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游泳圈就突然被她给压了过去,直接就从腰上离开了,重力有些失去,手想去抓旁边,一着急呼吸就没有控制住,人狠狠的呛了一口,鼻子里就都是起泡,张不开嘴,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江筝胡乱的扑腾着,完全忘记了,伸手也许就能拽住某一点的。
管惕在这边空耳朵呢,就看着她整个人沉了进去,自己胡乱的扑腾,溺水最怕的就是自己害怕,这样扑腾是一点效果都不起的。
双手向前跳了下去,快速的游了过去,这就是会游和不会的分别,搂着她的腰身把人给拽上来,江筝觉得气管都要憋爆炸了,她想咳,努力的咳,但是嗓子鼻子都好难受,双腿圈在他的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
溺水的感觉真是不好。
管惕看着眼前的人,把自己给吓成这样,她还有脸哭吗?不会游泳往中间去?她身上的游泳圈呢?
坐在台阶上的教练都有点吓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溺水了?
赶紧跑过来,江筝也就是喝了几口水呛到了,耳朵也听不见了,说是里面有水,管惕抓着她的手对救生员说了一声谢谢,那救生员还嘟囔了一句。
“不会游还敢往中间去,得好好说说你妹妹。”
住这里的就都是不差钱的,真要是出问题了,自己也好不了,不管人是怎么没的,他都占不到便宜,所以人家也不愿意出事儿。
江筝软的跟一团泥似的,自己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也不管凉不凉,两条小细腿一瘫,吓死她了。
自己眼泪就在眼圈里,要落不落的,歪着头看着管惕,他不说看着自己吗?怎么还让她溺水了?
管惕就真想一个耳光抽过去,自己也是舍不得。
“我耳朵里面好像有水,好难受…”江筝伸手去抠,这怎么能抠出来,管惕拽着她的小手,自己告诉她站起来。
“我站不起来,腿软,吓死我了…”巴巴的看着他,管惕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生气动怒什么的就实在没有必要:“你得站起来,单脚蹦,水一会儿就出来了。”
按照他说的,一只耳朵里面的水很快就出来了,热热的,另一只耳朵却怎么也空不出来,江筝一路上就叽里呱啦的说着,说着自己有多害怕,自己怎么那么倒霉,说他没有看好自己。
管惕站住脚步,自己回过头,脸就都是黑的。
“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了,闭上你的嘴巴。”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筝缩缩自己的肩膀,凶什么凶,你做对了吗?
外婆住的地方之前就一直嚷嚷着要动迁,事实上每家也都有登记了,按照外婆想的,自己家给的坪数就不能少的,结果一说结果,外婆傻眼了,四十平?
她三十平的房子就换了四十平?开什么玩笑?
整栋楼动迁,除了给的条件相当好的,不然大家都是一个心思,就不搬了,这样的条件没有办法搬走的,街道的主任领着动迁办的人就挨家挨户的劝,你们想闹,怎么可能闹起来,就这么大地方,你还指望换多少?
可每家的心思就是差不多,就不搬,看你能怎么样吧,就做钉子户了。
主任领着人在外面推门进来,外婆冷眼看着街道主任,就他们在中间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你看她这么愿意替人家办事,就肯定没少给她的,自己又没有得到什么,她干嘛要搬?
袁冰说的话,现在外婆算是信了,本来想趁着动迁捞一把,结果什么就都没捞着,怎么能甘心?
“老姐姐哎,其实给出来的条件就算是不差了,三十平米的旧房子换四十平米的新房子,怎么样都是你赚…”
外婆看着对方一脸的老褶子,还敢叫自己老姐姐,她这么喜欢动迁,那就她家赶紧搬嘛。
“我住旧房子住习惯了,没有那福气享受新房子。”外婆剜了街道主任一眼。
动迁办的人也是秉承着客客气气的跟外婆说话,谁家都是这样的,你家就这点面积,不可能给你多的。
“我听见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人家也是三十平动迁的,可却得了两套房子…”
人动迁办的人又不是傻子,动迁跟动迁还不同,得看开发商是哪里,现在这里的动迁是市里动的,给的钱就肯定不能多的,三十平的旧房子换一个四十平的新房子就怎么看都是他们占便宜,可外婆无论对方说什么,自己就是不理会。
“那你们家的意思,就是暂时不走?”
“我跟你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外婆推着人出去,自己关上门恶狠狠的就把锁给拧上了,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
毛丽芬现在又觉得当初买房子还是对了,你看着动迁根本就拿不到多少钱的,有好处她后悔,没好处自己后悔什么?
外婆越是想越是不甘心,人家三十平都能换两个,我家就不行,不就是欺负我家没人嘛,那行,我就给你们找人来。
外婆晚上晚饭都没有做,就守在三中的门口,江筝这边才从里面晃当当的跟着管惕出来,就被外婆给堵住了。
“我们家动迁了…”
江筝笑,这不是好事儿嘛,再说也不是我们家,而是你们家,那不是她的家。
“动迁就给四十平,你说哪里就有这样的道理…”外婆一边说一边看着江筝,江筝心里就觉得不好,果然外婆直接就挑明来意了,笑的如煦春风:“江筝啊,你看你爸就是负责管这些的,你去跟他说,得给我们俩两套…”
这说的就是什么狗屁话?
外婆是不是就把自己想的太过于重要了?对江耀年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不讨喜的前妻所生的孩子,仅此而已,他认都认不出来,还要他给房子?再说一个,她要上哪里去找江耀年去?
外婆就拉着江筝的手。
“你听外婆的话,明天中午你跟我去市委,我们了去找他…”
江筝笑笑:“外婆,我想你搞错了,我没爸爸…”
外婆听着江筝的话就直接上手了,照着江筝的后背就给了一下,她是打习惯了,管惕是压根就没想到她会动手,上前把外婆跟江筝隔离开。
“你说什么傻话呢?家里现在这样的条件,你不去找他,动迁办根本就不肯多给,人家有关系的就能多要房子…”
江筝不假辞色,她为什么要去?有没有房子跟自己有关系吗?
“江筝,走了…”
管惕拉着江筝的手,外婆拽着江筝另外的一只手不让她走,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
自己把利弊都分析给她了,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是怎么把你给养大的…”
江筝含笑站住脚,她还真想听听外婆说,是怎么把自己给养大的,是,她吃外婆家的饭了。
外婆就拧着眉头,心里就是看这孩子不顺眼,人与人之间就是一种缘分,可外婆跟江筝之间就是没有缘分,外婆打接过来江筝就是觉得这孩子处处不顺眼,无论她学习怎么好,她怎么优秀,这些她就都看不见。
能看见的就是她那个该死的爸爸,不是江耀年她女儿袁湛就不能死,这就是都是那父女俩的错误,现在她要让江耀年补偿袁湛的娘家有什么错?孩子是自己给养大的。
江筝多少能分析出来外婆心里所想的,觉得可笑之极。
养她,那是外婆自己愿意养的,事实上她对自己并不好,应该说是相对的很刻薄,养自己当初就是为了不叫她认回江耀年,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江耀年,但是人在现实前,得低头是吧?
好,太好了。
她就是没良心,她的良心就都是被狗给啃了。
“我小时候就想不明白,我妈是外婆的女儿,我是外婆的亲外孙女,何璐也是外孙女,但是外婆对我跟何璐就是两种态度,挨打挨骂的人就永远都是我,外婆是没把我给饿死,也把我给养大了,我靠着自己的本事得了一万块,也借给老舅了…”
外婆的脸色泛青,这个死孩子,就是不借给老小,她一个孩子拿着钱有什么用?她会花吗?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哪里又做得对?”
外婆简直就是痛心疾首,她还来抱怨自己?
叫她帮何璐补补课,她就说何璐笨,那是何璐的爸爸,她就偏偏要去争,就是有爹生没爹教的玩意。
“你那件事儿就做对了?你姨夫好不容易成个家,你就成天跟在后面,你大姨是怎么不能生孩子的?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他们两个吵架…”
在外婆心里这就是她的痛,陈有利之所以对袁尚不够好,就是中间缺个孩子,要是有了亲生的,陈有利敢说走就走吗?最后还要袁尚低声下气的把人给求回来?
不是因为江筝,袁尚能一次一次的闹起来?
你看这孩子多本事,根本就碰不到边儿的人,她就能住到人家的家里去,你看对方家有个儿子,说不定就怎么…
外婆都懒得想里面的肮脏事儿,她愿意怎么活那是她自己的事儿,但是自己养大她,她没有权力这么对自己。

075 两家面谈
江筝看着外婆,她真佩服外婆不讲理的理直气壮,一个人怎么就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呢?她不敢说自己就全部都做对了,但是也没有错。
陈叔叔结婚之后,自己跟陈叔叔的距离就拉开了,就退一步说,她从小就认识陈叔叔,陈叔叔喜欢她妈,对她好,是她比大姨先认识陈叔叔的,还要自己怎么做?
“外婆,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口口声声说要我记住我妈是怎么死的,现在我记住了,你却来要求我去找江耀年?”
“过去是过去,养大你这些年,他是你亲爸爸,他就不应该出钱嘛?不能叫他逍遥了,他现在拥有什么也有你一份,你别犯傻。”外婆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拿着江耀年的钱,然后不认江耀年,这就是报复了是吧?
江筝跟着管惕慢吞吞的往路边走,她不知道外婆这是又听了谁的话,或者就是梦想打不过现实,所以外婆投降了,她投降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当成礼物要送给对方,一个她养了几年,但是并不得她心的孩子送出去好像也不会有太大的不舍得不是嘛。

顶着大太阳外婆还是杀到市政府的门口了,她不管江筝愿意还是不愿意,那跟她无关。
“我想见江书记。”
这一天到晚想见江书记的人海了去了,那是你什么阿猫阿狗就都能见的?警卫就说江书记出去了,没在,外婆也不傻,自己就不动。
“我说你这个老太太,江叔叔不在楼里,他出去了…”
外婆就站在一边,自己站不住了就坐着等,可惜的很,江耀年出入就都是有车接送的,外婆怎么会看见江耀年呢。
外婆也没招,就只能天天来守着,这楼里已经有搬走的了,她是觉得动迁办给的条件实在不够好,现在的指望就是江耀年,如果江耀年不帮自己说话,那就彻底完了。
一连三天也没有见到江耀年本人,外婆有些着急,市政府又不是摆设,你随随便便的一个人你说想见谁就把你放进去那不就乱套了,所以外婆别说是三天,就是三年也不见得能看见江耀年。
王导过来给江耀年送东西,江耀年本来是想叫秘书下去取的,一看秘书也没在,不知道去哪里送文件了,自己就干脆下楼了,你说外婆这眼睛真是够毒的,就是这样,她把江耀年给认出来了。
风度翩翩,江耀年本身条件就不是太差,年轻的时候身上没有这个儒雅的劲儿,反倒是上了年纪,自己身上的气度就出来了,王导笑着把东西送过去,她是打车来的,在这里自己是绝对不会开车过来的。
“赶紧回去吧…”
“江耀年…”外婆突然喊了一嗓子,给警卫吓了一跳,赶紧就从里面出来了,这是干什么呢?
江耀年好像是听见有人喊自己了,王导也听见了,自己笑眯眯的推着他赶紧进去,眼睛却是看着门口的方向。
王导从里面出来,她并不认识外婆的,拧着眉头。
“你找江耀年?”“我是袁湛她妈…”外婆说的很有底气,袁湛是谁啊?袁湛那是江耀年的原配,是被江耀年发达之后给甩掉的,江耀年欠自己女儿的,没有自己女儿,他能有今天?
王导笑呵呵的看着外婆:“你可能找错地方了,这地方没有叫江耀年的…”
外婆又不傻,自己看电视都看见了,她说什么没有,不是骗人玩的?
“你谁啊你?”
王导不想跟外婆过多的接触,回去的时候只是告诉门卫,别把一些不相干的人都放进去,这里是市政府,不是菜市场。
打车回到家里,自己有点不安心,江筝现在在哪里?这是要认她爸爸?
王导唇角上翘,冷笑着,袁湛啊你可真本事,当初说大话说的多了不起,说什么江筝没爸爸,现在看着耀年有本事了,就想叫女儿往她爸爸身上靠是不是?
自己冷静下来想着,这事儿即便自己不说,早晚江耀年还是会知道的,她是说还是不说?
王导三点半左右挽着婆婆的胳膊一起出去买菜,她们婆媳之间的感情很好,这也得益于王导的懂进退,跟江奶奶从来就没有二话,把老人给侍候的很好,一起过了这些年了,江奶奶能对她不好嘛。
即便心里在厌恶至极,表面上也装出来一副和善的样子,上一次是江筝的舅舅找家里来了,这次是她外婆找到市政府去了,下一次呢?
“妈,要是江筝来找耀年…”
江奶奶早就已经把江旋当成自己的孙女了,有孙女又有孙子,江筝在哪里过去还想,毕竟日子就像是日历一样不断的在翻页,再深的感情架不住天长日久的不在一起,江旋就算在不是亲的,可每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怎么好好的又说起来江筝了?”
王导当下微微抿着唇:“这一直找也没找到,孩子应该是想见爸爸的,她爸爸现在也了不得了…”王导说罢笑笑:“当年也不能怪袁姐,父母之间的事情不能牵累孩子,江旋又不是耀年亲生的,再说不是因为袁姐,耀年也不能有今天…”王导事实而非的说着。
江奶奶听了儿媳妇的话,噎的很是厉害,是啊,要是没袁湛,她儿子能从家乡跑到这里来嘛?
江奶奶记着江耀年那一年说的话,他去给袁湛还有江筝送钱,结果那娘俩就一杯水都没有叫自己儿子喝,拿着你的钱就觉得是应该的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妈,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行了,没发生的事儿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王导呵呵笑着说:“也是,你说我这真是操心操的…”
外婆就死活见不到江耀年,自己连续出去几天,这回来也没办法,只能找袁丹。
“妈?”袁周打开门侧身让自己妈进来,外婆坐在沙发上,问庾亮呢。
“庾亮还没下班呢。”
庾亮下班上楼就看见婆婆出现在自己家里,外婆也没藏着,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地,庾亮的姐夫不是挺有本事的嘛。
“咱家要动迁了,可动迁办的说就能给四十平,本来我跟你爸也想给你们留点什么的,但是现在就没办法了,你带我去找你姐夫,我们去一趟江耀年家里,女儿他总不至于不认吧…”庾亮心里不由得一喜,这可就是好事儿啊。
庾亮找到自己姐夫,她姐夫当然不愿意管,也不是自己家里的事儿,庾亮说了很多小话,加上她姐一直在一边撺掇,她姐夫也是没招,就开车领着外婆还有袁丹庾亮去了。
“不是说不住在这里了?”袁丹记着自己上次来,人家说江耀年不住在这里的。
姐夫负责把人带上去,敲门,里面有人出来开门,问了一句。
“谁啊?”
听着声音应该是江耀年他妈,姐夫应了一声,江奶奶打开门,就让他们进来了,外婆看起来就比江奶奶老多了,江奶奶不操心自己有好吃的好穿的,儿媳妇孝顺听话,她有什么不顺心的。
“我是袁湛她妈…”
江奶奶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袁湛的妈找到自己家这是想干什么?这些年没联系,她这是托人来找自己家想要什么?
外婆说说自己就哭起来了,哭女儿死的早,哭江耀年狼心狗肺的。
“我养出来的傻女儿,给人家做了嫁衣,辛辛苦苦的供人家念完大学,结果人家踹了我女儿,把孩子扔给我女儿一个人抚养…”
江奶奶原本听说袁湛过世了,自己也是觉得唏嘘,毕竟婆媳一场,就是不怎么待见袁湛,那人死都死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啊,心里也觉得挺心酸的,可是听着这老太太接下去的话,自己越是听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这道理得掰扯掰扯明白,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当初他们俩离婚,我这当婆婆的是劝了这个劝那个,可袁湛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我说不叫她闹离婚,可她本事啊,她就非要闹,闹到耀年的单位去,再说这孩子,我们家想要孩子,那孩子是姓江的,可袁湛死活不给,你现在这样说好像就有点不太公平了…”
对孙女的那一点想念,因为外婆的话直接就忽略过去了,他们家的委屈跟谁说?
外婆就想呛呛,庾亮拉了自己婆婆一把,对着江奶奶点点头:“阿姨,不管过去是谁对谁错,可我姐现在人没了,这之前也没能联系上孩子的父亲,你看孩子不大点妈妈就没了,也没父亲,过的挺苦的…”
江奶奶心里隐隐有些酸楚了起来,那说到底还是自己老江家的人。
“江筝呢?”
庾亮说着江筝的情况,这边王导领着儿女就回来了,江安是才放学,她顺路就去接江旋了。
“妈,家里有客人啊。”
王导的话还没说完,外婆指着王导的脸就骂了起来:“我说呢,你告诉江耀年不在那里,你个小贱人…”
王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人自己不会认错的。
外婆就觉得这个女人心计太深了,自己都说自己是袁湛的妈妈,结果她呢?她什么都没说。
江奶奶听的有些狐疑,王导听见对方说她是袁湛的妈妈了?那不可能的,她如果听见了,为什么回来没有对自己说?江奶奶看着王导,眉头紧紧的拧着。
王导苦笑着看着江奶奶:“我不知道阿姨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并没有见过你,更加就不要说我说不认识江耀年,还有今天我是第一次见您,我知道我跟袁姐之间有些误会…”
江旋动了一下,王导推着江旋:“你领着江安进去。”
“我不。”江旋顶了一句,她看着外婆:“你谁啊?跑我们家来说我妈…”
江旋这年纪一看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江耀年的女儿,那也就是说,江耀年他给别人养孩子来代替他女儿?外婆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他可真本事啊,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不养,去给人养野种。
外婆这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说再一看见王导这样子,这明摆着就是说自己冤枉她呢,原来女儿就是这么被他们给气死的。
江耀年回来,就看见家里都打成一团了,自己把手里的包摔在鞋柜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赶紧走。”
王导的头发也被抓乱了,自己唇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我跟江耀年一张床睡了这些年,袁湛不过是一个死了的人过去式,江耀年会因为袁湛来跟我闹嘛?
退一步说,就算是江筝送过来,我养就是了,不过就是出一点钱而已。
外婆能说出来什么好话?开口闭口就骂王导跟江耀年,江耀年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他能听得了这样的话嘛?
“你如果没有事儿就请走,别在我们家撒泼…”
外婆瞪着眼睛还要继续骂,庾亮能看得出来眼前的形式,你本来就是来求人的,现在这态度就不对。
“江筝现在上高中了,三中。”庾亮说着。
王导半垂着眼眸,闪过眼底的一丝担心,怎么就那么寸跟旋旋一个学校?
江旋死死咬着下唇,本城有这么多的学校,为什么她哪里都不去就偏偏来三中?江筝?
江耀年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儿,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人就会变的,不是说不高兴,相反的心里很高兴,觉得女儿很出息,很自豪,但是家里现在这样,突然出现一个江筝,你看她外婆就是这样的人,孩子她会怎么告诉?
大家坐下身,庾亮按着婆婆的手,就由他们夫妻俩带话,外婆几乎是不开口,外婆的那双眼睛就恨不得把江耀年给烧成灰片。
“那你们现在的意思,是要把江筝给送回来?”江奶奶嘲讽的看着外婆,说那些,还不是养不起孩子了,要给送回来了,既然这样,当初何必逞强呢,你说当初自己是怎么求袁湛的?
江奶奶听着庾亮说家里的情况就差不多猜到了,袁湛家条件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袁湛当初的失误,孩子交给亲爸爸难道还能不如一个外婆养的?可她偏偏不听啊,觉得自己了不起,端着那个清高的劲儿,江奶奶就是到现在对袁湛的做派依旧不喜欢,当初叫她生个儿子,你看看她说的,什么国家规定了,一家只能生一个,你不生,不是有别人生。
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人不是没了。
外婆眼睛冒火,庾亮赶紧拦住,袁丹觉得这跟自己现象中的完全就不一样,而且还有一点。
“我上次来家里,就是她给我开的门,两个孩子说不知道谁是江耀年…”
江耀年皱着眉头,王导再次苦笑了出来:“旋旋你带着江安进去,现在就进去,这跟你们孩子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