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平眼眸带着挑笑:“怎么?怕我搞婚外情?”
季凝觉得他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如果是平时她乐得陪上他一起笑笑,反正又不会掉块肉,可是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啊,本地的,人挺奇怪的,她爸爸我还认识呢,是给我们单位开车的…”
季凝心中就突然松了一口气,转过脸对上沈家平的,柔和黯淡的阳光照着他的脸,嘴唇边已长出细密的新胡茬。
季凝觉得他怎么看怎么性感,主动吻上他的唇。
沈家平享受着季凝难得的主动,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地闪动着粼粼的波光,转瞬即逝。
两个人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季凝收拾着房间,将脏衣服送往卫生间的途中,昨天司悦给她看的照片突然冲入脑海中,季凝身子一僵,她细细的去想,照片上的人只拍了肚子,根本看不见脸,可是,她记得当时,在肚子上有一双手…
等等。
手…
季凝很清楚的记得,那双手…
严真?
季凝只觉得绝大的绝望扑面而来,她赶紧冲回房间,抖着手掏出手机,她发现到了,那苏依也肯定发现了。
电话通了,也许只有一秒的时间,也许有一世纪那么久。
季凝只听自己的心房发出不规律的声音,不是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而是一阵风几千声一起响起来。
电话被接起来。
“喂…”
“依依,你在哪里?”
季凝冲沈家平比比手势,夹着电话,取过衣服就冲了出去。
苏依站在一幢房子门前,平静地道:“没有,我在家呢,凝凝,我很累,想睡了…”
季凝赶紧说:“那你睡吧,我现在过去。”
苏依挂上电话,笑了。
季凝也发现了吧。
昨天她并没有发现什么,晚上回到家里就突然想起来那双手上的戒指,她太熟悉了,熟悉过头了。
按下门铃。
“谁啊…”属于男人的声音。
苏依的心,彻底裂了。
这个声音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两年,她就是在一万个人里也能听出这是属于司悦的声音。
她唇边凄惨的一笑。
“司悦开门吧…”
里面的人僵住了好久,没有开,两个人僵在门里和门外,突然里面传出来一道声音,打破了沉默。
“司悦是谁啊?”
司悦身子一颤。
苏依绝望的闭上眼睛。
当猜测被证实的那一瞬间,她比死了还要难受。
“严真,叫司悦开门…”
严真捂着嘴看向司悦,手不由自主地捂着自己马上就要临盆的肚子。
砰!
门被打开。
苏依一夜没睡,脸色很不好,有些黄,但是精神还好,她看着门里的两个人。
严真和司悦穿着家居服,脚下踩着一样的情侣拖鞋,一室的温暖啊…
“你…”司悦蹙着眉头。
苏依是怎么找来的?
严真脸上相较于司悦则多了一点慌张,她慌慌忙忙的指着沙发。
“依依…”
苏依靠着门,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司悦一会儿我们去民政局吧,家里的财产我都要,不要说不给什么的,你不给我就让严真和你很出名…”
苏依说话的时候很是云淡风轻,老公不要她了,她总得为自己留下点什么。
司悦的眉头越来越紧。
严真捂着肚子:“依依,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些钱都是…”
苏依觉得好笑,看向严真,他们还没结婚呢,就帮上他了?她想说什么?
说那些钱都是司悦挣的?没错啊,是他挣的,可惜谁让他有把柄被自己抓到了呢。
“好…”司悦开口。
严真的身子僵住。
苏依看着眼前的房子:“我要是没记错,这房子也是吧,明天给我腾出来吧…”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如果现在手里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就将眼前的狗男女杀了,可是心中另一道声音却在说,苏依啊,那不是你的格调啊,苏依就想,什么是自己的格调呢?
苏依想,既然不能杀了他们,那就接受着吧,有了钱,至少想减少痛苦还是容易点的,可是心里却被牵扯得痛极了,一丝一丝,心瓣被滑开,一层一层的剥下,就像是洋葱,流着泪一直剥一直剥,结果到了最后,才发现,里面是没心的,一切就都是笑话,笑话而已…
“司悦走吧…”
苏坐进车里,看着天空,车子慢慢启动,滑过严真满是担心的脸。
担心什么呢?
苏依笑笑,她若是不要了,就一定会松手。
阳光照耀在她纯白的脸上,她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阳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有些朦胧朦胧的、柔和的光线,照耀地她很舒服,苏依眼角有泪滑下。
…
原本 我们爱的很深
可惜 老天常捉弄人
原本 我以为这就是缘份
可惜 我就要先走一程
如果你遇见比我好的人
就请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身份
如果你遇见比我好的人
就别在为了我痴痴的等
如果你遇见比我好的人
我不会怪你背着我爱别人
如果你遇见比我好的人
我只能怪我自己
不能给你想要的一生
…
走出民政局,一个象东,一个象西。
苏依闭上眼睛,拉紧身上的衣服,她的背影是那样的挺直。
司悦缓慢的将车子停在路边,他慢慢将头趴在方向盘上,肩头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两年,七百多个日子,他是真的爱苏依…
抹了把眼泪,踩下油门车子快速蹿了出去。
从此,缘分尽断。
你不在是我们的父亲(三十五)
季凝是大半夜被老太太一个电话给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将手伸向电话的那边,凌晨三点半,电话叮铃铃直响,季凝全身软绵无力,睁不开眼,她二点钟的时候才睡下。
也没开灯,过程中,手背狠狠撞在了放着电话的柜角上,她倒吸口气,啪!另一边的灯亮起来,季凝借着光接起电话,脑部供血不足,昏昏沉沉的,好难受。
“喂…”
沈家平坐起,将她撞倒的那只手拉过来,当成国宝一般的揉着。
“季凝,你现在马上过来,我已经叫早儒回来了,现在,立刻马上…”
老太太的语气很冲,季凝只觉得脑子一阵的缺氧,怎么了?难道是爸爸…?
季凝掀开被子光着脚,扯过大衣就要往外冲,她在恨,可是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的爸爸,她做不到就当他死了,季凝的心很乱,沈家平拉住她,强势的将她按在沙发上。
“别动。”
沈家平动作很迅速,而且一点都不慌忙,将袜子衣服一件一件的为她穿好,季凝心里着急,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内衣,一把甩在地上:“不穿了,快走吧。”
这是季凝第一次见沈家平握方向盘,可是她实在没有心思去看他,心里乱极了,她爸有心脏病的,要是…
季凝的手指甲嵌在肉中。
车子很快就行驶进了那个别墅区,老远季凝就看见季早儒的车,两辆车先后停在院子中,季早儒也是一脸的风尘,季凝知道哥哥才出差回来,想必也是担心父亲。
三个人快速冲进门内。
一进屋子,迎面而来的热气暖流冲进季凝的肺里,她才想着要问怎么了?
眼神一转,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季云涛和一个女人…
女人?
季凝瞪大双眼,那个女人挺着很大的肚子,脸上有着惶恐以及不安,看向季凝和季早儒的时候弱弱的,季老太太则是一脸的严肃,季芯的脸色很不好,徐伟杰更是一脸的疲惫。
“早儒你过来坐。”老太太叫着孙子。
看着季早儒的脸色,老太太心里是这个心疼啊:“吴妈,给少爷冲杯参茶,你说说你,为了工作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
显然季早儒也是看见了那个女人,额际两边的青筋立马爆了出来。
“什么意思?”
季老太太将一黑黑的象是照片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本来呢,你爸这事我也是不赞成的,可是你们自己看宋欣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是双胞胎…”
季芯只觉得脑子一黑,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玩她?
季凝只觉得冷。
她十万火急的赶来,以为他怎么样了,结果…
季早儒手中的车钥匙被他捏得吱吱作响。
“少爷…”吴妈将察放在季早儒的面前。
早儒闭上眼睛,然后将茶杯狠狠摔在挺着肚子女人的面前,宋欣是真的被吓到了,嗷一声,捧着肚子就开始哭。季早儒只觉得今生他真的是活够了,真的就活够了,没办法了…
他起身冲着季云涛,眼眸中都是血红。
“我妈才死了不到一年…”
老太太见孙子这样,抓着季早儒的手:“早儒早儒,你听奶奶说,这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只要孩子,你放心你妈妈的位置没人能…”
季早儒一把甩开季老太太,老太太被一甩摔在地上,手掌擦过刚才摔破在地上的杯子,吴妈大叫着,女人捧着肚子去扶老太太。
“季云涛季云涛…”季早儒一声一声从心底里喊出。
若儿直呼父姓名,是为不孝。
季凝的牙齿都在抖,她只觉得自己的坚持都没有意义,她的妈妈被摆在哪里?
他高兴了,要添丁了,可是她的妈妈呢…
季凝满眼的恨意,从一侧冲了过来,抓起宋欣的头发,一掌扇下去。
“偷人很爽是吗?你个下贱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季凝一掌一掌打在宋欣的脸上,老太太去拦,季云涛看这样想过去阻拦,偏偏季早儒拦着。
季云涛看着疯狂的儿女心中哀莫大过心死,一掌打偏了季早儒的脸。
上前将季凝扯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季凝被他甩在地上,双膝的位置被玻璃片扎入,红色的血立马流了出来。
季云涛的手掌眼看着就要落下来,在半途中被沈家平拦住。
“爸,我尊敬您,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打我的老婆。”古井般幽深的黑眸定定地对上季云涛的眼眸。
季云涛看着屋子内的一双儿女,老泪瞬间落了下来。
这时女人却突然叫了一声,老太太一看,满沙发的水迹。
“糟了,羊水破了…”
季云涛抱起女人:“凝凝,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被腹中纠结的疼引了过来,抓着季云涛的手:“云涛,好疼好疼…”
“你忍忍,没事的,你们会平安的。”
季凝第一次觉得她的父亲并没有老,而且非常的强壮,强壮到可以随意的就抱起一个女人。
怒火在不可遏制地燃烧着,她吞进胃里的和已经融化到血液里的口水,加剧了这股怒火的燃烧,可是浇熄这怒火的,是由心底潜上一股寒潮般冰冷彻骨的恐惧,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恨,愤怒本身并不可怕,嫉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掩藏在嫉妒下的一个事实。
多么可笑,这一定是她的错觉,敛起一脸的狰狞,她扯动嘴角笑了。
看着起身准备走开的背影,双手使劲一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季云涛也没料到后面会有人推他,他脚下一乱,人就被他给扔了出去,宋欣肚子先着地,哇哇的喊着,身下已经开始出血了。
季凝,你个笨蛋。
季芯在心里骂着,她真是笨,这样只是把爸爸推向别人了,她快速上前,因为她知道大的暴动要开始了。
季云涛双腿跪在地上,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着季凝。
“爸,你冷下来,先送她…”
啪。
季芯被一掌打飞了脸,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季云涛。
季云涛走到季凝的面前,扯过她的身子,一掌接着一掌就落了下去。
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季凝会这么狠,那是三条命啊。
沈家平浅身上前,抱住季凝,用身子挡住她的脸,季凝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出了,里面极其的混乱,失神,季早儒站在原地,脑子炸了,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妈妈躺在床上,他直愣愣的坐在地上,脸色开始发青。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季云涛真是气急了,伸手拿过摆放在一旁的花瓶,笔直的就朝季凝的方向砸了下去,沈家平用手在半空一挡。
“哥…”季芯最先发现季早儒不对的。
季早儒躺在地上,脸狰狞的抽搐着,吐着沫子,呼吸越来越微弱。
父亲用花瓶去砸季凝…
季凝听见季芯的喊声,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身子。
“哥哥…你别吓我…”
季云涛这才发现自己打到的不是季凝而是沈家平,再看象一边的儿女,转身抱起宋欣急忙的走了出去。
老太太见儿子抱着那个女人走了,再一看地上的孙子,眼睛狠狠一闭,跟着儿子跑了出去。
早儒已经恨死她了,她只能在另外的一个孙子身上下功夫,不能怪她。
季芯简直就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她竟然遗弃了哥…
季芯摊在地上。
徐伟杰则是被吓傻了,想拉季芯起来,可是季芯的身子跟一团软泥似的。
沈家平将季凝的手握在手心里,掌中的手冰凉一片,沈家平挑了眉,重重一握,一只手快速的拨打着电话,然后挤开不相关的人,掐住季早儒脖子保持着他的呼吸,压下他的头,将他尽量的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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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权(三十六)
季凝傻傻的看着哥哥被急救,她茫然的抬起眸子对上沈家平的眼睛。
“先生,先止血吧…”
护士在他的后面做着处理,沈家平一直拥着季凝。
从侧面凝视着她白皙如瓷的脸颊,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澈如泓,长长的睫毛不时地眨动着,粘着晶莹的泪水。
他将她拉近怀里,唇贴在她的脸颊上,眉头蹙了蹙也终究只是温和地道:“听话,还有我呢,没事的,没事的…”
她太疼了…她发出撕声的叫喊,她的双手动弹不了,与此同时,热泪滚滚地自她黑色的眼睛里落了下来。她张口咬在沈家平的脖子上,狠狠咬着,痛,好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疼痛在迅速扩大,蚕食着她的意识…
护士看着沈家平脖子上的血珠子大叫:“这样会出人命的,松开…”
沈家平眸子如锐利的刀子阴狠地看向护士,护士被他的目光吓得手中的镊子从手中掉了下来,然后装哑巴。
“沈家平,我受不了了…我的心好疼好疼怎么办?…”
季凝呜呜哭着,这个世界还有属于她的东西嘛?
妈妈走了,哥哥那个样子…
护士将他的手臂清理好包扎上,然后快速离开,沈家平起身,然后慢慢蹲下身子,将季凝放在座位上,他细细的为她挑去扎入肉里的玻璃片,动作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专心,那样的用情…
“沈家平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往心里去的…”
“傻子,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呢。”
季凝在抗拒着:“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她现在的心灵已经全部碎了,如果沈家平这样对她,她一定会爱上,他们之间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沈家平敛下眸子:“傻孩子…”
每个人心底都有着一块柔软的区域,唯独他的心没有,和冰冷的眼神如出一辙,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心?
季凝那双失焦的眼睛,看着沈家平身上的血,看着他脖子后方和手掌上的血,她狠狠闭上眼睛。
“你应该躲开的…”
那个花瓶打断了她最后的父女情,从此以后,她没有那样的父亲,应该是她承受的,不该由沈家平来替她承受。
她伸出手拦住沈家平的身子,闭着眼睛,象是小刷子的眼睫毛颤抖着,上面还挂着泪珠,她冰凉的唇吻上他冰冷的唇,季凝不是在吻而是在撕咬,他咬破沈家平的唇,他唇上的血和她唇上的血交融在一起。
“我要是爱上你怎么办?…”
“好。”
他的唇角微微上浮着,可是那一声好,听起来确实那样的刺骨冰冷。
医生从门里出来,季凝冲上去,沈家平古井般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望向那抹脚步有些仓促凌乱的身影,没有追出去,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有残存着她唇间的馨香的薄唇,眸底若有所思。
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正有条不紊地进入秩序,从那个急救诊室里退了出来,他的手扶靠在走廊的窗台上,灰沉沉的夜色中,没有星光,雪越下越大,鹅毛般静穆地落下。他对着窗外干冷的空气,哈出一口浅浅的白雾,刚才走的太急,穿的很少,有些冷。
沈家平想,受伤最深的并不是季凝,而是季早儒,原来…
他敛下眸子挂出去一个电话。
“于诚听着…”
那个女人被送进了和他们同一家医院,在清晨五点零八分产下了一男一女。
季凝坐在呼呼作响的走廊内,看着对面紧紧关闭着的大门,玻璃是透明的,里面有很多的孩子,她听说着,那个老男人是如何和那个女人保证着她绝对不会在受到任何的伤害,那个女人说不会告自己,季凝笑笑,其实她倒是想进牢房里待着,那样这些污浊她就不用看着了。
季凝的腿有些麻,她站起身,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些有生命的婴孩儿,她笑了。
周一一开盘,大华盛世创造了自从上市以来的第一个新低,中午过后,大量的散户抛售,挂牌的股票连连的跌破了最低,证交所宣布大华今日挂牌。
大华内部--
“季凝,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传出去的?”
公司的股东全部聚集而来,季早儒还在医院,季凝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那是事实…”
老人碰一声拍着桌子起身:“你们父女玩什么花枪我们管不着,可是大华并不是只有你们姓季的,你要对我们所有的股东有交代的…”
季凝的脸很白,她穿着很正式的黑色西装,没有化妆的脸显得有些憔悴。
“即日起,我和季早儒先生宣布和季云涛先生脱离父女、父子关系,大华在他手上的股份我会想办法买回来…”
那人显然是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愣住。
“季凝啊,你爸爸手里的股份可是比你个早儒加在一起的要多啊…”
对于季云涛持股,公司的股东其实心里都或多或少的不舒服,毕竟大华是以前是姓云呢,他们以前跟着云意天白手起家,创造了这公司,对于季云涛他们一直都很不满意,以前云冉还活着,什么话也就不说,可是现在云冉不在了,早儒和季凝又宣布了和季云涛脱离关系,他们还是赞成的。
砰!
“各位,我手中所有持有的大华盛世股份将全部移交到季凝小姐的名下…”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展昭穿着黑色的西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股份协议书,走过来,将转让书摔在会议桌上。
他站定身子:“各位叔叔伯伯,大家都是跟着云家起来的,那些套交情的话,我不愿意说,也懒得说,我受我爷爷的嘱托,将全力支持季凝小姐登上主席的位置,从现在开始,早儒名下所有的股份将和我汇集到一起,全部移交到季凝小姐的名下,请各位叔叔伯伯给季凝一些时间…”
展昭深深弯下身子,九十度鞠躬。
会议室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着。
“怎么办?是支持还是罢免?”
“支持?”
“支持?…”
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犹豫不决,不是不愿意支持季凝,而是这季凝才进公司,论能力的话,真的就没有早儒出色,按道理来说,也该是早儒来顶这个大梁,怎么会是季凝呢?
众人对这个还是比较好奇。
季凝站起身,闭上眼睛,她的唇很干,从中央裂开了一道血口子,上面有血,她退开身子,深深弯下身子。
“凝凝你这是…”
“凝凝…”
大家可以说是都是看着季凝成长的,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可以不信任季凝,但是季凝是云意天的外孙,这个礼他们受不起。
季凝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季早儒先生,现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行动,我知道大家对我,对我季凝不放心,可是我希望各位叔叔伯伯能看在我外公的份上,看在我妈的份上,请支持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凝凝,你起来,你外公带着我们起家,我们自然是要帮的…”
一个圆滚滚的老爷子站起来,胡子都要翘了起来。
其他人依然在观望,因为这个虽然讨厌季云涛,可是季云涛毕竟是政府的人,从某点上来说,他是大股东,也有能力将大华带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季凝看着在位的人有些人依然犹豫不决的,她灰心了。
哥哥病了,所有的担子全部压在她的肩上,她什么都不懂,可是她必须抗起这份沉重,为妈妈,为外公,为哥哥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