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那个是冷一鸣,应该得罪什么人了吧…”
“不知道,应该是…快点快点,去看看…”
夕夏犹豫了下,身边擦过两女生差点三人都绊了,踉跄了下,“对不起对不起…”两女生赶紧道歉,抬眼一看是夕夏,小个子的女生赶紧说:
“云夕夏你还不去看看嘛?听说打人的就是那大兵,露营那次跟你一块那个,把冷帅给打了,拉都拉不开呢,你都不去看看…”
夕夏一愣,心里突地一急,庄孝--
转身往湖边跑,夕夏和野战、海公子两人同时出现的,学校警卫也出动了,有几个别系的老师也在,都被伤及无辜挨了庄孝没长眼的拳头,一个女老师这时候还手捂着胃呢。
“庄孝,你发什么疯?快住手,给我住手!”夕夏什么也不顾大声喝住,可这时候周围堆了一层又一层的人,警卫遣散一群又来一堆,说话声儿掩过夕夏声音一大半,庄孝还是听见的,可手不松。
冷一鸣其实也不全是挨揍的,庄孝再猛那也是横来,毕竟他身上还带伤了,胸口挨的那颗子弹不是假的,这么一激烈,伤口又崩开,血染大片胸膛。冷一鸣眼子利着呢,是在挨打,可看庄孝胸口浸出血来就知道他有旧伤,回击拳头拳拳朝庄孝胸口招呼,都使出全身的劲儿。
庄孝还是挨了几拳,顿时脸色惨白,头脑也一阵眩晕,正好在那一阵眩晕之时冷一鸣再一拳头朝庄孝脑袋呼去,拳头一过,庄孝同样鼻血横流。冷一鸣远远看见夕夏挤进人群,而眼下庄孝稳住神正反手拎着他衣襟,拳头狠狠砸来。
夕夏挤身进去就看到这凶残一幕,大喝不听只能上前,庄孝见夕夏这时候竟然还护着冷一鸣,火势再添三丈,怒目圆睁,瞪着夕夏活要把她撕碎一般。野战和海公子这时候一左一右把人架开,夕夏拖着冷一鸣两方拉开些距离。
庄孝怒海滔天,咆哮质问,“云夕夏你就是念着他,你还念着他--我算什么,云夕夏我算什么?”
庄孝全身肌肉喷发,青筋根根立现,瞳孔染上一层赤红,犹如喷火的怒龙集怨气和怒气向天哀鸣,一眼一眼的瞪着夕夏,似要剜她的心。
“庄孝你太过分了--”夕夏撇过眼不敢看,曹枫和一边的警卫架着冷一鸣,冷一鸣也确实吃了不少拳头,庄孝突然的出击本就打得他措手不及,不过他也还了不少给庄孝。
“先送医务室吧…”曹枫先对警卫说,然后对着庄孝大义凌然的说,“既然你们已经分手就不要再来缠着她,你这样做只能丢军队的脸,让国家军人跟着你蒙羞!”
庄孝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爷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鸟,你想趁着爷不在夕夕身边也起那二货一样的龌龊心思,想近水楼台,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庄孝你闭嘴!你看看你现在跟只疯狗有什么两样?”夕夏说完拽着曹枫转身走。
“夕夕,夕夕…云夕夏,你给爷站住,你站住…”
庄孝要扑过去,野战和海公子死死把人扣住,往反方向朝校外拖。庄孝哪里是那么肯顺从的人,挣脱不了双腿悬空,野战和海公子直接把人给抬出去了,那一幕既狼狈又滑稽,小爷威风八面的气势半点不在,就像只丧家之犬被人拎出去了一样。
夕夏和曹枫都去了医务室,毕竟冷一鸣被打这事跟她有关,她不得不去。
医生说可能有些内出血和除了外伤外暂时查不出别的来,不过就看外伤,也够厉害了。
“对不起。”夕夏说。
冷一鸣摇摇头,“没关系,为了你…”
曹枫恰在这时候进里面把夕夏拉了出去,他实在不想夕夏因为这件事对冷一鸣有所抱歉,这根本跟她没关系。她和庄孝早就散了,冷一鸣遭打,那是他该!
冷一鸣现在不能动,只能看着曹枫把夕夏拉出去,眼里那个恨啊。
曹枫说,“夕夏,你不用觉得抱歉,那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但多少是因为我。”夕夏说。
医务室在三楼,野战跑得满头大汗才找到夕夏,远远的喊了句,“云夕夏--”
曹枫回头一看,条件反射下把夕夏挡在身后,警惕着来人,“你还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们是部队里的,我们就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野战没心思对任何人说半句废话,对着夕夏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庄孝今天来了,我希望你们能把事情说个清楚,了断干净。”
单纯男女的欣赏来说,野战觉得云夕夏无可挑剔,可这个女人要是配给庄孝,那他真的要横插一脚。庄孝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个女人就葬送自己的锦绣前程,他们注定是为军队而生,为军队而死。
如果庄孝在得到这个女人后没有成天精神不集中,没有在训练时出错,没有决定退伍…他不反对这个女人的存在。作为兄弟,他也很希望看到庄孝幸福,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在掌握中,这个女人毁掉的不是一个平凡男人,是一颗巨星,一个神话!
夕夏蹙着眉头,顿了下,点头,是该当面谈谈的。
虽然她心里是留恋着,可答应了就不能言而无信,她还不是那么没信誉的人。不论庄孝是因为什么而再回头,他们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野战转身走,夕夏跟着去,曹枫不放心也要跟着,夕夏俨然拒绝,“我和他的事,不想让外人知道。”
曹枫脸上担忧的神色在听她那句话时立马僵硬了,外人?
野战步子迈得快而急,夕夏小跑才勉强跟上,“他在哪?”
野战没答话,出了校门后两辆军用悍马威风凛凛的停在一众汽车中,彰显着它独有的霸气和地位。
海公子降下车窗,看见夕夏和野战朝这边过来,赶紧回头对庄孝说,“孝哥,夕夕来了,你和夕夕好好谈,别再吓着她了…”
“滚--”庄孝怒吼似龙吟,连车顶都震了两震。
“是,是,是…我滚,我这就滚…”这时候还敢去招惹那就是二,海公子赶紧跳下车站着。
野战打开车门让夕夏进去,庄孝四角怒气腾升的脸就跟抹了锅底灰一个样,谁也没那胆量看一眼。这车是加长款,庄孝大爷似地坐在里面,夕夏不得不坐他对面。
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在这时候再来招惹他,暴怒的男人一般是没有理智的,还指望他能在这时候好好谈什么?
可野战根本没想过这些,只想着把事情尽快解决,今天人都来了,索性就做个了断,别再藕断丝连以后还得专门捡个时候来谈。自私点讲,庄孝以后别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庄家老太爷防的就是这点吧,总算明白了老太爷的苦心。
夕夏被野战推进车里时心里抖了两下,对上庄孝吃人的眼神立马转向一边,很骇人。
“慢着!”庄孝冷声喊住野战,野战回头,庄孝双手递过去,夕夏这时候才看到庄孝手脚各被戴了副镣铐,怪不得他会这么大火气,小爷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野战快速的看了夕夏一眼,片刻的犹豫,还是掏出钥匙解了锁。庄孝谁都可能伤害,唯独这个女人不会,所以他不用担心。野战多少还是向着自家兄弟的,云夕夏就算受点委屈,那又如何?
镣铐一开,庄孝直接‘嘭’地一声拉上了车门,瞬间空间变得狭小无比。染血一般的眸子下一秒紧紧锁住夕夏,血色瞳孔里有情绪瞬息万变,只需片刻便是惊涛骇浪,风卷残云。
庄孝是绵羊,可也不能忘了他还是个魔头。
“…庄孝…”夕夏是不由自主的怕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可他这副要将她撕碎拆骨的凶狠表情她怎么能做到视若无睹?他一发狠起来,她还能云淡风轻的做她的云夕夏那她就是神。
可惜很抱歉,她是人,所以她会怕。
“夕夕--”庄孝猛然抓住夕夕双肩,把人拖到跟前,四目相对。
夕夏瞪大眼睛看着,眸子闪动收缩,轻轻颤动的浓密睫毛泄露了她此刻的内心--怕了。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见他眼里翻涌的血丝,他也能看清她眸底的恐惧。
庄孝唇渐渐欺近,想吻她,夕夏头一歪,躲过。庄孝眸中情绪瞬间犹如飓风袭卷,一片血色,对着她低吼:
“为什么?你嫌我什么?我什么你不满意,我该!你说,你说啊--”厚实的双掌紧紧箍着夕夏双肩,几若捏碎的力道。低吼,咆哮,狂怒,狠狠盯着她的脸。
夕夏咬紧牙,不答。庄孝等不到她的答案,埋头在她的脸上,纤巧的下巴上用力啃咬,又急又狠,带着捐狂的愤怒。
“不,庄孝…不准这样…你放开,庄孝,我们已经完了不准…”
夕夏左右闪躲,庄孝密实的吻连连落空,当即愤怒,扣紧她双肩摇动她,边吼,“什么完了?你胡说什么混账话,我不准你这么说,不准!”
“你是我的,云夕夏你是我的,一辈子,永远都是我的!”松开她的肩捧住她的脸强行逮住她的唇重重的咬,在她吃痛惊呼时怒火腾烧的火舌灌进她嘴里极尽肆虐,强势蛮狠的动作弄得夕夏疼得冷汗直冒。
总算放开她时才看清她满脸的泪和满嘴的血,泪是她的,血是他的。他的舌被她咬破,他浑然不知,依然势如破竹在她嘴里横冲直撞。
“夕夕,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庄孝双掌摊开停在夕夏脸颊前三公分处,大有时时刻刻都能捉住她的脸一样。
夕夏浑身不能动,有点僵硬,转头不看他,双手撑着靠垫将快要滑落在地的身体往上撑了些,然后手握住庄孝的手,这才敢看他。
“庄孝,爱不是强求,你懂吗?”
“可你明明是爱我的,夕夕,你不想承认了?你不承认了?你是爱我的。”庄孝说得很急切,看她的眼神开始焦虑。
“没有!”夕夏坚定的说,“如果,我给你了什么错误的讯息,我很抱歉,我对你并没有感觉,你应该知道,我跟你只是协议而已,我需要你,所以我才向你妥协。我现在有钱了,不再需要你,所以我们的协议结束。”
“不会不会的…夕夕,你不会不需要我,你和我在一起,你很开心,我看得出来你是快乐的,夕夕,你是需要我的,你不能否认!”庄孝怒气没了却急了,慌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走了这么久?我这是最后一次出任务,以后就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因为这次任务很特殊,不能带移动电话,所以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真的不是我不接,我想着任务一结束就跟你解释的,可是我伤了…就在这里,子弹射进胸口,只差一厘米就到心脏了…夕夕,我真的差点就要死了…我一直想着不能死,我还有你,只要我能活着,我就能永远陪在你身边,所以我活下来了,夕夕…”
庄孝说得很动情,夕夏越听心越冷,松开他的手伸手抱住他。
她明白了,不是他不要她,他根本就没想过不要她,也没有庄老太爷所说的他做了更明智的选择,他还是他--这个傻小子啊!
“夕夕…”
庄孝总算渐渐冷静下来,他是以为解释了这些她就会好好的在他身边,以为这是她的妥协。
“庄孝…”夕夏轻轻的喊着,庄孝低声应着,却中气十足,“在!”
夕夏扬起淡淡的笑,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你了,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也有你的事要做,对不对?我们互不影响,好吗?”
庄孝心潮又开始起伏,退出她的拥抱,蹲在她面前,“怎么不需要?盛夏病还没医好,你怎么能不需要我?你的心也需要我,夕夕,别骗你自己了。”
夕夏的笑,浅得看不出来,凑近他的脸,秀巧的鼻尖轻轻抵在他挺立的鼻尖上,彼此的呼吸绞缠,然后离开,说:
“不要为难我庄孝,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们,不是一国的。”
庄孝立马抢白,“谁说不是?我说是就是!”
“傻子!”夕夏有丝宠溺的笑他。
轻轻惋惜,其实她也舍不得不是吗?老太爷能把事情说得那么明白,她还能反抗不成?她一个人无所谓了,可她还有盛夏啊。庄孝确实有他的使命,因为她,他忘了他的身份,间接的她是毁了他。
虽然说为了他她不得不这么做,这么说是矫情了些,可到底也是啊,她涂的只是他对她的好,不想毁了他一生。她虽然不算很善良,可她不想当罪人。
“我现在有钱了,不需要你,你好好深造,以后有大作为了或许我也会膜拜你…庄孝,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退伍,以什么为生?靠家里养着,当寄生虫吗?你现在这么年轻,不会的要学的还有很多,为什么要武断的把自己的将来毁掉?你现在为了我这样,以后会恨我的。”夕夏向来话不多,她能说出这些来已经很难得了。
“夕夕,你是不是认识了别的人?所以,不要我了?”庄孝突然问。
夕夏愣了下,“没有!”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庄孝突然吼起来。
“…”
夕夏无言以对,感情她说这么多都是在对牛弹琴,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只是不需要而已,不是因为找到比我更好的了?”庄孝抓着她的手问,厚实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手。
“对!”
庄孝突然笑,“那就好,我还有机会。”
庄孝撑起身来,坐她身边,那什么协议早就该废除,没有那一层无形的膈膜,他和她会更好,庄孝憧憬着。
“夕夕,昨晚上…是你吗?”庄孝问。
“不是…”
夕夏话还没落,庄孝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衣服,一排牙印赫然在她莹润白皙的肩头,“夕夕,你又说谎了…”
夕夏瞪着他,庄孝双手投降。
夕夏把庄孝推在对面,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然后认真的说:
“庄孝,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之前对你给的帮助,我很感谢,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络了,你好好做你的事,知道没?”
庄孝点头--明白。
夕夏下车后,庄孝也跟着下车,从她身后拉住她手腕,顺势把人带进怀里,轻轻抱着。夕夏抬眼瞪他,庄孝索性埋头吻上她的唇。
温软的触感,还是那么让他沉醉。
对,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庄孝放开夕夏,让她回去,夕夏走了两步,很想回头看看他的样子,那么倔强刚毅的脸,还有他特有的蛮横傻气。
顿了下,始终没回头,结束了,好聚好散。他是一只翱翔九霄的雄鹰,她不愿成为他的束缚。
本来,这一切都不该是她奢望的,结束吧,这样结束很好了。他给的拥抱,让她的心,现在还是暖的。
野战和海公子在十米外守着,看着庄孝立在车外,跟他们前一刻见到的庄孝,那纯粹整个就是脱胎换骨。不敢置信,揉揉眼睛再看,确实是庄孝。
野战转头看着缓缓走进学校的云夕夏,眸子变得幽远深沉,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庄孝?
庄孝回医院后没有任何异常,完全配合治疗,情绪一直很稳定,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不再提夕夏。
夕夏近几天也开始渐渐的小雨转晴,心情不错。
黎子回来看夕夏整个人跟她走时候完全是两种精神状态,拉着夕夏问,“美人,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夕夏耸耸肩,“没什么。”
黎子要信才怪了,“是不是和曹枫勾搭上了?我听班上人都在说,曹枫在追你?”
“不知道。”夕夏淡淡的回应。
“不是?冷一鸣?不对不对,肯定不是冷一鸣…啊--难道是,庄孝?夕夏,你和庄孝又…好上了?”黎子一惊一乍的跳夕夏面前,扯着人不依不饶非给个说法儿。
“错--我们结束了。”夕夏笑着说,她的笑里有一丝伤感,但也有一丝轻松。
“那你在高兴什么?”黎子表示很不理解。
“解放了--”夕夏眯合着眼答。
“哦,这么说倒是…美人,你总算解开心结了,不容易啊,庆祝,一定得庆祝,夕夏,咱晚上去搓一顿庆祝庆祝,怎么样?”黎子满眼的期待。
“行。”夕夏仰躺在床上看书,很明显不愿意再搭理。
晚上两姐们儿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里吃了个痛快,夕夏喝了点酒,有些薄醉,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们刚出餐厅就被人拦住,一浑身黑色穿得就跟出殡送葬的人一样拦住她俩。
“云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爷要见你。”男人语气生疏而冷硬。
夕夏抬眼微微合了合眼,不认识,问:“谁要见我?”
“去了就知道,请吧。”
夕夏愣了下,已经猜到是谁,黎子喝得二晕二晕的,见夕夏跟人走,她赶紧跟上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美人…”
“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回来。”夕夏回头说,她的一双水眸倒影了身后一片城市的灯火。
黎子站着不动,看着夕夏进了车里才转身才回神,满足的打了个酒嗝赞叹:果然是美人,怪不得把庄孝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老娘要是男人,就要这样的老婆。
夕夏到了地方跟着前头人走,这酒劲儿总算过去了,就是有点晕,晚上的凉风一吹,又隐隐作痛。
果不其然厅堂正中坐的是庄家老太爷,夕夏突然觉得烦,不是有钱人就能随意支配别人的时间,只要张张嘴就能指使所有人做他吩咐的事。
她凭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
他老人家在他的领域确实是号人物,可这跟她云夕夏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合计是喝了酒的原因,胆儿肥了不止一圈呐。
老太爷出声了,“后生晚辈中,你这小毛丫头算是胆子大的一个,竟然忤逆老夫!”
字字掷地有声,不怒自威。
夕夏愣了下,“什么?”是不是太抬举她了?
老太爷拄着龙拐一步步朝她走近,龙拐触地发出的声响一声一声敲击她的耳膜,看得夕夏直皱眉。
“好胆色,想不想知道忤逆老夫的下场是什么?”老太爷冷冷的盯着夕夏看,犀利的眼神似要把人射穿。
“忤逆…你是说再见庄孝?错--不是我要见他,是他来见的我,我要上课,没办法…”夕夏摇摇手,对,她没办法,她躲不了嘛。
老太爷彻底失去耐性,转身冷声一哼,“听说你那个弟弟在全国找和他匹配的骨髓…”
夕夏猛地清醒了,“你想怎么样?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你别担心,那次只是意外,我并不知道庄孝回去学校。”
“老夫再信你一次,小丫头,别跟老夫玩花样,老夫对付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你不信大可试试!”老太爷语气寒冽得没有生气,说完留下句话住着龙拐转向厅堂后:
“送她回去。
72,极端的方式
野战进屋里发现没人,心当下一惊,立马转身,海公子处在他身后被他反手一抓,“庄孝人呢?让你看着你跑哪去了?”
海公子委屈,他是看着的,好歹也给他腾点时间出去解放不是,庄孝这屋里的卫生间那是专用的。
野战一声怒哼,松手大步往门外走,正巧庄孝吹着小口哨,飞着斜眼儿进来,瞅着野战说,“怎么地?怕小爷我跑了?”
野战没说话,庄孝‘啐’了声,大步进门,吊儿郎当的说,“你们要帮着老爷子对付兄弟,成,这我没话说,个人选择嘛,但你们又想争表现又还想要我这兄弟,那不成,我怎么甘心把好事儿都给你们给占了?”
庄孝边说边大喇喇的往床上仰躺去,挑着腿使眼神飞着两人。
海公子赶紧说话,“孝哥,你还置气呢,不是我们…老太爷交代了,你看家里头人都是有交情的,我们这些小辈能怎么样?”
海公子走过去,庄孝立马冷眼扫去,脸色瞬间变冷,“出去!”
海公子那脸顿时僵住,小爷这是彻底来气了,转头看野战,要他拿个主意。野战什么也没说,知道庄孝这还在气头上,转身先出去了,海公子赶紧跟着出去。
“啐--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那么好的事?”庄孝眼一合看外面。
酸酸日子,这几天没见夕夏了?
庄孝掰着脚趾头数,久,太久了。
利落的翻身换了套衣服--溜了。
庄孝进了J大,想上宿舍去,可今天宿舍门口两保安守着,闲闲的聊天。庄孝左右看了看,这个时间要从侧面的水管上去被人发现是绝对的,可从大门走,那两傻帽贼讨厌。
庄孝心里在思量着,那两保安原本在聊天,进进出出的学生也没怎么管,可庄孝那来来回回的走那就引起注意了。两人指着人眼神示意,然后喊:
“那边那个,喂--说你呢,注意你很久了,这是女生宿舍,你溜来溜去想干什么?别处溜去!”
庄孝看着那两人,心想着他有这么明显?索性挺了胸膛说:“爷还就在这溜了,别地儿我溜着不顺心,你怎么着?”
这人进人出的都看着呢,校园生活其实也挺无聊的,这大家一看,嘿,有人跟保安杠上了,都停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