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江耀年现在的位置,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是事情,他也有这个意愿想要用钱来弥补江筝过去自己没来得急参与的时间。
外婆敛着眼睛,就一套房子,打发要饭花子呢?
不过也不能过于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你这个人在,我们就慢慢磨。
本来外婆家是死活也不肯动迁的,突然就赶紧找地方准备搬家,楼里的邻居就很纳闷,因为政府动迁给的条件就实在是太差了,而且回迁要等上三年,给的租房钱根本就不够用的,这动迁对他们来说百害无一利,有净赚的人家早就都搬了。
外公低着头听着外婆的话,没有吭声,倒是袁丹觉得能要一次就能要很多次,只要有江筝这个桥梁。
“孩子一天跟我们亲,我们就可以借着孩子的名义张嘴要东西,毕竟是我姐的女儿,我们现在要江耀年的东西也算是替我姐报仇了,我姐死的多冤啊…”
袁丹突然就想起来袁湛了,知道袁湛死的信儿袁丹是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情的,你以为所谓的兄弟姐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嘛?
长久的不生活在一起,人死了就如同灯灭,你当姐姐的是万分挂念弟弟,如果袁湛活着,自己有那个条件,弟妹过不好她是会搭钱的,可是反过来她家,她过的不好,别人只会当她是死的。
有时候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一个套室,这样的话问题就解决了,不搬还等什么?
江耀年下车拿着包上楼,他自己是没有明说要不要接江筝回来,王导出去接孩子了,家里就只有江奶奶,江奶奶摘豆角呢,听见开门声,自己踩着拖鞋看过去。
“你回来的正好,妈有话想要对你说。”
当着王导她不能直说,毕竟王导嫁家里这些年了,如果说向着江筝的话,未免有些寒王导的心,这个儿媳妇进家里这些年对上上下下就没有不好的。
江耀年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坐下身看着母亲。
“江筝你打算怎么办啊?”
依着江奶奶,孩子肯定不能接身边来,这孩子现在已经懂事了,真接过来到时候说不定闹什么岔子,唯一的方法那就是自己出去单过,跟江筝一起过,孩子的爸爸奶奶都活着呢,怎么能被别人养呢。
江奶奶跟江耀年说的就是这个打算,她都这个年纪了,孩子做什么自己也不怕。
“江筝接回来吧,你说江安怎么办?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袁湛到底怎么教孩子的,我们也摸不准,江安不大点,要是江筝真的豁出去对自己小弟做什么,我们后悔也来不及…”
江耀年觉得母亲的话有些欠妥,怎么说的孩子就跟杀人犯一样?
今天在办公室听着外婆说江筝脾气不好的时候,江耀年隐隐就有些暴怒,江筝不是路人,是他女儿,曾经引以为豪的女儿,江耀年本身就是这样的个性,他虽然在外人面前很是会表演,很是会掩盖自己心里眼里的不屑,但是他就是一般人瞧不上的。
你有本事,他高看你一眼,你没本事,他就恨不得把你踩进地缝里去,因为你没有本事叫人对你高看。
“妈,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江安是宝宝的弟弟…”
江奶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猜忌孙女,可这些年没见过面啊,这孩子一直都是听她妈家的人单方面的说,能说他们老江家什么好话?
“王导这些年对这个家,对你对孩子就对你大姐这都说得过去的,做人总得讲点良心吧,我要是做主说叫江筝回来,王导心里怎么想?还有江旋…”江奶奶这话说的有点艰难,这才把关系搞好了,一旦江筝介入,儿子以前对旋旋的态度…
江耀年就连自己话语里的意思掩盖都懒得掩盖。
“江筝是我女儿,周旋不是。”
你听着他的话,他说的是周旋,而不是江旋。
江耀年的心里,哪怕对着江旋再好,哪怕江旋已经跟了自己的姓,可不是自己的孩子终究就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在他心里永远就是周旋而不是江旋。
江奶奶一听,苦笑着,儿子这心就是捂不热啊,你说王导要是听见了,心里得多难过,他们这日子还能过的好嘛?
过了这些年的顺心日子,江奶奶就是怕有变化。
“再不是你的孩子,你也得公平一点…”
“妈,你什么都别管,我有自己的想法。”
江耀年的话音才落,外面王导领着江安就回来了,江旋跟在后面,王导在路上就跟江旋说了,叫她对着江耀年在热情一点,他不主动,你当女儿的总要主动把。
江旋背着书包坐到一边喝水,看着江耀年:“爸,你明天早上顺便送我去学校被。”江旋憨憨的对着江耀年笑,一脸的无辜。
江耀年起身,跟母亲的话也就说到这里了,沉吟:“单位的车,总叫你一个孩子坐被人看见也不好,叫你妈送你,实在不行你就坐公交车。”
江旋低敛着眼睛,江奶奶坐过去拍拍江旋的手,江旋对着江奶奶勉强笑笑,王导是没有吭声,自己就当做没有看见听见,一样的做饭,然后叫全家人吃饭,吃完饭自己收拾完碗筷踩着拖鞋回到房间里。
江耀年推门进来,跟王导过了这么久,她生气没生气,难道自己还看不出来?
观察着妻子脸上的表情,外面有人敲门,王导出去开门,不知道说了什么,叫江奶奶带着孩子们出去转转,江安不愿意下楼,王导冷着脸:“听话…”
江安有些怕他妈,自己还是下去了,这边王导请人进来。
“江书记没在嘛?”
王导笑笑:“是啊,我们家老江你也知道,他是不沾这些的,他这个人个性有些直,成天就操心别人过的好不好的,自己哪怕没有饭吃…”王导说罢自嘲的笑笑:“他要是知道我干这些,我也好不了…”
江耀年跟王导两个人就是这样一搭一唱的,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不是谁送礼就都能看见江耀年本人的,越是做大事情的人,越是谨慎。
“我知道,那麻烦大姐了,这事儿吧,其实也没什么,你说包给我们,我们也是一样的做…”
王导笑呵呵的送着人出去,等人走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就隐掉了,江耀年从房间里出来。
“走了?”
王导点点头,那钱她也没动,家里的钱到底有多少,江耀年是真不知道的,这些一贯都是王导负责管,结果今天这人看都没看,转身就要进房间,江耀年有些心烦意乱,她不是说接受江筝回家里来吗?那现在对自己发什么脾气?
“王导…”拽了王导的手一下。
王导就是那副脸,看着江耀年皮笑肉不笑的,她都能猜到丈夫心里怎么想,真是跟他过了这些年,自己就总不如一个孩子,就仅仅因为江筝是他女儿?
他有没有一次选择站在自己身边的?
她答应就代表她要愉快的接受嘛?这个家是属于自己的,他就偏要把一个不属于这个家,明知道会把这个家给搅乱的惹祸精接回来,甚至人还没回来呢,就这样对上旋旋了?
“你别碰我…”
“你能不能冷静冷静?她妈没有了,这些年我也没有养过她…”
王导连忙说着:“是,我小心眼,我就是白雪公主的后妈,我不讲道理,我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江耀年你扪心自问,我怎么对你家人的?你是怎么对我跟旋旋的?安安不说,安安是你儿子,你对他肯定有情有义,旋旋即便在不是你女儿,现在江筝还没接回来呢…”
江耀年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间,母亲这样说,王导也这样说,可江旋是他女儿嘛?
改了姓难道就能改变掉她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为什么她就要自己对江旋好呢?自己供她吃供她喝,她考不上高中,自己给她找人,难道这样还算是对她不够好?
怎么就总是提要求呢?
“你如果是这样想,我没有话可说,宝宝是我女儿,我一定要接。”
江耀年摔上门,王导捂着胸口,该死的,该死的江筝,永远都是江筝。
过去吵架因为江筝,现在吵架又是因为江筝,她跟江耀年已经多少年没有发生过口角了,因为江筝又破例了。
王导不知道以后因为江筝,他们夫妻还需要吵多少次的架,夫妻两个人就冷战了起来。
江耀年中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对方很是吃惊,江书记亲自打电话过来。
“是这样的,我前妻的母亲家现在处在动迁的位置,给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好,你看老人家…”
那人马上心领神会,他本来也是靠着江耀年赚钱的,江书记好,他们才会好,谁会给江耀年找难题。
动迁办的人找到外婆,这个谈话的内容当然仅仅限于他们之间知道,动迁办的人说话也很是爽利,上面来电话了,自己照办就是,这家人难怪这么硬气,原来背后是有人,那就难怪了。
“大姨娘,这样给你们的条件,你们自己也有看,相对来说那是相对不错的,希望你们也能守口如瓶…”
外婆答应了,房子那边找的很快,东西都搬了,她相信江耀年,这么一点权力都没有的话,他这个书记就等于白当了。
从房子的事情上,叫外婆领悟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不要跟江耀年对着干,自己能对江筝好点那就好点,有外孙女,自己儿女才能有更加好的未来。

“想吃?”管惕看着江筝,江筝点点头,自己探过去嘴巴,结果他后缩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加深,看着她,把手里的冰淇淋又往前送了一下,继续逗小猫似的逗江筝:“想吃?”
可惜江筝不是猫,也没有猫那么好的脾气,推开他的手,自己径直就走了,管惕傻眼了,这样就生气了?多大的事儿啊?
从后面追上去,自己递过去,江筝转身一巴掌就把管惕手里的冰淇淋打掉了,认真的看着管惕的脸。
“我不是猫,不是任何一种宠物。”
管惕原本是开玩笑,谁能想到她就认真了,自己也觉得无语,跟在后面,已经到家门口了,搂着江筝的肩膀进了屋子里,江筝这小爆脾气上来,你跟她讲理是完全讲不通的,要挣,管惕双腿别着她的,把人按在墙上。
“我道歉,我不应该那么做。”
江筝推着他的手,管惕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这孩子就是脾气不太好,其他方面还能好说点。
“以后不会了…”说着亲亲江筝的唇儿,江筝躲闪着,躲不过自己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不过话得说明白:“我讨厌别人这样晃点我,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江筝的圆儿粉莹莹的,微微翘着,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没有画报上的那些女人那么壮观,却胜在形状上,慢慢的被推高,堆积在一个角度他的脸埋在她的圆儿上,江筝搞不懂男的为什么就特别喜欢这里,伸出手拍拍他的头。
“你说每对男女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想的应该是在一起吧?”
管惕也没听清,自己点点头,江筝又说:“可是为什么在一起之后又要分呢?无论那个女人为了他多么辛苦,他说爱上别人了,这就是男人吧,男人的路上会不断的有风景,错过这一道还有下一道…”

078 娇娇心肝
抚摸着她的背部,难怪人说,女人最美就是那几年,全身的状态皮肤只会越来越好,手像是攥了一把水一样,这样娇娇的人儿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就忍心对她凶吗?管惕诚然不能。
清凉如玉,很是配合自己的手,简直就是专门为他打造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感谢母亲的,没有母亲他不会拥有现在的生活,大家都在抱怨命运的不公平,人的出生没有谁可以决定的,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就更加没的选,可人的一生就是那样的不公平,当有些人还在为学费烦恼的时候,他管惕就可以这样的享受人生,母亲从来没有委屈过他,出发点自己就是高了别人很多,他的母亲是跑在他人生当前的,别人的父母是在后面的。
“我不会的。”
江筝笑笑,我妈跟那个人恋爱的时候,感情应该比他们现在要浓烈的多吧,不浓烈也不至于走到结婚那一步,可是当年老色衰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一个赛一个的美丽,如果比外表的话,她拼不过的,管惕能喜欢她一天两天,能喜欢她几年?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叫他喜欢。
一个念高中的人跟你说,他不会的,你信吗?
江筝抿着唇,淡淡的笑着,反正她是不信的。
双腿之间有点火辣辣的疼,推了他一下,他的身体太热了,江筝就很讨厌管惕这样,身上就跟火炉一样,娇白的脚丫子就顶着他的腹部,自己也不用力就那样撑着,张弛有度,要踹不踹的。
“你身上热。”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通。
江筝自认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家长,张绍是绝对的掌权者,她不喜欢别人来反驳自己的话,管惕除外,她很喜欢江筝,觉得这个女孩子,就给她一种软软的就如同糯米团子一样的感觉,怎么搓怎么是,男孩子现在喜欢的就应该是这种类型。
“阿姨,买的真的太多了…”江筝说不出来话,在她看来张绍就是一个疯子,不停的买东西,车子里都要装不下去了。
对于儿子所喜欢的,她不介意把所有最好的都送到江筝的面前来,只要她儿子开心就可以。
张绍挽着江筝的胳膊,江筝很是不习惯有人跟自己这样的亲热,她小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来到外婆家,也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爱,说话还好,这样发生肢体接触,有些不舒服,试着想要把手拿出来,但是张绍的控制欲很强,抽了几次,就愣是没有抽出来,只能任由她挽着。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筝身上的抵御似乎就少了一些,慢慢的回想着,母亲袁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筝非常非常的尊敬母亲,但是她觉得母亲这辈子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留在身边了,辛苦了自己成全了别人,她不认江耀年还好,如果认了呢?那母亲不就是白死了?
心里有东西缓缓的流淌出来,她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这样如此深刻的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她的名字叫袁湛。
“人活着,并不是为了报仇,是要向前看的,父母的婚姻你并不能说是谁错,谁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力…”张绍是个野心爱情至上的人,她认为夫妻两个人不合适,自然就是要离婚的。
或者说,你没有本事留住那个男人,这是你女人的问题,为什么会有第三者来抢你的丈夫,难道你就不应该好好的想想嘛?
江筝看了一眼张绍,淡淡的说着:“我以为阿姨的三观很正,原来我错了。”
张绍却不介意,小孩子,心里被教的有些扭曲,你跟她现在说这些,她也不见得会懂。
“等你有一天,自己有欲望想要一种东西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不,我即便在想要那样东西,我也不会去抢,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永远都不是。”江筝笑眯眯的瞄了张绍一眼,自己抿抿嘴,高兴不高兴我就坐在这里,有本事你哄我走啊,正好我还不愿意待了呢。
张绍扬了扬眉,这孩子这个性,还真有够糟糕的。
就这样她都怀疑她是否能跟管惕坚持到她上大学,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会为她疯为她着魔,觉得她哪怕就是放个屁那都是香的,但是生活会磨练掉所有的激情,到时候还是这样的一张脸,还是这样的个性,试问有几个男人还会爱?
对一个女孩子发脾气,这显然就不是张绍会做出来的事情。
“试试吧,管惕很喜欢来这里吃东西。”张绍微笑着用公用筷子给江筝夹了一个虾饺。
“谢谢阿姨。”江筝憨憨的笑着,表现得很是懂事。
江筝如果没有这一句,张绍的心情还会好一些,自己别有深意的看着江筝,这个丫头…

“干什么呢?”管惕坐进江筝的身边,她自己在玩自己的手指头,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圆圆润润的,拉着他的大腿,自己拍拍躺在上面,抬着双腿,做着倒立的动作,娇圆的脚趾上涂的圆圆点点的,显得很是可爱无比。
属于年轻女孩子的身体还有塑造的空间,她皮肤的颜色,她身体的状态这些就都是能改变的。
江筝的手抱着他的大腿,自己的脸半贴在他的腿上,管惕只穿了一层的校服,自己伸出手摸摸她的发丝,江筝很坏,自己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校服的裤兜是网状的,她就用指甲慢慢的在扯,管惕按住她的手。
“弄坏了…”
“我就是故意要弄坏它的,行吗?”江筝无辜的眨眨眼睛看着管惕,江筝把自己的小手从他手的钳制下抽出来,歪着小脸看着他,那意思明明白白,我就是要弄坏它,行不行?
管惕的答案是,你随便。
江筝用手弄不坏,自己就上牙,勒的自己牙疼,管惕想着用剪刀剪破也总比上牙来的好吧,自己伸手,她却梗着下巴看着管惕,那意思你现在就是不让我弄是不是?
“我是怕你牙疼。”管惕无奈的说着。
江筝总算是把他裤兜里的网弄破了,自己躺回去,还保持刚才的姿势,这样是可以瘦腿的,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这样就能直接接触他大腿上的皮肤,自己随便摸。
“我好像把你妈给弄生气了。”江筝淡淡的说着。
反正是你妈,也不是我的,她敢说就会想到自己会反驳的,在她的面前帮第三者说话,不管是谁,自己就喷她一脸的狗血。
小手继续动作,不急不慢的摸着,抚摸着,他整个人的身体晚上就会很热,但是大腿却很冰,这是她手喜欢的温度。
管惕靠着沙发的椅背,她愿意摸那就摸被。
“你说什么,把她给弄生气了?”把他妈给弄生气,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他妈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情绪的,摸着她的额头,面相上说这样的女孩子很旺夫,大脑门,弯下身亲亲她的额头。
“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爸是被第三者给勾搭走的,你妈妈说爱情是无罪的,我认为这话很有问题,我妈的命都丧了,好生活都被别人享受了…”江筝从他的腿上爬起来,自己把手抽出来:“我妈这辈子一点福气都没有享受过,我小时候为了养我,我晚上睡着了她去拉煤,你知道什么是煤嘛?”
江筝的眼睛变得有些发红,尽管在笑,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么冷的天,那么难走的路,那么大的颇,一车的煤块啊,一个女人能有多少的力气?她白天还要上班,她妈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江耀年现任妻子却在享福呢?
江筝想不通,一想自己的心脏就疼,她就是有病。
自己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光着脚,她心热,什么都不想穿,拍着胸口问着管惕。
“你说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妈呢?我妈过的有多惨,她就是到死什么都没有吃到,不要说下饭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怎么不恨?你妈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特别想抽她…”
管惕看着她情绪不对,自己从沙发上起身,过去抱着江筝的腰身。
“你放开我,放开我…”江筝是连哭带喊的,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妈公平一点呢?她心里都要痛死了。
“我看着她死的,看着她一点一点受折磨死的,最后就什么都吃不进去了,你知道我妈死的时候变形了嘛,我妈瘦的…”江筝抱着头蹲在地上喊,补偿她?
能补偿她,谁来补偿她妈?
管惕抱着她,就让她喊,江筝咬着管惕的胳膊,她全部的恨都发泄到了他的手臂上。
江耀年想偿还她什么?能还给她一个母亲嘛?为了他所谓的爱情,抛妻弃子,自己有今天就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
“我恨他…”
管惕拍着她的头,吻着她的脸:“我知道我知道…”
江筝就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动一下就说自己热,身体哪里热,就是心热,好在地上有地毯,不至于着凉。
江筝不叫他动,腿有些发麻,自己试着换个姿势。
“你说一个城市的书记怎么会选这种人呢?不是说作风有问题的人就不会被提拔上去的…”江筝无意识的问着。
生活就真是一场玩笑话。
管惕挨着她躺着:“也许是踩狗屎了吧…”
江筝轻描淡写的就把跟张绍发生过的事情交代过,不管以后张绍追究还是不追究,自己都没有事情了,早上人还在床上睡觉呢,管惕听见有人敲门,是送牛奶的,两个人都是正在长身体,自己踩着拖鞋抓过一边的睡袍穿上带上卧室的房门,径直穿过客厅推开门。
接过牛奶放在桌子上,自己拍拍脸,回到卧室里,江筝还在睡,雪白的大腿夹着被子,她睡觉有个毛病,不是夹人就是夹被子,小脸埋在被子里,睡的不亦乐乎,好像她的人生最大的兴趣就是睡觉,除了睡觉就没有别的了。
伸出手拍拍她的大腿,管惕人不算是黑,但是手臂跟她大腿的颜色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筝的胳膊脸脖子稍微比腿的颜色黑些,毕竟天天风吹日晒的,屋子里空气有些闷人管惕稍稍推开窗子,大手拍着她的大腿根。
“起来了,马上要到六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