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顾不上，顾得上也不敢管的太明目张胆，后来王辰自己很本事，谢晖也就干脆不管了，他想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可谢晖自己的儿子这十一年当中，他没有给开过一次家长会，没有陪儿子吃过一次早餐，没有时间和儿子谈谈心，他的儿子一转眼也长大了，因为他太太去世他没有在身边而怨恨他，现在不肯认他这个父亲，偶尔认他的钱而已。
凳腿在地上轻轻滑过，拉开椅子，他坐了下来，他的腿脚还是没太好。
也是，这么多年了，吃上就管用那就是神药了，不过还是有吃，既然给开了方子，没有副作用那就试试吧。
看过去，对着眼前的人说：“是我和你妈妈耽误了你。”
他不懂画，倒是妻子这方面很精通，他见过常青，所以知道这女孩儿画的非常像，就连眼神都画了出来。
王辰很棒，可惜因为父母他没办法出头。
他高考的时候是文化课第一名考进的xx美院，人人都说难考，对于王辰来说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他高中玩了三年，叛逆了三年最后收收心就以第一名的成绩突围了，当时第一轮的考场据说是几百名的学生坐在画室里，老师需要在其中挑选出来可以进复式的作品，几百人呀，精力各方面都是不够用的，少瞧一眼，估计就凉菜了，可据说他儿子表现非常棒，第一轮直接杀了出来。
嗯，像是他的种。
是他儿子。
“没什么耽误的，我一直都很好，我过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不需要那些虚名，不需要那些不相干的光环，没所谓的。
他在，他就是最棒的，谁也争不去，他也不屑争。
“你妈临死之前…”男人顿了顿，他拿出来烟，王辰将自己的递了过去，他身上的牌子更好一些，对方笑了笑，似乎是对父子俩都是烟鬼这个事实觉得有些好笑，或者是觉得，儿子长大了，能和老子一起抽烟了，这就好比少年郎成年以后，同一张桌子上和父亲一同饮酒，做父亲的也是欣慰，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专属于他们的沟通方式。
点了烟，说：“…她申请过，那笔钱留给你。”
他们做父母的这些年对儿子也没有付出过什么，最后就给剩了一点钱，希望他日子好过吧。
“我不要。”
王辰拒绝。
男人抬眼，坐的很稳。
“那是她留给你的，她的想法我说给你听，接受不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给了你就是你的，扔掉捐了都随你。”
一根烟抽完，时间也差不多了，将烟扔到了地面上，这就是下意识的行为，自己看着那烟蒂用脚抿了抿，近墨者黑？
呵呵。
“你们之间没什么问题吧。”他问。
王辰似笑非笑回看着他：“我和她能有什么问题，她爱我爱的要死，离不开我。”
男人笑了笑，你小子也太张狂了。
不过真是我的儿子。
第190章 上苦肉计
男人开了门，谢晖跟了出去。
他扯起唇角，嘴唇有些发黑，也有些起皮。
“…眼见着就要到头了，我也能看着他成个家，看着他发挥发挥自己的才能，这小子被我耽误了。”原本可以更狂，可以更傲。
谢晖看着眼前的人，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他这个节骨眼实在不适合提别的，想必里面的那个小子也知道，所以没讲。
女人而已，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是啊，快了。”
男人立起来衣服领，外面刮风刮的很大。
“小民最近还好吗？”
提起来儿子，谢晖就一脸便秘样，那个小子就是来讨债的，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生了他，和自己各种不对盘，要是和王辰似的，他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可惜天不如人愿。
“就那样吧，自己竟往垃圾堆里钻，我也没有时间去管他，他爷爷奶奶也管不了他，没钱了就知道回家了，有钱就没影子了，混吧。”
男人掏出来烟递给谢晖，谢晖看了一眼。
“别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没什么值得别人同情的。”
“你理解错了，我这是温柔。”
“屁！”
…
老太太留给常青的时间，被王辰用来去看世界了，常青中间收到过王辰邮寄回来的两张明信片，她看了又看，反复的翻看，那明信片被她摸的有些地方都发白了。
想他。
却不能开口说。
时间一到，老太太自然是要常青答复的，她之前试着问过王辰，想着能不能提点，但是看他的意思，还是不行，常青就三缄其口。
老太太见自己说不过她，当时气的恨不得抽她一巴掌，舍不得下手。
现在算是明白了，养孩子就不能惯，她培养常青，教导她做人做事，最后规矩把自己个儿给圈在框框里了，不听话的孩子就得打。
一直到现在才明白，盛家的人都有相似之处。
“行，我也不和你说别的，你给我在附近找个房子吧，我陪着你。”老太太道。
你不肯听我的，我也不能把你带回家拴住，只能我留下来看着你。
“姥儿…”常青叫。
“你别叫我，我也不想拿自己的命来吓唬你，我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我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都不行，要么你拿出来证据让我能相信的证据，要么你和他一拍两散。”老太太从床位上起身：“今天找不到房子不要紧，你别管我，我自己解决。”
直到现在常青才知道她姥是来真的了。
说得出干得出来，她在这里没有可住的地方，没有什么亲戚，能住在哪里？
甚至哪里是哪里都不认得。
“你先坐着，我出去一趟，姥儿求你了，别让我担心，你真的走出去，我还要到处找你。”
常青没有办法，她现在找谁？
她觉得生活把自己给逼进了死胡同里，压得她没办法翻身。
怎么办？
只能暂时先找个小旅馆，她亲自找过去，干干净净的，然后马上去打听住的地方，她不找不行，她不找她姥就敢外面睡，她知道她姥干得出来。
“喂…”
卢伟山看着常青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马屁精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对呀，平时总是笑嘻嘻的，今天踢到铁板了？
找好地方，送着她姥过去，常青找的小旅馆二十一天，不过屋子小，一间两个人，环境看起来还可以，送着老太太进去，坐在老太太的对面，现在还没有别的人入住，晚上有没有不清楚。
老太太看着常青的这张脸，她知道常青的道德束缚又开始运作了，可这一次她没有出声，她需要借助这个来让孩子妥协，她越惨，常青越是能倾向她的这侧。
不逼不行，不逼就掉火坑里去了。
“你回去吧，医院还挺忙的，别管我。”
常青打了热水，暖瓶也已经灌满了，可看着这里，她就是心难受，她一个小实习生真的没什么钱，别说出去做个兼职，哪里有时间哪里有机会。
“不走你能在这里坐一辈子？”
“姥儿你先回去，我们慢慢说行吗？”
老太太看着常青，对着她说：“不行，我不信你。”
常青：“你明知道你这样做，我的心里会有负罪感，我怎么集中精神去学习去实习…”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给你施压，你会听我的吗？我不这样做，你就会天高皇帝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道理和你讲不通，我也只能这样干了，那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能叫他毁你，叫他家庭毁了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什么样的男朋友不能找，就偏偏找个这样的，不想气死我，你就听话。”
打服常青？
老太太第一舍不得下这个手，有话就好好说，讲不通就来硬的，硬的还行不通，那就是外孙女觉得她这个老不死的气不死，她认命，常青做什么，她都认了，这就是自己的造化了，是自己教育出了问题，为了所谓的爱情能抛弃最亲的人，这也算是个人了。常青坐着低垂头。
“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这里，明天我再去你医院。”
常青走了几步，又饶了回来，她受不了。
她不能叫姥姥住在这里。
收拾着老太太的衣服和东西，“你和我回医院住，我和人打声招呼，应该没事，不能住在这里。”
她不放心。
旅馆哪怕在高级，她也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她姥姥人生地不熟，就住在这样的小房间里，光线就那么一点，不行。
老太太的手按在常青的手上。
“不用，我就住在这里，挺好的。”
常青一个人回的医院，状态不在线，一直恍惚，人也提不起来精神，给姨妈打了电话，姨妈倒是没在电话里骂她，讲道理掰过来揉过去，恨不得掰碎了喂给她。
“你姥儿是什么样的个性你不清楚？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样的答案就好了，常青啊，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家的，你该清楚的…”
常青握着电话不说话。
“你要是为了一个男人，连姥姥都不要了，我们能拿你怎么办，你都成年了，你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们说的再多你不肯过脑，你可以潇潇洒洒抛在脑后，你忍心你姥这样过你就大胆地去做，她这已经失眠几天了。”
第191章 我不同意
盛明安过来看过一次老太太，给送了一些钱，母亲一个人在外，她怎么可能会放心，身上多备着一点钱，她还能少担心点。
“这里有三千块，你先拿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不够我再给你送。”
老太太看大女儿：“你也别总过来，我一个人就能弄得了她，身上带那么多的钱也不安全。”
小旅馆里什么人都有，真的丢了也犯不上。
“这孩子，就这样还不听话，你说这些孩子都怎么了，都掉到怪圈里去了，那个王辰我承认他是有点优秀，再优秀人不往正路上走也没用，就那样的家，说牵连就牵连，她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
瞧着那人生表是真的风光，除开父母，几乎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了，可加上父母，全部都是负分，负到地狱去了。
母女俩对视了一下，老太太缓缓开口：“她会同意的。”
“我给那个王辰打电话，他也没接。”
盛明安还是想和对方谈，对方主动退出就是最好的。
老太太摇头：“人家的孩子我们没有资格总去找，自己的孩子自己管明白了就行。”
管明白常青就比什么都强，去说人家做什么，这不也是常青自己个儿愿意的。
人又没逼迫她。
盛明安却不这样想，王辰是引诱了常青，所以常青就掉坑里去了，过去多听话的孩子，你看着这一路走过来，谁能想到她这样了，你瞧瞧走到今天容易嘛，转个身你毁掉这一切那就是太容易了。
这边安顿好老太太，和小旅馆那钱算好，她不能叫盛老太太花钱，一共手里也没几个钱，那边给常青姑姑写了信，千不愿意万不愿意和那边联系，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听她们的，总会听她姑的吧。
常青姑姑收到信，坐在炕上看了半天，她认识的字也不是很多，但这封信能看明白，就盯盯的看。
姑父蹲在地上抽烟，家里地面就是土地嘛。
“这娃娃可能是被人骗了。”
姑父觉得孩子能错多少呢，从小看到大的，胆子小的很，嘴巴也笨，个性又闷。
养在家里的时候瘦瘦小小的那么一丁点，要说娃儿也是可怜，出生妈走了，爹又那样，好不容易爷爷奶奶盼着她出生，虽然是个女娃但毕竟是个后，家里有啥也是都给啥吃，常青五岁她爷爷死了，死了以后这个家就撑不住咯，七岁她奶奶也死了，只能姑姑养。
自己家是老婆做主，可日子苦啊，这个沟里，也不出啥，当时都不通水条件能好到哪里去，他自己两个女娃，一个十四岁嫁的人一个十五嫁的人。
这家里好不容易走出去一个，出息了，现在人在大医院里实习，将来毕业了呢那就是大医生，光宗耀祖啊，祖祖代代都没出过这样出息的孩子，家里的表姐妹都想找常青，毕竟出去一个接下去就容易多了，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可都被姑姑给按住了，不许找。
姑姑厉害，特别厉害，所有的子女都怕她，都得听她的，她说一不二，说不能找就不许找，常青在哪里实习，人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呦，姑姑就一个想法，你们能出去就靠自己，不能出去这就是命，天生蹲在沟里的命。
姑姑说：“她自己不愿意，谁能骗她，我得过去一趟。”
坏人总得有人来做，别人都做不好，那就她来。
“这事，我觉得不好…”姑父半天憋出来一句。
娃娃是有错，可你们这样管，容易伤了她心，小常青从小你别看她人小，认定什么了，想要改变不容易的。
姑姑说：“不好就不好，都是为了她好，难不成我还怕她恨我。”
…
常青有时间就要跑老太太这里来，她比和王辰在一起花了更多的时间，王辰不会催她，可是姥姥这边，负罪感会催她，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唯一的途径就是撒谎。
她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进了旅馆的门，旅馆的老板都认得她了，打招呼。
“来看你姥姥呀，找什么人吗？”
老板觉得很奇怪，一个老太太总是住在这里，这外孙女是念书吧，那一直住下就没走呢，奇怪。
常青随意应了一声，就拐弯进了另一条走廊，那走廊很窄，有些发暗，年代太久了，也擦不出来颜色了，再说这样的小旅馆谁擦它呢，有钱都去住好一点的地方了，走廊见不到光，黑乎乎一片，大白天的老板也是为了省电，不可能会给电灯。
走了几分钟走到门口，敲门。
屋子里今天还有别的人在，是个年轻的女人，和老太太正在聊天，看见常青一愣。
“大娘，这是你外孙女吧，长得真标致。”
老太太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样子这是有结果了。
常青站了一会，开口：“收拾东西吧，我送你回去。”
老太太问：“送我走行，但是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结果。”
常青抬起头看了自己姥儿一眼，又垂了下去：“知道了。”
老太太可没动，一动不动，坐的板板正正，目光停留在常青的脸上。
“你是怎么想的？”她问。
“就按照你说的。”
“我说什么了？”
她再问。
“我和他分开。”
老太太点头，表示很满意，她继续看常青，依然没有动，脸上也没有欣喜的表情，微微眯着眼睛。
“你这孩子呢从小就不会撒谎，也没撒过谎，但保不齐你现在为了让我走就撒了个谎，我呢从来不信命，可这一次我想信一下， 你发个誓，用我来发誓，常青你说，你如果骗了姥姥，姥姥就不得好死。”
常青猛地抬头，撞进了老太太的视线里，她的胸口发紧。
姥姥是最了解她的人，因为了解，所以不信她。
“我发誓，我如果骗了你，我自己会永远不顺，我…”
“没用的，你拿自己发誓，我不信。”老太太动动眼珠子。
常青是真的没办法了。
“你回去吧，想明白再来，想不明白就算了，我知道他好，我知道你迷他，可再迷总会有清醒的一天，是梦就得醒，你离开张衡的时候决心下的那样的快，那离开他也行，以后还有更好的。”
常青看着傻愣愣的那个人，开口：“大姐，您能先离开一会吗？我和我姥有几句话要说。”
“哦哦哦。”那位大姐瓜子都忘记嗑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好个牛逼的老太太，压着孩子打。
她就说呢，好好的就住在这里，问她是探亲还是什么的她也不提，孩子念书你跑到旅馆来住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
厉害。
真是厉害。
她妈当年要是有这两下子，估计她也不会嫁了，也不会后悔了。
常青蹲到老太太的腿前，她试着去握老太太的手，可老太太不让她握。
实在是被逼急了，她没办法了。
“姥儿，你别逼我…”
“我不逼你，你就得逼我，好男人有都是，以后大把大把等着你，现在是有点难舍难离，分开就好了，你听姥姥的话，姥姥不会害你，他就再不好我都认了，我想同意，我也想成全你，我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你离心吗？常青啊，姥姥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就为你担心，你自己清楚走到今天，你比别人多付出多少，家里还有等着看笑话的，你就甘心这样吗？沾上了一辈子就都是污点，做人最起码得有正确的三观，做那些的都是丧尽天良，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值得被原谅，包括王辰他自己。”
常青使劲去抓老太太的手，她想要抓住点什么。
“姥姥，你最疼我的，我和你保证，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急，眼泪从脸颊流了下来。
老太太反握着她的手，那双手皱皱巴巴，皮已经松掉了，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儿，她心酸，她流泪，她难过。
没有人比她更难过，她从来不逼任何人，自己的儿女都不逼，今天破格来逼一个孩子。
可…
看着她，看着她。
沉沉开口：“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是死了都不能闭眼。”
常青一个没有蹲稳，坐在了地上，她松开了握着老太太的手。
＊
“我是盛明安，你现在人在哪里？”
王辰人还在外地，他点了一根烟，这些天这个人不停的打电话给他，看来有事情很急，很急的那件事情他大概猜得到。
看了一会，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出来盛明安的声音。
王辰想起来常青说的那句话，她说她的姨妈不坏，人是不坏，可是某些时候却叫人烦。
第192章 齐聚一堂
“你和老三现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朱媛媛问着钱鑫。
主要平时大家真的不多接触，她也很少往婆婆这里跑，除了过年过节很少来，黛瑶结婚的时候她见了一次那以后就再也没见了，据说严炳正是跟着盛黛瑶来了这个城市生活。
钱鑫挑眉。
过去家里牛逼，就是两个老大，今天翻盘了。
“不住那儿了，那地方太远房子太小，黛瑶和炳正孝顺给我们在市中心买了房子，我们就住楼上楼下，他们小两口住的是跃层，我们住的是大平层。”钱鑫忍不住把自己家形容了一通，用嘴说其实没多大的意思，想看亲自去看看，亲自看才觉得震撼。
过去你们都瞧不起我吧，今天我让你们都高攀不起。
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谁能想到她钱鑫有今天的日子，跟着女儿吃香喝辣，女儿把女婿吃得死死的，炳正那孩子对着他们比对亲生父母都好。
朱媛媛听了听点点头，知道钱鑫就等着人夸呢，马上夸了两句：“黛瑶是孝顺，嫁的也好。”
钱鑫一个劲的提严炳正这里好那里好，简直就是无一不好，要钱给钱要房给房，何止她和盛国文收益，就连着黛瑶姥姥都跟着享福，现在接到钱鑫这里，钱鑫给养老。
朱媛媛呵呵笑着，钱鑫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盛明安干脆就不说话。
她瞧不惯钱鑫那个张狂的样子。
原本今天约了人来家里谈事情，没料到他们这一家子来了，然后和其他人都约好了说是要在家里吃饭，盛明安推了两次，没给推掉，估计常青也在路上，那个人也在路上。
咬咬牙狠狠心，事情不做绝了留有余地，就是害人害已。
“明安啊怎么没瞧见明华呢？”朱媛媛实在被钱鑫叨叨叨的声音弄的有点烦。
钱鑫这人就是典型的招人烦类型，夸自己还得踩着一个，时不时要把卢永哲带出来比较比较，全家谁不知道卢永哲家里根本没什么条件，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丈人和丈母娘给的，可钱鑫就装无知：“永哲他们不是买大房子了嘛，也没让我们去看看，装修的怎么样啊，家具买的好不好？黛瑶他们俩乱花钱，买了个床花了好几万，住了几天说不好睡就扔给我了，你说这个孩子，又给国文买了辆车，你说盛国文他一个月才开几个钱，可炳正讲了，这车就是给他爸开着玩的，油费他出。”
卢永哲和盛红绯的油钱都是朱媛媛和盛国辉每个月给出，这是全家都清楚的，可现在钱鑫单独拿出来这个讲，朱媛媛是不想和她一般计较，但是见这个妯娌实在得瑟的有点大，就不接话了，转身看向明安。
明安也是一肚子的心事。
“就不叫她了，她去她婆婆家了。”
钱鑫看着盛明安的那张脸，她现在格外觉得解气。
过去盛明安多牛逼啊，现在呢，自己翻身了呀，瞧瞧盛明安这脸色，憔悴成这样，女儿女婿过的不好吧，就她家那点破事，全部都知道了，这样当妈的也是少见。
“怪可惜的，这炳正拿了挺多的螃蟹，这时候螃蟹可不便宜，可老贵了，不行就给明华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吃点。”
明安说：“她也不喜欢吃海鲜。”
钱鑫觉得盛明安很怪，仿佛就是不愿意让盛明华出现一样，姐妹俩吵架了？
屋子里屋子外都在准备晚上吃的饭菜，大家都忙活着呢，老太太就没进屋，一直待在厨房来着，盛明安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