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抓着她的手搓啊搓的,她一这样儿他就没辙,语气淡淡的,眼神懒懒的,好像他是可有可无的一样,心里抓狂吧又该死的喜欢。
猛地抱住夕夏往她脸上呷老大一口说,“我们洗澡去?”
没错,小爷想了,想得紧。
夕夏眼仁儿上翻,“你去吧。”
“夕夕…”庄孝拽着她不松,夕夏不为所动,依然慢慢的翻页,其实吧,她也没看进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就这样来…”庄孝使手去掀她衣服,夕夏伸手拍掉他的手,抬眼看他:
“今天不行!”
庄孝满目怨愤的盯着她,大吼,“为什么?”
夕夏迎着他的那活像孩子讨不着糖吃的眼神,不说话,他就是火冒三丈,她依然可以云淡风轻,是的,对庄孝来说这就是夕夏的本事。
对视一会儿夕夏觉得无趣,头又低下继续闲闲的翻页,庄孝没辙,唉声叹气一阵儿,然后趴她腿上头贴着她小腹说,“夕夕…是不是它来了?”
夕夏动了动,眼神扫了眼庄孝,其实有些尴尬,怕他闻到什么,想推开他,手顿了下始终没有,低低应了声,“嗯…”
庄孝手轻轻的贴着她小腹,缓缓的揉,边说,“怪不得你的手这么凉…”顿了顿,又说,“对不起…”
夕夏眼神滞了下,对不起什么?
夕夏看着趴腿上的庄孝,一瞬间觉得庄孝不是她男人,也不是她孩子,倒像是她养的宠物。这么想着,嘴角轻轻拉开弧度,她怎么会这么想呢?庄孝要知道她这想法铁定闹腾。
这么想着,夕夏还真空了只手出来,轻轻顺着他头发,虽然,庄孝那头发短。
“舒服——”庄孝低低的说。
夕夏手顿了下,垂眼对上庄孝的眼神,庄孝眼神儿一眯说,“很舒服,夕夕。”
夕夏笑了,继续顺着他的头,心想着这小子没那觉悟呢。
第二天庄孝回军队,又被劫了个正着,上将和他们头儿等着呢。
“你小子,行啊你,竟然能溜出去,不想干了是吧!”上将一脸的和颜悦色,转身就一脸的严肃,“把他押起来扔山区去!”
庄孝哪肯被制服,衣服一剥,扔地上,“是,我就是不想干了!扔山区是吧,小爷不干了你爱扔不扔!”
“站住,庄孝——把他给押起来,送山区!”头儿也发火了,一个军人,竟然说不干就不干,你当这里是你庄家大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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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委屈
庄孝这次被罚得不轻,扔山里从新兵开始,一般的士兵和特种兵可不是几级等级相差的问题,内容多了去了。一般的士兵那得熬多少年才能熬到个优秀?最优秀的士兵还不一定被选上当特种兵。
庄孝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连降几级,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限制了小爷的人身自由。
要说这处罚是真重了,罚什么也不能把身份丢了,庄孝这是阴沟里翻船。
庄孝不知道的是无论他犯规没犯,他这都是必然的,为啥?
瞧啊,多少军区头子把目光锁在他身上?都想要,被人都想要,他们军长还能双手送出去?他自己也想留着,军长这是破釜沉舟呢,来这么一招是留住庄孝,身份是普通士兵,可完成的还是特种兵的任务。

夕夏实习一个月后就离开了,回了安县,她答应过盛夏工作一个月,陪他一个月。再者,黎子不能整个暑假都呆在安县啊,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夕夏刚到医院,就刚见过盛夏,外面小护士就闹腾了,黎子这人性子活,哪有热闹都不放过,一听外面的动静,这赶紧往外面跑。跑了没多久又折回来,抓着夕夏说:
“美人,真行,孝哥这是和你一道儿来的还是怎么地?”
抱老大一捧火红的玫瑰花在外头站着呢,夕夏听得糊涂,庄孝?
半信半疑的出去,哟——还真是他!
庄孝这人就是管束不住的,你越给你来狠的,他就越叛逆得厉害。上头把他扔山区,你猜他怎么着?到地儿的第二天就溜了。
想啊,京都特种部队的地儿都押不住他,别指望一地方的军队能压得住,他想走,那就能走。反正是打定了注意不干了,啥后果也不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了。反正他老子也不赞成他当兵,他退伍这是为了尽孝道。
“你怎么来了?”夕夏面对面的站庄孝跟前,平时不露面,总来这样的突袭,他是怕她给他偷人还是想来惊喜啊?
“想来就来了。”庄孝说着把那捧花递给她,夕夏嘴角一僵,还这俗——双手连连推开:
“你别,你拿着先。”
这么大捧花她拿着前头路都看不见,谁买花是这么个买法儿啊?
“多少朵啊你这?”夕夏歪着头问他。
庄孝愣了下,皱了皱眉头说,“不清楚,那店子里有的我全买了。”
“哦,呵——”夕夏很想说:坑的就是你这样儿的大佬!不过想想,这话他铁定不乐意听的,得,她不说。
庄孝看她那样儿,顿了下说,“夕夕,你那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我高兴得起来吗?花是漂亮,搁哪儿摆呢?”夕夏没什么情绪的说。
庄孝撇撇嘴,不高兴就说不高兴呗,愣要这么个反应,要真这么说扔地上得了。
夕夏前脚进病房,后脚庄孝跟进去下一刻这小子还真把一大捧花给扔墙角了。夕夏愣了下回头瞪着他,“你钱多了烧得慌是吧?”
“你不说没地儿搁嘛,我这不是…”庄孝顶回去,可看夕夏那脸子,不说了,后面那话全部吞回去。
这一来就置气,庄孝还没想过会这样。黎子叹了声儿,黑白眼仁儿交替着翻,这小子比盛夏还不如,盛夏这懂事多了,看看庄孝那样儿…谁就该得很啊?
“庄孝,来这儿还要我们当你祖宗供着啊?”黎子'啐'了声儿讽着。
盛夏盯着庄孝扫了眼,看向他姐问,“姐,他是谁啊?”
“我是你姐夫!”庄孝脸一横,下巴骄傲一提对着盛夏喷。
都愣住,夕夏立马转头瞪着庄孝,这小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嘴欠,跟盛夏吼什么?
盛夏顿了下,对着庄孝气势弱了些,说,“你对我横什么?”
庄孝那心眼下是压了黑压压一片黑云,看谁都来气,站起来撂话,“行,你们就是不待见我是吧,嫌我多余了是吧,行啊,我走,不碍你们眼,我走!”
“庄孝——”夕夏转头庄孝已经怒吼吼的跨步出去了。
夕夏看着门口顿了下没动,手上还拿着雪梨要给他削皮来着。盛夏完全不在状况,来匆匆去也匆匆,“姐夫脾气挺火的…”
盛夏小声念着,夕夏听这话头转过去看盛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淡淡的说,“乱喊什么呢…给,我出去看看。”雪梨扔给坐一边的黎子转身跟出去了。
庄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气,他就觉着那里头人一个个儿的都瞧他不顺眼,觉着他高攀了夕夏是吧?
走外面站着,也不敢走太远,怕夕夏找不到。当然,他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出来,毕竟…是,他承认,是他上赶子追她,就是拿她没辙。
“火气这么大是冲着谁呢?拜托你以后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火,给我点征兆行不行?”夕夏站在他身后轻轻的说,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要说夕夏吧,她确实有点懵了,庄孝这突然的撒气为哪般呐?她看来这就不是个事儿,一大老爷们儿都斤斤计较些这些,成什么了这?
“夕夕…”
庄孝转身看着她,委屈——
摊开手给她抱了个满怀,难道她就不明白他这颗纤细敏感的心嘛?他怎么觉得他俩这感情弄反了呢,成天患得患失的是他这大老爷们儿。而她呢,潇洒着呢,一点儿不理解他脆弱的承受能力,什么在她都是可有可无,能不能别那样?
他也想潇洒,可对着她,潇洒不起来。没办法不照顾她的心情,考虑她的感受。更没办法忽视她,他就不明白了,他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就栽她手上了?栽了他也认了,可能不能给他好一点的反应?能不能让他离她更近一点?
不是身体,是心,他想把心再靠拢一点。
所以,庄孝有时候想吧,觉着委屈了。
夕夏轻轻拍着庄孝结实的后背,这是她的'呼呼'在闹情绪呢,以前念中学时候养了只猫,她给起的名儿就叫'呼呼',就跟庄孝一个样儿,不给鱼仔吃就闹情绪,唤它它爱答不理的,要给点儿甜头它立马粘着你,脑袋、手脚并用的往身上蹭。
庄孝这别的都好,就是个头儿大了,不能给她带着玩儿,夕夏心里遗憾着。
62,以前
夕夏这么一顺,庄孝那心就满足了,偷着乐。
他觉着吧,男人也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强势,是当时候就得这么来一下,至少吧这对夕夏有用啊,这算是这么些日子来得出的经验。瞧瞧,眼下这就是他的福利。有时候男人一示弱吧,她就什么都依了。有这等好福利,傻帽儿才把自己弄得跟金刚似地呢。
“怎么来这里了?”夕夏低低的问。
庄孝顿了下,还是说了,“我不干了,夕夕,从今天起以后我都能陪在你身边了。”
“嗯。”
夕夏淡淡的应着,庄孝还是愣了下,她就这反应?她是不是该问问为什么?
其实夕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他做什么他有什么任务,她一般不关心,她认为两个人处一块儿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不过多的涉足他的心,当然也希望他不要把过剩的精力往她身上投。
“晚上我要回镇上,你留在城里,待会儿我带你去找宾馆住下,这里没有京都繁华,不过好一点的住处还是能找到的。”夕夏退出他怀抱说。
“不,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庄孝刚被抚平的心此刻又起涟漪,两眼眸子亮得扎眼,直直盯着她。
“你去做什么?我回去是给盛夏办休学,你去了我还得顾着你…”
“你这意思是我给你添负担了?”庄孝立马不平的吼。
夕夏黑白眼仁儿一交替,赶紧伸手拍拍他说,“这你自己承认的,你有听我这么说过吗?”心里念着:拜托,小声些,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
庄孝听她那意思就给钉死了,不乐意,夕夏挥挥手,“成,那就去吧。”
庄孝不去她也会拽着黎子一道儿回去的,她晚上实在不大敢一个人睡,庄孝要去,黎子留在医院陪盛夏也行。
夕夏一松口庄孝就傻颠颠儿的乐呵了,这才对嘛,她去哪就该带上他,他们啥关系啊,这么深的关系她做什么他不能跟着?
夕夏回镇上后头件事就是大扫除,她想把屋子收拾一间出来,在这段时间里出租出去,家在乡里住又在这镇上上学的孩子不少,特别是中三的。所以这屋虽然简陋了点,可租出去也不是难事。
庄孝兴奋啊,搬、抬、抗、提都是他的强项,收拾的东西不用夕夏吩咐他后一手就给拾掇干净了。多余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就剩地面了,这屋子是老式的装修,地面没有铺地板也没有贴瓷砖,就是水泥面。家里没有拖把,夕夏翻了件不能穿的衣服绑在棍子上当拖把,这地面得要水过一遍,灰才会被吸走。这间房是准备租出去的,当然得收拾体面了。
庄孝提着水搁门口,走进去接过夕夏的手里的拖把开始干,庄孝毕竟是男人,劲儿有的是,床底、墙角,角角落落都没放过,可仔细的清理一遍。
夕夏站在客厅里朝里面看,是惊讶这小子做家务事的利落,还以为是贵公子不屑做那些。不过想想又明白了,他好歹也是军队里混的,在军队里这些事儿都得自己来,还必须得妥当,听说被子都得叠方块儿,应该是真的吧?
庄孝最后将拖把往桶里沾水然后拧干,夕夏端着杯子往他嘴边递,庄孝愣了下,看着夕夏顿时心花儿怒放,瞧瞧,他女人多体贴他?
“还要。”庄孝说,这水怎么就这么甜呢?
嗨——不知道是这水甜还是他那心太甜,夕夏听了赶紧转身又倒了一杯往他跟前递。庄孝大口大口喝了,完了后看着夕夏列出一口白牙说,“谢谢夕夕。”
夕夏对上他那闪亮的瞳孔顿了下,转身继续收拾。夕夏回来时候就买了贴纸,都收拾妥当后用胶把贴纸沾墙上,里里外外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整理好了。
夕夏站在门口看,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来,很满意。庄孝臂膀自然而然的环上她说,“夕夕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
夕夏心里也是美的,回头看他小小得意了下,说,“漂亮吧?”
“漂亮!”庄孝赶紧点头。
她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只是很少,大多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不成熟的一面。可庄孝都明白,她强,他就弱;她弱,他一定强。
“庄孝,走,我请你下馆子去。”夕夏转身手抓着庄孝的手腕往走,夕夏一般不主动握他的手,也不喜欢挽着,对庄孝主动的肢体动作就抓他手腕,熟悉又疏远,总让庄孝感觉她是他老大。
夕夏拿了小钱包带着钥匙先出门,庄孝后面跟着,夕夏回头看他问,“想吃什么?镇上的馆子比不得大酒店,可别有风味。”
“你决定。”庄孝跟夕夏处一块儿,大多时候还是听话的,他喜欢这么静静的跟她呆一块儿。
夕夏带庄孝去吃砂锅,这家店在这镇上开五十多年了,这小镇上就这家老字号店还屹立不倒,几十年如一日,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老熟客,口碑那是不用说的。
夕夏出身一岁不到父亲就没了,母亲改嫁带着她到了这镇上。印象里母亲就常带着她来这家老店,母亲很多习惯在改,从一个卑微的良家妇人到后来的六亲不认,甚至不要她和弟弟,可钟爱的口味一直没变。
母亲说过这家砂锅的底料和别处不同,味道更不一样,还说这有幸福的味道,跟她小时候吃过的一样。母亲走那天带着她和弟弟来这里吃东西,点了好多菜,看着他们全部吃完,然后提着箱子走了。她说要去看外婆,让他们在家里等她。
可是,十年了,还没回来——
庄孝要的砂锅刀削面,夕夏点的砂锅饭,还点了几个小菜,庄孝吸了几口嚼着,这味道——还行,比前两次她领的地儿味道入口多了。庄孝抬头看夕夏,夕夏一手握着筷子一手拿着勺子不动,盯着米粒儿发呆。
庄孝盯着夕夏猛瞧,瞧她又瞧小锅子里的米,表示不解: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夕夕,夕夕…”庄孝轻轻的喊,庄孝往夕夏身边坐,手抬起她的脸,眼里雾气氤氲,“怎么哭了?”
63,坏小子
“没有…好久没来这里了,快吃吧,凉了味道就变了。”夕夏使勺子盛饭往嘴里送,连着泪水一起咽下去。
她一直想知道这味道究竟和别家的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妈妈那么喜欢?现在,她好像明白了,这家的味道,是不一样,至少在她觉得,这里有她小时候的记忆而别家没有。
“喝水。”庄孝看着心疼,不喜欢这样隐忍的她,究竟想起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又不跟他说?
“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走——”庄孝放下拉着夕夏要走,来吃东西不是来找伤心的,换别家。
夕夏拉着他稳着,“没事,坐下吧,只是想起些小时候的事,有些感触而已,没事的…别站着了,吃饭吧。”
庄孝又坐下,端着她的脸反复看了看,在确认,“真没事了?”
夕夏点头,突然觉得温暖,他给的温暖。被他这么时时刻刻缠着,似乎孤独很久没来找她了。
“吃吧,这是这店里的特色小吃,要是再过会儿到吃饭时间来,抢都抢不到呢。”夕夏淡淡的笑着,用筷子给庄孝夹菜。
庄孝抬眼看这夕夏,这才开动。
这晚饭吃得早,晚上一大段时间就空了出来。这里没什么娱乐,最起码连个网络都没有,电视就那么几个台,庄孝无聊的不停转着那几台,夕夏那在外面洗家里的床单、被套什么的,庄孝坐不住了跑小凉台子上蹲着看她洗。
这凉台就这么点儿大,一个大盆一个桶子,加上夕夏就已经把空间占满了,庄孝夹在边角处想蹲都不成。
“夕,你给我也腾个地儿,我要来。”庄孝惦着脚弯腰把盆子靠边推,夕夏皱了皱眉,抬眼不给好脸子,说:
“里边玩去,别碍着我行吗?”
“我没碍着你,我想给你搭吧手,夕夕,夕夕——”庄孝不推盆子改扯夕夏衣服了。
夏天的衣服料子比冬天那衣服那肯定少得多,夕夏这是短袖T恤儿,领口不大可给庄孝这么一扯,又是蹲坐在小板凳上的,那原本遮得严实的胸部这眼下就露脸了,白花花的一片,圆鼓鼓的,庄孝那一瞟,浑身血液膨胀,立马沸腾起来。
“夕夕…”
庄孝又跨进客厅,在立马扯这夕夏,说,“我帮你洗。”
夕夏转脸横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那不规矩的爪子上,庄孝那手立马缩开,挠头,表示不是故意的。夕夏站起来在挂门口的毛巾上擦干了手,说,“行,你来洗。”
说完自己进屋了,庄孝一脸的苦相,“就不能一起洗?”
夕夏进屋里整理她自己的房间,盛夏的房间收拾出来放租,东西都腾她这屋了,得把东西都收纳好。庄孝眼看夕夏进去当真不出来,叹着气,做小板凳上给力的搓单子。
他坐的凳子对他来说是迷你型号的,矮不说版面儿还窄,他坐着那就是受罪,所以索性淘汰了。
不知道是庄孝用力过猛还是被单料子朽了,庄孝那么一搓,再一搓,很好——破了!'嘶'地一声儿声音还挺清脆,庄孝愣了一秒:破了?
太逗了吧,被单还能被洗破?他没用多大力啊。
“夕夕——夕夕,单子破了,是不是扔了?”庄孝朝里头大喊。
夕夏手里还忙着呢,听庄孝那话顿了下:扔了?什么扔了?搁下手里东西走出去看,庄孝扯开单子,中间老长一条口子,庄孝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就从那道口子处透出来对上夕夏冰冷的眼神,傻乐。
“故意扯的?”夕夏冷冷的问,她要不来气那就怪了,这被单她用了多少年了,就这么毁在他手上。
“不是…哪能啊,我这么一搓,他就坏了,这布色儿都没了,换新的吧。”庄孝说。
夕夏给了他一眼,“小心着洗,在扯坏你就一针一线给我缝起来。”说完又进去了,完全没拿庄孝那话当话听。
庄孝扯扯嘴角,成,他小心些。
庄孝那头完事儿后夕夏这边也快拾掇好了,庄孝进去的时候,先前散乱一地的东西现在规规整整的搁在靠墙的一面,收纳得特别整齐。庄孝觉得夕夏这本事才是军队里强化出来的,这也是本事啊。庄孝那边想啊,夕夏这是比他妈还贤惠啊——
夕夏总算收拾规矩了,瘫倒在床上,腰酸、背痛——累!
庄孝进来'嘭'一声儿倒她身边,夕夏不得不扭头瞧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床板啊,不痛?要她这么来一下全身都得乌青。夕夏看他,庄孝眼睛亮得扎眼,也瞅着她傻乐。夕夏头转回去继续,他一身皮糙肉厚的担心他做什么?
庄孝的手往她身上摸,边说,“夕夕,心里燥得很,想喝凉水,压压,成不?”
夕夏不搭理,屋里头没冰箱,要喝凉得只能出去买。这眼下都这个点儿了,外面也不一定有卖的,小镇上不比城里,这里晚上歇得早。
“夕夕,夕夕…”庄孝摇着夕夏,合着是下午那砂锅味儿太重,胃里不大舒服,他想着这必须要喝点凉的,冰啤、汽水,要不矿泉水都行,不然他那心火急火燎的,不爽得很。
“现在没有卖的,我去烧开水,放冷水里放凉行不行?”夕夏没法子,这么大个头儿跟她来这一招,她只能依着。
“凉水不冰,我要冰的,搁冰箱里那种,夕夕…”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水?”夕夏拧着细眉说,脸子已经拉下来了。
“不一样,胃灼热——我胃灼热,一定要喝冷冻的,夕夕,我们出去找找好不好?”庄孝揪着夕夏衣服不撒手,非得同意。
夕夏眼神发冷的盯着他,“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你说有你自己出去找,这里你也不是找不着路回来,非拉着我你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是,我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我要你去,夕夕,我们走。”庄孝正经的答着,又开始顽笑起来,拉不动她索性跳下床弯腰给抱起来。
“走咯——”
庄孝高兴着呢,这时候夕夏再生气对他也没半点影响,因为他自己个人乐呵着是不会理会你的,所以你就只能将就。
夕夏心里那个怒啊,当下伸手抱住庄孝脖子张口在他肩上重重咬下一口,恶狠狠的说:
“你这坏小子!”
64,耍横
庄孝高兴啊,她松口了,臭不要脸的问她,“夕,什么味道?”
夕夏抬眼扫了他一眼,“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