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出现的时候可爱已经挺不住了,晕了过去。
王子抱着可爱就走了。
王子看着她满脸的泪,心莫名的被牵动。似乎他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在哭,十年前她哭得跟泪人儿似地,十年后再见,她还是在哭。
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不是开心的?
“可爱,可爱…”
她的脸肿了些,指印还在脸上。
王子把她带到京都酒店,他住的套房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抱走,想不明白就不想。
王子是代表王氏向庄家表示慰问的,所有宾客都住在京都大酒店,这是庄家安排的。
找了最好的药膏给她涂在脸上,她的背上有淤青。王子脸色沉到谷底,又黑又冷。把她的衣服往下拉,淤青好大一块。王子那手都在抖,又心疼又气愤。
庄家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打她?
揉着她的伤,她即使无意识了还皱着眉。
王子有一个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是父亲安排的,叫白雪。他们门当户对的,王子对白雪应该是喜欢的,往深点儿说就没有了,只是有点儿感觉,对比别人是多一点儿感觉。
双方父母提到结婚,白雪是盼很久了,王子想想,他年纪也不小了,白雪各方面还行,就将就吧。
王子对结婚这个事儿真没什么别的奢求,左右不过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罢了,就是结婚后他一样做自己的,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互不相干。
王子到京都来,白雪也跟来了。白雪是晚上到的,就这会儿。
白雪对王子这个人是很放心的,除了对她以为,对别的女人从不正眼相看,她不放心的是别的女人。这是个年头,总有那么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往男人身上贴,她是不想王子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就来了。
白雪来的时候王子在厅里看文件,他除了帮父亲打理公司外,自己还开了家律师楼,他现在看的就是手下人接的新案子。
听见有人敲门,他愣了下,还是开了。
“白雪?”
她怎么来了?
“亲爱的,你高兴我来吗?”白雪行李放在门口,直接就跳着去抱王子的脖子。
白雪很爱王子,爱了好多年了。
王子有点儿尴尬,很不适应她这样,拉开她的手,隔开些距离,“你怎么来了?”
白雪噘了下嘴,不大高兴,她说,“你是不是屋里藏女人了?说,是不是?”
王子没吱声儿,不想说这个,他说,“你回去吧,我过几天才能走。”
白雪不依,想往里面挤,王子不让,白雪大声说:“我这么远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吗?你里面是不是有女人?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白雪!”王子有点儿急,他和可爱不是那种关系,他自己被误会无所谓,可爱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不能受这委屈。
“心虚了?”白雪脸都气红了。
可爱早醒了,看着拉扯的两人觉得好笑。
她就靠在房门口,她的衣服是王子脱掉的,她背上有伤,一定要脱衣服才能上药。裤子也被脱了,她膝盖都跪烂了,也是王子上的药。她现在穿的就是王子的一件衬衣,笔直修长的白腿就曝露在空气中,窈窕匀称的身体在宽大的白衬衣里若隐若现。
谁看了不往那方面想?
“王子!”白雪转头就看见靠在房门前的女人,不,女孩儿了,心都炸了,大声吼着王子。
“我以为你一样,没想到男人都这样!”
王子无从解释,看了一眼可爱,拽着白雪往外边拉。
他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就是心疼可爱,给她上药,给她揉伤。她的衣服太小件儿会蹭上药,他是随便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
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效果?
那些美丽日子二
“那个女人是谁?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白雪甩开王子大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闭嘴!”王子把她拉带大堂,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大堂,冷着脸对白雪说:“不嫌丢脸就在这儿闹,我看着你闹!”
白雪本不是个不知礼的女人,她狠狠的瞪着王子,他不要脸,她王家要!
“姓王的,你会后悔的!”拖着行李转身就走。
王子松了口气,再上楼回房。
女人,麻烦!
前一刻心里这么想评介着,后一刻又心甘情愿的进房间,面对另一个女人,不,女孩。
王子进屋,可爱撑大黑漆漆的眼仁儿望着他,或许她被绑架了,或许她被抢劫了。无论什么,她不害怕,一点儿都不。
王子发愣的看着她,她的美丽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早知道她会长得很美,可没预测到会美成这样。
舅妈怎么就把她生得这么美呢?
王子不大喜欢太漂亮的人,她生得这么好,没来由的让他心里窝火,就是莫名其妙的,不高兴。
可爱拉拉身上的衣服,她里面是空的,贴身的衣服都给这个陌生男人脱了,她自己都不相信他没有对她怎么样。
平静,她是悲伤大过心死,所以她这副身体遭受到怎么样的对待她都不在乎了。她恨自己,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别人对她怎么样她都不生气。
她一动,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展露,想啊,就那么一件儿宽宽松松的衬衣挂在身上,她那样儿一拉,里面什么不被看得清清楚楚?
王子瞬间脑热,身体温度上了一个高度。
真是见了鬼了,他拧着眉。
他是个正常男人没错,他一向自制能力很强,他相信就算有女人挂他身上撩拔,他不动欲念再挑逗那也是白搭。
可今天…
王子有点儿魔怔,看着她就动不了。
心里狠狠骂了句自己,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走近她。
她才十五岁,真真正正是个孩子,他怎么就起了那种龌龊心思?
王子的西装外套裹上她的身,可爱眼里神情很大,眸子黑白分明,撑大了望着他,手抓着他的衣服,低低的说:“你碰我了?”
王子脸色发黑,弯腰抱着她进屋,放上床,“胡说什么,你伤心过度,需要休息,睡一觉吧。”
“我不要!”她爬起来,望着他,很认真的说,“我要祖奶奶!”
王子很认真,并且很仔细的看着她。这个女孩儿,小时候他就抱着的,那时候她还只有一点点大,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反抗。五岁的时候他也抱过,那时候她很挺乖,虽然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地,可不像眼下这么倔。
“听话!”
王子性情冷,话不多。
他是惜字如金,在法庭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价值的。不苟言笑,少言寡语,这就是他给人的印象,他也很认真的维持着。
可爱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犟过,她本来是人人都夸的好孩子,可在这短短的几天,她让爸爸失望了,让妈妈失望了,让姥爷和弟弟失望了,她从大家都夸的好孩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坏孩子。
她的心里压力没有人能体会,她伤心,难过,没有人能明白。
她的世界里开始有‘恨’了,开始有‘叛逆’了,甚至开始讨厌人了。
以前祖奶奶不允许她有这些的,祖奶奶经常说,人活着要带一颗感恩的心,以德报怨,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可是她现在做不到了,祖奶奶一走,她就从好孩子立马变成了坏孩子。
她想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她不喜欢爸爸妈妈,不喜欢爷爷、姥爷了,因为他们,她连祖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祖奶奶,好想见她。
她不怕王子冷冰冰的脸,不怕他的眼神,她就是要见祖奶奶,谁都不能拦她。
王子把她按在床上不让动,可爱狠狠的瞪着他,杏仁儿眼中全都是愤怒。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她也会恨,也会愤怒!
“你放开我!”
她抓着他的手提劲儿拉,王子一把提起她来往身边带。
就没这么让他来气的事儿!太不听话了!
他怎么让她安静的?事儿后他自己都傻眼了。
可爱完全呆住,傻住,愣住。漆黑的杏眼仁儿一眨不眨的定住,手也不动了,也不反抗了,全身都出于石化状态。
他吻了她!
她吓得傻掉,完全傻了。
王子放开她,可爱跌坐在床上,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
王子调整自己的呼吸,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俊脸欺近她,他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话:“我会等你…”长大。
可爱脑子里嗡嗡响,就跟被一群蜜蜂围着嗡嗡转一个样儿。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嘴,然后狠狠的擦。
王子手抓住她的手,说,“想去哪儿?”
“院,院里…”她想回院里,她想祖奶奶,好想回去。
王子把她的衣服给她,他出去等她换。
就等的时候他才慢慢想之前脱她衣服的情景,当时只想着她的伤,没别的心,可现在想来,她窈窕白玉的身段儿却很清晰。她年纪是小,可发育却很完好,该有的都有,前边儿发育的比同龄的要鼓,后边儿紧实的裹在贴身仔裤里,身段儿还不是特别妩媚,可完美得就跟雕琢过似的。
可爱是遗传到她妈的好基因,有的女孩儿皮肤白,可是不嫩,有的女孩儿皮肤嫩可是不白。她的皮肤占两头儿,白皙水嫩,一掐就跟能掐出水来那种。别提那触感多令人想入非非了。
如果王子是和尚,他一定念声儿‘罪过’。
可爱穿衣服的时候后背疼得跟篆子在篆似地,好半天才把贴身衣服穿上,再套上T恤儿,她的仔裤完全不能穿,膝盖上了药,已经缠了厚厚的纱布,裤子是贴身的,穿上去磨着疼得钻心。
她忍着走出去,王子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圈儿,转身说让她等一会儿,他有点儿事儿要处理,可爱站着等他,她的膝盖好痛,坐不了。一坐裤管儿贴在膝盖上,能疼死她。
跪着的时候她是一点儿没感觉到痛,痛到麻木也就不痛了。而现在身体知觉恢复,痛也就跟着来了。
大概半小时左右,有人敲门,王子开门取了套衣服进来,然后递给可爱让她换上。
可爱不想要接的,可裤子是短裤,她刚才还一直想得找剪刀把裤管儿剪了,现在看看手里的短裤,转身又进屋里去。
王子知道疗养院的位置,晚上开车不是很堵,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可爱进了自己院子,一种回家的感觉浓浓的袭上心。
屋子里开着灯,两个照顾她和老太太的阿姨还没走。她们照顾老太太几十年了,早把这里当成家,所以老太太没了,她们也没搬出去。庄家说这里还让她们住着,孙小姐有时候会回来。
可爱一直站在院子里,不敢进去。
她想着祖奶奶还在里面,在等她吃饭,屋里亮着灯呢,祖奶奶的房间都亮着灯。
她不进去,不想进去。就站在这里,她还能感觉到祖奶奶的疼爱。
“可爱…”
窦余没理旁边的男人,他直接朝可爱走去。然后抱着她,手轻轻拍她肩膀,给她力量。
他知道她难过,知道她伤心,没人比他更了解她有多难过。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窦余说。
王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瞧瞧他之前对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起了什么心思?还真够龌龊的。
可爱又想哭了,她推开窦余,望着他说,“哥哥,我再也看不到祖奶奶了,我好伤心。”
“别伤心了,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窦余拍着她的肩膀。
可爱在院里留了三天,她妈妈找她都快急疯了,
小妆和庄千夜找过来发现女儿在这儿的时候差点儿崩溃,庄千夜不是喜欢打孩子的父亲,前一次是迫不得已,这一次是怒气上头。
进院里看到女儿大步过去就是一巴掌,小妆跌跌撞撞冲过去推开丈夫紧紧抱着女儿眼泪紧跟着就滚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妈多担心你?你就是到这里来也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庄可爱,你看看你现在都野成什么样儿了?”
留守在这里的两位阿姨赶紧从屋里跑出来,边护着可爱边向庄千夜求情:“大少爷,您别生气,孙小姐已经很伤心了,她回来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大少爷,少奶奶,你们别生孙小姐的气。”
“是我们疏忽忘了告诉大少爷少奶奶孙小姐在这里,是我们不对,你们别怪孙小姐,她还小,又伤心这些天,受不了的。”
庄千夜怒着脸看着可爱,由不得他不来气,这孩子实在太不听话了,那晚上他们也就是离开那一会儿时间,回去她人就不在了。大晚上的她能上哪儿去?这几天来她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生这孩子是来折磨娘的还是怎么的?早知道折磨头疼还不如不生。冷声质问:“知道错了没有?赶紧跟你妈认错!”
可爱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流,没哭出声儿。
小妆心疼,抱着女儿不松手。可爱心里难过,伸手给妈妈擦眼泪,边说,“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对不起。”
母女俩抱在一起,小妆吸着鼻子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哽咽着说:“可爱,妈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妈妈也难过,你不要再这样自暴自弃伤害自己,祖奶奶养你这么大是希望看到你能出息,不是要你伤害自己,明白吗?以后出来要告诉妈妈好不好?妈妈害怕,可爱别吓妈妈好吗?”
可爱低低的哭,一个劲儿的点头。
祖奶奶不希望看到她这样,祖奶奶希望她能有出息,考上好大学。
她总算走出心里的阴影了,抱着妈妈大声的哭出来。
王子那婚还是退了,不是因为对可爱说那句‘我等你’的话,是他终于认清他对白雪没有感情,那一丁点儿的好感是来自老同学,除了那层关系,真的什么都没有。
就那么点儿关系,在见到庄可爱后,被冲击得什么都不剩了。
让他承认看上了那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吧,可又有点儿不怎么甘心。那丫头除了生得美之外,他看上了什么?
年龄吧,还是个大问题。就像条巨大的鸿沟横在他和她之间,他无法跨越。
她还什么都不懂呢,他是不是太过强求了?
他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俊秀,她是花季妙龄少女,这要是在古代他能直接上门提亲了,可现在。他要敢提,没准儿话没说完就被庄家人轰出去了。
可爱上高中了,她爸爸妈妈给她在学校外面买了套一室一厅的小套房,周六周天有阿姨帮她打扫房间,平时她自己整理。
才开始的时候小妆很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外面住,每天都开车去看女儿,有时候干脆不走了,陪着女儿上学。
作为一个母亲,陪着女儿是无可厚非的。可作为一个妻子,她有点儿过分了。她一心在女儿身上,忽略了老公。
刚几天庄千夜是没意见,女儿毕竟才脱离人照顾,她去时不时去照看一下是应该的。可不能过头啊,她要是陪着女儿住,还不如让司机每天去学校接,回家住。
她天天‘夜不归宿’他做老公的还能纵容?
在第二个星期三的晚上,庄千夜黑着脸出现了。
他来的时候,两母女正在厨房煮晚饭呢。有说有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小妆保养得好,和女儿站一块,就跟姐妹俩一样。
“可爱,开门去。”小妆脸上还笑着,手里全是面粉,她在包饺子呢。可爱美美的应了一声儿就出去了。
开门,再关门,可爱跑进厨房来,说,“妈妈,爸爸来了。”
小妆愣了下,她怎么有点儿大难临头的感觉啊?
“哦,那我再多包点儿,好在馅儿够。”小妆笑着说。
庄千夜把女儿拽出去,对女儿说,“去,看书去。”
可爱吐了下舌头跑回房里去,她可不喜欢爸爸霸占妈妈了,每次有妈妈在,爸爸一出现,她就亲近不了妈妈的。可爱那心里啊,藏了对爸爸老多老多的埋怨。
“老公,你来了。”小妆那光都被庄千夜挡没了,抬头心虚的望着他,讨好的笑着。
“连家都不回了啊,是不是再过一阵儿连老公都不要了?”庄千夜阴森森的说。
他看她那样儿,他不出现她就是打算在这儿常住了。
“没呀,我这不都,准备回去了,可爱一个人我不放心。她又要上学还得自己煮饭,你当爸爸的忍心我当妈的可不忍心…”小妆看着老公说实话。
庄千夜说她不是,不说她也不是。
得得,谁让他这辈子摊上她了?
他抱着她的腰,不妨碍她手上的动作。他心里很吃味儿,在家要是过年过节啥的,要吃饺子,那可都是他一手包揽的活儿。他是半点儿舍不得她那双手碰这些东西的,可好,他把她这么宝贝着,在这女儿这儿她倒把自己当老妈子了。
“老婆,你偏心呢,你的爱都给可爱和庄孝了,我呢?”庄千夜咬她的耳朵,闷闷的说。
小妆低低的笑,说,“你不嫌丢人啊?你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孩子争?”
晚饭吃了后庄千夜死拉硬拽把老婆带走了,他话可是丢出去了的,她不走,他也住这儿。小妆没办法,女儿这儿就这么大的地儿,能挤两个大人?
可爱看着妈妈为难的样子呵呵直乐,送走了爸爸妈妈后她准备睡觉。
王子都看可爱两天了,远远儿的看。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她上下学,看着她身后跟着那些想跟她说话的男生,看着她脸上渐渐挂上的笑容。
好吧,他承认,他看上那小丫头了。
可他这情要说出来,一准儿得个‘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后果。
王子心里多怨可爱的,没事儿那丫头生得那么勾人做什么?他这二十多个年头好难得对女孩儿上心,可这上心了又不能说出来。
他心里苦,能不怨她么?
王子是个很理性的人,可能就是理性过头了,才这么久久遥望。
他去见她,是喝了酒才去的。
敲开她的门,她的白玉小脸儿一露出来,他眼疾手快的捧着她的脸就吻过去,连带着自己挤进屋里,后脚关了门。
“可爱…”
可爱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嘴,瞪着男人,觉得自己被侵犯了。警惕的看着他,在想他要是再强来她该怎么应付。
“可爱…”王子又走近她一步。
可爱伸手挡在面前,又慌又急,她说:“你,你别再过来,你要钱,我给你,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别再过来…”
登堂入室抢劫的也不是没听说过,只是可恨自己这么笨,竟然没看是谁就开门。
王子听她的话一愣,然后又好笑。
他开始自我介绍,说:“我是王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我是王飞的堂兄,你妈妈我喊舅妈,我不是坏人。你小的时候我经常抱你,你都不记得了。你不相信,可以问你母亲。”
他说得很慢,很认真,看着她的杏仁儿大眼说。
表…哥?
又来一个表哥?
可爱歪着头想了下,王飞是有个堂兄来的,她记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你…”来这干什么?
王子苦笑,这么快就忘了他了?
“想你了,来看你。”他坦然的说。
可爱红了一张脸,瞪着他,说,“你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王子看着她闪闪亮亮的眼仁儿,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儿,然后拿出自己的名片说,“小可爱,我是律师!”
可爱瞪大了眼,然后微微眯合,火光在瞳孔中窜过,指着门说:“你出去,出去!”
她推他,王子反手将她抱住,往身上提。
可爱只在王子的肩膀不到,王子抱着她的小身子,小小个儿的,感觉很不错,他说:“可爱,我说过等你,你别忘了。”
王子在京都也开了一家律师楼,准备在京都发展。他的住处就在可爱对门,无论可爱上下学都能看到他。
对可爱来说,王子这人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她很怀疑这个人的律师招牌是假的。有他那么闲的律师吗?没有吧。
可爱的名字在高中是‘庄可可’,可以前就认识她的人叫‘可爱’习惯了,到了高中也没能改过来。其实小名儿就叫‘可爱’也没什么,可这名儿和她的姓连在一起,那就很有点儿那什么了。
“哎呦,那不是一班的‘装’可爱嘛,你们看看,装得多可爱啊?”一个女声在可爱后面响起,跟着就是一群人的笑声。
可爱咬了下唇,头也没回直接进了自己教室。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没必要生气,才不值得呢。祖奶奶教她的,要宽于待人。
可爱其实挺讨人喜欢的,性子好,虽然家境好可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人,同学也愿意跟她接触,至少同班的同学是喜欢她的。
其实她在学校受排挤是第二学期的事儿,以前别班女生看她也就只是可漂亮女生而已。漂亮也就漂亮了,她本分,也不是找人讨厌,让她成为女生指骂的对象的原因还得从五班转来新生说起。
转学生一般是会遭到排挤的,可五班的新生不一样。因为他很优秀,学习好,样貌好,家庭也好,性子更好,一到五班就和班里男同学打成一片,课堂的优秀表现更是迷倒一大片女同学。
五班来了个很帅的新生很快在学校传开了,不止五班的女生迷他,就连别班的女生也迷他。
问他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郝文。
郝文中考的时候运气不佳,考数学那天生病,数学是他最行的一科,可那科拷出来的成绩却最不理想。就因为那科成绩,他和实验中学失之交臂,和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