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上前,一直没敢抬头,在沈祭梵三步前停住:“爷,请到前厅休息。”
沈祭梵顿了顿,低声道:“节哀!”
带着安以然转身离开,顾问在前面领路,心底佩服着安姑娘,竟然能把沈爷“带”来,安姑娘本事可真不小啊。
后面舒默拍拍魏峥肩膀,没说话。魏峥勉强抬眼笑了下,往前靠近肖鹰的骨灰盒,手轻轻放上去:开心吗?他来看你了。
外面祭祀司仪和几个底下兄弟进来对舒默低低说了几句,舒默点头,走近魏峥低声说:“走吧,时间到了。”
魏峥点头,小心抱着盒子走出去,后面人带着东西一应跟上。
前厅是祭宴厅,有休息区,顾问领着沈祭梵到了休息区,让人上茶水,他在一边候着。沈祭梵能来,谁都没料想到,以为他会即刻就走的,可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顾问心里感触颇多,却没敢在这时候出声。
安以然抬眼看着顾问,微微笑着说:“你怎么站着啊?坐吧,没关系的。”
沈祭梵抬眼出声:“坐吧。”
顾问当即点头,捡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安以然转头看沈祭梵,他身边的人,确实都很怕他碍。沈祭梵伸手拨动着她耳侧的发丝,顺着脸抚摸了下,说: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是你在胡思乱想,我什么都没想。”安以然摇头,撇开眼睛不看他。
顾问眼观鼻子鼻观心,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安以然正好避开沈祭梵的问话看向顾问,出声问:“魏峥他们什么时候去墓园?”
顾问赶紧回应,看了下时间说:“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安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问问而已。”她想出去,立马转身抱着沈祭梵手臂:“我们去不去?”
沈祭梵挑眉看她,这不是显然的事?
安以然晃着他的手说:“沈祭梵,去吧,我想出去走走嘛,去吧去吧。”
“不怕做恶梦了?”沈祭梵问,安以然摇头,站起身拉他,边说:“走啦,我们爬山去,今天天气多好啊,不冷不热,还没太阳。沈祭梵,沈祭梵…”
顾问那边心底在猜着爷是点头还是挥手煽姑娘一巴掌,那边顾问还没得出答案,这边沈祭梵已经起身跟着安以然出去了。顾问愣了下,满面诧异,立马跟上。
安以然很高兴,难得出门,更难得出门还有沈祭梵陪着。抓着他袖口笑得颇欢,走出礼堂时看见满眼的素白,立马收了笑,觉得自己过分了。又贴近沈祭梵,乖乖的跟在他身边走。
沈祭梵垂眼看她,后面顾问上前来说:“爷,我去开车。”
安以然问:“有多远啊?”
沈祭梵看了她一眼,对顾问说:“不用,忙你的去,我带她附近走走。”
沈爷这意思是,还会回来?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可顾问没觉得有这可能。安以然笑笑,说,“我们要回来吃饭的,你回去吧,要不,你也跟我们去走走?”
顾问立马说:“不用,我正有事在忙。”
安以然笑笑,沈祭梵大掌卡在她脖子后方,巧劲一带,拧着她转身,安以然伸手抓着他衣摆说:“沈祭梵,我们不去墓园吗?”
“不去,去后面山上走走。”沈祭梵温热的掌心松松的卡在她脖子上。
殡仪馆背靠峰山,墓园也在峰山一端。峰山倒是没有因为开发了墓地而人迹罕至,每天来爬山的男女老少依旧不少。
沈祭梵带着她顺着大路走了一段,然后岔上小路往山上走。要是开车的话,能开好长一段路上去。不过沈祭梵也是想让她多走走,整天闷在屋里,难得出来。
安以然挺有精神,抓着他袖口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我在京城住了二十年了,可我都不知道这些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没等他说话,她自己又说了:
“嗯,不过我是基本上没出过门,也应该不知道,碍,魏峥说你也没在国内多久啊,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好像很熟很熟京城…”巴拉巴拉。
沈祭梵伸手捂了下她嘴巴,安以然忽然抬眼望着他,不解的问:“什么?”
“累吗?”沈祭梵松手,在路边停住,手摸了摸了她脖子后面,往里探了探。衣服稍稍一扩开,热气立马从他背上窜上来,顺势就给她解了衣服。
“有点碍。”都开始喘了。
沈祭梵抬眼望了眼上面,大路都没走完,“还要爬山吗?”
“不要了。”安以然赶紧摇头,真累,抱着他手臂说:“沈祭梵,我们回去吧。”
沈祭梵点头,拉着她往回走,安以然又开始喋喋不休:“沈祭梵,可以开车上山的,为什么你不要开车啊?开车的话,我们已经上去了。”
沈祭梵说:“你刚没也没说要开车,让顾问开车过来?我们上山?”
“不用不用,多麻烦别人啊。”她其实挺开心跟他一起走走的,心里挺高兴。
往回走安以然才知道刚才走了多远,半路上不肯走了,抓着沈祭梵说:“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就一下,好累啊,脚都磨碎了。”
沈祭梵垂眼看她脚上的鞋子,鞋子是软底的,他特意挑的:“鞋子不合脚?”
“合脚,可能是新鞋,有点磨脚趾头,开始痛了。”安以然脚皮嫩,应该是很少出门走路的原因,所以穿什么鞋都磨。
“还能走吗?”沈祭梵低低的问了句,安以然点头,说:“要休息下。”
沈祭梵给顾问拨了个电话过去,安以然在路边踩石子儿,一边不断的跟沈祭梵说话。时不时抬眼望他一眼,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又赶紧低下头去,继续踩石子儿。转过话题低声说:“沈祭梵,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你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怪了?”沈祭梵无奈的笑了下,朝她走去。
安以然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近,他立在她身前,安以然伸手抱住他,抬眼望着他说:“你今天好温柔,我会以为,你喜欢我了。”
沈祭梵笑笑,并有说话,安以然有些失落的拉下眼睑,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在他心里也不过是有一点点特别而已。
“好吧,还是我喜欢你吧。”安以然想通了后又开怀的说,他对她没别的意思她才没那么大的负担,不然,他那样的人,那么优秀,那么厉害,她得变成什么样才配跟他比肩?反正现在这样的她是不行的,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很看得开。
沈祭梵笑笑,顺着她的头发。顾问很快开了车过来,安以然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后面沈祭梵立在车门边,脸色有些难看。安以然回头看他,撇撇嘴,灰溜溜的又从副驾驶上下来,跟在沈祭梵坐后面。
沈祭梵拍拍身边的位置,安以然巴巴儿的又坐过去,抱着他肩膀,低声说:“沈祭梵,刚还说你温柔呢,你立马就回以前一样了,真是。”
“嗯?”沈祭梵淡淡的语气出口,安以然伸手往唇上盖了下,表示收回刚才的话,说:“呵呵,开玩笑啦,你别当真碍,我可没说你哦。”
下午回去时安以然说:“魏峥好可怜哦,沈祭梵,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啊?”
这话让沈祭梵很讨厌,伸手不客气的拍了下她嘴巴:“再说这种话试试?”
安以然捂着嘴瞪他,她问问而已,干嘛忽然就生气了?
晚上安以然抱着腿喊累,说脚酸。本来让李婶儿给她用热水加醋再泡一泡脚的,可李婶儿说她这几天不能泡,容易大出血。安以然听李婶儿说得恐怖,小脸煞白煞白的,“噔噔噔”跑上楼,钻被子里缩着。
沈祭梵进屋时没看到人,转身又去她的房间,床中间拱起一团,沈祭梵笑笑,跨上床,从她身后将她拖进怀里,伸手把太占地方的肥猫“嗖”地扔出被子。
“沈祭梵,不准再扔我的猫…”安以然咕哝了两句,抓着他衣服动了动,接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祭梵真让人送了玫瑰过来了,安以然被李婶儿叫起来时还迷迷糊糊的,听说玫瑰回来了,安以然立马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身,快速换了衣服跑下楼去。送过来的是舒默,九千朵,舒默打趣说:
“姑娘啊,爷今儿几乎是把全城的玫瑰给垄断了,你今儿要是转手卖花,一准得个好价钱,翻倍的赚,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开花店?”
安以然哼了哼:“才不要,我要放在我屋里的。”
安以然绕过舒默,花匠已经把花车从车上推了下来,安以然瞬间眉开眼笑来。跟只欢腾的蜜蜂似地,冲上去,左边闻闻右边摸摸,高兴极了。
舒默把镜头对着欢腾蹦跶的安以然,沈祭梵那边安静的看着,嘴角不自觉的拉出笑意。顺手拨通安以然的电话,很快菲佣匆匆跑出去,把手机递给她。安以然一接通就说:
“沈祭梵,谢谢你,我好高兴啊,好爱你哦,谢谢啦,我都以为你忘了…”
欢快悦耳的声音从电话和视频里传出来,沈祭梵也满脸笑意,顿了下道:
“我中午回去,想要什么,我带回来。”
“不要不要,你回来我就很高兴了,我挂了哦,我要抱玫瑰了。”安以然说完就真挂了,转身递给小菲佣。
玫瑰加满天星,二十一朵一束,三束一扎,三扎抱进怀里,还嫌不够,还要拿,李婶儿在一边皱着眉头说:“小姐啊,别心大,这些都是你的,先拿上去在出来抱,多了都瞅不见前面路了,别给从楼梯上摔下来。”
安以然苦着脸看向李婶儿说:“李婶,你怎么老说丧气话碍?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你们也帮我拿啊,快点快点,全都放我房间去。”
安以然说完又欢腾起来,抱着花“噔噔噔”的上楼,很快又冲了出来,跟个小疯子似地。沈祭梵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脸,感叹着:年轻真是好。
她越是朝气蓬勃,他就越发觉得自己跟不上了。
安以然的情绪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愤怒都在脸上写得真真儿的。以前这些情绪都压抑着,在沈祭梵身边,逐渐逐渐的释放,性子也活了。
中午沈祭梵回来,安以然早早就等在门口,他一进门,安以然就扑过去,跳着往他身上爬。沈祭梵脸上也带着笑,顺势将她兜上身,安以然推盘在他腰身,双手圈着他脖子,脸往他脸上贴去,边说:“沈祭梵,我亲一下。”
说着就往他脸上碰了下,笑得眉眼弯弯的,说:“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谢谢你,沈祭梵。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帮你做哦,你说你说,有没有碍?”
“倒是有。”沈祭梵抱着她坐沙发上,一屋子下人早就退得干干净净,谁也没敢多留一下。
安以然歪着头看他,等着他说话,沈祭梵捏着她的脸认真道:
“那事儿往后得照我高兴的来。”
安以然前一刻脸上还有大大的笑容,后一刻立马收了,红着脸怪叫了声儿脸往他怀里钻去,低声嚷嚷:“沈祭梵,我是说认真的,你怎么老想着那个?”
沈祭梵无奈,认真说,“我也没开玩笑,这是大事。”
“碍,沈祭梵…”安以然就跟要把他胸怀钻出个洞来似地,不停的拱啊拱。
沈祭梵低笑着,眼底有簇火苗越燃越烈,手按下她身子往她娇软出滑去。安以然猛地一僵,抬眼望着他。沈祭梵低声笑道:“好了没有?”
安以然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点头,立马又摇头,“没好没好,还没完真的。”
沈祭梵手一转直接滑进了衣服,安以然赶紧伸手去挡,沈祭梵单手钳住她双手固定在身后,另一手在里面走动着,把衣服往上露出滑腻润白的肌肤。沈祭梵俯身欺近,张口咬上柔软前端,用力啃咬吸吮。
安以然哼哼唧唧嚷着,又神情紧张的四下瞟着,生怕有人走出来。要知道,这别墅的下人二三十个呢,要被撞见他们这样,她不要活了。
“沈祭梵,回屋里去,不要在这里,沈祭梵别咬,哈…沈祭梵…”
手被他反钳住,动不了,身子一扭动,只能让绵软的更贴紧他的脸。安以然垂眼看他,他的头都快被她衣服盖住了,跟孩子一样匍匐在她胸脯前放肆的吸咬。
“痒…疼,疼…沈祭梵,别这样…”安以然出声,又赶紧咬住断断续续的声音,怕惊扰了屋里的下人,细碎的申吟浅浅的从鼻息滑落出来。
“可以了。”良久他才松口,抬起头看她。安以然终于松了口气,喘着气看他,不明所以:“什么可以了?”
沈祭梵目光灼灼盯着她,“可以做,没关系的。”
安以然脸色爆红,急得差点哭出来,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行不行不可以,还没好,真的没好,沈祭梵别不信,是真的,真的!”
任她否认,他已经推开了她的长裤,拉到腿中,再按着她坐上他腰腹,道:“已经可以了,结束了不是吗?”
日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哪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直接拉开裤链顶上去,接触着柔软滑腻的温软处。安以然惊得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四下看着,紧紧的咬着牙,生怕出了点不该出的声音,把人引出来。
沈祭梵好笑的看着她,把她压近身边,吻了下她的唇,低声说:“你听话,我很快就完,你不听,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嗯?”
“我要去屋里,我要上楼。”安以然咬着牙赶紧出声谈条件,沈祭梵盯着她的眼睛,眼底一丝笑意闪过,腰腹往上一撞,把着她身子往下一按,深深嵌入窄狭暖室中。安以然出声时即刻闭嘴,咬紧牙关,疼得脸色白了白。
好大会儿,才缓过劲儿。吸着冷气说:“疼…”
“不配合还有你疼的,想舒服还是疼?”沈祭梵咬了下她的唇,暗哑着声问。
安以然动了动,说:“上楼,上楼去,快点,沈祭梵,上楼去。”
她很怕被人看到,沈祭梵应了声就那么起身,伸手扯下她的衣服挡住泄露的大片风光。可他一走动,安以然大大的抽了口气,紧紧咬着唇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他,很想出声让他出去,却不敢松口,怕一出声音会控制不住。
火热很快袭卷全身,身子跟煮熟的虾一样滚烫,脸红通通的。
沈祭梵上楼时候就跟故意的一样,一步一步踩得极重,兜着她身子的手时松时紧。安以然要被他弄疯了,张口隔着衣服咬在他肩膀上,唔唔声不断。他就跟在打洞似地,一下比一下进得深,撞得重。
总算进了屋,安以然连连推他,掺杂着愉悦和痛苦的嚷嚷声儿不断。沈祭梵也没了顾忌,直接把人压床面上,扯着她的腿大进大出的撞上去。
完了后沈祭梵伸手抓她,安以然连连往外爬,边摇头说:
“不要了不要了,疼,肚子被顶得好疼…”
沈祭梵把人抓回来,冷哼道,“又不听话了?”
安以然哭,摇头,委屈得不行:“没有,没有不听话,你别那样了,我不舒服,是真的,肚子疼。”
“好好,我不碰了,嗯?”身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把衣服给她说:“穿上,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成什么样了。”
安以然拿着衣服,兴奋劲儿都被他弄没了,本来她今天很开心的。撇着嘴,不高兴的哼哼着。
她那房间吧,可以只当花店看了,果真是被花铺满了,沈祭梵无甚兴趣的扫了眼:“喜欢哪种颜色?”
“蓝色。”安以然看见满屋子的玫瑰,又高兴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撇开沈祭梵进了屋里左右看看,满脸笑意。
沈祭梵看着高兴的女孩,笑笑,这样的人很好养,给颗糖都能高兴半天,可也养不家。因为她来者不拒,谁对她好,她都会同样对待。所以,他在她心里,到底是这段时间有别与别人而已,并没有她所认为的那样,有多喜欢。
“然然,过来。”沈祭梵对她招手,安以然赶紧跑过去,仰头问:“什么?”
“想不想出去旅游?”前一次去泰国是准备带她在外面走一圈的,可被搁浅了,正好这段时间不忙,带她出去走一圈。他看得出来,她出门很高兴。
沈祭梵想着,要在这次出去的时间里,让她对他的依赖再深一层,他才能安心一点。
“泰国?”安以然立马想起之前的事了,眼底闪过惧意。
“不是,以后都不去泰国,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怎么样?”沈祭梵低声道。
安以然望着沈祭梵,小心的问:“沈祭梵,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祭梵愣了下,拧眉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那不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安以然想不出别的原因,是要分手了,所以给她最后的纪念。
不然他那么忙的人,怎么会有时间陪她旅游?
“不是,”沈祭梵按了下眉心,这小东西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叹气道:“我就想放个假,带你出去玩几天,没有任何原因,要不要去?”
“真的?”安以然还不放心,可他的脸色不容怀疑,安以然想了下,脸上笑意渐渐回来了,“好!”
90,胡闹 答应为止
安以然又要出国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总算知道提前准备些什么。沈祭梵让魏峥跟着她,除了提东西外适当给她些建议,省得她纠结得死去活来。
安以然自己是真没发现她性格怎么了,倒是沈祭梵把她那性子摸得透透的。秉性天定,她母亲本来就是个无所求的柔软性子,她多少秉承了文家的品行。加上后天的环境,自小习惯了顺从,基本上不会反抗。
这是她到现在都无法自己做主的最大原因,小的方面说,挑选东西,身边每个主导的人,她就得纠结半天,指不定纠结半天后她还是纠结出个结果。大的方面说吧,就是人生方向了,比如选择男伴。
当初谢豪追她,她自己没什么感觉,倒是身边人一个劲儿的说好,说得她自己糊里糊涂的也认为好了。孙烙也是,即便知道不喜欢他,可那时候还是没忍住,被他说动了。再如沈祭梵,沈祭梵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强盗,完全是强势入侵,不考虑她半点承受能力。照理说她该反感的,可他让她产生了错觉,觉得他其实也挺好。安以然的心挺小,能暂时满足她现在的需求,那就是可以了,所以并计较身边的人是谢豪、孙烙还是沈祭梵,既定的事实也不会再费脑子去想对与错。
“我想买薯片,可以吗?”安以然看着一排乐事,心动了。
她好久好久没进超级市场了,真正进超市还得追溯到一年前她还没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做两份工,有学校的补助加上奖学金,她还真没怎么被钱困住过,所以会有时候跟钱丽逛超市。当然,那时候大多时候都是钱丽结账。
“当然可以。”魏峥笑笑点头,小女孩就喜欢吃零食,这无可厚非。
伸手把一排的扫了几包放购物车里,安以然回头瞪着他说:“我自己来,你都不知道我要什么口味的,我只要黄瓜味,你看,你一包都没那对。”
魏峥耸耸肩,说:“安姑娘,你就是事儿多。”
“本来就是嘛,你这样说我,难道肖鹰不会吗?她肯定也有固定喜欢的东西,不对也会换啊。”安以然仰头说。
魏峥目光微微暗了暗,语气低了些,“她没有任何喜好,”顿了下,又恢复清明道:“肖鹰可比你好养活多了,哪像你这么能折腾?”
安以然本来还后悔一时嘴快提到肖鹰,可看魏峥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放心。不过听他后面那话,还真是让姑娘挺不高兴的。低声哼哼道:
“沈祭梵说我就算了,你是我大哥,你还这样说我?真是的,太过分了。”
边低声咕哝边把魏峥扫进购物车里的薯片一一放回货架,再换成黄瓜味。安以然不是不喜欢吃这些小零食,而是她一直没那个条件吃。偶尔馋得厉害的时候才会去学校超市买袋儿薯片或者一个大果冻吃,她就喜欢这两样,薯片和大果肉果冻。现在看见购物车里的七八袋薯片,眼睛里都冒花儿了,笑意盈盈的说:
“魏峥,我觉得我好幸福碍,我以前想,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很多很多薯片和果冻回去吃个够。吃不完我送人!”说得还一脸骄傲。
魏峥翻了翻白眼儿,表示不感兴趣。魏峥看来,安以然跟肖鹰那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安以然在乎的都是那些个芝麻豆子大点儿的小事,而肖鹰,呵,肖鹰除了她唯一的敬仰外那真是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女人有点小脾气挺可爱的。可惜,肖鹰似乎从来没跟他撒过娇。
安姑娘逛得那个高兴,跟只蜜蜂似地在一排排货架中间穿梭,先说什么来着,只买一点点薯片和果冻就买出国要用的东西。可到现在,魏峥推的那购物车都堆满了,全是各种各样的零食,饼干、虾条、梅子、薯片…
来干嘛来了早忘了,魏峥也没想扫她的兴。本来沈爷就是让他带安姑娘出来走走的,要她准备什么呀?该准备的他们都会准备。
安以然和魏峥排队出超市,安以然看见满满两大提袋的零食很是心花怒放,又有些不忍心奴役魏峥,于是说:“魏峥,我提一袋吧。”
魏峥笑笑:“不用,你那点儿力气还是攒着吧。”