到了她的脖子。
“我来带你见识一下这个世界,让你明白你这种女人为什么会被男人厌恶,乃至抛弃。”
一句一声,简思的眼泪落下。
只是一个陌生人,也可以这么的羞辱她,她是被厌恶了,可管他什么事?
“我有没有被抛弃你怎么知道,就算是又关你什么事,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沈让冷哼:“会不会被抛弃我们走着看,奉劝你,学聪明点,别人给你下套你就钻,你还不是一般的笨,你要是不被人抢走老公我都觉得上天对不起你。”
简思被气得眼泪哗哗的流。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不就弄坏你两个轮子吗,我赔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简思大喊。
沈让松开手,将简思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往前一推,简思的额头装在车门上,眼前有金星闪过。
沈让的嘴脸变得狰狞起来。
“不过就是两个轮子?说得真轻松,你应该感谢这个国家杀人犯法,那两个轮子的钱你挣到了?”沈让身子优雅地靠在后背上,不屑地再次掀起唇角:“为什么这样对你?我觉得有意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蠢女人,看着你疯我觉得有意思,不然你以为我爱上你了,看上你的身体了?”他更加不屑地嘲讽:“比你美的多了去,你先买个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吧,什么男人会对你感兴趣?就算是要饭的看见你,也没有想上的心情。”
一抹阴冷的笑,飘散在唇边。
简思突然间觉得好冷,这个陌生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把她拉上车就是为了羞辱她,那她承认她被羞辱了,他将她所有的自尊全部拔下踩在脚下,任意的践踏。
沈让按下升降窗,拍拍椅背。
“去会馆。”
然后闭上眼睛,懒得在去看这个蠢女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强者生存,你被陷害了,并不是你倒霉,而是你不够强大,人家写剧本你就往下跳,那只能说明你笨,害了人还能保持微笑的,那才叫强者。
沈让不屑地想着。

狐狸精(十二)
沈让单手将简思拎下车,对着司机吩咐。
“你先回去。”
司机点头,然后调转车头将车子开了回去。
简思得空,一口咬在沈让的手背处。
“你放开我。”
沈让冷冷将目光扫射向她,简思立马断电。
她害怕这个男人,只需一眼,她就明白,把他惹急了,他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