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野战寒着脸,勾着冷戾的笑侧身臂膀一伸,把人拽了回来,“走?敢打我孙站的你云夕夏还是第一个,敢下手就要有敢承担的本事。”
伸手直接拽着夕夏的衣服拖小鸡仔一般容易的拽着,从另一边离开,下了楼直奔车库。
“野战,你想怎么样?放开我,你这个人渣放开我--难道你要和庄孝为敌吗?你应该知道庄孝知道的后果,你放开我!”
夕夏拳打脚踢,却根本使不上上什么力来,被野拖拽着上车,下一刻人被甩上车座,连人代座儿一同下压,野战在同时压上她的身。
夕夏慌了,后座已经平放,身上又压了座山,根本没法动弹,怒声大叫,“野战你这个人渣,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尝尝鲜而已!”野战单手困住她的手腕。
“你敢--你,你这么对得起庄孝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庄孝当朋友当兄弟,呵,真是可笑,庄孝那么看重你们的兄弟情分,没想你背后竟然侵犯他的人!野战,你连做人最起码的廉耻都没有!”夕夏眼神冰冷,怒色溢于言表。
“禽兽--你可以把我当成禽兽,我就没打算做好人,云夕夏,想见庄孝是吧,取悦我,我考虑带你去。”野战完全凌驾于她之上的气势,锐利之气势不可挡。
夕夏咬着牙,怒目横瞪。
“禽兽开的条件,你接受不接不接受?我看你拼死拼活的以为你对庄孝就多情深意重了,原来还没有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嘛,哈哈…”野战放开她开始嘲讽的大笑。
夕夏盛怒,伸手抱着野战脖子唇吻过,带着愤怒和凶狠,手径直开始脱他衣服…
野战有丝僵住,看着她疯狂的动作眸中妒火翻腾,瞬间风卷云涌起来,‘哌’一耳光狠狠打在夕夏脸上,力道之猛当即夕夏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嘴角鲜血直流,脸颊毛细血管崩裂,一片艳红,活似钟无艳。
野战妒火沸腾,指着夕夏怒吼:
“我以为你是多贞洁烈女,原来也是下作女人!你肯取悦我,隔天是不是有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可以为你所用你也会这么放荡?”
野战说完就跳下车,狠狠拉上门把人关在里面。
闭眼,深呼吸,冷静,他需要冷静!他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
夕夏被打得差点脑淤血,野战就从来没对人出过那么重的手,还是个女人,可想而知夕夏那巴掌挨得有多重。夕夏痛得麻木,耳朵一直‘嗡嗡’声不断,几乎让她以为要聋了。
被打这一下总算神志清醒了,就算刚才野战做了,如果庄孝真对她绝情了,她见到他,还能挽回什么?
野战总算冷静下来,上车后把夕夏扶起来,调好座位,轻轻撩开她的头发,脸颊血红一片,温度高得吓人。野战看着眉头不由自觉的堆叠。他的手有多重,他知道。
“疼吗?”
野战看着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身体再次强势压过去,夕夏慌忙阻挡,瞳孔急剧收缩,她只看到他嘴唇开合和盛怒的气焰,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野战仅仅给她扣了安全带,然后抽身离开,“你要见,我就带你去,让你死了这条心。”
夕夏转头看他,眼里全是冰冷。
野战的车停在京都最大的婚纱店‘钟情一生’对面,从车里找了个小玩意递给夕夏,说,“自己看。”
夕夏皱眉,还是接了,迷你型的望远镜。
婚纱店里仅有几人,男的俊美,女的靓丽,并肩而立,似在说笑些什么。
“庄孝--”
夕夏瞬间神情激动起来,扔了手里的东西开门往外跑,野战压根没料到这突发的状况,眼疾手快的接住微型镜:
“死女人这很难找的,你要给我摔了--喂,云夕夏,云夕夏车,危险--”
野战看出去时夕夏人已经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中间了,他实在不明白,那么一个精明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莽撞。
夕夏险险闪过过往的车辆,奔至钟情一生的落地橱窗外,当庄孝转向她的时候她却闪躲在婚纱后,不敢出现。
“庄孝,是你吗庄孝?”夕夏眼泪满盈眼眶,望着里面的庄孝潸然而下。
他给她的感觉,如此的强烈,是他,一定是的。
夕夏抬眼望了眼烫金字的‘钟情一生’,犹豫了下,决定进去。
然而,却在她准备踏入店内时,已经身着洁白婚纱的女子走近他身边,夕夏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的女子。
好美--
她吸了口气,她知道那不只是穿婚纱的原因,那个年轻女子,确实很美,巧笑言兮,恍然于坠落凡间的仙子,单纯的笑容那么真实,清亮的眼神那么干净。
高贵、美丽…夕夏缓缓退开脚,那么美好的女子,她确实不及。
庄老爷子说庄孝有更适合他的人陪伴,呵--已经有了啊,那她…那她,那她就算功成身退了吧。
看到了,死心了。
野战说,全世界都已经弃她而去,而她还在自欺欺人。原来是真的,梦醒了,心碎了,终于要结束了。
夕夏回头再往庄孝一眼,那一眼,饱含太多情意,悔恨、爱恋、怨责,爱恨情痴在那一眼中,走到终点。
本就不该是她觊觎的,是她一直执迷不悟,不肯放手,现在梦终于醒了,结束吧,早该结束的。
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似乎人生已经没有方向,她的学业断送了,光明的前途也没了,犹如折翼的天使。
作茧自缚,用她曾经的骄傲和一切换了一个血一样的教训。
她该,她该,她该--
店内
庄可爱换上为她量身打造的婚纱走出来,笑得很美,转脸却看见庄孝并没有看她,叹气,这小子从回来后,就经常这眼失神。
“庄孝,庄孝你看怎么样?”庄可爱拉住庄孝,庄孝显得有些不赖烦,庄可爱没辙,只能转到他正面,说:
“什么嘛,答应陪我来试婚纱,又黑着个脸,不乐意别来好了。”
庄孝有些无精打采,说:
“庄可爱,是你拉着我来,不是我自愿的,请你记记清楚!”
“那又怎么样,你都来了,表现得开心一点不行?来啦,你看,我穿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庄可爱似乎半点不受庄孝的影响,依然快乐着。穿婚纱,每个女人都会觉得幸福吧,庄可爱一想着王子看到她这么美时的表情,就禁不住心里乐。
庄孝心里一点都不痛快,为什么办婚礼的不是他?为什么在他眼前试婚纱的人不是夕夏?
“随便穿穿得了,你和姐夫都结婚几年了,王爵已经一岁多了你低调点儿准没错。反正这次婚礼也只是让老爷子开心,重心并不是你和姐夫。”庄孝毫不客气的指出。
庄可爱气呼呼的瞪着庄孝,“庄孝,你这小子就是不可爱!你知不知道婚纱对女人的意义有多重要?哼--不跟你说了,我看你这样儿的,一定没女孩子会喜欢你,刚愎自负,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啊!”好歹她也是他姐姐,有这么当弟弟的吗?
庄孝冷哼一声,却突然目光冷下来,刚愎自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么?
那,夕夕是不是也这样想他的?不,其实他也不是这样,对夕夏就不是这样。庄孝又开始眼神飘忽了,转向外面宽阔的马路,看着来往的车流和人潮:夕夕,你现在在哪里?
“庄孝--”
庄孝回头看过去,野战跑得满头大汗,从外面进来。野战迅速在店里环视一圈,人呢?难道没进来?
最后把目光停在庄可爱身上,眼前顿时一亮,然后赞道,“可爱,你这真是太美了,我今天果然没来错啊,王哥见了你穿这婚纱,一定给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可爱心里立马乌云遣散,笑得开心,确认的问,“真的吗,真的很美吗?野战,你看看我这还有没有要改的?”
野战摇摇头,说,“不,这已经是最完美了。”
“真的吗,那我就这样了。我去把婚纱换下来,你们不准先走。”庄可爱提着裙摆进了换衣间更换。
庄孝见野战已经没了曾经的热情,冷声问,“你来不会就想看看庄可爱穿婚纱吧,说吧,什么事?”
野战不置可否,说,“孝哥,果然还是你懂我啊。你老子在京都大酒店宴请了几大世家的当家人,你怎么不出现?我去就是找你来着。”
庄孝冷哼了声,没应话,他父亲请各位叔伯们的用意他不是不知道,准是老爷子事后的大变动,虽然老爷子还在,可先做个心里准备还是必要的。
夕夏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完全筋疲力尽了,才停下来,看看左右,完全陌生。
心已经痛麻木了,好像一人置身在沙漠,没有她的方向,浑浑噩噩,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最后晕倒在地。
夕夏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哪里,嗓子快要烧起来一样,原来病了。她撑起身体,房间门这时候被推开。夕夏张张嘴,很诧异:
“你怎么在这里?”又环视周围,说,“这是你家吗?”
曹枫点点头,“你在街上晕倒了,被我看到,所以带你回来了。”
曹枫没有问说太多话,也选择不问,她有她自己的选择,他相信她能坚持过去。
“庄家…”她却先问了,“有喜事吗?”
曹枫愣了下,“你是说庄家要办的盛世婚礼吗?最近媒体都在炒这事儿,对了庄孝…”
“别说了。”夕夏打断,眸里闪过失望,原来是真的。
可过一会儿,夕夏又忍不住,问,“什么时候的婚礼?”
“下周一。”曹枫看着她说,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对那些消息不感兴趣,也仅仅是因为知道庄孝的身份所以多少关注了些。
“很快呢。”夕夏苦笑起来,就是三天后啊,这么急吗?是庄老太爷的意思吧。
“你会去吗?”曹枫问。
夕夏摇头,她去做什么啊?祝福他吧,就这样了。
曹枫看她沉默不语,坐了会儿出去,没多久又进来,坐在床边,认真的说,“如果,我能帮你离开这里,你会接受吗?”
夕夏愣了好久,才说,“离开啊,去哪呢?”
“去国外!”
…
夕夏接受了曹枫的建议,不是她不够坚强,是她真的不想再这个伤心的地方呆下去。
夕夏回安县办理出国的手续,准备把盛夏一起接走。
海公子对庄孝的感情和对野战的感情是一样的,他虽知道一切是为了庄孝,却不忍心庄孝和夕夏就这么分开。或许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是不喜欢云夕夏,可这些天他也看明白了,庄孝和云夕夏,他们是谁也离不了谁。
夕夏的行动一直有人时刻掌握着,海公子得知野战派人盯着夕夏时,私下让人把人给作了。
所以夕夏回安县把盛夏接出来的事海公子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并且也知道夕夏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
海公子犹豫很久,到底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庄孝,告诉庄孝后会不会生出别的大事出来?庄孝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可如果不说,庄孝和云夕夏就这么散了,他于心不忍,也做不到。
所以,海公子在最后时候说了
78,逆转[]
庄孝得知夕夏竟然要离开,整个人都急疯了。
慌忙去见老太爷,到了这一刻才肯低头。再回部队就回部队,只要他肯同意他和夕夏在一起,他就是当死卫也愿意。夕夏走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怎么活?
庄孝本以为自己不妥协,老爷子拿他就没办法。而且他相信最后老爷子会同意他的选择,可没想到,他这里还在坚持,夕夏就要离开。
老太爷自庄可爱的婚礼后身体状况急剧直下,精神大不如前。这眼下难得坐起来扶着龙拐走动,也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撑不住了,护工扶着坐下休息。
庄孝由外面闯进来,高声喊:
“太爷,我答应回军队!”
老太爷眸光立马精亮起来,看着庄孝严肃的表情立马柔和起来。不是长者看晚辈的苛责目光,而是祖父看孙儿的慈霭。
“真的,那好,老夫这就给你准备。”老太爷说的准备是亲自打点。
“但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云夕夏!,我要这个女人”庄孝执拗的大声说。
老太爷当即反对,“不行!”
“如果你拒绝,那我宁愿不做庄家人,这就找她去。太爷,我绝不是玩笑!”庄孝说得决绝。
老太爷差点没顺过气来,气怒得手抖,指着庄孝顺不了一句话,“你,你…孽障,孽障--”
“太爷,我这辈子非云夕夏不娶,要么你接受她,要么你两我也放弃。反正我姐已经生了王爵,庄家就算没有我,也不会绝后。”庄孝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庄可爱的儿子能是庄家的后?
老太爷那么顽固的人能把王爵当庄家人?老爷子眼里女人哪有什么价值,嫁出去的女儿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跟庄家没有半点关系。
“好啊,很好,你小子竟然要挟我来。你要女人,我给你找十个百个,就那个姓云的不行!”老太爷退一步气怒的说。
然庄孝却一口回绝,“不,十个百个我消受不起,我只要云夕夏一个,太爷,今天您就给话儿吧,接不接受云夕夏?您不接受,我立马就走,也不在这碍您老人家的眼了。”
“你敢--臭小子你,你…你要敢踏出这宅落一步,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老太爷龙拐重重往地上一跺,气势威武雄厚。
庄孝看着老太爷,看来身体不错嘛,他是这段时间是就着老爷子身体原因,这才不敢忤逆,今儿这一看,原来还着了老爷子的道儿:
“我还真敢--给话吧,太爷,接不接受我和夕夕结婚?”
老太爷一听,当下那个气血翻滚,“你还想结婚?简直荒谬!我庄家永远不接受这样的女人进门!”
庄孝咬牙狰狞,和老太爷对视数秒,突然转身离开:
“好,从今天起,小爷不再姓‘庄’,您老人家也别想再多管我一外姓人的事儿,至此别过!”
“庄孝!”
老太爷火怒翻滚,气血攻心,下一刻竟然口吐鲜血,吓傻了身后伺候的人。
夕夏那边行李已经收拾妥当,看看时间,打车去机场时间刚好。再看盛夏,盛夏早就准备好了,两人提着行李出门。
两人上车直接去机场,曹枫从他家过来很绕路,约定在机场等他们。曹枫这次是准备送他们去美国,等夕夏和盛夏在那边安顿好了才回来。
曹枫也有考虑留在那边,但是他这边学校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他得在毕业后过去。夕夏去美国是去继续念书的,他过去和他们姐弟俩也有个照应。
车开动没多久,夕夏突然对前面司机说,“先生,麻烦再送我们回去好吗?我有东西忘了拿。”
前面司机点头,盛夏不明白,转头看着他姐问,“什么东西没拿?很重要吗?”
“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再一起去机场,好吗?”夕夏说。
盛夏犹豫的说,“可是飞机,时间来得急吗?”
夕夏点头,“别担心。”
夕夏是想在走之前见见那位主导她这一切的大人物,算是礼貌,她也要去见见,所以送盛夏回去后她直接打车去了庄家祖宅。
她为庄孝有这样一位长辈而深感悲哀,有亲人,还不如她和弟弟孜然一身,相依为命。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庄老太爷介入她和庄孝之间不能说就是无情,各自立场不同罢了。从他的角度说,是她毁了一个天才少年,毁了庄家下一任接班人。所以,释怀吧,没什么好再在意的,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一段不美丽的回忆而已。
老太爷刚喘息过来,就听见云夕夏来见,一时急怒再次攻心,龙拐径直摔地上断成两截。所以赶紧让死卫把人带进来,不能和庄孝碰上。
夕夏不知道的是,当她被人领进宅院时,回廊的另一侧庄孝狂奔出去。
他出去,她进来。
夕夏来,其实也就是说两句话,只想为庄孝说两句公道话,走进里面看到的是背对她的老太爷,没多想别的,直接就说:
“庄老太爷,如您所愿,我和庄孝已经形同陌路,我来并不是抱怨这,只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为庄孝说两句。您望子成龙心切,我理解,但是,您千万别再倚老卖老,妄图用您的强权去改变任何事,这个世界,是没一个人的,不属于您。庄孝这次对您妥协了,那说明他还敬您这个长辈,希望您能多为他想想,不要一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身上。”
“庄老太爷,或许我这些话您不爱听了。哦,也是,我一介小女子您何曾看眼里过,可我不得不提醒您,您这次得逞了下次未必能如愿。好了,祝您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再见!”
夕夏一番话说完,总算心里痛快了,能再次站在这里面对这位企图操控她一切的长者说话,那是证明她不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蚂蚁。
别想用这样的方式击败一颗泥泞中摇曳生长出来的‘草芥’,因为,她并不傻。
夕夏来匆匆去也匆匆,压根都没仔细观察一言未发的老爷子,一通说完郁结心底的气痛快了,转身就走。
走出门外才来得及大口喘气,当真不怕嘛,怕得很。毕竟他是长辈,就算使东西把她砸个头破血流她也只能挨着,谁让她讨打,自己个儿送上门去呢。
总怕老太爷从后面追出来,夕夏顿了下立马小跑离开。
老太爷曾经吩咐过死卫,如果云夕夏一旦成为危险时,直接解决。
所以夕夏小跑出去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上了出租身后的车开动就被另一辆车从后撞开。
夕夏也是命大,坐后座,这次又鬼使神差的绑了安全带,否则只有甩出去的命,前面的司机大惊失色,来不及换挡后面的车又撞上来,夕夏心跳顿时加速,咬牙闭眼:
不是这么惨吧,今天就要走了啊--
就在车撞上出租车那千钧一发之时,前面冲过来辆路虎,急速冲刺,避开出租迎面朝后面那辆黑色小车撞去,车轮摩擦地面火花直射,擦声连响。
“嘭--”
两车相撞,前面出租里的夕夏吓得惊叫,双手条件反射的抱头,不会爆炸吧?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她似乎第一时间应该是解开安全带跳车跑开才对。
可等了好久,脑中的爆炸声迟迟未响,这才松开手,看窗外。
野战立在她车门旁,火气不小,狠狠瞪着她:
“你可真本事,竟然来送死。我早说过庄家老头子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取你小命才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今天不是我过来,你早就做鬼去了。云夕夏,女人没自信不好,太自信就更不好,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庄家老爷子几次出手?不自量力!”
夕夏脸撇开,她承认他救了她,可庄老太爷真的要杀她吗?怎么会呢,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还怕她引诱庄孝,引诱一个有妇之夫?
可笑,不过,更有可能是野战这厮在胡说八道,她怎么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往往做贼的人喊抓贼,以他的为人,就算他自导自演一场戏,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喂,云夕夏,你是死人吗?说句话啊?”野战怒吼。
夕夏暗自掀白眼,然后转向他,淡淡的说,“谢谢。”
再对前面司机说开车,前面司机是经过刚才一劫有些惊魂未定,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后面的女人,迟疑了下才发动。前面司机心里揣测着,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刚才那么惊险的时候她竟然没反应。如果真是黑的,他这不给开车肯定会给他吞枪子儿吧。
野战来不及发怒,车子一溜烟跑了。
再说庄家祖宅里,云夕夏走后没多久庄老爷子病就范了,心绞痛阵阵加强,这就是背对云夕夏的原因。或许在夕夏出现之前,老太爷已经开始犯病。云夕夏离开后老太爷情绪再一次遭受重大刺激,诱发急性心肌梗塞当场晕倒在地。
医护人员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当机立断叫救护车和联系庄家的人。庄家瞬间陷入混乱和不安,庄千夜第一反应就想到是庄孝忤逆,老爷子急怒攻心这才犯病。
可赶到的时候庄孝并不在场,来不及细问抱着老爷子跑出宅院,跟着急救车去医院。
庄千夜下严令让庄孝即刻赶去医院,老爷子突然发病,情况很紧急,要他不论在做什么,必须立刻回来。
老爷子心跳有停止的迹象,一边的医生不断做着急救,庄千夜也急得不行,完全慌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出事?以为还能撑一段时间,可偏偏在这最重要的时候出事。
老太爷面色铁青,手缓缓搭上庄千夜的手,嘴张张合合,似有话要说,却吐不出声音来。
庄千夜俯身去听,依稀有些明白又不明白,老爷子一直在重复,庄千夜最后明白了,撑起身紧皱眉头,却是不解。
然而,就在庄千夜疑惑的时候,对面医生大惊失色:
“老太爷--”
庄孝那边一心想着夕夏,听着他老子在电话里的急躁突然焦虑异常。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到底选谁?
如果放弃夕夏,他可能就会失去她。可如果不回去,万一老爷子就这么没了他一辈子也良心难安。
额头涔涔冷汗直下,厚实的双掌紧紧扳握着方向盘,最后怒喝一声,旋转方向盘倒车。
不管怎么样,老爷子对他的栽培他不能忘,对他来说老爷子比父母更密切。夕夏走了他还能追回来,可老爷子这一没了,他会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