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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越过雷臣骁的身体,去办出院,雷臣骁就跟在她身后,他的车子就在医院的正门中,两个人一齐从医院中走出,外面呼呼的冷风吹起了素素的长发,长发缠绕在脸上,有些痒,风吹的脸有些冷,有些疼。
素素忍了几次,她想告诉雷臣骁,离婚吧,离婚吧,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累,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雷臣骁跟上她,将车门打开,易素却从他的身边走过,伸出手拦了一辆车。
雷臣骁关上车门,拉住易素的手,脸上似乎是愤怒,似乎又似不忍,他抹了一把脸。
“别闹了,我知道了,我以后…”
易素转过身,冷冷看着雷臣骁,只是静静的看着,雷臣骁对上易素的眼睛,心中猛然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有丝丝的害怕,觉得似乎什么丢失了,他松开了手。
易素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坐入后座:“开车。”
司机看了一眼站在车门外面的男人:“去哪里?”
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找不到落点了。
“随便开吧。”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素素抱着腿坐在后座上,脸偏在一侧,当车子滑过雷臣骁身边的时候,雷臣骁看着后面的素素,心里一揪。
司机在街上慢慢的开着,易素看着快速如画一般风景的街面一点一点滑过,心里已经湿润,也许是哭得太多,再也找不到哭的感觉,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很久掏出电话,很快被接通。
“素素,你在哪里?…”
易素的脸贴在玻璃上,冷冷看着车窗外:“妈,能照顾我一段时间吗?”
易素并没有回合雷臣骁的家,而是搬回了母亲的家,那个名义上她继父的男人也许是怕和她相处,也许是因为真心的疼爱母亲,也许是因为母亲说了什么,总之他不在。
易素脱了鞋,满身满身的汗。
“妈,我要睡觉,不要叫我。”
有谁说过失恋像是一场重感冒,可是为什么她比感冒还严重呢?拉上窗帘,整个屋子马上黑了下来,爬上床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包裹在里面。
过了很久,易素的妈妈路过她的房间,手握住门把上,手中蹲着托盘,里面放着药片,当手搭在门把上,听着门里隐隐的哭声,那是一种不得发泄,无奈,无解,无路可退的哭。
妈妈讲托盘放在一边,然后静静的退出身子,坐在客厅里的棕色的沙发上,单手抚着头。
雷臣骁下班之后回到家里,老远就看着属于自己的家,一点光都没有,慢慢乘坐电梯到门口,掏出钥匙却站了半天,打开门,屋内依然一片黑暗,他站在门口,外面的灯光有一点的照射进屋内,照射出一条幽暗的光路。
***
茅乐乐看了他哥一晚上,关于擎宇的问题,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三年前刘远东和茅敏之曾经求着茅侃侃把擎宇并在光宇的旗下,可是茅侃侃愣是不应,后来擎宇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雷臣骁,现在擎宇稳定了,刘远东和茅敏之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松手。二姐那人要尖,自然对自己不利的话不能说,所以大家一直也就认为之前侃哥不出手是为了自己的姐姐,茅乐乐看的清,这回怒发冲冠的就真的是为了一个人。
“真是让我蛋疼,喜欢就直接去上啊。”茅小美颇为不屑地看着茅侃侃,只知道喝酒顶屁用。
茅小羽冷眼撇了茅小美一眼,茅小美炸毛,回望茅小羽:“你看我干鸟?”
茅小羽看着杯子,喃喃地道:“有人是直接上了,可惜…”
茅乐乐按住茅小美,谁都知道小美那事弄的不光彩,这事也是不能提的,茅小美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不仗义,忍了忍,终于什么没有说,端起一杯酒。
“弄倒擎宇其实也简单,找到资金的缺口,就照着缺口打下去,还怕雷臣骁不倒?”茅小美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和稀泥。
茅小羽冷冷站起身,离开。
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人,好像喝醉了,手里还拎着瓶子。
“我听说三儿在这儿,我来敬你一杯。”男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茅侃侃的身边。
三儿是侃侃的排号,一般少有这么叫的,就算是沈让他们也没这么叫过。
茅侃侃袖口卷到肘侧,双手插在黑色的西装裤口袋中,听见说话声,侧着半张脸,冷漠,漫不经心的看了来着一眼,极薄的唇紧紧抿着。
茅乐乐赶紧起身,想拦住来的人,刘远东的弟弟刘向东。
“今儿我哥不舒服,有事明儿再说。”茅乐乐心里很清楚侃哥今天气很不顺,加上那两个,气都不顺,很容易打起来的,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刘向东毕竟是敏之姐的小叔子。
刘向东排开茅乐乐伸过来的手:“小孩儿家家的,回去做功课去。”
茅乐乐的脸开始发阴。
谁都知道,茅家那几个都是活阎王,特别是最小的这几个,权三代,怕什么,恨不得多出几个胆子,就没有他们不敢玩的,往死了里作,其中茅乐乐最小,今年才刚刚二十岁。
刘向东真的喝多了,听说茅侃侃在这里,他一向就看不惯姓茅的,还有沈家的那两个,在听说了他哥的事情,觉得茅侃侃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诶,三儿,今儿咱哥俩既然遇见了就一起喝两杯,你小子太他妈不仗义,我哥是你姐夫,自己姐夫你都吞,他妈的你是人不?”
茅小羽从卫生间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刘向东这么个出气筒,从后面进去抓过刘向东的头发拉住了就往外走,茅小羽张的最像女孩,一张樱桃小口,不知道迷惑了多少男人的心,至阴至柔。刘向东自然要反抗,茅小羽回手就是一巴掌。
茅家这几个小祖宗,茅小羽是阴、茅小美是癫狂,而最小的茅乐乐则是奸。
茅小羽和刘向东的梁子是久远。
刘向东毕竟也是打架斗狠起来的,护着自己的头发:“你他妈放手。”
茅乐乐见茅侃侃取过衣服就要走,那边刘向东喊了一声,他的同伴冲进来几个,茅小美一见人一多,乐了,抡着瓶子就冲入战局当中去了,茅乐乐见茅侃侃抓过衣服就要走,眼珠子一转,心里的坏水就冒了出来。
站在沙发上,大声嚷嚷着:“刘向东,我听说你曾经放话说,要找人轮我大姐和素素姐是吧?”不能怪他坏,刘向东这小子太张狂,易素他管不着,可是敢惹他茅家的人,一个也别想跑了。
茅家的这几个混世魔王,别看平时一点不团结,但只有有人敢挑了茅家的人,这几个疯子就会抱成团的弄死你。
刘向东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扯到这上面,不过想起茅莹莹那贱货将自己哥给甩了,还有易素那贱人竟敢拒绝他,回嘴:“你们他妈赶紧放了我,不然明天我就找人他妈的先轮了易素。”茅小羽一听这话,立马收了自己的手,举起自己的双手,立身于一旁旁观。
刘向东的话音才落,碰一声,他捂着鼻子,只听见了一声细细的响声,他知道鼻骨一定是断了,捂着鼻子,一手全是血。
“茅侃侃你他妈干吗?”
下一秒一道冰凉让人窒息的声音从后面蹿过来,伴随着凶狠:“我他妈的干你!”
心有千千结19 谁在导演这场戏(十九)
周一易素上班不可避免的看见了秦淼,刘雯和易素从茶水间走出来,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脸,马上变阴,眼中丝毫不掩饰对秦淼的厌恶,刘雯咬着唇从后面拉了易素一把。易素知道刘雯心里在想什么,蚊子是怕她冲上去打秦淼一顿。
秦淼因为上次过敏事件已经成为了全公司上下人尽皆知的一个人物,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位估计就是老板娘了,刘雯听见那些留言恨不得替易素去喊出来,他妈的,雷臣骁真不是东西。是老婆的人隐瞒得遮掩严实,不是老婆的倒宣扬的到处都是。
而雷臣骁这面确实是不知道,谁八卦也不会再老板的面前八卦啊,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淼笑意盎然的走进市场部的办公室,她一进门,两侧还在闲聊的几个人赶紧站起来。
“秦淼你身体好了吗?那天你不知道,老板的脸都吓白了…”
一个有眼色的用胳膊撞撞喊出口的人,挤挤眼睛,既然老板不说出来,肯定是有想法的,做人家员工的,看见只当没看见。
看着眼前那几个对这秦淼卑躬屈膝的,刘雯咣当一声,将手里的档案摔在桌子上,冷冷发笑:“我见过老板的老婆,貌似并不是这位秦小姐,秦小姐你说是吗?”
秦淼道是没怎么在意的笑笑,刘雯说的话仿佛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浅笑着说:“不知道哪里传出来这样离谱的流言,我和雷总还有严虹都是同学。”
那些在偷听闲话的人心里又开始翻腾了,同学?
“素素,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秦淼突然就走向易素,热情的攀谈着。
只要看秦淼表情的人都会觉得她和易素是很好的朋友,秦淼自动的走到易素的身边,然后单手挽上易素的胳膊:“今天我请客。”画着眼线的眼睛聚光的对着易素一眨。
秦淼虽然不是绝色的美人,但胜在娇小,甜美,做空姐的人都是会打扮的人,对自身的要求比较高,不像易素,易素虽然本身底子好,但是不喜欢化妆,素颜和妖娆,不管男的女的来看,终究还是喜欢妖娆的多。
易素看着秦淼挽着自己的胳膊,眉头似有不耐,这女人搞什么?
“我没…”
易素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淼就撅着嘴哀怨的看着她:“素素,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师姐啊,陪师姐吃顿饭都不可以?”秦淼分明看到易素的脸色在瞬间一变,阴霾的眸光闪过眼底,今天她必须把易素请过去,她来做一次“好人”。
那边刘雯终于忍不了了,妈的,这死狐狸精。
易素看着办公室里都是看着自己和秦淼的视线,易素眼神晦暗不明地撩了秦淼一眼,秦淼竟然身子抖了一下,就连她自己也没搞清楚,她在害怕什么。易素随便的勾过自己放在一旁的外衣穿上,并未扣上扣子,借着强烈的阳光看着秦淼。
秦淼有短暂的失语,然后又笑着挽上易素的胳膊,易素也没挥开她的手,两个人像是密友一般的走出办公室,出了办公室的门,易素停下脚步。
秦淼咬着下唇:“怎么了?你喜欢吃什么?今天师姐请你。”
易素不想和她兜圈子,因为太累。
“说吧,你要和我说什么?”
易素挤出一丝笑容,她内心翻滚着,秦淼就是她的伤痕,只要看见秦淼她心底里的裂痕就马上浮现出来,痕迹是那样的清晰,她在办公室内的伪装全部褪去,对秦淼,她真的不可能会有好脸色。
秦淼揉着自己的眉心,挑了挑修剪得精致的细眉说道:“易素,别防我跟访贼似的。我和雷臣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来这里也不是雷臣骁的主意,你应该知道的,我和严虹现在住在一起,你不用盯小人似地盯着我,我没打算和你抢,过去就是过去了,你是雷臣骁的老婆,我只是个外人,你不要多想,那天他送我去医院,是因为我只要吃虾就会过敏的。”
吃虾?过敏?
天空中横劈过来一道雷,就直接砸在易素的脑上,那夜的对话,言犹在耳。
“你不能吃虾的。”
不能吃虾的人不是她易素,而是秦淼。
她所有的努力就像是沙滩上好不容易堆积而起的碉堡,可是海水一来,就什么都不剩了,就连一丝也找不到了,悲惨如她。
心瓣慢慢收缩着,强烈的收缩着,搅动着她的胃部,易素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就是提不上来,脑子昏昏的,好像是供血不足。
秦淼看了一眼易素的脸色,还在用着柔柔的话语说着:“你的脸色很不好,我也约了雷臣骁,你们好好谈谈,让他送你去医院,易人终究是要妥协的,不然男人会感觉到累的。夫妻哪有隔夜仇呢,有什么两个人说开了,就好了。”
易素已经听不清秦淼还说了什么,只是被她拉着进了某家餐厅,果然雷臣骁就坐在那里,看见秦淼拉着易素进来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敛住眼神,易素是直到坐下身子才发现,原来严虹也在。
严虹看向易素的眼光冷冷的,秦淼看着雷臣骁旁边自己的包包,伸出手取过来,将易素推进去。
“我今天可做了一个大好人了,你们谈吧,虹虹,我请你去别的地方吃。”秦淼说着就要站起身,严虹没有动。
秦淼用力捏了严虹一把。
严虹看着秦淼:“你捏我干嘛?你说约他,他才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他有这个美国时间?”
“严虹…”
“虹虹…”
雷臣骁和秦淼一齐出声。
严虹一幅受不了的表情,叹口气:“就你们有默契,行,我走。”
易素放在桌子下方的手握得紧紧的,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将桌子给掀了,她似乎就徘徊在马上就要爆炸的边缘。
秦淼吩咐着服务员娇声说着,话音里有着柔柔的粘稠:“素素贫血是吧?我听说吃樱桃可以补铁的,臣骁要记得在饭后给素素点个贷樱桃的甜品。”秦淼看向易素的方向:“介意让臣骁送我一下吗?”秦淼歪着脖子等待着易素的回答。
易素扯扯唇,很僵硬的说了一句:“不介意。”
雷臣骁的脸一直紧绷着,他的目光在秦淼和严虹之间游走,秦淼拉了他一下,两个人先严虹走出去。
严虹慢慢站起身,看着易素,脸上带着怜悯:“我都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你看不见秦淼和雷臣骁的世界里没有你吗?雷臣骁只会记得秦淼想吃樱桃而不记得他的老婆是缺铁贫血的。”严虹扔下话,冷冷一笑离开。
有些事是不需要说得太清楚的,留给人想象的空间更为的美好。
出了餐厅的门,秦淼被风一吹立起领子。
雷臣骁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带着似乎是不满,似乎是猜忌。
秦淼一转身,眼睛撞进雷臣骁的眼眸当中:“怎么?心里在想我是不是故意把你老婆找来的?”秦淼嘲讽的将唇角掀了掀:“那天的话,当我没有说,我们都知道回不去了,我喝多了,易素是个好女人,好好对待她吧,你不解释,不关心她,她当然生气了,女孩子都要哄的。”说道最后秦淼笑了笑。
雷臣骁的眼中越来越多的是狐疑,是不确定。
秦淼站了一会儿,严虹出来,两个人就挽着胳膊离开了。
素素一个人坐在落地玻璃旁,看着秦淼和严虹挽着胳膊离开,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忍的,易素想起严虹的话,想起那一天自己在厨房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无人可依,无人可靠的光景,她的拳头就用力攥了几分,牙齿似乎可以听见细细索索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雷臣骁从外面又返身回来,叫侍者给易素加了一杯温水,素素的胃很不好,医生说不要吃刺激和凉的东西,雷臣骁记住了这两点。
雷臣骁看着易素发白的脸,想着秦淼说的话,叹口气。
“回来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侍者将两人的牛排送上,雷臣骁一边吃着,一边问。
可是…
咯吱…
易素看着眼前已经碎成了两半的盘子,偌大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
心有千千结20 隐藏在血液里的跋扈(二十)
雷臣骁看着易素的脸,她的脸有些微微的凹陷下去了,窗外的阳光淡薄的洒进来。
“妈妈问起你最近为什么没有去。”他用了一种极缓慢的语速说。
易素沉默抿着唇,一言不发,将手中的刀叉放下,那面的侍者看见马上过来讲已经碎掉的盘子撤下,没一会儿一份新的牛排送上,易素看着眼前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做的急,也许是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牛排并没有全熟,用肉眼就可以看见上面的血丝,易素在心里苦笑,为什么她看着这块牛排这么像自己呢?
被人装在盘子里,任人鱼肉。
雷臣骁的手顿了顿,微微挑起眉梢看着她,轻轻叹息:“秦淼是严虹介绍来的。”
一句话将自己就给摘清了,雷臣骁在心里冷笑着,他什么时候需要去和别人解释了?越是想越是心烦他想起母亲,放缓了语气:“等擎宇过阵子稳定下来了,我就将她们移开,可是现在不行,你应该知道原因的。”雷臣骁放缓语气。
茅侃侃这场仗挑的没有头,雷臣骁是真没有想到光宇会突然间就跟疯狗似的疯狂咬上擎宇,毕竟擎宇最大的股东是茅侃侃的姐夫,看来他真小看了茅侃侃的野心,雷臣骁心里也烦,茅侃侃毕竟是,人脉方面自己不如他,一旦真的正面冲突起来,一点便宜占不到,形势对他来说,可谓是大大的不利。
易素听着这种点到即止的话,笑了笑,起身慢慢才缓缓说道:“严虹没有你给的态度,相信我,她是不会把秦淼弄进来的。”易素的嘴唇嘟了一下,这是她习惯的动作,她起身离开。
雷臣骁从皮夹中抽出钱放在桌面上,追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转眼就追到了易素,他从后面拉住易素的手,素素趔趄了一下:“放开我。”
雷臣骁不管,死死拉着易素的手,打开车门将易素推了进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雷臣骁却沉默着开车,直到等红灯的时候,才慢慢的说、;“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严虹起的作用,素素,拜托你不要闹了,妈妈的身体你是知道的。”
雷臣骁盯着前面说着。
换句话说,雷臣骁的意思就是说,易素你不可以这样的闹,我妈的身体一向不好,你是知道的,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她现在身体更不好了,秦淼是严虹介绍来的,和我无关,我不知道,严虹现在不能走,因为你不能取代她的位置,这些话听到易素的耳朵里就是这样,而她也只能这样理解。
雷臣骁觉得如果是平时他可以抽出时间安慰一下易素,可今天他显然无意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争执上,车子拐进一家医院。
“下车。”他熄火。
易素没有动。
雷臣骁绕到一边动作很大的打开车门,就冷冷看着她:“下来。”
易素没有跨出去,侧过头,微微垂下眼睛:“对不起,我现在不适合见到妈妈。”
她伸出手要关上车门,雷臣骁一个用力,车门又被大幅度的推开。
“我说下车。”薄唇抿得像是一道冷淡的光。
易素红着眼睛看向雷臣骁:“你还要我怎么样?雷臣骁我是个人,不是摆设,我有心的,你既然当初那么爱秦淼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为什么和我结婚?你不是应该和小说里的男人一样苦苦等着她的吗?”易素伸出手抹掉脸颊边的眼泪。
“你抱着我叫秦淼的名字…”易素闭上眼睛。
雷臣骁愣了一秒之多,仿佛没有听懂她说的话,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弯下身子解开她胸前的安全带,双目中隐匿着一丝愧疚的神色,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前。
“素素啊,在给我一点时间…”
阳光映在雷臣骁的眸色深处,不可否认的,抱着易素的时候他心底隐隐的竟然安静了下来,这些日子时刻的防备,让他很累。
还有一点,秦淼和母亲的不容不是早就注定了他们是不可能的,现在擎宇又面临着光宇的死磕,雷臣骁其实心底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茅侃侃为什么就是当他是死敌,他抱着易素的手顿了一下,看着易素哭红的眼睛。
其实雷臣骁自己心里很清楚,他看的比谁都清楚,他知道秦淼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出自真心,可是他在心底里却总是有一抹声音在替着秦淼辩解着不是那样的,就像是一个赌徒,马上就要放弃的时候,脑子里会马上被另外的一种想法代替,想着,如果下一把我要是能赢了,能把之前的都收回来,这样不是更好?
回到公司,雷臣骁坐在椅子上很久,将严虹和秦淼调离开总部,最后低低看着手机,手指在某一处停了又停,最后唇角笑了笑,点下,是否要删除?
是。
滴一声,手机里那张带着密码的照片被删除。
严虹接到通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调令冲进办公室。
“严副总…严副总…”
雷臣骁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严虹对自己的秘书挥挥手:“你先出去。”
严虹愤怒的将调令摔在雷臣骁的桌前:“你什么意思?”
她太小看易素了,就吃了一顿饭,雷臣骁竟然把她给调走了?这枕头风还没有吹上呢,心里越是想越是委屈,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冲到易素的面前,然后狠狠将五指掴在易素的脸上好出这口恶气。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雷臣骁挑开眼皮看着严虹:“这是公司的决定,等这次危机过后你去分部就是这样。”
严虹双手撑在雷臣骁桌面上,胸口上下起伏着:“不用拿公司来说事,大不了我不干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怕老婆了?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跟易素离婚,马上跟…”
“够了。”雷臣骁沉沉的出声。
严虹第一次见到他发脾气,咬着嘴唇,没敢再说话。
雷臣骁目光清锐地看着严虹:“如果你要是觉得擎宇不适合你,我可以收下你的辞呈,严虹请你记住,易素她是我的太太,不要再提秦淼,我和秦淼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雷臣骁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