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刚才那女人明明说有,你们服务态度怎么能这样?不行,刚才我就是因为有东西送才点这个,你今天非把送的给我。”男的说得理直气壮,他对面的女的似乎一点没受影响。
夕夏面有难色,当即把目光投向那女的,希望那女的能说句话,“小姐,您看是不是这位先生弄错了?我们这上面写的…”
“谁是小姐?欸我说你们这的服务员怎么就这态度?点单的时候一个说有送的,收钱的时候另一个就说没有,欸我说你们这家店怎么回事儿啊?坑人也不是这么个坑法吧。”那女的手里镜子一合,‘啪’一声盖在桌上,然后朝周围看过来的其他人说:
“大家说是不是啊?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怎么能这么坑人钱呢?再想赚钱也不能这样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夕夏有些无助,难缠的人不是没遇过,可今天这样完全不给解释的确是第一次见。
“我们店里真没有这样的优惠,二位是不是听错了?”夕夏再次询问。
那男的一听火了,桌子一拍大声嚷嚷,“经理呢,叫你们经理出来,怎么收了你这样的服务员,经理,经理出来,我要投诉!”
“先生您先冷静点行吗?要不您说是谁给你写的单,让她出来给您解释可以吗?”夕夏有点慌了,当然看出来这是存心挑事儿来的,挡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那男的犹豫了下,伸手指往前台走的领班说,“那个,就是那女人,叫过来问吧。”
夕夏头疼,怎么偏偏是领班?小跑过去,领班懒懒的靠着前台在和小芙闲聊,夕夏插话说:
“领班,三号桌客人说单有些问题,你能给他解释下吗?”
“啧--”领班斜了她一眼,啐了一声儿说,“你能做什么呀?让你收个单都这么笨…”真不知道经理用这人干什么。
领班走过去,夕夏跟在她后面,看那气势就不是自己能比的,看来自己确实还有很多要学的。
“先生有什么疑问吗?”领班问。
“我大姐点了摩卡,你说吧,是不是有东西送?”男的还是一脸横样。
领班愣了下,转头狠狠瞪了眼夕夏,然后转向那男的说,“先生,或许我们店员给你说错了,但是我们店里只点一杯摩卡是没有别的优惠享受的。”
“也就是说没有东西送了?”那男的大声反问,又惹来不少人围观。
“是的。”领班回答。
那男人忽然抄着桌上东西往地上狠狠一砸,“TMD那你刚才又说有?你要不说点这个东西有别的东西送,我能买这么贵的喝,你们这店是不是不想开了?”
“谁跟你说的点这个有…”
“你!不是你误导我们消费者,我们能这样?”领班反问的话没说完那男的就吼起来。
领班总算明白过来这人是来挑事儿的,对夕夏的怨愤更添一层,明知道是来挑事儿的还把她叫过来,存心让人拿她看笑话是吧。
领班那还在恨得牙痒痒,那男的又撂话了,“今天你们要是不把东西拿上来,这事儿我就没完!”
“领班,要不,就送一份…”
“从你工资里扣啊?送送送,你当店是你家开的?”领班转头朝夕夏喷去,火儿怎么也压不下去。转身对那男的说:
“先生,你要再这样胡闹,我们只能报警了。”
“你们伤害了我作为消费者的权益,报警最好,我就害怕你不报了,报警,赶快的,报啊--”男的吼得面红脖子粗,一一欺近领班,作势就要横来,吓得领班连连后退,慌忙把身后的夕夏往身前推。
男的抓住夕夏的领子,大喝一声:“报警啊,报啊--”
“您别冲动,先生您先冷静一点…”夕夏声音有些抖,这事儿闹大了无论她们再有理错的也是她们,这里的条例就是这样订的,一切以游客满意为主,以前别家也出过这样的事,还不少,最后法例都站在游客方。
“给过你们机会…”
男的一句话没吼完,下一刻‘嘭’地一声倒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围观的人甚至不知道来人怎么出手的,动作太快了,就在眨眼间完成。再看去,那刚被要挟的漂亮姑娘此刻已经落在一个硬朗帅气的小伙子怀里。男的俊,女的美,画面看来很是般配。
“庄孝!”夕夏又急又怒,再怎么样不能出手啊,至少不能先出手,本来就已经扯不清了,他这是在添乱!
“他欺负你!”庄孝怒吼。
夕夏恼怒,“他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做服务行业的,就得遵守这点。
“夕,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二货就是来闹的?”庄孝心里也火,是客人又怎样?客人出钱他们出货,仅仅是买卖关系,犯不着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那成什么了?拉得住几个回头客?
夕夏无言,她就是看出来了才小心应付,却没想到庄孝这么冲动。
“云夕,你自己看着办,这可跟店里一点关系都没有!”领班赶紧撇开关系。
庄孝当即厉眼横瞪过去,领班一哆嗦往后一退。
那男的一时爬不起来,倒在地上哼哼,那边女的撒泼起来了,指着人怒骂,“你们这黑店,你们坑钱不说还仗着人多欺负游客,你们这么做生意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大家都看到了啊,这家黑店仗势欺人,把我表弟打倒在地,大家可都得帮我们作证啊…”
周围议论声渐渐开始传开,夕夏根本劝不住那女的,那女的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赔钱,不赔钱别想这么算了?”
经理是赶了一天路,刚才歇了会儿,这眼下被闹醒了,出来拨开人群,从容的扶起男人,又递纸巾给女人边说:
“两位,我是这里的经理,店员年纪小,又没经验,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二位今天的一切损失,我来承担。只希望大家和气生财,给我点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吗?”
那对男女忽视一眼,这经理要早点出来他也不用挨那一拳了,男的当即说,“我挨了这一拳,精神损失费还有医药费,还有我们被坑的钱,少说也得给五千!”
“好,五千。”经理二话没说,直接给钱了。
那女的还不大相信,这么容易就给了?
“走啊…”那男的扯扯女的衣服,示意赶紧走,免得人反悔,女的一愣,赶紧抓着包两人快速的离开。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我想起了,那两人我上次在中岛也见过,经理啊你们被骗了,那两就是骗子,专坑人钱的…”
经理笑笑,摊手安抚大家,说,“没事儿了,大家继续享受下午茶的美好时光吧,让这个不愉快的插曲就这么过去,谢谢大家关心…”
安抚了人后,经理把领班、夕夏和庄孝叫去办公室,自己专心致志的泡茶,没说话。很奇怪,这本是咖啡店,可经理却只喝茶。
庄孝心里不高兴得很,有话就说,装什么深沉?一脸的不爽,夕夏暗暗叹气,手拽了下庄孝的衣服,人在屋檐下不懂吗?抬眼横了眼庄孝,庄孝嘴一撇,依然不乐意。
经理总算说话了,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说,“知道为什么我叫你们来吗?”
三人齐点头,又摇头,庄孝冷冷直视经理,叛逆和不满全都堆在脸上。
“知道哪里做错了没有?”经理再问。
“经理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夕夏当即说着,经理摇摇手说,“不是这个,这样的人摆明就是找茬子来的,你们不应该配合他们把小事闹大,让他们得逞。这事儿闹大利益伤害的只会是我们,钱赔了,名声也坏了,你们说是不是太背气了?”
领班接话小声说,“不是我们配合那人,那人就跟疯子一样说不通理,我们也没办法。”
“嗯。”经理点头,然后再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就是来找茬的,要先知道一定不会闹出这事来的。”领班又说。
经理点头,“嗯,还有呢?”
“还有…”夕夏伸手从后面扯了扯领班的蓝色马甲,示意她别再说了,领班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经理其实已经发怒了。感紧认错:
“对不起,经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嗯。”经理还是点头,再过了会儿说,“领班这个月扣除奖金,云夕、云笑扣除三层薪水,没事就出去吧。”
领班脸色有些难看,夕夏点头接受,可庄孝一听就火了,指着经理怒骂,“你是干什么吃的?不帮自己人反倒帮外人说话?你这傻帽儿既然知道那些二货是来挑事的还罚我们什么意思?”
夕夏连连说‘对不起’边和领班把庄孝拽出去了,出去后领班看着庄孝说,“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竟然敢骂经理?”
夕夏是真给让庄孝气着了,伸手打了下他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刚在做什么?你心里再不满那也是你的上司!”
心里憋气,又不能在这里说太多,瞪着庄孝说,“回去再跟你说!
75,郎情妾意
晚上回去时夕夏一直没给庄孝好脸色,庄孝心里也来生气,他并不认为他怎么不对了,他只是想保护她,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夕夏晚饭煮好了,庄孝规规矩矩的坐下等,夕夏东西端上桌来,庄孝拿起筷子就要夹,夕夏立马拿起筷子往他手背上敲:
“站一边去。”
庄孝瞪大眼看她,“我饿--”
“站一边去!”夕夏冷着脸再次说,庄孝吸气,瞪大眼眸子气鼓鼓的和夕夏对视,夕夏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庄孝强压住火,筷子‘啪’一声盖桌面上,气哼哼转身背对夕夏面墙而战。
不吃就不吃,饿死算了--庄孝心里狠狠的想。
他是以为夕夏会心软,少也得哄他几句吧。可夕夏自己吃了饭收拾完了压根就没搭理他,自己进屋里睡去了。庄孝气不过,想着开口又不肯先低头,不爽得很。
夕夏把自己收拾完准备睡觉,当真狠心不管他。庄孝急了,冲口喊,“夕夕,夕夕…”
夕夏从屋里出来倚在门口看他,目光淡淡的,等着他说话。庄孝心里是憋屈着,不痛快,可还是低头了。他在她面前就容不得他不低头,他永远拿她没辙:
“夕,我饿,能不能吃饭?”
夕夏冷眼看着他,问,“以后还会不会这样自以为是?”
“我哪里自以为是了?是,我是向你保证以后不动手打人,可白天那不一样,我只是想保护你,我不想你被欺负,难道这也不可以吗?扣薪水也不是我的错,那经理就是傻帽他故意针对我们。夕夕,难道你要因为我担心你保护你而生我气?”庄孝不服气,拧着一股气理直气壮的对着她吼。
是,他实在不明白夕夏生气的点是什么,非常不解。要换别人,有人护着自己那早该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可她偏偏不为所动,为什么?
“庄孝,我不说别的,经理是你上司,你就不该是这态度。你有没有明白你现在是在他的店员不是庄家的少爷?一个员工基本的谦卑是必不可少的,这是相互尊重的前提。他是你的上司,你尊重他,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你在店里为他做事?他付薪水是请员工,不是伺候少爷。”夕夏有丝薄怒,清明的眸子里怒火窜动。
庄孝提气再吸气,转身两步跨进夕夏跟前伸手抱住她扣紧怀里,扣住她的头说:
“我不准你为别人说话,不准!”
说完唇就压下去,狠狠的吻着,带力的戳着她的唇瓣,霸道的发泄,蛮狠的占有,心里邪火嘶嘶蔓延。
夕夏手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撒疯的狂吻,冷冷的表情,没有半点回应,庄孝自己吻得狂热,可瞥见她眼里的冰冷时不得不松手了。
松手了吧心里又不甘心,复又抱着夕夏逮着她的唇重重的吸了两口,然后转身跳得远远的站着,脸撇向一边哼哼,以示不满。
夕夏来气,转身进屋,丢下句,“那你就继续站着吧,饭也别想吃了。”
他就是被娇惯宠坏的孩子,不知道是谁把他这些基本的观念扭曲了,他这些要不肯改,非得我行我素的来,那成,以后就各顾各的吧,他这性子她是将就不了多长时间的,他自己看着办。
庄孝眼看夕夏转身进去了又开始急,大吼着,“夕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不管我?”
怒目横瞪,窜门口抬步又不敢进去,不甘心的站着门口。
夕夏回头扫了他一眼,上床睡去了,庄孝又气又怒,“不管就不管,让我饿死算了,饿死了你也清静。”
夕夏翻身背对他,庄孝气不过,在外面转圈圈,又喊,“我知道了,你帮那男人说话,你是嫌我笨,嫌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对我,你就为了那个男人,你就不管我了…”
庄孝那其实也多半是气话,只是想让她搭理他而已,可夕夏听了那些话就算再体谅他,再明白他那些是气话又怎么样,能不伤心?暗暗抹着泪,不是因为他那些气话,是因为他那需要人人捧掌心里护着疼着的孩子心。
“不理算了,永远都别理我,让我自生自灭…”庄孝坐在外面,时不时往里瞅一下,她没动静了,睡着了?
庄孝心里很苦涩,他就是闹得再厉害,她同样可以当做没看到,她都那样了他再闹得厉害又有什么用?其实又不是非得要这样。想了想,是不是真是他错了?
其实她是为他好的,他这十多个年头里,谁会像她这样死死框着他纠正他哪样该做,哪样不该做?硬要说他这是在无理取闹还不如说他在乱吃飞醋。
没错,他就是看不过意那贼眉鼠眼的经理,凭什么她要那么维护别人?他仅仅只是想她多看他一眼而已。
“夕--你睡了?我承认我不对…”让他道歉可以,可让他承认他错了那就有点为难。他庄孝横行十几年横来惯了,什么事会错?就算错的也是对的,要他因为对经理的态度而认错,这不就是在掌他耳光?
“夕--”庄孝又喊了声,瞧着里面没有动静,又不敢太大声,还是顾及着她,怕她真睡着吵着她。
他这心思也就对她了,对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的。对她他认为是理所当然,对别人,不,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想啊,谁当得起他小爷的‘着想’?
庄孝在没得到夕夏首肯是不能踏进房间的,一直守在门口,时不时往里瞅上几眼,她还背着他,应该是真睡着了,也不再说话,蹲在门口等着,等着她心软,把他叫上床去。
他和夕夏白天的工作量都很大,晚上根本不会熬太久,就算庄孝强打起精神来后半夜还是睡着了。头埋进两腿间,沉沉睡去。
夕夏根本就没睡,也睡不着,两眼都肿了,翻过身看外面的庄孝久久没动知道他是睡着了,轻轻的叹气:要什么时候才懂事?
早上夕夏起来时眼睛有些肿,那明显是哭过,庄孝一晚上没睡好对他影响不大,以前出任务时就是连夜不合眼的大有时候。可夕夏不一样了,一晚上没睡,脸色苍白得可以,眼睛又肿,黑眼圈深了,脂粉盖也盖不了。
夕夏从屋里出来,庄孝马上就惊醒了,从地上弹起来,瞬间又是眩晕,摇晃着站不稳,往夕夏身上扑却被夕夏闪开了,他只能转而靠在墙上缓过那一阵眩晕。
庄孝懊恼,看来他体质真不如前了,曾经就算蹲点一两天,立马起身也不会这样。
夕夏快速的做好吃的,庄孝自己收拾好等着夕夏叫他。今天再不敢像昨天那么横了,他知道她的脾气,要能让步早让了,拖到第二天还没说话那就是他的错。
夕夏喝着粥,抬眼看他,又垂下眼去,浓密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庄孝这时候才看到她今天画了妆,还拉了眼线。她以前很少化妆的,嫌麻烦。心里有些赌,她化妆是不是因为那个经理?
“不想吃?”夕夏叹口气说。
“不,吃吃!”庄孝立面一扫愁云和猜疑,赶紧坐下规矩的吃东西。
他现在吃东西都会想着别人,比如他不再满桌子抄,规规矩矩的夹自己身边的,也会照顾夕夏,给她夹菜,添饭什么的,他那‘我行我素’的世界已经完全对她敞开。
他们的早上吃的都是馒头和白粥,有时候会是豆浆。馒头是便利店买的速冻那种,袋装的,一带三十个才七块钱。庄孝最开始很排斥这种馒头,因为不合口。可现在吃久了,却很能接受。
如果馒头配的是豆浆,那豆浆就是豆浆粉冲的,冲的豆浆别说庄孝接受了,就是夕夏也喝不来。可那种方便又简单,有时候早上来不及煮粥时只能冲豆浆粉。夕夏也不是没考虑过买个豆浆机每天榨鲜豆浆,可仔细算算,既费时又不便宜。再一个声音吵,她弄早餐的时候庄孝一般都还在睡,为了让庄孝多睡会儿所以就没放弃了。
庄孝把自己手里的馒头扔在粥碗里,然后伸手再去拿盘里装的馒头,还很烫,拿手里掰成两半往嘴边递,吹着风让馒头快些冷却。温度差不多时夕夏手里那个刚好吃完,他这就给赶紧递上。
这事儿已经被他做得很顺了,连他自己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也没意识去想那个该不该。
夕夏之前是没注意这个,因着今天这气氛不对,所以注意了,接着他递过来的半个馒头愣了下。她没注意的或许还有很多,其实他有很多习惯已经慢慢在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在家里吧,别去上班了,我会向经理给你请辞的。在家里自在,想做什么都可以。”夕夏说。
庄孝大口咬着令外半个馒头,听她说这话时突然顿住:“为什么?”
“你想做事,又不改以前那些个毛病,我想与其让经理开了你,不如你先请辞。其实这工作真的不适合你,你好好在家就行了,伺候人的活儿不是你干的。”夕夏耐心的讲。
想了一晚上她也想明白了,她硬要他改掉以前的习惯,甚至连性子也改,改了那些东西的庄孝还是庄孝吗?本来他是一把锐利的藏刀,她却硬要把他磨平,为那般呐?她又不是不能养活他。
本来夕夏这是为他想的,可庄孝听了却来气,突然站起来大吼:“夕夕,你支开我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赶回家你就能和那个老男人眉来眼去了是吧?”
夕夏瞬间石化,白了脸色说,“你再说一遍?”
“你支开我就是为了跟那个老男人眉来眼去,你想甩了我嘛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庄孝怒声不减,再次说道。
“你…”
夕夏站起身伸手给他一耳光,不过被庄孝中道拦住,可左手被拦住夕夏右手几乎是同时反应,依然给了他狠狠一耳光。‘啪’一声清响,脸上指印立现。
“庄孝,少来以己度人,收起你那龌龊心思,我没说你和阿茶的事你反倒先质疑我?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和经理眉来眼去了?什么时候我又说过要甩了你?你成天到底乱七八糟在编排些什么?”夕夏怒了,盯着他眼神冷得发寒。
庄孝摸了下脸颊,不痛,但瞬间底气弱了,对着她的眼睛说,“那你为什么要化妆?”
还拉了眼线,不是想勾引那老男人是什么?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也就是心里在想。她化妆可以,但是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她本来生得就够让他有意见了,现在出去还化妆,不是成心让他心里不痛快嘛?
夕夏看他的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什么?
都说三年一代沟,别说他们之间还真有。她实在不明白他看问题的特殊角度,好吧,请允许她不耻下问:
“什么意思?”
“古人曰过,女为悦己者容,你化妆不是给我看你说什么意思?”庄孝占理了,索性痛快的说出来。
夕夏愣了三秒,明白了,他那意思也就是,她化妆是想勾引人吧,那人还是经理。默不作声看着他,真是好气更好笑,她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构造。
“没话说了?”庄孝突然急了,她就不能给他个解释,他非常需要她给的解释。
夕夏是忍不住,所以先笑了,说,“傻子,以后不准这么莫名其妙的瞎猜疑,我会很累的。”
“夕夕--”庄孝脸子上依然闷闷不乐,她还没给解释呢。
“你就不能往正常方向想?比如,脸色不好,化妆掩盖下?”夕夏循循善诱,昨天到今天心里的憋闷总算是驱走了,伸手抱住庄孝强壮的虎腰,头脸轻轻贴在他胸膛,心里叹气,唉,养这个么小子还真是不容易,以后可千万别再生个小的,那不得折腾死?
刚这么一想,夕夏瞬间脸红了,她怎么会想那么多?什么小的,哪来的小的?真是丢死了啊--
庄孝明白了,急急把夕夏脸捧起来说,“夕,你没睡好吗?是发梦了吗?脸…怎么红了?”
夕夏那个窘,伸手拍掉他的手,收拾桌上的东西,说,“还吃不吃?不吃就准备上班。”
“吃。”庄孝几口把碗里剩下的一扫而光,完了才反问,“夕夕,你不赶我了?”
夕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为了让你这傻子放心,我就勉强带着你在身边。可说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也不准再胡说八道。”再抬眼看他,很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