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子赶紧把脖子缩回去,不敢不说话,他怎么觉得野战越来越可怕了。
野战冷哼一声离开,庄孝在里面发泄完了终于安静下来。海公子小心翼翼的趴窗前偷偷瞄了瞄,看庄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
…
夕夏最近很少接活儿,现在出去都是系里老师介绍的临时翻译,和自己专业挂钩的,等于实习了。因为上一次的比赛,夕夏在新人里还算小有名气,所以很多外贸公司会谈时会请她出席。
虽然现在的兼职比起以前赚的少点,但是至少是安全的,而且每次出去都能学到不少,不论是专业术语还是临场应变能力,她都在自我丰富和完善中。
今晚夕夏去的地方是一个由政府策划的正式酒会,出入的是一些政治人员和商界的名流,当然也不乏外籍人士,带有半联谊性质的,滕市长亲自点名要云夕夏去。
那样严肃和大型的正式酒会,对夕夏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夕夏会四国外语,主修英语和法语,韩语和西班牙语稍次,但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一晚上她都跟滕市长身后,得体的表现大获滕市长的表情。一晚上下来,滕市长对她点了三次头。
夕夏或许不大明白滕市长的意思,可同时跟在滕市长身后的秘书懂,能让滕市长点三次头,那说明市长大人相当满意这人。滕市长对后辈新秀都很严苛,常说现在年轻人做事心浮气躁,很明显眼前这小女生让滕市长很满意。
不过,那秘书长怎么看怎么觉得滕市长是用看儿媳的目光在看那小女生。前一阵的报纸他多说有些涉猎,滕市长的公子就读于J大,和这小女生是同校,难道…是真的?
酒会结束后滕市长让司机送夕夏回学校,最后说了句,“表现不错,现在的孩子能有你这样能力的很少,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努力。”
夕夏有些受宠若惊,并没有想到会得到堂堂市长大人的关注,整个晚上也只有仅仅几次的眼神对视而已,还有些晃神呢。
“您走好!”滕市长进了另一部车,夕夏和秘书长礼节性的弯腰相送。
滕市长的车走了后,秘书长凑过来说,“你知道为什么市长会钦点你吗?”
夕夏顿了下,她怎么知道?
其实,照理说,出席这样的场合她是不够格的,感恩吧。
“你认识滕市长家的公子吗?”秘书长不死心,继续刨根究底。
“不认识。”夕夏说得特真诚,她真不认识,遂又说,“滕市长深明大义,难道你会认为滕市长是因为别的或者说私人原因让我来这里吗?”
“你这意思是在表明你是有实力的吗?”秘书长好笑的反问,觉得这小姑娘挺傲气的,也挺有趣,这么直来直往的说话也只有这些还在学校里的孩子才会。
“是!”夕夏毫不避讳的承认。
“嗯,我不否认你的实力,不过…”秘书长故意顿了下,看她说,“腾少爷认识你呢…小姑娘,加油做,套句市长的话说,前途不可限量哦。”
夕夏看着秘书长进了车里,有些疑惑,滕市长的公子认识她?不会吧…
秘书长摇下车窗,对她说,“上车吧小姑娘。”
夕夏看了眼车里,司机坐前面,她不知道秘书长也坐这辆车,正犹豫上不上,秘书长说,“上来吧,先车你到学校,再车我回家。你该不至于把我想成坏人了吧?”
秘书长说着又好笑,夕夏礼貌性的笑笑,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说,“没有。”
这是进秋了,晚上这个点了挺冷的,加上刮风,温度就更低。
车在学校外面停住,秘书长从副驾驶下车到后面给夕夏开了车门,夕夏有些不好意思,连着说谢谢。实在是有些受不起啊,秘书长论年纪她都该喊声大叔了,怎么敢劳要他开门?
秘书长拍拍夕夏肩膀说,“小姑娘,我看好你,好好做,毕业后到政府来上班,我罩你。”
夕夏知道他在开玩笑,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站在台阶上等着车开走了这才转身往学校走。
穿的是长礼服,裙子被风吹起来,裙摆飘扬的弧度在夜色中美得很玄幻,长发也轻轻疯飞动,夕夏用手撩开挡住脸颊的头发,月色下露出一张精致完美的小脸。
“啊--”
夕夏被吓得不轻,心重重的一抖。
她一转向过道庄孝那脸就那么突突的出现在她眼前,都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庄孝劫走了。
“庄孝,庄孝…你别这样,庄孝…”
庄孝此刻是怒火腾飞,根本就不愿意听她半句解释,直接把人抗车里,下一刻把人紧紧压着。
“你果然找人了,你果然找人了!你就把我当傻帽儿玩,云夕夏,你眼里我就是个傻货!”庄孝气得不轻,怒吼的声音带着呜咽也带着颤抖。
如果光线再强一点,夕夏就能看到他血红的瞳孔和滚眼眶的热泪。夕夏不敢动,斜斜的躺在放低的座椅上,庄孝就跪坐在她身前。
他就是不相信,这么多天了他想了千百个理由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了,这才有勇气来找她。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女人跟别人好?以前有个冷一鸣,他再愤怒,他还是忍了,甚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跟他好,别的都不求,他只要她跟他好。
可她到底不满意他什么?为什么说不要他就不要?
那个男人,刚才那男人老得都能当她爹了她到底是看上什么了?
“我知道你自尊心强,我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就怕哪天伤害到你,我甚至给你装狗逗你开心,我甚至…你以为就是那么幼稚可笑的,你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是的云夕夏,我知道只有那样才能让你轻松自在一点…可是--你现在嫌弃我了,就嫌弃我幼稚…云夕夏凭着良心讲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
庄孝双手捂脸,狠狠抹掉一把泪,“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对我的吗?可我为了你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哪里不好,你说我都改…你非要这么一下就把我判入死刑吗?”
夕夏这时候才知道庄孝在哭,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崩溃。
“云夕夏,你要告诉我你不喜欢幼稚的可怜虫我立马就改,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就这么给我找了一个?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庄孝满脸都是泪,先还压抑着,现在情绪是完全崩溃,什么都豁出去了,突然架着夕夏脖子骑上她的身。
夕夏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庄孝整个扣住,吓得花容失色,“庄庄孝,你别乱来,你干什么?不要别这样…”
夕夏左右闪躲,庄孝直接抽了皮带捉住她的双手三两下就把她手腕套牢,然后压在头顶锁在后面的椅背上。夕夏终于感觉到庄孝的可怕,他眼里完全是骇人的狠。
庄孝捧着她的脸重的亲吻,直到够了才放开,夕夏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口喘着气,庄孝转身探向前面旋开震天的音乐,然后转身迅速退掉身上所有衣物。
夕夏蜷着双腿吓得白了颜色,“庄孝,别这样你冷静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别这样,庄孝…”
可她可怜的求饶声在震天的音乐声里完全听不到,只要惶恐无助的眼神和神色一一落入他眼中。
炙热的身躯贴近她,庄孝张口咬住她的唇,用力咬了一下,说,“这么害怕,为什么不听话?我对你已经很好很好了,对不对?”
吻着她,一下一下的,边狠狠的念着,“我对你太好了,我对你太好了…”
他的手扯去她长裙里的所有防护,吓得夕夏惊声尖叫,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庄孝,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庄孝…”
“别的什么都想,我就想要你,夕夕,你只能是我的。”庄孝说完整个人就发狂了。
夕夏双手被捆,身体被他狠狠撞击,强大的力度落在椅面又被更大的力道反弹回来,加重了两人身体的碰撞。
一场只有痛苦的欢爱就像被打进无底深渊一样,夕夏头完全被撞晕,身体生生被撕裂一样,轻轻呼吸都在痛。
庄孝一次再一次的发泄,总算恢复人形了才解开残破不堪的人儿。夕夏手臂大块大块被磨破皮,血肉模糊,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庄孝慌了,急得发抖,“夕夕,夕夕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太急于把她找回来,却用了最极端的方式。夕夏残喘一息,动一下身体痛得痉挛。她一动庄孝赶紧趴近她身边,紧紧抱住她:
“别走,别恨我,夕夕,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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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的傻小子啊
夕夏痛得没办法,浑身一点力气都不剩,庄孝把夕夏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用嘴巴舔着擦破的地方,夕夏疼得连连缩手。
“夕夕…”庄孝低低的喊。
夕夏手挡开他靠得太近的脸,“你让我恶心。”
她说,庄孝听得心里一痛,强忍着,脸上挂着笑,抱着夕夏把脸埋进她发间,说,“夕夕,你真不愿意相信我一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夕夏安静了会儿,总算恢复些力气,板开他的脸,她此刻是极厌恶他的亲近和有关他的气息,厌恶!
“放开我。”她冷冷的说。
庄孝依着她放开,夕夏从他腿上滑下去,撑着身坐在另一边,庄孝欺近她,下一刻‘啪’一耳光被打在左脸,庄孝发傻的看着夕夏,夕夏怒目相对。
“就算我对你有过愧疚,今天你已经加倍讨回去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完反手已经拉开了车门跳下车去。
庄孝抬手摸着被打的脸,有一刻恍惚了,再抬眼看去,夕夏已经跑进校门口了,庄孝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夕夕--”跳下车去追,跳下车时步子太大太急连着几个踉跄,稍稍稳住身体发疯似得往前追。
夕夏知道庄孝追来了,当即脱了高跟鞋赤脚奔跑进学校,守卫室有人,忙不迭地的敲响玻璃,回头看就近身边的庄孝神色慌张凌乱。
“有人…有变态,疯子,追我…救命…”夕夏总算说出句完整的话来,里头守卫赶紧批了衣服拿着电筒和警棍出来,紧跟着又出来两三个,夕夏眼看庄孝近身,转身朝学校里面跑。
三四个保安怎么也能拦下庄孝,夕夏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了宿舍。
黎子开着台灯还在看电影儿,还没睡,也在等她。夕夏推门进来声响很大,宿舍门是被她摔开的,砸在墙上发出很大声响来。黎子一回头,吓了好大一跳,夕夏披头散发的冲进来,鞋子往地上一撂,人直接倒床上,抱着被子大哭。
黎子心里突突的跳起来,慌得不行,赶紧开大灯,又去拉夕夏,“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夕夏?怎么这样回来?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
夕夏只顾一个劲儿的哭,心里万般的委屈这一刻通通发泄出来,黎子在一边守着急得方寸大乱。
“夕夏,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我就知道当官的没几个好人!你放心,我这就报警,我就不相信他们真能逍遥法外!”黎子气不过,转身去找手机。夕夏今晚是滕市长亲自点名去的,班上人都知道,肯定在那受了委屈。
黎子翻出手机开始拨号,夕夏这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拉着黎子哽咽不断的说,“别打…是,庄孝…”
黎子一听更火,“什么,是那小王八蛋?你,你…你见他来了你怎么不躲?你说你一次次心软,现在好啊,让他占了便宜去,你就是哭死又有什么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小王八蛋最后别让我看到,否则老娘削了他的皮!”
“算了…已经结束了…”夕夏满脸伤心泪,不是为别的,庄孝竟然会这么对她,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枉她以前那么相信他,他是霸道孩子气了点,可至少是尊重她的。
黎子有些暴跳如雷,扯着夕夏说,“你就是这么一次再一次的退让,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你,夕夏,你醒醒吧,既然你们已经不可能了,该断的就断个干净,你这么拖着,是要拖到什么时候?”
夕夏不说话,留着泪,心还在狠狠的痛着,不想再去想任何事。
*
野战是从医院出来,准备回部队一趟,然而却在半道上转了方向,他也不知道要哪里,最后车竟然莫名奇妙的停在了J大外。
野战冷冽的眼神看进校园里,顿了下,降下车窗直接把车往校园内驶去。
夕夏请了两天的假才正式上课,这刚好是专业课下课,刚出教学楼野战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下一刻野战从车里出来,斜斜的靠在车门边,大喇喇的打量着夕夏。
夕夏同样报以冷冷的目光看过去,半点感情不带。
见他久久没说话,夕夏转身就走,不想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大爷身上。夕夏刚迈步,野战却在下一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语带不屑和漫不经心的说:
“想要和你弟弟配对的骨髓,就跟我走一趟。”
夕夏站住,转身看他,其实她根本没把那天的话当真。就算是交易,那也只是和庄家人的交易,跟他这个姓‘孙’的没有任何关系。
可…能和弟弟配对的骨髓…
“好!”
野战松了手,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他这尺度捏得相当精准。给夕夏开了车门,夕夏不再推拒,直接坐了进去。
野战坐进车里开始发车,野战没说话,开了和缓的音乐,其实他真不知道现在想做什么,带着这个女人要去哪,也或许,他什么都不想。
开了近一小时夕夏觉得不对了,这路越来越偏僻,他对野战本就不熟,谁知道他人品性如何?万一…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夕夏转头冷冷的问。
“我家。”良久,野战吐了两个字出来。
夕夏脸色变了变,突然嗤笑出声,“你不会想接手自己兄弟甩了的女人吧?原来孙少爷品味这么差。”
她可以再说得更狠一点,可毕竟她还不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破鞋’两个字来形容自己还真说不出口。
“激将法?”野战反倒一点不生气,侧头看她。他是小看了她,那天她那么贬低自己,玩儿的也是这个把戏吧。
夕夏对上野战投过来的眼神迅速撇开,她其实真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照理说他们这些爷想要什么样的手一挥都是一大把,她可不会自信到个个都‘非我莫属’的地步。
所以她不明白野战接近她到底是为庄孝,还是为他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骨髓的事,我想你现在也能说,不一定非要到你家去。”夕夏冷冷的对应。
野战突然笑出声来,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将音乐关了,然后看着她说,“云夕夏,陪我一个晚上,我让你弟弟那病去得彻彻底底,怎么样?”
夕夏脸色有一瞬的苍白,不看他,面无表情的说,“孙少爷没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一个条件多个交易,那天是你先说只要我离开庄孝,你就给我找到与我弟弟匹配的骨髓。孙少爷应该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的吧。”
“我不给你这个条件,你一样会离开庄孝,那我现在为自己谋取点福利不应该吗?”野战当下反问。
夕夏似乎经常看到男人把‘恬不知耻’发挥到极处,庄孝、野战,还真是近墨者黑啊。
嘴角挂着冷艳而嘲讽的笑,没答话。
野战再说,“云夕夏,我现在是在跟你谈交易,和庄孝无关。怎么样,答不答应?”
野战问这话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一栋单体别墅外了,夕夏眼神从车窗看出去,很精致的小别墅,外观都这么这么独具匠心,里面装修不会差到哪去吧。
“只需要一晚…”野战再次低低的说,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夕夏脸上表情淡淡的,一直没说话。脸上的冷静无懈可击,可紧握至泛白的直接泄露了她此刻的矛盾。
答应,不答应?
答应了弟弟的病就能有保证,不答应她以后还是会时时刻刻担心着弟弟。可真答应了,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女人?夕夏不知不觉蹙紧了眉头,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若答应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对庄孝?
紧紧握住手,立马又为刚才的想法不耻,她为什么要担心庄孝?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如果盛夏有什么意外,她也不可能安然于世。为了弟弟,委身于庄孝和委身于野战有何分别?和一个男人上床和同多个男人上床又有何分别?
“好,我答应,不过,我要你签字立据,不能反悔。”她说得坚决,如果一夜凌辱能换来盛夏的一生平安,她还有有什么好犹豫的?
野战突然大笑,打蛇打七分呐--“好,就依你!”
野战带着夕夏进了别墅,夕夏踏入房间,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样。从一个房子的装修能看出这个人对生活的态度,野战对生活应该是个很仔细的人,至少比庄孝要仔细很多。这样的男人往往是完美主义者,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有近乎变态的苛求。
上了二楼,整个第二层就是一间独立的超豪华大卧室,书房、健身房、洗浴等全是连体装修。夕夏有些咂舌,野战回头看着夕夏有些发愣的表情突然间心情颇好:看来她并不是表面那样完全非物质化,物质女人好攻克多了。
“进来。”野战伸手拉她,夕夏本想甩开,但是想起刚才的约定即刻忍住了。
夕夏的手天生柔嫩滑腻,触感别样的好。野战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多摩挲了几下,销魂的触感直击心脏。对,就是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以致于为她着魔发疯。
野战让她随便参观,他则坐在书桌前快速拟定一份合约,反复看了几遍才打印出来,拿着钢笔‘唰唰’几笔潇洒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站起身将一式两份的合约递给夕夏,说:
“看看吧,我已经签字了,没有意见就签了它。”
夕夏拿着认真的看起来,逐字逐句的校对。野战退了上身衣服拿了条宽大的浴巾往浴室走,边说,“我不希望浪费太多时间,你没有意义就签了它,我们立即履行合约。”
夕夏抬眼看过去,不为野战裸露的强壮身体所动,更没有像看到庄孝身体时的羞涩和面红,目光依然冷冷淡淡的。
野战心底多少不满,难道这女人对着庄孝也这副表情?
夕夏签字的手顿了下,突然有个疑问,野战这人应该趋向完美主义,怎么还会看上她的?
“你为什么看上我了?”夕夏突突的问了出来,问出来才觉得不妥。
野战也是一愣,头也没回进了浴室,直接丢了句,“我从来不碰非处的女人,你很幸运!”
夕夏莞尔一笑,果然啊--
夕夏准备签下自己名字时包里手机响了,顿了下搁下笔接电话。
海公子的,听声音很急,夕夏越听越急,越急就越慌,没等海公子话说完已经断了电话,抓着包包冲下楼冲出别墅,一路往外跑,出了小区总算拦了辆出租上了车。
海公子说庄孝这几天醒来就一直寻死,已经自残了好几次,这一次是划破了手腕动脉,大出血,医生正在做最后抢救。海公子那边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说是庄孝撑不了多久,要她赶紧过去见最后一面。
夕夏上了车眼泪毫无征兆的大颗大颗的滚落地,真是个傻子,大傻子!他怎么可以那么傻,什么都能玩,命也能玩吗?死了最好,死了干净,死了她就不会这么牵肠挂肚。
越是这么想心越痛,眼泪就像泉眼一个劲儿的往外翻涌。他有没有想过就这么没了是什么后果?
她总记得那个站在学校门口裂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的大男孩,笑得那么干净那么纯粹,摊开双手抱着她时是那么的一脸幸福。如果,他真要远去…
夕夏不停催司机开快点,终于到医院时海公子早等在门口了,带着她换了护士服就匆匆往楼上走,到庄孝病房外时海公子突然拉住夕夏不让走,踌躇着说:
“夕夕,你见孝哥前先听我说几句。”
夕夏想甩开他的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废话这些干什么?甩不了怨毒的眼神狠狠射向海公子,海公子缩了缩,心想果然是天生一对,这气势几个顶得住?
“其实孝哥…没事。”
“什么?”夕夏愣了一秒,厉声反问。
海公子深吸口气,再说,“是我骗了你,我怕你不过来,所以只能那么说。”不能怪他,谁让她这么狠心来着。套句野战的话说,那是下剂猛药,接着再说:
“孝哥虽然没自杀,但是每天都在自残,三天了,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没喝一点水,他说你一天不原谅他,他一天不吃东西,绝食到底。夕夕,孝哥这样慢性自杀你忍心吗?”
夕夏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你放手吧。”
海公子刚松开又立马紧紧握住,夕夏紧跟着皱眉盯着他该死的手。海公子呐呐的笑着,然后说:
“我再说两句,夕夕你别急。其实孝哥对你是认真的,夕夕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我从来没见过孝哥这么对一个人,孝哥脾气是大了点,但他的心很纯粹,对你好那就是一百个真心在对你好。他的好,夕夕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其实你们之间没有问题,我知道庄老爷子去找过你,这事儿你得告诉庄孝,孝哥家里的事你让孝哥去处理,那样比你一个人扛强多了。还有,你管别人说什么呢,孝哥对你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