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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就那么跟傻子似地盯着他,惊讶万分,他真是冲那个病秧子来的?
连茹听周湛三那话,瞬间脸子垮了下去,要死的病秧子,上次怎么没摔死她啊?心里急火攻心,又不能发泄出来,急急的说:
“湛三哥哥,姐姐都睡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姐姐虽然出院在家调理身体,但是她还是很虚弱的。我怕姐姐见到湛三哥哥会控制不住,身体受不了。医生千万叮嘱过,姐姐是需要静养的。”
言下之意不要去刺激她。
连茹眨巴着眼望着周湛三,软哼哼的说话,努力把嘴唇挤出一个似乎很漂亮的形状,差点儿就贴上去了。
“我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吧。”周湛三说,转身看向琴婶,“带路。”
琴婶低头应着,老爷子扫了眼连茹,轻声叹气,这都是命。既然湛三真对连落有意思,那婚约还是照旧吧,希望连落能撑到大学毕业,顺利嫁进周家。
连茹眼看爷爷又转向连落那边,一跺脚,那个气啊。连夫人抬眼看了眼连家豪,心里藏了自己的想法,也跟着老爷子在周湛三后面上楼。
琴婶开门时候低声说:
“大少爷,大小姐刚睡下,您需要我叫醒她吗?”
周湛三不确定这老妈子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唱的空城计,死活也要看到人才能打消他心里的疑问。
“不用。”周湛三应着。
琴婶轻轻推开门,屋里一股子药味儿,床上连落背朝他们躺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周湛三扫了一眼,转身走了。
门被合上,连落掀开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低声说:周家哥哥,连落可是很乖的,今晚上这事儿可不能算在我头上,哈哈…
周湛三心里有几个气怒,一群大老爷们儿竟然给个小丫头片子耍了,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湛三啊,有空时候多来坐坐,我们落落啊正好放暑假,时间多着呢。”周夫人送出去了好远,周湛三上车了这还不忘说上一句,可想而知,周湛三在连家的地位何等重要。
周湛三车还在路上时,冉鸣挂了电话来,一开口就气急败坏的说给那丫头跑了。周湛三烦不胜烦,待冉鸣急吼吼的溜完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连落今晚在家哪也没去。”
冉鸣瞬间风中凌乱了,那丫头果然是骗人的,个小骗子,竟然连三哥都骗了。
周湛三自己都觉得荒唐,连落那样儿的他怎么会差点误以为那丫头就是连落?连落可是见风就倒的病秧子,那丫头生龙活虎,狡猾成那样儿怎么会是连落?
就那丫头撒泼哭闹时他真把人当成连落了,实在烦了连落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不得已让冉鸣给弄走。可现在一想吧,没一处像的。
冉鸣挂了电话,紧跟蒋赫南和贺政涛都进了电话,胡侃乱扯一通挂了。
真是有趣得紧,几个大男人竟被一小丫头给搅合了。
10,顺利脱险,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11,谁都来欺负
周湛三离开后,连落就爬了起来,抱着书从二楼后面下楼梯到了后面小院子。想着这时候应该能清静一会儿了,坐在藤椅上,闲闲散散的翻书。还是那本世界建筑史,她合计着得在开学前得把连落的功课过一遍,要不这一上课,铁定穿帮。
连家老爷子让儿子媳妇跟他进书房,那样子明显是有事儿要说,连茹知道一定是跟周家的婚约有关,很想一起进去,可老爷子回头一瞪,连茹立马转身回房。
在连家虽然现在爸爸妈妈对她都很好,跟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爷爷似乎总是不怎么喜欢,不论她表现得多好,爷爷看她都很淡漠。她知道,爷爷是嫌弃她母亲的出身,不过她现在一切都忍了,她发誓等她成为周家少奶奶时,在连家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会全部讨回来的。
老爷子那意思是先暂时保持原样,看今晚上周湛三的行动,应该对连落还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她跑这一趟。就为看那么一眼,足以见得周湛三最连落的在意。
连家豪沉默着,老爷子呷了口烟,吐出来,问:
“什么想法都说出来,都是一家人,首先我们自己得一致了才能对外。”
连家豪说,“爸,你看连落的身体能撑到她毕业吗?连落开学才二年级,还得三年。她身子本来一直都不好,这还从楼上摔过,我是怕她撑不过三年。”
连家豪这话虽然无情了点,不过这是实话来着,即使他不说,连夫人、连老爷子心里也都清楚。
“可现在我们硬要把连茹往周家推,我是担心周家小子反感。那小子打小就很有主见,再说我那老友也是真喜欢连落这丫头,别弄巧成拙,惹毛了周家那小子,不履行婚约损失的还是我们。”老爷子又呷了口烟拧着眉说。
“要不,”连夫人低声说,“我们做两手准备?”
连家豪当即横了连夫人一眼,“怎么准备?”
连夫人说,“连落的身子能撑多久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周家少爷对连落有感情,我们是肯定不能这时候说话反对的。我想的是,要么把连茹接回国来念书,让她多跟周家少爷接触,周家少爷连连落都喜欢,连茹接触了还能没有机会?”
她说这话基于的基础是,连茹比连落好太多了,连落周家少爷都不嫌弃,一个青春活力,美丽可人,比连落强几倍的能拒绝?
连家豪听了立马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老爷子不做声,想了想,这确实可行。要连落不行了,这期间连茹和周湛三有了感情,到时候周湛三同意了,让连茹进周家门那就名正言顺。
连茹从房间里出来,想去书房外偷听,这一出来就看见连落房门打开的。顿了下,又转身朝连落那边,到后面廊子上往下看,连落在下面好不自在的看书呢。
连茹哼了声儿转身离开,也没奇怪刚才周湛三来的时候她怎么一反常态没爬起来粘着周湛三。
没多久,连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盆水,嘴角笑得灿烂:死病秧子,去死吧!
一盆子冰凉的水从楼上泼下去,把连落登时淋成个落汤鸡。
“谁啊——没看到下面有人吗,谁?”连落忽地跳起来往楼上望,一个红影子闪过,消失在门口。
连落那给淋得其悲惨,头发衣服全贴在身上,厚厚一本书也没幸免于难,湿了个透顶。
连落望望楼上,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咬咬牙,顺了气儿,抱着书上楼。不生气,气什么呀,不就是被淋了盆子水嘛,凉快。
上楼找着衣服去洗澡,好歹也是下面走过一回的,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她忍了先,舀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连落和连茹的房间是对着的,中间是两人共用的卫浴,连落进去时连茹已经泡上了,今天连茹泡澡并没有拉上帘子,一见她进来立马惊讶了,半天才说话,合计是憋着笑呢,她说:
“哎呀姐姐,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啊?”
连落抹一把水贴着脸,回头看着连茹,委屈着,“我刚在下面看书,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下人从楼上扣了一盆子水下来,我就成这样了。”
连茹脸色微变,心里哼着'你才没长眼睛呢',接话说,“哎呀,真是可怜,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出你的房间了,外面很危险的。”
“我为什么不出啊,我不出去怎么见湛三哥哥?”连落背向连茹面无表情的往浴缸里放水,声音还是那么委屈,要哭不哭的调调儿。
 
;她其实很想挤两滴眼泪来表示她真的很委屈,也很想顺了连茹的私心膨胀,可眼睛都眨巴干了泪都没滚出一颗来。她就奇怪了,怎么在周湛三面前,她那泪腺就那么畅通呢?
连茹抬眼看过去,这死病秧子真不知道湛三哥哥来过?她就说嘛,病秧子怎么可能错过这么机会,原来刚才真睡着了。
“你还想见湛三哥哥?可湛三哥哥不喜欢你,他说了,最讨厌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姐姐,你要是真喜欢湛三哥哥,就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了,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连茹用泡泡擦着手边说。
连落实在没心思跟她扯,滑进浴缸挂了耳机闭上眼舒舒服服的泡澡。对面连茹还在继续呢,老半天没听见连落吱个声儿,一抬眼,那边潇洒着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这么忽视她?
连茹从水里起来,裹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这卫浴曾经连茹拉了三八线,中间是马桶,马桶两边五十公分处各装了一条轨道,挂了张帘子,也就是说两人最大的空间不能超过第二道帘子。
可连茹这已经过了线,走过去把连落换洗的衣服舀走偷偷转身出去。
连落那边泡了半把个小时,泡舒服了,这时候睁眼连茹已经走了,心里高兴,没人答话,她自己说得也无趣吧。擦了擦抬手舀衣服,这才发现衣服没了。
“啊——这死丫头!”连落咬牙,这才多大点儿,怎么这么坏心啊?她都柔弱成这幅德行了,还来欺负她?
抓着毛巾挡着,偷偷开门露出半张小脸出去,往走廊里看,轻声喊:“琴婶,琴婶…”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应该手上有事儿吧。连落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都没料到连落才得手这又起坏心。今天吃了这闷头亏,以后得警醒了,只要那丫头在的地方准没她好事儿。
可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距离虽然不远,可万一爸妈或者爷爷正好出来撞上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就算没人撞见,这房子走廊里可是装了摄像的,她敢嘛?
又开了门露出脸来,声音大了些,“琴婶,琴婶…”
琴婶在一楼,这是二楼,得多大的声音才能传到一楼去?转头看着隔壁的门,低声下气的喊,“妹妹,茹茹妹妹,帮我舀件衣服好不好?”
她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连茹是听见的,可那门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也不想拉下面子来求那丫头,可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声音再大了些:
“妹妹啊,帮姐姐舀件衣服行吗?”
旁边门没开,倒是走廊另一头的书房门开了,连夫人走了出来,连落也不管了,她可不想一晚上都呆在浴室里,只能大声儿喊:
“妈,妈妈,帮我舀件衣服好吗?”
连夫人出来紧跟着连家豪从后面也出来,连落一喊完,得,索性钻地下去算了,丢脸丢大发了,闭着眼咬牙狠狠给连茹记上一笔。
连家豪那脸子瞬间就黑了,往那头扫了一眼侧眼横着连夫人,“你生的好女儿,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没用的东西。”
连夫人脸色也不好,连家豪一离开那火儿就上来了,走过去推开门,伸手就掐在连落身上,“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儿心啊,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能指望你什么呀连落?”
“妈妈,啊,疼啊妈妈,我以后一定记着,一定记着…我以为我舀了衣服的,妈妈我以后一定记着…”连落不知道是被掐痛了还是真伤心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掉。
可能还是这份亲情吧,小时候连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可对她的好在连茹进了连家后一切都变了,曾经捧她掌上明珠的父母都开始冷落她,没有人能明白她心里的酸楚。唯唯诺诺的活着,生怕做错一丁点让家人放大了来打击她。
这想着哭得更伤心了,连夫人那下手就跟后妈似地,连落本来就没穿,一张毛巾挡住前面挡不住后面,胳膊腿儿后背都给连夫人掐红了。合计是把气儿出完了这才出门,好在她还回头扔了件衣服给连落。
连落抱着衣服蹲在浴室里低声的哭,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养了她十八年的亲生母亲吗?
说不出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她只知道心痛了,浑身的痛都抵不过心里的痛。
妈妈,究竟谁才是你的女儿啊?
12,防不胜防
连茹从屋里轻轻出来,在卫生间门外偷偷听里面的声音,听见连落的哭声忍不住拉开笑容,再轻手轻脚的转回房间。
连落哭了好大会儿总算打住了眼泪,套上衣服开门出去,深呼吸几口气,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她就过得这么憋屈呢?那是她亲妈妈啊,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前世她过得太苦,做梦都想着能有妈妈疼爸爸爱,可如今都有了,为什么还这样?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请母亲舀件衣服罢了,这样的小事都能被妈妈用放大镜放大了来处罚她,她真的这么可恶吗?
她不得不再想,这是她的家?她真的要接受连落的一切吗?接受这个家,接受熟悉而陌生的爸爸妈妈,爷爷和妹妹?还要接受那个比她打整整十岁还一心想着她消失的未婚夫?
算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有家人却是孤儿的待遇,那她为什么还要?
她是想过努力接受连落的一切,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给她机会。擦干泪,深呼吸,转身进了房间,还是想想怎么跑路吧。
她相信她一个人,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会活得很好。
连茹放假回家,连家唯一的不同就是家里的所有下人都要二十四小时候命,因为连二小姐随时都有可能有需要。
“姐姐,”连茹看爷爷上楼了赶紧凑近连落跟前得意的炫耀:
“妈妈早上说让我回国念书呢,还让我和湛三哥哥见面培养感情呢,我跟妈妈说了,我也要在京大念书,姐姐,下学期开学我们就能一起去上课了。”
连落连白眼儿都懒得给她,这连茹是装的还是脑子真这样锈?
“哦,那好啊。”连落久久才回话,这时候她还是在翻书,同样是那本她啃了好几天的世界建筑史,凉了一晚上,这才干。她现在是时时提防着连茹,再也不一个人跑后院子去看书,没人的地儿指不定又被这丫头怎么好整。
她不是不计较,毕竟也是连落前世的家人,再者这个家她迟早会离开的,何必跟一小丫头过不去呢,她又呆不久,犯不着啊。
连茹埋头想看连落脸上失落的表情,可连落那脸被头发挡了,她埋再低都瞧不见,索性坐起身。觉得今天连落不一样,因为没哭,没生气,有丝挫败。于是再添了把火说:
“姐姐,你知道昨晚上湛三哥哥来过吗?你一定不知道对吧,我可没骗你哦,湛三哥哥是特意送我回来的,所以啊,姐姐你还是别再想着湛三哥哥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说别的还好,可说这话时连落实在忍不住,面无表情的抬头干笑三声:
“哈哈哈——”
就在连茹以为她紧跟着有后续时,声音戛然而止,连落忽地又埋下头去看书,跟没事儿人一样。连茹发愣的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死病秧子什么意思呐?
连落合上书去洗手间,走时候弹弹衣服,神色淡淡的说:
“好妹妹,周家哥哥我看着跟你也挺般配的,”一个阴奉阳违一个冰川面瘫,绝配!继续说,“可怜的姐姐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跟你争不过,所以姐姐就不争了,周家哥哥给你了,所以妹妹以后就别再整我了好么?”
这话算是开诚布公了,要是连茹听得懂人话安分些,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要是连茹这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性不改,再针对她,那么就算她攒够了跑路钱准备跑路时也要把这笔账好好算算。
哪能都她挨着呀,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可没有欠人东西不还的毛病,加在她身上的东西多少都得还回去。
连茹还是第一次被连落这么一针见血的挑出事儿来,脸上是还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这病秧子不傻了?哦,对,她本来就不傻,只是身子不行而已。连茹顿了下又笑起来,大大方方承认了,本来在爸爸妈妈面前装淑女扮乖巧已经够累了,对着这病秧子坦然还是好事。
“姐姐说什么啊,我可没整你,我不知道多爱姐姐呢。”连茹笑着灿烂如花。
连落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了下说,“连二小姐,都挑明了还这么装腔作势就假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周家哥哥我就必定会输给你啊?我是真心跟你争,我一花季少女,他都快三十郎当岁的老男人了,我何必啊我?”
连茹还从没听见人这么损过周湛三,当下就怒了,“连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湛三哥哥?”
心里想着这病秧子倒是不傻,别以为这么说她就能相信连落真对湛三哥哥没想法了,连落能这么好心会把湛三哥哥让给她?鬼才信呢。
“不过姐姐,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做,都没用了,爷爷已经决定我让代蘀你嫁进周家,你还是安安心心的活几年,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到时候等我和湛三哥哥结婚了,我还是会让你见湛三哥哥的。”连茹愤怒过后立马又笑着说。
“欸,说对了,我就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好好的活几年。”连落再一次没有连茹预期的伤心欲绝,接着再说,“妹妹啊,你瞧我这身体千疮百孔了都,还能活多久啊?你行行好,给我几天快活吧,别再针对我了,我对你真没有任何威胁。”
连茹看着连落,发现此时的连落好像换了个人,连落怎么能这么镇定的跟说这些话?应该早被气得躲起来哭才对,这样的连落有些令她摸不准,觉得事情不再被她掌控了一样。
连落摊摊手,转身去卫生间,连茹还在想着连落的不对劲,琴婶端着冰镇的银耳莲子汤过来,一人一碗,连茹的伸手接过,琴婶问:
“二小姐,我刚还看见大小姐也在,她人呢?”
“我哪知道,你放下呗,还怕我把她这份儿吃了嘛?”连茹没好气的说,真不明白琴婶对那病秧子这么好为什么?对她好有什么用啊?又活不了多久的。
“没有没有,那,我就先放在这里了?大小姐来了你一定让她喝了啊。”琴婶不放心的叮嘱,连茹哼了声脸转一边,琴婶放下碗在连落这边,想着这点子东西二小姐应该不会独占了吧,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搁下碗就转身进厨房了。
连茹那还没想通呢,抬眼看着连落那碗汤,又起幺蛾子了。
谁说连落活不多久了就对她没威胁?周家爷爷可是很喜欢连落的,连落一天没死,周家一天就不会该注意。
连茹立马轻手轻脚的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她回国来一直便秘,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原因,开的药中间有一包腹泻的药,正好她没吃完,这时候全部的药都翻了出来,用纸包着砸成粉,然后快速跑下楼,把小半包腹泻药粉全倒进连落碗里,用匙子搅了搅,然后坐回去,慢搭斯里的喝自己的。
连落从楼上下来,正好琴婶走出来赶紧提醒了句,“大小姐,我熬了莲子银耳汤,给你放那儿呢。”
连落笑着点头,“谢谢琴婶。”
往沙发上刚坐下,连茹就哼了声说,“生怕我吃了似地,小气样儿…”
连落笑笑,没搭理,她也是有人爱的孩子啊,端着碗大口大口喝着,不过,有点儿苦啊。她抬眼,琴婶在那边看着,连落笑笑意思是没事,还不知道连茹那嘴巴啊,让她说去吧。
琴婶会意的离开,连茹放了碗,看着连落心想着:吃吧吃吧吃死你得了。
“哎呀,肚子有点难受,我得去卫生间。”连茹站起身装腔作势的往楼上走。
连落嘴角一撇,那丫头铁定故意的,没瞧见她在吃东西嘛,去卫生间就去呗,她又没跟她抢。
连落刚喝完吧,不对劲儿了,肚子里一阵绞痛:“不是吧,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啊…这汤是不是太凉了,可喝着刚好啊…”
连落这身体一直肠胃不好,受凉了会腹泻,食物油腻了会腹泻,吃了辛辣的也会腹泻,总之一切不温和的东西对她身体来说都是刺激。就因为这个,她特别紧张吃食。
由不得她多想,肠胃忽然一阵一阵的绞痛:啊,不行,憋不住了…
连落弹弹跳跳奔上楼,在洗手间外面敲门,“妹妹啊,你好了没有,我要上厕所…”
“没呢,唉,姐姐你也知道我便秘嘛,还得一段时间呢…”里头连茹的声音轻松得很,不用说连落都能猜到那丫头在里头偷着笑呢。
她故意的吧,偏挑在这时候进去?
连落贴着门,脸色都变了,惨白死灰得慎人,额头冷汗直冒。胃肠里头轮番搅动,实在憋不住了。连落嗷嗷直叫,“连茹,茹茹你好了没有?你快出来吧,我真憋不住了,你快出来好不好?”
连落被憋得眼泪直掉,那根神经马上就快断了,生理问题哪里是人能憋得了的。抖着手拍门:
“连…茹…,求你了,快出来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姐姐,我这没好呢,你要实在憋不住了去妈妈房间的卫生间呗。”里头连茹的声音依然很欢快。
13,惊险再遇
“啊——受不了了——”连落大吼一声,转身'嗖'地一声没了影。
连茹在里面笑得前俯后仰,哼,敢在她面前摆谱儿,哈哈,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连落想起昨晚上连夫人的态度身上就还疼着,即便让她闯爷爷房间她也不愿进连夫人房间。也好在琴婶听见楼上不对劲,匆匆上楼来看,一看连落那青紫的吓了一大跳,连落那话都说不利索了,琴婶拉着她往楼下去。
“楼下也有卫生间,我们下人用的,就是脏点了,快进去吧。”琴婶一脸焦急的把连落送进去,转身走出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