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面色一凛,她还没被小辈这么顶过,不过也是了解安蒂的个性知道她无心,也不放在心上,她说,“国外那是国外,我们这是Z国。”
安蒂知道这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说服的,索性换了话题,说,“伯母您说我给小妆介绍个对象吧,您觉得什么样儿的男人配得上她?”
季夫人没兴趣搀和这事儿,说多了也就是个她看得合眼的丫头而已,到底只是个平民丫头,这事儿还能让她劳心?
“这姑娘人好,哪个男人娶到都是有福的。”季夫人敷衍了句,“安蒂,别人的事儿你急,你和千夜的事儿,跟伯母说说,准备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我儿子岁数可不小了,他爸这个年纪的时候他都能满街跑了。”
“伯母,不急,千夜现在一心在公司上,您别催他,我也准备攻读博士,这事以后再说吧。”
“你就不怕别的女人把你未来老公勾跑了?”季夫人笑着打趣,实际是在试探。
“伯母,”安蒂靠近季夫人一些,说,“大少爷是您的儿子您还不了解吗?”
这话是给季夫人打了计强心针,庄千夜什么脾气什么个性她当娘的当然清楚。所以这事儿再一想,更觉得沈夫人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儿子是和顾家小子打小不对盘,可她儿子她知道,从来没说真怎么记恨过人。
所以吧这沈夫人是怎么个意思?这样说存的什么心?
庄千夜在楼下专等乔小妆,大老远看她焉嗒嗒的走过来,他下车,扔了烟脚踩灭了火,抬眼看她问:
“上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小妆抬头横了他一眼,她上哪儿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烦躁,真不知道在烦个什么,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口,又好像没有。说没有吧又有点儿犯堵,呼吸也跟着难受,很莫名的情绪。
“跟谁闹呢你?你看看现在什么点儿了,我等你一天,你上哪儿了我还不能问了?”庄千夜这点比较顽强,想知道的你说非得逼着你说。
小妆回来的时候提前一站下了,走路回来的。
这时候真觉得累了,她抬眼看着庄千夜,打心底里不想搭理这男人。
她转身走,往小区的花园走。
庄千夜一看,嘿,闹上脾气了这?
几大步跟上去,她做亭子下的摇椅上,他也跟着坐。
庄千夜做下去的时候心里有点发虚,生怕套椅子的铁绳断了给他摔着。坐实了后又觉得挺实在,他靠近她,手臂搁她身后,慢慢的把她给圈怀里。
他问,“怎么这副小样儿,说说怎么了?”
小妆摇头,难得一次没有推开他。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心里不痛快了,隐隐的不安,还有点儿发慌,噎得难受。
可,他这一抱,她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索性她伸手环着他的腰身,窝他怀里。
庄千夜有点儿不淡定了,这么主动,这么温顺他真有点儿受不了,受宠若惊了。
可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爽。心里头很踏实,跟塞满了蜜饯儿一样,又甜又暖的。
庄千夜这人很不老实,心里舒服了那手就闲不了。
他把她裹进他的大衣里,那手就上身了。
小妆皱眉,咬牙喊着:“庄千夜!”
庄千夜嘿嘿笑了几声儿,说,“怎么了,不乐意?”
小妆推他,能乐意嘛?他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禽?
“你手搁哪儿呢你,拿开!”
“乔小妞儿,我想了。”他明确的表示有那方面想法了,乔小妆给窘了下,手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你太不检点了吧?”她气呼。
“饱暖思淫欲,人之常情,怎么能说不检点?”庄千夜反驳说。
小妆咬唇,懒得说话,手再环上他的要,也钻进他的衣服内。她的手不似他的那样干爽温暖,她的手很凉,一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庄千夜立马身躯一僵,一个大的呼吸,然后哑着声音喊她:“乔小妆别玩火…”
玩火?
她才不玩火,那么危险的东西她一向离得远远的。
庄千夜僵硬着身躯,闭上眼,准备体会那什么的刺激时,乔小妆揪着他侧腰用力的一揪一扯。
“啊…女人,你给我放手!”
“你先放!”小妆咬着牙直喝。
庄千夜没法儿,移开手,开了大衣,小妆这才松手。
庄千夜黑了一张脸,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还没遇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偷袭’他?
小妆也撑大了眼睛回瞪着他,凭什么就该她被欺负?
良久,庄千夜泄气了,跟一个女人计较至于嘛他?
他又坐近她,她警惕的远离,庄千夜眼一黑,伸手给她拽身边,手臂搭她肩上,问:“去哪儿了今天?”
他此刻心情不太爽,主要是刚才没满足,还被反击了。他觉得这是耻辱,想他庄千夜竟然被女人给反击了,他还一点儿没招儿接,这对他来说脸上没光。
乔小妆当然听出他的情绪了,这时候还招他那就是‘二’,得顺着他。
“去机场了。”
机场?
庄千夜心里一跳,怎么去机场了?
“去机场干什么?要这么长时间?”他是从中午就等在这,电话也不接,他心里早窝了团火。
乔小妆白眼一翻,甩两字儿:“接人!”
说起来安蒂不是他朋友嘛,不是他她会认识?
有这么巧的事儿?演电视剧呢!
“你朋友,就是那位漂亮的安蒂小姐,她说他一朋友出国了,她朋友的母亲来这边旅游,让她给招待。这不这地儿她不熟嘛,说突然想到我了,让我给当导游。”小妆情绪很淡定,跟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庄千夜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给大大的刺激了一把。
好个安蒂,竟然把她拉他妈面前了,想砸了这事儿是吧。
庄千夜是合计着和顾恒这点子破事儿私下解决,他当然也知道他母亲来这边是因为什么,他想着他母亲就交给安蒂,让安蒂陪着他家夫人转几天再送回去。现在可好,事儿都摊面上了。
最不该出现的人给安蒂这么一搅合露脸了,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得在自家夫人动手前解决,在想怎么着手呢。
乔小妆落话半晌了,他还没出声儿,抬头看他,胳膊肘儿靠他下,说,“怎么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这不都他问的嘛?
“嗯,接人,感觉怎么样?”这是比较重要的问题。
“什么感觉?”乔小妆被问得莫名其妙。
“那老太太人怎么样?”
“什么老太太?那夫人你不知道多年轻,保养得多好。嗯,这么多年来,我觉得是唯一一个能和我妈妈媲美的女士,我是说气质哦。”说到妈妈,小妆脸上不自觉的满是笑。
“素姨…”庄千夜吐口而出。
“什么?”
“没什么,你的母亲很棒!”
乔小妆用手推他,这话她听着怎么这么敷衍,这什么语气啊。小妆很介意别人说她妈,很介意那种,不管有意还是无心,她都介意。
庄千夜是真佩服乔小妆的母亲,那么美丽高雅的女人,即使在冬天洗着一桶一桶的衣服时,也是美丽的。她的美和他母亲的美不一样,他母亲的美更多是一种贵气和端庄,而小妆母亲的美是温暖和柔和。
他送她上楼,然后站门口不肯走,手撑着门不让她关,他说,“乔小妞儿,要不,你让我在你这挤一晚?”
小妆眼珠子往上翻,然后白他一眼,说,“大少爷,您说您这么尊大佛我该把我的房间让给你挤一晚呢还是让你在沙发上挤一晚?”
庄千夜点头,这倒是个问题,完了他又提议,他说,“傻妞儿,咋两挤一被窝儿不成吗?”
小妆瞪着他,可对上他的眼神和暧昧的笑,她招架不了,小脸忒不争气的红了。
“滚滚,再不滚我喊‘非礼’了!”
庄千夜眉毛一挑,“非礼?好啊,我正想呢。”
他朝她扑去,脚下把门给带上,抱实了她,说,“男人送女人回家,这就意味着这个你不会知道。”
“你别,庄千夜,这是我家,你不能这样…”她那些话全给这男人吞进腹里,压着她倒进沙发滚成一团,他嘴始终堵着她,没停过。
乔小妆家里不像庄千夜的别墅,没开暖气,所以他把她衣服扒拉干净后她剩下的就是冷,白嫩的皮肤一接触冰冷的空气就成鸡皮子颗粒。
“庄千夜,我冷…你不要乱来…”
“别急,马上就热了…”庄千夜抱着乔小妆往房间走,然后问,“哪间是你的?”
“右边…”
她说这话差点儿闪了舌头,她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绝对服从四
怎么就从了?
难道她骨子里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庄千夜全身都绷紧了,有点控制不住。一想他和她干那事儿他就有点别样的兴奋。
他小时候喜欢捉弄她,喜欢看她哭听她求饶。这恶趣到现在是变本加厉,他现在也喜欢听她哭听她求饶,不过地儿换了…
庄千夜脚带上了房门,抱着她放上床。
他扫了眼她的床,不大,和他那国王级大SASI的床简直不能比,他有点儿担心,她晚上翻个身不会掉下去嘛?
“小东西…急了?”
小妆睁开眼,伸手环上他脖子,然后说:“你快点,秦婧就快回来了,要让她知道我在屋里…我没法儿活了!”
庄千夜闷笑出声,说,“这么严重?不急,你抱着我…”
她这时候倒很听话,乖乖抱着他,慢慢的身体开始有感觉了…
“你…秦婧要回来了…”
庄千夜索没了性质,她这副样儿就跟他在强她一样,弄得他离很不爽。
小妆愣了下,抬眼看他,大眼里一片澄澈,干净得很。庄千夜看她这样儿就来火,你说她这样儿他还怎么有兴趣?
“你…”她推他,看他一脸的红色黑色,合着他这会儿心里不爽。他干嘛呀这是?还真是大爷脾气,她才懒得将就他这大老爷气,再推他说:“赶紧下去,我冷。”
小妆边说边抓床上的睡衣,回头看他还愣着呢,脸黑得跟锅碳似地,她催着,“你赶紧收拾呀,秦婧回来了怎么办啊?”
庄千夜心压下心里窜出的火,反身一把捞过她的身子然后死死地压身下,怒声问:“我们这是偷的嘛?还是你压根儿没打算承认我?当我是你空虚寂寞的慰藉而已是吧?”
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没良心了,他一颗心巴巴的递她跟前,为她掏心掏肺的,她合着就只是跟他唱台对手戏,虚情假意的应付他而已。
小妆也有火大,他又发什么疯,她招他惹他了嘛?
“庄千夜你搞清楚,你让我和顾恒散了我听了,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受制于你,我凭什么要样样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你和我什么关系?要不是和你不明不白有那层关系了你以为你有钱有势我就会搭理你?我不是被吓大的,你真以为你威胁得了我,控制得了我吗?”
庄千夜红了眼,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来,他逼近她,凌厉的气势压在她头顶,他一字一句的问:“你不喜欢我?你心里还想着顾恒?顾恒那纸老虎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乔小妆你别忘了,你这身子是谁破的!”
小妆脸色涌出一抹血色,给气的也给臊的,气得无语,只能张口喷:“庄千夜你就是流氓!”
庄千夜的怒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压着她,按着她上身,开始了迷乱的夜。
小妆就跟死了一回一样,真给折腾惨了,她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啊,遇上了这瘟神?
慢慢的她从刺激中清晰,抓他的背要他快走,“还不走?还赖着等天亮吗?”
“你别没玩没了,我真翻脸了。”
庄千夜就不信她能给他翻脸?她就翻脸了又能怎么着?
乔小妆是直接想死了。她是不是跟他有仇啊,他要这么折磨她?
她说,“庄千夜你以为感情是细菌嘛,说培养就能培养的?”
他笑,撑起头来咬她耳朵,说,“那就当成细菌,一点一点的培养,总有一天你会感染我的病毒,成为我的。”
她简直不像再看见他,手推着他,不过以她现在的力道准确来说是手搭他身上,她说,“快走,没的叫我犯恶心。”
庄千夜笑得更狂妄了,他说,“恶心?让我仔细瞅瞅,这里面是不是有我的种了?”
他的头贴她小腹上,小妆一个枕头给他砸过去,用尽力气骂道:“大流氓,给我滚!”
庄千夜还笑,伸手捡地上的枕头,然后拍拍灰,又递回她。脾气那好得叫一个绝,也是这时候,他把人家给吃干抹尽了,愿意哄她当女王。
他翻身再钻进被窝,伸手抱着她,说,“我看你睡着才走。”
“…”她不依,庄千夜直接把她的头按胸膛,恐吓道:“不听话再来一次?”
小妆不动了。
乔小妆迷迷糊糊间看见他穿衣服出门,她心里放了心安稳的睡过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庄千夜只是出房间给她捡客厅的衣服,他没打算走。有美人儿窝暖着,他走了那就是二傻子。
第二天乔小妆起得很晚,秦婧起了她都没起。
秦婧起来的时候特意瞄了眼门口,那双男人的鞋消失了她才进厨房煮吃的,好了后她敲乔小妆的门,然后进去。
“懒妞儿起床了,太阳升了又落了,还睡呐你?”
乔小妆这一觉是睡舒服了,不过动动身上还是酸痛。
“容光焕发的,不会偷男人了吧?”秦婧坐床边儿故意打趣儿。
小妆心里一抖,愣愣的看着秦婧,无言以对,真是无言以对。秦婧心里直叹气,她怕是也陷进去了,笑着给她解围,“开玩笑呢,你当真了?”
秦婧心里还是担心的,她在猜跟小妆好的那男人是顾恒还是庄千夜,要是顾恒她是放一百个心,可要是庄千夜,她那心就真的吊起来了。
她就怕小妆再走她这条路,庄千夜是什么人,那样的人那心能信嘛?靠谱嘛?
看得出小妆是陷进去了,可那男人,到底是谁?要真是庄千夜,小妆将来的日子能好过嘛?
“秦婧,我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妆勉强笑着,然后一本正经的交代,她马上到假期了,答应了妈妈要回去陪她过年的。秦婧年假前一阵儿回老家给提前休了,过年也只能在绯色过。
“是,是,放心吧,我还能亏了我自己不成?”
小妆想想,点头。秦婧那么难都挺过来了,这点她真的不用担心。但是她不安的是秦婧一个人过年,那多孤单啊,前几年都是她陪着,两人不算热闹当也不至于冷清。
“秦婧,你觉得孤单了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行的。”
秦婧懂她的意思,拍拍她肩,“我还会孤单?绯色大把的人,年边值班的也不只我一个,多着呢,小百合也在。就三十晚上你也甭挂着我,大不了我把小百合拉家里住两天。”
小妆一听,这才笑起来,看样子秦婧已经把日子给算好了。
庄千夜今天是兄弟闹开后头一次说要聚头,还是在他龙泉山庄的家里头。就他们走得近的几个,点名儿了顾恒、子峻、石鹤、秦磊,话他放出去了,爱来不来。
石鹤同秦磊那是一定会去的,一清早就等在外头了,按门铃,新来的阿姨还没打扫完,出来给两人开了门,恭敬的说:“先生还没回来,两位请先坐会儿!”
石鹤和秦磊对视一眼,没回来?
大少没回来还那么火急火燎的招他们兄弟聚头?不过,两人倒是更关心大少昨晚去哪儿快活了。
然而转念一想,不会是那女人哪儿吧?
这么想着两人脸色都挂不住了,石鹤、秦磊没坐下多久,子峻和顾恒进来了。石鹤朝秦磊望一眼,然后是不明所以的笑。
毕竟兄弟二十几年了,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还真能为一个女人翻脸?
“顾少和子峻也来了啊,坐,坐,听说大少还得一会儿才到,我们就当缓个神儿。”石鹤先搭腔了,这里面石鹤性子最活,把咖啡给哥几个沏上,边说:“这咖啡味道我喝着是相当不错,那阿姨刚煮的,手艺可是一流,顾少你给尝尝?”
那边秦磊端着杯子在等呢,结果石鹤给顾恒填杯后直接把壶儿搁桌上了,回头看着秦磊说,“自己装呗,没长手不是?”
秦磊眼一横,啐了句没义气自个儿倒上了。
子峻看着心里在乐,谁都看得出秦磊、石鹤再跟顾恒拉近乎呢,那意思是真把顾恒当兄弟了吧。
要这事儿真过了,他也不针对乔小妆了,就看在让他们兄弟更胜从前和能让大少开心,就冲这两点,那女人做过再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也睁只眼闭只眼,都当没发生。
那女人就算是‘打蛇随棍上’的蛇他也不管了,别人怎么样他不管,他只上心他的兄弟。
庄千夜开车回家时,正好是阿姨离开的点儿,在门口遇上的。
“先生,中饭已经备好了。”
庄千夜哼都没哼一声儿,扬手让她走了。
阿姨是每顿饭都得准备,但是吃不吃就看大少爷的心情、
“千夜回来了。”子峻扬了脖子看,庄千夜从玄关过门厅,穿过大厅朝他们这个会客室走过来。
然后不咸不淡的说,“都来了。”
人齐了他还是愣了下的,朝顾恒多看了几眼,然后坐下,抿了口石鹤给递的咖啡。这什么口味?他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混合咖啡?
这阿姨是不想干了吧,他只喝黑咖啡,纯的黑咖啡豆儿,现磨现煮那种。眉头拧了下,然后推开,对石鹤说,“都什么味儿没喝出来?”
石鹤在忙着热咖啡,自然就忽略了大少爷那拧眉的瞬间。所以吧大少爷问的时候他也没明白大少是个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他不知道。
石鹤抬头笑,说,“什么味儿真没喝出来,反正我喝着这味儿挺对口儿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往好里说总没错。
“赏你了!”庄千夜把自己喝过的咖啡推石鹤面前,然后子峻面前的也推过去。
都这样了石鹤还能不明白?
顾恒扬起嘴角轻轻的笑,庄千夜这习惯他清楚,他知道庄千夜和咖啡,曾经世界各地的名贵咖啡他都往庄千夜跟前呈过,颗庄千夜那人怪,再好的咖啡他不喝,他就喝黑咖啡,还指定要南非种的黑咖啡。
庄千夜那嘴忒叼,同样的黑咖啡,换个地儿种出来的他一喝就能知道。因为气候不同,那豆儿煮出来的味道是大不一样的。
“庄大少爷叫我们过来有紧要事儿?不会是无聊的想聚聚这么简单吧?”顾恒后靠着软椅,已经恢复到从前的云淡风轻,嘴角浅浅的笑,若有似无的,只是仔细看,那眼里更冷而已。
庄千夜斜眯着眼儿大喇喇的打量顾恒,然后开口直问,“伤口怎么样了?恢复得还好?”
顾恒淡淡的笑笑,没答话,手指搁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像在算计,又像是无聊。
子峻没开口,秦磊这时候是不敢出声儿的,庄少说话的时候他们都很谨慎,这是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
石鹤这时候最有发言权了,顾恒那伤是他给诊的,一抹刚才咖啡那事儿的尴尬,列开嘴笑着说,“很好,好的不得了,能跳能蹦的,是吧顾少?”
庄千夜眼角微微闭合,是在想事儿,石鹤这话是在帮顾恒,换以前这种情况为顾恒帮腔的是子峻,他扫了眼石鹤,挑了眼角笑,然后说:“我指的是情伤,你知道?”
顾恒神色一凛,立马又转瞬即逝,只不过心里在隐隐作痛。
“好得很,一个女人而已,让庄大少爷失望了。”顾恒笑,抬眼对着庄千夜不怒自威的眼神。
“我很满意!”庄千夜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气氛有点僵,两人脸上在笑,可那气氛真是诡异得很,子峻终于说话了,他转向庄千夜,问:“大少,今儿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就这事儿!”
庄千夜应得理所当然,他这话一出当下几人脸子都有点儿不理想。庄千夜这是耍了流氓还搬台面上解决,先小人后君子是吧?可真有他的。
也就是这个男人了,狂得够本儿,什么都敢做,什么也都不怕。就他敢顶着让整个商界变天的压力断那条链子,天塌了他扛着,摆不平也就一条性命而已。因为他什么都看得透,看得深,所以他的手段都是绝的,狠的。他不计后果,扛得住扛不住他想做的都得做,他就这么固执得偏执的一人。
顾恒直笑,算是见过不要脸的了!
石鹤、秦磊一眼震惊,这才像大少的作风,做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够胆识够魄力。
子峻最先有点不痛快,他觉得大少人真的太狂傲了,对兄弟不该这样,他们是兄弟不是他的下属。可后来一想,大少这才是明智之举。心里起了结,那就得快刀斩乱麻那那结给斩咯。这事儿越拖,指不定拖到后面成一毒瘤。
是,其实挺简单一事儿,摆台面上说吧,明明白白的,以后还是兄弟。
子峻那是真佩服庄大少了,瞧瞧这事儿在大少那儿根本就不过一句话的事儿,都不成个事儿,可这却把他家沈夫人、庄家季夫人给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