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也迷糊着了,头来回的摇摆,沈让放下手中的资料,笑笑,然后小心的将大米抱起,大米睁开狗眼正想抗议,一看是沈让扁扁嘴,将它放到一边,然后自己坐过去,敛下眸子,唇角带着笑意,肩膀慢慢靠近她。
摇来摇去…
然后——
靠在了他的肩上。
沈让掏出手机,一个短信发过去。
车子急速飞驰。
这个大年初一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温暖,暖意透过玻璃映照在她的脸上。
王叔透过车后镜看了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简思睡的很熟,醒来的时候,一抬头正好撞上了沈让的下巴,她哎哟一声。
“醒了?”沈让低低发问。
简思看着外面,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天都黑了?她睡了多久?
“今天和侃侃他们约好了一起在滑雪场过夜。”
简思点点头。
大米委屈地含着两泡眼泪看着她,简思抱过大米。
“我们大米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沈让的眼睛抽了一下。
说话间电话不安分地响了起来,简思看了一眼号码,妈妈?
“喂…”
“思思啊,妈妈都给忘了,今天你生日记着自己煮点面条吃…”
简思嗯了一声,小心地看了沈让一眼,看他没有什么动作,估计是没听见,放下心。
“大姨怎么样了?”
“才动完手术,割掉了一面的ru房,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啊…”
简思挂了电话,将大米紧紧搂在怀里。
车子到了地方,沈让放下手中的资料,对王叔说着:“王叔,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做别人的车回去。”
王叔点点头。
一眼望过去,一片白雪蒙蒙,一阵风吹过,吹起千层雪沙。
简思的脚踩在白雪之上,留下一个一个的脚印。“快走吧。”沈让从后面搂着简思的肩。
“还不走?”沈让看着发愣出神的简思捏捏她的鼻子。
简思看了沈让一眼,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嘛?
房间很大,正片的落地玻璃,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满地的白。
“噢对了,一会儿有化妆师过来,你把她给你的衣服换好就下来吧。”
简思点头。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
屋子很暖,大米睡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睡的不知天昏地暗,小腿大敞着。
“呵呵…”进门的人看着床上的小狗没忍住笑了出来。
“简小姐请过来坐。”
简思有些狐疑,今天是什么大日子还要化浓妆?
衣服很简单,大V字肩的雪纱红长裙,腰身的部分有个大大的蝴蝶结,在水晶的的照耀下,是那么的耀眼,衬得她的腰肢更加的纤细更加的不堪一握。
左面的头发编了小辫子,在耳后还别着一朵黑色镶金丝的玫瑰。
浓重的复古妆,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公主。
“简小姐真漂亮!”负责化妆的小姐在她的脸上画下最后一笔微笑着说道。
然后蹲下身体,将准备好的鞋子从盒子中取出,放在她的脚下。
简思不习惯的把脚曲在一起,那小姐只是微笑,然后将她的脚放入鞋中。
水晶灯下晕黄的灯光交织在这个漂亮的犹如精灵一般的女孩儿的身上。
“简小姐,我们走吧。”她拉过简思的手,走出大门。
碰!
金色雕花厚重的两扇大门豁地打开。
碰!
大厅中的人都停下脚步向门里看去。
简思微张着嘴巴。
最中央七层的蛋糕,沈让就在那里。
沈让一贯的一身黑,伸出右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茅侃侃打了个响指。
灯光暗了下来,只有简思和沈让之间又一束光晕晕的光,灯光打在简思的脸上,她微垂着头,长长的假睫毛上下忽闪着,就像要展翅飞翔的蝴蝶一样。
“简小姐,走啊。”简思身后身后的人推推她。
简思脚踩在裙子上,差点跌倒,后面的人扶住她,简思稳定住身体,深呼吸一口气。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大厅里突然传出来女歌手低低婉转的声音。
简思捂着嘴,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男人。
仿佛走了一世纪那么久,每一步心都在发抖。
每一步,泪水都要控制不住。
“小思思生日快乐哦…”许圆圆可爱地眨眨左眼。
侃侃在空中对她举杯。
沈让拉过她的手,环抱住她的腰腹部,双腿夹在她的外侧,叫人怎么看怎么暧昧。
左手缠着她的腰身,右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在空中一滑,然后取过放在一旁的长刀,沈让一转,头窝在她的肩上,唇贴着她的脖颈,还能感到她脉搏的跳动。
刀子落下,掌声响起。
“祝…”沈让环顾大堂一周,将视线再次定格在简思的身上,牵起她的手:“我的公主生日快乐!”
沈让说话的同时将她的身子一带,倾身抱住她的腰,向下压低她的身子,吻了上去。
“hoho…”
大堂传来破天的叫喊声。
顾援北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和茅侃侃许圆圆的女伴凑在一起。
许圆圆老远从这边过去,可是,一看心里就不舒服了,就觉得自己挑的这个女人怎么看着怎么庸俗。
顾援北今儿似乎格外的高兴,目光时不时落在沈让和简思的身上。
他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向简思举着空杯致敬。
唇角淡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圆少…”许圆圆的女伴嗲嗲地冲着许圆圆放电。
许圆圆果断地在空中一个扣杀,将电流无情地掐灭。
“你眼睛没毛病吧,要是抽筋了,我可以帮你治治…”说着就开始掳袖子。
女伴狠狠吞了两口口水。
这人怎么突然就不懂情趣了?
许圆圆和茅侃侃忙里偷闲在看台喝着酒。
“今天真是热闹啊。”许圆圆单手抱着头伸了个懒腰。
茅侃侃看向外面,风又吹了起来,飘起了雪花。
晚上许圆圆不知道是抽哪门子的疯,不和自己的女人睡非要在沈让的屋子里睡,偏偏茅侃侃也来参一脚。
沈让脱了外衣随意的扔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最后挑眉道:“床是没有了,你们要睡也不是不行,和大米一起吧。”
许圆圆看了大米一眼,两人一起有默契地呸了一声。
大米是哼了一声,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从鼻子里喷出来的一样。
最后实在闹不过这两人,也没办法睡,就都睡在地上,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子,简思在最里面,然后是沈让许圆圆茅侃侃。
许圆圆咬着被角显然另有看法。
不带这样欺负人滴。
半夜的时候,许圆圆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另外三个熟睡中的人,他就愤怒了。
看着窗外的满月他恨恨地咬着被子:“我恨月亮!”
悄悄地将简思抱起来,然后扔到门口,拍拍手,对这个做法满意极了,然后躺在简思的位置,阴险地一笑,然后拉上被子。
* **
“怎么不睡?”
简思听见声音回过头,是侃侃。
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两手暖了起来。
“睡不着,你呢?”简思问。
侃侃半身倚在半空楼花看景台上,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
整片的滑雪场,一眼望去皆是白雪茫茫,天空还在飘散着雪花,慢慢,慢慢降落,带着银色的月光。
侃侃双手支在看台上,看着前方。
“简思啊,你爱沈让嘛?”
简思看向茅侃侃,却发现他在看前面,淡淡的笑一笑。
“应该不是爱吧,我呢就和普通的女人一样看见漂亮的首饰会感觉到虚荣,看见漂亮的男人也会偷看一眼,他做了这么多,我心里也会感动,觉得自己象是一个灰姑娘,可是灰姑娘到了12点是要被打回原型的,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有1个,2个的女人,我看的很清楚,我的心已经碎过一次,这次我想好好保护它,所以…”
侃侃一笑,伸出手,迎接着天空落下的降雪。
“简思啊,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简思和他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第一次发现他笑起来…很痞…
侃侃越过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肩,蓄着笑走进屋内。
沈让啊沈让,我敢确定,你未来的路要辛苦咯!加油吧。
侃侃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许圆圆挨着沈让的背,一笑,明天有好看的了。
冲着简思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简思点头。
四个大人横在地上,中间的大床上,大米睡得悠闲。
沈让起床的时候,感觉到怀里暖暖的,还奇怪呢,这个女人终于会主动了?
睁眼睛一看,原来带着笑容的脸马上就变成了青紫色,差点没吓死他。
他怀里的不是许圆圆是谁?
许圆圆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小月饼唰地凝聚着万千的光速射向沈让。
沈让嗯了一声,将他放开,不自然地用屁股退后了两步,看着睡在门口的简思狐疑,她怎么跑那里去了?
许圆圆抓紧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盖上,咬着下唇,一副神也不能侵犯的样子,目带不屑,然后冷哼一声扭着小屁股头也不回的走掉。
沈让摸摸鼻子。
几个人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退房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道不敢置信、激动的声音。
“阿让…”
沈让的身体一僵。
* ***
即使有千万个人,就有千万条心,自然有千万副心肠,就有千万种恋爱。——列夫?托尔斯泰
“阿让…”后方传来的声音犹带着惊喜,声线有一丝发抖。
简思看着沈让紧抓住自己的手,敛下眸子笑笑。
沈让的脑袋空白了好几秒,然后,下意识的去握住简思的手。
双手有点颤抖。
心脏被什么东西砸中,他喊不出疼。
背部僵直,下巴绷紧,薄唇紧紧抿着,然后突然拉紧简思的手,没有回头,一步一步离开,然后将自己的心,放空。
简思悄悄地回过头,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满眼的泪水,痴痴的望着沈让的背影,身子在发抖,犹如一片在风中就要被吹散的村叶一般凄楚,然后捂住脸蹲下身子。
她死死拉着顾援北的手,顾援北的脸有些扭曲。大声对她说着什么。
沈让的手猛一用力,将简思带了出去。
“阿让…”
是顾援北。
顾援北的情绪有些激动,抓住沈让的手。
简思笑笑走开,沈让想拉住她,却被顾援北再次拦截住。
顾援北激动的指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沈让的脸有些白,却不去看。
简思悄悄退到一边,退到绝对安全的距离,低垂着头手中把玩着用来做装饰用的绒花,圆润的指甲抚上娇嫩的花瓣,她就说嘛,灰姑娘到了十二点终究是要被打回原形的。
“不想问那个人是谁?”
简思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讦圆圆走到了她的身后。
许圆圆靠在柱子上,看着前方似乎在争吵的两个男人。
简思顺着许圆圆的视线看过去,沈让挥开顾援北的手,转过身休就要离开,女人站起身快速奔自他所在的地方,然后抱住沈让的后腰,低低说着什么。
大堂有不少的人向简思投射来同情的视线。
简思笑笑。
简思将手从绒花花瓣上滑下。
“为什么要问?”她反问许圆圆。
倒是许圆圆愣了一秒,然后抚着额际低低发笑。
酒店的大堂中央有着人工喷泉,棚顶细细碎碎的阳光透白晶而入,然后在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而后映照而下,喷泉的后面有一架黑色的钢琴,穿着整洁的琴师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字上滑动,琴师的后面站着一个男孩儿,是特别的演出。
这是这座滑雪场最特别的节目,三个月会有一次演出。
男孩儿很漂亮,从这边看过去,他长长的睫毛在颤抖,他的声音低沉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轻缓,音乐很慢,荡漾在空中。 很多人被歌声所吸引停下脚步。
简思听不懂他在唱什么,歌曲有一种缓慢、死寂的幽慢。女人不知道在和沈让说什么,沈让转过头看向简思的方向,简思笑笑,女人的目光也跟过来,柔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沈让摇头。
许圆圆摸摸胸口,表情有些怪异。
拉过简思的手,冲她挑笑:“妞儿赏个脸,陪爷去玩儿。” 说着也不管简思同不同意,拉着她就走。
许圆圆一路将车子飞着开,通畅无阻碍地一直到达目的地。
简思看着硕大的眸子出神。
许圆圆风流的长腿跨出车子,然后将简思拉出来,带上墨镜。
简思看着眼前的海盗船,然后看着他无语。
“不要了吧…”简思浑身僵硬。
她很怀疑许圆圆是故意的,大老远的就为了坐这个?
许圆圆不管,拉着简思买了票就上了船。
简思有恐高症,从上去开始就一直悬在胸口,双手死死抓住前面的护栏,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船身开始动起来,起先是低幅度的慢摇,然后一点一点加深高度,最后高高摆起。
空气中的冷风叫嚎着,发出狰狞的声音,响彻在简思的耳边。
她一动都不敢动。
一整个船只有他们两人。
简思捂着眼睛不去看。
清风吹起,将许圆圆的头发吹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将目光移开,双唇掠开,自嘲笑笑,眼中有泪。
因为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望,什么叫不能开始。
船身摇摆着,许圆圆将视线定格在蓝天之上。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发现,已经晚了。
她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是什么时候呢?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是什么爱上了?
“简思啊…要幸福。”他的唇扯开,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下了这个船,他就会将自己的爱情埋葬。
简思的长发在空中轻轻飘荡,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有一个男人曾经为她落了泪。
简思回到家中的时候沈让还没有回来,简思换下衣服,换上家居服,光裸着脚踩在白色的地毯上,取过课本,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大米在她的周围跑跑停停的。
很晚了,门外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简思顺着大门看过去,大米干脆直接就冲着门奔了过去,简思看着进来的人有些发愣。
“大米乖。”沈让拍拍大米的头,将它抱起,然后换上橘色的拖鞋看向简思:“去哪里了?”
后面顾援北和上午看见的女人一起跟着沆让进来,女人的眼睛很红。
简思笑笑:“游乐场。”
沈让嗯了一声,然后疲惫地将外衣随意地扔在沙发上:“援北你认识的,后面的是西朝,援北的妹妹。”
简思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先给她打个电话,然后她先避开的嘛?
不用猜想就可以肯定这位西朝小姐和沈让会是什么关系。
她才伸出手准备和顾西朝打个招呼,沈让揉着太阳穴说道:“有吃的嘛?我饿了。”
“哦。”她愣愣地站起身,然后向厨房走去。
厨房是开放的,所以很容易就看清眼前三人的神情,顾援北有些恼,那个女人死死拽着顾援北的手,一直在摇头,沈让躺在她才躺过的地方,大米趴在他的身边,大米翻着肚皮让沈让摸着。
“刚才都看什么了?念给我听听。”
简思淡淡一笑,这个算不算是最俗套的情节?
用她来当活道具嘛?
叹口气,简思开始一点一点念给他听,沈让的发音很好听,时不时会出声纠正她的读音,大米趴在沈让的里侧睡了,客厅的灯光暖暖,电视里照射出幽暗的光,满室的暖意。
那两个人一个带着恶毒的目光不停地扫向她,另一个的头从进门就没有抬起来过。简思在等。
在等沈让什么时候说,你走吧,然后她就可以离开。
沈让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这样的人是绝不允许她先提出离开的,所以她在等。
弄好了吃的,摆放好,然后沈让起身,落座看也不看后面的两人,简思毕竟和沈让不一样,她此时有些手足无猎,看向顾西朝轻声说道:“一起吃吧,我做了很多。”
顾西朝才要起身,沈让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这种粗茶淡饭只有我才吃得惯。”
顾西朝愣在原地,紧咬着唇,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就是简思一个女人都看不过去。
“够了,沈让,我妹妹不是要你来侮辱的。”
顾援北终于还是没压住怒火。
“哥…”顾西朝拉着顾援北的手:“我们走,我们先走,我的事不用你管…”
顾援北看着自己的妹妹的委屈奖全部的怒火喷向简思。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能玩过这个女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能让沈让包养她,她的手段是你能对付过的,…?”
简思本来还觉得这位顾小姐蛮可怜的,可是当听完顾援北侮辱牲的言辞后,她觉得就算顾西朝可怜也用不着她来可怜,毕竟正主还在呢。
顾西朝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就忽闪忽闪,就算是哭红了眼睛依然是美人,她的假睫毛细细密密的,简思想,她要是一个男人,她一定会爱上顾西朝,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
顾西朝听到顾援北说简思是离婚女人的时候,显然是有些吃惊,脸上的震惊半天没有淡去,然后咬着下唇带着歉意看向简思。
简思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带上耳机,一边看书一边抚摸着大米的肚子。
“嗯…”顾西朝有些尴尬的开口,想叫简思,可又不知道简思的名字。
简思看着顾西朝看着自己,摘下耳机:“叫我嘛?”
顾西朝脸红地点点头。
沈让远远颇具深意地看了顾西朝一眼,然后敛下眸子,眸子中依然是一片冰冷。
“可不可以送送我,我哥和阿让…嗯,沈让还有话说。”
简思点了点头,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付厌不起来。
任谁看见一具精致的娃娃都不会忍心去伤害她,或者让她失望。
顾西朝走在前面,简思换上单鞋跟在后面。
“把袜子穿上。”沈让突然开口。
简思的头有些疼,果然,顾西朝的脸又白了。
拎着包包的双手恨不得把包包的带子扭断。
简思快速回到房间将袜子穿上,然后跟着顾西朝一起走出家门。
顾西朝个子小小的,人长得也可爱漂亮,穿着很淑女的裙子,脖子上挂着大大的珍珠链子,手上提着公主包,一看就是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
电梯来了,简思和她一前一后走进去,电梯的门关上。
“你…真的是沈让…包…”顾西朝张了两次嘴也没能说出包养两个字。
简思从电梯的镜面看到顾西朝为难的脸,笑笑,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对,我是他包养的女人。”
顾西朝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想解释:“我不是…不是…”她有些慌乱。
简思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顾西朝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
“可不可以替我好好照顾他,阿让…”她哽咽了一下:“我好羡慕你。”
羡慕?
送走顾西朝的时候顾援北狠狠瞪了简思一眼,简思觉得无奈,返回楼里。
打开门的时候沈让在和大米玩,大米最近可能是因为看不见她的原因吧,竟然和沈让亲近了很多,这让她很失落。
“过来。”
沈让单手支撑着头,躺在白色的地毯上。
简思走过去,坐下,沈让抓过她的手放入自已的手掌中,慢慢的摩挲着。
“你相信爱嘛?”
简思笑笑:“不相信。”
沈让笑笑,站起身拍拍她的头,走进浴室,然后从浴室传出声音来:“明天来医院一趟。”
“哦。”
对于突然之间出现的这个顾西朝简思是真的没弄明白,她和沈让到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去关心的,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努力完成学业,努力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 **
楚慕阳这个春节过的却不太愉快。
本来大过年的还要陪客户已经很让他不爽了,和客户一起吃完饭后去休闲,这次的客户名声在外并不是很好,果然一进酒家的门就点了坐台。
很快小姐们进入包厢内,那个人一边和小姐调笑着一边颇有感触地说道:“象我们这样的,出来怎么可能和外面的女人没什么,不过,玩是玩的,我老婆我给不了她永恒的爱,但是我能给她永恒的名分,她永远是我的太太,啧唷,现在看一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外面的女人给带进家里,呵呵,我就觉得这样的人比我还无耻。”
说着已经压着小姐猛力地揩油。
一席话说得楚慕阳是不上不下,他觉得怎么听这个都在骂他。
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家中,本来吃了太多油腻的菜,一回到家中,迎接他的就是一桌子的肉和油。
最中央的一个盘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不是茄子,软塌塌的,周围一圈都是油。
韩晓宇的手艺何止是差,简直是差透了,赶上楚母的腰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所以做饭只能由她来,做的这一桌子令人一眼看过去就没有食欲的东西,楚慕阳心中满满的全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