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人生的最低谷,在她人生最狼狈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天使,遇见了一个叫做火点的天使,是他给了她另一半的爱情,是他给了她一个家,是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生命。
***
曹利梅想着既然沈家平有意拖着不去过户,那她自己就拿着文件去过户。
“曹女士,对不起,这份文件上无效的。”律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曹利梅抱歉的笑笑。
曹利梅站起身,脸色铁青着:“你看清楚了,这是四海主席亲笔签的字,怎么会无效?”
律师揉着额头,慢慢给她解释听。
“曹女士,沈家平先生的签名有注册过,你仔细看看他在你拿来的这份文件上的签名,字迹是工整的,而沈先生注册的却是连笔的。”
曹利梅脑子嗡一声就炸了,什么?
注册了签名?
该死的。
曹屏屏现在对那位大师所说的话是确信不已,她也在烦恼,要如何的将那位大师的嘴堵上。
沈家平回归她的怀抱,她自然也不需要大师了,自然是要和他断的干干净净的,可她心里很清楚,那个人没这么容易摆脱的。
“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曹屏屏将一个信封推过去。
大师接过,打开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原封不动的推回来。
“你什么意思?”曹屏屏发怒。
大师笑眯眯地看向曹屏屏满是怒气的小脸:“别激动啊,想和我划清界线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离开了我,那个男人也会离开你,这样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曹屏屏紧攥着拳头。
大师起身,抚摸着曹屏屏的小脸,顺着她的衣领往下滑下去,手慢慢的抚摸在她的胸上。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不过别忘记了,是谁让他回心转意的。”
曹屏屏出神。
不能怪她迷信,只能说这一切来的太过于巧合,之前沈家平那样确定的说要离婚,可是最近似乎有回头的嫌疑,她没有办法,就算是迷信,她也宁愿堵上一堵。
男人脱掉身上的道袍,将曹屏屏扑倒在地上。
到这里来的女人不是老的就是结过婚的,像是曹屏屏这么干净的几乎是没有,也难怪他不愿意放手。
吃饱了了喝足了,才放曹屏屏离去,慢慢的将道袍穿起来。
心里不屑地想着,女人。
女人一旦碰上一些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相信迷信,特别是在偶然之间发现了一个效果,就会更加确信不已的相信他所说的话。
冷笑着,在聪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穿道袍的时候总觉得下身有些痒,想着最近这情况好像出现很多次了,有些狐疑。
趁着下山的机会去了一趟医院,从医院走出的时候,瘫坐在地上。
一个念头从他的头脑中快速的闪过。
既然老天不厚待我,那我也不用客气,用你们来做抵偿。
一阵阴风吹过,吹起地面上的尘土。
56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嫉妒的,不满足的魔鬼。
双杨两家的关系本来不错,两家的大家长在革命的时候都是生死之交,下一辈的相处也不错,不能说亲的跟一家人似的,也不至于冷面相对,可是因为杨乐儿和火点的事情,两家算是彻底闹掰了。
首先不管火点做的对错与否,杨乐儿失身于他这是事实,再来火点的妈妈是对杨乐儿全家隐瞒了儿子曾经有喜欢的人的事实,再来火点现在悔婚依然是事实,三个事实就叫这个杨家坐实了骂名。
杨家的老太太成天的唉声叹气,你说她能不唉声叹气嘛,虽然不见得以前的关系多好,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僵着,弄的老人现在都不联络了,杨乐儿的妈妈讲订婚他们家送的礼物一样不差的全部给退了回来。
“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啊?”老太太抓住杨乐儿母亲的手。
杨乐儿的母亲甩开老太太的手,冷冷地用眼角扫射着老太太的脸,那脸上仿佛是挂起了十几层的冰雹。
“别亲家亲家的叫,叫的我慎得慌,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点点看,看少了什么,少什么我们家加倍的还给你。”
老太太脸色一红。
她知道人家这是在找着机会歪着外的骂她,可她能回嘴嘛?
活了大半辈子被人当孙子的一样数落。
杨乐儿的母亲看着老太太半红半青的脸撂下话:“我是不知道你们家怎么养孩子的,把孩子养成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大打出手,真是有教养,听说大儿子之前为一个小护士还自杀过,原来风流还真是遗传啊…”
老太太心里想说来着,想说火点那一椅子并不是冲她来的,她很清楚,如果杨乐儿站在门边,那椅子就砸她身上了,可是她能说嘛?很显然,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个哑巴,陪着笑脸。
火点被免职,这对于他来说倒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对于季凝,杨家所有人的态度当然除了火勉以外全部是不理解,不支持,不赞同,不回应。
老爷子是走媳妇儿路线的,媳妇儿说啥是啥,也没精力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至于说他不喜欢季凝则是因为火点的工作,想当初他虽然没指望儿子能混出什么名堂,可现在这样走人着实丢脸,也可惜,火点工作的时候几乎完美,可是就是因为在四川闹了那么一着,彻底成了反面的教材,虽然对外他没有说过火点是他儿子,可是火点这样做确实让他颜面扫地。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火勉,弟弟要结婚做哥哥的忙的是要死。
“季凝…”
“大哥。”
火勉拍拍季凝的肩。
火点对于杨乐儿的事情是想跟季凝坦白的,可是火勉说还是不要,女人在怎么说不在乎,可是会往心里去的,一旦知道了,又多了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准,所以还是闭嘴为好。
火点虽然不认为应该是这样,可也没在说什么,他觉得这事早晚会是个炸弹,会将他炸得支离破碎的炸弹。
两个人是先去登了记,婚礼季凝没什么要求,只是说尽量不要人多,不然她会不习惯。
婚礼的当天,除了火勉杨家人一个也没有来,明确的告诉了季凝一个事实,她是不受欢迎的。
而另一侧,杨乐儿街道消息说火点结婚了,她的心是凉了又凉。
将自己打扮好,最后在唇上涂上唇膏,看着镜子中的完美女人,努力笑笑,可是笑容却很僵硬。
她走下楼,楼下的母亲还在骂。
“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
乐儿的母亲不解恨的捶着她的背部:“你傻啊你,人家结婚你去凑什么热闹?”
杨乐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去,可是她想见一见火点的老婆,她想看一看自己是输给了什么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打得她败得如落花流水一般的凄惨。
将车子开进底下停车场,停好。
抓起自己放在一侧的手包,进入会场。
季凝很紧张,之前的那次婚礼并没有穿白纱,而这次是穿了白纱的,火点似乎也很紧张,季凝推了几次终于将他推了出去。
“季小姐,你很紧张?”化妆师看着季凝紧绷的脸笑着问道。
结婚时会这样的啦,紧张兴奋。
季凝点点头:“我现在都快要喘息不上来了。”
化妆师对她笑笑,然后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季凝说想去卫生间,化妆师帮她提着裙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正准备进洗手间,化妆师的门突然被推开,给新郎做化妆的人捂着肚子:“先让我上一下,我肚子好疼…”
季凝没有办法,化妆师带着季凝去大堂的卫生间。
化妆师是一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很健谈。
“凝凝…”杨乐儿很远看过去觉得像是季凝的背影,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其实她心里感觉不可能是季凝的,就算是季凝,也不可能穿着白纱啊,又想一想不对啊,季凝和沈家平离婚了,季凝怎么就不会穿白纱,这才试探着开口叫了一声。
季凝转过头,没想到是杨乐儿,捂着唇。
“乐儿…”
杨乐儿蹭蹭两步上前,抱住季凝:“你个死丫头,不和我们联系,你跑哪里去了?…”
季凝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两个人抱头痛哭,化妆师在一旁劝着:“季小姐,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要哭了,妆都花了…”
杨乐儿看见季凝结婚一时感慨良多,想想自己就悲哀的想哭。
“你跟谁结婚啊?”乐儿想今天总算是能有件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季凝接过化妆师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自己的眼泪。
“是个好男人。”
火点是一个真的很完美的男人,季凝想,这么多的人之中老天让她和火点相遇,也许这就是缘分。
“你怎么会来这里?”季凝问。
杨乐儿悲戚的笑笑:“我未婚夫今天结婚…”
季凝看着乐儿满脸的悲伤,知道她还在伤心,也没说什么,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季凝从卫生间出来,问杨乐儿不去看一眼嘛,杨乐儿狐疑的看着季凝化妆间的房间向一旁的化妆师问:“这里是单独的吧。”
化妆师重新给季凝上妆,慢悠悠地道:“不是的。”
季凝给杨乐儿解释着:“我们只定了一小时。”
杨乐儿看了一眼手表,从外面进入大堂的时候也看见了,今天可能是结婚的多,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站起身给季凝当参谋。
“凝凝…”火点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
杨乐儿听见声音回头,然后僵住。
“怎么了?”季凝看向火点。
火点越过杨乐儿走到季凝的身边,弯下身子,将纸袋交给她:“先吃两口垫垫肚子。”
季凝笑着接过,带着白纱手套的手抚摸上火点的脸:“你怎么了?不舒服?脸色这么不好?”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跟病了似的。
火点的脸有些僵,对季凝笑笑,从后面抱着她,杨乐儿受不了的冲出了门。
火点从季凝化妆的镜子里看着女人逃窜出去的身影,眸子一敛。
“我老婆真漂亮。”
“谢谢。”季凝大方的在火点的脸上落下一吻。
“对了,我有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乐儿…乐儿呢?”季凝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狐疑,奇怪啊,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火点勉强笑笑:“先吃吧,也许是有事情先出去了。”
季凝点点头。
看着季凝的侧脸,火点觉得命运似乎又开始翻转了,玩弄他。
杨乐儿竟然是季凝的朋友?
杨乐儿从里面逃出来,她的手不停的发抖,背部慢慢的靠着墙壁,顺滑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路过的人看了她一眼。
她惨白着脸和对方摇摇头,蹲在地上,浑身的血液全部都僵住了,凝固在了一起,让她发寒。
怎么会是季凝呢?是谁不好,偏偏是季凝?
一双黑色鞋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慢慢的起身。
“你没有话要说嘛?”杨乐儿冷冷的看向男人。
火点阴冷地看着杨乐儿:“不要伤害她。”
他什么都不怕,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季凝受到伤害。
“为什么是季凝?”她今天开本想着只是看看,就远远的看着,可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她的朋友?是季凝?
“不要去伤害她,一直就是她,从来就没有变过。”火点平静的诉说着。
杨乐儿沉默很久,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你认为凝凝会不会听我的话?”
乐儿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和季凝是初中、高中、大学的朋友,你认为她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火点挑起眼眸,眼眸中的光线若隐若现。
“我说过了,不要找她麻烦,你和我之间的问题,杨乐儿那天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我拒绝过你的…”
杨乐儿脑子嗡一声就炸了。
啪!
“你在说是我犯贱?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火点满不在乎的抬起头:“我们认识吗?”
杨乐儿的手都在抖,季凝是她的朋友,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在纠缠下去,可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就是季凝呢?
乐儿只觉得头有些疼,重新返回房间里。
“乐儿你怎么了?”季凝提着裙摆伸出手,杨乐儿躲避了一下,季凝的手尴尬的停留在空中。
杨乐儿僵硬的笑笑,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呼吸在呼吸。
“凝凝,我想起来我有点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季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看杨乐儿的脸色确实不好,也想起来之前她有说她未婚夫今天结婚,季凝也没多问,就送了乐儿出去。
婚礼开始,季凝由火勉搀扶着缓缓进入会场,婚礼时采用西式的,季凝穿着洁白的婚纱慢慢的走向红毯那一头的男人,那是她的依靠,是她终身的依靠,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那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天地,是那个男人给了她另一半的爱情。
季凝的眼圈有些湿润。
妈妈爸爸、哥哥,你们看见了嘛?
我很幸福!
火点接过季凝的手,火勉拍拍弟弟的肩。
杨乐儿出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站在圣坛的一对男女,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季凝,看着那个妖孽一样的男子,她的心被割得生疼,为什么偏偏就是季凝?
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在会场里发现了一个人,她面带着笑容走过去。
“来观礼?”杨乐儿嘲讽着。
沈家平拍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
“杨小姐好巧。”
杨乐儿冷哼:“不巧,一点都不巧,你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的什么好心?
沈家平看着乐儿然后转身离开。
杨乐儿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笑得幸福的季凝,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刺刺的发疼。
回到家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很想找个人诉苦,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一旦她说了,妈妈就会知道,妈妈知道了,那么季凝也会知道,她该怎么做?
她不甘心。
杨乐儿咬着指甲,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大学毕业的照片。
照片上有四个女孩。
是她和苏依、严真、季凝和舒畅,严真的头被她用黑笔给盖住了。
看着这张照片杨乐儿突然觉得心狠堵,将照片啪一声,盖上。
晚饭的时间,乐儿的妈妈知道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将饭菜端了上来。
杨乐儿病怏怏的起身,才闻了一口,就恶心的冲进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乐儿的妈妈脸色刷地久白了,她踩着拖鞋从后面跟了进来,递给乐儿纸巾。
乐儿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好不容易等着恶心的感觉都过去了,拍拍自己的胸,她今天也没有吃错什么啊?
按下水将污物冲走。
“你…不是怀孕了吧?”乐儿的妈妈忐忑的问道。
杨乐儿身体一僵,在心里算着自己的日期。
“我告诉你杨乐儿你别给我犯傻,那个杨火点根本不爱你,要是真的怀孕了马上去打掉。”
这事对于她们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谁没有冲动过,打掉就好,她现在就怕乐儿这傻孩子想不开,想到如果真的怀孕了,杨母只觉得头都快要炸了。
杨乐儿起身,用杯子接了一点水,然后漱口。
“你想太多了,妈。”
杨母见她也没有异常也就放心了。
“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小心为上。”
乐儿点点头。
她的手悄悄的摸着肚子,眼光暗沉。
***
美好的一天开始,季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一张精致的脸孔:“早!”
结婚真的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保持微笑,竟然腰酸腿疼的,结果那个应该是腰酸腿疼的人就单手支着胳膊看着她。
才清醒,声音有些哑哑的,稠稠的。
“早!”
“没睡吗?”季凝眨着眼睛,眼睛有些睁不开,索性又闭上,伸出双手,男人自觉的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醒了。”他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突然醒了无事可做心里有些发慌,和着放假的感觉不太一样,不过他没有说。
“是不是不习惯啊。”季凝将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啊蹭的。
火点拍拍她的后脑:“起床吗?”
季凝摇摇头:“我今天要睡一整天,老公。”
季凝又睡过去了,火点无声的笑笑。
他要的很简单,就是这样的幸福,从床上起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将客厅的窗帘拉起,将窗子推开。
只穿着半截的T恤和睡裤走进厨房。
季凝到了10点左右才彻底清醒,揉着头,头好疼啊,昨天大哥灌了她很多的酒,踩着拖鞋走出睡房。
“老公?…”人呢?
客厅里德光线很足,很暖,有微微凉爽的清风吹过,吹起她的散发。
她沐浴在阳光之中,真的很幸福。
“杨太太早。”
一大捧的满天星,微微泛着蓝色。
“怎么是蓝的?”她将头埋在花里,难怪每个女人都要结婚了,因为会有人送花啊。
火点蹙着眉,正常人的反应不是该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大叫老公我爱你嘛?为什么他老婆的反应这么的另类?
“不知道也许是钢笔水洒在了上面吧。”他如是说。
季凝用手接过抱了个满怀,然后高兴的将花捧进卫生间去找花瓶要将它插起来。
火点摸摸鼻子,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
两个人吃过了午饭,一起看着电影,日子过的很是悠闲,季凝在附近找了一份教小朋友画画的工作,而火点在休息之后则要去火勉的公司上班。
“不习惯?”火勉打着哈气从外面走进火点的办公室。
火点抬起头,挑了一下眉头,淡笑:“没什么不习惯的。”
火勉坐在火点的办公桌上:“没想到杨乐儿和凝凝竟然是朋友。”
火点的脸黯淡下来,起身走到窗子旁:“哥,我不想瞒着她,也许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火勉摇头:“什么都不要说,至少现在她不知道,火点我比你清楚女人,如果你现在说了,我保证她会消失的远远的,不让你看见,杨乐儿那里既然没什么动作也许她就放弃了,这事放到现实来说你是有错,可也没错,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正常,只不过是她想不开而已,你已经将话说明白了就不要在画蛇添足,你过多的接触杨乐儿只会让她以为你心里对她不舍对她还有什么。”
季凝既然已经成了他的一家人,他做事就不能不从季凝的角度出发,男女之间一夜春风的,过去就过去,没必要再三的提起伤感情。
“如果这件事不是由我来告诉她,而是由别人来告诉…”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和会杨乐儿谈的。”
火勉其实很希望火点来帮自己,他不喜欢束缚,他喜欢全世界的乱跑,那样的生活才是他活着的意义。
他的心在那个女人离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不会再跳了。
火勉约杨乐儿见面,他以为杨乐儿不会来,杨乐儿在电话里很是痛快的答应了。
“约我什么事?”杨乐儿开门见山。
她和杨火勉几乎就算是陌生人,杨火勉突然提出要见她,不用想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火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啊。”
杨乐儿坐下。
“听说你和凝凝是同学好朋友?”
杨乐儿喝了一口咖啡冷笑:“杨先生有什么话直说。”
火勉挑眉:“这事你怎么打算的?”
杨乐儿看着火勉:“季凝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本来我也不想难为她,不过…”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纸推到火勉的面前:“你先看了再说…”
火勉不在意的接过来,打开。
然后僵住。
“你要干什么啊?”他站起身。
“坐下慢慢谈,杨先生不要这么激动。”杨乐儿眼里泛着冷光。
***
火点下了班去接季凝,季凝还没有下课,她给七个孩子上课,那些孩子们一个个的只有六七岁大,最小的才五岁,一个个的长得肉滚滚的颇为可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下课。”
季凝慢慢的收拾画笔和画板,突然感觉裤腿有些沉,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将小肉球抱起来。
“怎么了?”
小肉球是一个男生,今年才五岁,张得很是可爱。
小肉球在季凝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老师,你以后一定要嫁给我,等我长大我娶你。”
季凝失笑。
“好啊,老师等你长大。”
“拉钩。”
小肉球的妈妈来接他,他欢快的跳进自己妈妈的怀里,然后和季凝飞吻,季凝只觉得头很痛。
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了。
“什么时候来的?”眼神一转看见了门板的柱子。
柱子揉着眼睛:“看来我要小心了,还有个这么强劲的情敌。”
季凝收拾好画板,将门锁好,和火点牵着手。
“老婆…”
季凝看向他。
火点笑笑:“没什么。”
季凝没在意。
如果那次失误发生在我失忆的期间你会原谅我吗?他想说的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