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掰开后面的手,可是她不松开,眼泪鼻涕出气似的往他的身上蹭。
茅侃侃生气也就是一秒的事情,被她一弄火气就全没了,只是还端着。
他必须得让易素放开手,放手之后,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就算是别人也好,但是雷臣骁不行。
“你放开。”他缓缓出声。
易素吸吸鼻子就是不放,双手跟钳子一样的死箍着他的腰。
“不放。”她倔强的说着。
茅侃侃笑了:“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放,放开,你快勒死我了…”
听见他声音有一丝的笑意,易素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就不生气了,慢慢的准备放开手,茅侃侃伸出手想将她的手移开,她又马上两只手围拢到一起。
侃侃看着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拍了两下,转过身,抱起她。
易素的双腿夹在他的腰身两边,小的时候他就喜欢抱她,所以两个人也没觉得不妥。
他拍拍她的屁股将她放入沙发中。
“听我的话,一会儿回去给你妈道个歉,雷臣骁的事情,我不逼你,但是素素有些事,你不能再装不懂,这样下去,难过的是三个人。”
茅侃侃没说的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她易素,换成任何的一个女的,他早就一耳光甩过去了,还安慰个屁。
易素没说话,神色黯了黯,有些不耐。
他扬起冷声问:“我说话呢,你听见没?”
易素怕他在发飙,赶紧出了一声:“知道。”
和雷臣骁的关系其实就像是一道难解的几何题,遇见难以解出的问题,她总是习惯的先绕开。
茅侃侃开着车将她送回家,然后他说了两句就走了。
易素抓着手中的包,努力吸了几口气,缓慢的走进小区里。
电梯叮一声到了,她反倒打退堂鼓了。
想起自己昨天的话,又是一阵的头疼。
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大门上,其实也听不见什么,她就是听听,找个心理安慰。
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撞在她头上,易素倒吸口气。
母亲就站在门边上,穿着拖鞋,双眼还肿着,可以看出昨天应该是哭了很久。
易素想和母亲说声对不起,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努力了几次依然败下阵来。
“进来。”母亲扔下一句话转身走进屋内。
易素在门边换了鞋子,小心翼翼的跟在母亲的身后。
易素看着母亲的目光,脸色一黯。
易母返身进了卧室,很快拿着一个盒子走出来,重重的放在易素的面前。
“这里面,都是你爸留给你的,我没私吞。”
易素突然心难受起来,眼泪唰唰就掉了下来。
“妈…”
易母也跟着哭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怨妈也好,恨妈也好,说妈不正经也好,妈一个人生活的太累了,你要是能接受,就喊一声李叔叔,不能接受,我们也不会怪你。”老太太抹了一把脸。
母亲的话像是一阵风,口中淡淡的粥香全部被吹走,只剩下淡淡的苦涩,把心吹得沁凉沁凉的。
易素冲过去单腿跪在地上,抱住母亲的腰。
“妈…对不起对不起…”
想起那段日子,是母亲一步一步陪着她,是母亲用手一点一点将她拉了回来。
“素素啊,你还想让妈怎么样啊?”易母眼中的泪水越落越多:“当初你说嫁雷臣骁,我明知道他心里没你,我依然让你嫁了,只要你想的,妈不拦着,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得到了什么?你看看自己,你才结婚不到两年,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就算是你爸爸活着,看着心肝宝贝一样的女儿被人如此的践踏,他能安心吗?”
母亲泪水落在易素的手背上。
“就为了一个张扬,侃侃那么好的孩子,你说什么就是不能和他一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做那些难道都是活该的吗?人家不欠我们的,素素你自己想好了,如果你还这样下去,那妈也没办法,你是我生的,我不能不认你,我就只当…”
易素死死抱住母亲的腰,听见母亲说出口的话,她的心跳的有些急,有些喘。
从母亲家回到和雷臣骁的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他的衣服扔在沙发上,也分不清,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脏的。
将家中都收拾了一遍,给雷臣骁挂了一个电话。
这些日子她虽然都有上班,可是和雷臣骁却没有接触。
电话通了,那面接的也很快。
雷臣骁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愣了一秒马上接起。
“喂…”
不知道为什么,雷臣骁在接到易素的电话的时候竟然心里有些不安,他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那差点走火的一晚,他心里对素素有些莫大的歉意。
易素看着摆放电话的柜子上,自己和雷臣骁的结婚照。
“你忙吗?”
雷臣骁看了一眼腕表,在看了一眼手上的工作,紧蹙了一下眉头:“你在哪里?”
易素顿了一下:“我在家。”
雷臣骁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滑过一丝暖流。
从来没有这样过,她说我在家,她的家也是他的家。
“我一个小时之后回去,你吃饭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倒是让易素有些不适应,点点头,可是马上想起来他看不见,又出声:“等你回来再吃吧。”
挂上电话雷臣骁看着手机出神很久,一直到秘书进来推了他一把,他才清醒过来。
“怎么不敲门?”脸一冷。
秘书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明明方才看着老板的神情还不错的样子,怎么马上就翻脸了?
“我…我敲了…”秘书口吃了一下。
雷臣骁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抬起冰冷的眸子看向秘书:“什么事?”
秘书不敢再耽误,赶紧将自己手里的文件送上去。
“这个下午要用的,麻烦您给签个名。”
雷臣骁拿着秘书递过来的文件看了很久,却一点也没看进去,砰一声,合上文件,站在身边的秘书吓了一条,往后退了一步。
“我今天还有行程吗?”他淡淡的问。
秘书快速的在脑中寻找着他今天的行程。
“晚上6点有个宴会要参加,除了这个今天没有什么事了。”
雷臣骁取过自己的衣服快速一边走着一边留下话:“我今天不会回公司了,有事打我家里电话。”
说着人就已经没影子了。
这是秘书第一次从雷臣骁的口中提到他的家,她很好奇,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神秘的夫人怎么了?
看着老板着急离去的身影,秘书笑的意味深长。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边摇着头,一边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后面传来娇柔的声音。
秘书回过头对秦淼笑笑:“没有,我们老板竟然在上班的时间回家去陪传闻中的太太去了,神奇不?”
秦淼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下,然后对秘书小姐笑笑。
“是够神奇的了。”太神奇了。
出了什么事吗?
这是秦淼蹦入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心有千千结27 离婚吧(二十七)
雷臣骁一直到坐进车子里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抖。
唇角嘲讽的掀起。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内。
进门的时候,易素就站在门边,家里的冷清一下子被驱散,就仿佛那几日的冷清是他想出来的,不存在的一样。
易素弯下身子,将拖鞋从鞋柜里取出,放在地上,她弯身的时候,一缕发从皮圈中脱跳,雷臣骁出手将她碍事的头发别在她的头后,他出手的时候可以感受得到易素的身子僵了一下。
收回手,在心里嘲笑着。
你自己的老婆对你的动作都不习惯,雷臣骁啊雷臣骁,你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
和秦淼的那一晚,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问题,他是不爱易素,可是夫妻这么久,很多事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她的温顺,习惯了回家就看见她的身影,习惯了进门就有可口的饭菜,习惯了她陪着母亲时母亲满脸的笑容。
一切都习惯了。
所以他将对秦淼的那份不甘压下,努力压到最低,永不再见。
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就算是每天和秦淼一起工作他也会只把她当个下属来看。
他无比坚定的要保护这个家。
不过是一切都回到了原位,各就各位。
雷臣骁跟着易素进入客厅。
“衣服我都送洗了,明天会有个阿姨来收拾房间,以后每周三、五、七都会有阿姨来家里,钥匙我备了一份放在保安那里,你不要被吓到了。”易素淡淡的说着,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雷臣骁身子僵在原地。
阿姨?
家里为什么会突然请阿姨?
她不是最讨厌别人进出她的领域吗?
易素将最后的一个汤端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返身就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雷臣骁就听见水声。
今天他总觉得一切太奇怪了,气氛奇怪,易素也奇怪,要吃饭了,她竟然去梳洗?
素素拧上莲蓬,用柔软的大浴巾将全身的水珠擦干,把电吹风的插头插上,将头发吹干,将脸上的面膜撤下扔在垃圾桶里,在脸上细细涂抹着,夹好睫毛,睫毛看上去很翘,很有一种蝴蝶飞在上面的感觉,最后用刷子在唇上淡淡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换上自己之前已经准备好的裙子。
将电吹风的插头拔下,将浴室都收拾干净,然后打开通风口,走进浴室。
雷臣骁看到易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愣了一下。
那件衣服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秦淼说结婚一定要一件水红色的大V领洋装,当他第一次看见这件衣服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刷卡买下,送给了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裙子是雪纺做的,大红的纱,一直长至脚踝,腰部用水晶方钻细细围了一圈更加显得穿的人的腰身的纤细,她披着头发,走到桌边,看了还在发愣的男人一眼,指着前面的桌位。
“坐啊。”
雷臣骁依言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打鼓似的,有些不安。
因为易素今天太奇怪了,奇怪的很。
易素将醒着的红酒从酒托中取过,用启瓶器慢慢的打转,没几秒砰一声,酒瓶的上口冒着一阵白雾。
空气中有丝丝属于红酒的甘醇。
易素在雷臣骁面前的杯子中,缓缓注入,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下流着,像是一条细细弯弯的小河,让人沉浸在里面。
她将自己的杯子举起,站起身:“我们离婚吧。”
易素的脸许是因为喝了酒,许是因为方才的忙碌,白净的面皮上泛起了钱钱的红晕,显得更加的稚嫩,像是一个才刚成年的孩子,她笑的那样的真诚,甚至雷臣骁在她的笑容里找不到一丝不自在。
他手中的酒杯差点掉了下去,手心中竟直打滑。
一圈一圈的汗。
他慢慢的掀起唇角。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
易素以为雷臣骁就是在等她说这一句话,从来也没想到他会问别的,所以一时之间一句话也找不出。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我以为这是你要的。”她的笑容终于带了一丝苦涩。
雷臣骁眼中的怒气未消,将酒杯啪一声放在水晶的桌面上,桌子很干净,就像是一块上等的钻石,雷臣骁的脸倒映在桌面上,甚至清楚的能看清他脸上的怒火。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他站起身直视着她。
他是真没想到易素会提出离婚,虽然也知道她今天不太正常,可是这样的话,他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的,易素的性格他摸的很清,所以他料定她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却没想到他料定的东西偏偏就从她口中吐出。
情势倒转。
易素以为她说出来了,雷臣骁也解放了,他同意了,两个人商量一下如何对他的母亲解释,然后转身 ,她一个人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独自舔着伤口,什么时候不疼了,伤口愈合了,她就可以在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然后笑着去祝福他和秦淼。
可是眼下情况有些叫她摸不到头脑。
雷臣骁扯过一旁的餐巾,擦了一下手。
手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全是汗,弄的他很不舒服。
“是茅侃侃跟你说了什么?”雷臣骁问的很确定。
公司的监视被窃取,黑客入侵,这个黑客他不想他人,必是茅侃侃。
能这么多的理由也很简单。
雷臣骁在心里是瞧不起茅侃侃的,权三代,除了命好点,投生到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他也没什么出色的地方,那样的出身能走到今天是必然,如果他出身于那样的家庭会更好,会更优秀。
不是嫉妒,只是客观的分析。
他虽然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可是今天做到可以和他分一半天下的局面,雷臣骁心里是自得的。
以前听茅敏之说过,她伯伯家的堂弟是电脑高手,这个黑客还用想吗?
当时公司电脑部的人员找到他,他就知道是谁了,他就等着看茅侃侃会怎么出手,结果竟是如此令他不耻。
易素不解:“大侃?”
和侃侃有什么关系?
她承认大侃的那些话她听进去了,可是这和她下决定没有一丝的关系。
她不想母亲在担心,不想再这样做一个傻女人,她想也许离开雷臣骁之后她也许会痛,也许会伤痕累累,可是她不要和别的女人去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一些事其实很早就想明白了,只是没人逼着她下决定。
母亲和侃侃的同时发难,也让她看清了自己同雷臣骁的这份感情,光是付出,她累了。
心有千千结28 转身,才发现你在哭泣(二十八)
“怎么?不是他吗?”雷臣骁慢慢坐下身端起杯子,甘醇的红色酒液体顺着嗓子缓缓滑下:“他不是告诉你看到了我和秦淼在办公室里恩爱的画面。”
解释他不屑。
他没有做的事,何必去解释?解释不就是掩饰,如果易素连这个都不能相信他,他就算是努力也没有用。
可是雷臣骁哪会知道,茅侃侃关于这个什么都没说,一个子也没有说,也就是说,易素所听到的第一手最新最新的消息是从他雷臣骁的口中听到的。
浑身的血液全部聚焦到一块儿,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上半身一阵一阵的发冷,从心口冷到胳膊,但易素还是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容才挂上脸蛋就凝住在了上面。
她背对着雷臣骁,看着自己的脚尖。
刚才听雷臣骁说了那些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易素想抬腿,可是腿却很不给力,抬不起来。
斑斑的泪痕顺着脸蛋落下,无声的落在地板上,一滴、两滴…
求不到,求不得…
隐忍的情绪仿佛是忽然之间崩裂开来,如大地之间从中断开,断开一条深深的裂痕,易素的手慢慢攀像自己的胸口。
素素,不要哭,不要哭…
可越是这样告诉自己,泪水越是流的快。
雷臣骁背对着她,神情竟然有几分捉摸不透的落寞。
很多事情不如表面上看来,一如他,他曾经以为爱的是秦淼,也认定了就是秦淼,可是…
雷臣骁的头慢慢的低下,无声的笑着,唇边激荡着一抹很苦很涩的笑容。
舌尖还有方才喝下的红酒味道,黏在味蕾上不肯退却。
易素忍住到口的哭声,差一点哽咽出声,她忙出手捂住唇,将声音压下。
背对着阳光,一身的血红,却是一身的哀伤。
“我爱了你15264个小时,哪怕你曾经爱过我一秒…”牙齿咬着下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唇上,在唇上终于坠落。
易素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摆放在客厅里最大的一面镜子上,挂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水滴滑落条条的湿漉痕迹,仿佛看到波浪,时间的长河流淌,而易素的影已是微弱模糊。
她的哭声是对雷臣骁最大的鞭策。
那样放声的痛哭,到底要多痛,到底要多受伤?
放肆的哭泣,无错的哭泣,准备放手的哭泣…
易素化了妆,用的是兰蔻的睫毛膏,防水的,所以即便她是如此的哭泣,睫毛依然纤长浓密,只是罩上了一成水雾。
漂浮在空中的空气,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明明很近,却又很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仿佛隔着千山重重,仿佛只是一场幻影,伸出手就什么都不见了。
她哭的很狼狈,很难看,一点优雅都不见了,脸上鼻涕眼泪交织着,眼眸上,脸颊上,唇上,下颚上…
满脸都是…
她的肩膀抖动着,明明很是高的身体这个时候却显得那样的单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刮飞她。
易素手死死攥着。
那样的疼,贯穿全身,狠狠压迫着呼吸,强烈到她以为她会就此死去。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站稳,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素素你要坚持住,那一次都可以,这次不行,你不可以倒下,不可以…
她抹了一把脸,转过身,即便哭成这样,依然是那样的娇艳。
“我们离婚吧。”
眼睛里的水雾仿佛是雨滴刮了进去,薄薄的浮动着,却成不了泪珠儿,只是嵌在眼角不曾流出。
很是奇怪,明明刚刚流了那么多的泪,此时当着他的面,却连一滴也掉不下来。
扭过头,易素推开门,跑了出去。
红色裙角消失在雷臣骁的外角视线里。
他没有去追,没有回头,只是眼里升起不知是雨还是雾的东西,一层一层的。
一拳挥在桌面。
剧痛从手掌蔓延开,大脑却迟钝的没有一丝反应。
滴滴的血珠顺着桌面破碎的水晶嵌在凹陷的界面里。
心底里一个更大的伤口被人用力的撕扯了开,从中间堂而皇之的拉开,仿佛不见到他的心不甘愿,不停手。
外面很冷。
有很多的人看着易素。
她不管。
穿着凉鞋穿着红色的露肩礼服走在寒冬的街头,一个人一面走,一面哭。
一滴泪还没有落下,又一滴泪沿着原有的轨迹重重落下。
好冷,好冷…
她的牙关抑制不住的发抖,胳膊,脚都快要冻掉了。
身边一辆一辆的出租车路过,一辆又一辆的慢慢的靠近她的身边,然后又快速的离开。
街面上有人指着她捂着唇吃吃发笑的人。
眼睛里有雾气,什么都看不清,茫然的站在三交叉口,看着前方。
滴滴…
滴滴…
她站在三岔口路中央,所有的车停下来,对着她鸣笛。
她慢慢蹲下身子,抱住头,放声的哭着,不顾一切的痛哭…
…
激情令人幸福
爱情令人脆弱
你曾说过自由至上
因此你不愿被束缚
命中注定
日夜追逐你的梦想
从未放弃
当夜幕降临
你孤身一人
在你沉睡之时
你梦见了什么肌肤之亲 让我陶醉
我却无法满足
曾答应不再向你索取
然而你的眼神摄人心魄
对你的思念挥之不去
我们可否坦诚相对
纵使结局无法预料
我仍旧甘愿飞蛾扑火
置身茫茫人海之中
嘈杂的音乐
我曾经说过我同样珍爱自由
如今却不置可否
心里全部是你
我已经看清一切
感情深入之时 却是分手之日我的灵魂我的芳心
无论你近在咫尺或是远在天涯
我的生命我的爱
请一并带走
…
本章配乐burning-- MariaArredondo
是否有人曾经像素素一样傻呢?还是每个人都傻过呢?不要紧,不要紧的,有我在这里,有我来爱你…
心有千千结29 感动天感动地,却感动不了你(二十九)
一开始 我以为 爱本来会很容易
所以没有 经过允许 就把你放心底
直到后来有一天 你和他走在一起
我才发现 原来爱情 不是真心就可以
我感动天 感动地 怎么感动不了你
明明知道 没有结局 却还死心塌地
我感动天 感动地 怎么感动不了你
总相信爱情会有奇迹 都是我骗自己
以为自己不再去想你
保持不被刺痛的距离
就算早已忘了我自己
却还想要知道你的消息
…
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爱情,却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
车水马龙的三岔口,红衣的女孩儿蹲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的只顾自己哭,只懂表达自己的悲伤。
三面的车交汇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叫骂声,议论声。
可是易素什么都听不见。
心,裂了。
不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一旦这样的结局真的出现在眼前,她的心好空。
雷臣骁说他和秦淼…
想到如此麻木的心还是颤抖了一下,持续的抽痛,易素捂着胸口,将脸埋在大腿上,她穿的真的很少,风一吹就透了,全身都被风吹透了,冷冷的冰碴刮在身体上,脚趾已经开始发麻,头嗡嗡的疼。
她以为她的爱至少会得到回报…
她以为雷臣骁会爱上她…
她以为她会得到一份同情的爱…
易素的身体颤抖不止,也许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她明知道徒劳,却已经在竭力付出,嘶哑着放声的哭泣。
一些车子的声音降了下去,有些车子已经开始挑头,除了前面的几辆是真的没有办法转回去。
有几辆车子里的人走下来,本是打算好好骂骂这个堵路的神经病的女人,可是下了车之后,每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难受。
如若不是真的难受了,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的在街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