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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做了爸爸的人,都认为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最亲,可是沈亦诺绝对不会是这样,她的观念是,自己家的男人没有外面的男人香。
沈家平沈让一起出现,那么沈亦诺的目光绝对是随着沈家平而走的,反之没有沈家平沈亦诺的目光就是跟着爸爸走,连鸟都不鸟她妈妈。
简思曾笑着说,她家沈亦诺就是个色女。

57
沈家平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想也没想的挂断。
沈让左手拿着杯子,杯子里装着白色的纯净水,简思在一旁哄着孩子,他慢慢敛下眼眸,在眼部下方有个阴形小月牙,眼睫毛长长的,唇角连带着一抹笑,起身,接过简思手中的沈亦诺,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丫头咧起小嘴儿。
“你那婚纯是为了惩罚自己而结的。”
沈家平勉强想笑笑,最终也没有笑出来,索性也不笑了,穿上西装外套,走出沈让家,带上门,他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
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接起。
曹屏屏心底难过,她快要死了。
“你在哪里?你在她身边是不是?沈家平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已经结婚了…”
沈家平坐进车门,让阿虹先离开,脸庞被黑暗吞噬,他有些不耐烦:“有事吗?”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我是你老婆,你马上给我回家听见没有,不然我就去告她,说她勾引别人的丈夫…”
沈家平只觉得累,他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听着。
“喂,喂…沈家平…你欺人太甚…”曹屏屏开始哭。
她到底哪里不如季凝了?为什么这样对她?
沈家平实在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
“她哪里比我好?我和她是一个父亲,我比她优秀,可是谁也看不见,为什么老天总是对她好那么一点?不公平不公平,你是我的,是我先遇上的,凭什么你还爱着她?你说你爱的是谁?”曹屏屏已经发狂。
她绝不离婚,绝对不会成全他们,绝不。
当初那一棍子就应该将她打死才对。
沈家平的沉默是对曹屏屏最大的伤害,无论她怎么发狂,他就是一句话也没有。
最后他挂了电话,曹屏屏听着电话中嘟嘟的响声,狼狈的坐在地上。
季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他将后背靠在椅背上,狭长深邃的眼眶一片的苦意,等到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背有些湿润。
他是在惩罚自己吗?
心头一阵一阵的泛苦,习惯的将号码拨出去。
那是季凝留下的电话,他交了几年的费用,保留了下来,那个手机就放在曾经他们一起生活的屋子里,沈家平也说不清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舍不得。
“电话无人接,请留下信息。”
“季凝…”他的声音有一点微妙的颤抖。
车窗外的月光撒进半个后座,树枝上方的路灯折射出一点点的星光,照射在他的侧脸上。
他的五个手指抚在鼻翼和唇角上,走到今天他真的迷惘了,茫茫天地竟然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阿虹看着骤然响起的手机,叹口气,将手机冲上电,其实以沈家平的智商怎么会不知道那头一直有人在给那个手机充电,不然…阿虹看着电话,现在是谁欠了谁的,已经说不清了。
爱情真是个让人变态的东西。
沈家平喝了一点酒,这点酒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许是因为太痛苦了,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总之他醉了,感情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把理智冲散,全部冲散。
酒吧中央的地方有一个表演的舞台。
他摇晃着身子走上前,酒吧里一些美丽的小姐们开始在心底欢呼。
对于外贸比较优秀的男人们,通常在这个独自的午夜会比较受欢迎,大千世界,寂寞的男男女女有的只是想找一份温暖,以供自己平安的渡过寒冷的后半夜,。
沈家平的眼睛已经开始迷惘,他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他几乎贪恋着她的温暖,定定的望向她,处于混沌的大脑再也压不住心底里思念的声音。
他的双手放在钢琴黑白相间的键上,他的手很漂亮,挽起的袖口让自己的手臂显得更加的修长,那双手像是一个艺术品,长长的指节落在钢琴键上。

那天午后 我站在你家门口
你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分手
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
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
你的迁就 我一直领悟不够
以为爱已强大的不要理由
心开始颤抖 明白了你的难受
但你的表情已经冷漠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
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
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
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
还告诉了我 别再来认错

这首歌也别人来唱也许有哗众取宠的效果,可是在沈家平来唱却完全的不会,旋律很美,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完美的诠释了整首歌的精髓,台下的人仿佛看见了一个站在门外认错的人,带着淡淡的哀伤,带着淡淡的无奈,有那么一抹无可奈何,有那么一抹无可追回的回忆。
从酒吧走出来,一阵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他抱着一颗树,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靠着大树站了会儿。
打了一辆车,停在季凝的楼下,看着那道窗子。
其实从路边是能看见,只是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窗子里有一盏橘色的小灯亮着,他慢慢的回忆,是不是以前他没有回家的时候,也是有这么一盏橘色的灯在等待着他呢?
“先生,什么时候要走?”司机有些不耐烦,最开始他以为后面的人是在等人,可是等了这么半天,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沈家平费力的掏出皮夹子,掏出十张粉红色的钞票递给前面的人,司机接过然后选择闭嘴,将椅子放低,然后开始休息。
沈家平看着那扇窗户,如果在结婚以前他对季凝的是满腹的恨,那么一段带毒的婚姻已经抵消了,现在从这一秒开始,剩下的只是他满腹的抱歉,对她只剩下无奈的爱,刻在骨头上的爱。
他的自尊和道德的防线似乎已经摇摇欲醉了,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么漆黑的夜晚去偷窥别人的妻子。
可是理智根本就不站在他的一侧。
****
季凝约好杨乐儿去游泳,杨乐儿本来是打算推了的,后来一想,算了还是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游泳池。
季凝看着波澜的水蓝色,她其实真的很幸福,以前什么都学过,什么都有人带着她学过,看向一个角落。
“来,凝凝,抓着哥哥的手…”
那是十岁的季早儒,他张开双臂看着不敢下水的小女生,一旁她的爸爸妈妈在看着她。
当哥哥的手抓着她的手…
“凝凝…”杨乐儿突然拍了一下季凝,季凝回神,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心中有一阵的失落。
“你怎么了?”杨乐儿看着她的脸问。
季凝笑笑:“没有。”
季凝和杨乐儿相继下水,季凝游的真的很棒,杨乐儿看着前方像是一条美人鱼的季凝,良久才戴上泳镜,将身子投入水里。
老太太提着保温桶站在杨乐儿的公寓外,杨乐儿和家里闹掰了,搬出来一个人住,老太太想,估计她家那边一时半会的是不会原谅她的,大清早的就让小莲炖汤,才炖好就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结果人却不在。
电话响起,老太太看了一眼,蹙眉。
“喂,屏屏啊,我现在没有时间…什么?在哪里?”
曹屏屏一边对着镜子描画着红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我在海世界那里看见了季凝和上次有幸见了一面的小姐…那位小姐你认识吗?看样子她们两个似乎有些不愉快呢,拉拉扯扯的…”
老太太立马挂了电话,快速坐着电梯下楼。
“去海世界。”
到了地方老太太没等人来开门就冲了出去,连车门也没顾上关,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
老太太买了票,换了一双拖鞋就往馆内冲。
“等等,客人…”领班拦下老太太,看了一眼,然后愣住,最后摆了一个微笑:“没事了夫人,脚下滑,请注意一些。”
老太太穿过一个一个的门庭。
季凝和杨乐儿比试着,季凝游到岸边突然发现杨乐儿没了,季凝倒是没担心,因为杨乐儿小的时候请的是游泳冠军交的游泳,比她不知好上几千倍,又等了一会儿,季凝才开始担心,慢慢的游过去,游到中间的地方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一阵拉扯,她一慌,竟然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人就被扯到了水里。
季凝又一个毛病,那就是她不喜欢戴泳镜,被扯进水里,她的眼睛是自动的选择闭紧,什么都看不见。
她保持着憋气的状态,突然腿肚子上一阵刺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季凝一紧张,嘴就张开了,然后吐着泡泡,大量的水灌进她的口中,她开始迅速的降落,腿开始抽筋儿。
就这个时候就听见有人喊。
“有人落水了…”
紧接着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将她拉上了岸,有人在她的心口做着挤压,她吐了两口水,醒了过来。
看着一旁脸色苍白的杨乐儿,第一个意识就是乐儿落水了,季凝赶紧起身,身子有些不稳,头好疼,小腿肚子的地方更是疼,她仔细的看了一眼,可是什么伤都没有,难道真的抽筋儿了?
她跪在杨乐儿的身前,拍着杨乐儿的脸孔:“乐儿,乐儿,你怎么了?”
游泳馆里的教练为杨乐儿做着挤压,然后看着季凝问:“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还看着你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季凝没办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她冲过来,扒开人群,蹲在杨乐儿的身边,恶狠狠地看着季凝。
“你对她做了什么?”
妈?
“妈?你…”季凝想问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太太脸一冷:“你可别叫我妈,我受不起,季凝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季凝对于目前发生的情况有些闹不明白,老太太和杨乐儿认识?以前没听说,再来老太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让教练将杨乐儿抱着,帮忙送到外面,教练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杨乐儿点点头。
季凝紧跟着,甚至连泳衣也没有换,跟上车的时候,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让了一个位置,她抱着杨乐儿,轻轻拍打着杨乐儿的脸蛋。
“乐儿,乐儿…”
季凝的身上裹着大浴巾。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没什么,只是喝了点水,腿可能被人重击过,所以抽筋儿了。
听医生这么说,季凝出神,被人重击过?
到底是谁想害她还是想害乐儿?
季凝打了个冷战。
老太太带上病房的门,看着季凝,用一种季凝没见过的冰冷。
“说说看,你约乐儿出去做什么?”
季凝知道了?老太太狐疑着,按理说不可能啊,杨乐儿不可能说,火点就更是不可能说,那她是怎么知道呢?
这件事想来是有些离奇,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她约出去乐儿的腿就抽筋儿了?
还是她知道了什么故意…
想到这里,老太太的脸怎么也好看不起来。
“妈,你是在怀疑我推了乐儿?”季凝简直不敢相信,老太太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杨乐儿是她的朋友,她的腿也抽筋儿了。
老太太看着季凝,目光里带着审视:“你都知道了?”
想来想去在,只会是这一种可能。
知道?知道什么了?
季凝才要开口,就听见一阵急乱的跑步声,她回过头。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火点上上下下打量着季凝的身体。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瞥了儿子一眼:“她没事,有事的是乐儿,乐儿现在还躺在里面呢,她肚子里的孩子…”
“妈。”火点的语气有些重。
季凝迷惑的看着老太太又看了一眼火点,孩子?
杨乐儿怀孕了?
怎么可能,在说就算是乐儿怀孕了,也该是她第一个知道不是吗?
“乐儿怀孕了?还有你们认识乐儿?”
这事情太过于诡异,如果火点认识乐儿为什么不说,从他讨厌杨乐儿的程度来看,根本像不认识的,这里面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你有哪里受伤吗?”火点问像季凝。
季凝摇头。
火点将季凝打横,抱起来,就往医院外走。
“火点,你不要太过分,你不进去看看乐儿…”老太太跳脚,这要是让杨乐儿家里知道,说不上还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季凝的心有些堵,她说不上来。
“你认识乐儿?”这个问题其实她没必要去问,因为答案明显的摆在那里。
火点僵硬的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难道乐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
季凝想到这种可能捂住嘴巴,等等…不对。
她结婚的那天,乐儿说她的未婚夫结婚…难道…
她瞪大眼睛看着火点:“乐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不是。”火点几乎是马上否认。
季凝还是狐疑,总觉得有些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病房里杨乐儿已经转醒,她透过那个小小的玻璃看着已经走掉的影子,眸子暗沉,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
“乐儿,你跟妈说,是季凝推你下去的…?”
杨乐儿勉强笑笑:“妈,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多想…”
沈让推开门,翻开病例卡看了一眼:“杨乐儿小姐?”
沈让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敛下眸子若有所思。
杨乐儿看了一眼沈让,再看他胸前挂着的胸牌:“我是杨乐儿,医生你走错房间了吧。”
老太太拦住杨乐儿:“没错,做个全方位的检查,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火点这孩子你等我回去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孩子…”
“妈…”杨乐儿有些紧张的抓着老太太的手然后看了沈让一眼。
沈让一脸的无动于衷,老太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嘴,看了沈让一眼。
“心在要做检查吗?”他的话音里有那么一点的不耐。
老太太皱着眉,这医生怎么这个态度,才想说话,杨乐儿拦住她,对沈让笑笑:“不做了,我没事的。”
沈让看了杨乐儿一眼,然后再病历卡上签了个字,最后合上病例转身离开。
老太太心里狐疑着,这医生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转一想,她也经常来着医院,估计是看到过吧。
没错,她是见到过沈让,不过是在一个聚会上,因为沈让和沈备山的关系一直就不太融洽,所以几乎很少人知道沈让是张什么样子,倒是沈家平经常跟着沈备山出入,有的人甚至认为沈家平就是沈让。
沈让出了病房的门,想了很久,还是给沈家平去了一个电话。
沈让将自己抛进座椅中,叹口气,他似乎总是遇见这样的事。
沈家平挂上电话,皱着眉,给阿虹去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要全部的资料,一点都不要放过。”
“大哥要查谁?”阿虹有些纳闷。
“杨乐儿…”
季凝虽然是怀疑也没多想,也根本没往不可能的哪方面想,毕竟火点讨厌杨乐儿她都看在眼里的。
周末的时候去了一趟香港,主要是来看苏依的,停留在苏依家的门前,鼓足了几次勇气都没进去,因为她怕。
季凝虽然有些事都想起来了,可是她怎么失忆的,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得好像是在季芯的家里,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起季芯,季凝又是一阵的神伤,徐伟杰进了监狱,季芯去了郑州支教,她想季芯是真的爱徐伟杰,徐伟杰的妈妈死了,季芯将责任怪到了自己的身上,前几天姐妹俩通话,季芯还说自己过去太任性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以前她和季芯两个人水火不容的,可是现在却成了真正的姐妹,一对无话不说的姐妹。
“凝凝…”苏依的母亲听到下人的通报出来一看,可不是季凝嘛。
她快步走上前,拉住季凝的手:“凝凝,你去哪里了?他们都说你失踪了。”
苏母眼泪唰唰地落下。
苏依干的那些混蛋事,她都看在眼里,其实早儒出车祸的事情怨不上季凝的,和季凝有什么关系啊,苏依这狠毒的丫头竟然将季凝的手都给毁了,她做母亲的,看着苏依那个样子,她什么也不能说,只是对季凝有了更多的抱歉而已。
季凝对苏依的母亲笑笑。
“阿姨…”
苏母拉着季凝的手进了房间。
“苏依呢?”
苏母擦擦眼泪:“她爸爸带着她出去买东西去了,季凝啊…”苏母将季凝的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之间:“你别怪苏依,她不是有心的,她是太激动了,你都不知道这孩子变了,她去司悦和严真的家…”
说起这件事苏母心里就慎得慌。
之前也没听司悦和严真出什么事,可是苏依一去,司悦和严真就离婚了,严真还扔下孩子跑了,苏依到底干了什么他们也没办法问米酒怕她在激动。
季凝一愣。
苏依去司悦和严真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过这些她也不关心。
“苏依好点了吗?”她怕自己的出现会在刺激到苏依。
苏母点点头:“好了,几乎是正常了,医生说她是压力过大,想的太多,季凝啊,怎么说你还是苏依的小姑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她伤心是因为她太爱早儒了…”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一听眼泪差点落下来。
苏母似乎也不想触动季凝伤心的那根线,让季凝上楼去等苏依。
季凝推开苏依的房间,这道门她曾经推开多少次,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举步维艰的。
室内的阳光很充足。
季凝站在房间正中,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苏依和哥哥的结婚照。
季凝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一直以为哥哥和苏依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两个寂寞的人找到了温暖,却没有想过,苏依是真的爱上了哥哥,在一个角落悬挂着一件西装,季凝认得,是哥哥平时最喜欢的。
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门被推开。
她红着眼睛回过头,看着进门的人。
苏依将头发全部都剪了,剪了一个很短的娃娃头,穿了一件风衣,很瘦,几乎托不起来衣服。
“来了。”她淡淡的说着。
脱掉衣服,将衣服挂起来,将手提包放进专门放着皮包的地方。
“依依对不起…”季凝哽咽。
苏依淡淡的笑着,然后抱住季凝。
“你都好了吗…”
“你都好了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
苏依也知道了季凝那段事,她不愿意提,因为她体验过,知道那是怎样的难堪。
“依依你怪我是吗?”季凝幽幽的出声。
苏依叹口气,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满足的闭起眼睛。
“以前吧,想不通,认为是你害死了你哥,现在不会了,生死在天,你也别往心里去,我那时候是疯了…”苏依自嘲。
苏依拉过季凝的手,抚摸着:“早儒要是知道我把他唯一的妹妹手给废了,应该会很伤心吧…”苏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季凝也没忍住抱着苏依两个人冰释前嫌的抱头痛哭。
两个人一起想起了很久的以前,那时候真的是幸福,不知世事,不懂爱恨情仇的。
“凝凝,你要小心点乐儿。”苏依突然如此说。
季凝一愣。
小心乐儿?什么意思?
其实苏依自己也不敢肯定,可是上次乐儿来看她,她在乐儿的眼中看到了她想毁灭司悦和严真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她说不上来乐儿哪里不对,可是在乐儿说到季凝的时候,她敢肯定乐儿的话里带着一种置之死地的狠绝。
季凝虽然不知道苏依为什么这么说,也没有多问。
晚上两个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谈起曾经最好的四个人,季凝说到严真的时候看了一眼苏依。
苏依笑了:“害怕我伤心?不会,早就不会了,司悦我曾经是爱过,可惜的是后来遇见一个比他更好百倍千倍的男人,所以理所当然的就把他忘记了…”如果不是严真的话,她根本就不会选择报复。
“你知道严真的下落?”季凝问。
苏依笑笑:“怎么会不知道,她和我的缘分真是太深了,当了我大伯的情妇,你也知道我大伯那个人最怕老婆的,被我大伯母给逮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可出名了,哎,听说跟过很多的老男人…”
苏依没说的是,严真前阵子因为惹怒了一个道上的大哥被追杀。
严真染上了艾滋,结果传给了那位大哥,其下场可以预见的。
苏依打开灯,翻出曾经那张青涩的照片,照片上四个不同特色的少女抱在一起比着V字,那些时光都一去不复返了,就好像昨天发生过的一切一样。
当我们慢慢的长大,才发现有很多的东西都被我们遗失掉了,那些快乐,伤感以及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