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好渴啊,晴儿你到底回来了没?”
“等我爬上去,回头定要让父皇把修这亭子的人,拖出去打板子。”
好不容易又绕了一圈,长乐估摸着迎接她的肯定是凉亭,里面有茶有她最爱吃的糕点,若是有个冰碗子就好了,可谁曾想还是台阶。
“为什么这台阶这么陡这么长,能上去的肯定不是人!”
亭中‘不是人’的云南王,面容有些诡异,低头看了看下面不远处那小丫头边走边低着头嘴里念叨。
其实这座亭子和假山取得就是九曲通幽之意,乃是集江南园林之大成。即使云南王这个边疆之人都能体会其中的韵味,偏偏搁在长乐嘴里就成了为了坑她父皇的银子,所以故意修得这么复杂。
可转念想想,这丫头还小,会这么想也是正常。
思绪之间,那个小小的身影掩在怪石之后,一个梳着双环髻的脑袋出现在视线内。她依旧还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等见终于到了,正想发出一声感叹,却在抬头的瞬间惊呆了。
竟然有人,还是个男人。
长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人。
在长乐眼里,他父皇是世界上最俊的男子,大哥排第二,皇爷爷排第三,第四第五则是她二哥三哥,反正没有外人。
她想,世上一定没有人能超过她父皇的,可现在这种观念却在动摇。
眼前的这个男子高鼻深目,俊美异常,头上戴着一顶看起来很奇怪的帽子,帽子上缀满了各色宝石,流光溢彩,瑰丽夺目。
他穿了一身宝蓝色绣繁复花纹的翻领箭袖锦袍,似乎有些热,领口微散,隐隐露出一片浅麦色光滑的肌肤。耳上戴着赤金嵌蓝宝耳铛,衬得他本就俊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态。
他整个人的装束十分怪异,一点也不像大乾人。此时他闲适的半倚在椅子里,嘴角微勾,噙着笑意。若论五官精致,他不如晋安帝,可这五分矜贵三分的不羁再加上这满身的异域风情,让长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是谁呀?”有生以来第一次,长乐结巴了。
越鹜噙着笑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方才远远只瞧见是个小人儿,等她往假山上爬时,却只能看见个脑袋。此时见到真人,他不禁眼前一亮。
若论美人儿,云南并不少,可若是论合心意的,越鹜却觉得还是中原的美人儿更符合他的审美观。
可惜,就是太小了。
他眼睛来回在长乐身上打了个转,莫名长乐就有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这皇宫禁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来的。”
越鹜浅啜一口杯中的酒,道:“我乃越鹜。”
入耳的一瞬间,长乐觉得十分耳熟,转瞬才反应过来,此人是她父皇口中的云南王。
“你是那蛮小子的爹?”
他竟然当爹了,可实在看不出来他像她父皇那么老啊,也就比她大哥大一些。
“你是说越清那小子?”越鹜的嗓音很独特,明明说着一口正宗的官话,可尾调却十分奇怪,颇有磁性感。
长乐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清那小子可是得罪公主殿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依旧是有些结巴。
越鹜微微一哂:“能做这般打扮,又是这个年岁,应该只有陛下的掌上明珠长乐公主了。”
长乐不禁地扬了扬下巴,似乎这样就能安适一些:“算你、算你有眼力。”
“公主殿下可是累了?方才本王在此赏景,听见有人说又渴又累,这里备有茶果,若是公主不嫌弃,可坐下品尝一二。”
越鹜长臂微抬,做邀请姿态,长乐顺着看过去,眼睛当即亮了。
“有冰碗子!”还是她最爱吃的覆盆子和红豆口味的!
此时长乐眼中只有石桌上,那个放置在八仙过海的鎏金冰钵里的玉碗。玉碗中,红嫩鲜艳的覆盆子和煮得软糯的赤小豆上浇了一层乳酪和蜜汁,其下是冒着白烟的冰碎。
碗侧放着一根银制的小勺,闪闪发亮,勾人去拿。
越鹜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次宫里人端来的,说是夏日解暑极好。只是本王不喜甜食,便搁置未动,若是公主喜欢,让与你吃就是。”
“那谢谢了。”
长乐就眉开眼笑的去了桌前坐下,毫不客气地去端那玉碗。
玉碗一直搁在冰里,猛地摸过去十分冰凉,长乐以为自己能端住,哪知指尖还是被冻麻木了。眼见那玉碗从手中滑落,她正想惊叫,本来闲适安坐的男人俯身一扫,小巧的玉碗安稳地落在其掌上,又移至她面前。
她顺着碗沿就看向对方的眉眼,耳根子有些红,想去接过玉碗,哪知对方摇了摇头,伸手搁在她面前。
“公主快用吧。”
长乐哦了一声,便低着头用银勺挖着冰碗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冰碗子很凉,但吃起来十分可口,自带甘甜的冰碎吃在嘴里,清凉宜人,而浇上去的乳酪蜜汁又不会太过,恰到正好。
真好吃,她心里感叹着,小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浑然忘了旁边还坐着个人。
“不知小儿可是冒犯公主了?公主但说无妨,本王待回去后一定惩治他。”
长乐嘴里含着小勺子,含糊道:“没,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她才不想当着外人面承认自己小心眼。
越鹜颔首,端起酒盏啜着,也未再多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倏然响起,紧接着晴儿喘着气走了上来。
“公主,奴婢拿茶来了……你是谁啊?”
长乐忙扔下勺子,道:“晴儿快别无礼,此乃云南王。王爷在此赏景,是本公主贸然闯入,王爷才会留本公主在此歇脚。”
她站了起来,对越鹜行了个福礼,一派的皇家公主的风范,哪里还能见到之前那个絮絮叨叨的小丫头的模样。
“既然我的宫女来了,就不再打搅王爷。”
越鹜微微颔首,长乐忙低着头带晴儿走了。
“公主,你不是说还要找那个蛮小子的麻烦……”
人已经没了踪迹,但隐隐有说话声传来,紧接着就似乎被人捂了嘴,消失了话音。
方才被冰碗子吸引去了注意力,此时长乐只要一想到自己方才念叨的话,都被云南王给听去了,就窘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一直到离开这处,长乐才道:“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可公主你已经被人发现了啊,还是被人家爹发现了。
*
当晚,晋安帝在太极殿摆宴招待越鹜。
这也算是家宴,只有帝后及几位皇子、公主,与越鹜父子在列。
殿中歌舞声声,晋安帝和云南王同座一席,把酒言欢,瑶娘看得出这是晋安帝很重视对方的表现。
长乐小声问她:“娘,他怎么跟父皇坐在一处。”
瑶娘斥她:“什么他不他的,这是云南王。”
她当然知道他是云南王!
长乐见跟娘问不出什么,便去了赵琛身边。反正这会儿殿中有歌舞,正热闹着,也显不出她的异常之举。
“哥。”
“怎么?”
赵琛侧首看着偷偷跑到他身边来的妹妹,心中有些无奈。殿中就这么几个人,她还真以为她的行举能掩人耳目?不过处在妹妹这种位置,天下间并没什么值得让她一定要去改了本性,所以赵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长乐与他咬小耳朵,重复了一遍方才问瑶娘的话。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赵琛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才问道。
“我好奇啊,以前都是娘跟爹坐一起的。”她一副忿忿不平的小摸样,赵琛自然没有多想,而是宠溺一笑道:“他是云南王,其父和皇爷爷是故交,所以你看他年纪不大,实际按辈分来说与父皇是同辈,算是咱们的叔叔。
“越家世代效忠赵氏皇族,当初皇爷爷登基之时,腹背受敌,诸藩之中俱都按兵不动,只有云南王上书明言只承认皇爷爷为正统,所以交情格外不同。云南地大物博,物产富饶,咱们大乾的银矿有一半是出自云南。而西南边疆地带又有缅、挝、暹罗等小国,这些小国虽是明面上归顺咱们大乾,可暗中蠢蠢欲动,又因地处偏远,朝廷鞭长莫及,这些都需要云南王从旁掣肘。”
所以诸土藩之中,以云南王的地位最高,也最受朝廷器重。
不过这些有关朝廷社稷的大事,长乐只懂得凤毛麟角,再多却是完全听不懂的,她只知道这个人很重要就对了。
“原来是这样啊。”
旁边的赵稷见小妹一副皱眉思索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他招了招手:“小四儿,来二哥身边坐。”
不同于长相肖似晋安帝的赵琛,赵稷完全不像是一个爹娘生的。才不过十五多点的他,已具备了彪形大汉的潜质。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坐在那里像座小山似的,把左边的赵琛,和右边的三皇子赵钰,都显得没有了。
长乐才不想跟二哥坐一起,压抑感太重。她对赵稷吐了吐小粉舌,调皮道:“才不去呢,我要跟大哥一起。”边说边抱着赵琛的胳膊摇了摇,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
而坐在上首处的越鹜正巧看到这一幕,目光不禁闪了闪,晋安帝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失笑了一声:“那是小女长乐,素来顽皮惯了。”
看字面似乎在谴责,可话音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充满了宠溺。
越鹜也不是不识趣的,当即附和道:“公主秉性天真烂漫,当是陛下的好福气。”
这一提到儿女经,晋安帝就不免有话讲了。都是做爹的嘛,且云南王的独子越清也在,晋安帝自然要夸一夸对方。夸完了,不免就提到越鹜的王妃去世多年一直未续弦之事。
“贤弟还是应该再续一位王妃,也好繁衍子嗣。这儿子有儿子的好,女儿也有女儿的妙,朕这位公主打小就顽皮,却也给朕添了不少乐趣,太上皇也甚是宠爱,替朕尽了不少孝心。”
说着,晋安帝招手让长乐过来,并道:“朕的几位皇子贤弟都见过了,这是小女长乐。长乐,还不见过你越三叔。”
长乐虽不知道这越三叔的三是从何而来,可父皇既然说了,她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行礼并乖乖的叫了一声越三叔,看起来又既娴静又乖巧。
越鹜沉吟一下,从腰间解下佩刀递了过去。
这佩刀只有一尺来长,金柄皮鞘。这皮鞘看起来十分怪异,形状花纹都是常人没有见过的,看似墨底儿,却在灯光下闪耀着一种冷蓝色的光。其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组成了一种奇怪的图案。
整体来看这把弯刀不像似男人用的刀,反而像似一种配饰。事实上晋安帝和长乐也一直以为是配饰,因为越鹜不管是什么装束,这把刀总是悬在他的腰间,只有越清见父亲将佩刀递了出去,不知为何想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长乐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这是给我的吗?”
越鹜点点头。
长乐接过来,入手间就被其的重量惊到了。她本就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这刀看起来怪是怪了点,但十分好看,她越看越喜欢,小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
“谢谢越三叔。”这句叔叔叫得比方才真心实意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安帝:你说你爹老,你爹造吗?
小四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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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番外之小宝vs月月

番外之赵琛vs孙月儿
晋安帝乃是九五之尊, 见识自然广博。
看得出这刀鞘是个好物, 宝鞘里自然也是宝刀。不过以他的眼界,并不觉得有什么, 长乐是他唯一的公主,这世上没什么是她消受不起的。
而长乐见父皇和云南王又说起话来,也没多留, 抱着刀便离开了。
见几个哥哥眼睛都放在她手里的刀上,她跑了过去,显摆道:“好看吗, 我也觉得好看。”
赵稷已经将刀接了过来, 正□□看着, 听见妹妹说好看,一句暴殄天物含在嗓子里滚了几滚,还是咽了下去。
他打小习武,又素来爱舞刀弄枪, 自然看得出这刀乃是极品的好刀,说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也不为过。他将刀插回刀鞘, 递给妹妹,半道却被大哥接了过去。赵稷有些惊讶, 要知道大哥从来不看重这类物什的。
赵琛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 才又还给长乐, 什么也没说。倒是之后,他的眼神没少在云南王父子身上打转。
宴罢, 晋安帝有些微醺,便坐着龙辇同瑶娘带着长乐一起回了坤宁宫。赵琛兄弟三人则回乾西五所。
另一边,越鹜带着越清往敬胜斋走着。
越清犹豫地看了几眼走在他前面的父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父亲,你为何要把那把刀送给那个小丫头,那刀您不是从不离身的吗?”
越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十岁的越清生得虎头虎脑的,很壮实,看得出还没有抽条长,个头并不高。
“她不是小丫头,是大乾的公主,陛下唯一的掌上明珠。而汉人们的规矩,长辈第一次见晚辈,是要给见面礼的。你第一次觐见陛下时,陛下不也赏了你东西,为父来时疏忽了此事,刚好手边只有这么一把刀,便顺手解下送她了。”
越鹜说得十分仔细,越清乃是他以后的继承人,自然方方面面都得明白,就是因为想着多带他见见世面,这趟入京才会带了他同来。
而越清也听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不禁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儿子明白了,谢父亲教诲。”
这父子两人说得并不是官话,而是云南当地的夷话,所以跟随在侧的太监们只知道云南王父子二人突然停下来说话,并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云南王又向前走去,他们才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
转眼间就到了太子大婚这日。
太子大婚乃是举国瞩目之事,早在前一日京城四处,尤其是内城就戒严了。
到了当日,先遵照太子大婚规制,在奉天殿行了醮戒之礼。后,赵琛回东宫,换上充作喜服的冕服,直至礼官禀报吉时到,才乘坐太子车舆出了宫门。
在宫门处换了扎了彩辂车,辂车后跟着太子的仪仗卤簿,一路浩浩荡荡往镇国公府去了。
而此时镇国公府中,早已是披红挂彩,宾客盈门,满府喜气。
后院里,孙月儿一身太子妃冠服,端得是高贵端庄、明艳照人。乔氏拉着她的手,殷殷切切嘱咐,慈母之心表不完。她一面听一面点头。说到感伤处,母女二人俱是泪水涟涟。
有丫头匆匆进来禀报:“太子殿下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孙月儿下意识站了起来。
旁边的亲戚家女眷这才围上来,有的去劝乔氏,有的则在旁边说些喜庆话,还有的则是叫来丫鬟给母女二人重新梳妆。
一番忙罢,鞭炮声已经到了这座院子里了。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外面拥嚷嘈杂,孙月儿忐忑不安的坐着,脑子涨呼呼晕陶陶的。恍惚间,突然门就大开了,就见他大步朝自己走来。
……
等下了凤轿向帝后行了大礼,又被迎入喜房,孙月儿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这还不算完,按制在行合卺礼前,太子妃需向太子行礼,以示夫为妻纲。孙月儿是被司仪女官提醒,才想起来这事,忙站起身准备拜下,却被赵琛一把拉住。
“不用拜。”
旁边的司仪女官一脸为难:“殿下,这于理不合。”
赵琛不以为然,道:“孤说不用就不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女官还打算说些劝阻之言,这时已有宫女端着描金红漆的托盘来了,其上摆着两只用红线连着的金盏。
见此,司仪女官只能按照规矩开始唱词。
两人各执一盏,一饮而尽。
待孙月儿抬起头来,小脸已是一片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这满室红光照的。女官接过合卺酒盏,投于地面,刚好一正一反才是大吉大利。
“你饿了没?来吃些东西。”
赵琛牵着月儿来到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
他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吃到那半生的饺子,她顺时随俗说了句生的。她一说生,赵琛就笑了起来。
生寓意生子。
膳罢,两人各自去沐浴,赵琛本是想同她一起,可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是赵琛先出来的,等孙月儿从浴间里出来,他已经坐在床边等她了。
赵琛抬了抬手,宫女和太监们俱都退了出去。明明宽敞的宫室,却在这一刻却显得逼仄拥挤。她的心怦怦直跳,生怕他会听见。
经过教习嬷嬷的教导之后,孙月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只限于知道,再多就不清楚了,尤其现在她一脑子的浆糊。
赵琛伸手拉她。
月儿紧张极了,一手心的汗,抖着嗓子道:“咱们说说话吧。”
“你想说什么?”
她没话找话说:“你今儿几时起的?我寅时就起了,忙了整整一日,实在累得厉害,若不咱们歇下吧?”
“好。”赵琛点点头。
月儿心中一喜,忙褪了软底绸鞋上了榻。然后也不等赵琛,她就往里面去了,背对着外面,佯装一副自己很累很困要睡着了的模样。
若是这样能躲过,她也太小瞧了赵琛。
想了多日的东西,终于到了嘴下,谁放过谁是傻子。
他凑了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睡着了?”
她不回。
他自言自语:“看来真是睡着了,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月儿心里正想着方便什么,他已经钻进被窝,手脚特别不老实。她忍不住了,转过身想推又不敢推,只能可怜巴巴看着他:“小宝哥哥,我真得累了,若不明儿的,你看可好?”
她眼睛湿漉漉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红艳艳的小嘴儿抖颤着。
“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去拜见父皇和母后,还是早些歇息吧?啊?”
这个啊字,被他硬生生地吞了进去。
*
龙凤花烛已然烧尽,殿中一片宁静。
有微弱的晨光从窗外洒射进来,照得满室安宁。
床榻那处,鸳鸯交颈,甜睡正酣。殿门外,小安子早已带着人守着了,可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安哥哥,你看这……”旁边一个小太监满脸焦急,道:“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去陛下和娘娘那儿就要迟了。”
小安子心里也着急,他咬了咬牙,便往门前凑了凑,小声唤道:“殿下,是时候该起了。”
里面没有人答。
“殿下……”
月儿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就去推身边的人。
“好像有人在叫你。”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又经历了什么,忙一下子坐了起来,却是腰上一疼,啊哟了一声。
“没事吧?”赵琛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想把她揽在怀里,却被人一把推了开。
“你离我远点!”
她红着双颊抱着被子,不敢看他,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一点都不具有说服力。赵琛清楚她为何会这样,偷吃到鱼的猫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想着昨晚自己的过分,他轻咳了一声,道:“是小安子,我先起了,你慢慢来不着急。”
说着,他便套上衣裳下了榻,浑身都不舒坦的月儿见他这样,心里更是恼了几分。不过这恼却是嗔怪占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一番收拾弄罢,时候已经不早了,两人也没用早膳,便往坤宁宫去了。
坤宁宫那里,因着昨儿瑶娘的交代,几个孩子都来了。包括晋安帝,今儿也特意歇朝了一日,一家子俱都在此等着,连早膳都没用。
可这小两口却是一直未至,瑶娘和晋安帝手边的茶已经换了两次。
“娘,我饿了。”长乐道。
“再等等,你大哥他们应该就快来了。”瑶娘安抚道。
正说着,就有人来禀报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忙让人将小两口迎了进来,先按规矩敬了茶,瑶娘给了见面礼,孙月儿才在赵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瑶娘眼珠不落地在儿媳妇身上打量着,虽是早就知道月儿以后是自己的儿媳妇,可真成了儿媳妇,才发现心情格外不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复杂至极。
晋安帝见瑶娘愣在那里,忍不住借着袖子的遮掩拉了她一下,才道:“小四儿饿了,摆膳吧。”
瑶娘这才反应过来,忙命人传膳。
一顿早膳用罢,瑶娘也未多留小两口,让他们回去歇着。
本是无意一句话,她只是想着昨日两人大婚忙了一天,想必也累得不轻。哪知月儿羞怯地垂下红了脸,晋安帝睨了她一眼,瑶娘才明白过来意思。
当即也窘得脸有些泛红,忙挥挥手让儿女们都下去了。
待孩子们都走了,殿中顿时空荡下来。瑶娘愣神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我总算能体会到当初我娘说的当婆婆的心情了。”
“什么心情?”
又高兴又感伤,高兴的是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感伤也是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以后陪伴在他身边,与他最亲密的人,将是他的妻子。
不过这话瑶娘并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一个不觉,我们都这么老了,都当公公婆婆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孙子。”
“朕没觉得自己老,也没觉得你老。”
“真的?”
“当然是真的。”
*
太子既已大婚,入京朝贺的诸藩王及番邦使节都陆续离开京城,这其中也包括云南王父子。
临行前,晋安帝设宴款待,一如当初云南王初入京时的情形。
宴罢,长乐在太极殿外拦下正打算离去的云南王父子。
“越清,你真的要走了?”
越清点了点头。那日受了云南王的点拨,他便主动去向长乐道了歉,为了那日撞到她却偷偷跑掉的事情。
长乐本就不是个小气的性子,再加上越鹜送了她一把宝刀,她也不好揪着人不放,这事就算过去了。
之后,越清总来找她玩。
两个人年纪相仿,再加上平时也没人陪长乐玩,如今多了一个愿意陪她玩的玩伴,自然高兴。
瑶娘虽觉得有些不适当,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可长乐和哥哥们亲近惯了,一家人都纵着她,而两人又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说他们懂什么,什么也不懂,说他们不懂,又怕他们懂了。让太监宫女们盯了几日,见两个确实是两小无嫌猜,也就任由两人相交,浑当是长乐多了个弟弟。
所以处了一段时间的两人,感情格外的好。
“我回去后,会把答应给你的小玩意,都收拾了让人给你送来。”越清道。
认真来说,越清是个十分认真的小孩儿,表面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到底还不大,难掩童稚。他这是以为长乐来找他,是来提醒答应要送自己的玩意呢。
看矮了自己半头的他十分郑重的样子,长乐不禁掩嘴笑了一声,“好好好,我信你,那你可记着。”
“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长乐又将目光移去旁边的越鹜身上,她犹豫地看了对方一眼,行了个福礼:“越三叔,长乐祝你和越清一路顺风,布帆无恙。”
越鹜微微颔首:“本王在此谢过公主了。”
长乐点点头,便告辞了。
回到静恬斋的她,挥退了身边所有人,将那把刀拿出来,时而轻抚,时而怔忪。暖暖的斜阳透过槅窗洒射进来,在她脸上打了一道光影,本来快乐无忧的女孩儿,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
……
一直到云南王父子离了京,赵琛才松了一口气。
因着他大婚之后事务繁忙,也没再多关注妹妹。倒是瑶娘感觉出女儿最近安静许多,像似换了个人,以前总是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如今倒还是爱说爱笑,却突然变成大姑娘了。
她和晋安帝说起此事,晋安帝笑她:“难道女儿当一辈子小丫头才好,总是要长大的。”
她想了想觉得也是,若女儿一直是小孩子的秉性,她才要发愁。
所以说儿女都是债,怎么样都要发愁,一点点不对的地方,总是能引起父母的郑重其事。却也是甜蜜的烦恼,是千金都不换的。
她靠在晋安帝的腿上,抓着他的手掌来玩:“我简直不敢想象长乐以后嫁人的场景,你说等咱们女儿大了,给她选个什么样的驸马?斯文俊秀的,还是英挺威武的,他会不会欺负咱们女儿,长乐不谙世事,若是有个坏婆婆怎么办?”
当爹的听着听着,就皱起眉头来:“不管是什么样的,都没人能欺负咱们女儿。”
瑶娘坐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你是男人你不懂,后宅之间婆媳之间夫妻之间,多的是让你有苦说不出的事情。不行,我以后不能惯着长乐了,得教她一些东西……”
她越想越乱,忍不住沮丧道:“也是怪我,总觉得她还小,谁知一眨眼都十二了,也不知这时候教还来不来得及?”
“怎会来不及。”
“女儿家十五六岁就要嫁人,也不过三年的时间,哪里来得及。”
“谁说咱们长乐十五六岁就要嫁,这也未免太早了,让朕来看□□婚最好。十八也有些早了,朕留她到二十再给她选驸马。”
“二十那不就成老姑娘了?”
“皇帝家会有老姑娘?”
“那你说到时候给她选个什么样的驸马,是斯文俊秀的,还是英挺威武的……”
……
这边作为父母的帝后孜孜不倦地重复着同样纠结的问题,另一边西苑那处,蓬莱宫里,太上皇正靠坐在靠椅中晒太阳。
西苑风景优美,又大又敞亮,每年太上皇都要来此住上一些日子。只是太上皇已经很老了,快八十岁的人,世上的人又有几人能活到八十。
长乐伏在太上皇的腿上,问:“皇爷爷,你说情是个什么东西?”
太上皇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怎么?咱们长乐喜欢上哪家的小公子了?”
“不啊,长乐只是好奇。”
太上皇抬头看了看天,虽然这会儿日头并不烈,但这么看去也有些晃眼。他不禁眯了眯眼,眼前似乎又出现那个人的模样。
“情啊,就是你会长长久久地记着一个人,能一直记着不忘。”
“哦,长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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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晚上回来才看评论,看大家脑补得厉害,都扯上长乐给人当后妈了。她今年才十二,正是女孩子情窦初开,似懂非懂的时候,尤其云南王颜正,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很正常。
就如同有的小仙女说的那样,长乐若想跟云南王有个什么,很难。一个霸道爹三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所以长乐就算是开放式结局了。
太上皇说了“情啊,就是你会长长久久地记着一个人,能一直记着不忘。”,长乐说她知道了,就是代表她心里已经有了主张,也许她会一直记着,也许过段时间就忘了,不过那谁又知道呢?毕竟她还小,留点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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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本来打算开个小宝的小车车,纠结了一晚上竟无从下手,(妈写儿子开摩托车,想想心理阴影面积)所以不可描述六暂时没还,面面打算还是写堂子和瑶瑶,这两天就写,到时候会在这里或者新文里指路。
这本书终于完结了,感谢大家一直支持面面,甚至很多小仙女是从头追到尾,很感动。不会说矫情的话,只能说会努力写出更多更好看的文,来回报大家。(*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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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也开了,不一样的题材风格,不一样的宠法,双养成。
头三章每章送100个红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鼓励。
文案
招儿是薛家的童养媳,她知道自己将会在小男人十五岁时与他成亲并圆房,可是小男人一直不喜欢她,嫌弃她,厌恶她。
一夕之间,小男人突然大变样,不但对她好,还总是背着人搂她啃她嘴,这这这……
一代大奸臣薛庭儴重回到自己少年之时,薛家还是穷的家徒四壁,家里为了一个读书名额打得头破血流,她还是自己的童养媳,这一世他决定要换个活法。
首要任务就是对她好,对她好,各种对她好,然后多生几个小崽子。

不可表述六

宽阔而富丽的宫室中,帘幔低垂。
银白中微微透点儿蓝意的鲛纱帐外,恭敬地站着几个嬷嬷。
为首的嬷嬷已经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背也有些佝偻了,但声音却是奇异的轻柔,并不像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妪沙哑难听。
“娘娘实在不用害羞,这些都是宫里妃嫔用惯了的。
因为秘药难寻,非是妃位以上不可得,有些宫嫔想求还求不来。
风床上铺就着如意纹海棠红织金妆花闪缎床褥,又绵又软,隐隐似乎有清香绕鼻。低垂的纱帐后似乎坐着一个人,绰绰约约只能看见其穿了一身极为单薄的衣裳,她抱着绸被,只有一截骨肉均匀的小腿儿露在外面。
那线条优美的小腿儿下是一只不大不小的玉足,微微有些翘着的脚趾上涂着凤仙花汁,显得魅惑诱人却又透露出几分惹人怜爱。
她似乎有些不安,玉足动了一下:“嬷嬷,这实在是羞煞了人,哪有这种什么秘法的。”话音到了最后声音己变得极小,显然这秘法让她十分为难。
老嬷嬷面露无奈之色,继续劝道:“娘娘还是试试吧,这是对女子有好处的。生产过的妇人,尤其生了几胎,即使天赋异禀,也难免会有些松弛,而用了此法却能紧致如初,这秘法也是前朝传下来的,使用过的妃嫔数不胜数。”
她顿了一下:“若娘娘实在觉得局促,奴婢等人退下就是,娘娘只需照老奴之前所言去做,也不过小一刻钟的时间,以后娘娘将会受益无穷。”
言罢,老嬷嬷便命身后之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几人鱼贯退下,殿中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才从帐子里钻出来一位美妇人。
只见她素骨凝冰,眉目如画,看模样也就双十却是瑰姿艳逸,媚骨天成。她只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小肚兜,其下是同色的阔腿儿薄纱裤,肚兜及至腰间时徒然收紧,露出一截雪白,更显得她酥胸饱满,腰肢纤细,真乃是一位人间尤物。
她轻咬着艳红的唇,面露几分纠结之色,但还是伸手快速的拿起托盘上的锦盒,便缩回了帐子里。
瑶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锦盒打开。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徒然急喘一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她将盒子啪嗒一声合上,美目紧紧闭着,芙蓉面也染满了红霞,耳垂子更是红得像似要滴血。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闭着眼将盒子打开,慢慢睁开眼睛。
真是、真是太……
手却是忍不住好奇的在其上抚触了一下,与一般玉石冰凉不同,这个竟然是温的。
她又摸了一下,还真是温温的。
便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直到那蘑菇大小的顶端入了眼底,她才又羞窘得移开了眼睛。心里却是好奇起来,这东西真能放进那地方? 且放了后真能像耿嬤嬤所言,会紧致如初?
其实瑶娘也不是不上心这事,不然耿嬷嬷也不会到了她的面前。她和晋安帝之间一向和谐,可自打生了三宝四宝后,每次床第之间,她都能感觉出一丝异样。
这异样并不明显,反正她悄悄观察过他了,还如同以往,可到底还是让她记在心里。
自己求得不就是这个,怎么事到临头反倒却步了,也未免显得太过矫情。
瑶娘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准备,才又持起那物什下了榻,在几上的水盆中浸泡清洗。而后用布巾拭千,才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小玉罐,从里面挖出一大坨半透明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其上。
之后她持起那物什,又缩回了榻上。
殿中寂静无声。
纱帐低垂的榻上,瑶娘姿势怪异地蜷身面朝里躺着,下半身盖了床薄绸被,而那纱裤卷成一团扔在床脚处。
她屏着呼吸,心怦怦跳得厉害,感觉里面怪怪的,像似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搔她的心尖儿,酥酥麻麻的。
她回忆着耿嬷嬷说的步骤,困难的一下一下抽送着。
那物什仿若真物,又粗又长,其上还有一颗一颗凸起,明明她之前抚摸过,十分光滑,可到了里面,却感觉仿若生了无数根小刺一般。
这样真的有用吗?
她忍不住啜泣了一声,难受得咬紧了唇儿。
他现在在作甚? 应该是在养心殿里批折子,就是知道他这会儿不会回,她才敢叫了耿嬷嬷来。
可她现在却有些后悔了,甚至忍不住想——
他若是在就好了。
心里想着他平时的狂放,瑶娘神智渐渐模糊,手下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
好粗。
被撑开了感觉。
跟他一样粗,能项进花心里。
好舒服……
海棠红的绸被下,芳草早已被春露打湿,其下的被褥也被濡湿了个透,一根墨色的长棍儿在雪白的腿心儿里进进出出。入时其上的凸起撞击着蚌肉上的花蕊,出时棒身拉扯摩擦着鲜红的嫩肉,有透明色的液体顺着棒身低落下来,格外淫靡。
可这一切俱不为人知。
晋安帝踏入殿时,就听到阵阵隐忍的娇吟。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瞬时暴怒席卷了他所有理智。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掀起了那被撑起的被褥,其下的美景就这么映入他眼底。
瑶娘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动也不动。
其实也不是没有动的地方,那已悄然绽开的花瓣因为焦灼的注视,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吸得那漆黑的棒身往里下陷。芳草萋萋之上,露珠晶莹而抖颤,顶端的花蕊肿胀成最艳丽的鲜红色,因为被肆掠,格外显得狼狈堪怜。
“呀!”
她忍不住惊叫一声,同时眼前一片绚丽的五颜六色,感觉自己从天上坠落下来,又忽得升起。痉挛抽搐之间,双腿不自觉紧闭起来,一股热流从腿间喷射出来。
“你别看啊。”
顾不得体会余韵,她便狼狈要翻身蜷起,却被一双炙热的大掌钳住。
胸前粉嫩的果子被人衔住,拉扯啃咬,又狠又急。一身龙袍的帝王哪里还顾得质问,撩起龙袍下摆,解开腰间的系带,便分开她的腿,顶了进去。”
“啊!”
潮颤本就还未退去,又被人硬生生地插入。尤其真人到底与器物不同,又烫又热,其上青筋虬结,他又入得深,似乎一下子捅进了她心窝里。
她连喘一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顶着撞着。
又重,又狠。
双腿悬空,只上半身还在榻上,她只能紧紧地缠住他精瘦的腰,跟随他起伏的动作摇晃。
“慢点,你慢点……”
皮肉拍打声与阵阵水声交织,肚兜早已被人扯下,只一根细绳儿还可怜的悬挂在玉颈上。她被顶得一下一下往上,两团硕大的粉团跳跃出绝美的弧度。
“陛下,你饶了我罢,受不住了……”
晋安帝眼红似滴血,额上青筋毕现,入穴儿的动作甚是粗鲁,恨不得将她顶穿了。
“受不住? 朕看你受得住,看来朕平时还是没喂饱你,竟然自己拿了玉势自渎!”
这‘自渎’二字,让瑶娘羞红了脸,细细碎碎的娇吟中还不忘解释:“啊,嗯……不是、的,不是……啊……是,是有缘故……”
“什么缘故? 你个小淫妇,还敢狡辩……”
说话之间,他已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两人本就是在榻沿,如此一来瑶娘只能伏爬在榻上,高高翘起浑圆的玉臀,迎接他自上而下的肏入。
他钳着她水蛇般的细腰,一下比一下肏得深。龙袍上繁复而精致的刺绣摩挲着她光裸的脊背,引起一阵阵电流。腿心儿己被蹂躏得一片狼藉,嫣红的蚌肉被操得红肿肥大,泛起一圈圈白沫。
他将她拉了起来,啃咬着她的耳垂,抬起她的腿往里顶着:“你说,是那死物入得好,还是朕入得好?”
这姿势实在太为难瑶娘了,她只能扶着床柱子,承受自后面而来的操弄。
“陛、陛下的好……”
“怎么个好法?”此时他己解了之前那难耐的急躁,倒有心思来挑弄她。
瑶娘咬着唇不说,他大掌掐紧她腿根儿,入得更深更狠。
“快说! 怎么个好法!
“陛下的粗些……”
“还有。”
瑶娘都快哭了,抖着嗓子道:“陛下长……”
“还有!”
她不说话了。晋安帝调整了下姿势往里撞,正好撞到一块儿粗糙的凸起,他拿着巨物在其上研磨,顿时瑶娘抖若筛糠,嗓子里发出细细碎碎的抖颤声:“ 别,别碰那里……”
他继续研磨,滚烫的汗珠滴落在她白皙的肩头上,往下滑去。
“朕,问你话,你还没说。”
他大掌揉捏着那一对硕大,时而轻扯,时而打转,玉白色的乳肉在大掌中变换着形状,一点殷红俏皮的在指缝中若隐若现,肿得像似朱果。
同时,捏着腿根儿的手往上抬了抬,让她的腿架在在臂弯里,却腾出手指滑入那潮湿的溪谷里,来回的滑动,并拧起那肿胀的蚌珠轻转。
她再也承受不住,哭道:“陛下入得深,入到了妾的心窝……”
晋安帝哼了一声,这才大开大合操弄起来。
“你个小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