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青树回来,周于比她早先到家的,饭已经做好了,青树洗了手坐下身,周于跟她说话,说着周于说:“如果是做手术的话,有的小型美容院是根本不会做的,也没有执照…”
青树点头,是有这样的,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还有些是不过关的,有的给做坏了的,赔钱的不是没有。周于脑袋一转,突然就想出来一个主意。
“你说要是那些小美容院把要做手术的人领来给你…”
白青树笑:“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家该你的?做梦呢嘛,凭什么啊…”
周于放下碗筷,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给她们提层,这样不用她们亲自动刀就可以白拿钱不是挺好的?”
白青树看着周于,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这家伙挺聪明的啊?
说做那就做,白青树开着车在附近这一圈就开始找,然后一家一家谈,谈成的很少,毕竟这事儿没有过,谁也不敢冒那个险,远一点的地方青树也去了,谈成了几家勉强把。做起事情来不如想的那么容易,都是怕前怕后的,也是,要是钱没挣到惹了一身的腥,谁愿意?
白青树这边顾着医院就顾不上周是,周于就得下班就去接,上班之前给送学校去,周是这段情绪特别的反复,老师又换回来了,周于每天是跟着跟着啊,就怕他觉得再一次犯毛病。
白青树早早就走了,天一亮就走了,最近气温有些变冷了,衣服也穿的多,周于带着孩子吃饭,周是吃的少,周于给他夹菜。“多吃点,要不到第三节课挺不住。”
开始跟周是断交的那孩子现在又开始了,鼓动全班不搭理周是。
周于把水壶给儿子灌好,拿了一些水果放在袋子里留着他下课吃的,这边自己换好衣服,周是吃完饭了穿上校服,外面穿了一个小大衣,还没有那么冷,穿多了中午会热,周于看着儿子那衣服怎么扣的,扣子都错位了,自己弯下身重新给他扣,看着这小子闷闷不乐的,心里也叹息,要是沈冰教确实对他儿子挺有好处的。
拍拍儿子的脸,把书包给他背上,父子俩一前一后的下楼,周于锁门。
下了楼,周于看着儿子小步走在前面,他笑笑追上去。“儿子啊,知道吗,爸爸曾经还考过零蛋呢…”
周是瞪大着眼睛。
周于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学习这东西,爸是觉得如果你用心了,条件摆在这里那我和你妈不会失望的,有些事儿吧,你现在还小不适合你做,如果长大了你要是还是喜欢打游戏,那么爸天天陪你去好不好?”
周是不是很明白,可是明白的是一点。五岁的时候周是曾经还尿过一次床,对于他来说傻子两个字那是侮辱,别人都是那么喊的,他觉得自己不是傻瓜,爸爸妈妈也说了,他才不是傻瓜,可是不是傻瓜那为什么尿床了呢?
周是天天不让青树和周于碰,就因为这个尿床的事件,周于知道劝肯定是没用的,这小子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被逼到什么程度了,愣是晚上让白青树去她妈家去睡去,自己喝了很多水有想去卫生间的冲动都没有去,就忍着,周于本来打算来真的,后来一想,要是白青树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再说也有点幼稚,就往襟子上面弄了一些的水。
周于这边有动静,那边周是就醒了当时都傻眼了,他爸爸尿床了?
周于苦笑着,跟儿子拉钩说千万不能告诉你妈,不然爸爸就得跳楼了,周是明白那种感觉,他现在就很想跳楼,因为这件事生出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信念。在对待孩子的方面周于真是比白青树方法多。
爷俩椅着胳膊就去学校了,周是的成绩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教师节当天青树想来想去的还是给崔艳买了礼物,挺简单的,也不是很贵重的,就是一个帆船模型,二十块,青树早上就交给周是了,周是拿着,周于今天白班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一个挺严重的病人,青树让他先走,说自己照顾孩子,半路的时候医院也给她打电话,说是叫她过去一趟,白青树问周是他自己能走吗,周是说行,青树就把那个帆船交给了儿子。周是看着手里的东西,他知道大家都给老师买礼物了,因为他不买,老师对他不是很好,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他主要还是太笨了。
周是看着那东西目光就没转移过,他就盯盯看着,那船帆最后的归宿是垃圾箱里,周是把船踩碎了扔进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是是恨崔艳的,挺恨的。
进了班级里,果然前面的讲台已经放满东西了,周是安静的背着书包进到后面去,同桌看着他什么也没买,就问他。
“周是你没给老师买礼物啊?”
周是也不搭理人,反正是他们先不搭理他的。
崔艳进教室的时候班长喊了一声起立,然后大家齐声地说,老师教师节快乐,那个过程只有周是的嘴巴是紧紧闭着的,崔艳看的很清楚,崔艳把东西都收起来让大家坐,上课的时候气氛很好,她会点名念课文,念的好夸,特别是自己得意的学生,周是心里就想千万不要叫我,结果还是叫到他了。
他一着急就念不出来,那字越看眼睛越花,完全就不行了,崔艳冷着脸,如果这时候的人是沈冰,她会微笑着告诉周是没有关系,可是崔艳不是沈冰,她早就发现了周是对她很是不满意,就一个学生她还能怕他怎么样啊?
就这样的试问有几个老师会喜欢的?
永远是倒数第一,话都说不明白,不是傻子也差不多了,家里在有钱能怎么样?将来还能出息到哪里去?
崔艳觉得就是天塌了,周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顶多他爸妈能挣,多给他留点就走了。
崔艳当着所有学生的面给周是说了,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就一篇课文你都读不出来,周是本来觉得自己可以的,结果崔艳的话一说,心灰意冷,是啊,他就是读不出来的,算了。
就愣愣地站在那里让老师说。
周是一这样了,那崔艳更来气,你什么态度啊?
又是罚站,到下课才能坐下。青树这边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希望,她觉得这次肯定成了,天天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她是想顾着儿子,可是现在钱都投进去了,再说贷款这钱她不敢啊,所以只能交给周于管,周于那边这段也忙死了,他顾不上啊,顾得上医院就顾不上家里,没有办法叫白母去接送,你说一个老太太能看住孩子什么啊?
就是学习她也管不住啊,就这样周是好不容易起来点的自信一下子又没了,也没有人陪他说话了,也没有人陪他锻炼身体了,父母都忙,他干脆天天都是在姥姥家睡。
周是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不想上学,就这样又开始逃学,天天白母送到学校门口他跑了,中午回来吃饭,晚上到点装作放学的样子,崔艳三天以后电话打了过来,白母这才知道。
可是白母疼外孙子,上次外孙子逃学你说让周于给打的,说什么也不能告诉周于啊,那怎么办?
瞒着吧,天天跟着周是去学校,这回不走了,就坐在外面看着。
周是能把根本就看不住,你在前面看着,他从后门就跑了,学校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深渊让他害怕,只有远离了这里他才会觉得心里宁静。
周是喜欢去文化宫,他记得他爸爸带着他过去的时候哪里有表演的,他就天天蹲在外面,看人家表演,到点他在坐车回去。
白母这边给急的,上老火了,你说看不住孩子,天天逃课,老师都说了,这样下去肯定留级,保姆劝着说要不还是告诉青树和周于把。
“不行,要是说了,跑不了还得打一顿,你说我教青树也没有这么费劲儿…”
这回白母下了跟心了,她和保姆一前一后看着,周是那边跳出来两个人就追,就这样愣是给送回去了,崔艳在办公室跟别的老师说着。
“就那孩子还是留级的好,不然怎么上初中啊,再说有初中肯要这样的孩子嘛?我看不会把…”
崔绝对于周是的不屑表现得是淋漓尽致,外面的周是本来是打算进来的,结果又退了一步,这回谁都看不住了,白母给他气的一下子又进医院了,周于这回才知道他儿子逃课逃了十天,十天啊,一个小学生。白母拉着周于的手说千万别打孩子了。
“周于啊,妈知道你生气,可是周是跟别的孩子他不一样啊…”
就是再否认,可还是不一样啊。周于脑袋都要炸了,他上次为什么打孩子,就是因为他不学好,他逃课又去打游戏机了是吧?
白母这么劝都没用,周于回家把门一锁死,在屋子里就开打了,他太失望了。
周是就跟周于对着吼,说自己不上学了,要回农村跟他爷爷奶奶去放牛去,这次一定要回去。周于一个大耳光就打上去了。“你真有出息,你回去跟你爷爷奶奶放牛去?你爷爷奶奶丢不起这个人,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你爷爷奶奶信了吗?他们觉得他们的孙子了不得可你就是这么了不得的?”
周是眼睛都红了,嚷嚷着玩命的喊,他心里太累了。
“你和我妈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生了我不掐死我,都是你们害的,我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周于听着他的混账话,一个没忍住一巴掌就给周是打一边去了,周是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了,鼻子流血了,周于没管,他今天要是管不好他,他就跟他叫爸。
可是这孩子就是打不服,你怎么打都不行,周是那鼻子哇哇流血,周于这边手根本就不留情,他打一巴掌周是给一句,打一下给一句,完全就不在乎了,那意思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就逃课,说什么都没用,要不你就送我回农村放牛去。

周于被气的,他喘着粗气,以前觉得白青树会气人,现在一看,根本那就是小菜一碟,这孩子完全学到了他妈的真传,功力可比他妈高多了。
周是那脸上全是倔强,看着他爸挨打到最后反倒是笑了,笑的特别的轻松。
“你除了会打我,你还会干什么?”周于那手才举起来,周是用袖子擦了一下鼻子,就跑阳台去了,等周于听见声音追出去的时候都晚了,跳下去了。
周于那心脏都停止摆动了,四楼啊。
“周是…”
周于就这么冲下去的,看着孩子满脑门都是血,当爸爸的是什么感觉?
算周是命大,下去的时候被东西拦了一下,骨折,命大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白青树不可能不知道,从医院那边回来,就守着她儿子,除了哭她都不知道能干什么啊。
这么大点的孩子跳楼?
这回可是传奇了,全楼,全医院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别人都在议论,说这爹妈当的,这简直就是后的啊,给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
青树是想怪周于,可是怪的起来吗?
周于三天都没睡了,眼睛熬的通红,也不过去看周是,就是工作,那边老爷子当场就发飙了给周于就打了,老太太看着也没管,一边哭一边骂。 “你说说你周于,我就这么养你的,你把你亲生儿子都逼成什么样?周是才多大的孩子他跳楼,我跟你说要是周是有一个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守着周是,连白青树都给赶出去了。
“都滚,谁也不用,我们自己看着,都滚…”白青树那眼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事儿愣是没敢告诉她妈,本来就住院呢,在一听到时候事情在大条了。
谁能不怕啊?
从四楼跳下去了。青树满脑子想的都是妥协,要不就真的别念了吧,要是她儿子真没了,她还活着干什么啊?
青树晚上给周于送饭,他说不回去吃了,青树推门的时候周于趴在桌子上可能是睡觉呢,护士说别人劝主任都不听,护士对着青树说着:“我们主任也挺难的,周是是他亲儿子,他愿意让孩子去跳楼嘛,之前白大娘来医院找主任,周是都逃课十天了…”白青树推门进去的时候,周于肩膀动了动,青树把保温盒放在一边从后面抱住他,周于抱着青树就哭了。
周于这辈子哭的次数都是有数的,跟一个孩子似的哭成那样了,抱着青树,青树知道他心里难过,可是摊上了,你说怎么办把?
就像是自己那时候觉得特无力,恨不得带着孩子一起去死了算了。青树那边本来是就打算开业了,可是这边有周是这事儿牵扯着就放放了,本来说好的哪些美容院给她送客人,可是她家总是不开业,慢慢人家也不来了,觉得白青树没诚意。
白青树现在根本顾不上别人,她儿子差点都要没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说孩子他们带走,回农村去念书去,青树不同意,在怎么说,农村的教育没有城市好啊。老爷子就是对青树在不满意都没有当面说过一句重的话,这次开戒了。老爷子骂了青树一句,说你们就这么做父母的?孩子都看不住,你们看不住,我和你妈看着,什么都不做了,就陪着我大孙子,你们忙吧,忙吧,等孩子没有了,我看你们还忙什么。
青树说爸真不行,孩子回去念书学不到什么。
老爷子气的手都抖了:“他都这样了,你还想叫他学什么啊?不学了,就算是不认识字也能活…”
就这样把孩子给领走了,白青树怎么哭怎么求就是不行,老太太一脸的不待见,儿子儿媳妇她一个都不想看见。
周于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同意了,孩子户口挪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户口上,老爷子天天走多远的路送,老太太接。
白青树这边医院开业了,生意好的出乎意料,可是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找不到了,每天去就是干活,有手术她就在医院,没手术就离开,回家发呆,实在想儿子了就开车去在学校外面看看。周是也很想他妈,可是孩子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很高兴,小脸上洋溢的都是快乐的笑容,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跟同学玩,学习学不好也没有会说他。青树觉得孩子是彻底毁了,什么都不教,以后怎么活啊?
这样和傻子还有分别吗?
可是这话她不敢说,觉越睡越少,头发越掉越多,整个人的状态别提了,也就是工作的时候能开心点。周于那边也是,周末就跟青树回去看看,周是这孩子不记仇,以前的事儿可能都忘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倒是周于根本就不敢接近他儿子了,被周是那么一吓,他现在说话做事儿都后怕。
周于和青树的日子就别提了,也许是因为太在乎了,在乎的失去了方寸老爷子和老太太把孩子接回来,村里别提有多少流言蜚语的,老爷子抹了一把脸说,傻子就傻子,愿意养,别人管不着。
老爷子这回放牛往沟外去放,就是往周是学校那边去,下了部队走小路那边都是小河,周是放学了从那头回来正好能遇上,老爷子就放牛,一举两得,周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快乐,即便是知道爸爸妈妈很伤心,可是一个孩子顾不到的。
白青树的钱越赚越多,心里越来越空虚,休息的时候和周于两个人喝两杯,她以前根本就不喝酒的。两个人没有了周是日子倒是轻松了起来,没孩子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正常上下班,周于下班过去接青树的去,要么出去吃个饭,要么回丈母娘家陪着说话,再不然夫妻就出去爬爬山什么的。周是那边在学校里,这里的老师可能是因为在农村也没有几个老师能收到礼物,对于每个人都那样,一视同仁,爱闹的同学也老说,可是说完她自己都忘记了,大家相处的很好,有时候也吵嘴,可是吵完了就忘了,没人会在这里攀比什么,因为家家户户都那样,条件都在哪里摇着呢。
周是穿的衣服好,老太太觉得那些衣服都太好看了,没舍得给孩子穿,就自己上市场的商店给买了两套,天天让孩子穿那个,好看的衣服等着出门时候在穿。白青树一回来这么一看,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可是跟老太太说等于白说,老太太仔细惯了,青树回家就跟周于抱怨。
“你说孩子那衣服不穿,以后就穿不了了,本来就张的快…”
周于也只是笑。老爷子和老太太护着周是,家里吃的菜快冬天了也没有什么,老太太冬天几乎都是不买菜的,就大白菜左一顿右一顿的给孩子吃,要不就蒸一份肉,白青树心里都淌血啊,她在家的时候恨不得天天把这周是的饭碗,你说着奶奶说着是对孩子好,怎么饮食一点也不注意呢?
周是被青树接回来出去吃饭的时候就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青树就觉得这孩子好像就什么也吃不到的样子,其实不然啊,老爷子给周是的零嘴可没少买。
徐建国单位开始上微机,要求全部的员工都要去学习,这时候电脑还是一个好东西,白色的小豆腐块似的大小,王芳是肯定要去的,王芳拉着白青树一起去学。人家徐建国现在大专的毕业证有了,微机学了,这个班就是他开的,可见上面领导对他有多重视。
随着一步一步的升迁,徐建国心里的想法就变了,他觉得交人把,就得交有用的人,这个微机班他没有让自己任何的亲戚来学,反倒是给了别人几个名额。
徐建国看见白青树和王芳走过来,王芳现在穿的赶不上青树,不是因为她没钱,而是徐建国不让穿。
“青树来了啊…”白青树是少数能得到徐建国笑容的人,徐建国觉得白青树这样的还算是可以相交的。
白青树笑着打趣儿的说着,自己也不会啊,徐建国笑。
“谁天生的就会啊,学呗,我不也现学的,以后电脑肯定是主流,还是学学的好…”
白青树一想也是,学呗,和王芳还有个伴挺好的,可是王芳不行,学了两天就说自己头疼,再说还得接送孩子呢,她就撤了,白青树他们是从打字开始学起的,前面有老师教,不过学不学这就在个人了,有的在下面聊天,有的学的很认真。
徐建国给名额那两个学的都特别认真,要不他怎么就喜欢跟那两个人交往呢,论本事,现在那两个没有一个有他有本事的,可是聪明,徐建国多聪明的一人啊,一看就知道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的。
白青树也不知道脑子笨还是怎么着的,学了两天也是晕晕乎乎的,到底还是旁边那人时不时能教教她。徐建国一看白青树这位置不行啊,就给她掉上面去了,紧挨着徐建国得意那两人,那人还行,挺客气的,知道她是王芳的朋友,要是青树有什么不会的,就告诉青树。
天开始冷了,白青树白天这是往医院跑,晚上还得开车去学电脑,周于看着她天天这样的,外面又冷,穿羽绒服根本就扛不住,周于过节什么的都去彭房艳家去看看,不给买东西,就是买了人家也不能要,他去了就带着彭房艳的孩子出去吃顿饭或者给孩子买点什么的。彭房艳那天穿了一件毛毛的大衣,周于看着这衣服挺好的,后来知道是裘皮,那年代也没有什么貉不招的,全都是叫裘皮。
穿的人不是很多,因为价钱很高啊,七千多,有几家能买得起的?
再说这时候工人工资也不高,两年多攒着钱就买它?估计没几个舍得的。
白青树从开始赚钱开始就不在要周于钱了,周于的工资周于自己管理,周于花钱也不大,平时不怎么花,除了过年过节的给家里买点东西,搭他姐一点,剩下没什么,手里有点,就问了彭房艳,彭房艳当场就跟她丈夫笑了。
彭房艳的丈夫姓赵,特爽朗的一个人,拍着周于的肩膀说:“周于啊,我就没有见过比你在疼你老婆这样的了…”不是假话,真的就再也没有了。
彭房艳这边托朋友给买回来了,周于晚上有班,彭房艳丈夫开车持意两个人给送过来的,不过老赵没有上去,彭房艳自己上去的,手里提着袋子。这些护士什么的就看见了,都说周于外面有人了,有个可漂亮的女的抢个大衣给周于送来了,那一看就是买给白青树的。
关于周于和白青树的婚姻,他们俩是不着急,都别人替他们着急,觉得白青树越来越有钱了,这婚姻就要完了,现在出现这么一个有钱的女人,完了,周于外遇了,一个个的比当事人还激动呢。
周于给青树花钱那是一点都没有考虑,他一个医生的工资能有多少啊?
这些钱那也是攒的,得一口气都给她花了。
下班的时候袁敏看着周于抢着一个袋子也听说了传言,叫住周于,自己看着那袋子说自己也要买一个大衣给自己看看被。
袁敏话都仍在这里了,周于能怎么说?
袁敏一看,心里一惊,裘皮啊?
看来白青树真是发了,现在真是什么都有了。
青树的那个汽车不算,其实当初买的时候是周剑龙单位,老爷子去厂子开工资,厂子里面克扣了一批走私车,主要就是对方没钱给他们就给扣下了,往外卖,比市面上可便宜多了,青树就是占了这个便宜,那车也不是很贵就走了。袁敏把大衣收拾好,看着周于问多钱啊,周于实话实说,说花了九千多,买给白青树的这个是长的。
袁敏一听,心里就一凉,怎么了?
买不起啊。
袁敏进了办公室换了大衣,就笑,看人家白青树多有福气,孩子孩子老爷子老太太给带着,家里周于言听计从的,外面外面事业成功。
袁敏想着自己乱套的生活,她怎么就没有遇上周于呢?
周于那边大衣给青树抢回去了,青树不是没有想过买,不过没舍得,毕竟不少钱呢,她手里现在是有钱了,可是有没有听过一句,越是有越是抠?
白青树就是,有钱也不愿意花。
周于说他这点私房钱给都给她花了,青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