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口舌交缠,两人方气喘吁吁停下。
他的眼里燃烧着什么,她的眼湿漉漉仿佛要滴出来水儿。对视半刻,两人又开始动作起来。
……
高兴是高兴了,宣泄也是宣泄了,但事后不好处理啊。
事罢,小花抱着景王的脖子,半天不愿意下来。
“怎么办啊?”
小花羞愤欲死,这种肯定是要处理的,可大白日的叫水,不是明摆着告诉人他们刚才干了什么。
景王则是有听没有懂,不明白小花儿为啥表情那么怪异。他靠在抱枕上,轻吁平缓气息,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她摇散了的长发。
“什么?”
“这啊。”
见对方还是不懂的样子,小花只能小声道:“大白日的叫水,不是大家都知道咱们干什么吗?”
景王睨了埋在他胸口处,一脸无脸见人的小花儿一眼,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景王才道:“来人,备水。”
表情和口气与常无异,但让小花来看霸气侧漏极了,让她目瞪口呆。
“是。”
小夏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花彻底不敢抬头了,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面上却是一动不动,只是抓着景王的手紧了又紧。
人退了下去,景王见她羞得都不见人了,心中虽不解她的想法,但还是满喜欢她这样。把人抱了起来,两人去了浴间。
小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给两人换了衣裳,换下的衣裳则是自暴自弃直接扔浴桶里了。
收拾完,去东次间,里面空无一人,但刚才七歪八斜的炕桌与乱得一团糟的炕上已经恢复如初了。
炕桌上还放了一杯白水和一盏茶,小花一见那白水就知道是丁香的杰作。心里感叹体贴的同时,还有点囧囧的。
之后两人又回到炕上,景王继续刚才那本未看完的书,小花也拿了一本书在一旁佯装看着。看外表两人样子与惯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偶尔对视一下又快速闪避开的眼神中才能看出些端倪。
又过了两日,小花听说璟泰殿那几个小宫人消失了。
消息是小夏子递过来的,至于为什么小夏子出了璟泰殿还能知道里面消息,小花没有探寻。
当晚见到景王样子如常但明显没有闷闷不乐那种情绪,小花终于放下了心。
她想,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吧?!
果不其然,那之后景王虽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往西院来,但璟泰殿那里也是会回去的。而福顺出现的频率也大幅度增加了,景王也开始开口让福顺办些什么了,小花心领神会,状似如常。
当然从面上来看,她因这事似乎吃了些亏,但终究小花觉得如此才心安,她暂时还不明白这种心安是个什么意思,但她一贯的经历知道这种直觉通常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
看着坐在书案后手持书卷的殿下,福顺徒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说是把的住殿下的脉络,但当他前面把人都送出了府,后面殿下就回来了,既是心肠冷硬如福顺,还是忍不住会感动。
殿下还是以往那个殿下啊,面上不显,其实内心体贴。
他真是太不该了!
可有些东西,是无法拿出来诉之于口的,福顺虽是内心激荡,但还是按压了下来。像以往那样,吩咐人奉茶端水,并事必亲躬的端至案上。
书房内还是像以往那般的安静,可因两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也产生了一些变化,只是这种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是用眼睛看不出来的。
在一旁摸索了许久,福顺才借着帮景王整理书案的动作中,低声说了句,“殿下,都是老奴的不对。”
其实这两人都不是那种易于把情绪表露出来人,不光福顺有些不适,景王面上不显,心里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
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句话,“无妨。”
福顺低垂下头,站至一旁,无人察觉的时候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ps:不好意思,这章有点少,改被锁的那几章改的焦头烂额的,管理员还一直不搭理我不给解锁。今天有三章,等面面睡醒了再来码字,这会实在撑不住了。不过大家放心,一定会有,说话算话。
谢谢各位亲的雷,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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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4.10
第96章
搬到西院后,那两本怪模怪样的书小花也将它摆在了书架上。
景王不在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取下来观摩观摩。可能因为心态的原因,每次看的时候,她都要把丁香几个支出去。
这日窝在炕上,正看得羞不可言的时候,景王来了。
景王现在来,几乎是不用人通报的,小花又过于聚精会神,等景王来到一旁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反射性的动作是将那书塞到后面抱枕下头,可惜没来得及思考,要不然她会选择状似随意的把书放下,不要显得这么刻意。
景王见此也没说什么,等小花起身招呼丁香把景王家常衣裳拿过来的时候,手就摸了过去。
等小花回过头来,就见到景王拿着那本书在翻。
虽说书是他的,他肯定看过了,但被当面发现她居然也看的时候,小花立马萌生了一种很浓厚的羞耻感,眼睛都不敢抬了。
景王见她羞得娇艳欲滴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让小夏子服侍换了家常衣裳后,在炕上坐下。
服侍的人都下去了,景王看她还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大手一拉把她拉过来。
“殿下……”声音是期期艾艾的。
景王倒也没笑他,而是翻开书,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道:“这个不错。”
小花愣住了,这殿下的反应太异于常人了!
心中疑惑大于羞耻,她红着脸瞄了两眼,立马大脑一轰,彻底白了。
修长的玉手磨蹭着她似火的脸,景王状似无意道:“晚上咱们试试。”
这下小花连眼睛都僵住了,转都不会转。
“怎么了?”
人被拉到怀里。
“没、没……”
怎么可能没呢?傻子都能看出肯定有啥,景王的反应是她不高兴了。
“气了?”
见他拧着眉的样子,小花心中喟叹,罢了罢了,这男人的反应素来与人不一样,她的害羞似乎是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对方完全不能理解嘛。
现在小花已经非常清楚与景王相处的套路了,在他面前还是不要遮着掩着,一来她不愿瞒他,感觉不利于和谐。二来,有时候他不懂,他不懂她又不说,可不是中间会隐下什么东西。
就好比上次那样,她心中吃醋难受了好几日,他则是还懵懵懂懂,甚至还叫那人过来给他按摩。
她要是个心里爱藏事的人,肯定是把事隐了起来,可她惊慌失措下说了出来还哭那么惨,后来听了他那话才明白,他根本是没意识到。
有了问题就要说,有话也要说,这是小花琢磨出来和景王的相处方式。
反正两人天天羞人的事干多了,有啥好害羞的!
想是这么想,但害羞的心情还是避免不了。
所以面上小花是这个样子的——
脸红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期期艾艾的把脸埋在景王胸前揉了好几下,才道:“太羞人了……”
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直接就消失了,看来确实是羞很了。
景王最喜欢看她羞得娇艳欲滴的样子,看起来可口又美味,他咬着她耳朵吻了吻,“羞什么,孤王一直想,怕你不愿。”
非常不正经的话,用的是非常正经的口气,说得小花心里头一酥。
“那、那晚上咱们试试呗。”
“大善。”
试验的最终结果是,第二日景王走后,小花抚着腰躺在床上磨蹭了半日。其实这半日啥也没干,就是捂脸羞或者是偶尔傻笑下。
***
齐姑姑给小花安排了一个教她学识的女先生。
事情还要从景王留下的书来说起。
景王拿到西院这里的书零零总总摆了一书架,小花无事的时候也会拿几本看下。
小花是识字的,但并不多,以往只有那么几本书可看的时候还不觉得,反正就是翻来覆去的看,现在书多了,有选择的多了,就会觉得看书起来很是吃力。
景王平日里太忙,来西院后也是忙了一天才回来,小花也不好意思拿着书卷去问景王这个字是什么那个字是如何。那种事干个一次都够她羞死了,更不用说次数多了,毕竟那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男人知道自己的短处啊,还不是巴不得在他心里都是些美好的形象。
日积月累下来,小花便动了找个女先生叫她识字写字这种心思。
反正日子过的清闲,学习下还能打发时间。
小花对景王说了,景王同意,然后没两日齐姑姑那里就送了个女先生过来。
上课的时间主要定在了下午,一次一个半时辰,当然如果小花有事的话,可以不用上,让身边服侍的宫人去通知下授课先生就好。
这位女先生姓陈,是个寡妇,以往是在富贵人家教授小姐们功课谋生的,也不知道怎么被齐姑姑给请了回来。
小花没什么根底,也看不出什么陈先生水平的深浅,反正教她似乎是够用了,便认认真真跟她学起来。她本就有底子,只是底子不好,学的杂七杂八,字也会写,但那字着实拿不出手。
那陈先生考量之后,便决定从头开始教起,基础从三字经开始,另一方面练字也从最起初的握笔姿势与悬腕教起。
陈先生本想这位花夫人会不耐烦的,毕竟她年岁已大,启蒙又晚,身份摆在这里,她一起初还以为是闹着好玩的,心中有点想法,但碍于景王府的地位与丰厚的月俸便留了下来。
谁知道教了几日,发现对方态度极好,也没有什么贵人脾气,便开始认真教起来。
两个都是那种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严谨的人,相处下来倒也和乐。
一个月下来,小花以往不堪入目的字已经大有长进了,陈先生每日布置的练字功课也能完成。
小花是学得兴致勃勃,景王却是发觉小花儿陪他的时间少了,因为有时景王过来西院的时候,总会碰见小花正在认真做功课。
当然,她也不是无视他的状态,也会将他安置好了。
例如没用膳便安排用膳,无聊的话,就拿本书与他。并且人也是陪着他的,只是以往总会在一旁做针线看书顺便嘴里跟他说说的话的人儿,如今却是拿了纸张与字帖伏在一旁炕桌上描红,也不和他说话了。
无端的,景王就看那字帖有些反感。
只是这一切,小花都不知道。
今日见景王罕见的瞅了她几眼,小花放下手中的笔,“殿下?”声音里带了点疑惑的意思。
又见景王眼睛移到桌上的字帖,小花笑着解释,“婢妾在做陈先生布置的功课呢。以前也是识字的,但字写得太难看,陈先生便找来了几本字帖,让婢妾每日描几张。”
这事景王是知道的,还是经过他同意的,却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找了郁闷。
景王没有说话,把眼神移回书卷上,小花习惯成自然,则是又执笔开始描红。
“殿下,那个陈先生学问真好,琴棋书画都会,陈先生说以后也会教婢妾这些的。”
“昨儿个听陈先生弹了一曲琴,真是好听。”
小花把这张描完,又换了一张纸。
“婢妾字写的不好,也想练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
见她叨叨满脸兴奋的样子,景王问道:“欢喜?”
“嗯。”小花答道。
景王又看了她一眼,想到这几日她明显好的精神气儿,思及有次他来从窗外见她无聊的呆坐在那里的样子,暂时又觉得那字帖不那么刺眼了。
罢了,她成日里也没什么可消遣的,总得找点什么打法时间。
这么想着,他把眼神转回了书卷之上。
***
时值六月,本应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景州这里却是正当好。
绿树成荫,凉风徐徐,树下设了两张案几,一张前坐了一名四十多岁的青衣妇人,一张则是坐着小花。
“夫人的字越来越长进了。”
上完每日的例行课程后,陈先生看了小花昨日的功课后,说下此语。
“谢谢陈先生的夸奖,还需要多多练习呢。”
陈先生听到这话,一向素淡的脸露出一抹笑容。
“夫人不用谦虚,您本来就进步很快。”
丁兰走来,禀道:“夫人,贺嬷嬷来了。”
小花先对陈先生行颔首礼,后对丁兰说:“帮我送送陈先生。”
丁兰把人送走,小花见这树下环境正舒爽,便决定不用挪位置,让丁香把案上的东西收收,自己便往院门处去迎贺嬷嬷。
因着景王最近大部分时间用膳都是在西院,西院这里和璟泰殿那里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不光西院侍候的几个宫人和小厨房那里的姑姑太监们熟,贺嬷嬷三五不时也会来西院坐坐。
小花现在日子过得很顺遂,曾经所想的现在都有了,有春草有贺嬷嬷有衣食无忧有无忧无虑,曾经没想过的现在也有了,有景王……
小花与贺嬷嬷在树下的小圆桌前坐下,春草丁兰上了茶端来了各式果子。
“这处倒是好,乘凉不错。”贺嬷嬷坐下后,看了看四周说道。
“是呀,虽说夏日里头不热,但坐在屋里总觉得不通风,这几颗树冬日里倒没觉得什么,没想到过了春天就开始枝叶繁茂起来,用来乘凉倒是挺好的。”
“是挺凉快的。”贺嬷嬷端起茶盏抿了抿茶沫,说道:“闲来无事便来找夫人说说话,夫人可千万不要嫌嬷嬷烦。”
小花嗔道:“看嬷嬷你说的,我也是闲来无事,每日就和陈先生上课能打发时间,巴不得天天有人来找我说话。”
“那可真就两妥了,最近璟泰殿中事少,嬷嬷也是闲得厉害。”
这个确实是事实,景王最近很忙,白日里在西院露面的时间大大减少,大多数晚上很晚才回来。在西院呆的时候都短了,璟泰殿那里可想而知。
主子回来的少,璟泰殿侍候景王的那一班子人难免就闲暇了下来。贺嬷嬷是小厨房的,倒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吃饭可是个人都不能少的。福顺最近日日跟在景王身边倒也没啥,常公公更不用说了,小花也是最近才知道常顺不光管着璟泰殿,还管了其他事,从他屡屡出现在西院向景王禀事就可以看出。
剩下的其他人,则是感觉差异尤其大,例如以往那几个近身侍候景王的小太监。现在很多人都羡慕小夏子小秦子,感觉他们现在反而像殿下近身侍候的太监,至少比他们这些名义上是殿下贴身侍候的太监像。
而小夏子和小秦子,更是觉得自己当初能来西院,简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这些都按下不表,贺嬷嬷今日也不光是闲的无事来找小花聊天的。
ps:日后要当宠妃的,怎么能半瓶子水不满呢。咱们家小花要貌美如花,还要颇有学识。(笑语,够用即好)
闷骚景这种人在他面前不能藏着掖着,景王妃上辈子要是明白这个道理,选择和景王直说,估计后来也不会耍那么多手段了。
☆、第94章 4.10
第97章
“你现在还怪福顺吗?”
听到贺嬷嬷这样问,小花有点愣了。
“你和殿下感情好,嬷嬷都看在眼里呢,可嬷嬷不想你心中和福顺有隔阂。估计殿下处理福顺那事,你虽心里并没有什么怨怼,但也是有想法的吧。”
小花半垂着眼,没有说话,眉眼之间也没有愤慨之意。
怎么可能没有隔阂呢?说没有那都是骗人的,她不想骗贺嬷嬷。
贺嬷嬷叹了口气,“嬷嬷给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这个故事很长很长,从一个怯弱的少女入宫被封了才人,到这个才人瞒着生下来了皇子,为了怕自己儿子遭了暗手,进行了各种各样的预防措施,一藏就是六年。
再正常的孩子,在幼童时期,被这么养着藏着,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而这个幼童的问题就是为人孤僻,仿若个木头人似的,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而后来进入人眼底之后,想象中的苦难也没有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各种讥讽、辱骂、不屑等等,甚至哑疾久治不愈,还惹来了自己父皇的厌弃。
母亲逝世,父亲厌弃,哪怕是个普通人家的幼童也会生活艰难,更不用说是在深宫之内。皇后面甜心狠,明面上倒也没下什么狠手,顶多就是忽视罢了。可上面人都是如此,下面侍候的人可想而知。
幸好的是这个幼童身边还有两个很忠心的忠仆,两人几乎是一刻不离的守在那个还很幼小几乎对迎面而来的恶意没办法有丝毫反抗的幼童身边。
期间受了多少磨难自是不提,幼童毕竟是皇子,旁人还做的不敢太明显,而身边的这两个奴才可就没那么好了……
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小花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个皇子就是殿下,那两个宫人就是齐姑姑和福顺……
要说心里没有想法,真是假话。
即使小花不断告诉自己,景王和福顺和好如初对她才是最好的,可心里也是有想法的,觉得景王这样冷处理福顺手段有点太不动声色,似乎有点不解恨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福顺对景王来说,不同于其他的奴才,直到贺嬷嬷讲了这个故事,她才真正明白到底是哪儿不同。
“说句大不敬的话,福顺几乎是一直把殿下当做自己的命根子在看待,举凡是对殿下一切不好的,他都会堵在前头冲锋陷阵。当年嬷嬷分在敬嫔娘娘宫里,也是从当初那种艰难中过来的……现在殿下长大了,成人了,也分封出来了,日子本应该是顺心顺意了,他又开始操心殿下的子嗣问题。夫人是如何进来,想必您早就明白了,而那几个道理与之相同……”
四周安静极了,连那偶尔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似乎也没了。
“嬷嬷当初也觉得福顺这样做不好,可刨除一切外在的因素,也难为他一片苦心了。唉,这老家伙一向谨守本分,从来事必亲恭,唯独在这件事上做的过了……”
小花早已是泪流满面,不为其他,而是景王。
她一直以为人的性子必会与其成长有关,却没想到景王是如此长成的。心仿佛被人捏成了一团似的疼,几欲喘不过气来。
“嬷嬷没有想为谁解释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人没有全然的好坏,可能在你的立场,他是坏的。可是在他自己的立场,可能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对的,孰是孰非,还得是自己琢磨。”
“嬷嬷,我没有怪福公公的意思。您说的,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赶紧把眼泪擦擦吧,本来是来说说话解闷的,没想到倒把你给说哭了,这可就是嬷嬷的该死了。”
“嬷嬷千万不要这么说,小花感谢您告诉我这些。”
感谢您让我知道他的以往,感谢您让我心这么疼。
丁香去屋里端来水,给小花浄面上了香脂。一番事罢,小花才赧然一笑。
“殿下对你好,嬷嬷其实也挺高兴。虽然嬷嬷没在殿下身边侍候,但看了这么多年,也是明白殿下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儿。”贺嬷嬷摸了摸小花的手,又说道:“你的身子,嬷嬷估计差不多近段时间就会好了,其他的你可得加把劲儿。”
“女人啊,这一辈子,什么也比不过有个子嗣在身边的好。男人的心意,有最好,没有也不是不能过的。”这句话的声音压得极为低。贺嬷嬷这辈子虽没有嫁过人,但看到的太多。此时说来,可以算是有感而发,也可以算是指点。
“嬷嬷,小花懂。”
“懂最好了,你附耳过来,嬷嬷告诉你几个助孕法子,你先放在心里琢磨着。等时候差不多了,自己看着办吧。”
贺嬷嬷低声小语,小花听着听着就面红耳赤了。
说完后,贺嬷嬷道:“好啦好啦,老婆子也坐了许久了,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