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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着擦着,突然大声哭起来,而他则是快速将车子开了出去。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也是他的女儿,我当着他的面说我叫曹屏屏,他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谁…”
她哭着哭着抓着沈家平的袖子上,使劲儿的哭泣着。
沈家平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的眸子里不由自主地发冷,他抑制住自己想将她的头移开的冲动。
掩饰好情绪,眸子里纹丝不动,也没有特别的厌恶的情绪。
将她带进一家会员制的日本料理店,吩咐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扔给曹屏屏两盒面纸,面无表情的说道:“哭吧。”
曹屏屏趴在榻榻米上哭的是伤心欲绝,而对面沈家平喝着梅子清酒,眸子里闪过不耐烦的光速。
曹屏屏终于哭好了,吸吸鼻子:“对不起啊,你在陪你太太吧,我不应该把你叫出来的…”
他薄唇轻挑:“不会,你比较重要。”
曹屏屏张大着嘴巴,眸色不清地看向沈家平:“你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沈家平没有否认,挑着,夹起一块生鱼片送入口中。
“没错,就是你想的意思。”
曹屏屏愣住,然后很快的抢过他手中的杯子,将杯子里的酒泼了出去。
“王八蛋,你都结婚了。”
沈家平慢慢的抽出面纸,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和脸,然后极具攻击性的看向曹屏屏。
“那不是问题,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娶季凝的。”
曹屏屏没有说话,咬着下唇,站起身。
“对不起,今天是我太激动了,以后我不希望我们在公事之外有接触。”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绝对不会把自己变成一个三儿,妈妈一辈子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绝对不会。
沈家平笑笑:“门在那里。”
曹屏屏看向沈家平:“当初是我先甩了你,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要报复我,我只能说,沈家平你太幼稚了。”
曹屏屏有些慌忙的拉开了木门冲了出去,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好,沈家平坐在原位没有
动。
有些情况似乎在无意中已经发生了微小的改变,这不是个好现象,他也许遏止一下,沈家平敛着眸子,眸子里有一丝困惑。
**
“你说初恋意味着什么呢?”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许圆圆白痴状的长大着嘴巴:“大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初恋?”他甩开额前的头发:“抱歉了,小爷的初恋是哪位我都给忘了,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从自身的经历说起,不过,别的人都说初恋都难以忘记的吧,毕竟那时候欲望什么的都少,人比较单纯,很多男人会为了初恋情人而抛妻弃子的。”
沈家平听见某句话的时候笑了,笑得很阴沉。
“我说大哥,你初恋是谁啊?你要离婚吗?”许圆圆只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可是哪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沈家平淡笑:“你说呢。”
圆圆闭嘴。
***
严真在半夜的时候只觉得腹部一痛,喊着司悦的妈妈,可是他妈妈仿佛就睡死了,她没有办法给司悦打电话,等司悦回来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停止了心跳。
严真指着司悦的妈妈叫喊着:“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说我晚上不舒服可是你还惹我生气…”
严真的样子象是要吞了司悦的妈妈。
司悦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一拳打在椅背上,手背后跳跳的疼,他的孩子…
季凝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嗡嗡的响,意识根本就不能集中,最近公司的事情似的就特别的多,甚至哥哥和苏依连蜜月都没有去度,苏依加入了大华,也算是帮了季凝一把。
走进洗手间,洗脸化妆,耷拉着脸,季凝想这样不行,使劲儿拍了拍脸,然后粉底、蜜粉、眼线睫毛膏,最后上了一层防晒霜,拉开衣柜,满满一柜子都是自己的衣服,挑出一件黑色的大衣,一条黑色的铅笔裤,在脖子上围上暗绿色的围巾,取过放在一旁的拎包,穿上到脚踝的靴子将门带上。
坐进车子里,昏昏欲睡的,车子启动起来,已经等待在前面的助理开始报告一天的行程。
“副总,今天十点的时候要为时尚芭莎Bazzar拍摄宣传照,十二点的时候,城北那块地动工仪式启动季总交代你一定要去,还有二点的时候政府对于房地产有个会议要开,你依然要出席,今天公司内部有三个会要开,有两个报告需要你亲自审察,还有香港那边肖爵士的女儿出嫁,周六美国那边报告已经出了,需要你亲自过去看一下,还有快到年末了,公司的税务情况需要上缴…”
季凝接过刘秘书递过来的咖啡,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她现在一点都不会觉得咖啡有香的味道了,因为麻木了。
大奶VS小三(四十四)

拍摄的衣服都是一些大品牌赞助的,季凝脸都要快笑僵了,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玩偶,没有灵魂的玩偶,她需要以那样的状态出现在杂志上,出现在各种报纸上,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自己自身的状态,她笑得优雅,可是谁也看不到优雅的背后是她的无奈,疲惫。
转了一大圈,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勉强收工,季凝摊在椅子上。
才宣布散会,马上又把人招了回来,大家脸上都有着疲惫不堪,也都没吃饭,显然出去吃不可能,季凝本想着叫盒饭算了,可是刘秘书捅捅她说:“这时候本来大家都累,说好下班了又突然加班,副总吃火锅吧,那种外送的火锅。”
这是季凝第一次知道火锅也可以外送的。
很快火锅被送来,是个人分为清汤和麻辣,服务员将筷子围裙一一摆好,给带眼镜的男士佩戴了眼镜布,然后笑着说,等吃完了给她打电话就好。
一顿饭吃得是士气高昂,季凝看着刘秘书拍拍她的肩:“功臣啊。”
刘秘书笑笑。
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已经快2点了,季凝无力的从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出了大门看见沈家平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车子。
快速跑过去,一跳一跳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都需要嫁人了,因为一个人真的好痛苦,象她这样,在加完班之后有老公来接送就真的很幸福,心中对沈家平的好感又多了些许。
沈家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远处一跳一跳的女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笑意,将车门推开。
“今天这么晚?”
季凝坐进车内,迎上他清冷无波的黑眸,笑笑:“临时加班。”
沈家平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很普通的盒子交给季凝,季凝接过,不解的看了一眼上面:“我很大了,不吃糖了,沈先生。”
沈家平莞尔一笑,狭长的黑眸深不可测:“这是比尔盖茨专机带来的他的随身零食,听说有被他开过光的,圆圆顺手帮我要了一盒,我以为你会喜欢。”
季凝看着这小盒子,蜂糖坚果?
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放入口中,很好吃,点点头,在沈家平的脸上落下一吻:“老公,如果我有盖茨的运气该多好。”
沈家平黑眸闭上,揉揉眉心,抿着唇:“不要太累。”
季凝找了一个角度,躺在沈家平的腿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你喜欢我吗?”
沈家平一脸的寡淡,睁开眸子扫过她的脸,发现她好像睡了,唇角轻轻翘起。
“喜欢,哪都喜欢。”
车子到了地方,沈家平对阿虹摆摆手:“我自己来。”
抱起季凝,阿虹替他开了门,然后消失,沈家平将季凝放在床上为她换了衣服,才准备换自己的衣服,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眉头拧得死紧,看着电话上熟悉的号码也终于只是接起。
“家平…”是曹屏屏。
她好像在哭。
“沈家平,我家里进小偷了,怎么办…”
沈家平站起身才准备离开,熟睡中的季凝拉住他的手,嘟囔说了一句:“别走。”
他敛着眸子看了季凝半天,最后挂上了电话,电话在他的手中操作着,然后关机,脱掉衣服,梳洗之后上床,关了灯。
季凝意识不清的往他的身边靠了靠,他长臂一拉,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黑暗中幽蓝的眸子隐隐闪动着。
季凝在八点被沈家平叫起来的,她的情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的好,起床的时候,竟然少有的没有发脾气,他只是喊了一声她就起来了,神清气爽的画了个淡妆,和沈家平一起用早餐。
“今天很高兴?”他挑唇问道。
季凝笑笑,没有作答,吃着阿姨准备好的面包喝着牛奶。
“老公,有人和我约稿,想让我写本书。”
其实这事季凝知道的时候她就拒绝了,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哪个程度,而且出版社和她约稿也不是看中了她季凝本身,而是看中了大华盛世副总季凝的名号。
沈家平撕了一块面包送进嘴里:“不错,可以替企业做宣传。”
季凝放下杯子:“真的好?”
他点点头。
季凝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果断了?一会儿去公司叫刘秘书答应了吧。
其实她昨天睡觉的时候有听见他的电话,屋子里很安静,电话的声音很大,她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到,加上这些日子太累,睡的不安稳就算有一点小小的动静她都会醒过来。
以前她不管,毕竟以前沈家平做什么,怎么做都和她无关,可是现在他是她的先生。
季凝觉得自己就象是个孩子,在玩一个拔河的游戏,所以昨天晚上她故意拉住沈家平不让他离开,她想知道沈家平会不会为她留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今天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也许…
季凝挑挑眉头。
“我送你?”沈家平吃好了,起身用餐巾擦擦嘴角的污迹。
季凝赶忙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好。”
***
曹屏屏回到家里一下子就懵了,因为屋子里被翻得很乱,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她马上带上门就跑了出去,她怕小偷如果还没有走,那她进去,想到这里,她浑身都在发抖。
想来想去,最后将电话打给了沈家平,她告诉自己,她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别人才找沈家平的。
她以为他会象上次一样,快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来。
她清楚的听到了电话里属于女人的声音,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太太还是其他的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突然比家中闯进了小偷还要郁闷。
季芯进了公司,对于季芯的进入,季凝没有说话,她选择沉默。
周末季云涛要她和季早儒回家吃饭,季凝答应了。
季早儒结婚以后和苏依住在了季家,季凝不是很理解季云涛,可是他用手上的股份威胁着她和哥哥,她没得选,不管怎么样,季凝想,自己也不可能杀了他,那就当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下了班给沈家平去了一个电话,他好像在开会,季凝快速的说道:“你下班过来一趟吧。”
沈家平说好,挂了电话。
他挑眉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事?”
曹屏屏咬着唇:“我想问你一句话,你爱过我吗?”
沈家平眼眸豁亮地看向曹屏屏的位置,她低下了头,咬着下唇,然后看着地面。
就在她以为沈家平不会回答的时候,沈家平却出乎意料的回答了。
“爱过,以前爱,现在依然…”
曹屏屏抬起眸子,里面有些不敢置信,看向他。
“你…”

继续装(四十五)

沈家平抱着胸,敛着眸子。
每个人对于初恋都有着莫名的执着,他也是。
“沈家平,我在说一次,我和你只是普通的朋友,过去的你就都忘了吧,我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电话就打到你那里去了,对不起,我今天叫住你就是为了和你说清楚,可能你太太昨天听见了我们的说话,那时候我一个人推门进去看见家里被盗了,我很害怕,所以才…我在这里朋友很少,所以才不得已找到了你,你不要多想,你也知道我和季家的关系很尴尬…”
曹屏屏的眸子闪闪的,她一直说话就很直接。
虽然不清楚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沈家平不行,他结婚了,而且季凝还是…
不管她是怨恨也好,什么都好,那些抢妹妹丈夫的故事都是发生在电视剧里的,现实不会有的,至少她不会去做这样卑鄙的事情,她要是恨季云涛就会全部的矛头指向季云涛,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沈家平唇边荡起一抹笑。
“你在紧张什么?”
曹屏屏后退一步,身子抵在门上。
“我今天和你说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在找你的,你可以放心。”
她还没无耻到去抢别人的老公。
“你也放心,我还不会对你做什么。”
曹屏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冲冲忙忙的逃掉了。根本没听进沈家平到底说了什么。
身后沈家平看着她逃掉的背影,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他手指支在额头上,他觉得挺有趣,自恋?看着别人像是小丑一样的在自己面前遮掩着,掩藏着,真有趣!
沈家平看着桌子上季凝的照片,将照片啪一声扣在桌子上。
他也没无耻到在婚姻之内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对于曹屏屏他势在必得,对于季凝…
他残忍的扯出笑容,掏出手机。
“于诚,怎么样?”
于诚在电话中说着:“目前市场上的一些散户所抛售的股票我们都在积极的收购,一些小型的股东,我们也有派人去谈…”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的身份。”
于诚回道:“是,这个我有吩咐下去,说实话沈总有一些难度,其他的还好说,小型股东手上的股份根本就不够看的,而那些手中有大股份的股东都很固执,那些人都是跟云家一起奋斗起来的,想说服他们卖掉手上的股份,恐怕会很难,就算真的全部接收了,可是还是不及季家那三人手上的股份。”
沈家平眼眸中的精光乍现:“那些你不需要担心,你只管去做就好,不要自己出面,现在季家除了季云涛的股份是自己掌握的,其他的展昭和季早儒的股份都在季凝的身上。一个五号地就够大华风光一场了。”
挂上电话,他坐在椅子里,将季凝的照片勾起来。
季凝啊季凝,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爱上我了呢?我来给你个忠告吧,千万不要爱上我,不爱我,你丢的只是半条命,爱上了我,你丢的就是一条命。
啪!
一声再次将照片扣下。
季夫人你就这么离开了,我记得以前的你是多么的高贵,用您那双高贵的眼睛以及高贵的手段用几千块买走了我妈的命,你现在瞪大眼睛好好看着,我不只要你的儿子的命,我还要你女儿一辈子活在痛苦里,永远不能出头。
我要你季家支离破碎。
砰!
一拳打在烟灰缸上,力量之大,竟然将烟灰缸被打破了,玻璃的碎片全部嵌在肉中,红色的血液将白色的水晶玻璃染红。
***
“怎么没和早儒季芯一起回来?”季凝一进门季云涛拧着眉看向她。
季凝没有说话,径直饶过他坐进沙发中,后来实在懒得去看他,径直去了哥哥和苏依的房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只有季芯和苏依没有回来,佣人因为季芯没有回来而迟迟不敢开饭,季凝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好笑,好一副父慈女孝图啊。
她当然不会以为是因为苏依没有回来才不开饭的。
季老太太的脸色很不好,自从知道孩子被季云涛不知道给送哪里去了,心情就没好过,说到底那毕竟是她嫡嫡亲亲的孙子和孙女啊,她试着问了几次,可每一次都问不出什么,让季芯去帮着查,季芯说什么都查不到。
苏依是和季芯几乎同时进门的。
季凝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等到这个时候胃部在叫嚣着,季凝按着腹部,想着在这个家就算是及时吃了东西,她的胃还是一样会难受的。
“凝凝,你怎么了?”苏依的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季凝虚弱的一笑:“没事,老毛病。”
季早儒冷笑着:“我说季二小姐,下次晚回来麻烦你说声,不然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呢,你那婆婆还需要去看吗?直接用钱砸死她不就完了。”
徐伟杰啪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愤然离去。
季芯的脸色很不好看,季早儒说的没错,婆婆把他们叫去又是为了钱,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说,也轮不到季早儒来说,她回嘴:“我家有钱我愿意搭,你管得着,我至少没找个二婚的。”
苏依听见那两个字脸僵了一下,然后夹了一筷子菜给季早儒。
“你在说一次?”季早儒有着要发火的前兆。
苏依拉着他,不让他起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吃饭吵什么吵,不愿意都滚。”老太太啪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季凝冷笑,起身:“我记得奶奶的情况和季芯是一样的吧,我就好奇了,好歹人家好知道要顺着媳妇才能弄到钱,可是奶奶你比她厉害多了,吃着我妈的用着我妈的,吃穿都用我妈的,还虐待我妈,我就很好奇,你说我妈怎么就没一顿耳光抽死你呢?”
季老太太将筷子重新捡起,重重地摔在季凝的脸上。
“你个小畜生,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送孤儿院去。”
“够了…”季云涛一声,全部都灭了。
季凝耸肩,正好沈家平进门。
“我说老公,请我去吃饭吧,在这里吃,我怕会胃出血。”
季早儒拉着苏依上了楼,一顿饭不欢而散。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抹泪:“云涛啊,你看看你女儿啊,你就当着你的面诅咒她的奶奶,怎么会这么没教养呢?”
有些事情,已经隐隐的在发生了改变。
时光匆匆两年的时间在掐指之间骤然滑过。
两年后--
所有的不幸也似乎开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自从五号地查出有问题,楼房坍塌,整个大华似乎就开始被一团阴云所笼罩着,小型的股东,有些已经抛售了手里的股份。
大华盛世这两年内的营运状况非常不好,赶上国家改革又偏巧城东的改建发生了楼房坍塌的事故,季早儒从四海手中将五号地盘过来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已经成功的解决,可是对于大华来说是致命的,销售的业绩开始慢慢出现黑洞。
这两年大华几乎在在背着债过日子,季凝和季早儒几乎每一天都泡在了公司,依然挽救不了这样的局面,甚至有几次财务总监曾劝着季凝说,申请破产吧,季凝摇了摇头。
她不是很明白,大华已经是那么的风光无限,怎么会在短短两年之间破败成这个样子?
她无力。
季凝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头,按下电话:“刘小姐,我先回家了,有事打我电话。”
双规(四十六)

头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身子很沉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才午饭过后,她现在除了沈家平没有人可以信任。
别人都说,女人一旦陷入爱情里就都是疯子,这话季凝相信,因为她现在就是。
沈家平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块漂浮在水面中央的浮木,她必须要紧紧抓牢他才可以。
季凝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屋子里很黑,她躺在床上,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走到今天?
几个楼盘连续的推出,可是却没有人买,而相反的,四海在城西城北火爆的程度却令人咋舌,厄运就像是毒蛇一样紧紧缠上季家,就等着等他们奄奄一息的时候好张开口,一口吞掉他们。
她浑身无力,家里公司全部都操心,苏依马上就要生了,季凝只觉得烦,她一直没有和沈家平开口说公司的事情,她不知道沈家平清楚与否,可是她想,他是应该知道的,可是她却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当没看见呢?
哥哥和苏依都说,绕是再亲的人,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都不能伸援手的,不然给多少就陷多少,就连苏依家也开始保持着中立的状态了。
睡着睡着,梦中看见了妈妈的脸,妈妈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凝凝累了吧…”
季凝突然哭了出来,她很多年没有哭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可是原来她还是她,懦弱的可以。
她很累,可是她不能倒下,哥哥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她倒下了,就意味着认输了。
电话不要命的响起来,季凝觉得很烦,按掉,它又跟疯了似的响起来。
季凝坐起身子,有些愤怒,该死的。
抓起电话:“你有毛病吗?听见没人接就直接挂断不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沈家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重新将话筒贴在耳边:“季凝,你现在马上下楼,阿虹在楼下等着,你父亲…被双规了。”
季凝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她慢慢坐在地上,看着地板,她没听错吗?
谁被双规了?
季云涛被双规了?
季凝嗤笑,不可能的,季云涛一向将那个官职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怎么会做违法的事情呢?
绝对不会,不可能。
想起身的时候,发现脚踝的地方挖心的疼,疼进骨缝里了,她额头冒着冷汗,想站起来,可是却发现太难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脚底冰冷,仿佛踩在冰上,低头才发觉是光着脚的,寒意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只觉得心冰到顶点,无法抵御的冷,彻心彻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