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起身上前拉上了两侧的窗帘,厚重的布料遮挡住了外面的光。
屋内两扇水蓝色的窗帘笼罩着整个屋内的光线,那窗帘的最下方光线越来越微弱,黑暗将整个室内包裹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内,驱走了可以带来希望光明的光亮。
他坐在沙发上,一片的黑色笼罩着他的脸,一个屋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沙发,穿着黑色的衬衣,手臂支撑在沙发的腿上,一点一点的吞噬之光游移到他的颈间,慢慢往上,俊美的脸庞,眉宇间浮着淡淡的忧郁,似乎蕴着无限的心结和寂寞。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仿佛是在昨天仿佛是在......
记忆中啊......
女孩儿坐在宽大的看台上,一只腿平放着,另一只腿支起,后背靠着窗板,仰着脸孔,闭着眼睛,细细拉拉的暖阳打在她的脸上,睫毛上,睫毛上像是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她的手中拿着一本书。
男孩儿悄悄走过去,低下头,不是在亲吻而是鼻子对着她的鼻子,她的鼻息之间全是他的呼吸,可以闻得见他身上飘过来的香皂味道,睁开眼睛看着男孩儿。
“张扬妈妈叫......”茅娟娟推开门然后愣在原地。
外面的光急速的流窜进屋子里,可是又像被绑住了腿脚似的,只能到了男人所坐沙发的脚上,变在无力向前。
茅娟娟恍惚着,她似乎看见了他脸上有泪痕,重新挂起笑容,眉眼弯弯的低着头笑着说:“妈妈,让你出来。”
男人很久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哗一下将两侧的窗帘拉开,外面剩余的一点城市之光涌进屋内,外面萧条的景色夹带着凉气飘进空气中,地平线被割裂如残缺的地坑。
茅娟娟似乎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用手背去挡眼前的光,慢慢的适应了,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温和的笑着:“走吧。”
说着已经提着步子离开,茅娟娟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似乎看见了一张照片,只是窗帘下滑的太快,马上又阻隔了她的视线。茅娟娟拢陇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她喘息不上来的冰冷,勉强控制住心里的战栗,张扬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她还怕什么?
可是心却不安的跳动着。
***
小张将易素背进医院,将她和刘雯送进病房,小张转身就要去交费,刘雯忙把人拦下来。
“那个不用了,我们自己交就好了,今天麻烦你了。”刘雯客气的说着,心里也想着,幸亏今天发工资了,不然这人就丢大了。
小张见刘雯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交费一想,上面只是吩咐他把人送医院来,他也算完成任务了,笑着转身离开。
医生在进来给易素检查之后,拧着眉,视线对上某一处之后掀开易素的衣服看了一眼,然后拉下她的衣服。
“她结婚了?”,
医生带着口罩,刘雯也看不清长成什么样,只觉得她有些严肃,印象中的医生差不多都这样,她也没往心里去。
她勉强的点点头,就算离婚了,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没用,还丢脸,就当最后一次借用雷臣骁妻子的身份吧,刘雯想。
医生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留下刘雯一个人站在原地都点摸不清头脑,觉得这个医院的医生太奇怪了,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掉了?
没一会儿刚才走掉的人带着一个女医生走进来,女医生看了一眼刘雯和男医生说着:“你们先出去。”
男医生抓着刘雯走出去,刘雯看着关上的门。
“这是搞什么?”
男医生看着她问:“昨天你们是在一起?”
刘雯摇摇头。
男医生叹口气:“我怀疑里面的病人昨天受到了非礼。”
刘雯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尽管医生用的是高雅的词,可是非礼?谁?素素?
刘雯想起今天易素的不对劲,想起昨天易素妈妈打来的电话,想起易素突然间就消失的一天。
傻了......
她腿一软坐在地上,喃喃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没一会儿病房的门被女医生拉开,女医生堆男医生点点头,转看向刘雯:“家属来一下办公室。”
女医生最后说了什么,刘雯基本都听见了,可是她一直维持着一个木然的状态。
她说了些什么玩意?
素素下体受伤了......手上还有被绑过的痕迹?
刘雯跑回病房内,拉高易素的衣服,看到她手腕吃的痕迹,摊在地上。
易素醒的时候,屋内里有些黑,有哭声?
她细细听过去,真的就是哭声,她仔细的去看,没有看到人,因为屋子里太黑了。
“蚊子......”
淡黄色的灯光落下来,刘雯的眼睛很红,见他醒了,端过来一杯水,易素接过来喝了一口,白皙的肌肤瞬间倾注入进一泉活水,有一种如清莲般的水汽在温润的流转。
“你哭了?”易素忧郁的问道。
刘雯别开眼淡淡的说:“没事,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你饿了没有?”
易素想着自己怎么会跑进医院来了,努力想着,最后想起......
张扬......
遇见初恋的情人是不是该感慨一番呢?易素淡淡的嘲讽着,从床上起身,刘雯过来搀扶她,易素脚踩在地上,腿疼,皱了一下眉,没有逃过刘雯的眼睛,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可是转眼已经掩盖过去。
“我没事,就是身体不舒服,出院吧。”
刘雯绝少的没有阻拦,马上办了手续,出了医院的大门,只觉得狂风透骨,剜骨的疼,打了辆车,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易素突然说要去剪头发。
刘雯陪着易素去了比较靠近的一家理发店。
师傅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儿,看着易素保养得很好的一头秀发,几次三番的确定。
“真的剪了?不可惜吗?”这样的一头秀发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易素坚定的点点头。
三千发丝顺着身体飘落在地面上。
其实头发从后面被大剪刀剪到一半的时候,易素已经后悔了,可是她咬住自己的唇没有出声。
既然做了选择,后悔也要忍着。
长发很快一点一点的落地,最后等到她睁眼的时候,几乎都不认识镜子里的人了。
发型师显然是很满足,没想到会剪出这样漂亮的头发,映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小,也更加的漂亮,理发店里已经有几个人看来看过来指着易素的头发说也要剪这样的。
易素默默交了钱,刘雯将大衣递给她,她默默的穿上,习惯的去撩起身后的长发,却发现头发已经没了。
手摸了一个空,有些不习惯,心情又些忐忑,手慢慢的放回大衣的扣子上,和刘雯两个人走出理发店。
头发剪得不算短,只是不曾有过这样短,突地觉得有些不适,甚至一出了门就觉得嗖嗖的冷风顺着脖子拼命的往里灌,脖子的位置有些刺痛的冷,大概是因为没有了头发的遮挡。
“素素,今天去我家睡吧。”刘雯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不敢多说话,也不敢看易素的眼睛或者是脸,她怕她看见素素的脸就会哭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雷臣骁,如果不适他这个陈世美,素素怎么会被人......
想到这里刘雯真是很不得马上冲到雷臣骁的面前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易素看着车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短发的自己,差点就忘了,那里面的人是自己。
她摇摇头。
“不了,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妈会担心的。”
最主要的是她要回去看看那个人是否放出来了,她既然卖了,总得看到卖了之后的所得吧?
易素想到这里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和刘雯分手之后回了小区,远远的还没有进门就给母亲挂了电话。
“妈......”
易母听见女儿的声音,赶紧问易素人在哪里,听易素说在楼下,踩着拖鞋冲出阳台,可能是距离有些远,其实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但是她的心就奇特的安静了下来,仿佛就看见了易素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今天律师将李元凯吩咐他送过来的东西都一一交给了易母,一皮箱的现金,700多万,李元凯说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让易妈妈带着易素去国外吧。
易母知道是无力回天了,怪只怪当初自己就不该嫁给他,如果没有嫁给他也许他就不会有今天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易素如果出事了,她就活不成了。
易素进了门就看见母亲站在门边,愣了一下,向屋内看了一圈,没见过那个应该在家里的人,皱着眉问:“人呢?”
易母没反应过来:“什么人?”
易素张而来几次口,才勉强艰难的叫了出来:“李叔叔......”
易母一听见这个名字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将李元凯吩咐别人送过来的钱摆了一地,易素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回去。
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茅侃侃玩了她。
她推开母亲,易母见易素突然情绪大转,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易素冲进了书房,将门从里面锁的死死的,她都怕死了,这么接二连三的出事,要是易素再出个什么意外,她使劲去拍门板。
“素素......素素你开门......”
易素将手里的包砸在地上,好半天才找到电话,拨打了出去,接电话的人依然是高原。
“茅侃侃在哪里,叫他接电话......”易素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高原将电话拿远,递给床上正吃着樱桃的男人。
茅侃侃慢条斯理的吃光篮子中最后的一颗,接过高原同时递过来的白色毛巾,反复擦拭着自己的手,他的唇角一点点的勾起,仿佛绷紧的线,铮铮如刀。
接过电话。
“我们说好,我卖给你,你放他出来......”易素压低声音,她不想母亲听见。
茅侃侃慵懒的躺在床上,侧影坚毅,又显得英气勃勃。
挑起眉头:“我还没说你要卖几次呢?素素就一次就想让我把李元凯弄出去,你未免太小瞧我的胃口了。”他不在意的说着。
易素所有的心里防线瞬间崩溃,昨天发生的一切种种全部灌入脑海中,她的手被绑着,身体弯曲着被掰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形状,嗓子眼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之意上涌。
她活的乏味,就算是和雷臣骁结婚之后,也只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而且雷臣骁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不管了,茅侃侃我不管了,你爱搞谁就搞谁,我告诉你,我不怕,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重重挂了电话。
他不就吃准了自己一定会再去就他吗?她不,帮李元凯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事实上她恨死了这个和死去父亲争夺母亲的人,恨不得他去死,她不会管。
茅侃侃的表情不咸不淡的将电话交给高原:“如果她在打来电话就说我不在,如果她能接连打20次,那么告诉她我在哪里,不然就让她等。”
茅侃侃从中心医院出来换了一家私人医院,这里没有通行证是进不来的。
高原接过电话默默的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其实高原也有点看不清大老板,之前那样宠爱着易小姐,可是仿佛一夕之间所有就变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死了里去逼易小姐。
高原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话上那串数字一亮一亮的,在指尖跳跃,高原看了一眼茅侃侃。
“老板,是易小姐。”
茅侃侃眼睛一横,高原倒吸口气,立马退出病房,端出了官方用词。
“易小姐,对不起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就和我吧,我会转达的......”
易素知道茅侃侃就在高原的身边,她试着嘶吼,试着破口大骂,试着哀求,所有的方法都试了,可是高原就是不为所动,电话被挂了一次又一次,她已经打的疲惫。
她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次的电话,最后的一次,她的声音已经嘶哑。
“高原,你告诉他,我输了,我输了,他想要什么,我都给,我会和一条狗一样的乖......”
高原听见易素最后的一句话,淡淡的寒气从心里升起,觉得如果茅侃侃在这样逼下去,说不定易素会想不开,拿着电话走进门里。“老板已经20次了......”
茅侃侃的声音听起来是相当的愉快,接过电话放在耳边,没一会儿笑着将医院的地址告诉易素,让她过来谈。
扣上电话,看向高原的眼神有些阴森的发冷,抿着唇。
高原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转身就要走,茅侃侃的声音却成功的阻拦住了他的步伐。
“高原,你回去给我往公司总台打20次的电话,如果次数不够,我就活剐了你。”茅侃侃说这话的时候眉眼还带着笑,可是高原就是觉得冷。
其实易素只打了12次的电话,而且每一次都是他强行的挂断电话,高原心里是怕,他要是不挂断,易素再不打,老板心里就更扭曲了,他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了一个易素至于吗?犯得上吗?
还是那伙人都有这么爱好?
想起之前沈让自残,高原心想着,现在离婚的女人比一婚的女人都吃香了,哎。
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流了几滴眼泪,决定马上去外面打电话去。
***
易素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打开书房的门,看见母亲坐在外面,她拉起母亲。
“你和侃侃怎么了?”易母问着易素。
她不是聋子,她似乎听见素素大声的骂着茅侃侃,这不是平常的易素,她的女儿她了解,大侃和易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如果没出事素素是不会这么失态的,难道是因为......
“你去求大侃帮忙了?”易母拉住易素的手。
易母脑子中突然闪过那年张扬跪在她面前的景象,她的身体仿佛是被刮落的残叶,抖个不停。
曾经的难道还要在走一次?
不,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素素在去求人,不然......
想到可能会牵扯出的事情,易母死死拉住易素的手。
易素被母亲拉的有些疼,叫了一声:“妈,你弄疼我了......”
易母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小刀一样的锋利。
“不要去为难侃侃,这事他也帮不上忙的,你别这么不懂事......”
易素的眼睛微微一眯,有些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易母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整理情绪一边说着:“大侃也不是从政的,那些事他不知道,你李叔叔......”母亲哽咽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最后睁开:“那是他的命。”
如果要是在女儿和爱人之间选一个的话,她的选择是素素,她知道对不起老李,可是没办法,素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旦这事被扯开,那一年,......只要想到那一年的素素,易母想死的心都有。
易素爸爸......张扬......
不行,就算是她抛弃了老李,这事不能让素素知道。
易素拍拍母亲的肩:“没有,我哪能和他生气啊,他是我三哥......”易素心里直泛苦。
茅侃侃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个侃侃了,现在的侃侃是谁,她都不知道,也许是被魔鬼上了身的畜生。
易素好说歹说的才把母亲的情绪给安定了下来,易母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之前侃侃不出手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孩子她是看着长大的本性不坏,不可能会把那年的事说出去的。
她揉着头坐在房间里。
易素按照茅侃侃说的下了楼,走到路边正准备伸出手去叫车,对面一辆布加迪威航慢慢停在她的脚边。
易素对这车很有印象,因为之前她听着别人说2千万的车子,她就觉得奇怪,什么车需要2千万啊,还开玩笑的和茅侃侃说如果她将来做了他的情人,他一定要用一辆崭新的布加迪威航来接她。
没想到说过的话,如今成了现实,她把自己卖了,卖个了一个自己叫了十多年三哥的人。
从车上下来一个司机,替易素将后车门打开,恭敬的站在车门外。
易素只觉得这一幕是这样的刺眼,刺得眼睛生疼。
对面开着车门的司机见易素迟迟不动,眼中飘过一抹担忧,又有些害怕,易素当然也看出来了,她今天要是不上去,估计这个司机回头就会被茅侃侃给开了吧?
她慢慢的弯下身子坐进去,没有兴奋,没有感动,只觉得这车似乎就成了她卖身之后的牢笼。
车子缓缓驶向车道,毕竟这样的车子在大街上还是少有的,一般稍晚的时候,一些跑车之类的才会多起来,有无数羡慕的目光看向车里,可是却看不到坐在里面的人。
到了医院,司机小跑着下车,为易素打开车门,易素迈出腿,脚落在地面。
在二楼的窗角,茅侃侃眼睛里微微闪着光泽,他饶有兴趣的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唇。
易素的脚步持续,到了偌大的包层,她倒是有些害怕,可是想起母亲,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行。
推开门,里面的男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身上穿着灰红色的睡袍,光着脚,一只脚翘在另一只腿上,一只脚不停的摇晃,似乎很开心,而这样的开心是易素不曾见过的,那样放荡的样子也是易素不曾见过的。
她印象里的茅侃侃都是端庄的,虽然和一般的老板有些不一样,有些青春,大概都是整齐干净的,不像此刻,像是一个痞子,更像是一个无聊。
“过来。”他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易素坐上去。
易素突然就哽咽出声,站在原地,低着头:“三哥,我求你了,你回来吧,你别折磨我了,我都可以忘了,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茅侃侃她害怕。
茅侃侃腿上的脚不摇了,脸上又开始浮现那种不耐烦的表情。
“素素,我在说一次,你最好顺着我,不然我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我一定会让你难过的,只要你在乎你妈一天,你就逃不开我手里,我在说一次,过来。”
这样的侃侃霸道而又强势。
易素脸上的泪吧嗒吧嗒的落,慢慢移动着身体走到他身边,他一拉,易素就坐了上去,茅侃侃抱到了易素似乎很开心,脸上的不耐烦转瞬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原来就没存在过。
茅侃侃一向就是跋扈霸气的,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很少有求不到的,至于易素看到的有些有很大一部分是哥哥做给妹妹看的,可是他现在不想再当哥哥了,所以这种假象自然就可以摘除了。
下巴磨蹭在她的颈间,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颇有些像是得到了心爱礼物的孩子,唇角都不自觉地翘起。
易素的泪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突然转动了一个方向,将易素的身体翻过来了,抱着她的腿,让她横向右侧坐入自己的大腿上,手不自然的摩挲着她的腰侧。
易素不习惯,而且很不习惯,就想躲,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就不敢了,只能僵硬着身体照着他的意思去做。
茅侃侃满意的看着怀里猫儿一样的易素,这样的亲昵是从来不存在过的,以前易素和他再亲,也不是他想抱就能抱,想摸就能摸的,他的手隔开她厚重的衣服,探进她的绒衣里,穿越过内衣大手摩挲着她滑腻的胸线,只是无意识的揉弄着。
易素咬着唇一声也不敢吭,可是心里只觉得悲凉。
她现在和那些出去卖的小姐有什么分别?被人这样上下其手,不得出声,她恍惚之间突然想到了一个和自己现在情况相似的职业,舞女。
舞女在陪客人跳舞的时候,有些客人不是习惯揩油的吗,那首歌唱得好,谁叫她是个舞女来着,她易素竟然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不堪的人。
茅侃侃的呼吸有些重,他本是无意思的摸了两把,可是气息却重了起来,去扒易素衣服的时候,当绒衣从她的胳膊上褪下来,他炙热的视线对上她手腕处的伤痕,那份兴致突然长了腿自己跑了。
易素只穿着一件内衣,上身可怜的抖着,低着头。
茅侃侃叹口气,将自己的睡袍扒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大手滑过她的手腕处,细细的抚摸。
“疼吗?”
易素还陷在自己的狼狈当中,没有回答。
茅侃侃手下加重了一点力道,易素嗤地一声,他听见易素的声音,满意的看着她,她还低着头,他强迫的将她的头抬起,和自己的视线对视。
“素素,我有问,你得有答,这样才叫有礼貌,明白吗?”
易素点头。
茅侃侃揉着她的手突然又加重了力道:“我在问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易素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眼泪全部掉在他的脸上。
茅侃侃倒是没太在意,伸出手温柔至极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好像很心疼,箍着易素的腰,大手在她的腰上感觉了一下,眉头轻轻蹙起:“以后多吃点,一点肉都没有,男人没几个不喜欢没肉的。”
易素哭着,大声的哭着,不管他说了什么,将头趴在他的怀里哭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她?
茅侃侃看着易素哭红的小脸,抬起她的脸吻了上去,卖弄着自己的吻功,看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变红,有些肿,他才满意的从上面慢慢移开,用手抚着她的唇。
“过几天我们去登记。”
一句话易素就吓傻了。
登记?
她才离婚没到10天,他竟然说过两天我们去登记?
茅侃侃看着易素晦暗变化的脸,挑起眉头:“不想?”
他的视线之前也没注意到,现在当视线定格在她的头发上的时候,全身已经竖起了暴怒,他还以为自己是瞎了,她竟然将头发给剪了?
易素也感觉出身下的人情绪似乎紧绷了起来,她不敢说不,一个字也不敢说。
茅侃侃挑眉看她:“是为了雷臣骁把头发剪了?”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短发,易素梳短发其实更有味道,只是如果偏偏这个时候她将头发给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