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真巧。”常青感慨。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了吧。
这都能遇上。
王辰。
王辰手在兜里,一身随意,“过来看着展出。”
这不像是她会喜欢的。
常青笑眯眯:“琴琴约了我来,结果她有事情不来了。”
王辰嘲讽:“我就想你应该没这喜好。”
常青:“…”
咱一天不嘲讽人,是能死是吗?
活不下去是吗?
送他一个白眼,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别说认识,省得好像认识我拉低了你的身份一样。
哼。
“跟我一起看?”王辰看她一眼,径直迈着长腿就上了楼梯。
常青在后面连跑带颠的就跟上了,好啊。
占便宜了。
跟他一起看,绝对不会无聊。
里面的人很多,走了好一会才看见有讲解的,带着大概三个人左右,常青听见人家说话就尾随了过去,她自己看真的看不懂,可惜了这些好东西。
偷听。
听了两三句,被他扯了过来,她今天的t恤有点短小,这衣服洗了以后不知道怎么缩水了,王辰惯于扯她的肩,那么一扯,常青就觉得自己的小腹要见风。
“你这人别拉拉扯扯。”
妆模作样把衣服整理好,真是的,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万一有认识的人看见,说不清了。
“你干什么。”王辰歪着头看她。
“偷听啊。”常青解释,还用问她在做什么吗,她看不懂,好不容易遇上个懂的,在偷师当中。
他眉一挑:“你觉得我讲的没她好?”
“你也没讲啊。”常青直言。
王辰:“…”
她瞧着他根本不开口,一路看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她就自己想办法了,实在用脑都没的可用。
“长一市尺多,宽七八分,底平,上呈弧形,形同如意,你看它的表面有绿色铜锈,还有镏金花纹,这个呢叫错金带钩,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种车马装饰物,赵简子知道吗?”
不负众望,常青也想点头,可实在是…
历史不及格,学过的那些也都还给老师了。
“扁鹊总知道了吧。”
如果这个她也不知道,他是不介意直接就在这里杀了她的。
常青淡淡道:“我当然知道。”
“你如果翻过班固写的汉书,就是汉书‘古今人表,在古今人表里,班固把扁鹊放在了和越王勾践和赵简子大体的一个时代,越王勾践和赵简子都是春秋末到战国初时代,这是一说,还有一个大众普通人同的说法,就是扁鹊死于秦国,秦国以后再也没有扁鹊的故事,扁鹊大约死于公元前309年,这是战国的中期到后期,你来之前不会不知道今天所展出的主题吧。”王辰淡淡地走开一步,向下一个屋子进发。
常青脸上还能端着平静,心里早就原地爆炸。
该死的,博学多闻。
该死的什么都通。
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和王辰站到一起,她就会认为自己完全就是个智障。
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其他的展厅。
一圈逛下来,她是听了不少的事情,全部都出自王辰的口,一个人到底可以多优秀,王辰就足以说明了。
“你不是学美术的,怎么这些都知道。”
“你以为我是随便拿根笔画画?”
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呢。
常青厚颜无耻地笑了起来,用笑容将尴尬遮了过去,不知者无罪。
“哈哈哈,今天天气实在是很好…”
“一会你跟我回去,我借你几本书。”
哎哎哎,别给个台阶就上天,你一学美术的,和我学医的,能有什么值得共同看的书。
不过很快她就被打脸了,打的啪啪作响。
王辰把书扔到她眼前:“都看了吧。”
常青:“…”
能说不吗?
估计是不行的,她小声问:“你叫别人怎么活啊。”
“那就别活了。”王辰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道。
她缩缩脖子,伸着手去够小饼干,他扔在桌子上的,自己和他讲了很多次,他这个胃总是饿早晚得出事,这饼干还是她给买的呢,吃了也不算是错,指尖努力够啊够的,眼见着就要碰触到了,被眼前的人一瞪。
常青委委屈屈的缩回手,可马上又伸出去抢了过来。
“我吃两片,你还有呢。”
她当时买了几袋扔在他的抽屉里。
早上从琴琴家出来的早,然后就去博物馆了,一直都没吃饭,她就是个大俗人,一顿饭不吃就有点饿。
王辰撩眉。
常青心里恨恨道,得瑟什么,早晚有你求饶的时候。
咔吧咔吧,饼干扔进嘴里干嚼。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就像是一种信号,一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信号,然后笑了笑。
常青早上离开的时候他睡在椅子上了,没有躺平而是窝在椅子里,她总是说他这个样子一定会短命的,可惜他不听,收拾好东西她要回学校了,之前不是说搞了个新校区嘛,轰轰了半天,现在落实了,说是最近都要搬过去,原本是想新生过去和他们老鸟无关,没想到他们也得搬,也不知道哪个校领导脑子被驴踢了,要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带上门,出去洗了把脸,青春就是好本钱,什么都不擦,什么都不摸,愣是一脸水汪汪的,一掐就能掐出来水,人美没办法,对着镜子自夸了一句,就准备回去了,外面还在装,目前看不出来什么样子,常青经过粥店,停住脚步,你说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买还是不买?
买。
买了粥送回来,没有直接送回房间,而是放在了厨房,转身出去这次没在回来。
王辰窝着睡觉,就不可能睡多久,人醒了以后有些打不起来精神,看着对面的人已经走了,估计是回学校了,又窝了几分钟站了起来,从卫生间出来拐到厨房洗脸,就看见那台子上放的粥了。
摇摇头,自己端了起来挖了几口,再随意扔了回去,继续回去干活。
常青她们搬家,搬了多少天,新校区的位置真的特别不好,赵琴琴闲凉凉说着:“这地儿啧啧…”
啧啧个不停。
“不就荒凉点,还有啥?”常青看着她。
此时两个人窝在食堂,最近常青也不在跟着赵琴琴进进出出,大多数都是蹲在图书馆,外面送她一个外号,叫图书馆一霸,可见她有多喜欢泡图书馆。
“你就没发现这四周不太安全?”
不安全?
“晚上少出门不就好了。”或者别太晚回来,这不就得了。
赵琴琴笑着,伸着手勾了常青的下巴一记,常青往后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可不好这个。
“你傻呀,我们学校有多少晚归的,你看看这四周像是一个学校该有的样子嘛,知道人外面都说什么吗?”外面说的就多了去,一个学校的选址竟然选在这里。
赵琴琴这话似乎就像是某种语言,她和常青都属于那种,要么不离开寝室,要么干脆就不回来,星期三晚上,常青刚从图书馆回来,路上别的同学喊她。
“我追了你半里地。”同学从自行车上下来,“王扬找你。”
“王扬?”常青纳闷,她不是在实验室吗?
听琴琴说王扬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跟的是什么人,她如果有利用价值,那么赵梅一定会把她榨光,可她的利用价值不大,路是她自己选的,也没常青什么事。
“她在哪儿?”
“在…”同学刚想说,就看见王扬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在这儿…”
王扬明显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整个人神情都有些不对,双眼充满了恐惧以及紧张,抓住常青的手:“常青,常青…”
“嗯,我在呢。”常青应了一声。
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同学见自己帮到忙了就离开了,现在大概已经九点多了,不过时间不算是晚,夏天嘛。
“你怎么了?”常青问她。
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王扬摇头:“我没事,我想回寝室。”
“哦,哦哦。”常青扶着她回了寝室,赵琴琴看着进门的两个人,王扬回了寝室,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就上床了,蒙着被子。
常青:“…”
她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听说出事了。
就说学校这选址不好,附近四周黑漆漆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偏巧又挨上了动迁聚集地,这附近来来去去都是农民工,当然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务工者,昨天晚上王扬和她实验室的一个学姐从外面回来,据说是赵梅叫她们出去的,回来的有点晚,路上出的事,王扬跑了,把学姐给扔里面了。


第140章 实习学习
赵琴琴和常青去吃早饭王扬还没起来呢。
学校里都传遍了,何止是学校,恐怕学校外都传遍了。
一大早的听说这样的事,很影响心情。
常青胃口不是很好。
“那赵梅就不负责了?”
琴琴扬眉:“她负责什么,她只是叫人出去,她也可以推说没定什么时候,是那两个人自己要晚上出去的。”
学校的新校区这边特别偏,这是提过的,附近的环境也是提过的,人性有多恶,某些时候真的能超出你的认知范围,昨天实验室的学姐和王扬两个人回来的时间太晚,遇上了一伙喝多的人,一伙。
当时王扬挣扎的厉害,她自己跑掉了,学姐就被扔在原地了,这件事情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遇上这样的事情,谁敢说自己就敢回头?五六个大男人,任凭你力气再大,也是抗争不过来的,跑就跑吧,可王扬最让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她跑了以后不是去报警,而是回了学校,没有对任何人说,她就这样过了一夜。
“你以后离王扬远点。”
常青点点头,她和王扬的关系原本就是一般,其实她感觉到了命运的手掐住了王扬的脖子不放,之前在火车站她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常青还不能确定,现在又闹出来这事,王扬的以后可想而知,王扬跑她都理解,可跑回来竟然三缄其口。
周六去赵老那里。
常青只觉得手上一疼,一缩。
老爷子如果说真的有哪里不好,那就是脾气真的有点火爆,拿着尺抽疼了她,手背上有些青了。
“告诉过你,你切脉有这个毛病,中医是通过脉象去了解病情,你这样切,是顺着人体的血脉一点一点由浅到深去摸,我说过这样很麻烦,人体切脉有个交接点,在寸口的位置。”所谓的寸口就是现在你去看病,中医切脉摸手腕这儿这块,这就是寸口,简单的来说这样的诊法呢,既简便又准备,他之前骂常青学的都是野路子,就是这个。
她身上有些很不好的习惯,已经养成的不好习惯,简单的她都做不好,她去做难的,其结果可想而知。
常青的手那是真的疼,老太太笑眯眯按住老爷子的手。
“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过你多少次了…”
常青也很郁闷,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就好像一开始打底打错了,现在想要扭正,却扭正不回来了。
下午有访客登门,据说是求了很久,找了很多人,托关系才找到这里来的,赵琴琴的爷爷年纪毕竟大了,教常青一个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他每天上午要坐整三个小时,原本下午是要休息的,这人登门了,是个外地的患者。
能找到这里来,也是花了很多的钱,求了很多的门路,前提他还得有路子和钱。
“赵老…”
老爷子九十多岁的高龄了,他八点钟到现在十二点坐了整整四个小时,十二点整就是他的午休时间,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他现在已经回到卧室去小睡了,他给病人切了脉,看了一眼。
“是这样的,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让她给你瞧瞧,你看怎么样?”
病人说自己是每天夜里会犯病,他想着可能是不犯病查不出来病因,他是不太信常青的,不过毕竟是赵老家里的人,想必是孙女或者是晚辈什么的,不好驳面子。
“赵老您休息,您休息。”
心里想着,这是不是算白跑了一趟?
也没有得到个准话,是给看还是不给看,他真是被这毛病给折腾的怕了,十几年了。
“请坐。”常青让对方坐。
她切脉,然后和来人沟通着:“去医院检查过吗?”
来人说着:“检查过,说是血管神经性头痛,治了十几年也没治好过,晚上就会疼,疼的厉害的时候就用头去撞墙,之前也看过中医,不过不好使。”钱是没少花,人不舒服就得到处看,多花点钱他都认了,可就是看不好。
头疼起来要人命啊。
“能伸下舌头让我看看吗?”
对方伸出来舌头,舌头有点胖,很水滑。
老太太走到老爷子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老爷子站直了腰板,自己装腔作势的回到了床上,仿佛刚刚偷听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夜间几点开始会疼?”
“大概都是在一点到三点之间。”
常青叫他把舌头收回去:“头是哪里疼?头顶?脑袋?其他的部位有什么感觉,眼睛呢?”
“眼睛会涨,就是头疼,特别疼,想死的心都有了,疼的厉害就用头咣咣去撞墙…”
“好了。”常青收了手。
“好了?”病人很是诧异,觉得也是不靠谱,也不知道赵老到底能不能给看,他都求到门上来了,真的钱也没少花,外面都说这个老爷子心很善的。
常青对着病人笑笑,自己闪身进了屋内,老爷子坐着呢,似乎就是在等她。
“你跟我说说看他的病状。”
他年轻的时候不屑学这个,那个时候就和家里对着干,也走了一些野路子,效果肯定是有,不过差点出了一场祸,所以一看见常青的时候,老爷子就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了,他教过很多很多的学生,他年轻的时候带的可能不见得个个都是有天分的,倒是他过了五十岁以后所带的学生全部都如赵琴琴一般,有着极高的天分,常青是例外。
例外中的例外,完全的野路子,狗屁不通,人能有多笨吧,她就有多笨,压根不开窍。
这样的学成了,将来去医院给人看个皮肤看个什么不要命的病症还勉勉强强,完了病人花过钱回过头就得说她是个庸医,连带着说中医就是个狗屁,这点玩意都看不明白。
“他的舌头很胖也很水滑,夜间一点到三点这个阶段,是肝经经气旺盛的时候,如果肝有寒邪,正邪斗争激烈,症状就会表现出来,他这个病我觉得应该是肝寒,阴寒邪气循肝经上逆到颠顶,轻的时候就是头顶疼,重了就是瞒脑袋疼,伴有两个眼睛涨,肝经的脉络联系到眼睛。”
“方呢?”
“用吴茱萸汤。”
老爷子勉强点点头,总算是还有点可塑性。
“我问问你,异病同治,一个肿瘤术后,一个是过食生冷导致胃炎,还有他这个血管神经性头疼,怎么都用一个方子呢?”
“三者医生辩证都属于肝胃两寒,阴邪不化,阴寒邪气上逆,所以都可以用同个药方来治疗。”


第141章 常青预言
在赵老这里呢,基本上大多数都是常青一个人看房子,熟悉方子,她的临床试验等于是没有,经验是从何而来呢,就是从其他的大夫身上来,过去的更久以前的以及现在的,给赵老整理资料的这个过程,接触很多的病例,整理扫写顺带着做些补救的措施,因为纸张这个东西到了一定的年月就会开始出现一些小问题。
叫老爷子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个孩子她没天分,她笨手笨脚,但真的还是有点灵气的,常青的切脉简直烂到家,作为一名中医大夫,她竟然不会切脉,从切脉上看不出问题,这不是大问题吗?可老天叫你失去一样可能就会额外补偿你一样,她望诊的功夫就很强,这方面就是赵琴琴也不如她,赵老嘴上不说,心里清楚,至少常青清楚不清楚,她自己是本人,你说呢。
“辩证这个证呢就是医生通过搜集病人的症状,症状就是讲他觉得哪里疼,咳嗽这就是症状,体征就是医生按照病人说讲的位置上手触诊,所触及到的,肚子怎么疼,为什么疼,这叫体征,医生呢是通过搜集人的症状、体征、舌苔、脉象然后用中医的理论进行分析,分析的是什么,分析的就是他的病位。”
晚上常青没走,因为病人没走所以赵老没让她走。
这病人白天看着没什么,到了晚上一点多,喊了常青出来。
“我是真的疼,能让赵老给我看看吗?”他很迫切。
赵老能留他在这里,那就说明是愿意为他诊病的,可不开药就任由一个家里人这样折腾自己,拿他当活实验吗?
他很清楚这个道理,不讲不是因为满意而是不愿意得罪。
“我下午煎的药你吃过了吗?”
“开药也得让赵老看看吧。”病人皱眉。
虽然是中药不能马上吃死人,万一呢?自己万一就是那个倒霉鬼呢。
常青说:“这个药,你吃上三周左右,应该会起效果的。”
病人咬牙不语,他不肯听常青的话,也不肯按照她说的去做,整个过程常青是亲眼目睹的,整个发病的过程都是肉眼所见的,一切的一切细节全部都在她的脑海里,好不容易五点多,那人折腾的受不了睡下了。
赵老太太起的比较早,院子里打太极拳呢,感觉到身后站着人。
“要一起吗?”
常青穿了鞋下来:“他不肯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就让赵老重新给他开方子吧。”常青小声说。
她现在能力还不够,人家不信任是正常,信任了才不正常。
老太太看常青,收了拳:“你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做吗?”
常青看过去。
“一开始这一步是最难踏出去的,今天因为病人不信你,你不肯开,那以后呢?如果这方子有问题,他不会不讲话,你要相信自己。”说着伸出手拍拍常青的肩膀,她觉得常青有很强的可塑性,和琴琴是两种类型,不像是琴琴聪明的那样尖锐,常青更加宽容一些,事实上她确实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努力的小姑娘了。
那些书她当初是花了多久看完的?她想想看,是一年还是更久来着?赵琴琴也花了很多时间甚至还是在家人的培养之下循序渐进上台阶,常青她之前没有任何的基础,她很努力很拼,胆子很大,心却很细。
常青想笑,她想说事实上自己对自己是有自信的,现在是病人对她没有自信。
那药早上离开之前她还是煎了,至于那人喝不喝,她就不清楚了。都扔到后脑去了,后来她再去赵老那里,也没见过那人,是好了还是没好,常青没问,她心里想着八成是不信任她,可能没吃。
王辰的工作室装修了整两个月以后正式完工,这两个月常青也没闲着,倒是老太太来了几次电话,让她不要挂念家里,一切安好,想来也是,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呢。
盛明华和周恺又回归了当初的平静生活当中,周恺对着妻子依旧体贴呵护,不管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动了手,老太太讲的对,这个人偏激也好什么都好,他对盛明华是有真实的感情,作为母亲来讲,女儿生活的好不就好了,其他的她不强求,周恺提出来的要求,老太太觉得过了几个月,可能他自己也就淡化了,难不成还能真的到家里来堵,闹成这个样子,他恨自己这个岳母都来不及呢。
学校里那位学姐据说被保研了,事情就以这样的结果落幕了,没有继续闹腾下去,至于说那几个喝醉的人还有王扬跑掉的事情,只有学生嘴里再传,没有上任何的新闻,学校领导嘴里也从未提及过,一切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着。
“青…”
常青扭头,说是主任找她,常青应了一声,自己夹着包就去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常青敲了门。
“进来。”
主任脸上似乎很高兴,对着她格外的温柔,让她进来,和她聊了几句,大概的事情就是,赵老那边要出席一个论坛会,鉴于老爷子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按照以往这个陪同的人员应该是家里的人,不清楚怎么会把常青推了出来,但是学校这边接到电话还是很高兴的,派个学生去做助手,对学校而言没有丝毫的不好,却有大大的好,何乐不为。
“我?”常青指指自己。
她吗?
主任笑眯眯,说已经给了她假期,叫她自己安排好时间。
常青在主任办公室说话呢,那边王扬似乎也是过来办事的,常青要返回去,正好就和王扬撞到了一起。
王扬还是那副样子,她不会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多加热情,和常青淡淡一笑,常青也是一笑。
回了寝室没找到赵琴琴,去了实验楼果然在里面逮住她了,横在椅子上睡觉呢,看样子昨天根本没走,常青叹口气,某些时候赵琴琴和王辰真的很像,就像是两台永远都不会累的机器,人会累,可机器永远不会。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发呆的?”赵琴琴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论坛会你为什么不去?”那种地方应该有很多有名的医生吧,总是能学到点东西的。
赵琴琴摇头:“去的次数多了就不爱去了,你别觉得我是故意让给你的,我从小到大陪着我爷去过多少趟这样的地方,也挺累的,再说机会落下来了你抓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