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女人有什么错?男人错走一步伤害的就是两个女人,夕夏虽然不能体会元娜的苦,可多少能明白她的痛。
夕夏出去时是在庄孝离开后,她换了件平时极少穿的裙子,布料相比起来少了很多,花了个精致的妆,然后开车去了元娜家。
夕夏第一次见元娜时就是酒吧,那时候元娜是那家酒吧的钢管舞女郎。从夕夏进舒亚工作,到现在在总部,她一直都不明白。元娜这么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职场的精英,怎么会有晚上在酒吧放纵的时候。
如果不是内心空虚寂寞,怎么会放纵如此?
同为女人,她为元娜感到心痛。犯不着为一个心不在自己的男人,这么糟践自己,夕夏看,以元娜自己的能力,她能过得很好。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夕夏边抿着酒边看台上挥洒尽情的元娜,有一刻恍惚,这么优秀的女人,竟然也逃不过‘情’字。
元娜从台上下来,径直走向夕夏,拿着酒一口灌下。
“何必呢?”夕夏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可还是忍不住,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爱都没了,何苦把自己困在婚姻枷锁里让自己痛苦?
“你不会明白的。”元娜轻笑起来,夕夏看着她依然美丽年轻的脸,如果放弃,会是更好的选择。
元娜再要了一杯拉菲,弄酒的调酒师和元娜似乎很熟悉,递酒过来时顺带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说了几句话,元娜一阵笑,然后摇头。那调酒的小伙儿有几个败兴,然后离开。
元娜抿了口酒,然后对夕夏说,“瞧,还是有男人欣赏我的,是不是?”
她问这话时,神情天真得很孩童。夕夏看了有些不忍,转头看了眼调酒师,拧着眉,因为那调酒的男人此时正和另外的女客调情。
“元姐,你这么优秀…”
“嘘--”元娜手指递唇边要夕夏噤声,她不想听,真的不想听那些。她现在只想在这里找到属于她的快乐,离开这里,她又是一个没了爱情没了家的孤单女人。
她现在三十五了,离婚?离婚后呢,怎么办?女儿怎么办?女儿一直寄养在母亲那,母亲年岁大了,总要接回来养的,她不想女儿回来没有爸爸。
既然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吧,她就要看那个狐狸精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我痛了,我也要大家都不好受。”元娜抓着夕夏手腕说。
律一年前人事调动的时候,她被人算计,差点丢了工作,好在总裁看在她曾经的业绩突出,仅仅从总部调去分部。当时的事儿她不追究,但不表示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弄事儿。
她只是寒心,黄某庆那个男人竟然不顾夫妻情分,和李青合谋陷害她…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凭自己的实力又一步一步爬上来了。
可事业有了,她的爱情和家庭却走得越来越远。
“元姐…”夕夏伸手拦下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你明明很痛苦。”
“小云呐,元姐跟你说,男人都是信不得的,结婚前的保证那算什么呀?不能信的。”元娜泪湿了满面。
夕夏有些手足无措,她是好意想出来陪元娜放松的,却让元娜情绪崩溃,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也有好的,只是或许黄经理不是对的那个人…”
“我活该吗?”元娜反问。
夕夏情急,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不如我们退一步,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你和黄经理一直这么僵下去,有什么结果呢?问题一直没解决,积怨只会越来越深,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呀。”
元娜只是不甘心而已,所以才不放手,她这是玉石俱焚。她有美貌,还年轻,有能力,可老公却在外面找了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她怎么能甘心?她不甘心,宁愿痛着,也不放手。
元娜眼神飘开,看着舞池伸手拉着夕夏说,“走,跳舞去,来了就丢掉一切,尽情放纵。”
“不,不能,元娜我不能去…”夕夏硬被元娜给拽下座椅,被拖进了舞池。
夕夏无奈了,可进都进来了,总不能杵着当木杆子吧。
得,来都来了,就让她小小放纵一次,最近她也被闷得够惨的,庄孝那就是个管家婆啊,她深受其害。抛开一切,尽情跳了起来。
原本是各自跳着,可气氛越来越不对,夕夏身边渐渐围了不少男人,左碰一下右摸一下,前挤一下后推一下,夕夏有些火了,想挤出舞池,可人已经被围起来了。
夕夏抬眼搜寻着元娜,元娜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元娜毕竟混迹夜场时日长,对这样的状况很能应付,看她样子驾轻就熟,半点没有压力。可夕夏不同,她反感外人碰她,浑身鸡皮栗子都起了,她想冲出舞池,可撞上的全是一躯躯男性身体。
夕夏大声喊着元娜,可声乐震天的舞池里哪里听得到她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淹了。夕夏抬眼看着元娜,元娜总算把视线拉向她,看她一脸的窘迫,再见围着她那些个男人,然后笑着,那意思是要她享受,完了后再不看她。
夕夏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等艳福她消受不来啊--
“啊--啊--”
夕夏那还懊恼呢,身体被人摸了一把,夕夏愤怒的转过身,可一转身臀又被摸了一把,夕夏当即火了。也不跳了,伸手就推人,她要离开!
可她一动手,围着她的男人也动手了,上上下下的揩油,又掐又摸的,夕夏头发都被弄乱了。
远远坐在角落喝酒的野战转头向助理赵凯,“发了没?”
赵凯点头,“已经发给律一总裁了。”
野战脱了外套扔给赵凯,起身跨步朝舞池走。野战三两下来开缠上去的男人,动作敏捷如猎豹,又快又狠。被拉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再扑上去,野战直接就上拳头。
这种地儿闹事儿也是常有的,围着的人见有人吃拳头了也不敢再继续纠缠,逐渐离开。
野战伸手去拉狼狈不堪的夕夏,夕夏抬眼看着野战,心里的怒火没发泄出来野战算是撞上了枪口。甩手甩开他,怒吼,“不要你管!”
想看她笑话是吧,臭男人!
野战冷着脸,不由分说伸手拽着她的手硬托着人出了舞池,往转角去,把夕夏推进了卫生间,在她身后冷冷的看着她。
夕夏太眼看向镜面,幽怨的眼神同样冷冷的敌视他。
野战知道这女人脾气怪,一向追求完美的女人,哪里愿意这样的一面被人看了去?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夕夏脾气有时候挺犟,她这很是气不过,心底有滔天大怒没处发,强压着。狠狠瞪着野战,恨不得把他撕碎了解恨。
野战双手插裤兜里,泄气,然后抬眼看她说,“不动是吧?要我来?”
她还瞪着他,野战哪管她瞪不瞪,走上前抓着她拉进洗手台,拧开水湿了手往她脸上蹭去,夕夏手不对推开,怒吼:
“别碰我!”
野战也红了眼,怒喝一声,“云夕夏你再动试试看!”
夕夏气得不轻,胸脯高高低低的起伏,抬眼狠狠瞪着他。
野战无奈,把她拉近身边,伸手去顺她弄乱的头发被夕夏挡开。野战看她现在那样儿本不想发火,可她这实在让他不得不来火,索性一手扣住她肩膀一手给她理顺了头发,语气不善的低喝:
“你偏要这样才能听话?”
夕夏推着他,又拉开他怒吼,“不要你管…”
野战也火了,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女人?对她好她不知道,偏他凶是吧?
伸手抓她,夕夏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张口狠狠咬下去。尖利的牙齿直接扎入野战手臂,一阵钻心的刺痛瞬间往全身蔓延。
皱着眉,冷冷看她。
良久才松开他的手,吐出满口的鲜血--恶心!
她那一肚子火气必须得发了人才顺,那一口咬下去是鼓足了劲儿的,她心里那怒啊气啊恨啊统统一股脑儿灌在那一口了。
好了,发泄完了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野战看着手上的牙印和冒出的鲜血,再抬眼看她,她是不是算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才这么放肆?这算不算得是另一种亲近?
夕夏漱口,再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看时间,这个点儿必须得回去,要给庄孝知道她又来这里,不下禁足令才怪。
转身离开,野战冷着脸伸手把从身边走过的女人拉回来,垂眼看着她,声音冷得发寒:
“用完了就扔?云夕夏,你当我是什么?”
“东西!”夕夏抬眼看他,她知道他不会对她出手,确实是仗着他对她不轨的心思,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谁让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怎么对他,是她的自由。
“你…”野战抓着她手臂瞬间怒目横瞪。
夕夏等着他后面的话,半天没听他说一个字儿,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元娜今天没开车,夕夏送元娜回去后再看时间,一看就懵了,快十二点了都。她这回不死定了?
早知道车上该准备衣服换的,就这身儿回去,要给庄孝撞个正着她以后甭想再出门。
夕夏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她不确定庄孝是还没回来还是回来已经睡了。在玄关脱了鞋,光脚走进客厅。然后跟做贼一样往卧房去,几若无声的开门,仔细瞅了瞅,总算看清了床上确实没人,心在这一刻才落下来。
转身进客厅,‘啪’一声开了所有灯,累死了今天。
可她一转眼儿吧,沙发上男人势如猛兽一般盯着她,严肃森寒的目光紧紧裹着她,夕夏的手僵在半空,红唇不自然的微微张开。
“你怎么…”
112,
慌了,傻愣愣的看着周身寒气的庄孝,好半天才动一下。
“我,我就出去喝了杯…咖啡…”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喝咖啡能穿成这样儿?
庄孝露出寒气森森的白牙,竟笑出声来。缓缓起身走近她,上下扫视,一身的酒气,还咖啡?
夕夏忍不住后退,她怎么感觉他下一刻要撕了她?
“庄孝…”她吞了吞口水,有话就说呗,干嘛这样儿吓唬人啊。
庄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良久出口,“夕,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玩儿?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我不是爱玩儿…”这么说好像不对,“我不是一个人,我和元经理一起的,怎么会危险?”
“你怎么能跟元娜比?她多大人了你多大了?她是受不住男人需要排遣寂寞,你呢?我是哪点没让你满意了你非要天天晚上出去?还去那种…那种不堪的地方?”
庄孝火了,本来就压了一腔怒火回来,九点就到家等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现在这都凌晨了,不想回来怎么不干脆住外面别回来?
夕夏是觉得私自再去酒吧是她不对,可要不要这样来兴师问罪啊?她到底犯了多大的过错非要这样来质问她?
“庄孝拜托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不要几件事情混为一谈。我和朋友出去玩跟你有什么关系?那种地方又有什么不堪了?”夕夏也横起来,他起横的时候她是会服软,可也得讲道理不是,事儿都不知道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质问,都这么大的人了,谁乐意被这么说啊?
“你是喝咖啡去了?”庄孝怒声反问。
上次在酒吧着了暗算后他就跟她约法三章,除非他在身边,她不得再进夜场一类的娱乐场所。
倒好,转眼儿就忘了。不仅忘了还振振有词,说瞎话的本事倒是渐长,张口就来。
伸手扯着夕夏手臂往她鼻子面前递,怒喝,“自己个儿闻闻,这是什么味儿,咖啡,是咖啡吗?”
夕夏今天够生气了,哪经得住他这样再三质问,反手甩开他转身往门外走。她不想吵,她自己先冷静总行了吧。
庄孝一看她竟然甩脸走人,长步一跨,使手把人给拽了回来,“每次都逃避不想面对,你是心虚了还是觉得我让你烦了?”
“庄孝!”夕夏转身大喝一声,“你够了啊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我凭什么管?我是你男人我不该管?约法三章是你应下的,可你转身就忘了,你说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夕夏转身走,再被庄孝拉回来,扯住她不让动。
夕夏知道人在怒极了的时候都没好话的,可她这时候真忍不下这口气,顿了下抬眼说:
“庄孝,我承认我错了,我是去酒吧了,可我真的是呆得无聊,所以才想出去放松一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不是我一个人啊,还有,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为什么你硬要没事儿找事儿呢?”
庄孝顿时心口堵得慌,反问一句,“我没事儿找事儿?”
夕夏望着他不言语,庄孝松开她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无聊可以去公司,你去公司还有人拦着你?”
“我在公司能做什么?当花瓶当摆设吗?要不要我身上挂条横幅写上‘欢迎光临’站大楼门口啊?我力所能及的事儿你不让做,从翻译部调出来,好,我没说什么,现在的工作我也可以。可你为什么要把我负责的项目交给陆文玲?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才把舒亚‘世界末日’百分之七的原始股权保留住?可陆文玲呢,你总说她有实力,实力呢?一接手世界末日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权都出去了,庄孝,我在帮你啊,你不知道吗?”
夕夏歇斯底里的吼起来,这事儿她本来不想提的,可那好歹是她的业绩,她那么费力争取的,却反被庄孝倒打一耙,她那么低声下气谈来的为的是谁啊?
陆文玲做得比她好,她也认了,可他没看出陆文玲是在毁‘世界末日’吗?
庄孝冷静的看着她,竟然出声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和宏远的合作?是因为姓孙的?”
夕夏当即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扣下来了,凉得彻底。她为他拼命,他却怀疑她别有居心?
“庄孝,我太失望了!”夕夏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外走。
庄孝顿了下大跨步再把人拖回来,拽着打横抱起踢开房间门,然后将夕夏扔上了床。反身踢上门,就守在门口盯着她,看她还从哪儿走。
“夕夕,我真的不想这样想,我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心,可是,我也是人,我也需要你给的安全感。我需要你的解释,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你为什么对宏远的项目这么上心?只要你说,我都相信,你说。”庄孝看着她,沉着脸,声音也沉了下去。
夕夏看着他,这不像是庄孝会说的话,到底谁给他说什么了?
“是陆文玲挑拨我们了是吗?她是不是跟你说我…”
庄孝当即打断她的话,“云夕夏--我现在不想听别的,我只想听你给我的解释。你做任何事,我都无条件信任你,现在我同样的信你。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你骗我也好,我只想听你说。”
“骗你?”夕夏本来渐渐平复的心这一刻又火了,“你的意思还是我别有目的,所以要随便掰个理由来骗你,是吗?”
“庄孝,我们之间真的是这样相处的吗?我为什么这么在意宏远的案子,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是为了你?你到底以为我会私藏别的什么居心?我一心一意想帮你,别人做我都不放心,所以我要亲力亲为,你为什么…”
夕夏红了眼眶,双手捂着脸,抹去眼泪,平复了下心情,然后问:
“所以你撤了我现在手上所有的工作,让我在公司整天像个游魂一样飘来飘去是吗?呵,那么英明的庄孝,你怎么不想想,我别有居心,可我保住了世界末日的原始股权。陆文玲不是私藏祸心吗?她若是干净的,怎么会才接手宏远的案子就让掉世界末日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权?”
庄孝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他早就知道这事儿拆开来说会伤害她,可他,不弄清楚他不安心啊。一心都是浮浮沉沉的,总害怕她下一刻就走了。是,他知道不该这样想她,可他是爱极了,所以也才怕极了啊。
“你埋怨这么深,还是在怪我吧,怪我让文玲接了你的工作…”
庄孝没说完,夕夏气得不行,侧身抓着床上的枕头朝庄孝狠狠砸过去,怒喝,“庄孝,你这个混蛋!”
“你是不是就因为听信那个女人的话,说我私底下和宏远有别的来往,所以才架空我,是不是?庄孝,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只为名利的女人?”
庄孝愣了下,他猜疑的事儿,和她想的事儿,岔路子了。
他仅仅猜疑她可能恋上了野战,所以宁可毁了世界末日也要把案子移交给陆文玲。而夕夏,明显她是认为他撤销她所有的工作,是因为她私下受贿。从头至尾,他们就没说在一个点子上。
不过庄孝听明白了,“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的为人,律一里,我的世界里,除了你,我还能信谁?我并没有受文玲挑唆什么,宏远就算私底下接洽你,也没有那个本事请得走对不对?”
夕夏喘着气,看着他,调整呼吸,听他后面的话。
“所以呢?”
“所以…”庄孝拿出手机,翻开页面,然后再走近夕夏身边,平静的递给她,说:
“我想要的解释,是这个。你能给我吗?”
夕夏接过,是几段视频,点开头一个,竟然是她和野战跳舞的视频。看镜头的角度,应该餐厅内安置的摄像录下来的。下一个是庄孝给她戴上戒指的那个酒会上,野战强吻她的画面。她的记忆深刻,因为唇被咬破。夕夏手开始抖动,慌乱的点了最后一个,是今晚在酒吧的事。视频结束是野战带着她进了卫生间…
“我…”
如果单独任何一件,她都可以解释的,可全部集中在一块,她无从解释啊。
身子微微颤抖,眼神很慌乱,她怕的是,他会问,为什么会和野战跳舞,别的都可以是勉强的,可为什么会跳舞/
夕夏扔了手机,双手捂着脸。庄孝拉过她,板正她的身子,伸手拉开她的手,再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略显慌乱微微颤动的眸子低低的说:
“夕…我们是这么相爱对吗?我相信你,我,只是要一个你的解释而已…为什么,会和他跳舞?”
别的过去了他不计较,再计较等同于再伤她一次,可为什么会跳舞?那样怡然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刺得他心脏血淋血淋的。他很少看到她脸上会出现那么美的神情,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夕夏伸手推开他,后退两步,然后望着他说:
“好可笑啊庄孝,你说你信我,却还坚持要一个解释,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只是跳舞而已,你为什么就那么在意?”
“夕夕…你发誓,你一点都没动心?在那一刻,你一点都没动摇?”庄孝盯着她的眼睛问。
夕夏愣住了,她不知道,没动心她能肯定,可有没有动摇?她也不确定,她更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庄孝苦涩的笑着,再接着说,“你的一举一动我比谁都懂,哪怕你皱了一下眉,我都懂。你那么投入的时候,只有在心境合一才会有的,为什么对方会是他?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才害怕,夕夕…”
“庄孝,我没有…”夕夏说不下去了,庄孝吸了口气,然后走近她伸手抱住,然后说:
“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们不说了。”
他知道这事情说到这里不说清,会是一根刺一直哏在他喉咙。可他真的害怕伤了她,就这样吧,爱得纯粹一点,他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满足了。
“别想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些愚蠢的问题。你是我的,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庄孝松开她,伸手擦干她的泪。
这时候才说她今天这衣服,“我不高兴你穿成这样出去,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夕夏点点头,伸手回抱他。
“庄孝,你真的信我吗?我可以跟你发誓,我对野战,真的不可能有你担心的那样的关系。那天跳舞,是他答应签字提的条件…庄孝,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对不起你。有人会寄这些给你,那就是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庄孝,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嗯,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可我真的害怕,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害怕没有你,夕夕,你明白吗?”庄孝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低低的说。
她想点头来着,可头被他按得太紧,动不了,只能闷声应着,“嗯。”

野战为了让云夕夏离开庄孝,做的事儿不少了,可到如今还是没把人抢来。
宏远指定陆文玲接手合作的事儿当然也是野战的决定,他要的当然不只是律一那点儿利益,他是把陆文玲拉拢了。
陆文玲对野战一早就防范,可那是公事上,要说上私事,她拒绝不了。她就是喜欢庄孝,她和庄孝才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云夕夏凭什么?所以在这一点上,她和野战是同一战线。
野战只想要云夕夏,他和陆文玲的协议是只要云夕夏跟了他,庄孝的一分一毫他都归还。
陆文玲最初是不信,一个云夕夏在野战心里比利益还重要。可无论她信不信,她都要把云夕夏弄走,既然野战想要那女人,她不妨顺水推舟,踢给他。她到律一的目的,本来就是奔着庄孝去的。她更相信野战胃口再大,也吞不了律一。律一后面是什么,那是庄家。孙家要和庄家斗,那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