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是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的。
“打好了嘛。”
王辰声音慢慢从后面传了过来。
该死！
忘记他还在身后了。
都是周紫把自己给气糊涂了。
第233章 无地自容
“你怎么没进去？”
她问。
他挑着眉，回答；“我怎么进去？带着轮椅一块飞？”
常青回过神：“抱歉抱歉。”
完全忘记了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周紫这要求呢，其实不算是高但就是有点让人为难，她条件好分分钟就给解决了，可问题是，她这当姐姐的，要钱没有。
拒绝把，不好拒绝的。
周恺不想欠常青的，同理常青也不想欠周恺的。
和周紫聊过，这个孩子呢她确实是有一些想法，不是贸贸然再去做，可问题就是她家的条件不行，把她算上，都捏一块也不行。
“用钱？我有，借吗？”
常青反应有些慢。
反复把他这几句话连到一块去想，才大概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这脑子，要不好使了。
王辰是问她，要不要借钱，需要的话，他借。
“不用了，我自己想想办法就好。”
她既然拒绝了，他也就不管了。
五万块，五万块钱压的常青差一点就喘不上来气了。
姨妈家现在情况特殊，五万十万肯定也会有，但她能去借吗？
不能的。
只能另辟蹊径。
常青想，这钱要的这样的急，不买也许就真的错过机会了，这买下来租出去也能每年回来点钱呢。
咬咬牙再回来给王辰看病以后回了老家。
直奔大舅盛国辉家。
老盛家现在条件最好的人就是盛国辉。
和吹气似的一口气给红绯换了三套房子，一套更比一套大。
常青和盛国辉之间的沟通，这些年加到一块可能都没说过二十句话。
过年看见人问声好，盛国辉会嗯一声，其他是零交流，平时他来，常青也撞不上。
挑在了晚上过来，为的就是舅舅舅妈都会在家。
常青有点不好意思。
她自己的话，是十分不愿意和人借钱的，借钱让她觉得难受。
“常青来了，进来坐。”
朱媛媛很热情的邀请常青进了大门，家里有水果也给洗了水果，问问常青的工作，然后就没得可聊了。
“你大舅中午就给我打电话，叫我去买点菜，晚上你要来家里。”
“舅妈。”常青勉强挤出来两个字。
朱媛媛笑：“你说。”
其实她猜到了。
肯定就是借钱。
因为别的根本不需要登门，你说常青和他们有什么来往。
“我想跟您和大舅借点钱。”
朱媛媛依旧微笑，笑的很和蔼，但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常青觉得疏远。
小时候她大舅家就是最漂亮的，装修得最好看的，有些时候红绯也会带着她回来住一个晚上，住在柔软的床上，踩着那种昂贵的地毯，这种感觉让常青浑身都不舒服。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
“常青啊，你借钱做什么呢？我这家里也没有闲钱，可能划拉划拉能勉强凑个一千块钱，你实在要用就拿走吧。”
一千块！
常青的脸涨得通红。
她感谢自己，幸好之前没有直接挑明，不然她的脸要放到哪里去。
“舅妈，那我先回去了。”
“好，你路上当心啊，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
盛国辉人就在屋子里坐着呢，从常青进来叫了他一声，他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话说了，朱媛媛坐在客厅里陪着常青，他却在卧室里看电视。
“不了不了，那我回去了。”常青看向屋子里：“大舅，那我走了。”
“嗯。”
朱媛媛笑呵呵带上门，看向卧室的门，摇摇头。
常青这孩子呢，脸皮厚了，和谁都敢张口借钱，一千块钱还觉得少呢，可你的信用也就值一千块钱。
你妈亲自来，也是借不到钱的。
借出去，以后你们还得起吗？
还不起，就凭借着是亲戚，就不准备还了是嘛。
盛国辉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向来都是分得很清楚的，他赚多少钱那都是他的事儿，朱媛媛怎么对待盛老太太他也不管，对唯一的女儿，他是很关心，接连几套房都是他出钱买的，之前过年喝酒喝多了，还在桌子上说了，给盛红绯的那一百万现在也攒了有五六十万。
晚上红绯接了两个孩子回来，她每天都是要在娘家吃晚饭的，两个孩子一起带，累死她了都，父母心疼她，就不用她做饭，早饭是亲自给送到家里，晚饭是她带着孩子们过来吃。
当妈的就讲了这事，觉得常青是不懂得分寸，嘴上叫着大舅，可你算是哪家人，自己怎么来的不清楚吗？
盛国辉为什么不喜欢常青，原因就是常青的出身问题，别管他对盛明华好不好，但这个孩子来的不地道，他也懒得去看去说。
想当初常青念大学，盛明安真的拿不出来钱，盛老太太自己供不起的话，那么盛国辉手里有多少，他也不会拿出来一分钱给常青的。
常青与他之间的关系还不如他和同事孩子之间的关系来的有感情。
盛红绯看朱媛媛。
朱媛媛：“你看我做什么？”
“妈，你这是何必呢。”
朱媛媛说：“你大姑现在是管不了她了，我知道她借钱做什么，就算是有急事也不该张这个嘴的，这叫不知道分寸懂不懂，没有家教，以为自己有份不错的工作就能和家里人张嘴借钱了，她还不是盘菜呢。”
红绯坐了一会，吃了饭找了个借口就去自己奶家了，买了点水果，她这平时也过不来，每天忙，上班忙带孩子忙，陪着孩子去上各种课忙。
结果老太太说常青没回来，人还在沉江呢。
红绯就有点担心，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常青不好说。
和自己奶就没挑明，给常青去了电话。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需要钱的？你要多少，你和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凑。”
红绯是觉得如果差个两三千的，她都能勉强给凑出来。
她自己没有稳定工作，一个月就赚点生活费不够的零花钱，反正不累，丈夫呢是赚生活费了，也剩不下什么，平时都是靠父母搭，这几套房子不是父母给买，她自己也买不起。
常青从未如此尴尬过。
她是真的想哪里有地缝，自己就直接钻进去。
第234章 我借给你
就从此时此刻起，她以后绝对不会和人张嘴借钱。
“姐，真的不用。”
红绯：“我手里确实没有多少，有也都是存银行了，你要是正事用你和我说，我帮你出去想办法凑。”
常青的眼珠子发红。
“姐，真的不用。”
她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去了大舅家。
那道门她以后是真的不想登了。
其实人家不借给是正常的，她也理解，可就是自己想起来，脸和脖子一块变红，烧得慌。
好在红绯后来没有继续追问，见常青说不借，就这样了了。
大舅这条路走不通，周紫又想做这个，只剩下姨妈这条路了。
常青的神色有些萎靡，她不想麻烦姨妈，真的不想。
心情有点乱。
“我有点疼。”王辰出声。
常青一看，自己竟然走神了，她一脸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这完全违背了她的职业操守。
就算是多闹心的事情，不应该带到工作中来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王辰皱着眉，她这不停道歉，脸又憋得通红。
说：“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感受，有点疼，可能是有感觉了，或许是个好的开始。”
常青说：“你也别替我找借口了，扎错地方了，自然会疼了。”
看着她那样就知道她遇上事了，还是为了那五万块钱？
“要不你就和我借算了，写个欠条，钱你拿走，还不罗嗦。”
常青笑笑，没搭茬。
王辰斜睨着她：“我们就算是做不成情侣，朋友多少也算的吧，你缺钱，我不差钱，就当是你给我治疗的费用吧。”
她自我调侃。
“五万块钱针灸费，那我也算是名医的价格了，好意我心领了。”
王辰挑眉。
他是完全不能理解，五万块钱就能把她憋成这样。
他随便和人张张嘴，别说五万，就算是五十万也能借到，欠条都不用打的。
常青坐了一会，好不容易扎完了一条腿，她实在是扎不下去了。
“王辰，我很抱歉，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好，这样走神的给你扎，我怕出事，明天早上起来再扎行吗？”
他还是那副样子。
有些时候很好商量，你觉得他就是个天使。
有些时候很麻烦，就是个恶魔。
“行呀，你去休息吧。”
常青甚至都想了，不行就劝周紫先别买了，可明年周紫就要毕业了，她的就业形势确实有点难，卖自己的房子？
实在是不敢打这个房子的主意，她没说嘛，老太太看着那个房子觉得那就是她的归宿，真的卖了，保证会和她断绝关系的。
王辰的身边没有这么多的现金，他这幅摸样也不好出去取钱，给周洲打电话，让她送五万块钱过来。
“你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周洲觉得好奇怪。
他一般花钱自己都知道会画到哪里去，最近没瞧见他烧钱了。
“周洲。”
周洲沉默：“知道了，我一会开车给你送过来。”
是和家里的常大夫有关系吗？
治疗也用不上这么多的钱吧，五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周洲去取了钱开车给送过来的，护工给她开了门，她换了鞋套就径直上楼去了，没一会又带着一脸的怒气冲下来的，换上鞋就离开了。
坐进车子里，她安抚自己。
他就那脾气，说话不好听。
真的是太侍候了，又骄傲又自大，脾气又怪。
自己趴在方向盘上尖叫了几声，在这样下去，她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去喜欢他了，越是接近越是觉得这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才气和脾气是完全相反的，私下的王辰，简直就没有一个优点。
王辰找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可惜那信封有点小，他又换了牛皮纸袋，那线在上面缠了缠。
“王先生，你…”
护工推门进来，就看见他站立在床边。
站着的。
吓到护工了。
就算是常大夫技术好，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吧。
还有昨天去做检查，他对医生说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进我的房间之前，请你敲门。”
护工：“我敲了，似乎您并没有听见。”
…
王辰把牛皮纸袋放到了她的门缝下，往里推了推，隔着门板，他低声说。
“就当是你和我借的，我们之间也没那么不好开口，你肯帮我治疗，和我愿意借你钱是一个道理。”
王辰觉得，某个人应该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真是太帅了！
某个应该感动的一塌糊涂的人，她不是装不在，而是她睡着了。
常青今天的状态简直就是奇差无比，什么都不能做，看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这样硬逼着自己，等于做无用功，干脆扯着被子就睡过去了，王辰正好就是在她睡了以后到门边的，她哪里能听见什么。
常青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比没睡的时候更累了。
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舅妈不停的出现在眼前。
推门进了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对着脸泼水。
振作振作起来啊。她姥儿有句话说的真对，人就得靠自己。
换了衣服打算给他针灸，昨天晚上还差了一条腿，她当时干脆决定结束，实在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针扎别的地方去了。
一开门。
被地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常青弯腰捡了起来，那个牛皮纸袋就在她拖鞋的旁边，她脚上就穿着一双男式的拖鞋。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王辰的家里只有两双拖鞋，还全部都是男式的，特别的大，护工每次都很谦让的把拖鞋让给她穿，自己穿鞋套。
她还不爱穿呢。
觉得这拖鞋大概就是赵壮壮专属，穿了以后心里还觉得怪怪的。
常青嘴上不说，但是她烦赵壮壮。
有多喜欢赵琴琴，就有多烦赵壮壮。
烦到天际。
打开牛皮纸袋。
…
常青上了楼，护工早就等在楼上了，王辰也已经换好了短裤。
“那钱一会我给你写个欠条。”
王辰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行啊。”
这钱算是解决了。
可从此常青的肩上的压力更重了。
她怕周紫也骗自己，亲自跟着周紫去的，确实有这么回事，而且周紫这方面的眼光还是挺好的，人家说也不是所有人想买都能买，你现在花五万觉得就买了个床位亏是吧，转手就卖十万，这地儿就算是火不起来，五万再卖出去也不是难事。
周紫拉常青到一边，她把钱抢了回来。
“诶，你们怎么回事…”
“一会再说。”
她手里捏着钱，看着常青。
“你哪里搞来的钱？”
她以为常青就是说说而已，常青要是有五万块钱也不至于吭哧瘪肚说想办法，她们俩谁不了解谁。
她说从她爸妈手里骗，那是因为她知道她妈的手里大概有四万块钱，她妈提过的，花到她身上，也不算是浪费了，反正都是给她攒的，她提前消费了行不行。
“你是不是把那房子怎么了？”
全家都知道常青出息，每个月赚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靠自己买房了。
家里家外一块算算，就没一个有这能力的。
周紫也知道那房子就是她姐她姥的命，这要是卖了，她姥绝对能疯。
她老嘟囔，她姥对常青好，对她不够好，可嘟囔归嘟囔，周紫清楚，那一手养大的感情，就权当于常青是小女儿了，那外孙女和小女儿能比嘛。
常青：“…”
我们俩谁大。
你审问谁呢。
“房子好好的。”
周紫；“那你钱打哪儿来的？你别告诉我你是攒的，你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
她姐就是个老实到再也不能老实的人，除了专心工作读书，她没有那种心眼。
总不能是捡的吧。
“干净的钱，你拿着吧，我和朋友借的。”
周紫似乎想从常青的表情里看出来真假，听她姥说，她姐是有个特别牛逼的朋友，但一借就五万？
要是个男的，我就信。
是个女的，我怎么都不能信。
“要不你还回去吧，我妈手里有四万块钱呢。”
她想办法弄出来就好了。
常青上手打周紫的头，周紫抱着头叫。
“你干嘛，发神经病啊。”
“周紫啊，姐姐就是再难为，你想要的只要不是过分的，我都能给你凑，实在没办法那我就没辙了，我唯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你去撒谎，去骗钱，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这样做，你的父母你清楚他们的思想境界没办法和你同等，你在抱怨的同时就该清楚，这一辈子攒下来的钱，如果知道是被你骗了，那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真的出点什么事情，你不后悔吗？”
“做人就得堂堂正正。”
那四万块钱，现在可能就剩下三万了，因为给了她一万。
周紫看着阳光照在她姐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她觉得可能以后碰上多难的事儿，她都不会撒谎，不会选择欺骗家里，这样才算是对得起眼前这个人的理解。
她姐懂她，支持她了。
第235章 机遇机会
那五万做接触，王辰现在是债权人，常青每次看见他，就有点做长工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挺不爽的，因为位置不对等了。
周日马上就要回沉江了，结果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张衡：“…”
他遇上盛明安了，盛明安给他的号码，一定让他打一通电话，张衡不太擅长拒绝别人。
这就是他个性的问题，在盛明安来看，这就是个性好。
“我是张衡。”
常青正在喝水，听见对方自报家门，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去。
谁？
是谁，她没听清。
张衡：“…”
这种事情遇上还蛮尴尬的。
“我遇上了姨妈，姨妈给了我你的电话。”
常青擦着嘴，她看着眼前狼狈的地毯，这东西好洗吗？
就别研究送洗的问题了，没钱。
她现在活到七十岁可能还在欠钱，一眼望去，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还钱还钱。
“哦哦，我听着呢，你说吧。”
王辰正在吃早餐，正好对着她的方向，常青被他盯的有点难受。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就给你洗地毯。
不尴不尬聊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回到客厅，王辰手里捏着面包，把那一杯牛奶彻底给干了。
“我这腿好像是好了点。”
常青欣喜：“真的吗？”
电话的事儿完全就给忘记了，直接走了过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吃饭，她是真的很高兴，之前怎么治疗他就说没感觉，椅子推了一下，变成了他面对着自己坐着，常青蹲下来，上手去按。
等等。
要了命了。
这是做什么呢。
王辰倒是镇定。
“什么样的感觉？你能形容给我听吗？”
常青想，反正都捏了，那就继续吧，医生和病人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的禁忌。
今天是个好天儿。
让她觉得一切都这样的美好。
下午三点的飞机，常青中午又给王辰针灸。
“他那边的药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药能代煎吗？”
一个人也不爱动，每天守着火煎药，这也挺折磨人的。
常青愣愣。
“代煎啊？”
也不是不行，不过大多数的病人都不太相信代煎药，就是和自己煎出来的，肯定是有分别。
优点就是省事省时间。
还省火。
“也行。”
她看着时间，自己是过不去了，如果人能来王辰这里一趟就好了，一块给看了。
“我现在没看见他的情况，不然我还有一点时间，他现在赶过来行吗？”
王辰慢条斯理吃着手中的面包。
“算了，等你有时间的吧。”
常青懊悔。
她真是一高兴就得意忘形，忘记了，要是人能来，还说什么。
王辰住这样的房子，他的父亲住那样的房子。
“抱歉。”
“没什么值得道歉的。”
护工听见外面有敲门的，王辰递给他一个信封，说是物业的人，让他去办。
常青：“他们的工作都是这样的吗？结束以后也不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她是想，也许不会有什么钱一类的贴补，但不是该享受一些待遇什么的嘛。
王辰表情平静。
“正常人的生活？一个已经在户口本上死掉的人，怎么去过正常的生活。”
不会有特别的待遇，更加不会有你工作回来就升职，直接分配房子，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他回来的时候，被安排了新的身份是要离开这里的，是他不想走，觉得毕竟王辰还在，过去那么些年没有尽到当父亲的义务，虽然孩子长大也不需要了，毕竟在同一个城市，也许路上就撞上了呢。
单位为他安排了宿舍，不过他没去，自己也有地方住，暂时房租他还是负担得起的。
常青长长吐出来一口气。
“都过去了。”
王辰翘翘唇。
“你妹妹要买什么用那么多的钱，你还有个妹妹？”
从来没听她提起来过。
王辰真的对常青的家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当然她那个姨妈令人印象深刻。
他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常青简单提了两句，她和周紫怎么说呢，真的很亲，周紫喜欢她，她也喜欢周紫，算是血缘的奇妙之处吧。
常青说：“她是在老家上的大学，不是太好的大学。”她似乎在想怎么去解释这个大学不太好，对王辰来说，她念的学校就算是不好的吧：“她高考才考了三百多分。”
王辰点头。
“艺术生？”
常青一脸尴尬。
“不是，正常的考。”他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他以为只有…
“明白了。”
“她不太喜欢学习，就和我说想去卖衣服，明年她就要大学毕业了，工作不好找总得有个去处，我和她去买这个床位的时候问了人家，我听那人说，那地方还是挺有发展的。”
王辰：“挺有想法的。”
别人的事情，他不是太感兴趣。
都是些无关的人而已。
常青回了沉江，卢伟山和她又借了两次书，不过这两次他算是做到了信守承诺，那书是怎么借出去的，怎么给她还回来的，倒是卢伟山和常青通电话时候提了提郗大夫的态度，他实在没有那么厚脸皮。
那也是误会一场，他和母亲正好说话，他母亲也有点毛病去找了郗大夫看，因为那口音，他妈当时说话也没避讳，谁知道就那么巧碰到了。
他总结归纳为，人的运气很重要，比如说郗大夫对他和对常青就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第236章 王辰的画
“衡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